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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操蛋的青春(1)(2)(3)章 [打印本页]

作者: 校园情圣    时间: 2023-7-1 17:52
标题: 操蛋的青春(1)(2)(3)章
1、 失之东隅 收之桑榆
也许人到了夜晚就容易矫情。我很喜欢翻以前的旧照与旧物,看走过的路,读看过的书,品写过的字。特别庆幸那些年轻的日子里并没有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去了很多地方,做了很多疯狂荒唐的事。那些年一直随心所欲,百无禁忌,四个字解读,那便是——“青春无悔”。
“儿子,你始入大学之门,仅仅是人生新的起跑线,又一次从零开始。人生充满起伏不定的变化,犹如大山蜿蜒不定的曲线,铺展着各异的风景。希望你能忘记失败,决勇再战,终登高峰----父字留念!”。   
当看到爸爸在我上大学前送给我的日记本里留下的寄语时,我的思绪一下回到了20年前的夏天。
2001年的高考留给我的是一段充斥着苦痛失败的回忆,也是一段由悲转喜,破涕为欢的回忆。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满大街单曲循环《盛夏的果实》听得人耳朵像被强奸了一样。其实歌曲本身挺不错,莫文蔚独特的嗓音和这首歌里的词带给人们对爱情的思考。但对于高考失利的我来说,那就是一首断肠曲,因为老师告诉我所报志愿的学校在江西省的投档线就比我的成绩低4分而录取形式万分危急时,我的同桌却因为高考超常发挥而高兴地哼个不停。“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这什么意思,让我直接放弃,然后录取老师您就会记起我吗?早说呀,我就不来学校了解录取线了,妈的……
这是我的高考年,但他又不属于我,作为平时理科成绩较为拔尖的我,考试题目完全跟我唱了反调,数学化学这两门的考题简直是单元测试般的简单,原期望这两门能跟对手拉开差距却反因为粗心和低级失误被对手领先了几个身位。
我烦躁地避开了所有人,从学校骑着单车回到了家中听天由命地等待消息。与其说我是处变不惊、荣辱看淡,不如说我已意识到我即将成为一个LOSER而逃避着一切。果不其然,我名落孙山了……,即使乐观如我,也难免感觉到天崩地裂般的绝望。
想着原本憧憬且无比接近的北上广985、211学校与我隔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时,我几乎与世隔绝了起来。那几天,我无比的消极,回想起十来年的寒窗苦读,我心中充满着不甘。而离我最近的父母则很无辜地成为了我的发泄对象,面对父母的劝慰以及关怀的问询,我回馈的是各种冷脸各种怼。当然这与我之前娇生惯养的生活环境也有莫大的关系。我出生于1983年,是那个年代较为典型的“独生子女”。父母是县城一所中专学校的双职工,可以说我是从小含着“棒棒糖”出生的,父母给我创造了优渥的物质生活,并把我当皇上供大的。长这么大从未受过什么大的挫折。
当母亲战战兢兢地推开房门告诉我说:“江西省电视台刚播报的新闻说今年高考撞车现象严重,江西省内高校考生报考不充裕,江西省高招办出台了新规定,允许考生补报江西省内高校作为志愿。学校将择优录取!要不咱也报一个?”,心烦意乱地我直接没好气地回了句“你爱读你去读,我反正不读!”。对于我这种不过大脑的“怼”,忍我数天的“老佛爷”直接发飙了,她咆哮着对我说“狗崽子,你的事谁爱管谁管去,反正我是不管了,复读也挺好,再让高考磨一磨你那不争气的自尊,平时没见你怎么拼命,现在考完考砸了跟我拼命是不是?!我又不欠你什么!……养你还不如养只狗,狗还知道顺着主人的性子,你就是来给我气受的!”,说完撂下一句脏话夺门而出,剩下一个苦闷的我继续我的“修行”。
要不说父母对孩子的爱是人世上最伟大最包容的爱,父母用他们惯有的“惯”抚慰着我那颗年少脆弱的内心,并试图慢慢地把我从失败的沼泽中拉出来。其实他们当时受到的压力与伤害比我还大,作为典型的中国父母,从我一出生时他们就开始含辛茹苦、望子成龙,此时的结果怎能令他们满意,怎能不对我失望之极。而我当时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不可理喻,完全是一个被失败打倒的“懦夫”,没有了正常“思维”,不敢正面思考接下来的人生。而她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仿佛把我骂醒了……
过了也就15分钟,楼下邻居家响起了搓麻的声音,我隐约听见往日我妈那高亢的吃牌声,也许是平时爱看他们搓麻的原因。当这熟悉的声音响起时,我冷静了下来,回想我妈刚说的,我急忙打开电视,查看高招相关新闻,在听完高招专家分析,然后仔细了解权衡了相关信息后,我心情从烦躁、失望中拉了出来。专家提出几点信息让我觉得补报个志愿也不是不可能,首先,今年高考异常惨烈,留下来的高分段较往年多,估计来年还得血拼;其次,省内高校部分专业还是具有一定竞争力的,他枚举了几个专业,其中就有后来我选择的建筑学。在收看完相关新闻后,我收起了在身体里弥漫了几天的绝望,开始理性地考虑事情了。
“世上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我该好好计划下接下来要干的事了……”我内心想到。“我是个乐观的人,高考失利这种事对我来说也就只能难过一星期。”
很快我就开始自我否定之前复读的想法,短时间心理状态转变之快令我自己也感觉咂舌。“其实你也不像你想的那样出色,你是个典型理科生,文化课成绩重理轻文,这次高考的失利很大程度上与你的偏科有关,如果你的英语语文也能像数理化成绩一样的扎实,这次也不至于民落孙山呀!其次来年高考还得改革,从“3 2”变成“3 理综”,那你不是更没优势了,还不知道那个生物能不能捡起来了。再说了,补报的学校也有不错的学校,你张少爷也不是个能吃苦的主,复读还不一定就能好过现在补报的学校呢!”我心理这么想着,并已经开始在心理铺陈一会怎么开口跟父母说补报志愿的事宜了。
在与父母协商后,改变我人生轨迹的决定就已作好。“南昌大学建筑系、南昌大学建筑系……”当我拿起填好的补报志愿表时,我反复地念了几遍院系的名称,感觉还算凑合。接下来等待录取通知书的日子,我就像被指腹为婚新郎官渴望了解新娘子一样,每天数遍地通过翻阅高考报考指南快速地了解了南昌大学的前世今生,南昌大学地处“英雄城”南昌,那时学校的版图共拥有南院、北院、共青学院3个校区,1993年原江西大学和江西工业大学合并组建成而成,而我就读的建筑系即是原江西工业大学保留下来的学系,也就是说今后五年我的故事大多会在南大南院发生。南昌大学是江西省唯一一所国家“211工程”重点建设高校,教育部与江西省部合建高校,算是江西省最高学府了。这么看来我的新娘子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怎么看怎么觉得多少还有一点点娇羞的“女人味”啦,哈哈!这真是“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啊!“之前看不上我的大学,5年后老子要你们高攀不起!”我勇敢地立下了一个FLAG。五年后我用事实证明了乱立FLAG是不对的,有时他也会变成人生反向的路标!
