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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情、欲、爱(两部)】(全本) [打印本页]

作者: 爱豆大大    时间: 2024-6-25 10:23
标题: 【情、欲、爱(两部)】(全本)
  第一部:贤淑少妇的疯狂
  (1)风流总监的秘密
  当陈绮媛迈着轻快的不伐风姿绰约地赶到会议室时,国际信托投资公司每周的例会已经开始,她推开了裹着皮革沉重的门,立即一阵噪杂的声浪扑面而来。她沿着墙边款款而行,但与会的国投各部门老总眼睛齐刷刷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这是一个集冷傲和艳丽于一身的风韵少妇,一张吹弹欲破的娇嫩粉脸和一双神情特别的大眼睛,微卷的鬓发掩映着两颗小小的珍珠耳环。她的上身是一件雪白的衬衫,肩膀部份和胸前是镶空的蕾丝,这使她里面的肌肤若隐现,衣领稍低使高耸双峰的那道缝沟呈现;下面则是藏蓝的紧身短裙,斜开着一道皱折里面是朱红的衬裙,令她走动时便有隐红相伴,突出了她迷人的秀腿。
  绮媛迈着轻缓的步伐走到前排她的座位,正主持着会议的总裁王兆辉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并点点头,他尽力不让自己的眼睛在她乳房逗留太长,对她的迟到略表不满,绮媛觉得好笑。面对投射在她身上的眼箭,她依然保持着从容的步态,毫不理会那些眼睛像那旋转的彩灯,花花绿绿地四处撩拨,四处窥探。
  在任何混乱和嘈杂的环境中,这种气定心闲的气质,那样子真的叫处变不惊。绮媛在会议桌边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叉着,恰好露出一点丝般光滑的大腿,所有的人都注视着她,这正是她所期待的。她把公文包放在像镜子一样光滑的红木桌上,拿出笔记本电脑以及所有报告的复印件,然后跟旁边的副总贾应承礼节性地点点头。
  王兆辉正在讲话,六十多了的老头声音还是高亢响亮丹田充沛,绮媛知道今天的会议没那么快地结束,只好做出耐下心来的思想准备。大家都做出了很认真听讲的样子,有的还不遗余力地在本子飞快地记录着。绮媛像平时那样,并不左顾右盼,她打开笔记本电脑专心地听着。像一截木桩一样牢牢地“钉”在她的位置,尽量回避与贝尔探寻的目光碰撞。
  坐在绮媛斜对面外资顾问贝尔就没那么耐心,一双湛蓝的眼睛东张西望。他紧盯着她的双眼,设法穿越那双傲慢的眸子和她接近,想同她聊聊他们之间曾经发生的性游戏。绮媛瞥了一眼对面的他,便知道自己今天的状态十分地出色,因为贝尔根本没在专心地听讲,他对着她的眼睛里有股闪烁的欲火,蓝色的眼睛弥撒着绿幽幽的光。
  绮媛注意到了这娴熟的绿光,就是在他性致盎然时才会出现。早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她曾觉得特别有趣,有时故意唤起他的性欲都只是为了看到这绿光,后来就慢慢失去了兴趣。此刻,看到这绿光出现,使她产生了强烈的冲动,就像立即便是一场肉搏似的。
  他的双眼停留在她脸上,试图寻到些她投桃报李的蛛丝马迹。绮媛依然正襟危坐脸上是目空一切的表情,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突然,她的QQ窗口抖动了一下,弹出了对话框,是他发来的:媛,你今天真动人!
  谢谢。她手指灵巧地飞动简单地回复了他。收回的手不禁抚摸了一下她欣长的脖颈,今天的她一头秀发向后随意梳去,披在粉色花蕊般的肌肤上。如同绸缎般毫无假疵的肌肤被乌黑的头发衬托得更加白皙柔嫩。她身上雪白的衬衫新款别致,领子竖起,典雅中透出一股俏皮,也许这衣服对年轻的女人更为适合。
  我想知道裹在灰色丝袜里的内裤是什么颜色。他等待着。
  绮媛盯着QQ他的头像,随后抬起了头。
  他微笑着。
  她依旧毫无表情。但飞快地打出一行字:别闹,或许根本就没有。像这种无伤大雅而又身处安全位置,她无所忌讳地开着玩笑。看上去,他充满了情欲,令她太阳穴禁不住颤动起来,每当想到他全身赤裸着,毫无顾忌地站在她跟前,她的大腿中间随之骚动起来。
  你还没到那境界,我猜是黑色的T字内裤。他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每个细微的动作,情真意切,她知道他的目光想搜寻她这时候不能给予的东西。
  你想知道吗?她又想到他那裸露的古铜色、光滑而紧绷的躯体,健美的四肢。浑身洋溢着男性的阳刚之气,雄健、挺拔,充满了活力。这一切已深深烙进了她的脑海,她无需抬头去窥视。
  当然,就在此时此刻。这家伙的中文越来越是地道了。
  来吧,大洋马,只要你想知道。绮媛打完字,身子挪动了一下。她见他故意地把手中的笔转掉到了地上,随即便弯下高大的身躯到会议桌底下。她马上对着他的方向叉开了双腿,只觉得裆部一凉,她想他该清楚地看到了。
  红色的三角裤,看来要脱下它有点麻烦。窗口又抖了一下。
  那就看你有没有恒心和耐性,通常脱掉爱人的内裤也是一个调情的手法。
  那我真的要好好练习。
  会议室的空气中还弥留着香烟香水混杂一起的味道。但他们的情话却绵绵不绝,绮媛跟他四处寻览的眼波碰撞到了一起,就像两极的磁场互相吸附一样,一经接触就已柔情蜜意地纠缠到了一堆。这些男欢女爱又不失轻挑的戏谑,绮媛操练起来得心应手并乐此不疲。
  在唠唠叨叨的讨论和争辩中会议终于结束,那些老总们络络续续地走空了,只留下了贝尔与绮媛。这会议室很小,而那张椭圆形的会议桌就显得很大。会议桌的中间留出了一块椭圆形凹穴,放置了一排兰草和金橘之类的盆花。绮媛并没有马上就走,她弓着腰,假装收拾东西。
  贝尔长久地望着她,她的侧影是多么的美,颧骨和下巴那儿发出瓷器才有的光。她身上雪白的衬衫漂亮极了,面料轻薄精致,把她的一俱玲珑别致的身材彻透地表露出来。绮媛直起身来,发现他的身体已快罩在自己的身上,她唬了一大跳。
  贝尔绕到了她的身后,一手托住绮媛的肘部,另一只手捏住了绮媛跷着的小拇指的指尖。他望着绮媛的左耳,下巴几乎贴住她的腮帮。绮媛感到了他的温湿的鼻息。贝尔便伸过手臂去兜住她的腰,又是捏,又是掐。绮媛躲闪不迭。
  贝尔松开手,十分突兀地把她揽进了怀抱。他的胳膊是神经质的,搂得那样地紧,胸膛顶着绮媛的后背,脸贴在了绮媛的后颈上。他用手背轻柔在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他的手指顺着她嘴巴优美的曲线,轻轻地触压着。
  绮媛转过身来,他弯下腰,嘴巴贴住她的樱唇,伸出舌头舔弄着她的嘴,摸索着向她嘴里探去,那里湿润的,有股淡淡的极为好闻的味道。他用舌头轻叩着她贝壳般的牙齿,慢慢开启它,把舌头伸进去,像是在搜寻着什么,拨动一阵后,他又将舌头缓缓退出那润滑的、颇具魅力的嘴。
  她浑身躁动,体温升高,心醉神驰。经常是这样,眼前的这个男人总让她欲火婪烧情难自禁,绮媛的身子扭动着,彷佛附和着他舌头搅动的频律。她下意识地把嘴张得大大的,她要他的舌头,她咬住它,把它吞进温暖温润的口腔。他感到极其舒泰,他越发张大了嘴,舌头也绷得硬硬的,实实地刺进了她的嘴巴,拼命地搅动着。
  贝尔的双手抚摸到了她的胸部,他隔着衣物揉捏着她高耸而起的乳房,渐渐地,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子底下,摸向她的大腿根部和圆润的屁股,同时把她的腿叉的大大的。绮媛感受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轻轻蠕动着,指尖轻轻摩擦着洁白的肌肤,她感靠到体内一阵躁动,浑身发热,微微地震颤,一股正跳动的火焰在她体内燃烧了起来。
  “该死的!贝尔,这可是会议室。”绮媛轻轻而厉声地说。
  “我知道是会议室!”他喘着粗重的气息重复着,这时的他已浑身热血沸腾,欲火似乎一下燃起,他狂燥不能自持,把身子扑向绮媛,将她的脸朝下死死地按在会议桌上,硌得她娇嫩的脸颊生疼。她竭力挣扎着,坚硬的桌面压迫着她,她艰难地呼吸着,喘着粗气。
  他更加兴奋起来,毫不理会绮媛在他身下的喊叫咒骂,她的身体痛苦地扭动着,拼命地挣扎似乎只是一种极度矫情的虚假,她夸张地反抗着,低声的尖叫,与其说是一种拒绝的表示,还不如说是一种高潮来临时,饱胀的情欲得到满足的呻吟。
  这使他愈加发狂,他那老虎钳般的手紧紧抓住绮媛的两只手腕,不费力气地征服了她。他把她紧窄的短裙撩高到了腰际间,并紧紧地抓住她纤细的柳腰,另一只手则伸到她的两腿间,火红的三角裤的底下,她饱满的桃瓣已经又热又湿又黏了。
  “你湿了,媛?”他得意地大笑着,手指乱攥搅抹她肉唇黏稠的淫液。他的姆指突然钩起了她内裤的松紧带,并开始把它往下拉。不出几秒钟,他便把那愚蠢的、毫无用处的窄小三角裤给弄到了她的膝间,并用他自己的膝盖,撑开了她的两腿,那一小片红色的蕾丝,搭架在她细小的脚踝上像一座猥亵的,有弹力的桥。
  他的下身稍为缩退了一下,利索地从裤子里掏出亢奋的阳具,左手轻轻抚弄着。贝尔把过去煞费苦心的那一套挑逗女人的技巧全丢在了一边,再也没有以往的温情和驯服,抓住绮媛双手的右手向下一压,左手试图用力分开她的双腿。
  虽说他的力气很大,但绮媛拼命夹紧双腿,贝尔一时难以得逞。啪啪!这时的贝尔显得有些焦躁,他从后面对准绮媛暴露而出的白皙的屁股,张开五指连着煽了几下,又对着她的大腿内侧使劲拧了一把。绮媛雪白的屁股立即有几道红色的指印。
  趁绮媛哀叫的一声,双腿夹紧的力度稍有松懈,贝尔的右膝抵插入到她的两腿中间,紧接着阳具直刺入绮媛两片肥厚肉臀中心的花苞。这时的贝尔像是一头饥渴的猎豹对着已经得手的美味,疯狂撕咬、吞噬、蹂躏着猎物。
  “贝尔,你疯了!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绮媛高声叫嚷着,怒气冲冲,“轻一点,你弄疼我了。”贝尔粗暴地用手捂住她的嘴,让她叫不出声来。“真痛快!”他喊着,又开始了新的冲刺,她想挣扎,想反抗,但身子被他的大手和沉重的躯体压着,她无能为力。
  耳闻着他在身后费力的喘息,身体上下起伏着,忽而觉着浑身被他压得疼痛,忽而又有一莫名的急流涌遍全身。突然,她用手腕支撑着,鼓起全身的力气,猛地一下掀起身体。她扭过身子,脸对脸盯着贝尔。“用我的方式,贝尔,只能用我喜欢的做爱方式。”她警告着,同时紧缩着身子。
  贝尔被绮媛突然的举动怔住了,他正沉浸在性爱的亢奋中,他迷惑不解地瞪着她,欲火仍在体内升腾。他双手猛地插到绮媛的腋下,将她抱起来摆放到了会议桌上,随即他也爬上了会议卓上,摇晃着那根粗硕巨大的阳具,直迫她如花苞怒放的那地方。
  他缓慢地推动着,承接进他硕大的阳具时绮媛夸张地长长叹息着,脸上浮现欣喜若狂的喜悦,臌胀起来的下体让他感到紧迫,里面涔涔淌出的汁液使她轻易地吞纳了他,他的阳具温柔地磨擦着,适当地在她的深处搅动磨碾,她的情欲一下就被撩拨了起来,难以承受的焦虑让她的双手紧压着他的屁股,甚至把指甲也陷进了他的肉里,她不甘寂寞一样挪动屁股。
  大厦顶搂的监控室,安保吴小宇似乎见惯了这种景象,低声嘟哝着:“这货真行,哪里是人?分明是种马!伊妮,你快来看看,难得的大种马!”
  一旁吃着零食玩着手机的伊妮凑到了荧屏上,小宇突然压低了声音,说:“天哪!这不是你的顶头上司陈绮媛吗?”“不会吧,我再看看。”伊妮将脑袋往前探着,恨不得钻进荧屏里去的样子。会议室没开灯,光线显得朦胧模糊,伊妮好奇地看了一眼,立刻目瞪口呆了,这真是难以置信一幕。她的胃一阵痉挛。
  小宇的脸也几乎趴到了荧屏上,嘴里唾涎欲滴,他猛咽着口水说:“哎!伊妮快看,绮媛的那儿够肥的,像熟透了的桃子。”
  “滚开!”伊妮把他的头按落,他又奋力抬起:“这大白长腿,这浑圆的屁股,没曾想到她脱出来竟这么性感。”他喘着粗气叨唠着。“我得把它录下来,”小宇说,“这可是宝贵资料!”
  机器沙沙地转动起来,画面里的绮媛正咬着牙满脸的愉悦享乐着。小宇自言自语地道:“我原先以为,陈绮媛不像王玲瑶一样,看着高傲冷艳不食人间烟火的——”他努力地咽着口水说,“想不到她也会干这种事情,而且——”
  “而且还干得这么狂野放肆!”伊妮接过他的话头,大声说。她又看了一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管她早就预料到他们之间的奸情,但她还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好啊,吴小宇,你竟把监控摄头安到了会议室,谁让你这么做的?”伊妮哑声地问,小宇笑着:“是我偷偷安上的,要不,我怎么知道公司很多人的秘密。”
  伊妮抬起眼睛看着小宇。他的神情是兴奋的,带着一丝恶作剧:“难道不感兴趣吗?看看你的顶头上司这么淫荡,你不觉得深受感染吗?”小宇又再次大笑。
  “小宇,这会议室的任何一个决策都涉及高层的机密,你这样做,会有法律责任的。”昏暗中伊妮听得见他的呼吸,感觉到他的体温。“在国投,根本就无所谓秘密?”他低语道。“你不是老向我打探施耐德和玲瑶的秘密吗,还不知道这一点么?这早就不新鲜了。”
  “他们也在这会议室干过?”伊妮随口问着,瞪大着眼睛注视着,贝尔像雕塑的铜像似地躺在会议桌上。她看得见他深色的脸庞,薄薄的嘴唇和性感的鹰鼻。她也能看到他宽阔的肩膀,宽宽的胸上有许多黑色的胸毛、还有他平坦的小腹。挺起的屁股,强壮结实的腿,腿间深褐色的阴茎正硬梆梆直直挺起。
  绮媛在他的身边忙忙碌碌。她蹲着,过于丰满的乳房微微颤动,她的屁股也是赤裸着的,尽管身体遮住了伊妮的大半视线,她还是看到了她浓密的毛遮住的饱满的桃子。这时小宇的胳膊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向前倾着,感到了身后这个男人的兴奋。
  “没有,只是在他们的办会室里。”小宇一阵窃笑。“这很解闷呀。”
  “对你来说也许是的,对我则不。”她的身体猛地一震。原来,小宇的手已经像蛇一样悄无声息地滑过来,插入她体内了。
  “已经湿了。”他平静地说,“看这种事是下流的。”她舔舔嘴唇,说。
  她转过身朝门走去,小宇一把抓住了她,伊妮推开他,她的身子不停地抖着,俩人相互拉扯着,伊妮拉了拉正在往下掉的衣服。他的手胡乱摸着,伊妮握紧手用尽力气来去打他。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转过手掌来,吻吻它。
  然后他压到了她的身体上,吻着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凌乱的头发,一边喃喃低吟着。伊妮知道他已被会议室那对男女撩拨得不能自制,而她也从他们身上得到了无穷的快感,正为此而激动得发抖。那种场面如同是一种药,一种春药,使得所有的男女都疯了。
  伊妮瘫软地倒坐在旋转的椅子上,任由着小宇随心所欲的将她的内裤从裙子里扒落,她把双腿打开,并按住着小宇的脑袋让他趴在她的两腿间。他把湿热的嘴唇紧贴在她两腿间的阴户,舌头在她绵软肥厚的阴唇里搅动、刺探,牙齿碰痛了她的阴唇。
  小宇变得粗野起来,一遍遍猛烈地亲吻她的阴户,他用舌尖挑刺着她的阴唇顶端,嘴唇紧贴住她肥美的两瓣阴唇,好像要从她里面吸出什么。伊妮感到一股热血冲腾,阴户在他的挤压下愈发鼓胀。衣服下的乳房也膨胀着,鼓得高高,奶头发硬的,渴望他用嘴、用牙齿、用手去触摸。
  一股热流从她两股间泄流而出,她感到兴奋不已。他的手隔着衣物揪紧她的双乳,急切地抚摸着。伊妮觉得自己的双乳胀大了。衬衣也被解开了,丝绸滑过她的身体,她情不自禁地贴上去靠紧他的身体,把手伸到他的夹克里,轻轻地抚摸着衬衫下他的胸膛。
  小宇猛然爬起来甩掉夹克,然后将她紧紧抱在胸前,急切而喃喃地吻她。伊妮紧搂着他的脖子,身体越来越热,她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他迅速地除去衣服,压在她身上,他的手伸向伊妮的阴户,手指拨弄着阴唇。
  伊妮也快要爆炸了,他吻遍了她身上的每个性感部位,触摸她每个地方,她像触电了一般惊颤着、呻吟着。强烈的欲望如火在体内焚烧,她希望他马上进入身体,她有些受不了了。小宇又抱住她的脑袋亲吻她的嘴唇,伊妮热烈地回应着,他们吻得深远而缠绵,他把她紧紧地钳制在身下,继续抚摸她湿热的阴户。
  她的双腿努力地分开,等待他的进入。伊妮已经没有一丝羞涩的意思,这样的做爱是她这时候最为强烈的需求,她要竭尽全力拥有他。他腾出一只手插进了她灼热的阴道,直到她快乐地呻吟,他的手指抚弄着她的阴道里面,那里潮湿而温暖,她在等他进去,等待着更猛烈的刺入和爆发。
  他的双手抱住她的屁股,伊妮感到自己的下身被抬起来,头靠到了转椅的高背上。她把双腿分得更开,她的阴户呈现在他的眼前,湿润的花瓣不停地抽搐着。小宇在喃喃地喘息着。他挺动着坚硬的阴茎抵住她的阴唇,伊妮觉得自己的身体颤抖得很厉害,他的阴茎正在刺她,他的身体来回摆动着。
  伊妮浑身躁热,身体胀得很厉害。他已经进入了她,她想主动地移动自己,可她的位置使她无法动弹。伊妮觉得阴道里面灼热而潮湿,小宇的节奏越来越快,抽动也越来越重。她把脸转向了屏幕,压抑着她抑制不住的兴奋的呻吟,随着他们的动作,那张皮转椅床在“吱吱”作响的摇晃。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被压抑的呻吟变得更加狂放,她很快就要进入高潮了。再看一眼屏幕,绮媛被卷在了金发男人带给她的极致快乐旋涡之中,她像只猫一样灵活地翻了个身,跨坐在他的身上。男人乍一下子似乎有些吃惊和局促,但马上就被更高的挑起了情欲,绮媛面对着他,如同跨上马鞍的女骑士,雷厉风行地驰骋着,头上的那扇蝴蝶翅扑腾扑腾地甩动,胸前那两陀肉球也就跟着扑腾,洁白丰盈的圆弧的顶端,暗红色的奶头像妖瞳鬼眼对着他眨动。
  她像出色的女骑手驾驭着狂躁的烈马,伊妮看见她的脸仰起,嘴巴张得大大张开着,胜利似的高声叫着,而贝尔抓着她的腰,托举着她的身体让坚硬的阴茎出出进进。小宇这时也没让她失望,当她等着达到高潮时,他的右手从她的腰移到了右乳房上,死死地捏紧它,几乎使伊妮忍受不了,然后他弯起指头,在她的乳沟里用力掐,留下五个红色的指甲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同时,他搂紧住她的身体,她阴道壁紧缩,性欲亢进的痉挛刺激了他的高潮,以至于他在她达到高潮后几秒钟内就射精了。
  而会议室里的绮媛和贝尔还没完没了的,他们又换过了一个姿势,贝尔跪到了会议桌上,他将绮媛的双腿扛放在肩上愤然地抽送起来,一次又一次猛烈地攻击着她,他知道她索要着什么,她此时此刻的欲望比他更加强烈,他感到了她里面一阵阵的间歇的抽搐,面对这充满狂野激奋的女人,她引诱一般柔软起伏的身体,让他更加急速地冲撞,她无法承受一样地叫喊着,他的阳具像筋肉纵横的大力士,野蛮无理地搅动,鲁莽粗悍地顶撞着,阵阵快感像冲击海岸线的潮水,汹涌地袭击着他,使他把持不住将憋了好久的热情倾泻了出来。
  绮媛的身体摇摇晃晃地昏眩了一下,在他滚热的精液烫射中她双眼翻白,魂魄像蒸腾的水雾飘渺地升上空中。贝尔看到了一个享受性欲高潮时的东方女人动人心魄瞬间变化,她的四肢像章鱼一样紧紧缠住着他的身体,一旦松脱了,好像她的灵魂也会随着远离躯壳。
  她下体的那一处还在贪得无厌般地吮吸着,他这才觉得坚硬的桌面让他的双膝跪得生疼,他让女人松开,然后温情脉脉地跟她亲吻,她握着他退缩出来的阳具,几乎可以垂挂下来了,像被烈日暴过了的水草那样的萎靡。
  绮媛睁大眼睛,她发觉刚才俩人绻缱缠绵时会议室的门竟没关闭,她心头一惊马上爬起身来,迅速地整理凌乱不堪的衣物。贝尔双臂忱放在后脑勺,嘴角挂着男人满足了之后的坏笑:“没人偷窥的,早就下班了。”
  “去死!”绮媛把他的裤子狠狠地扔到他身上说:“要是让人发觉了,我把你宰了!”然后她迅速地跑到过道上,果然空空无人。
  “你怎么了?”他连忙询问,好像他犯了什么错误,“你生气了么?”她伸手抚摩他的脸,笑着说,“不,没什么,别担心,我想我们该走了。”绮媛环顾了一下会议室,看有没有他们偷情时留下的痕迹。
  他高兴地把她搂抱住,然后替她把头发梳理齐整,“好了,咱们吃饭吧。”他说。绮媛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她看到他的良苦用心,心里又是一阵感动。他总是在这样的小事上打动绮媛。
  “不行的,贝尔,我得回家,家里有个大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在等着我。”绮媛亲亲他的脸颊时说,他的脸充满了失望,他对她耸耸肩膀:“给他们去个电话,就说陪外资顾问,这不为过吧?”
  “贝尔,你说你一定遵从我的意愿的,今天的确不行。”绮媛说着,离开了他的怀抱,他们一起从会议室出来,贝尔熄灭了那个冒失鬼没关闭的灯。
  监控室里的小宇射完了精液,他瘫在佳人的身边,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性欲高涨时的力量使他自己都惊讶不已,他想这实因想着屏幕那对男女刺激的缘故,伊妮的反应也是多么不同呀!当屏幕里贝尔像家兔一样从绮媛身上滚下来时,监控室里的一对男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宇说:“我的天!看他们做,比自己做还累!”
  伊妮轻蔑地说:“你要有大洋马十分之一的功夫,我就心满意足了!”于是他们又紧搂在了一起。伊妮的手抚弄着他瘫软的阴茎,她费尽心机地撸了几个,还想再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时的情欲如此高涨。她抓起小宇的手放在两腿间,他只是笑了笑,就抽出了手:“很晚了,我们该吃饭了。”
  伊妮嘟起了嘴唇,不情愿地放开他的阴茎,小宇对着人去楼空漆黑一片的屏幕:“我以为大洋马一定先对王玲瑶这骚货开刀,没想到陈绮媛却捷足先登。”
  “吴小宇,这国投的风流韵事隐秘奸情你可知道得不少。”伊妮边整理着衣服边说,小宇光着下身从电脑抽出了U盘,伊妮说:“给我吧,那天绮媛欺负我,我便拿这个要挟她。”“不行,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它。”小宇缩回手,郑重地将U盘锁进了抽屉里,伊妮一脸愤懑:“好啊,吴小宇,连这一点你都不迁就我,还说为我付出一切。”
  “不是,再过几天就给你。”小宇辩解着,他凑近伊妮耳边:“我只是想再好好看看绮媛。”伊妮打了他一下:“难道我不如绮媛吗?”
  “各有千秋,别看她都快奔四十了,可是那韵味,是小姑娘不能比的。”小宇狞笑着,他穿上了裤子过来搂住伊妮:“宝贝,说说,想吃什么?”
  “你老是向我打探绮媛,原来对她竟心怀叵测。”伊妮不悦地说,小宇反问道:“你老是向我打探玲瑶,你也对她心还叵测。”俩人唇枪舌剑不觉走到了国投大搂地下停车场,小宇指着拐角一个独立的车位说:“伊妮,这里一般人都以为是安全的,偏偏我在这儿装了个监控,有一次,竟录到了王玲瑶和施耐德在车里做爱。”
  “吴小宇,你还有什么勾当?”伊妮心头咯噔了一下,她脸上略略有些发红,如同让谁揭了疤痕似的。好在小宇并末察觉,他说:“这公司里男女的勾当没有我不知道的,就连你们女的内裤的颜色我都一清二楚,”伊妮拿手捂到嘴巴:“天哪!你不会连卫生间也装上吧?”小宇笑而不答。
  走近小宇的那辆车,伊妮用脚踢了踢轮胎:“你几时换辆好一点的车?”小宇上了驾驶座:“没钱。”伊妮鼻子嗤了一声:“你就玩吧,把钱都投到那些没用的监控设备上。”小宇发动引擎:“你信吗?我随便拿出一U盘,就能换到一辆车,说不定是一套房子。”
  “你说吹吧,在我们这里,男的好色女的滥情,开房上床如同一起去喝杯茶那样随便,谁害怕你那点小伎俩。”伊妮说,小宇专注地开着车:“不见得,还有些见不得人的。”
  把车开到街上,城市已是一片灿烂灯火辉煌,高楼大厦上的各式霓虹灯光芒闪烁在伊妮的身上,在她身上留下点点斑斑。城市的夜总是夹杂着数不清的欲望和看不见的秘密,他们在经常去的快餐店停了车,这家店装修得像是集装箱似的。
  由于错过了吃饭的钟点,快餐店里没有多少的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小宇也没问伊妮想吃什么,就自顾到柜台上点餐。伊妮安静地张开手掌,对着涂有古怪色彩的指甲发呆。小宇端过来两杯饮料,他把冰放进嘴里,伊妮难以容忍他嚼啃的声音白了他一眼。
  “他妈的这大洋马真够的魅力的,真不知国投的多少女人都上了他的床?”小宇自言自语地说,“要是王玲瑶知道大洋马跟陈绮媛的奸情,还不痛心疾首悲伤欲绝。”伊妮笑着说:“王玲瑶是自作多情,其实大洋马早就对陈总心怀叵测情有独钟。”
  “你怎么知道?”小宇诧异地问,伊妮脱口而出:“他们的好事还是我帮着牵线的。”
  “好啊,原来你是让大洋马买通的,说说,什么好处?”小宇大声地问,伊妮晃晃手中那新款的手机,小宇埋头叹气:“伊妮,我不知你是害了陈绮媛,还是奉迎了陈绮媛。”
  “你没看她很享受的吗?真够淫荡的,这那里是让男人操,简直就在她在操男人。”伊妮还沉浸在荧屏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奶头尖挺地磨蹭在乳罩上酥麻麻的。
  伊妮在做国投财务总监陈绮媛的助理以前,她只是前台的一个接待小姐,每天上班就是强装着笑脸,应付各种不同的客人各类电话。那天因为上班时她在脸上补了个妆,让刚经过的王玲瑶见到了,将她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她有些不满地对着离开的王玲瑶背影竖起了中指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嘴里还不干不净地漫骂着。
  没曾想到这一切竟落在陈绮媛的眼里,伊妮刚一回头,发现绮媛笑眯眯地对着她,她猛吐了一下舌头。“好啊,对你的部门领导不恭不敬甚至做出不雅的动作。”绮媛故作严肃地说。伊妮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双手很是规距地垂到腹部,略略欠身:“你好,陈总监。”
  绮媛把手中的一个邮件交给了她:“等会送我办公室。”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尽管只是一个文件大小,但国投的这俩个女总监都喜欢故作矜持,装出弱不禁风的样子,实际上就是喜欢耍威风差遣下属。伊妮还听说她们俩个互相攀比,为了争夺一个司机闹得不可开交。
  因为那小司机是个帅哥,将他带出门很有脸子,玲瑶是总裁助理分管行政办公,近水楼台地成了她的私人司机。绮媛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小帅哥为她毕恭毕敬任意使唤,有时甚至丢下玲瑶陪着绮媛四处逛荡。这事闹到了总裁王兆辉那儿,最后决定了谁也不能拥有专车,小帅哥调离岗位,到别的部门任职,这才了事。
  伊妮进了绮媛办公室,绮媛正跷着二郎腿在真皮转椅上享用着热茶,那双裹着丝袜的长腿随意地架放在办公桌上,见伊妮进门也不放下,就这样傲慢地打量着她。“你叫什么名字?”她发问,伊妮小声地回她:“伊妮。”
  “小姑娘不错的,在前台很辛苦吧?”她吹散着升腾而起的雾气,头也不抬地,伊妮说:“还好吧。”
  “口是心非,刚才我就发现你工作不满,对你的上级不满。”绮媛放下了杯子,站起来到了伊妮跟前说,伊妮不知该怎么回答,涨红了脸。绮媛咯咯地笑,这笑声肆无忌惮让伊妮听了不禁颤抖了一下。绮媛回到了椅子上,脸上回复了高傲冷艳的表情,她说:“我需要一个助理,你来吧,好好干上一二年,我把你放到下面,起码就是一个部门经理。”
  “我能干吗?”伊妮欣喜若狂,没想到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会砸落到了她的头上。绮媛用笔轻敲着桌面:“你回去收拾好东西,放你半天的假,明天来我这里报告。”
  “谢谢陈总监!”伊妮猛地弯下腰,在绮媛的办公室门口,她若有若无地念叨着:“去你的王玲瑶,本小姐再不伺候了。”
  从此伊妮便成了财务总监的助理,做为绮媛的工作助理伊妮工作并不太难,更多的是做些接送文件、制定她的工作计划以及端茶倒水之类的琐事。但她已不愿过分挑剔,无论如何,这总比站在前台上接触五湖四海的客人有趣得多。
  绮媛私下里跟她说,如果表现卖力,人际关系处理得好,干个一年半载她会放她下任,弄个部门主管也是非常可能的事。故而伊妮总是整洁干净、满面笑容地出入于大楼上下,久而久之,这整洁这笑容也让她自己相信,她也许是真的快乐并满足了。
  “小姐,我发觉自从你跟了绮媛之后,越发变得娇贵了。”小宇敲着桌子说,伊妮不解地问:“我怎么啦?”“你看,你的那一份。”小宇指了指她跟前的那份快餐,她只是动了几下筷子,而小宇的那份让他风卷残叶一般已打招干净。
  “就是跟你们总监成天吃香的喝辣的,偶然吃个快餐,也得给我个脸子吧。”小宇怨声载道地,伊妮把她那份的菜拨给了他:“我没胃口。”
  “你说,大洋马现在有了绮媛,还会跟别人上床吗?”小宇突然向伊妮发问,伊妮横眉瞪了他一眼,他自嘲地:“没啥,随便说说?”
  “吴小宇,你真八卦!”伊妮生气了,她的声音大了些。其实她心里清楚,小宇这样问并不是随意的,他知道,她跟大洋马也走得挺近的,大洋马刚来时跟她神神秘秘的,那时他就开始吃醋了,老是有意无意地探听他们的行踪。
  还有,从前的那个外资顾问施耐德,伊妮相信他也一定知道了他们的勾当,刚才停车场那个拐角的停车位,她也跟施耐德疯狂过。谁想到这小子竟也在那里安上了摄像镜头,在国投的这幢大楼里,真不知那地方是安全的。
  “走吧!回家。”伊妮没好气地说,小宇跟在她后面:“伊妮,这样就没意思了,要不,到我那,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不看!”伊妮没理他,小宇跟了上去,凑近她的耳朵说:“王玲瑶的绝密资料看不看。”伊妮好像是动了心,她放缓脚步:“跟谁?不会是跟总裁王兆辉吧?”
  轮到小宇拿捏做样的时候了,他扬起下巴:“自己看,说好了,今晚别回家了。”“那你也得送到到家里拿些换洗的衣物。”伊妮显然动了心,也变得娇柔可爱的了。

  (2)一脸坏笑的异国情人
  陈绮媛家住在新城区的明珠花宛,十几幢高楼依傍着翠湖弯月一般排开,这地方在绮媛的记忆中是绿荫覆盖野草丛生的蛮荒之地,小时候学生的郊游好去处。如今已开发成一处高级的住宅区,汽车驶进了铺满花草的道路,两旁一片安宁,地上只有树木的影子。
  绮媛用钥匙打开家门,随着炸鱼的香味,她看见餐桌上已摆好了碗筷,几盘煮熟了的菜用盘子倒扣着。她知道建平比她先回到了家。建平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繁忙而讨厌下厨房,相反的,烹饪时的香气充盈在小而整洁的厨房,能让他感到平静祥和,他认为自己在厨房发现乐趣的远胜于他在手术台上。
  林建平高大的身躯蜷缩在沙发上,见绮媛弯着腰换拖鞋他接过了她的手袋:“马上就开饭。”建平是中心医院的外科医生,通常也是有一顿没一顿回家吃饭的男人,只好将他们的女儿寄放在父母那里。“我想洗个澡再吃饭。”绮媛说,她的内裤里黏黏的,贝尔鲜活的精液还在流渗。
  她在卧室的洗漱间拧开了花洒,一个雪白的身子投入了水线织成的网里,她在舒适温暖的水流冲击中呻吟着。袅袅而起的水蒸气在灯光里渐渐地氤氲开来,将那面巨大的镜子蒙上了一层雾,一下就把凹凸分明的女人吞没了,变成了一团白色的暗影。
  她的皮肤温柔滑腻,富有弹性;她的乳房丰满坚挺,好像一剖两半的一对柠檬。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从肩头到奶头,从脸蛋到屁股。这是绮媛最为值得骄傲,都快近四十岁的女人了,还拥有这样的身材和皮肤,这还不是奇迹吗!
  她披着宽松的浴袍出来,建平已开始大口地吃着饭,绮媛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问:“这么急,跟谁约了?”“我夜班。”他头没抬继续狼吞虎咽的。“你夜班得十一点。”她说,盛好了米饭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替老徐,他有事让我先去替他。”说着,他掏了一碗汤,咕咚咕咚的猛喝,绮媛道:“你又刮胡子了,我记得你昨天早上才刮的。”建平没回答,绮媛又说:“是不是那个实习医生也上夜班了?”
  “谁?你说许悦?”他问道,又笑着:“她有男朋友的。”
  “那又怎样,跟你这有妇之夫不正好相匹配吗!林建平,你这拈花惹草的勾当还干得少吗!”绮媛并没生气,调侃着说。一直以来建平就像一匹桀赘不驯、匹脱缰了的马,谁也驾御不了,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反而像一潭死水中掀起一点波澜,在无聊琐碎地重复的生活增添一些乐趣。
  “是又怎样,像你老公这种相貌堂堂的美男子,还是有大把的女人赶着往上贴的。”正要离开的他回过头说,“那恭喜你了,什么时候得手请说话,我为你庆祝一下。”绮媛很快就吃好了饭,正收拾碟碗往厨房。
  “到时再说。”他开着玩笑就进了卧室,等绮媛洗漱好了碟碗出来时,建平已穿上了西装。“你可是好久没穿这件外衣了?看来今夜的班隆重而又热烈?”绮媛说时口气酸溜溜的。
  “正因为好久没穿我才穿的。”建平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有些发虚。古铜色的颜色醒着蓝白点的领带,身躯笔挺俊逸,他说:“我走了。”
  建平一走,屋里便显得空旷和寂静,绮媛站在客厅的羊毛地毯,朝四处打量这装璜漂亮的家。所有的摆设和家具都那样的干净,沭浴在灯光中,又将灯光反射。她打开了所有的窗户,夜风吹进来,撩起了纱窗。风很凉爽,很清悠,带着一股静夜的气息、一股植物的气息。
  她就陷到沙发的一角去了,很长地舒了一口气,说“真累”。绮媛侧着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偶然有那家的门怦地一声关闭了,还有谁的宠物狗吠了一声。她静坐了一会儿,浑身都是静寂。过分的幽静反而让她有些六神无主了,胸口没有缘由地一阵乱跳。
  去年的冬天,国投的外资顾问施耐德任职期满,董事会为他举办了隆重的欢送酒会。身为财务总监的绮媛理所当然地出现在欢送酒会的名单,酒会设在国投旗下的海悦饭店,一进门,便看见施耐德身穿黑色西装,排在接客的队伍里,笑容可掬的。他头发梳得很整齐,脸色显得十分清朗。
  “你好,欢迎你的光临。”施耐德笑容可掬地招呼着,“陈小姐,今天看来你容光焕发。”蹩脚的中文,还有身上那股淡淡的狐臭。据说他的这种体味随时能击倒任何女人,国投已有好几个女人中招。绮媛今天也穿得别致,一袭灰色的晚礼服,裸着的肩膀上裹着宽幅的绸巾,耳环是木头珠子穿成的,头发直垂耳后,这使她欣长的脖子更是迷人。
  “你过奖了。”他太高了,绮媛不由仰起头和他说话,这让她极不舒服,她不由得掠掠头发。但这一姿势却让他居高临下的睇视到了敞开的衣领里柔软的肉峰。他张开双臂热烈地拥住了绮媛,并在她的耳根上悄悄地说:“你知道吗?来华让我最值得遗憾是什么吗?”
  “就是不能跟陈小姐春宵一刻。”没待绮媛调侃他就接着说,绮媛知道这不是玩笑话,她得体地说:“施耐德先生,我不适合你。”她的一丝微笑就象微风掠过水面似的,声音像是流水汩汩富于幽默,并且恰到好处。
  这风流的老头,有着深深的眼窝和笔挺的鼻梁,脸上的胡须辐射如太阳的光芒或者是豪猪的尖剌,有公牛一样结实的脖颈和野性的额头,额头并不开阔也不高深。但是没有影响他征服女人的声誉。“陈小姐总不给我机会,直至现在我还很是迷茫,我做错了什么没有。”施耐德滩开双手耸耸肩膀说。
  他不失为一美男子,非常慧黠的灰色眼睛,而且体态风流,是一大早起来也能够魂飞魄散为情倾倒的外国人。绮媛春风依旧地说:“没有,你是个很得体的绅士。”她不喜欢他的原因不是出于他公牛一样结实的脖颈和野性的额头,他不光是一个大情人,而且还是一个雄赴赴的男人,不论是商场,运动场,还是在情场逐鹿,都是胜利者。
  正说着,人群里掀起了一阵小小的高潮,却是一个身穿鲜艳火红旗袍的女人,她的身材瘦高,臃容华贵的样子。是王玲瑶,她一到就扬着手臂大声地跟人打招呼,声音尖利刺耳,有着一股凌驾一切的霸气。不一会,她的身边便簇拥了一大帮的人,众星捧月似的。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络绎都走进了宴会大厅,酒会采用自助餐形式,大家随意选择自己喜欢的食物,或是手里拿着一只高脚杯,悠然自得地晃来晃去。玲瑶一见绮媛就拉着她的手,没遮没拦道,“你这条裙子今年都过时了,今年都流行中国风。”绮媛看看玲瑶,果然穿着描龙绣凤的旗袍,高开着两边的衩几乎裸露出整条大腿,大腿在浓雾白炽的光芒照耀下若隐若现。
  一直以来这俩个女人都把对方视若异己,如同水火一样不能相融。这缘于她们都太出色了,绮媛刚进了这公司不久,玲瑶也从竟争对手的公司跳糟过来,绮媛提升为财务总监,她也如愿以常地当上了总经理特别助理。
  她们都相貌出众气质超凡脱俗,陈绮媛瓜子脸细眉大眼,尖挺小巧的鼻梁配上樱桃小嘴,饱满的嘴唇娇红欲滴。而王玲瑶瘦脸薄骨,一双微斜上吊的丹凤眼,薄嘴唇嘴角上撇,更并身材娇小细腰长腿,是个一眼就吸住男人眼光的绝色尤物。
  她像这个城市极有主见的人物,以一种令绮媛反感的炫耀神气说话,引来的却是绮媛的深恶痛绝。绮媛一直深谙自己的美貌姣好,她的五官轮廓鲜明,身段曲线玲珑;加上肌肤纹理细腻,弹性十足,白皙沫上一层粉似的。
  而她与生俱来的外形与肤色足以使她挑战最刁钻的颜色。绮媛穿着大街上没有第二个人敢穿的紫灰色晚礼服,那淡烟薄雾般的紫灰,犹如一片雨天的云。一头不长的头发烫得丝是丝,缕是缕,丰厚无比,全都往脑后梳去,只捋出一把发束别一只精致的小发卡,这种发型前面突出了她光洁的前额,后面波浪汹涌的是女性的妩媚。
  她目不斜视,神态安详而傲慢,对玲瑶的评议充耳不闻,旁若无人地对着来宾释放出动人的微笑。玲瑶讨个没趣,她装出有招呼的样子,晃晃手中的杯子离开了绮媛。九点准,总裁王兆辉出现在宴会厅,玲瑶立即迎了上去挽住他的胳脯,她一双眼睛趾高气扬地四处张望,带着鸡蛋挑骨头的神气。
  绮媛觉得饿了,她到了长条的餐桌上,几乎没人吃东西。有一个穿着亚麻色休闲西服的外国男人正挟起一小客牛排,见了绮媛拿着盘子过来,他将铗子的牛排先放到了她的盘中。绮媛用英语道了谢,那人却用中文问道:“你也喜欢吃六成熟的牛排吗?”
  “怎么啦?有问题吗?”绮媛改用中文回答……“不是的,这牛排做得很地道,真的入口即化。”天啊,他的中文比她还纯正娴熟。那人又问了绮媛叫什么名字?在那工作?绮媛不屑回他,像他这种没话找话随便搭讪的外国人,在绮媛看来就是个到处猎艳的花花公子。
  但没多久,绮媛发现王兆辉亲自跑过来跟那人敬酒,这令绮媛大跌眼镜,她向身边的人打探那人是何方神圣?别人告诉她,那是接任施耐德的外资顾问。绮媛惊叹着道:真年轻!