大约20天后,我就收到了南大的录取通知书。伴随录取通知书一道寄来的还有关于提前开展美术培训的通知。(这里我想简要地介绍一下建筑学专业,建筑学,从广义上来说,是研究建筑及其环境的学科。建筑学是一门横跨工程技术和人文艺术的学科。建筑学所涉及的建筑艺术和建筑技术、以及作为实用艺术的建筑艺术所包括的美学的一面和实用的一面。建筑系高招录取的学生为理科生而非艺术生,他们入学后要开展美术教育以培养美感,所以大部分院校建筑学学制为五年制,甚至有些高校的建筑系还需要考生在高考前加试美术。)通知书上写着正式开学的日期是9月12日,而提前的美术培训开始是8月30日,为期7天,乖乖这安排也够满当的!也好,用充实的生活来驱散我内心无尽的不甘吧,我内心自嘲道。
就这样,我大学生活即将拉开序幕。
我当时并没意识到,我即将步入的是一段令我今生无悔、绚丽多姿的青春。虽然他与别人的人生相比少了些奋力拼搏与不负韶华,多的是玩世不恭与荒唐颓废。但我认为“颓废也是另一种美”!
八月底九月初的天气虽然入秋了,但还是有些炎热的。“秋老虎”可能已经感受到了威胁,在江南大地上进行着“最后的疯狂”。好在第一次“离家远行”的我心情还算不错,丝毫未受到天气的影响。刚下了长途客车的我跟在老父的身后拉着拉杆箱,城市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显得那么新鲜。虽然南昌不算什么一线大都市,但对于在县城长大的我来说,省会城市还是有些“高”“大”“上”的,有轨(天线)电车和人行天桥、路上穿梭不停的车辆以及宽敞的马路让我有些不适应,甚至在斑马线过马路时有点担心车会向自己撞来,这种全方位的不适应让我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对我是一种新的挑战,顿时让我内心产生了强大的征服欲。我告诉老豆,今天我带路,我要SOLO这新的城市生活体系。
我从录取通知书“大礼包”内的纸条上获取了相关乘车信息,老福山站乘上了11路公交车(真的是11路,不是步行哟)赶往目的地。一路上我亢奋地看向窗外体会着“新鲜”的城市,而父亲则在一旁“例行午休”。这11路公交也还算不错,途经了之前仅在天气预报或者新闻里看见的“八一广场”、“青山湖、“永和门立交”(现已拆除,当时在八一大道的尽头)等地标。
“南大南院到了,请您从后门下车!”,公交车报站告诉我,我们该下车了,我叫醒了父亲,看着油腻中年的他,当时我想起了朱自清的《背影》,而我自己此时的心情也“突然陷入”当时朱自清写作时的情境,好在当时没有火车月台和卖橘子的摊位,要不我怕我会润湿我的眼眶……。
“南昌大学保卫科”父亲用他的塑料普通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也迅速从老朱的“虐文”中“跳”了出来。哇靠,这么破旧的吗?就这?这门头他妈看起来有点像周星驰版《鹿鼎记》中的太监招募处啊。(PS:后来才知道这是南昌大学南院老校区的侧门,主要是家属区出入口)。我怀着不太满意的心情踱步沿路向内走去,由于还没正式开学,学校里的人并不多。走过一段家属区的路后,来到了一处栅栏门,栅栏门里绿树成荫,香樟将道路两旁装修了起来,将秋老虎的炎热“隔离”了不少,让我感受到阵阵凉爽的同时也感受到了高校校园的味道了。香樟再往外是一片开敞的篮球场,远处看见一栋不新不旧的教学楼,教学楼外墙用白色瓷片装饰着,瓷片看上去有些“旧”,楼的顶部用“金字招牌”写着“机械楼”几个大字,原本就不怎么新的建筑在“金字招牌”的烘托下显得有些缺乏“人文气息”。好在香樟底下的小石凳上坐着几对热爱“学习”的小情侣,让人宽容了不少。管他娘的,学校不怎滴,妞看起来好像都还不错,你看这个身材,你看这个相貌,啧啧啧。
也许是出于对这种公然谈恋爱的做法不满,我假装客气地上去朝一对小情侣问道:“学长,请问土木楼怎么走啊?”,被打断的小姐姐害羞地看了看男学长,男学长似乎没看出我使坏,微笑着用手一指,有些娘娘腔地说到:“从机械楼这个中间底下走过去,一直走快走出校门了就能看见,在路的左手边。”“好的,谢谢!”我假意客气道,心里只想说一句话“好菜都让猪给拱了”。
很快,目的地“土木楼”到了,这又是一栋有些破旧的老房子了,波纹线状的金属玻璃外窗透露出老房子的“年龄”,好在这栋建筑他的形体还算“雄伟”,让活在县城没见过世面的我产生了那么一丝丝一小点的震撼感。一栋9层高的楼房与3层高的“楼儿子”用长长的连廊连着,那种建筑的尺度突破了我的习惯,有点大。由于到得比较早,未见其他“伙伴”的人影,我开始度量着四周经过的人。那种感觉有些像开“盲盒”,我满怀期待地等待着“美女大奖”的到来。是啊,大学五年,没几个养眼的美女同学这日子怎么过呀,真要是“少林寺”我就不如直接复读回高中“回炉再造”啦。
等了大概有半小时,终于等来了第一个“盲盒”(后来知道她的名字叫李琪,建筑01十六金花之一),在我的旁边多了一对父女,不用猜,肯定跟我一样来报道的同学。我打量着这位女同学,“额,不算惊喜也不算惊吓”我心里想着,这颜值在我们高中算及格啦,1米6左右的个子,白皙的皮肤,端正的五官,唯一不足就是嘴角有颗“媒婆痣”,但你要说这颗痣完全是败笔也谈不上,它不多不少地透着一点知性美,并且给人一种干练泼辣的感觉。品鉴完毕,还算可以。
慢慢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但始终未见大美女,周边的同学们也都跟我一样肉体凡胎的,没什么突出的人物但也没有什么其貌不扬的“怪胎”。打量周遭的同时,我也开始想象着同学们怎么给我打分呢。我开始注意周边同学的反应,好像也没人盯着我看似的,喂,帅哥在此!我好想叫出声来,哈哈,很可惜,没有那种羡慕的眼神投来,也没有奇怪的眼神偷来,我想我在他们眼中也就是个”凑合货”吧。
很快我们等来了接待的老师(曹文华老师),中等的个头配上一副眼镜让整个人显得文质彬彬,这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老师,印象还不错,“大家好,我是建筑学院的曹老师,欢迎大家来到南大建筑学院,接下来大家讲开始为期7天的美术培训……”简单的开场白之后他跟我们简要说了一下今天以及之后八天的安排,“今天先报到、领培训用的美术用品,完了带大家到临时寝室去分配一下住宿,你们这八天就到分配到的寝室里住宿,之后等正式开学后会重新分配过寝室。”之后,在他的组织下,我们很快报完道分完东西,领着钥匙来到分配的宿舍后,我就跟父亲打招呼,“这边没问题了,您先回去吧,晚了到家就得摸黑了,我这边你不用操心,小CASE。”“我得去帮你买床褥子……”“不用,这天热的还买啥褥子”,没等父亲说完我就不耐烦地打断到,“没事的,就几天,真要冷了我自己会买。”父亲也许也着急赶车的缘故,没跟我坚持,“那我走了哈”。就这样我们父子别过,我开始了我17年来第一段离开亲人在新的环境里生活了日子。
我在寝室安顿好之后,我便开始在略显空荡的校园里闲逛了,由于没正式开学,我看到的学长学姐们多是出双入对的,也许只有恋人才会互相牵挂,早早地离开父母重返校园吧!我轻率地得出这个结论,这让我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这才是大学该有的样子嘛!逛着逛着我便来到了篮球场,只见十几个高大帅气的球员在一个中年人的带领下,分组进行着对抗,毫无疑问,这是篮球校队的,球队几个高个队员的身高着实让人羡慕,更让人气愤的是,他们还辣么帅,这他妈还让人活不?“真他妈高,真他妈帅!”我暗暗嘀咕了几句,这几句脏话里完全没有酸的意思,我深深地被他们的外形折服了,偶像啊。无所事事的我在球场约莫看了1个小时后,有些疲乏地回到了宿舍,这个临时宿舍的成员也基本到齐了。我打量了一周,嗯,这几个小子看上去不那么闷。
临时宿舍共有4张上下铺床,8个床位。由于到第一个到,所以我挑了间下铺,在我旁边是个小胖,一张“哒黑”的大脸让原本不算小的一双眼睛显得有些“小”,其实他不算胖,他的身材应该用健硕来形容,一米75的个子配上那身黝黑的皮肤,不用多想,此人一定擅运动,而且很可能是打篮球的高手。在他的上铺是个中等身材的少年,皮肤也有些黑,后来了解到他是我老乡,但他是工业设计专业的。在他们那张床的隔壁床上住着的是两个“眼镜”,其中一人个头略高,一张瓜子脸上有少许痘痘,这痘痘白瞎了一张好脸呀。另一人皮肤白净,眼镜框也显得特别精心挑选过,让整个人外表显得有些“出挑”,只是开口说话有些让人忍俊不禁,英俊的外表下透着一股“逗比劲”。而在我的隔壁床是个温文尔雅的“眼镜”,白肤粉颈,指如切玉,并且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一股“柔”劲,要不是嘴上飘着的细长须子太过真实和走路严重的外八字,我都怀疑他是“女扮男装”了。而在他的下铺住着的是一位翩翩少年,这位少年在外观上看简直无缺陷,英俊中透着沉稳,虽有些不苟言笑,但并不会给人压力,感觉很好交往。