  隔天上班时,绮媛等电梯时又遇见了他,他穿了件提花圆领毛衣,是时下正流行的一种样式,下面似乎是一条米色灯芯绒裤,头发是天生的金黄色,鬓角剃得很高,侧面轮廓清晰,上下看着都挺干净的。这种干净有着一股拒人远远的傲气,还包含了懒洋洋的派头,它与锃亮的墙壁和温柔的光线相互映衬,显出令人难忘的气质。
  “嗨!”见了绮媛他主动打起招呼,随之绽出笑脸了。这个笑容,用在女人身上可称之为灿若桃花,用在男人身上,只能说很特别,仿佛消除了所有的陌生与禁忌,仿佛早已熟识,并隐隐地有了些爱意。绮媛镇静下来,并不掩饰她的愉悦之色,轻轻回了一声,你好。
  电梯到了,绮媛身上的风衣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鼓起来,有冒失的同事从她的身后抢着进去。她按住衣角,轻松地抬起穿麂皮靴的脚,踩上电梯里面的狸红地毯。电梯门快到关闭时,又跑进来一个。绮媛看到了那个安静而独特的男人;他以懒洋洋的派头斜倚着扶栏。
  橘红的指示灯光挟着急速上升的速度在面颊温柔地刷过,绮媛安安静静地注视着那个男人。他的这张脸似乎有了些生气,嘴角似笑非笑地抿着,眼睑弯弯的弧线显得柔和。又到了一层楼,络络续续地走掉一批,只剩下绮媛和那个男人。他却倏地转了身,拿眼睛对住她,然后很认真地打量起她来,这种职业化的审视不带温情也没有猥亵。
  “你叫陈绮媛,是这里的财务总监。”他不易察觉地笑了笑。绮媛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微微笑了笑,好像挺自然的。他凑近了绮媛,用低而圆滑的嗓音说我是新来的。绮媛点点头,为这个陌生男人的欣赏的目光而不知所以然地愉悦起来。
  她注意到他的手指白皙而修长,指甲毫无藏污纳垢之嫌。突然意识到自己盯着一个男人的手指,她忽然有些脸红。装做看着电梯里贴满了的一些呆板而又印刷精美的灯厢广告,神情散淡而平和。“也许我应该向你提些建议,今后报销的时候不要那么多的繁文缛节,这很影响效律的。”他说,绮媛反应过来,轻轻咬着牙说了一声:是吗。
  “你是知道的,现在处于何种节奏,我不像施耐德,他喜欢的那种死气沉沉,这跟我格格不入,我才三十多岁,我喜欢明快、年轻人的节奏,我提这要求不过份吧!”他滔滔不绝地说。
  “你说你三十岁了?”绮媛问,她一直仁立在电梯的扶栏边,一手插着口袋,斜倚着身子看墙壁,墙壁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只是些满地都是的广告。
  “准确地说,我已过了三十三岁的生日了。”他看了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寒水沥沥。“怎么称呼你?”绮媛镇静地盯着他。
  “叫我贝尔。”他叹了口气。她笑了,没有人为自己的名字而叹气的。除非是通缉犯,要不就是臭名昭着?“好了,贝尔,你说的这些我都记起来了。”年龄上的优势让绮媛的口气变得随意了起来。“什么时候解决?”他追问了一句。鬼才知道呢,她心里说。
  电梯到了达了他们的楼层,绮媛率先出了电梯,他跟在她的后面,一直跟到了她的办公室,绮媛背靠在真皮的转椅:“贝尔,你要有耐心,正常的审批手续还是必要的。”
  “我一刻也等不下去,要不,我就一直跟着你。”他竟有些愤慨地说,绮媛淡淡地说:“你请便。”
  让金发碧眼的贝尔缠上了,绮媛觉得她再也没有以往上班时悠然自得轻缓自如了的节奏了,每天贝尔都会出现在她的办公室,已不再为那该死报销喋喋不休了。绮媛已让伊妮将他的报销凭证全都拿来,她亲自地审核,发现贝尔除了一部山地车外,全是健身器材,甚至连那笨重的哑铃也从美国带了过来。
  绮媛还是批准了他的报销单据,这足于让他喜出望外。于是,这成了他把绮媛引为知己的籍口,他的用意再明显不过,如同以前施耐德刚来的时候,也总是千方百计地想约她一起吃饭喝酒。绮媛不是贞女烈妇,在这物欲横流情欲泛滥的年代,绮媛也曾有过浪漫风流的婚外情。但她不像时下的女人们那样,总是为了寻找上的刺激和一些古怪的男人在一起,做一些有趣的罕见的冒险游戏,而且对自己泛滥的情欲观念毫不羞愧。
  这天早上刚上班,绮媛就批评伊妮身上的超短裙子,她正喋喋不休地数落着,伊妮给她端上了咖啡,一脸无动于衷:“我这招惹了谁?”“招惹谁你自己心里明白,你的那点小心眼,我能看不出来。”正说得热闹,玲瑶拿着一叠需要复印的数据资料就进来了:“陈总,得准备个会,王总的意思是由我主持,下属各分公司的老总参加,汇报今年的业绩和布置明年的计划。”
  “这么大的规模,我搞个预算出来。”绮媛耷拉着眼皮说,她对天生丽质体态窈窕的舞蹈演员一直心存偏见,她认为所有的貌美的舞蹈演员都盛气凌人拿姿作态的。玲瑶虽说早就不跳舞了,但保持着舞蹈演员的特征。
  “哎,我说,陈总,没留意你多长时间啊,你怎么又胖了?”玲瑶发出了这样的惊叹,引得绮媛心里一阵厌恶。本来手里拿着给她的茶怀,自己喝了一口。
  “是嘛,”绮媛还是想掩饰,“可能最近过得滋润了,不是说心宽体胖吗。”
  “那你可得小心,”玲瑶认真地说,“这个岁数胖起来,恐怕就难减了。”
  不知为什么,玲瑶的劝慰尽管出自关心,也让绮媛听上去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她打量一下玲瑶,发现她也瘦了一些,但由消瘦带来的几分憔悴恰到好处地使玲瑶增加了点点忧伤,这忧伤让她看上去比从前洒脱,更有味道。
  “这么巧,都在。”这时又进来了贝尔,他跟她们三个女人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哎,王助理,晚上干吗啊?”贝尔故意把话说得大大咧咧。
  “这好像是我自己的事。”玲瑶故意做出天真的笑脸,声音很大地对他说。“我请你吃饭啊!”贝尔的声音几乎有些不自然了。
  “为什么啊?”喜欢夸张的玲瑶故意在绮媛跟前先抛出的一个小手腕。“吃顿饭还得为什么?多累啊。”贝尔这时希望别人,管它什么人,能插句嘴,说句开玩笑的话,可是没人插嘴,因为她们谁也没明白他们的关系。
  “对不起,我从不跟我不了解的男人出去吃饭。”玲瑶把这句响当当的话扔到贝尔面前,起身离开了绮媛的办公室,将贝尔和绮媛伊妮留在一片惊愕中。贝尔对着绮媛耸耸肩膀,皱起鼻子摊开了双手。“贝尔,你不是说要答谢陈总监的吗?怎么倒请了王助理,而且还自讨没趣了。”伊妮快言快语地说。
  “我是想请你们一起?”贝尔说,伊妮轻快笑着说:“我们陈总了解男人可是从吃饭开始的。”伊妮故意这么说,贝尔很是高兴:“那就算正式邀请了。”
  后来,还是绮媛说总到外面吃饭也厌烦了,倒不如改到贝尔的公寓,并随便地参一下他的装修。贝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打电话给绮媛,说本来只想请她的,而对其她的女人只是礼节性地邀请。绮媛说这次重新审核伊妮的功劳最大,应该跟她一并请了。
  尽管伊妮有个已到了谈婚论嫁的男朋友,但这无妨她招蜂惹蝶穿梭于各类男人之中。反而她戏谑说绮媛少见的懒、少见的暮气沉沉,她大约是对的。公司的这些女人个个都像邻家小表妹似的,鲜艳如花,活泼可爱地招人。她们胆大性野,在性方面思想开放,喝不上几杯的酒便迫不及待跟男人们上酒店开房间。
  但绮媛自己知道有时具有时下女人少见的浪漫情怀,虽然很少有机会让这种情怀得以展露。她反感于她们这种谈不上什么感情友谊的亲密。无法理解这种没有爱的肉体关系,她要的是相互间的深深了解所带来的欢乐和互相奉献的不断加深友谊。
  选了个周末,绮媛邀上伊妮一道先去了商厦,出于礼貌她应送上一份礼品。大型商厦光可鉴人的花岗石地面上印出两个女人悠然闲逛的身影。差不多一样的身高,伊妮穿着磨蓝牛仔短裤,裸露着一双颀长而优美的长腿。她上身是件很随便的宽松体恤,这使她茁壮的乳房收敛了不少。
  绮媛是一袭低领露背的连衣裙,白色的真丝印有红色的繁花,裙摆及膝。曼妙身材让轻薄的裙子紧裹着,苗条而玲珑浮凸的美好身段表露无遗。她的头发是盘起来看得随便杂乱却另有一番新意,一绺卷曲的刘海时不时地掩住她的一只眼睛,颇觉不习惯,休然安逸之中稍显刻意。
  因为是周末,商厦里人山人海的,她们习惯性地先在楼下看看化妆品,亮敞的柜台陈列着各式玻璃货架,灯光映照下是林林总总眼花缭乱的护肤品和彩妆系列。四壁张贴着风华绝代的洋美人照,个个唇红齿白,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
  又从扶梯上了二楼看看女鞋和女装,绮媛先迈上扶梯,伊妮站在她的下面一蹬上。伊妮见绮媛飘逸的裙子底下浑圆的大屁股向上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修长匀称的美腿穿着黑灰色的超薄透明连裤丝袜,映衬着超薄透明丝袜裹着的大腿的白嫩与细腻,黑色的高根鞋穿在脚上格外艳丽动人,只感觉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勾魂荡魄的气质。
  扶梯向上走到一半时,伊妮跨上一步,她的手搂住了绮媛的肩膀,在她耳边悄声地说:“姐,你今天不同一般。”
  “什么啊?”绮媛没在意,伊妮再说:“真性感!”尽管伊妮是她的下级,但由于平时绮媛对她宽容怂恿,她在绮媛跟前也口无遮拦:“难怪这贝尔老是对你献殷勤。”
  “他对女的都这样。”绮媛淡然地一笑,伊妮说:“那不一样,我怀疑外国男人都偏好你这种女人,施耐德也一样。他不是一度对你穷追猛打的。”绮媛说:“幸好我立场坚定不为所动,才让你这黄毛丫头得逞。”俩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地上了六楼,六楼是皮毛制品,在这个温暖如春的城市,显得冷冷清清。
  伊妮说:“你是祸移东吴,那糟老头特变态。”“怎么啦?”绮媛不经意地问,“他的嗜好多了是,他玩女人,把女的身上三个洞都要了。”伊妮毫不羞赧地说,绮媛听不懂,一脸的茫然,她解释说:“口、蜜穴、还有屁眼。”绮媛看看周围以各种方式悬挂着的皮毛大衣围脖儿,闻到了这类制品特有的气味,她觉得有些窒息。
  “你让他这样玩了。”绮媛倒吸了一口了,她还下意识地对着伊妮浑圆的屁股看上一眼,这使伊妮有些无地自容的。绮媛换了口气问:“伊妮,不是说施耐德在帮你申请留学吗?”
  “我拒绝他了。”伊妮沾沾自喜地说,绮媛又问:“怎么啦?”“我跟他换做另一种报酬了,美金。”绮媛继续说:“那老头真的没白玩。”
  “后悔了吧,施耐德那时的目标可是你。”伊妮说笑道。让绮媛打断了:“别乱说,赶紧地,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来的。”
  从六楼下到四楼,在男士专柜绮媛选了一条领带,是银灰色的带着白点。“就它了。”绮媛吩咐服务员包装,伊妮阴阳怪气地说:“姐,通常女人都是给心爱的男人选购领带的。”
  “有这么说吗?”绮媛问,她只是觉得这领带太漂亮了。又问:“那男人给心爱的女人选购的是什么?”
  “情趣内裤。”伊妮说完就是一顿大笑。绮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她发现闲着没事的售货员都把目光集中到她们这儿来了。看着这一对漂亮的女人放肆的大笑。又下了一层楼,伊妮选择了一个玻璃花瓶,然后,俩人欢天喜地搭上出租车,就往公司的公寓楼去。
  贝尔打开门迎接她们,“嗨,媛!”他把一只手放在绮媛背上,做法国式亲吻,意大利式拥抱,然后又拥住了伊妮。看来是精心准备了,他的头发梳得齐整,穿着白色的衬衫和笔直的长裤。跟着他走进客厅,鞋后跟敲打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卡喀卡喀的声响。
  绮媛环视着客厅,墙上贴着精美的天蓝色壁纸,巨大的枝形吊灯,四散放着的小巧玲珑的桌椅,一大束精心修剪的鲜艳的插花。光滑的石面上零散地铺发着镶着图案的地毯,现代风格的玻璃柜里放着皮匣子,一套结构复杂的家庭影院音几乎占据了一面墙。
  看得出他是很懂得生活的人,贝尔很自然地拉住绮媛的手,津津有味给他介绍这复式公寓的装修,他如数家珍地描述着原貌和重新布置的情况,领着她参观了装饰华丽的客厅和有趣的健身房陈设。伊妮机械地跟着他们,心不在焉,几乎没听进去他们的一句话。
  当他们走上通向楼上的木质楼梯时,贝尔跟在绮媛的后面,他完全被她吸引了,因为她有精致而优美的,完全有女人味的腰,圆滚滚的大腿,以及那纤细的腰和耻骨之间宽大、结实又十分性感的臀部。贝尔抓住了她的胳膊,他一边抚摸着她肘下柔嫩的皮肤,一边向她解释房子设计的特点,以此来分散她的注意。绮媛对他的解释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玩味着他动听的声音。
  他们进了卧室,这是装饰得豪华的居室,显示出主人很会享受。墙上挂着丝织壁毯,大小沙发和各松软的软垫随处放着,硕大的花瓶里插满了鲜花。中央那张精致的圆型大床是专人特制的,光线从整幅敞开的窗射进来,在绣着金色龙凤图案的黑色床罩上。
  她弯下腰,仔细地摸着床罩上描龙绘凤的图案,她身子弯得很低,他几乎能看见裙子下她滑溜丰满的屁股。贝尔凑近看她,她的头发有股诱人的香气,他贪婪地嗅着,想着用指触碰她裸露的脖子。他能感到她的态度变得柔顺娇弱起来,不再是那么冷淡、漠然,拒人千里之外。
  贝尔别出心裁地把浴缸设置在阳台,直对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周围是繁花簇拥的草木,的确是颠鸾倒凤的好地方。绮媛意味深长地指了指浴缸:“双人浴缸,贝尔,我记得你是单身的?”“这是施耐德留下来的,我只不过是挪动了个地方。”他紧靠着她,千方百计寻找借口接近她,触摸她。
  又参观了他的健身房,林林总总的器械,他躺到了扛铃下面举了几下,问绮媛什么样的感觉,绮媛回头一笑道:“我最关心的是你花费了我多少钱。”“我是有原则的人,多数是我自掏腰包的。”贝尔辩解着,绮媛大声喊道:“伊妮!”才发现她根本没跟着上楼来。他们下楼的时候,绮媛意识到贝尔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她伴做不觉,而他则得寸进尺的手掌抚弄到她丰腴的屁股上。
  “你们在楼上搞什么,这么久了,我都快饿坏了。”伊妮在餐桌上抱怨着,绮媛见她都把一切准备好了,菜肴相当精致,色香味俱全,撩人食欲,让人垂涎欲滴,即使是最挑剔的绮媛也感到满意。贝尔开了冰过的红酒,把它倒到了一个精致的玻璃瓶子里。
  “你并没有吩咐伊妮准备饭菜,可是她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思呢?”绮媛低头看着注满红酒的杯子说,贝尔随口道:“伊妮在我这里吃过饭的。”
  “看来我这个助理要转交给你了。”绮媛玩笑着说,伊妮赶紧说:“那是和别的同事一起来的。”她沮丧地拿了根牛仔骨,滋溜滋溜地咬啃着,她不在乎吃相并不雅致。“来,试试我这个得意之作。”贝尔递给绮媛一根牛仔骨。
  她将它横架在嘴上,轻轻地啃着骨头上面的嫩肉,小心咀嚼着,不发出一点声响。他再一次被她优雅的动作吸引住。
  “怎么没有放辣酱?”她叫起来,那声调颤抖,就像有着丰富经验的餐厅总管惊徨失措地嚷嚷着。贝尔用淡淡的挑衅的口吻提醒她:“据我所知,陈总不喜欢辣味。”
  伊妮喝了一大口的酒:“你真够用心良苦的。”绮媛听着,心头如同熨斗熨过了舒展服贴。又喝了一口酒绮媛评价道:“噢,这酒不错。”“你说的对,它像是黄金般的液体。”贝尔说。
  “很昂贵吧!”绮媛问,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我还要再来一点,贝尔。”
  “我再开上一瓶。”他说完地走到酒柜前,他的裤裆处隆起了一大堆,似乎还微微抖动着暴露出他的反应,绮媛注意到伊妮目瞪口呆的样子,而她竟也有一阵短暂的昏眩。餐桌上还剩下不少的食物,新鲜的面包、熏鱼、凉拌疏菜,半只龙虾,还有抹了巧克力和奶酪的点心。
  他们只拿着酒杯移到了客厅,贝尔在音响上放了一张CD,一首古老的英文歌曲,于沙哑失真中唱得人心颤悠悠的。绮媛仿佛对此情此景很是受用,微闭着眼睛,她看见伊妮也闭上眼睛,蜷缩在宽大的沙发里,喝红酒总让人犯困,绮媛确信她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贝尔随手拿起了放在沙发上的包装精美盒子,他拆开了那条领带:“真漂亮,是我喜欢的。”他拿着领带在绮媛脖子上比划着,突然,他把领带绕到了她欣长的脖颈,随着一拽让她的脸靠近了他。他们脸对着脸是如此的贴近,绮媛闭着眼睛,她知道,只要她睁开眼睛,碰上他的眼神,那即将燃起在她体内的激情就将爆炸。
  她饱满的嘴唇嘬成一个圆圈,微微启开的一条缝隙,舌头欲露末露地等待着,似乎在等待着他有力的嘴唇、舌头和牙齿。她感到自己的裙子太紧了、太紧了。当她感到他的嘴就要覆盖下来的时候,她全身禁不住地颤动起来,一不可抑制的情欲升腾着,升腾着。
  她的神经高度亢奋,她的双唇被一极度的焦渴灼烧着。她几乎不能再忍受这折磨,这等待已是一无言的疼痛。似乎是过了几个小时以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手中的领带一松,绮媛脱开了脖颈。他们对视了一眼,绮媛的眼里似乎充满了怨恨。
  贝尔在国投的出现,犹如本来波澜不惊的水面投入一颗石子,立即水花四溅波纹滟潋。绮媛冷眼旁观,像他这样浑身发出异国香味,脸上挂着迷人的坏笑成熟男人,自然招来像伊妮那样的女孩子尖叫,一切似乎跟她无关。
  绮媛很快地发现伊妮跟贝尔神神秘秘的,他们似乎已经约会了多次。她不动声色留心地关注了一段日子,公司有一个露天的阳台,种上了花草摆放着一些座椅当做员工休息的地方。年轻人戏称为“愉情园”。绮媛偶尔会到那里休息一会。
  这天,她意外见到伊妮跟贝尔在那里谈得正酣,伊妮不时暴发出一阵大笑。她穿了一件开领极大的衬衫,不仅露出了她雪白的脖子,前胸的大部分也在外面。绮媛觉得伊妮这样的穿着有损一个大公司职员的形象。当然也有让她自己心里不舒服的因素,她见不惯男人色迷迷地欣赏伊妮的诱人之处。
  “嘿!伙计,今晚可不能再迟到了。”贝尔说,伊妮回答他:“女孩子就有些烦琐的事,你就不能绅士一点等一会。”
  “我可不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等待上。”贝尔严肃地说,“好了,我一定准时,老地方见。”伊妮像是妥协了,绮媛再也坐不下去了,匆匆离开露台。绮媛回到她的办公室,她坐在电脑前面,打开了开关。荧光幕亮了,放进磁片,然后打入指令,并等候联进公司的局域网。
  今天的金融市场清淡。美元比昨天略为下降,但是没有什么会改变她所写报告的内容。她浏览了一组图表,为下次董事会打了几份统计表。如果她现在就开始写报告,那么她就可以确定最后期限在第二天早晨将报告送到总裁那里。
  伊妮哼着歌进来了,见绮媛埋头工作,她便盘着腿到沙发上看手机,短皮裙下两条腿像抖散了骨节的蛇似地蜷在一处。“伊妮,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绮媛声音不重,却透着严厉。
  “姐,我怎么啦?”伊妮一副无辜的表情,绮媛气打不到一处:“你看你穿的,那像总监助理,跟酒店的那些流莺差不到那里去。”
  伊妮察颜观色,见绮媛真的生气了,她这才觉得问题的严重,她努力回忆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孩,隐隐约约地她感到了什么。见她桌上放着纸杯,知道她刚才一定自己去了茶水间,噢,对了,一定见到她跟贝尔在一起调笑。
  “姐,有个事不知该不该跟你说?”她故作天真,绮媛头也没抬:“你爱说不说的。”“你说那外国男人,嗜好真的不同我们。”她挨近绮媛身边,顿了顿以待她的反应,终于绮媛抬起了头:“怎么说?”
  “你知道吗?王玲瑶正跟贝尔打得火热,听说她已邀了贝尔几次。”伊妮就滔滔不绝了。
  “我不信,贝尔怎会看上她。”绮媛装做漫长不经心地说,其实她相信,像王玲瑶那种女人,那个男人让她黏上了,就像牛皮胶一样挣脱不了。何况她有那种让男人欲罢不能的身段和一张貌若如花的脸。
  “真想不到这大洋马还有这等嗜好。”伊妮就像醋缸子倒了的酸溜溜地说。大洋马是公司给贝尔的绰号,缘于他那高大伟岸的身材。
  “什么嗜好?”绮媛问道,她见她的一头披肩发闪着黑亮的光质,神情却有些委顿。“什么嗜好,就是喜欢岁数大点的。”说完忙闭住嘴,她知道这里面包括了绮媛。
  “你嫉妒她了?”绮媛问,伊妮嘴一撇:“我犯不着对她嫉恨。倒是嫉妒你。”“跟我有什么关系?”绮媛停止了工作,专尽致志地。
  “贝尔,他爱上你了!”伊妮一字一顿地说,绮媛一愣:“别开玩笑。”“真的,他用心良苦,讨好我只是用来搭桥,他想亲近的是你。”
  绮媛的脸这一刻发生了多种变化,有转羞为喜的、有心花怒放的、有得意洋洋的,一时那张娇嫩的脸红彤彤了。“那你们还约会?”过一会,她又问道。
  “约什么会,晚上骑车锻炼。”伊妮大笑着,随后又说:“你想参加?”“我能吗?”绮媛不大自信地,伊妮说:“当然能!”