在大家一道相约去食堂用完晚餐后,我们回到了临时宿舍,洗涑完后大家百无聊赖地在床上打着滚,显然,我们这群少年都是刚离开父母的“处”,还没习惯怎么去快速拉近彼此。最后是小胖打破了沉默,“你们都是哪的呀?我们互相介绍一下吧,我先来,我来自九江,叫冯韬,二马冯,周韬奋的韬”,我刚准备接茬,就听见逗比哥开始发声了“我叫吴戈,景德镇的。”“呀,我也是景德镇的,我叫舒畅”,假“女人”也顺着茬就完成了自我介绍,“我是谌文龙,言字旁一个甚至的甚,好多人喜欢叫我陈文龙,我来自抚州……”痘痘脸接着介绍完自己,“我叫李亮,我也是九江的……”完美哥也简要地完成了自己的汇报,这会轮到我出场了“我叫张颖,林志颖的颖,上高人……”,由于很多人说我名字女性化,所以在开场白时我自觉的带上了”男神”标签。在彼此介绍完之后,我们很快熟络了起来,很快气氛就热烈了起来。其中小胖哥冯韬的主持台风稳重而不失幽默,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开了。“吴哥,开始你介绍的时候老子以为你占我便宜,你真的叫吴哥啊?”小胖哥质问吴戈,“是呀,是修我矛戈的戈”,吴戈读戈字的时候他故意读成了三声,ge√。……“以前好多老师读我名字读成了冯舀,周舀粪”,小胖哥自嘲到,“哈哈……”我快速的GET到了他的艮并笑了起来。
大概用了1个小时,我们完成各自名讳的认知,并简要交流了各自高考的战绩,这时我以598分高居“榜首”,收到小伙伴们投来羡慕的眼神时我开始有点沾沾自喜。但显然我低估了建筑系的“藏龙卧虎”,后来的交流中我才知道630分被同济刷下来的“贞哥”甩我几条街呢!更恐怖的是“贞哥”所在的寝室平均分600 ,最低590分,我滴乖乖……不知道这样的交流持续了多久,慢慢地主持人韬哥看时间不早了,不舍地中断了“打屁”活动,“该睡了,明天还早起呢。”,大家这才慢慢停了下来,快速地步入了梦乡。显然我们像歌词里唱的那样“年轻的朋友在一起呀,说什么也快乐”,大家都没有因为念家而孤枕难眠。
第二天,美术培训开始了,这才发现原来昨天在土木楼和寝室见到的同学只是一大半,还有很多昨天没拆到的“盲盒”,南昌的同学由于在家住的原因,所以他们来的晚而又没有分配宿舍,所以很多人没见着,我快速扫过“战场”,然后跟吴戈、冯韬等人小声交流着,“哇,有好几个美女也!”“是不错,很漂亮”“吴戈你擦下嘴巴,口水都流出来了”。很快我们就开始“选妃”啦,最终排名出来了,大家把头牌的交椅交给了一个小个子短发女孩。
    很快老师来开了门,我们第一次得以步入土木楼,好一番爬楼梯后,我们来到了六层,并被安排在了两个教室内。由于我们自行抢座的缘故,我们临时寝室的七个都坐在了一个教室内,回头一看,这满满一教室都是“和尚”呀,这些男同学也太没风度了,都不知道给女同学让让道,导致女同学都是晚点到达战场,并都在隔壁教室了。
两位老师简单的跟我们介绍了自己并说了一下培训的目的和要求,这次培训一共有两位年轻老师,带我们班的叫虞敏,另一个班的叫陈千老师,很快我们就开始了“素描”学习。很显然,对于新东西,我们这群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还是很有学习的冲动的,大家投入地开始了“憋足”的绘画。当然,也不乏某些同学之前有基础或是本身具备很强的天赋。很快老师就甄别出了我们的差别,并表扬了几位有天赋的同学,韬哥就是我们“少林寺”教室的明星。再过了一小时,虞老师在隔壁教室转了一圈后,回到我们教室说:“大家可以去隔壁教室看看哈,有几个女同学有一定的基础,画的画很漂亮。”,话音未落,身带逗比属性的我和吴戈就按奈不住了,起身亲赴战场,与其说是观摩画画,不如说我们在少林教室吃素太久,去隔壁教室看看美女吃点荤补充体力了。等大家都过来观摩后,虞老师也跟在身后隆重介绍了两位同学的大作以及她们的经历,“这个张方玮同学是有过一定基础的,她在南昌市少年宫学了很多年哈,大家看看她的线条,看看她的笔触的感觉……”,我假借打量画作,也偷偷打量了下这位张方玮同学,嗯,长得颇有气质,就是有点高冷,不是我的菜。不过画是真的没得说,画如其名,那画的线条经是经,玮是纬的,确实有功底。“这位许梦婕同学画得也不错,但人家跟你们大多数人一样,完全没基础的哈,也是今天开始学的,你们回去要好好练练线条哈,找一下感觉……”我再次假借打量画作,也偷偷打量了下这位许梦婕同学,哇塞,这姑娘也好端正,可惜,好像也蛮内向的。……
观摩完了我们回到教室,我看了看自己那“屎”一样的作品有些泄气,再看了看吴戈同学的“屎”作,没有最“屎”,只有更“屎”。吴戈同学好像也注意到我在看他了,只见他抿了抿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同时有些不自信地把手中的画板压了压,他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由于大家还不太熟悉,我掉转了脑袋看向其他同学的画作,以化解尴尬,并且我学着老师的步伐在教室里转了一圈,我发现这一个溜达还是很有必要的,它让我重拾了信心,比我画得烂的大有人在,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这么认为,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吴戈仿佛从我得意的嘴角发现了什么,他跟着我的轨迹走了一圈,也开始露出得意的微笑。终于,逗比属性加持的他干了一件我没敢做的事,“哇,同学,你画的好像卡通画哦”,他在一位叫张钟柱的同学旁边驻足良久后蹦出这么一句话,我差点就没忍住,虽然我也很想说,但我始终是没敢说出口呀。你真他妈人才,这个张钟柱同学也是脾气好,换我早打过去了,我心理默默笑了25遍后,突听虞敏老师说道“吴戈,我看你也没什么天赋,画这么烂还笑别人”,顿时整个教室哄堂大笑起来。
后来的几天里,我们总是在画累后进行这种“自杀式袭击”的“打击”方式彼此开展“军事打击”,每每打击完别人后会同样收到一个同等威力甚至更大威力的“打击”,吴戈同学更是收获了一个“吴天赋”的外号,究竟是吴天赋还是无天赋,大家心中了然,吴戈也了然,他总是在完成画作后对着自己的画作大声说:“老子真他妈有天赋啊!”,这种自我鼓励方式一直持续到了大学毕业,覆盖了他所有的课程设计。这是后话了。
而到了晚上,临时寝室的故事会依然组织地有声有色,韬哥用他那风趣的台风和“精髓”的笑话让大家整晚开心,一点都没有想家的念头,他还自我介绍他高中外号“毛主席”,他的笑话我如今还能记得一二,《连毛小队长》、《放风筝》、《宋美龄侧卧》……偶尔他还给大家唱歌,由于人胖体宽,肺活量大,他的歌声给我很深的印象。临时寝室公认封他为“歌神”。只是9月的天,一天一个样,晚上风大总是冷醒,我才想到老父亲要给我买褥子的事,不得不感慨,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呀。
整个七天培训就在这种愉快的氛围中完成了,大家收拾行李回家修整。离正式开学就只有一星期不到了,多少有些期待了。回到家中,我也略显懂事地安慰父母到,其实我还蛮喜欢画画的,并且信誓旦旦地告诉父母,我立志考研,虽然我知道,以我的自制力,能顺利毕业就是佛祖显灵啦。哈哈。
虽然大家在这七天内没有进步太多,但对于整个素描有了一定的认知,并且建立了最初的友谊,而我也在这样的氛围下开始自愈,从之前的心魔中走出,恢复到阳光(逗比)心态。并作好了准备,开始迎接正式开始的大学生活。
很快九月十二日开学的日子到了,父亲所在单位领导颇为关照的安排车送我入学,来南昌的路上我又一次听到了《盛夏的果实》,只是心情不一样了,对歌曲也有了不一样的感觉。由于之前在校进行了一星期的培训,整个报名缴费的流程特别顺畅,上午十点半我就到达了新寝室--慧苑2栋325室,这个最终我住了四年的寝室,怎么也想不到毕业后成为建01届的传说,至今同学们每每聚会还会想起说到。
先来介绍下新寝室的成员吧,灰常让人开心的是吴戈同学也在我们寝室,这他娘的今后这个寝室肯定少不了开心事,还有,当时在提前培训时被吴戈伤害的“卡通画家”柱子同学也在我一个寝室,这位柱子同学人如其名,性格内向,情绪不太起伏,稳得跟柱子一样。平时眼睛咪咪,后来才知道近视严重却不爱戴眼镜,咪起是为了看清事物,酷爱小说、象棋和吐痰。和他一道分进我们寝室的还有一个他的同乡,九江武宁人曾琪,一位近视严重却球技高超的“球星”,他对于喜爱事物的执着,让我敬佩得五体投地。当然了,这位拥有一身腱子肉和八块腹肌的型男搞笑功夫也是一流,并且行事天马行空,就逗比气质而言与吴戈和我不逞多让。当然了,一所南昌的高校,寝室没一个南昌人是说不过去的,他来了他来了,他叫李舟,来自师大附中,出自这样一所省内名校的才子必属精品,这是一位外表不怎么好看,身材不怎么有型,而擅长说泡的“南昌鬼子”,最大的特点就是多情,明明不怎么成熟、行事像极了小孩子的小朋友,偏偏爱学大人玩“表白”,结果当然是惨不忍睹啦。接下来出场的是来自江西吉安的肖国浩,这位帅哥个子中等偏小,长相不怎么难看,但发型一直保持得很笔挺,相比于其他室友,显然他的性格过于正派而与室友的逗比属性格格不入了。这也为是他后来叛逃到326室找蔡同学搞基的主要原因。这是后话。最后的那一位室友就是我了,一位帅气、阳光、痴情且逗比特性加持的复杂多元体生物。
在寝室安顿好后父母被班主任召集去开“家长会”了,(原来上大学还开家长会,我也是活久见。)而我们开始了内部交流,通过内部交流了解到曾琪、李舟和我一样都爱踢球,而吴戈爱打篮球。寝室里六个同学都还是“寡人“,并且通过观察,他们在说到这个问题时眉宇间都流露出一种迫切的渴望,除了张钟柱同学,他依然还是像一个柱子一样无动于衷兴趣寥寥的。父母在开完家长会后和我们简单的沟通后就都回去了,而我们的故事就此开始了。
晚上我们就热点时事开展了讨论,那时刚好美国发生了骇人听闻的“9·11恐怖袭击事件”。虽说这是一则恐怖主义发动的一次反人类的恐怖事件,给美国民众造成了极大的恐慌,特别是那些遇难者家属。但对于我们这些刚刚独立,接近成年的青年来说,我们的观点大多是对发动这次袭击的恐怖分子褒大于贬,“真牛逼……”,“真解气……”,“叫你老美要当世界警察”……。