  “老地方在那里?”绮媛问,伊妮说了,其实就在翠湖,环湖路段那个观景的亭子。
  到了晚上约定的时间,绮媛在明珠花宛门口和伊妮汇合,骑了不远的一段路。贝尔已在一株大树底下东张西望,“欢迎你的加入。”偏过头咧牙一笑对绮媛说道。他穿着一条镶着白边的骑行裤,两条长着汗毛的长腿撑着地,跨下的自行车像小玩具似的,戴着自行车运动的专用头盔和一副宽边的太阳眼镜。
  绮媛穿着宽松的衬衫,却把下面的衫裾团作一个结,系在肚子上,一条白色的紧身的短裤,骑着一辆崭新的山地车。贝尔凑到她跟前。对她说:“你的装束太业余了,让我来给你改造。”绮媛见他长而凸的眼睛失神了,目光里长出了指头。那些纷乱的指头在她的身上握来搓去。
  话刚说完,伊妮就在一边叫他,贝尔极不情愿地过去,帮着伊妮把挎包绑在车子后架上。他的脸上挂了一层笑,目光沉着自若,只在偶尔抬起脸的时候中迅疾地朝绮媛一瞥。绮媛的目光在远处默契地捕捉到他的动作,恶作剧的幸福感贮满了心胸,绮媛心花怒放。
  伊妮便率先上路,屁股翘得高高的像大鸟一样飞出了绮媛的视线。绮媛奋力追赶一路飞奔着,终于超越了她。贝尔反而慢下来一直尾随着,他是故意不超越她们,当绮媛的屁股抬起离开车座猛蹬时,他充满着淫邪的目光关注着她的一双长腿。看着她扭摆着的臀部,多么浑圆,令人惊讶。
  翠湖的确很适合山地车运动,一边是茂密的树林,一边是明净的湖水,柏油路面平坦人烟稀少,还有连续的上下坡。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条路禁行机动车,湖畔的空地上,摆放着供人休息的大理石椅子,还在水面上修建了一些亭台楼阁。
  绕着翠湖骑上一圈,已把绮媛累得气喘吁吁了,她在一处比较明亮的地方停了下来:“你们继续吧,我得歇一会。”贝尔做了一个让她安定下来的手热,嗖地便从她身边驰骋而过。绮媛坐在石椅上,这时,一阵凉风吹拂过来,她感到疲倦,疲倦又给她舒服的感觉。
  她把头仰向蓝天,天空被树木分割着,各式各样的绿色植物已经透出明显的秋意,偶尔便有落叶随风起舞,浑身顿时轻松了起来。贝尔骑了一圈就跟绮媛休息了,伊妮还兴趣不减,或就是存心给他们创造机会,她风驰电掣经过他们身边,绮媛似乎见到她朝贝尔摆出OK的手势。
  “很累吧,你是缺乏锻炼。”贝尔把手中的专用水壶递给绮媛,绮媛也没避忌地吸吮了一口水:“贝尔,我那有时间。”
  “这不是借口中,今晚你不是就有吗。”贝尔说,把她吸吮过的水壶送到口中,绮媛似是发觉,脸不禁一红,好在他们是在昏暗的树荫下面,贝尔也没发觉。
  “我得好好地给你规划,对了,你应该要有一套专业的运动服,第二就是要有一个标准,让我来督促,只要你能坚持半年,你将会有另一种面貌。”贝尔跳到她的对面,在她跟前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我现在这样子不好吗?”绮媛故意逗他说,他急地辩解道:“是不错,你是一位非常可爱的……”“什么?”绮媛不想让他说出“女人”两个字。
  “同事。”贝尔妥协了。
  “喂!你们是来锻炼的还是来谈情说爱的。”伊妮大汗淋漓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她也没下车,就一条腿屈膝蹬着脚踏,一条腿绷直踩下来,脚尖点着地。
  “来了!”绮媛说完,跨上了山地车,随着她使劲的蹬踏,她胸前两陀圆嘟嘟的奶子便扑腾扑腾的料动,贝尔就浏连忘怀觉得光是两个眼珠子真的不够用了,等到她去远了还依依不舍地紧追其后,看着那丰满的微微后翘的屁股随着每一次蹬踏车子摇摆得千姿百态,心里嗖地一阵酥麻,裤裆里那的东西变得坚硬硕大起来。
  没过几天,贝尔便邮购了一套自行车装备送给了绮媛,绮媛很是高兴,那天晚上便全副武装地出现。贝尔一见便轻挑地吹了个口哨,眼前的绮媛,红白相间的紧身连体骑行服紧紧地包裹着她健美丰腴的身躯,一头短发塞进了白色的头盔里。
  贝尔突然不说话,两只眼睛聚拢着,盯着绮媛。绮媛迎着他的目光,转而笑了,她在他跟前转了个圈,把自己姣好的身材尽致地展示了一回,然后,仿佛识破了一个孩子的恶作剧。只见她曲折玲珑的身材表露无遗,一双美腿修长、玉润浑圆,给人一种骨肉匀婷的柔软美感,婀娜纤细的柔软柳腰配上微隆的美臀和翘挺的酥胸,浑身线条曲线浮凸,该细的细,该挺的挺,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色尤物。
  她用一只手在贝尔眼前扇扇:“怎么发呆啦?”贝尔耸耸肩膀,长舒了一口气:“太美啦!”他做了个美国式的拥抱,就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这套衣服是不穿内衣裤的。”
  其实绮媛里面就是空无一物,因为那套骑行服太紧绷了,任何一块细小的痕迹都会显现出来,再兼屁股那里又有硅胶的软垫,她索性什么也不穿。“伊妮还不到?”绮媛问道,贝尔帮她整理着挂在前面的水壶,他说:“伊妮让我轰走了。”
  “为什么?”绮媛明知故问,贝尔头也没抬地:“没为什么。”
  沿着湖畔不紧不缓地骑了两圈,绮媛就喊累了,在贝尔的鼓动下坚持再骑了一圈才停下来。贝尔自己高速地骑上几圈,才在湖畔的椅子上找到了她。他把山地车架放在一棵大树上朝绮媛走过来,他也是穿着紧身的骑行服,绮媛见他的两腿间贲起的一堆傲然的耸立着,心头不禁一阵乱跳。
  “夜里这儿真是个好地方。”贝尔刚说完,没想到绮媛却被他的话刺激了一下,她的身上一阵颤抖,旁边挨着一个热烘烘的身体,他的身上散发着异国男人汗味、香水味,绮媛惊异于地发现她竟习惯了他这种性感气味,而且深深地吊起了她的胃口。
  夜里翠湖边充满了天堂的气味:清新的树木的气味,好像也有星星的气味。绮媛觉得星星的气味一定跟清冽的湖水接近。她深呼吸几次,闭上眼睛。“媛!你觉得幸福吗?”他说,对于贝尔突然提出的这个问题,绮媛当真还没有好好考虑过,她一时愣住了,想了想才说:“我很幸福,我的丈夫风流倜傥,女儿活泼可爱,还有,我的工作顺利,我还有什么不得幸福的呢?”
  “你们现在还有激情吗?”这是个一针见血的问题,绮媛一时难以回答,贝尔继续问道:“难道这些年,你就没有过婚姻之外的男人?”
  这似乎撕扯了绮媛心中那份让她隐隐作痛的东西,贝尔见她的眼睛在夜色中有些闪亮,似乎饱含着泪花,他赶紧换了个较为轻松的问题:“中国的男人都有眼无珠,放着这么妩媚的女人没人来追。”
  “贝尔!我是有夫之妇。”绮媛说,好像心情变好了,贝尔再说道:“喜欢上一个人不需要借口,追求激情跟婚姻无关。”由于没有语言的障碍,他们之间的交流也顺畅流利。
  “媛!我喜欢你!”贝尔的眼睛在黑暗中烁烁闪光,绮媛莞尔一笑摇了摇头,她说:“贝尔,我有丈夫的。”贝尔的微笑溢满了整个面孔,他又说,“我一点儿也不在乎这儿,你懂么?”绮媛点点头,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面今天只有不多的柔情,更多的是安宁。
  说话时,贝尔伸出一只手,用指背抚弄她的脸颊。他说,他知道她想说不。他还说,他能理解。绮媛抓住贝尔伸在自己脸前的手腕。她只是没有马上将这只手推开,她的头脑便成了一片空白。所有清楚出现过的想法都逃得无影无踪了。
  “其实我也喜欢你的。”她的话与她的年龄和学识极不相符,但的确是她认真说出来的。很久以后,她猛然发现,惟有爱情能让一个年纪不轻的女人重新天真。贝尔用另一只手轻轻揽过绮媛,将她小心地拥进怀里。然后他又将她拉远,以便自己能看见对方。然后,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刚刚经历的往事就像夜里安静的微风一样,扑面而来。绮媛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样开始的,是什么促使它开始了呢?离开贝尔时,绮媛已经清楚地认清了自己。她认定自己身体里有个魔鬼,而且这个魔鬼已被释放出来了。尽管她仍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陌生,还是面对了这一事实。

  (3)诱人的淫情悦色
  绮媛让贾副总强拉着去应酬,都是各部门管国投的人物,这段时间抓得严,也不敢再安排共它的节目,很快便结束了。她回到家中还不够九点,建平又是夜班,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女儿寄放在母亲那里,这使这个家看着冷冷清清。
  绮媛把自己脱光,身上的衣服随便地扔落在客厅的地毯子上,她抱着双臂站到了窗前。窗前的夜景并没有什么特别,远远近近各家的灯光无声地诉说平淡无奇的日子,星星更是不阴不阳地挂在天际,孤傲清辉,完全不理人间烟火。
  又是一个无聊的夜晚,绮媛往浴缸放满了温暖的水,就坐在浴缸边沿上侧着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水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像柔软的玻璃。她沉进了浴缸里,浴缸的搁板上放着一杯干红,还有一只迷你音箱,音乐时续时断地飘出来。
  水中的绮媛像条慵懒的母蛇慢慢地喝着红酒,拿一块海绵不时地往脸上挤水,水从她的脸上到脖子流落到她的胸前,绕过高耸而起的乳房从两边往下淌落,她昏昏沉沉地眯上眼,但一阵音乐又会把她惊醒。当她喝完了一杯酒,她的嘴唇就感到肿胀了,双眼泛起了一层荧荧的紫色。
  她的手在自己身上随意地撩拨,一会儿摸摸下巴、一会儿摆弄着乳房,又抚摸小腹那浮动着像海澡一样的阴毛,感到再无聊就扳起脚丫,她斜眯着眼睛,失魂落魄般地玩弄着自己的脚趾,让水在脚趾的缝隙间游来游去。
  电话响了,她裸着身体出去,拿起了手机。“现在给你打电话是不是太晚了?”贝尔的声音有些低沉地说。
  “不。”绮媛关闭了音箱。
  “我听见很无聊的音乐声。”贝尔戏谑着说,“是!怎么啦?”绮媛坐到了浴缸边沿,屁股底下垫着温暖而肥厚的浴巾。“我想见你!”他的声音变得不那么自信了,好像感到这要求太过份了。
  “有事吗?”绮媛看着自己的脚趾说。
  “你应该出来走走,看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听听街上人们的说话声,多走一会,然后回去,睡一觉,明天的天空依然阳光灿烂。”他说。
  “你在哪?”她问,“就在你家附近的酒吧,怎么样,想喝一杯吗?”他说,绮媛的心情因为他而变得狂躁起来,他问道:“你在听吗?媛!”
  “好的,你等我。”绮媛挂了电话,呆了一会。突然她冲出洗漱间,拉开了衣柜,找出一套黑色的运动服穿在身上,里面既不穿内裤也没着乳罩,光遛遛的身体在空荡荡的衣服里倒格外地轻快。然后赤着脚蹬上了一双蓝色的运动鞋,用一根丝带从后束了头发,素裸着面,出了门。
  夜的凉风扑面而来,灌满了她的脸庞,城市安宁而神秘,寂寞的路灯照着水汪汪的马路,空气清新,植物清苦的气息沁人肺腑,她长长地舒了一口,心情陡然愉悦了起来。
  她记得那个酒吧就在街角,她漫步到了那里,只见小铁门点亮着一盏赤铜錾花的仿古宫灯。人到了门边,依然觉得门里面鸦静无声似的,不像有客人的样子。待到她侧耳细听,才听见里面隐隐低沉的乐曲。她推开门进去,就有一股热浪蒙头盖面扑了过来。
  绮媛曾听说这酒吧来的尽是单身寂寞的男女,都是些白领丽人,还有附近几所大学的男女。一进门,她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小心翼翼地留意着足下。不少情侣相依相偎散布在各个角落,也有形单影只的年轻人带着漠不关心的表情抽起烟喝着酒。
  突然间一只大手将她拉住,晦暗的灯光下是贝尔迷人的笑脸,他长长的头发在灯光下微微飘动着,像朵精神饱满的雏菊。然后就没松脱她的手,将她拉拽到了座位上。他向不远的柜台作了个手势。穿着超短裙子的小姐不失时宜地捧上鸡尾酒,那光洁腻滑的大腿摆动着,总吸引着醉眼醺醺绅士的目光。
  酒巴里灯火昏暗钢琴悦耳,使人不知不觉地沉醉,沙发越坐越陷进去,这地方真是名副其实的温柔之乡,一个如若放纵的绝好去处。绮媛在短裤里的双腿修长挺拔,并拢着、倾斜着,她掠了掠遮到右边面颊的头发,那头发像一只大黑蝴蝶的翅膀。
  这是她最近新换的发型,剪去了原来乌艳如缎的长发,成了现在这半长不短暗红的发式。她端起酒杯,无名指好看的曲张着,樱唇微启不露痕迹地吮了一小口,一种白领丽人特有的轻挑而不失优雅的姿态。只喝了一小口她便喜欢这加了薄荷的甜酒,那酒的颜色是金黄透明的,像冬日里的阳光一样诱人,喝进嘴里沙沙作响,喉咙微微发痒,咽下去时立即便冲起了一股直透脑门的辛辣,体内顿时清爽通畅,从灵魂深处似有一股凉风,吹得人暑热消褪,烦渴立止,浑身舒泰。
  她向老板作了个手势,示意着再来一杯,老板一开始没注意到或是假装没注意到她的示意。贝尔用手指在嘴里响亮地吹了个唿哨,老板才认真地瞟了他们一眼,慢腾腾地在柜台后捣鼓了一阵。小姐的短裙轻摆着用托盘把酒送到他们桌上,他道了声谢。
  绮媛又吮上一口酒,让那腔甜蜜跟着呛口的酒精一并吞咽下去。心里的魔障从一个隐秘的潜层里颤栗,细细密密地浮上来。他们聊着毫无边际的话题,绮媛换过了一个姿势,她将双腿交叠,身子倾斜起来。她的两条白腿更多地暴露了出来,脚尖悠悠地摇晃着,那双脱离了脚的运动鞋欲坠末坠。
  贝尔的眼光闪闪发亮的凝视着,能感到他赤裸裸的毫不装饰地停留到她身上女性隐秘的部位中。嘈闹芜杂的音乐使他们的脸上都带有一种奇异的亢奋,仿佛气冲冲的,但又柔情似水、潮湿的、泛着光。贝尔那双不老实的眼睛似乎是他的中心,所有的能量从那里一泻而出,直往她缩上去了的短裤直钻进去。
  绮媛没有表现出被他窥视的别扭,恰恰相反,她分明在欣然地接受他的目光、沐浴着他的目光,而且侧过脸去,微微眯起眼睛跟他对视着。他们的眼光像是串起的珠子,缠绵不断丝丝入扣。她的嘴唇嘬嘬地翘开,挑逗地吐出了舌尖,飞快地在嘴唇盘旋一回。
  通过他的眼光,绮媛觉得他的身体有种东西生动而激烈地翻滚扭曲,眼光更像出洞了的毒蛇咻咻的信子探伸到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仿佛要撕裂她的衣服血淋淋难以招架朝她捕促过来。“再喝我就醉了。”绮媛对他笑着说,眯成月牙的眼睛对他是致命的诱惑。
  他的脸上闪过暗然的无奈,随即嘴角又挂起冷淡的笑意,说着:“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样子让男人想到了犯罪。”
  “这不是你第一个说的。”绮媛轻松地回了他。她不敢看他,怕自己的眼睛会发直:“我醉了,我得回家。”
  “我来送你。”他不容置疑地说,从口袋中摸出一张钞票压在酒杯下面,绮媛就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出去。出了酒巴,就在马路绮媛一个踉跄,身子几乎扑倒,他一把扶住了她。绮媛摸着头站稳了,他再也没放开她,他们相拥着走在夜间的马路上。
  一辆洒水车迎面开来,车的两侧水花四溅,绮媛拉了他快步跑上马路的人行道,洒水车像是故意的,朝他们这边斜插过来,眼看逃躲不及,贝尔背朝着马路把绮媛搂住,她钻进他高大宽敞的怀中,袋鼠女儿似的。水箭射在他的身上,浑身淋了个半湿。
  他们这样拥抱了好久,然后绮媛抬起头,踞起脚,将唇靠近他的脸。她轻吻着,她的吻若即若离,掠过他的面庞,延伸到他的喉节,转而是他的耳廓。她那么轻柔,以至于让贝尔恨自己粗重的呼吸。他温柔地笑,把手放到了她的后腰上,轻轻地抚摸她丰腴的臀部。她把手伸到背后,抓住他抚摸的手说:“贝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是在搔扰我。”
  “你想要我做个正人君子吗。”“不,绝没有这个意思。”她转向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腹部紧紧挨着他的身子:“爱意绵绵总使我激动。”她发出了一阵的媚笑。然后离开了他的怀抱。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紫白色的荧光灯,一路静荡荡的亮下去。
  绮媛独自率先踏步在人行道上,脚上蓝色的运动鞋,击得人行道的地砖吱、吱、吱发着空寂的回响。贝尔把裤带松开,将身上湿透了的衬衫扯到裤子外面,打开了扣子。路上总算起了一阵凌晨的凉风。把他的湿衬衫吹得扬了起来。全身的汗毛微微一张,他感到一阵沉滞的满足,以及过度满足后的一片麻木。
  “跟我回去吧。”贝尔说,听起来像是个急于求欢的骗子。“你的欲望暴露无遗?”绮媛放荡地大笑,他也跟着笑了,嬉笑声在人车稀少的马路上传得很远。两人都有着欲仙的感觉。
  贝尔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这时没有了平日里的安静端庄了,变得火辣辣的。绮媛平静地迎着他的目光,这让她瞬间产生了一种幻觉:似乎他们相爱了许多年前就已经相爱了。“我爱你!”贝尔用生硬的中文说,“再说一遍。”绮媛声音轻得像是对自己说。
  “我爱你。”他这次是用英语说的。绮媛笑了,她伸手弄乱了贝尔的头发,她发现贝尔的头发那么柔软像女人的。这时,两人就都安静下来,静静地走着路,有时抬头看看天。她的头靠到了贝尔的肩膀上,满街的花香和身边男人的空调味、烟酒味还有淡淡的汗酸味直扑进她的鼻子里。
  一切有些飘泊不定,路灯的光亮被密密麻麻的树叶缝隙间只现出碎银一般,树和花草在水车淋洒中奄奄一息支离破碎的憔悴。这男人的充满雄激素的味道已打动了绮媛两腿间的私处,那地方正涔涔流淌出欲望的蜜汁。
  开门进去,绮媛嘴唇微张地长舒一声,身子就发起软来。他很轻易地抱住了她。他的个头太高,绮媛像真正的猫一样动作灵敏地一弓腰,再一蹿整个人就双脚悬空扑到他的身上,他把腰杆挺直起来的时候,两手捞起她的屁股,两个人已紧紧相贴。
  当两个身体微颤着律动时,他眼睛的余光被玻璃窗映照过来的图像所吸引,特别是绮媛缠绕在他腰间的那双晶莹雪白大腿,浑圆的屁股肥厚让他的手掌压迫着,还有缩做一团的短裤,形成了这副肉欲图最具有挑逗性最具下流的焦点。
  他们搂抱着接吻了,他的嘴唇里潮湿和温暧像奇异的花蕊吸住了绮媛,她吮吸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肉体的喜悦突如其来,那丝不合时宜的魔障像幽魂一样,冥冥中一下就摄住了她。
  她感到贝尔激烈跳动的心脏。他的手拉下了她衣服上拉链,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当他发现她的里面竟空无一物时,他的手哆嗦着捂在她的乳房上,嘴唇仍压在她的上面。她仰起头,他就吻她的脖子,吻着他袒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下面的部份,他看起来浑身哆嗦,所以绮媛想她也不必装出淑女般的矜持和羞涩。面对这样一个帅气而又满于情趣的男人,那些故作娇怜无动于衷,就显得太无趣了。
  她把手插进他的衬衫,在他的肌肤上温柔地抚摩。她的手有些凉,他想可能是刚才淋湿的缘故。她的手移动得很慢,好像在为每一寸它还没有到达的肌肤制造悬念。她脱了他的衬衫,然后是他的裤子。她好像把自己隐匿起来了,丝毫没让他感到窘迫和不安。
  他觉得一切都那么自然。当他一丝不挂地站在绮媛面前时,他感到自己的心颠簸在一片遥远的海上,再也不属于自己。他觉得胸腔里逐渐燃烧的烈焰,迅速在他的身体蔓延,加大着皮肤之下的压力。她在吻他,从他的肩胛,像顺水的帆船,一路向下。他要停止这一切,他感到自己被这从天而降的激越充胀起来,就快无法呼吸了。
  贝尔掳着她进了卧室,他的床看上去柔软而丰腴,他把她扔了过去,然后他手忙脚乱地扒光了自已,再动手收拾着她。用类似于谋杀的姿势剥走了她身上的衣服,顾不了那么多了,两人你掀我的衣服,我掀你的衣服,顷刻间床前地毯上就满是长衣短褂。
  他们倒在床上,贝尔告诉她她很漂亮,从第一次见到她就想扒去她的衣服。他吻她的身体,把手滑到她的大腿间,抚摸、撩拨得她情欲高涨。绮媛目睹着男人赤裸的泛着古铜色的肌肉,以及胯间里那柄张牙舞爪青筋暴现的阳具,掩奈不住兴奋地盯着他,嘴角微微张着,整个脸庞显出病态的潮红。
  他剌激得她渐渐地发狂,有点穷途末路了的味道,感觉到大腿顶端那一处逐渐变得肥厚而灼热起来。他把绮媛软绵绵的身体拽到了床沿上,她迫不及待地扩张了大腿,将那处已湿漉漉的地方呈现给了他,他用双手掰开了她肥厚的花瓣,里面粉红如挑花般的沾霜带露,周围的芳草柔软稀疏,有的已是沾湿了纠结成绺。
  当贝尔粗大的肉棒插进她时,有一刻她被惊惧抓住,觉着大祸临头。下一刻,欢喜却来了。总之,是不寻常。他坚硬锐利地挺进着,刚进了一半就觉得有点紧迫,他再挽过她的脖颈,又在她的嘴唇亲吻一阵,随即屁股猛然一耸,整根阳具就尽根吞没。一股诱人的快感在绮媛的身体里弥漫,她有些昏眩了,四肢张开着不作抵抗,随波遂流地任由他摆弄。
  他伫立在床边,两条长腿叉开着寻览最佳最有效的攻击角度,屁股纵送间美妙的弧线让她心往神仪神魂颠倒。不时地腾出一只手来,在她丰盈尖挺的乳房揉搓着,他的食指和姆指轻捻她奶头的手法娴熟巧妙,拨弄就像弹奏古筝的高手,一下就让绮媛的感官惊悚起来。
  她酷畅无比的身体都更加敏感,看不见的触角伸向身体每一部位细细地感受着令人迷惑的那种强烈的生理冲动。她的一张脸已是绯红如霞光笼罩,双眼湿润如同深潭轻波滟泛,嘴唇干燥使她不时吐出舌尖舔绕,一声声出自肺腑的呻吟时而悠远绵长,时而局促高亢。