第二天,班主任召集我们开始了班会,这是一个和蔼亲和的老人,年近半百的年龄说话却一点不老套,甚至有些过于风趣,我们很快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他的自我介绍很简短却也很让人振奋,他就是我们学院的党委书记兼班主任张敏龙老师,一个在江西省建筑学届泰山北斗级的人物,上一次他当班主任还是十多年前,我们应该会是他亲自带的最后一届学生了。“建筑师这个职业和会计师、律师一起被称为是世界上三大自由职业……”他简单跟我们介绍了建筑学专业,以及我们班级成员,“南大建筑系从1981年复系以来,每年招收35个左右的生源,但是从2000年开始,每届扩招至60人,设置2个班级,你们也一样,1班2班是我根据大家的姓氏拼音进行排组随机分配的,接下来大家按学号进行一下自我介绍吧,01144001蔡健……”两个60个人,每班30人,一共16位女生,每班8人,这男女比例在工科类的专业里已经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了。大家生涩地自我介绍,班主任开始安排班干部啦,一班班长是来自赣县的秀气学霸彭鹏,610 的高分加上高中履历中“赣州市三好学生”无疑是他当选的资本,团支书则由他们宿舍的另一位学霸王步旋成功加冕,这位从吉安白鹭洲中学走出的学子竟是校董的儿子,不用说,高中时期肯定“身居高位”。而我所在的二班,班长是一位南昌二中的“省优秀班干部”,团支书则是落在了“小朋友”李舟的头上,原来他初中荣获了“省级三好学生”,后来在寝室夜话中了解到,作为八一学校教工子弟的他,初中白嫖了一顶头衔。也好,有个支书在寝室,以后万事有人罩啊。很荣幸,我作为大长腿成功当选了“文体委员”,欧耶,我当官了。班会的末尾,班主任宣讲了我们接下来的安排,我们即将开启一段为期半个月的军训。
翌日,当早晨的罡风刚翻动起安详的绿叶,夜莺还在苍凉的天空划过准备收工之时,校园内已经响起了我们嘹亮的口号,我们01届的新生全体走上了操场,披上了那身热血迷彩服。我们建筑系再次跟工业设计一道被划编在一起,我们分了3个排,女生一个排,男生两个排。总共3个教官,2男一女,与其说他们是教官,不如说他们是我们学长,他们是来日我们南昌大学人武学院的学生,刚从部队转业到高校回炉。这里要重点说一下了,这回工业设计系的美女们的出现着实“靓”瞎了我们的双眼,原来之前培训的时候那是工业设计系的理工科生源才参加,这边工业设计系其实主要还是以艺术类生源为主流。艺术类的女生个顶个的都是辣妹呀,虽然她们染黄的发端给人感觉“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但看看养养眼总可以吧,晚上寝室夜话对人“评头论足”的话题也多了起来,这是后话。
教官们按高低个给我们分好站位后就开始了今天的军训。一上来他们就给我们“动真格”了,让我们顶着酷暑上午九点的太阳,在烈日下不停地划动着胳膊,“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对于在阴凉的教室里坐惯了的我们来说,多少有些不适应。
就在我内心感慨军训强度过大,会对我那白皙丝滑的皮肤造成极大的伤害之时,队伍中传来一阵喧哗。我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一个体型健硕,高大威猛的男生因为中暑迎面倒在了水泥地的操场上,教官支开了围拢在男生周围的人群。并指挥旁边的同学帮忙把伤员拉了起来,哇,这一跤摔得不轻,脸上都“破相”了,鲜血顺着创口往下流开了,两名教官简单商量了一下,也许是担心我们孱弱的体质,他们马上叫停了大家的队列,让大家到树荫下休息一会。然后其中一名教官带着几个同学架着伤员去往了校医院。
学校也较为人性地为我们准备解暑茶,趁着休息的空,大家赶忙补充了水分。“这也太狠了,这么热的天让人在太阳底下训练,他妈的会“挂”掉哦!”吴戈同学细声对着我嘀咕上了,“还好拉,以前踢球也经常在太阳底下搞,我还行。”我有点装逼的应了他,“这个猛男有点外强中干呀,1米8几个的个子,说倒就倒啊”。我还没来得及回复,就见送人过去的教官和同学回来了,大家蜂拥而上关怀地问询上了。了解到摔倒的同学叫王建滨,医生说只是中暑,无大碍,就是稍微有点破了相。听到这大家心里释怀了很多,然后心底暗自对建滨同学发去祝福,得亏了兄弟你啊,要不我们现在还在太阳底下晒着呢!
话说转身休息完回来,教官们果然变得佛系了很多,我们站在树荫下开始了有情调的站军姿、踢正步。这才对嘛,站树荫下你也清凉我也清凉,身为教官,您得好好爱惜您的身体嘛。当然这里离不开王建滨同学的卓越贡献,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啊!善莫大焉!