  但贝尔看起来仍是兴致勃勃,尽管已是大汗憾畅淋漓,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长发、额间滚滴而落,一张脸由于激动使五官改变了形状,甚至有些扭曲。他还是咬牙切齿埋头冲击着,他是那种天分很高,本钱雄厚难以一遇的情人,这种不用言语就能够体味到差不多所有世间男女的奥妙的性欲使他在男女的欢爱中如鱼得水。绮媛是这么感觉到的,尽管她经历的男人不多。
  趁着两个身体搂住在一起亲吻时,在放纵和肉体的撞击中,他们就像一对真正的狗男女那样体味着无耻而至高的快乐。两个人都感觉升到了山的绝峭处。他再也没法控制住自已,本来坚硬地抵着她的那东西在经过几次快速的跃动后,热情倾射如注。绮媛从他的身体跌下来,在他崩溃的时候她也得到了高潮,只觉得身体飘飘然地,越来越轻越来越渺小,直到紧密而小巧的花骨朵的幻象布满了头脑四处。
  她精疲力竭地滩在他身上,慵懒得无法顾及残留下来的精液和从阴道分沁出来的爱液,就让那些东西放任自流,从她私处花瓣里、柔柔燕草般的阴毛、肉腻腻的屁股沟中再流滴在他的身上,床单上。然后我们静静地爱抚、亲吻,他很温柔地抱着她,用舌尖舔着她的耳垂,手一边继续游走着,他用一种趋于完美的亲怩抚摸让绮媛僵硬的身体在他殷勤的掌心上,慢慢地复苏过来。
  安静,一切都那么安静,甚至也很难察觉呼吸的声音。他们并排躺着,手拉着手。
  “刚才我觉得好像和你一起死掉了。”绮媛抚摸着他的脸颊说。
  “为什么会想到死?”贝尔问。
  “也许是因为太美好了,贝尔,谢谢你,让我尝到了久违的欢乐。”绮媛充满激情的声音,他把湿漉漉的还沾着汁液的阳具抽出来,周围发出小动物般热烘烘甜丝丝的腺素的味道,俩人嗅到了自已的最隐蔽最真实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绮媛才挣扎起身来,她站立在床边的背影身体颀长优美玲珑曲致,他觉得这女人眉眼脸部自不必说,但万般风情却全部积蓄在她的腰臀间,想起那一园梨花般雪白,想起那关不住的春色,他不禁拦腰一抱,把脸贴紧到她的后背,她的臀部苍白而平静,几乎可以像玻璃一样映出他的嘴唇,他就在那地方亲吻起来。
  摇摇晃晃地他抱着绮媛走进浴室,一会浴室里就云雾缭绕,朦朦胧胧中绮媛的身体更显得雪白娇嫩,她整个人让花洒的水珠笼罩着,闭上了眼睛正尽享着那温暖的淋洒。他上前蹲下身去,用粘着浴露的手伸进她的两腿中间,他那双手掌雪崩似的滑过她油光水滑的肌肤,这种充满温存的抚摸让她激动难制,她觉得他已探知了她身体的秘密了,她的神经灵敏,一触即发像个疯子。
  他惊讶地发现,绮媛的那一处地方饱满隆突,挺挺揪揪呈现在他眼前,他将嘴唇紧贴过去,一根舌头就沿着她的大腿内侧舔舐,舌尖滑过的地方,就能燃起幽密蓝色的小火花,带着湿漉漉带着温情飘荡不定地吻过去。
  他的嘴唇温暧湿润,如同亲吻一样他紧贴到到她那两片美妙的花瓣,他的舌尖旋转拨弄活泼灵巧的感觉像带着翅膀的小鸟,带着邪恶和神秘剌激了她,欢乐是如此巨大地飞扬起来,他将她厚实的阴唇含在嘴里,当他轻轻地用牙齿啮咬着时,绮媛可以领略到高潮不仅要凭男人的阴茎,他以一种简单明了的性爱方式治疗了她以前对情欲的记忆。
  性爱赋予对方无条件的平等,绮媛用双手对他做了一次深入而全面的认识,从他的脑袋到他的脸颊,从他的胸膛到他浓密的阴毛。花洒不知疾倦不依不挠地迸射,她没有睁开眼睛,凭着感觉却准确无误地掳住他的阳具,细细地试擦着他再次冲动勃起的东西。
  他一把拎起了绮媛放在抽水马桶上,他们在浴露的润滑下再次做爱,他插进绮媛那高阜的地方时,她从急促喘息变成了尖叫,当她睁开眼睛看到他在她分开的大腿下喘息,当她那肥厚的花瓣吸吮着的是似火似冰的撞击,当所有的汗水所有的高潮同时向他们的身体袭来时。她知道自己已让这个男人的身体和想象征服了,她整个身心沉溺到了欲望的大海中。
  绮媛无法忘记这个黎明,她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好像从一个舒适的梦中走了出来。她看着窗帘上的白光,固执地停留在那儿,积攒着力量,为的是让整个天都亮起来。这就是黎明吧?绮媛在心里想。她没有往日突然醒来时的平静,尽管她睡了一个好觉:深而沉,没有做梦,而且睡了整整一夜。
  她把目光又放到窗帘上标识着黎明的那片白色上,她在想别的,她的脑子被她的心牵着,根本无法正视她跟另一个男人睡在一起的事实。而她的心又正感受着一种巨大的幸福,她终于和贝尔有了这么放松这么淋漓的床事,这之后她又睡得如此甜美。
  她知道贝尔还在旁边,她先不睁开眼睛,用手摸到他,她随意弄醒他,但不是为了起床,而是亲密地嬉戏,直到他们都饥肠辘辘,才会一起起床,在中午时分吃一顿“早饭”。绮媛起时随便地披了贝尔的衬衫,贝尔太高大了,那件衬衫穿在她的身上如同裙子一样,领口松松垮垮滑落,露出白亮亮的脖颈和一边的肩膀。
  贝尔进来时,绮媛正站在厨柜前煎鸡蛋。她瞥了贝尔一眼,没说话。贝尔见宽松的衬衫里透映出绮媛修长窈窕的好身材,一条轻盈纤细的腰连接着饱满胀实,高翘浑圆的屁股。衬衫的下摆露出了她丰腴圆润的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晶莹洁白、光泽动人得如同皎月一般。
  贝尔朝绮媛走过去,扳住她的肩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转身看着绮媛已经煎好了的火腿肠,胃口大开,伸手拣了一块扔进嘴里。
  “这就完了?我这么辛苦做了早餐,你就这么轻地吻我一下?”绮媛娇嗔地说,他笑眯眯地看着绮媛,敢肯定绮媛衬衫里面没穿任何衣服。隔着轻薄的布料能看见她的奶头突出着。
  他咽下口中的肉,将绮媛重新抱进怀里。他热烈地亲吻她露出的肌肤,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女人,穿着性感的衣服站在厨柜为你准备佳肴。他吮吸着她的口水,双手伸到她的背后,探进了她的衬衫里,双手立刻像两匹脱缰的马儿,在绮媛细腻起伏的草原上奔跳。
  很快,绮媛感觉到贝尔的双手来到她的后背上,并一直向下按摩。当她感觉到他双手抓在她臀部上时,她情不自禁的轻轻的呻吟一声。贝尔隔着衬衫轻轻的按摩起她的臀部,体温透过,摸在丝滑的布料上感觉非常的舒服。
  后来他撩起了衬衫的下摆,贝尔盯着绮媛美丽的臀部,眼神变得痴迷起来。它们柔软而有弹性,并且没有多余出一丝赘肉。他不敢相信他将要将他的阴茎从这么美丽臀沟间插进她的体内。他感觉到绮媛翘起她美丽的屁股,那颤颤抖抖似乎热切地渴望着。
  当光滑白嫩富于曲线的臀部展现在他的眼前时,他吃惊的深深倒吸口气。过了好长一会儿,他才将这口气颤抖的呼出。她的臀部上面没有一点的瑕疵,甚至连一个小小的雀斑都没有。当他双手放在她臀部柔嫩的肌肤上时,两只手不受控制好像触电似的立刻颤抖起来。
  他哆哆嗦嗦的将绮媛两瓣光滑的屁股向两边一分,随之听到她轻吟一声。绮媛的阴户饱满丰隆,肥厚的花瓣微启着,粉红的小阴唇上似乎有些水渍闪亮着。贝尔的大脑立即一阵阵的眩晕,他一动不动的盯看那道缝沟好长一会儿。他仔细的盯看着,那粉嫩褶皱的花瓣一收一收的,看在他眼里,像似对他有迫切的需求。
  贝尔掏出了阴茎,他的膝盖慢慢向前挪动,直到他的阴茎碰到她肿胀湿湿的花瓣。他盯看着绮媛侧转过的粉脸以及含着渴望的眼睛,慢慢的将他的阴茎插进。他迅速的抽插了几下,厨房里响起两人的呻吟声。他停下来看向他们身体的连接处,他露在外面的阴茎闪烁着,在上面沾满了厚厚一层绮媛的淫液。
  “哦……天啊!”绮媛呻吟道,两只眼睛舒爽得紧紧的闭一起。
  此刻绮媛的呼吸变成急喘,她的胸部跟着一起一伏。她感觉到她的阴户被撑胀开,但是令人惊奇的是那里只有一丁点痛感,其它的完全是一种很充实的感觉。她抬高了一条大腿,她的脚丫蹬踏在厨柜一边的水漕大理石面上。
  “哦……天……啊……”她抑制不住大声的叫喊,她感觉到贝尔的阴茎就像插进她身体里。绮媛舒爽得发狂起来。她扭摆着屁股迎合起贝尔的抽插。她能够感觉到巨大的龟头撑胀着她的阴道往里插进,插得很深。“干我啊,贝尔,干我啊,”她呻吟叫道,脑袋不停的晃动着,双手紧抓着水喉。“干啊,干啊,干啊!”
  “哦,天啊,媛。我不……行了……哦……”贝尔呻吟叫道,他感觉到绮媛的阴道里面产生一股极大的吸力,收缩着他的阴茎。他的睾丸一阵胀紧,跟着精液急涌喷射了出来。
  绮媛能感觉着贝尔的精液在她的阴道里喷射,她的高潮逐渐的平息下来。而贝尔这时的龟头越胀越大,又是一阵热热的精液喷射而出。“哦,天啊,”她一声呻吟,又达到一次高潮。他两手握住绮媛结实的腰,直到她发出缓慢的呻吟。
  贝尔觉得他倾泄了所有的热情,他再一次感到刻骨铭心的激越,他的手都没有离开那里。这结实纤细的腰和弹性小巧的屁股像他和绮媛的爱情,一触即发。
  “噢,女人,我饿了。”贝尔把嘴贴近她的耳根说。
  “可惜,男人,这些都已经凉了。”绮媛别过脸说。
  “再热热,女人。”
  “好的,男人。”
  贝尔将她送到了电梯,绮媛一再推阻他才停住了脚步,进入电梯时绮媛觉出了大腿顶端的疼痛,可却是让她感觉甜蜜的。她仔细地体味它,这是一个纪念。她振作精神大步走出这座漂亮得使人无所适从的公寓。绮媛已经清楚地认清了自己。她认定自己身体里有个魔鬼,这个魔鬼总是对抗着她的意志。尽管她仍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陌生,还是面对了这一事实:这样的事已经发生。为什么会是这样,她不知道。她也许不是很想知道。眼下她只想考虑,该对丈夫说什么?
  街上的阳光照在两边的高楼上,鳞次栉比地耸立于天地之间,各种车辆和行人交织在一起,像峡谷里的激流那样流通、流动,夹杂着看不见的欲望数不清的秘密,迤逦向前。她想,这世界上一定有许多女人,在周末的晚上跟自己的情人,在床上像她和贝尔一样尽兴尽情,然后他们可以搂在一起睡去。那些女人不会经历她这样的尴尬。
  回到了家里,幸好,建平并没在家,他留下的纸条又是加班又是干私活,绮媛从没当真。这时,母亲肖若芳来了电话,她埋怨绮媛两口子周末也把女儿放到她那里,她说我就不相信你们忙到见女儿的欲望也没有。放下电话,绮媛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无意间她看到了透明的蕾丝内裤上粘着一根短短的金色鬃发,是贝尔的,它在灯光下闪着淡色的光。
  她想着贝尔的脑袋沿着她的大腿慢慢移上去的情形,绮媛的身体顿时一阵颤抖。她找出火柴把那根头发用烧了,成为极小的一撮灰,接着一股无法遏制的倦意像潮汐席卷过地球表面那样凶狠地席卷了她,她变得无忧无虑无知无觉了,身体放平在沙发上,把双手放在胸前,像祈祷的修女或是安详的死人那样,很快就睡着了。
  一旦肉体跟贝尔有了实质性的突破,绮媛深藏在心底的欲望突然间就暴发了出来。她感觉自己像换了另个人,一种获得新生的感觉。贝尔是一个特别能制造快乐的男人,在营造浪漫的气氛这方面花样百出,一会儿一个节目。
  绮媛明白他把她征服了。哦!他可真棒,就是太自以为是了。她不愿自己被征服,也不喜欢他的专制,不喜欢自己的生活被打乱,但她离不开他,她已落入这个奇特的男人手中,她已无法抗拒他那魔鬼般的魅力,他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快乐。

  (4)相诱相悦的刺激
  贝尔的办公室就在楼道里最尾的那间,这是他特意要求安排的,原因是他不想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打忧了他。绮媛戏谑他是方便为了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在那场真真假假的吵闹争论中,像往常一样,贝尔总是占了上风。
  他的办公桌上凌乱地堆满了各文件、报纸和五花八门的彩色画报。他望着绮媛,尽管她表情冷漠,仍楚楚动人。贝尔慢慢走到她的身后,绮媛感到他的手是那样轻柔地、似乎带着歉意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他说:“别在意,媛,我就是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
  贝尔用指尖梳理着她浓密的秀发,然后分成两路,露出她光滑的勃颈,他低下头,把嘴巴轻轻粘贴。绮媛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她闭上眼睛,体内膨胀着情欲。她就这样安静地坐着,细心感受着他的舌头舔着自己滑腻的肌肤。
  他的手移向她的肩膀、后背,然后停下来,他拉了拉她坐着的椅背。她向前稍稍倾斜了一下身子,好让他能顺畅地抚摸自己的脊背和丰腴的臀部。他动作轻缓地摩挲着那鼓鼓的、性感的屁股,接着她高耸的胸脯。她感到奶头渐渐硬起来,并且在衣服下微微颤动。
  他把手放在绮媛坐着的转椅背上,然后将椅子向后一旋,绮媛便面对着了他。他的眼睛闭着,头向后靠着。他抚摸她的下颚,他的胳膊向下探进了她西装的衬衣里,触摸着她圆滚滚的乳房。他用手掌按住那煽情的、撩人的丰润乳房,食指和拇指挤捏着尖硬的奶头,奶头翘翘的,紧紧顶着她真丝的乳罩。
  他不断地缠绕着,逗弄着奶头,动作愈来愈猛。她感到一强烈的紧张感直冲下腹,欲望弥漫了全身,她觉着那最敏感的地方又急剧地膨胀着。绮媛开始喘息着,她知道正在发生的这些事未免有些荒诞不经。他们正坐在透明的窗子前,而且又是大白天;这间办公室又没锁上,任何人都可以进来;他的秘书或是他的下属更是随时都可能走进来,而且她正在被亲着,胸部又已裸露。
  “贝尔,不要了,万一有人冒然进来。”绮媛轻声地说。
  “没人进来,这时候,大家都在工作。”贝尔说,他把手从她发硬的奶头上拿开,放在她的嘴唇上。手指顺着她嘴巴优美的曲线,轻轻地触压着,他弯下腰,嘴巴贴住她的樱唇,伸出舌头舔弄着她的嘴,摸索着向她嘴里探去,那里湿润的,有股淡淡的薄荷的气味。
  贝尔用舌头轻叩着她白玉般的牙齿,慢慢开启它,把舌头伸进去,像是在搜寻着什么,拨动一阵后,他又将舌头缓缓退出那润滑的、具有魅力的嘴。绮媛浑身躁动,体温升高,心醉神驰。她的身子扭动着,彷佛附和着他舌头搅动的韵律。
  她下意识地把嘴张得大大的,她要他的舌头,她咬住它,把它吞进温暖湿润的口腔。他感到极其舒畅,便就张大了嘴,舌头也绷得坚硬的,尖实地刺进了她的嘴巴,拼命地搅动着。随着舌头肆意的搅动,他的全身涌动着狂热,欲望撑起了他的胯间那根肉棒。
  他双手猛地插到绮媛的后面,不停地揉搓着结实丰满的屁股,慢慢地抱起她,一矮身,嘴唇离开了她。他搬起她的两条腿,从她紧窄的西装裙子里脱下她的内裤。绮媛木然地任由他操纵着,仍然紧闭着双眼,享受无边的快慰。
  绮媛感受一股温热的气息从她的大腿中间向全身扩散开去,她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腰肢,紧闭两腿微微打开了一些。贝尔发现这是默许的信号,手游移着从臀部,直到幽静的蜜源。绮媛的那地方已经润湿了,渗濡而出的淫液沾湿了阴毛。
  两人浮躁的心境相互感染着,贝尔突然走到门边,轻快地将门反锁住。他一边往回走一边慢慢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看我的手段吧。”他来到了绮媛跟前,抚弄他已经变硬的肉棒,他的龟头充血地胀大着,渗出一丝丝透明的液体。
  绮媛的屁股往下一蹭,将双腿勾挂在椅子的两边扶手上,把灼热的阴户呈现出来,贝尔只把裤子脱到腿踝,他艰难地往前挪动着脚步,将肉棒对准绮媛饱满的阴户。绮媛的双手向上伸抓着他手臂,以便维持身体的平衡。双眼注视着他降落的身体,他推动着肉棒龟头挑刺着她的花瓣,慢慢地挤压下去,只一下便被她的阴道慢慢吞没。
  “哦,贝尔!”当她那裂开的阴唇让他的龟头滑进里时,绮媛不禁呻吟出声。
  贝尔故意挑逗绮媛只把肉棒坚抵在里面停了下来,绮媛嘴巴张开着不安地扭动屁股,他又抽出了肉棒仅仅让龟头触到了她的阴唇,然后他的臀部蠕动着点戳着。绮媛刚尝到了那根硕大的肉棒挤迫,突然觉得阴道里一阵空虚,不禁眉头紧皱娇吟连连。
  贝尔的意图是想让她的欲望疯狂到极点。他的屁股慢慢的向后挺,龟头一点一点的往外褪,突然一下脱出,啪的一下打在他的小腹。绮媛迫不及待地伸手立即将它塞回到她的阴唇间,再次蠕动臀部。
  “快点给我啊,贝尔,”绮媛急切地说道,将她的臀部向上挺,想要将他的肉棒更深地吞纳进去,但是她微微一抬身,贝尔却往后一收,他熄灭她的希望。
  “媛,你得求我。”贝尔挂着坏笑说,绮媛局促地说:“你喜欢这样吗?好了,贝尔,算我求你了。”
  “好的,马上满足你。”随着他话一说出口,他猛地向下一顿,肉棒便深深的插进她的体内,而后又是一阵猛插。“啊……”两人一起大声尖叫。
  “哦……”贝尔一声呻吟,他的肉棒猛地一抽,开始喷射精液,射进她体内深处。他能感觉到他的阴茎每抽动一下,都有一大股精液射进。他并没有意识到绮媛此刻也达到高潮。
  当她感觉到贝尔的精液在她的阴道里一股一股的喷射时,她的身体舒爽得一阵阵颤抖。她能够感觉到精液从她的阴户溢出,向下流淌到他的睾丸上。这次她的高潮不是很强烈,但是她觉得非常满足。她此刻完全迷失在她体内喷射精液的感觉当中。
  来不及清理体内的精液,绮媛只在办公桌抽了些纸巾垫放在内裤,便整理身上的衣服出来。回自己办公室的过道上,她遇见了伊妮,伊妮注视着她的脸:“姐,你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绮媛自己摸着额角说,伊妮疑惑地:“你的脸上发红。”
  她回到自己办公室,在卫生间里的镜子前面,见她的脸真的红霞缭绕,双眼饱含水色一副欢娱了之后的满足样子。她的头发有点凌乱,身穿的衣服也有点皱褶。她伸手整平衣服,接着将头发捋顺,然后拿出化妆品补了补口红和粉底。
  这时,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绮媛接了电话,是伊妮,她说她在愉情园,问她来吗?绮媛到达的时候,伊妮正把跟她坐在一起的赵小花打发走,她起身给绮媛摆正了椅子,然后问:“姐,你喝什么?”
  “咖啡,要热的。”绮媛说,环顾四周,见没有任何闲人,突然想起贝尔说的,这时候大家都在认真工作。就情欲本身而言,认识贝尔太让她心动神摇了,是自己的放纵大胆才使他为所欲为无处不欢,还是他天生就精通此道?
  绮媛不知道,或许是前者。想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一个能激起她的情欲,能把她全身骨头都熔化男人,真是一种快事。伊妮端来了热气腾腾的咖啡,绮媛用舌尖舔舐着上面的白色奶油。她抬头发现伊妮用一种神秘的微笑盯着她。
  “喂,姐,大洋马怎样?”伊妮咧嘴笑了起来。
  “你是问那方面?”绮媛故作镇定地反问道。
  “你所了解的是那一方面?”俩人绕来绕去发问着。
  “伊妮,你老实交代,跟贝尔一起相约骑山地车是不是早就预谋了。”绮媛沉下脸问,伊妮笑着说:“实不相瞒,是你太矜持了,大洋马才买通了我。”
  “好啊!你这内奸。”绮媛做势要打,伊妮双手遮在脸上:“好了,姐,这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过。”随即又腆着脸:“姐,味道怎么样?”
  “妙不可言。”绮媛眯住双眼沉醉一般。伊妮双手拍掌:“我算是如释重负了,本来还怕遭你埋怨呢。”
  “伊妮,给你半个月的假,想去那旅游?欧洲、东南亚,要不,国内有任何城市,我都准。”绮媛悦言喜色地说,伊妮却把眼一耷拉:“我不要,还不如送我个袋子。”
  “好,答应你了。”绮媛说,伊妮赶忙说:“可不准反悔。”
  “一定。”说着绮媛起身离开。
  对于有着东方女性细腻润滑肌肤的绮媛,贝尔痴迷的程度近乎变态。一有时间,他们就毫无顾忌地、忘乎所以地做爱。贝尔看似天真,身体含着稚气,却是精力充沛性欲旺盛,调弄女人即成熟又老练,身材高大却十分灵巧,又是那么柔韧,有一股曲折委婉的刺激,非常的缠绵。
  绮媛不由自主地一直都很享受贝尔在她身上的表现,她感到很自己淫荡,和建平,或是以前的情人,都没有过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时的满足感。
  俩人相拥在床上,都为适才的作爱感到疾乏,绮媛雪白的裸体凹凸起伏,像条大白蛇一样缠在贝尔的身上,她的右手还夹着一支香烟,一边抽烟一边和贝尔缠绵。“我要发疯了,这样子是不对的,迟早会出事。”绮媛说。
  “我们已经疯了,从我遇见你一直到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迷恋上你吗?”他悄悄地说,并轻轻地抚摸她的胸部,以尖巧的手指从她身体掠过,绮媛懒洋洋地伸伸身子并将嘴唇朝他送去,他边发出低沉的声音边逗弄她,同时又以一只熟悉的手抚摸她。
  “你有一个美妙无比的私处,凭我这些年经过的女人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尤物。”没等绮媛再问为什么,他自己抢着说了出来。绮媛抬起身,对着自己的下体,贝尔正伏在她的腹部,伸出舌尖在她卷曲的毛发探索着。
  “贝尔,难道你就不在乎我的年龄,我可比你大得多。”她有些自我解嘲。
  “这没关系,媛!如果你还末婚,我会乐意跟你结婚的。我满世界地寻找漂亮而淫荡的女人,有时花钱雇她们满足我独特的口味,当然我会回报给她们肉体上的快乐,让她们迷失在我强烈的欲望中,我会经常地取系她们,让她们下一次再成为我发泄性欲的对象,紧贴在我身上直到我满足。”
  绮媛发抖了,心底升起一股凉意:“我可不是你期望的那种女人!”