就这样,我们的军训生活由高强度变成了休闲之旅,在训练之余,教官们也组织我们唱军歌,“大刀向鬼子门的头上砍去……”“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像首歌……”“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对于我们这些80后,显然对这些军歌不怎么care,在拉歌的时候就显得特别突出。男生们在屌丝教官眼皮底下很自然地抛弃了他的军歌“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当男生们狼嚎似的唱完后,女生排连同女教官都回以热烈的掌声。片饷过后女生排像是在女教官的引领下唱了起来“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女生排一唱完,男生们简直炸锅了,文静的鼓掌,饥渴的发出嚎叫,社会的直接吹起了口哨。……经过这一轮的拉歌后,显然男女两阵营的距离被拉近了。大家初识阶段的矜持少了些,本性的“浪荡”散发了出来……之后,拉歌就成了我们军训闲暇时的保留曲目。
要说军训的“明星人物”当属土木系的系花啦,这位“女神”显然得到了上天“偏心眼”般地垂怜,1米85的个头再配上一张俊俏的瓜子脸,再加上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五官,冷峭的气质,当真是羡煞我也。消息灵通的小记者们火速就拿到了人家的名讳及籍贯甚至是三围。后来在我们出入食堂或是宿舍时,小记者们也就开始了他们的表演“许丽玮,河南人,他妈的不是特招来的,是个学霸……哎,可惜了,不是建筑专业的”。我听完真想笑,“他妈的就算是建筑系的,也跟你没任何关系好吗。有些人有些事看就好了……当然了,我或者会有些机会。哈哈哈……”
要说离了家后最不适应的还是伙食。整天高负荷的军训,反倒让人有些食欲不佳,食堂的饭菜又显然比不过父母的小灶。挨个窗口都试过了,结果发现都不咋滴!有时不想吃饭就在大食堂一层的西北拉面店叫碗拉面,确意外的发现拉面店旁边的豆浆味道杠杠的,这也成了大家伙每天饭后必备的美食拉。
每天军训完,我和曾琪、李舟以及二楼的球霸李聃、彭鹏几个人总是会相约足球场继续耗尽我们军训残余的体力,虽然我们建筑学踢球的人不多,但我们总会是球场上胜利的那几个,在球场上混得多了,同一届的球友慢慢的也开始熟络起来,特别是曾琪和李聃,总是被同届的球友尊为“球星”,这里不得不说一下,这个李聃有点货色,竟然是宜春中学校队的主力,参加过宜春市组织的“四特杯”中学生足球联赛,“啊!好强啊!……”球风稳健基本功扎实的他经常引来女生的称赞,据说他还因为踢球泡到了一个歪瑞biu体活的校花小姐姐。这是冯韬告诉我的。
没有什么是比踢完球回到宿舍冲个凉更舒服的,由于离家前特训过一段时间,所以洗衣服这事倒是没太难倒我,同寝室的球星曾琪、李舟就有些掉链子了,曾琪总是懒懒地把衣服泡在桶里,然后到睡前随便揉几下就挂起来,再会在熄灯后悄悄摸摸地把衣服挂在晾衣架。好几次我都闻到衣服怄出了臭豆腐的“清香”,而李舟则因为家在南昌的缘故,经常是把衣物积在那,两天回一次家,每次回家都会给他亲爱的老妈带上大包小包的礼物。一时把我感化得五体投地。好在寝室里另外两个哥们--柱子和肖国浩同志较爱卫生,多次主动打扫寝室,寝室的卫生状况才得以保持。但就是这样,寝室还是充满了“臭男人”的味道。
你以为我们这一天天地就这样了?NO!白日的军训虽然强度较大,而且看美女也是一种巨耗费体力的活动,整理内务又让我们这些刚离家的男生无从适应。但这一切还是阻挡不了一个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在离开父母襁褓后去窥探外面世界的渴望。
终于在几个老南昌的带领下,我们开启了丰富的“夜生活”。
不记得是哪个哥哥白天在英语社团招新的宣传台下了解到晚上英语社团会在北区行政楼后的花园里开启一晚上的英语角,据说社长和社副都是英语系的漂亮学姐,还告诉大家北区都是文科生,女生都爱去英语角邂逅爱情……,好辣!别说了,这晚上无论如何必须去!
大家奔走相告,一个20人副本团就组好了,带队的是刘则清和李俊鹏,两个地道的南昌鬼子,这里印象最深的团员还有宋新华,一个看起来道貌岸然、文质彬彬的“眼镜哥”,他在这次组团的活动表现得非常积极。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在向导的组织下浩浩荡荡地“杀”往了上海路,“杀”往北区。这里有点小插曲,快到北区侧门(那时还没修上海北路,北区的校园范围包涵了上海北路)时,我们走到了一片“红灯区”前,涉世未深的我好奇地问了问向导:“怎么这里的灯光这么暗呀?这是干啥的地方啊?”,李导语重心长地告诉我,这里是理发的地方。“哦,这样啊!”回答完,我将信将疑地继续跟上队伍,也没敢多问,怕人家说我土包子,但一直觉得有些怪异。说是发廊但灯光有些暗,肯定也理不了发呀,气氛也有些暧昧,你要说是酒吧我可能会信。
谁知先头部分那边出现了点骚动,发廊里走出来一位姐姐,由于灯光昏暗五官看不太清,但穿着有点风尘味。“帅哥按摩吧?”姐姐一开口,惊呆了我们一群人啊!只见我们整个队伍快速逃离,直至完全通过了那段危险之地才驻足等待同伴。大家无不瞠目结舌地长大了嘴笑起来,“我艹,这么露骨的吗?”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内心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有多么强烈,因为我正打算去理发,还好我没开口,要不糗大了!