  “但我很满意。”他的声音那么温和富有磁性:“你不知道你的魅力所在,你能给我带来巨大的快乐,那些曾经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并不能满足你的欲望。亲爱的让我来教你,告诉你怎样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就像我从你身上获得快乐一样,”他吻吻她的脖子和裸肩。
  “我不需要。”
  “哈哈哈!我是白马王子,你是我的睡美人,你需不需要并不重要,尤其是你们东方的女人。唤醒你们的本能是件美妙的事,我为自己的成功而骄傲。”
  他突然想起冰箱里还有她特别爱喝的一瓶红酒,他示意绮媛稍等片刻,然后走进厨房,听到一阵盘盏的叮当声,然后他赤身裸体拿着一瓶酒和两个杯子走到床边。“媛,喝一杯吧,”他斟满了一杯酒送到她的嘴边。
  他喝着一口酒再吃上绮媛一口,他说:“媛,你知道吗?跟你做爱我开始明白东方人对性的感受能力了,那其实是比西方人更灵敏,更细致的。”
  “中国的女人对性过于含蓄娇羞,没有西方女人那么热烈狂野。”绮媛说,贝尔也有同感,他比喻说如同做爱一样,女人是穿着衣服,有些还很繁复累赘,然而却格外的性感。
  绮媛说,这就是万绿丛中一点红,要比漫山遍野的红更加浓艳。他又说:日本女性的和服敞开的领子里那一角后颈,要比西方人的比基尼更撩拨人意。
  绮媛说:中国的旗袍,下摆的开衩远比华服更性感。
  他说他喜欢看描写二四十年代的中国电影,特别是那些穿着旗袍的女人,娇弱玲珑的身子裹在紧缚的旗袍里,看着是那么美妙性感。
  隔天上班的时候,贝尔在她的门上敲了一个,“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你绝对会喜欢的。”他的眼里间有一抹狡诘奇异的光彩。绮媛一下子兴奋起来,和贝尔在一起,是绮媛最为开心最感到高兴的,她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贝尔,但这对她更有一种吸引力,她很想知道他那无可挑剔的优雅外表下包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思想和本质。
  但她只能看出这是一个狡猾的男人,性观念很开放而独立,高傲而神秘,其实像她眼前的现状,是应该想到避开贝尔这种人,但他却就像充满磁力一样,吸住了便脱不下来了。但对于绮媛来说,只感到自己被压抑麻木的太久了,她急切而贪婪地享受着这种强烈而刺激的兴奋。
  绮媛开着车,贝尔对着手机的地图指划着方向,俩人在城市的街道上转悠。终于在旧城区的一条窄小的马路上,贝尔找到了他打听到到的裁缝铺,他拉着绮媛的手进了骑楼下临街的一间屋子里。大喊大叫地把老板从楼下呼唤了下来。
  店堂里面阴暗而宽敞,地下铺着石青的方砖。店堂深处放着一裹着粗糙的帆布的裁剪床,又放着几张缝纫机和两把椅子,有正踩着缝纫机的中年妇女抬起脸,对着他们看了一会。绮媛感到有种轻松,只有一点让人讨厌,贝尔是个美国人,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吸引住别人的眼光。
  绮媛抬头一看,头上开着天窗,屋顶非常高,是两层房子打通了的。四面围着一个走马楼,楼窗一扇扇都是宝蓝彩花玻璃的。这老板年纪不轻,已经有点伛偻着,脸色苍黄,脑后略有几个癞痢疤,看上去就是一个裁缝。贝尔用中文说:“人我给你带来了,怎么样?”
  老板对着绮媛上下遛了好几眼,才微微点着头,他对绮媛说:“这外宾硬是缠着要我这里的几件旗袍,我跟他说了,旗袍需要定制的,不是千篇一律随便就能穿上。他说你们要急用,把我这里的几件展品试试,要是合适的话,再修改或带走。”
  老板带着绮媛进了旁边的一间厢房,老板停在门口,哈着身子,做了个手势,毕恭毕敬的说了声:“夫人请。”绮媛打量了一下,里面影影绰绰,摆放着衣架和塑料的模特,也有一面宽敞的镜子。老板揿亮了电灯又将一面窗户打开,一阵喧嚣的声浪便侵袭过来了。窗户正对着缝制衣服的工区,有几个工人穿梭一般来往着。
  绮媛摸了摸模特身上的丝绸旗袍,在灯光底下照起来,绿汪汪翡翠似的,这库房看来还不够亮,看起来竟有点发乌。但手感却柔熟细腻,是上等的苏杭丝绸。老板拿起一件旗袍给了绮媛:“这件应该称身,太太你换上试看。”
  绮媛将旗袍放在胸前往镜里瞟了一眼,用手把右鬓一绺松弛的头发抿了一下,老板很是识趣地退出门外,并随手将那扇门闭上。绮媛换上了旗袍,就在镜前扭着看了,欣赏胸前的装饰,又掂了掂腰间的宽松,屁股微微撅着,细腰凸现,两边迸开一道裂缝,露出里面深粉红的衬裙。
  绮媛从厢房出来的步覆庄重典雅,她迈着猫步两条白腿在旗袍的开衩若隐若现,在缓慢的节奏中既风骚又极见分寸。贝尔的眼睛似乎凸出来了,和他的嘴唇一样十分形象又十分饱满地鼓在外头,像著名的金鱼水泡眼。
  “老板,这件我要了,还有没有?”贝尔兴奋地大叫着,绮媛默契地捕捉到他的惊骇的表情,恶作剧的幸福感贮满了心胸。老板笑着说:“太太真是好身材,我再给你拿几件。”说罢又上楼去了,旁边缝纫机的女工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绮媛复回到了厢房,她正侧着身解除腋下的钮扣,贝尔突然窜进来了,绮媛来不及发出惊呼的声音,便让他一把楼住去,他的嘴就在她粉嫩的脸上乱啃乱咬。“不行,贝尔,这里不行!”她说着离开了贝尔的脸。她感到自己睁大双眼,恐惧正在体内滋生蔓延。
  “我知道。”他说,同时把手伸进她的脱去了旗袍只剩下的乳罩里,当他亲吻她的脖颈时,他一只手抚摩而上,抓住她的一个乳房。“就来一次,媛,完事我们就走,好吗?”贝尔乞求道。
  他后退了一步,她看见他的眼睛里闪着光。“不!”他说:“我就在这儿要你。”
  “贝尔!”绮媛斥责道。
  “求你了,媛,我的那儿好硬,感觉就要射在裤兜子里了。”贝尔不依不饶地。“带我回你的公寓去。”绮媛语气变软说道,她要求着,全身微微扭动;她感到胸部很舒服。
  “远水救不了近火。”贝尔套用了一句俗话,绮媛也想这样对他真的很残忍,她不能再坚持。当她兴奋时,很难控制住她自己。这时候,她也跟他一样兴奋了。
  “哦……天啊!”绮媛呻吟道,现在她自身的兴奋超越了控制,使得她忘记了身处的环境。当贝尔手伸向下探进她内裤时,摸到她已润湿的蜜穴时,她再没去阻止他。
  她抬头看门那边望着,好象这样能够帮助她下定决心。他把手伸到她大腿下,抱起她走了几步,将她推靠在墙上,他的嘴唇匆匆搜寻着,落到她的喉、嘴上,她把手环抱绕到他身后,喘着气。他在她肥厚的花瓣上摸索着,拉落了她身上的旗袍,扯着她的内裤,脱了下来。
  贝尔粗鲁的抬起她的一条腿,并且用胳膊持着它。他将她顶在墙上。然后他抓着肉棒将龟头抵在她兴奋肿胀的肉唇上。“哦……天啊!媛,”他呻吟说道,将他肿胀的龟头顶进她温暖的蜜穴。
  “哦……”绮媛呻吟出声,感觉到那根巨大的家伙往里挺进,并且撑胀着她的阴道,内心感觉好充实,她完全屈服下来。她怎么能不献身给贝尔,他有一根非常粗壮的阴茎。它撑胀着往里挺进感觉真好,把里面塞得满满的。
  对面的镜子上是一个近乎赤裸着的女人,她的屁股顶在一面白色的墙上弯身向前,被一个黑发宽肩的男人揽着。这男人绉乱的牛仔裤显示出他已经拉脱了前面的拉链,而女人则与他恰成对比,从一双丰腴的大腿到胸前都是全裸的。
  她身上柔滑的旗袍敞开地滑落在她的臂上,后摆则已压绉地看不清楚,但仍缠在她的屁股上。她雪白的一只大腿搭放在男人的腰间,另一条大腿掂着脚尖努力地支撑着。她的双手举起被男人按压在头顶的墙上,而一张涨红了的脸以及扭曲的五官似乎正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看不出她是否是被*奸或只是单纯的做爱,是痛苦难奈或是喜出望外。
  而就离他们近在咫尺的外面,缝纫机嘀嗒嘀嗒的响声,还夹杂着不时传出的女工们的尖笑声,她们根本想象不到,就在跟她们一墙之隔的里面,一对男女正如火如荼的激烈肉博。绮媛非常肯定,一定有人会往上看的。而即使只能看到她的上身,那做爱的动作,那推挤,那身体因被刺入而产生的跃动,都是会让她们浮想联翩。
  她胡乱地想着,但愿他们能够不被发现?贝尔重重地撞击在她身上,她在他身子下面,感到一次次令人愉快的震动。他的肌肉散发着热;她不断地呻吟着,当突如其来的虚弱袭遍全身时,她竟兴奋地笑起来。这时的她陷入了两个强大的官能刺激里;他有力而技术精湛地抽插以及快缓轻重的变化对她来说是毁灭性的冲击,而身处奇异险恶的环境更是无比地剌激着她的情欲。
  绮媛的后背后顶着墙,贝尔的屁股前后来回的挺动。“哦……对,宝贝,好爽啊,”绮媛不禁呻吟道,贝尔得到了鼓励更加快抽插的节奏。他再次亲吻她,并且将他的舌头深深的探进她的嘴里。绮媛扭头躲开,大口大口的喘息。“哦,来啊,干我啊,用力干啊,”她喘息着大声叫道。
  “哦……真好,……好深啊,肉棒插到里面去了,”她呻吟道,当硕大圆溜溜的龟头顶在她子宫上时,几乎爽得她晕过去。贝尔更是大力的重击她,几乎将她顶离地板。“哦……天啊,宝贝,”他呻吟道,与此同时他的龟头胀大,精液猛的射出,射进她阴道深处。
  “哦……天啊!啊……”贝尔嘶声道,他的精液一股接一股的喷射进她的阴道深处。不久,她的阴道就被射满,精液从阴茎与小阴唇的缝隙间渗泄,并且滴淌到她的大腿。当贝尔的阴茎开始变软,并慢慢的从她的身体褪出时,绮媛失望的呻吟出声。
  她的蜜穴仍然洞张着,他的精液从里往外滴淌,顺着她的大腿,一直渗流到她的膝穹处。“对不起,媛,你使我太兴奋了,我控制不住,”贝尔说完起身,将绮媛的腿放在地板上,然后将他自己已软的肉棒塞回到他的裤子里。
  他将她放低,站着挤在她身上,呼呼地喷着气,她抚摸着他的头,让他弯下腰,把头靠在她肩上。她咬着他的头发,“这样使我舒服些。”她费力地说着。他看看她,嘴角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你不觉得很刺激吗!”他说。
  “原以为你乏味无聊呢!”贝尔靠着她,闭上眼睛,笑着露出牙齿,同时重重地吸气。绮媛感到自己的血液在剧烈涌动。她的脚尖兴奋地划动着,她大声地笑起来:“也许会被人偷窥了?”
  “最好是些我们都不认识的人。”他把一只手摸在墙上,伏在她身上,低头看她的脸。正说着,门外的老板可能不耐烦了敲打着门,绮媛推开了贝尔,急忙穿上来时的衬衫短裙。
  老板手里搭放着几件衣服,他一脸狐疑直盯着绮媛的脸,绮媛让他盯得低垂下了头。贝尔也不跟他讨价还价了,他接过老板手中的旗袍,塞进了一个袋子里,便拉着绮媛仓皇失措地离去。
  下班后,绮媛去了趟建平父母家,女儿贝贝一直寄放在那里。她除了带给她一些食品和课外书之外,比较重要的一个事就是检查了贝贝的学习成绩。吃晚饭的时候,贝贝突然提出不让爷爷妈奶奶去给她开家长会,绮媛耐心跟她解释,说爸爸妈妈工作忙。
  贝贝吵着一定要妈妈带她参加,她说班里的同学都由漂亮妈妈带着,而且还开着名车,贝贝的性格很像绮媛,十分地懂事而且活泼。绮媛只好硬着头皮参加完了贝贝的家长会。然后再将她送回到建平父母家里,从那里出来,绮媛不想太早回家,建平远在二百公里外的县级医院干私活,一定还带着助手许悦。
  绮媛早就预料到的,只是她一向睁只眼闭只眼,当今的社会这种现象十分地普遍,犯不得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她开着车不知不觉去了贝尔的公寓,就在楼子底的树荫下面,在这样华丽这样幽静的地方单独的一个女人,总有些不大对劲的地方,有些让人心情紊乱的地方,又有些说不上来。
  绮媛正想掏出手机时,一辆山地车“嗖”在停在她的车窗边。绮媛惊魂未定,在隐隐约约的路灯下才看清长发飘飘的贝尔,他左腿点地身子倾靠到了绮媛的车窗。“是你,吓死我了。”绮媛说,不知下文如何,但已明明白白地泄露了她心里的隐秘。夜水样的清冷和幽寂,他们都嗅到了飘散在眼前的某种气息。
  贝尔给了她的爱她的性,也给了她糟糕的性思想,或许她该忘掉爱情,忘掉痛苦,忘掉人们世俗的偏见,勇敢追求自己的快乐。她本就是个性欲很强的女人,狂热地需要男人。她从未为此感到羞耻,但有些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有种犯罪感。
  一踏进贝尔的公寓,他们就搂抱到了一块,贝尔身上发出的带着汗味体味让绮媛头昏目眩,每个女人都能凭着雄性激素所分泌出的体味找到一个最佳性伴侣,贝尔身上的那一款味儿最能使她神魂颠倒,欲仙欲死。和往常一样,接触他的皮肤就使绮媛产生了强烈的冲动,除了和他在一起的紧实身体以外,其它的一切都变得毫无价值,男女房事的魅力和欢乐使她忘却一切,简直让她眉飞眼笑。她奇怪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她的身子在他的抚摸下激动地颤抖着。
  “媛,等一会。”贝尔放开她说:“我太热了,我得洗个澡。”他一边说一边吻她的鼻尖、她的眼睛、嘴巴:“等一会,我要让你快乐地死过去,我的甜心。”
  “那好,你去洗澡,我等一会给你个惊喜。”绮媛嘴角露出一丝狡黯的微笑,她在上楼的时候回过头来,发现贝尔微笑时面容温和得像个老人或者说像个听话的孩子。
  一会后,贝尔已洗漱完毕,他换上一套舒适的睡袍,背靠在那把宽大单人皮沙发里,两条腿交叉着搁在桌沿上。那一面墙大的电视屏幕上映着一对男女在跳舞的画面。这时,从楼梯上款款走下来的女人,让贝尔目瞪口呆,他试擦着双眼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眼前已不是他熟悉的绮媛,陡然望去,像一个迷失了年代的佳人。
  她穿着一款玄色的高领无袖旗袍,丝绸缎上有隐约若现的花卉,也有摇曳的枝叶,蔓蔓延延攀爬在她丰腴的身上,更惹人注目的是竟有一朵丰硕的花朵,正好被她丰满遥胸脯托起来,贝尔不明白这是不是设计师的用意。
  脚下却是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鞋跟尖细鞋面上镶着一颗灼人的钻石,一走动起来,钻石颤颤微微,就像一滴晶莹的露珠在微风中滚动。高雅玄素的旗袍,细高镶钻的皮鞋,就像配套定做的,加上她的身上,雪白的脖颈戴了一条珍珠链子,细小的手腕有个青翠欲滴的玉镯,更是把东方情调填补得浓浓的足足的。
  绮媛的脸是经过细致的修饰,黑漆的眉毛和娇艳的红唇,把女人的娇媚风情显然地展示而出,眼波流盼脉脉含情,春色荡漾的眼睛里水汪汪的,被灯光映得亮晶晶的。她在楼梯的折回处稍一亮相,微微抬高了一条腿,那旗袍高高的开衩里大腿紧裹在黑色的丝袜里。
  贝尔已不能自主,他打了个响亮的唿哨,朝她勾动着小指。绮媛的媚眼一耷做出毫不理会的样子,却背过身去,她的双手抬高贴住墙,把条纤细的腰塌下,丰满的臀部对着贝尔翘起来,做出了既性感又放肆的淫荡姿势。
  “美人儿,我怎样能俘获你的心?”贝尔在底下朝她大叫着,绮媛冲他嫣然一笑:“那要看看你的本事?”她也说得大声,因为呼吸有些急促,两只奶子也随着她的气息向微微颤动,摇晃着一身的花枝。
  “我是虔诚的信徒,等待着上帝派给我的天使。”贝尔已离开了座位,正要走上楼梯,绮媛中指在脸前摇晃阻住着他,她笑得花枝招展地说:“我是千年修练过的狐狸精,单等那个伏魔罗汉来收伏的。”
  对于复杂的中国神话,贝尔一时理解不了愣住了。绮媛这才下楼,每踏下一级梯格,她伸出了脚尖缓慢地试探了一下,好像一个准备涉水的人在试着水的流速和凉热。她的身姿看来,又像是一个舞蹈里的静止场面,忽然间她的身体跃然一动,便跨下了一级梯格。
  眼前的绮媛美得令人瞩目了,她的这种美丽里揉进了一丝忧怨,几缕沧桑,比起她原先的清虚若渺,让人觉得更加实在、可信。热情和兴奋袭击着他,他能感到自己身体的涌动着的一股躁热。绮媛含情脉脉带了很浓的表演性质,她半睁半闭的眼睛一直望着贝尔。她凝视着他,似乎正用眼光触摸着他,而他肉棒逐渐变硬,体内的激情被调动起来。
  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期盼着什么。他好像隐约听到她充满诱惑的低吟,腿和嘴唇已张靠开,正迎向着他。一炽烈的欲望在他腹内升起,灼烧着他的肌肤。有汗水在他眉间凝成水珠,火辣辣地,空气燥热沉闷,充满欲望。
  越是往下绮媛越是缓慢,这使他悬起的心又亢奋起来,他甚至为了缓下心头的激动而闭住了眼睛,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他想,绮媛现在所表现出的风骚是她的自然的姿态,而不是装腔作势的,是流露出来的,而不是做出来的,她根本不知道她在贝尔眼中是怎么判若两人。
  绮媛能感到他的期待、悬望,在静默中等待下一个步子,下一个躁动。绮媛终于走下最后一梯格,她风拂杨柳一般地扭动腰胯朝他走来,手里的一把折扇跟着摇动。一个曲折玲珑的身体紧裹在旗袍里,那若隐若现的大腿,要比露出更多的比基尼更撩拨人意。
  与其说贝尔是对她的装扮惊讶吓了,倒不如说是震动了,好像这是他第一次发现绮媛有这么丰腴的身体。她此时此刻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有些风骚。贝尔有些不能自持了,他想起绮媛在性方面的大胆和火辣,这中间的区别让他从心中升起一股具有韧性的欲火,无论怎样,他要走近眼前仿佛从天边飘来的奇境。
  贝尔屏住呼吸,猛地咽了一口唾沫,他走到绮媛身边,能闻到她身上许多香水混合的气息,浓郁袭人。他将绮媛衔在的发髻那枚晶光四射的大蜘蛛拨出,绮媛半仰着面,头却差不多歪跌倒右肩上来了。她差不多被贝尔眼神中流露的炽热的欲望惊呆了。任凭贝尔轻轻拿下她手中的折扇,放到旁边的柜子上。几乎有些粗暴地把她抱进怀里。
  绮媛在自己身体沸腾以前,清晰地感到贝尔浴衣上的带结铬着到皮肤上,旋即贴紧。她披散在背后的头发往旁边理了理,这时她的身体开始发热,好像贝尔的浴衣涂满了情欲的蜜汁,将她燃烧起来。然后,他们就如痴如醉地亲吻,那种受拘束的忍无可忍使得欲望更加高涨。
  他们面对面地站着,贝尔的手伸进绮媛的衣服,那层层叠叠、窸窸窣窣的动静,真叫人心旌摇曳。里头的那个小身子不知在什么地方等着他,是箭在弦上的情势,贝尔他何曾经历过啊!他想:这是人吗?这是个精灵啊!
  他的手沿着她的旗袍摩挲着,她的乳房在紧绷的衣服下凸显著,没穿戴乳罩的奶头微微鼓起,他的手慢慢地滑到她的肚子上,她的大腿上,探索着摸进了高高的开衩,在她的大腿顶端上停留下来,手抚弄着她腿中间隆起的那一堆,他发现她已湿润了,有些淫液渗出了她的内裤。
  然后又往上移,来来回回,惹得她血往外涌,她感到自己像充足了气一样膨胀开,她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就要失去控制。他的嘴巴温暖湿润,他用舌头柔和地舔着她的耳朵外廊,探寻着,接着舌头戳进她的耳朵里。
  他很小心地从衣领开始解开她的钮扣,但只到了她的腋下就不再继续,绮媛露出了一侧光滑的肩膀和左边的乳房,他抚摩着她的身体,像贪婪的古董商抚摩自己圆润细腻的白玉。他的双手握紧绮媛的双乳,由于过份地激动他不停地用力,直到绮媛叫了起来。
  贝尔跪在她前面,和以前完全一样他将脸贴在她的胸前。绮媛两手捧起他的脸,感到他未刮的下巴上的胡须扎着她的手,她摸到了他的喉结,能感到凸起的颤动。他的脸颊闪着一种火焰。他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那种程度,和她一样。他轻柔地抓着她,但他急切地想进入她的体内,正如她想的一样。
  绮媛看到那束火焰已在他的眼睛里燃烧。他的嘴唇微启,洁白的贝齿莹莹发亮。她把脸低下去,鼻子贴着他的鼻子,轻轻地擦着,闻着他的气息,感受他的温暖,感觉到他的心正激动得怦怦直跳。她自己的嘴巴也张开了,她轻轻地扭动着头,擦着他的颧骨,吻着他的脸。
  这是他的皮肤,这是他的气息,这是所有让她怦然心动的东西。她轻轻吻着他的眼睑,眉毛,他的眼皮忽地睁开了,他的眼睛灵活地转着,像一只小鸟,像一只飞蛾。绮媛轻轻舔舔嘴唇,吻吻他的鼻子。她的脸蹭着他的短髭,痒痒的,有一种兴奋感。
  贝尔把一只手放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抬起她的脸——她毫不抗拒,任由他摆布——贝尔找到她的嘴唇。他吻着她的嘴唇,一遍又一遍,每一次肌肤相亲都让他感到莫大的快乐。他的身子在颤动,忽地张大了嘴巴,撩拨着她、让她的嘴巴也张大,深深地吻了进去,舌头搅着她的舌头。
  在那一剎那,绮媛的欲望是如此强烈,几乎要失去控制了。他的手搂着她的背,紧紧抱着她,热烈地迎接他的挑逗。他狠狠地吻着她,一只手已经滑到了她的胸脯上,使劲一捏,绮媛痛得往后抑,喘了一口粗气。他把手心对着她的奶头,开始转起手掌来。
  绮媛紧紧抓住他,呻吟着。她的手也伸到了他的衣服下,摸着他的肌肤,紧紧的肌肉。她伸开腿,平躺在地板上,他重重地压着她。他蹭着她,他却忽然抽出身去,这令她一惊。他是停下来脱衣服。绮媛坐起来,稍向后退了退。与他不同的是,她并没有脱掉衣服,只是解开了旗袍上所有的扣子,胸脯直挺出来。
  他眯着眼看着她,眼光十分冷酷。绮媛痛转过身对着他,她缓慢地抬起一条腿脱掉了内裤,任由黑色的蕾丝内裤勾挂在别一只脚的小腿上。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她抬起的脚踝。他轻轻地跪下去,整张嘴巴贴住了她的美穴。他吻着它吮吸着它。他的牙齿轻轻咬着,非常凶猛,而她正希望如此。
  他的舌头轻触着她的花瓣,撩拨着她,挑逗着她。他的手抚着她的胸脯,摸到了她的肩膀,她轻轻地摆脱开了他的手。他和她滚到了地毯上,压在她身上,吻她的脸,脖子和胸脯,下体碰着她的肚子。她的双腿张开了,随时准备他的进入。
  他撑着胳膊与她对视了几秒钟。他们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情欲。他俯下身子,轻轻、轻轻地插进去,她把腿开得更开了。他很轻吻地进入了她的体内,绮媛感觉到自己的美穴如花怒放,在他的触动下跳动不已。他微微欠起身,开始一遍遍地刺入:有节奏的,深深的,强壮的、复杂的,令人销魂。
  她想抓住他的背,紧紧贴住他的身子,让他进入得尽可能的深,两人都进入了难以抑制的高潮中。他挑刺得更厉害了,她听得见他的喘息,他们已经融为一体了。贝尔的双手支撑在地毯上面,对着她丰腴的身体猛烈地冲击。
  一阵快感的震颤让绮媛神情恍惚,一股灼热在她的血管里奔腾,她下意识地摇晃着,扭动着,应和着他凶狠的冲刺。她的手紧紧抵住他粗壮的脖颈,身子几欲悬起随着他的起伏而浮沉。他几经浑身汗如水滴,滴落的汗珠打在她的胸脯上,她把头朝后仰去,冰凉的汗珠在她的身上流渗。
  一股淫液猛地从她的下体涌出,她能够感觉到大腿上的肌肉在颤动,她的奶头绷紧收缩,欲火灼烤着她的皮肤。她已经浑身泛力,似乎承受不了他暴风骤雨般的蹂躏。雪白的肌肤也泛起了细小的汗珠,缓缓游动在曲线优美的乳房边。
  而他还是不依不饶地,甚至腾出空闲的手在她的肚子上和下体里游动,被激起的炽热的情欲在她身体里膨胀着。他们俩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欢快的在空旷的客厅空气中荡漾着。她身体的躁动也逐渐猛烈起来,那愉快的感觉震颤地穿过周身的血管。

  (5)旷野的激情
  游戏绮媛经不住贝尔再三的怂恿,决定跟他在这个周末做一次长途的骑行。贝尔说这附近有个水库,他说要在水库骑上一大圈,这对他来说不算一回事,对绮媛却是个挑战。从小到大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她还从没有接受过像贝尔这样的独断专行而且还蛮横无理但果断大胆的指使,这让她感到新鲜和陶醉。
  毫无疑问绮媛无时无刻地都隐藏着自己的本性,其实她的性格中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娴静安份,说到底在她的骨子里她是个喜欢冒险的女人。一直忙碌到了周末,绮媛推辞了所有周末的活动,其中就有伊妮的狂购计划,她说就到夏天了,刚好那天商家都推出换季大行动。
  星期天是个晴好的天气,一大早就阳光灿烂蔓延在高楼大厦之间,蓬勃蓊郁,久久不散。绮媛赶到了约好的地方,贝尔早在那里等候了,他的自行车后面装上鼓鼓的两个包裹。“一大早就这么闷热。”绮媛说,她摘下了绮行帽,用纸巾拭擦着额间的汗水。
  “不会的,一到郊外天气就凉爽。”贝尔偏过头去对她歉然的笑道,好像他对这个湿热的天气,多少应该负责似的。他的身上是一套绛红骑行服,两条长腿贴在车座的胶垫上不停的淌汗,戴着一副宽边意大利式的太阳眼镜,额上的汗珠,像一排小玻璃球,一颗颗停在眼镜边上。
  他们沿着滨江大道缓慢地骑上过江的大桥,正是周末,大桥上面的车辆十分拥挤,绮媛紧跟在贝尔的后面,不敢怠慢聚精会神在骑着。过了大桥,车流渐渐地疏朗,道路显得宽敞顺畅了,他们的速并也逐渐提升起来。
  贝尔就显得十分地兴奋,他的赛车坐垫耸起老高,性感十足的屁股飞翘。尖起嘴在吹口哨,一忽儿放慢了速度跟绮媛并排,不失时宜地伸手摸了她一把脸,一忽儿退到后面踢拍了拍一下她的大腿。绮媛的车摇晃得更厉害了。
  她一头大汗,嘴里夸张地尖叫,却咯咯地笑个不停。他就跟在她身后也乐得呵呵笑了。他们打着、喊着、笑着,二辆赛车,一前一后,一路呼啸在乡间的沙石路面。绮媛发现自己对沿途的景致挺有兴趣,他们选择了一条极富挑战性的路线,以便能看到很多迷人的风景。
  路上尽是徒坡,天气越来越热,绮媛感到很累,浑身不舒服,等到了有集镇的地方他们便迫不及待地找了个凉快的歇了下来了,有买饮料的杂货铺子,他们购买了冰冻的矿泉水,绮媛大口地喝着以致溢出了一些水流在下巴,他们哈哈地大笑着,绮媛喜欢这样。
  他们的穿着打扮引起了路人的驻目,小镇的居民少见多怪,更有的对着他们紧束的身姿指指点点。绮媛不好意思地低头看着身上红白相间的骑行服,衣服紧紧地绷在她的身上,如同她的皮肤,拉链把上衣拉得很紧,所以,挪动一下,她那对迷人的白嫩的乳房就撩人地颤动起来。
  贝尔倒无所谓,也许他早就习惯了,还不时地对着观看的人微笑,绮媛推促他离开。经过了集镇,转入一条林间小径,两旁树木林立,遮住了一些光线,道路越来越窄而且变得崎岖。过了一会车子很惊险地转了几个弯开始爬上山头,周围是一片绿色的原野。山坡上被勤劳的人种上了疏菜和各种水果。一条土路伸向天边,微风拂面,山花摇曳,好一幅田园美景。路上看到许多小爆布,有溪流穿过小路。
  到了下坡时他们一路狂奔,路边的树木一片片的被甩在了身后,就连风儿也自愧不如,一阵阵的从他们的耳边滑过。随着上山的坡路越来越多越来越陡,绮媛远远地被甩在后面。等她气喘吁吁地赶上时,贝尔正跟路旁的老农聊得热火朝天。他们一遍又一遍地夸奖贝尔的汉语,贝尔便一遍又一遍地谦虚“说得不好,马马虎虎吧”。
  “他还会说马马虎虎,这中国话简直到家了。”老农喜出望外地说。
  “你是翻译?”老农问绮媛。
  绮媛笑着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另一个农民说,“他的中国话这么好,还用得着翻译?!”于是两个农民会心一笑,目光怪异地又一次投向绮媛。绮媛的表情依旧。“她是我的朋友。”贝尔说。
  “啊。”好几个农民同时说,于是有更多的怪异目光投向绮媛。绮媛自己跨上车骑走了,贝尔这才急急追赶上来,当绮媛在前面故意抬离臀部蹬踏脚踏车,跟在身后的贝尔看得有几次差点连车带人摔倒。爬上一段坡道,贝尔伸手挽住绮媛车子的龙头,两个人相视一笑。“我们绕过这个岭,就是温泉湖。”
  当他们费力地绮上了山顶后,空气清凉了许多充满了扑鼻的芳香,野花灿烂地盛开在草丛中,绮媛看到几只骨瘦如柴的山羊,脖子上系着铃铛,同时冲她吓人的眼睛。这里人迹稀罕,有些太空旷,连飞鸟也不愿光临。
  “我们的目的地。”贝尔兴奋地指着,绮媛什么也没有说,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神秘。这片水库区呈卵圆形,距他们最近的湖面上波光粼粼,远处悬崖笼罩下则显得阴沉黑暗。湖的一端有座较大的岛,绿色掩映中矗立一座白色建筑,别具一格。
  到了水库大坝上,一望无际的水库就在他们眼前,碧波荡漾的水面,不时的泛着水花。远处几支山脉的相对起落,窝出了这块清静、美丽而边远、荒瘠的地方。他们就在大坝上稍做休息,绮媛身上的骑行服都已湿透。她摘下头盔,把扎头发的手绢松了,几绺乱发掉落到脖子上,给汗浸湿了,一条条垂挂着。
  贝尔将车子放倒在地上,他从堤坝下去。“这地方风景,是野餐地好地方。”他回过头对绮媛大声地说,绮媛学着他把车子放倒,她看见贝尔走到水边,站在那,伸手将他半软的阴茎从裤子掏出。突然,她向他注视着眼神变得痴迷起来。
  她的丈夫上洗手间总是非常隐秘。他从来不让她看。当她注视着贝尔手捏着他的阴茎尿尿时,一股黄色的液体由龟头喷射而出,她看着身体不禁一阵轻微的哆嗦。她看见尿液划过一道弧线,尿得很远,消失在水面上。
  令人惊讶的是他怎么尿得那么远尿那么长时间,好像尿不完似的。当尿流变成滴流时,她看见贝尔抖了抖他的阴茎,将它塞回到裤子里。看到这时,她明显感觉到她胯间抽动起来。当贝尔转身要回时,他看见绮媛正在堤上看他。当他们的眼光一碰,他脸一红,意识到她刚才一直在注视他。
  贝尔解开绑在车子后面的包裹,见绮媛迫不及待地往水边去,忙喊着让她小心。绮媛脚下是一双软底的胶鞋,从徒坡下去倒不打滑。堤坝下面很零乱,垂着绿色藤条的下面有条崎岖的小径。她穿行过了布满杂草的小路到了岸边,视野变得开阔了。
  放眼望去,满水库的水碧波荡漾,远处群山起伏,像一幅古老的油画。水中零零星星地耸立着几座小岛,岛上的松树和层层灌木为这里增添几分幽静情趣,阳光照耀的草地一直延伸到白色的石径,伸向远方。贝尔在水边铺上了野餐的细格布块,他们在上面进餐,欣赏着湛蓝的水面。
  绮媛摘除了骑行的帽子和眼镜,一头蓬松的短发齐耳根向外飞起,把她俊俏的五官挑了起来,带着几分俏皮。因为久未下雨,水库的水很浅,水面窄了许多,又露出了不少沙滩来,沙滩上大大小小星列着一颗颗灰黑的鹅卵石。近水处,却是一片片狗尾草,一从从都在吐着大蓬的絮子,迎风摇曳,在烈日下,白得发亮。
  接过贝尔递过来的饮料,紧绷着的骑行服两胁下面浸着两大块汗迹,绮媛说:“这才五月已经热得令人难以忍受了。”这时的她汗滴在她紧裹着和骑行服里自由地流动,抚摸着她,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爱人。而她感觉到汗水细细地流到了她的美穴,聚集在那儿,丝丝、丝丝地发出声响。她觉得整个身体都和热气弥漫的天气一样地热,在她臀部那如桃儿一般柔软的细沟中,炽热更像是火山的熔岩似。
  附近几乎没有人,绮媛觉得身上黏湿着,她索性解开了拉链,这样,她高耸而起的乳房便暴露了出来。选择一块有树木遮蔽阳光的地方,贝尔从包裹里拿出一块台布铺在地上,陆续把包里能入口的东西都掏出来,有矿泉水、面包和水果,有瓶矿泉水滚出很远已近水边了。
  而绮媛头枕着自己的双手,仰面躺下。耀眼的阳光、随风摇曳着的灌木、波澜潋漾的水面,无人的静谧,身边的情人,人还要什么呐?!绮媛的思绪突然切入了这种满足,她想大声喊出来,感谢生活,也感谢造物主。
  贝尔的脸贴近她的脸,她用手拢过他的头。她深情地吻他,然后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情人。“这儿多静啊。”她停住又听听远处的拍击着岸边的涛声,她侧起着身子,突出了她迷人的身材,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胸部。
  偶有微风掠过空气清新而凉爽,虽然阳光照耀着,水边仍然很清凉,绮媛很是喜悦。贝尔带来了面包和午餐肉罐头,他们简单地享用了午餐。阳光渐渐火爆起来,贝尔脱了身上的骑行服,他的里面也是空无一物,他说要把肩膀和后背晒成红色。便脸朝下躺下。绮媛的手忍不住又去抚摩他光滑的后颈,还有后颈上柔软的茸毛。
  周围一片寂静,而绮媛脑子里则是乱糟糟的,她只知道她的情人赤身裸体地躺在她的身边。这是一个机会,而且又是风景迷人的地方。在这儿只有他们俩个人,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绮媛心神荡漾,心怦怦直跳,似乎要从喉咙里钻出来了。她充满诱惑力的身体懒洋洋的伸展着,很惬意。
  绮媛觉得她发烫的面颊极需要冷水洗漱一下,她向水边走去,地面上的些鹅卵石给太阳晒得滚烫,她光着脚板踏在上面,灼得刺痛,啊唷啊唷都喊了起来,连跑带跳,急往水边奔去。水清澈能见到底下的石块和悠然荡游的小鱼,她双手捧起凉水撩泼到了脸上。
  水在波动着,抖着耀眼的光芒。白色的水汽让人产生幻觉:仙境也许不过如此。她回过头往堤岸上看看,没有一个人影;正午的阳光和水气织成的亮色,再远就什么也看不清了。她觉得不下水洗个澡根本就是枉费这美好的景致,便脱下了骑行服,赤条条的像一尾银条子鱼儿,一仄身,就滑腻腻地溜下了水里。
  长这么大绮媛从没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中精光地赤着身子,她一次又一次瞧着岸上,觉得害羞,又觉得新鲜,大胆地看着自己的身段,似乎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子好多部位已经比先前丰腴了。她抑起身子挺起肚子,那丛浓密的阴毛在水中像是黑色的浮藻,还有那道裂缝上的两瓣肥美阴唇。
  她使劲地跃出水面,又鱼跃式地向深处一头扑去,沉进水里憋了一个久久的气。水的波浪冲击着她的晃荡的乳房,顿时使她有了周身麻酥酥的快感。她又一次跃出水面,末了,索性仰身平浮在水面,让凉爽爽的流水滑过她的乳房和两腿间的美穴,将一股舒服的奇痒传达到她肢体的每一个部位。
  这时,岸上的贝尔挣起身来,他远远地望着水里自娱自乐的绮媛,大声地喊道:“媛,你也不叫上我。”绮媛在水里举着一条手臂大声说:“这里够凉快的。”他说:“没等我就自己凉快着,真不公平。”贝尔一走动,他勃起的阴茎就跟着晃动,他感觉很不得劲。他能够看见,也能够感觉到绮媛的眼睛在瞅他的阴茎。
  “看我把你抓住再惩罚你。”他说,绮媛转身游走,还回过头来:“那就看你的能耐了。”话音未落,身后的男人已经在水中。
  绮媛吃惊地瞪大双眼,看着贝尔渐渐沉没下去。她不知道贝尔会不会游泳,这地方的水底足够把他淹没的,可是水面又重新平静,她大喊了一声,“上来吧,别胡闹了。”
  贝尔像水下怪兽一样猛地跃出水面,又奋臂划了几步就游近绮媛,她一声惊呼却像鱼一样灵巧地逃开了。贝尔完全没有想到绮媛游得这么快。他开始认真追赶她。绮媛撒开四肢,姿势优美地游着,在水面尽致地展露着她的身体,她浑圆的屁股在水面上时隐时现。
  贝尔在快追上她时又故意放慢速度,他想多看看绮媛赤裸地游泳,她再次抬手撩开水面的动作,都能让他激动起来。他觉得绮媛有取之不尽的女性之美,直到游近了她将她轻轻搂住,“嗨,说说,要我怎么惩罚你。”
  绮媛努起了嘴唇,他吻着,杂乱无章地吻着,他的舌头在她的嘴巴上探索着,先是她的下唇,然后寻到了她的牙齿,而他的手也没闲着,在绮媛光滑的臀部摩擦着。绮媛的身体贴紧了他,不知是水的浮力还是她早已就瘫软了。她抬起了双手,用力搂住了他的脖子,更有力地亲吻着。
  她的隆胸向前倾向他,乳房压迫着他的胸膛,双腿借助着水的浮力勾住了他的腰际,能感到他勃起的阴茎顶着她裸露的屁股。贝尔更加有力地吻着她,他迫使绮媛张大了嘴巴,来迎接他舌头的进一步侵入。他用舌头继续深入挑刺着,在绮媛的嘴里不停地搅拌着、抽动着,就像是在运用着他身上的另一根坚硬的利剑。
  当绮媛透不过气奋力挣脱他的嘴唇时,她感到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耳边。耳边轰鸣着巨大的声响,她感到贝尔坚挺的阴茎正在她的美穴旁边徘徊着,他的一只手在扳开着她的膝盖,绮媛下意识地把两腿张得更大些。贝尔现在已经太坚挺了,他不再有别的想法,只想用他的身体去顶撞来发泄自己的欲火。
  “我能感受到你快把持不住了。”绮媛喘息着说,浸着水色的眼睛迎着他热辣辣的目光。他俯下脸用舌尖轻轻地抚弄着她的奶头,感到了她在颤动。绮媛呻吟着,她感到他的舌尖移至在她的另一个奶头轻缓地拨弄着,一阵电流穿过她的身体,她几乎要窒息。
  她差点要被体内的溶热融化了,她渴望牙齿和舌头,渴望着男人坚硬的东西插入她的体内,把她推向高潮,让她与湖光山色融为一体。慢慢地,难以置信的缓慢,他的阴茎在她的花瓣逗留了一会,便轻轻地推进。她期待着,几乎不敢呼吸,她感到那坚硬的一根正在挑刺,随意地滑向她的美穴深处。
  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她乞求道:“快点给我,贝尔。”她急促地喘息着,几乎不能言语。他猛地插了进去,绮媛温湿的阴道里迎来了他炽热的阴茎,感受着一阵阵的热量涌入自己的体内,她在颤抖着、燃烧着、叫唤着。
  “哦……啊……”绮媛尖声叫道,将她的臀部迎合着他粗壮的阴茎向上翘起。这声尖叫把附近树林里的一群小鸟惊起,它们慌乱的飞向空中。安静的湖面上响起它们扑扇翅膀的声音,和叽叽喳喳的叫声。那粗硕的阴茎在她的里面欢快地抽动着,绮媛的淫液源源不断地涌出,她不自觉地向上挺动着屁股,祈求着他更深入更紧贴的抽插,把她体内憋闷了的欲望挥霍一空。
  这是一场强烈的对比,一边是男人坚硬充满力量的阴茎,一边是女人柔和温润的阴道,男人的阴茎充满了欲望和贪婪,在用抽插纵动磨砺着她的阴道,饱蓄着力量和欲火;而女人的阴道则轻柔而懒散,令人浑身酥麻麻的。这鲜明的对比刺激着她,让她陷人一阵阵颤栗中。她已经完全迷失了,徘徊在欲火的边缘,不能自拔。
  被这强烈的刺激包围着,坚硬和柔软,弱小和强大。她只剩下一点意识,喃喃低语道:“贝尔,我快不行了。”贝尔笑了,这是充满了惊喜的笑。这时,她的阴道开始痉挛起来,一次强有力的高潮冲袭她的身体而过,贝尔的阴茎仍在迅速抽动着。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高潮从她体内深处爆发。
  一股电流从她的阴道向她全身震颤着扩散,汇聚在她的大脑里急冲脑门。她身体开始颤抖,并低吟连连,她的一双手臂紧紧的围拢在他的脖颈,将手掌捂向她的面颜,想要捂住她的叫喊声。贝尔一声地呻吟,将臀部猛地一挺,使他的阴茎深深的插在她的身体里面。
  他的睾丸胀紧,阴茎胀大,精液喷射而出。他能够感觉到绮媛阴道收缩着他的阴茎,好像要将他每一滴精液吸进她的子宫里。这时,湖面再次变得安静起来。只有鸟儿的叫声,和虫子的嗡鸣。贝尔的阴茎还紧插在她的里面,高潮之后过了几分钟他的阴茎仍然插在抽动。两个人好长一段时间都一动不动。
  堤坝上面有一伙跟他们一样的骑行爱好者经过,他们起初以为湖水里的是一个人,因为发冷而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然后,仔细看见又像是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他们大声地议论着猜测着,大声地喧嚣着喊叫着。当他们快骑过堤坝时回头,那两个人还拥抱着,这一回他们看得久一点,撒了一路的欢声笑语。
  俩人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岸上,这时的阳光已没有刚才那么地生硬,正毫不留恋地往西移去,尽管移动得有些缓慢点生硬。一切又归于寂静。贝尔再一次从后面拥抱她,双手停在她的双乳上。绮媛也搂着浑身浸透的贝尔,望着空寂的蓝天,想着刚刚他们的淫荡放纵,她想,她是多么爱这个湿漉漉的男人啊!
  贝尔比她高了不少,有着发达的肌肉,强健的体魄。绮媛面向他伫立着,将自己赤裸裸的乳房贴在他裸露的胸膛揉擦着。他的小腹向前挤压着。绮媛极喜欢这种方式,或许他也有同样喜好,不过他丝毫没在意。他的阴茎又坚挺地挤在他俩中间,他们热烈地亲吻着,急促地喘息着。
  绮媛的手指在他健壮的身上点点戳戳,她说:“贝尔,你真健壮,也很阳光。我可就不行了。”
  “你不觉得自己好看么?”贝尔说着他的手指正从她胯骨滑下。
  “不。”她没觉得自己不诚实。随着岁月的流逝,绮媛总是不自觉地感到在她身上的痕迹,假如十多年前有男人对她这么说,她会默许这么赞美的。
  “你非常美。”他的手又在她的双肩处抚摩。“你的肩这么饱满,你的脖子却很长。我觉得你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像果实。”
  “我已经老了。”
  “对,你的确老了,就像果实在成熟的晚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
  “一切都是浓浓的。”
  “一切都是浓浓的。”她轻轻重复着这句话,多奇怪啊,她想,自己快四十岁了,才了解自己是怎样的女人,才感受到做女人的美妙。
  为了贝尔这一句赞美的话,他们又疯了似的再做了一次爱。贝尔紧捉住她的手臂,绮媛呆立着。他亲吻着她的嘴,绮媛睁大眼睛向上睇视着他,就像被催眠。贝尔再次亲吻着她,她看他想要从她身上吸吮出他渴望的东西。
  绮媛的双唇蠕动着。他向下挤压着自己的腹股沟,并将自己的阴茎在她腹部摩擦着。“告诉我,”他低声耳语:“你想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绮媛呻吟着。“贝尔!我要你!我为你疯狂。”她的嗓音嘶哑的:“你要知道,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像你一样对我有这么大的影响。你知道吗?”她浑身发抖。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澄明清静的湖水,暖暖的阳光,情绪激动的他和她。
  贝尔的眼睛正闪闪发亮。她的身下是崎岖不平的沙砾和草根。他把她推倒,压着她,热热的嘴唇在她脸上和胸脯上狂吻。没费什么周折,贝尔坚挺的阴茎就刺进了她的里面,炽热的欲火让绮媛的美穴早已是淫液泛滥,原始的本能足以使他的阴茎如鱼得水般地欢畅。
  绮媛将身子略抬,和应着他。他们没有更多的甜言蜜语;在他们自己的性本能面前,他们都是傻子。所有的思想都不存在了,他们都跌入了情欲的海洋之中。绮媛的身体有节奏地起落回应着他有力的抽插,像一曲瑟瑟和谐的美妙的旋律。她的脑里充满了快乐,贝尔作为一个比她年轻几岁的男人,对她表现出的信任和某种心理依赖让她刻骨铭心,让她感到幸福。
  他轻轻地动着,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引起她莫大的快感。她躺在凹凸不平的格子布,身上还有一些草屑沙土。湖水似乎在喃喃低语妒忌着她的幸福,堤坝高高耸立着似乎威胁着他们连在一块儿的身体。他轻柔地搂住她,她觉得所有的甜蜜在这一刻都涨满了。
  他注视着她。她张开眼睛,看到了他神色中的那份真情。所有的一切是那么地真挚,他的确是动感情了,像她一样?她这是和他在一块,手抓着他,颤抖的肉体在他的触摸下燃烧,感受着他的力量他的炽热。她抱着他的头,吻住了他的嘴唇。“射出来,给我你的那份热情。”她乞求地说。
  突然他大吼一声,腰部猛力来回抽动了几次。绮媛跟着也一声尖锐的喊叫,那阵饱涨欲裂的感觉让她浑身颤抖。一直等到他平静下来。然后她放开他的脖颈,紧抱住他坐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臂部下,接着,她极为缓慢地弓起后背。
  当她的双手按住他的肩膀站起时,他有点站立不稳,不一会儿,她的双手越过头部,身体紧紧弯曲着,她能够用手在地面上支撑着自己,依旧把他的阴茎留在体内。他呆呆地伫立着,浑身发软彷佛大病初愈。
  然后他们一起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喘了半天气,俩人才不约而同地笑着迸出了一声:“真够疯狂的。”“好爽!”