大约过了15分钟,我们七弯八拐地来到了北区行政楼,这是一座年纪堪比南区机械楼的“老古董”啊!完全没有新意,但见识了南区风貌的我们一点也不觉得诧异,这就是人们说的“见怪不怪”了。关键这不是重点,我们是来看美女的,转身我们就走进了行政楼后面的花园,嗯,这里的景色有点味道,混凝土建成的亭台楼阁虽然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但绿植还是较为丰富的,加上旁边的水系,还有些子“意境”。一看就是个学习的好地方,我兴奋地跟着大部队往里走,毕竟马上就要见到英语系的美女小姐姐啦!哈哈。我放大了瞳孔,不放过路过的每一个人,但始终未见像是来英语角学习的美女呀,渐渐的,我开始麻木了起来,并不耐烦地大声问前面的向导们,这花园有多大啊,怎么还没到?向导回话:“到了呀,怎么没人啊?”大家开始四处寻找,但除了宋新华不小心看到一对卿卿我我的恋人表演亲吻外,再无其他收获。
大家有些不甘心地原地等待到了8点半,还是没见来英语角邂逅的“美女”姐姐,人群开始骚动了,这摆明着是错误情报啊,要不搞错了时间,要不就是社长下蛋了。没多久同学们就开始打道回府了。我一想高中有个男同学在北区食品系,顺道去他宿舍找他玩去了。
第二天才知道,还真是搞错了日子,人家是每周三晚上开启英语角活动,硬生生被传成了每周二!这也能错,我靠,活该你们单身。由于前一天的无功而返,大家没了那种兴奋劲了,就没能再组织起来。是晚,我和吴戈到校外走了一圈,发现在南门口出去往西有几个网吧和游戏厅,于是就这样百无聊赖地看他在里面玩了几把。说到打街机我就只服吴戈同学,这小子显然是被游戏耽误的少年啊,游戏打得那么“溜”。他在里面打了半个小时还没把买的“牌子”打完,隔壁那个对手倒是不停在那塞牌子。要不是要熄灯了我估计他能玩一晚上。走的时候我还听见他的对手骂骂咧咧地跟老板抱怨,“你这把子有问题,一点都不灵敏,按不出来!”吴戈有些欠揍地向我嘟哝道“打不赢就打不赢咯,还怪把子,我开始在那边用得好得很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在军训和玩闹中渡过。大家在这种和睦的气氛下,各自适应着新的环境、新的人际关系以及新的“臭豆腐”味道。军训中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大家憋足学完的那套军体拳和荷枪实弹的射击体验。以及经常帮教官买烟的吴戈同学唱的那首吻别:“想要给你的“湿”念,就像风筝断了线……”
随着秋风吹来的阵阵丹桂香味,中秋节到来了,这可是我们离家过的第一个中国传统佳节呀。大家也没怎么思考过怎么过节。但女生排的教官姐姐和我们的几个班干部还是较为热心地帮我们策划起了中秋晚会。当她提议大家一起去京海歌舞厅玩的时候,大家几乎是全票通过的方式表示了赞成。我们这些刚完成十年寒窗苦读的新晋大学生,对于歌舞厅这种“娱乐场所”一直是比较神往的,但又苦于家长和老师严格管理,求而不得啊。这好不容易能自己掌控生活的日子到来了,这样一个好的提议怎么能反对呢!
京海歌舞厅就在学校附近,谢家村的西南角,紧贴老洪都钢厂的厂房。离学校也就步行15分钟的路程。晚上我们早早整理好内务,迫不及待在楼下集结人马,组团“杀”往战场。歌舞厅在90年代一直是比较“跑火”的业态,但随着人类社会跨过千禧,互联网等新鲜事物开始更多地吸引着年轻一代的兴趣,歌舞厅的生意也开始冷淡起来,我们到达舞厅时,现场基本属于包场状态。
当人生第一次“蹦迪”的时刻到来时,我们却感觉有些空虚和落寞,毕竟大家都是一路规规矩矩读上来的乖乖崽呀,到了舞厅完全跟在操场上没两样,就连《兔子舞》的音乐响起的时候,大家也还是拘谨地勾搭起来,女生搭着女生,男生搭着男生,大家都放不太开。倒是工设班的那些“社会摇”的“小黄毛”一时风头无二。工设班的班长吴凯霹雳舞跳得贼“溜”;那个叫杨东海的帅哥更牛逼,在地上做起了托马斯全旋!引得他们班的女同学一阵欢呼。而我们建筑学则是显得无趣得多,只有“歌神”冯韬和工设班的“摇滚歌手”合唱了零点乐队的成名曲《爱不爱我》,“你到底爱不爱我,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你爱不爱我,撕掉虚伪, 也许我会好过,你爱不爱我,我不知该做些什么……”,他们每唱一句“爱不爱我”,总能引起工设班的女生回应“爱哟!~”。我听见柱子在旁边低声点评:“无聊!”,语气夹带着一丝愤世嫉俗的意味,突然觉得小县城走来的我们实在上不了台面。我们的思维还需要来位大哥引导引导……
既然来了就找点事干吧,我悄咪咪地欣赏起了在场的美女们。我根据之前寝室里的小记者们打探来的美女情报,对在场的美女们开始了对号入座。这个应该是工设班的曾蜜;这个是我们建筑学的古雪蕊;这个最放得开的应该就是工设人称“波霸”的大姐头……
可能在舞厅坐得实在乏味了,我跟柱子就提前回学校了,这一晚上的折腾实在是累。离家也两周了,不知道在远方的父母是否也正在记挂着我?我得往家里打个电话。想到这,我不由得加紧了脚下的步伐,快步向寝室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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