  “我要是告诉你,你会扫兴的。”
  “说吧,”贝尔拿起绮媛的手,在唇上贴了一下。
  “我从没在屋子以外的任何地方裸露过。”
  贝尔笑了。“你以为这会扫我兴么?这就像你告诉我你是处女一样动听,你真是个傻瓜。”
  “所以才会碰上另一个傻瓜。”
  “两个傻瓜在拐角碰头。”
  贝尔把手搂住她的脖子,就在前进的车上,他在绮媛唇上轻吻了一下。
  “再来一次。”
  “不行。”贝尔说。“我要是再碰你一下,就一步也骑不了了。”
  “还行么?”绮媛脉脉含情地看着贝尔,贝尔像呼吸芬芳那样闭上了眼睛,然后摇摇头。
  眼看着太阳渐渐地西坠了,他们才起身穿上了骑行服,沉醉在极度满足的性欲两个人骑得缓慢,走走停停间总有一点隐秘的愉悦在他们之间游移,内心也如路边的树梢在微风中飘摇。幸好回去的路大多都是下坡,也没费多少力气,回到市里时已是已近黄昏华灯初上。
  贝尔跟她一直到了翠湖她家的楼下,“你住几楼?”他仰天望着问。
  “十六楼。”绮媛说,“就不邀请你上我家了。”
  “直想送你上去,然后洗个温暖的热水澡,再吃一顿可口的晚餐。”他说,绮媛毫不犹豫地笑笑:“不行的,贝尔,毕竟让建平带了一天的孩子,该回家犒劳犒劳他了。”见贝尔略有些失望地跟她道别,她的心里怏怏的。
  绮媛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马上洗个热水澡,她身上那款红白相间的骑行服已湿漉漉地黏在她身上一整天了,她感到了有一股难闻的馊味。投入到温热的花洒中,她几乎快活地呻吟出声来,又忍不住地笑了,就情欲本身而言,贝尔太让人心动神摇了,是自己的泼辣大胆才使他变成一个极好的情人,还是他天生就精通此道?
  她不知道,或许是前者。想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一个能激起她的情欲,能把她全身骨头都熔化男人,真是一种快事。这一天过得愉快而且满足,贝尔对她的爱恋使她情不自禁地哼起了远久的一首情歌。
  这时她听到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她并不感到惊呆。除了建平和她这个世界上没人有这扇门的钥匙。接着便是胶鞋掉落到地上的声音,他总是弯腰用手脱鞋,然后把鞋子扔在地上。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天建平是带着女儿贝贝的。
  这样,六岁的小女孩便见到了妈妈赤裸着的湿淋淋的身体,贝贝第一句话就是:“妈妈真不害羞,那有女的把自己脱精光的。”听着建平一阵如狂风般的大笑,绮媛忙将洗漱间的门闭了。当她穿着浴袍,头上包着毛巾出来时,客厅里只有建平一个人。他说:“我以为你会赤裸地出来,把贝贝关进屋里了。”
  绮媛被他说得心里一阵发暖,她顿时放松下来,从头上扯下毛巾,刚洗过的头发披散下来。她用手把头发扬到后面,然后又试着用手指把头发拢整齐些。“我刚回来的,没做饭,不如我们到外面吃吧?”绮媛问道。
  “不了,我来做,给我三十分钟。”他说着便换过衣服进了厨房。“你今晚没别的活动吗?”绮媛跟着进了厨房,建平从冰箱里拿出一些肉类疏菜,他没回头:“说好了,今天就陪你们。”这话令绮媛感到了欣慰。
  “怎么样,今天过得开心吗?”见她没离开的意思,建平找了些话题聊了起来,绮媛道:“很好,就是有点累。”
  “那是,要有个好的身材就得付出代价,你不觉得最近愈来愈是性感吗?”他切着菜说,“你也这么觉得啊。”绮媛语调也变得轻佻起来。见建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光发呆地瞪住在她的胸前,绮媛低头一看,才发觉浴袍带子开了,她傲人的双峰脱颖而出暴露在他眼前。
  这时她不仅不遮蔽反而撩开浴袍,对建平挑逗地展示着自己丰满的身体。“呃呃呃,如果你想安静地吃完这顿饭,就把你那宝贝收拢了。”建平说,与其说他是被绮媛的举动吓着了,倒不如说是震动了,好像这是他第一次发现绮媛有这么丰腴的身体。
  绮媛此时此刻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有些风骚。他突然那么清楚地意识到,绮媛这会儿所表现出的风骚跟以往有所不同,仿佛站在他面前不经意卖弄着的女人不是他的妻子而是陌生的另一个女人。直至把饭菜端上餐桌时建平还一直要想,绮媛现在所表现出的风骚是她的本来面目,是自然流露出来的,而以前的那些却是她一直在掩饰的。
  想到这儿,他升起一缕强烈的冲动,夹杂着莫名的欲火,他想去扯开绮媛身上的浴袍,要不是女儿在,这会儿,他一定会扒开她,就在这餐桌上狠狠地将她操了。而绮媛这时却跟贝贝说话,她询问了她今天却那里玩了?开不开心?
  突然她抬起头,见对面的建平眼里闪烁着的火苗,她玩笑着说:“你的激情暴露无遗,别告诉我最近没有开荤。”
  “那就是说,你最近的情感被填得满满的了。”建平也说,绮媛不答,却对他歪着脑袋似乎是默认了。她知道,建平也许不是一个很浪漫的男人,不过也是最不会嫉妒的人。
  尽管他们是令人羡慕的一对,但是绮媛清楚,在许多方面,他和她都有各自的天空。他不干涉她的生活,而且,晚上出门时,绮媛从来不问他去哪里,她知道,如果问他,他肯定会说,但,不晓得什么缘故,那就破坏了游戏的乐趣,或许,她只是不想知道。
  建平有些不能自持了,他想起绮媛近期来在性方面的大胆和火辣,这中间的区别让他从心中升起一股具有韧性的欲火,无论怎样,他要走近眼前仿佛从天边飘来的奇境。
  晚餐很快就过去了,建平看起来很开心得意,就是交谈起来也那么轻松自如,这让绮媛觉得太美妙了。甚至让她回忆起了他们新婚蜜月的时候,在刚结婚时,建平曾经告诉过她怎么做。有一次,他甚至超越了她自然的限度,他诱导她产生了四次高潮,这可是他们两人都吃惊的事。她后来都盼着夜晚来临,着迷于夜晚的温馨。
  回到卧室,天气冷暖合适,绮媛春心荡漾,心怦怦直跳,似乎要从喉咙里钻出来了。她充满诱惑力的身体在床上懒洋洋的伸展着,很惬意。
  “建平!”她像猫一样柔声说道。“就来。”他正在洗漱间里,当他赤膊着上身出来时,见绮媛在床上摆出一个很是诱惑的姿势。她身上的浴袍欲褪末褪,露出了一半的圆满润的香肩,还有一边雪白的乳房,她的一条大腿屈起,掀开的浴袍下摆现出窄小的黑色蕾丝内裤,把那美穴包裹得鼓鼓的。
  建平笑了。他走近床边执住她的一只脚踝,她闻到一股好闻的沐浴波香味,是那种她所熟悉的。他的手摸上她的裸肩、嘴唇。她抱紧上面的身体,感到自己浑身发热。“建平。”她温柔地应了一声。他找到了她的双唇,轻轻地吮吸她的舌头。绮媛也吐出香舌回应着他,他们如痴如醉般地吮吸着,绮媛的欲望上来了,她热烈地抚摸着他赤裸的胸膛。
  他的手也隔着浴袍揪抓住她的乳房,急切地抚摸着。绮媛觉得自己的双乳有些胀疼。浴袍被他扒脱了,丝绸滑过她的身体。她情不自禁地跪起身来把赤裸的身子贴在他的胸前,并用手指捻捏着他的奶头。而他将她紧紧抱在胸前,急切而喃喃地吻她。绮媛紧搂着他的脖子,身体越来越热,她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
  他迅速地除去他身上仅有的内裤,覆压在她身上,他的手伸向绮媛的两腿中间捂到了她的美穴上,手指拨弄着湿润起来了的花瓣。绮媛的体内有一股热血在窜动,就快爆炸了,他吻她浑身的每个地方,触摸她每个部位,她像触电了一般惊颤着、呻吟着。
  强烈的欲望如火地吞噬着绮媛,她的双腿大大地张开着希望他马上进入身体,她有些受不了了。他的阴茎轻轻地摇动,无疑已经湿了,黏乎乎的。绮媛手把握住它,粗暴地撸动着,它在她的手里变得更加粗壮更加坚硬。
  他们的嘴唇还是没有分开,吻得深远而缠绵,他把她紧紧地挟制在身下,继续抚摸她的隆隆的美穴。她的双腿努力地分开,等待他的进入。这时候的她根本没有一丝羞辱,这样的爱是她所真正需要的,她要竭尽全力拥有他。
  绮媛看着建平脸上带着些许惊喜、沉溺和迫切,她了解他,每当他欲火焚烧的时候总是这样,他总是用这种目光盯着她看。但是尽管他与许多女人睡过,最后却总是会回到她的身边来。因为她知道怎么才能使他感到幸福。
  绮媛自己也不是那种贤惠乖巧的女人,她除了忙于工作外还不时有那么些情人,建平在工作或在外拈花惹草。但这并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各自寻欢作乐可最终还是回到了婚床上,而且热情不减情欲更旺。
  绮媛低头看看他的身体,他的阴茎直立着,还很干。这么说,他还没有进入她体内。“你怎么啦?”她幽怨地对他说。
  他耸耸肩。这时他的双手托起了她的腰,绮媛感到自己的下身被抬起来,头靠在床沿上。她把双腿分得更开,他挺动着阴茎猛地插了进去,随即便是一阵快速的疾送。绮媛一声惊呼,而后便感到血管里沸腾了,她发现自己完全被他那强悍的冲撞俘获了,她的喉咙发涩,让她不能吞咽。
  自始至终他一地都站在床沿上,肩扛着她的两条大腿埋头苦干,在喃喃地喘息着但动作丝毫并不缓慢。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腰,每次当他挺进时,从她的身体的扭动和阴道壁的抽动中,他便能感到一阵无以比拟的快意。她气喘吁吁、低声欢吟,声音里充满了激情。
  绮媛觉得下体温暖而潮湿,他的节奏越来越快,抽动也越来越重。她把脸埋在床单里,压抑着她抑制不住的兴奋的呻吟,随着他们的动作,床在“吱吱”作响的摇晃。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被压抑的呻吟变得更加狂放,她很快就要进入高潮了。
  他就要射精了。兴奋起来的他如触犯电般地全身发料。他一次又一次地插入,动作越来越快,似乎是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光滑,一次比一次舒服。绮媛的耻骨就像是燃烧起来。她的体内好像有一阵颱风在升起,旋转着,绕着一根轴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好像永远不会停止。
  当它到达他的阴茎上时,他的阴茎就好像一团火,开始向外爆发了,他扑倒在她软软的身体上兴奋地呻吟着,喘息着。他阴茎四周的阴道壁收缩着、痉挛着。他感到她的阴道在颤动,吸吮着他最后一滴精液。然后他的身体完全松驰下来,她也软下她的腰,落在床上。
  绮媛让他在她的身体上躺着休息了一下,然后把他推下来。他软软地侧躺在她身边,吻着她的颈子,他的阴茎从她的阴道内滑出来,软绵绵地躺在她的大腿根处。从她的阴道内流出一些亮亮的,富有光泽的、半透明的、粘粘的液体,那是女人性高潮的分泌物。
  他的阴茎仍然在她身体的黑暗处,他们俩在那灯床的光线下,紧紧搂在一起。他吻了她一会儿,然后坐起来,开始抚摸她那美妙的身体,细细地体验着、探索着她身上每一块神奇的地方。在此之前,他还没留意到她身体的变化,以前做的时候也是激情四射,但他感觉一点也不舒服,一点也不满意。
  这时绮媛也坐起来了,向他挺起她的一对大乳房,把奶头和那奶头下娇嫩的肉奉献给他,用她的乳沟轻轻摩擦着他的脸,一会把她的奶头放在他的耳朵里,一会儿又把他静静的、软软的阴茎放在肚脐上,轻轻地用她的腹部触动着他,他的阴茎又开始慢慢地活了过来。
  于是绮媛仰躺下来,抬腿曲膝,把两膝分开,他现在能够用眼、用他的手指、用他的手掌、用他的阴茎、用他的腹部、用他的舌尖再次开发她的阴户了,这真是一块神秘的宝地。他又爬上她的胸部,她的手伸进他浓密的头发中,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颤抖得很厉害,他的阴茎正在刺她,他的身体来回摆动着。
  绮媛浑身躁热,身体胀得很厉害。他又开始进入她,她想主动地移动自己,可她的位置使她无法动弹。她把他的脸控制在胸前,感到阵阵疼痛从双乳弥漫开来。这一次他的阴茎开始抽插时,他开始仔细体会每一刻、每一秒的感觉。
  慢慢地体验着阴茎在像巢穴一样的潮湿、润滑的阴道里愉快的感觉。她的阴道壁紧紧地裹着他的阴茎,扯动着它,给它温暖,使它舒服。把她愉悦的感觉回赠给他,和他的阴茎一起分享,是那么的成熟,是那么的舒畅。
  他好像在她身上骑了一万年,就这样长时间慢慢地在她身上起伏着,他的阴茎在她的阴道内不停地来回抽插,进进出出,十分忙碌。他所有的烦恼、痛苦、迷惑都消失在正和她做爱的阴茎上。他现在完全没有痛苦、失望,而她又开始不平静了,他忘却了烦恼,他胜利地骑在她的身上,一阵阵快感使他知道他的阴茎满足了她的性欲。上帝也知道,他能满足一个女人。
  她的身体开始在他身下扭动,当他的阴茎抽插她时,她轻轻地呻吟着,她的脑袋兴奋地摇晃着,头发在床里的白色灯光衬托下,像几千根,几万根红丝,散开着,散落在床上。她的阴户开始失去控制了,当阴茎完全插进去时,她的阴户颤抖着,请求着他的阴茎松动,拔出,以达到满足,恳求他做完。
  他已感觉到她开始达到高潮,开始发狂。脸上是一副欲仙欲死的兴奋表情。突然他感觉到他的阴茎四周产生一阵眩晕、令人头昏眼花的热度,她的阴道收缩着,一股女人的阴液从阴道深处喷出。他也兴奋起来,更加快速地抽插着,同时也射出一股精液。她大口地喘息着,对他的聪明和控制完全陶醉了。
  他仰躺在发着光的床上,充满了兴奋。他不由自主地睡了一会儿,当他醒来时,发现他的阴茎已在她的手掌中。她蜷曲身子躺在他的怀里,像一个刚刚淘气过了的女孩睡得安详娴静。天已发亮,作为一个男人,跟美丽的妻子在床上缠绵厮杀几个小时,直到抚摩身体方她弄得疲惫不堪麻木起来,直到饥肠辘辘。
  中午他再跟化着淡妆的另一个女人去一个只是轻声放音乐比较有教养的饭店用了午餐,然后两个人又逛了逛饭店附近的商店,然后又把女友挤在一个僻静处狂吻了一顿,把女友嘴里的巧克力味道也带进了自己嘴里。建平觉得人生的幸福也不过如此。

  (6)随心所欲的疯狂
  又是新的一天,绮媛经过愉情园时总会逗留一会,站在高处对着远方迤逦起伏的城市轮廓,她的感觉挺好的,身边的一切清新、多绿、整洁。总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幻觉,当然这只是幻觉。她精神爽朗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决定在真皮转椅享用一杯咖啡,然后把堆积如山的文件处理一下。这时候,桌面上的电话铃响了,电话是总裁王兆辉亲自打来的,这倒是让她颇感意外。
  “你准备好国营重型机械厂的项目报告,跟我一起实地考察。”也不等绮媛回话立即中止了通话。绮媛急急地让伊妮找出了尘封已久的文挡就下楼。国投的十二座商务车停在的豪华办公楼前。绮媛走近车门时遇见了贝尔,两人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便上了车。
  王玲瑶早就在,对同时上车的绮媛和贝尔多看了一眼,并没有发表什么言论。王兆辉从大楼大踏步走下台阶也上了车。在下属们恭敬的注视下,神态自若地坐到了驾驶座后面。“还有谁没到?”他头也不回地发话,这时,副总贾应承一遛小跑从大楼出来,气喘吁吁地上了车:“不好意思,让件事缠住了。”
  坐满了的商务车缓缓地开上了环市大道,坐到后面的绮媛发现玲瑶突然转过脸去,似乎有一丝嘲弄的表情从她的脸上一掠而过。刚好这时坐在前面的王兆辉回头问:“绮媛,你们会计部怎么回一事?给我的可行性报告谁审核的?”绮媛的脸上一红,她说:“是我的疏忽。”
  因为那时审核这份报告的时候,贝尔就在她旁边,她是心不在焉的。“有这么办事的吗?给我一个理由吧。”王兆辉更是阴沉着脸,还有王玲瑶幸灾乐祸的坏笑。
  绮媛一愣,她说:“我们以为就要放弃了这计划的,所以也就没那么重视认真。”因这国营重型机械厂是一个多年亏产资不抵债老大难单位,光是面临的千多名下岗工人和几百名退休人员,就是一大笔可观的安置费和补偿。
  绮媛的会计部经过多方的计算评估,认为这是一个风险过高的项目,而所得的效益要短短的几年不能体现出来,完全没必要把大量的资金投放进去,经过讨论大家都一致把这项目枪毙了。王兆辉严肃地说:“你知道你的错误在哪儿吗?”
  绮媛道:“我玩忽职守。”
  王兆辉道:“你为什么不报告?”
  绮媛道:“我以为这件事过去了,文件也不重要。”
  王兆辉气道:“你是不是觉得你是一个初进职场的小女孩?”
  绮媛无言。
  “责任还是在我,是我给陈总监的误导,我跟她说过我们不会资金富余到投资在这穷项目上的。”贝尔这时见义勇为般地为她分担错误,贾应承也跟着说:“我也有错误,陈总送报告给我时,我随手扔在办公桌上,那时我们根本就没认真讨论过。”
  王兆辉地对绮媛说:“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这次你是侥幸,辛亏我们没有竞争对手,要不然,肯定就错过了这项目的。”
  绮媛更加无言以对。
  沉默了好一会儿,王兆辉语重心长道:“绮媛,等下马上补齐所有的数据,我希望这些错误不要再次发生。”
  绮媛终于舒出了一口气,这时她发现玲瑶正狠狠地朝着贝尔瞪眼,他很自信地挺着胸膛,绮媛傲慢而得意地依偎在他的身边。贝尔轻声对绮媛:“她吃醋了?”绮媛的脸由刚才的苍白一下转为血红,她瞪着贝尔,声音怪怪地说:“根本就无醋可吃。”
  一路上交通畅通无阻,商务车很快便驶到了机械厂门前,司机按了下喇叭,有看门民工打开了巨大的铁门。驶过机械厂一条由法国梧桐树和樟树组合的林荫道,商务车停在一幢五层的办公楼前,一行人下了车,负责这项目的经理大步迎上来。
  这重型机械厂的事并不复杂,这座以前的国有企业占地面积很大,辉煌的时候这里的上下班场景颇为壮观,那高大耸立着的烟囱曾是城市东面地段的标志性建筑。现在因为各种原因已经进入破产程序,而厂和地产本身都属于国有资产。其他的事暂且不提,就拍卖地产产权一事,曾经有过的3次拍卖活动全部流拍,因这里的地产因为城市的规模扩大,当今已成了黄金地段,的评估是25亿人民币,但是价格却在13亿左右徘徊,所以导致流拍。
  总裁王兆辉找到贝尔,表示对重型机械厂地产的志在必得,当然他的实力不够,便说服贝尔同意他就用地产作抵押,向国际银行贷款让他们托市,以防国有资产的流失。在最新一轮的拍卖活动中,国投就联络了境外商家,联手低价拍得,也就是在价格底线15亿时,稳住低价,拍卖成功。
  绮媛在太阳光下眯缝着眼睛,面带忧虑地说:“这么大的一块地,对我们公司有什么用?而且一下压进去了我们全部家底。”这话让王兆辉听见了,他随手拾起一块带花纹的铁块,像玩飞碟一样把它扔了出去,铁块在空中快速旋转着,飞向远处一根电线杆上。
  他拍拍手上的灰,转身对绮媛坚决地说:“哪怕贷款,哪怕卖掉公司的每一张办公桌都值得……这不是一栋楼,这是一个城市的象征,就像深圳的贸易中心大厦,像美国纽约的双子星座商贸大厦……”
  “贷款……”绮媛下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她想说哪有那么容易的。王兆辉转身对随行的人说:“大家看到了吧,今天到场的所有总监经理们,这就是我们今后全力以赴的项目。走,上顶楼让大家俯瞰一下。”
  沿着厂区笔直的大道,两边就是那些废弃多年的厂房,有些已经是倒坍塌了,辛存的也是长满了蒿草。只有厂道的尽头那幢办公楼还在,巍然屹立像是在显耀着昔日的风光。一行十多个人夹着公文皮包一起挤进闷热的窄小的电梯,这是一款过时了的电梯,又破又旧喷着绿漆的厢壁已经剥落,电梯起动时猛烈地摇晃了一下。
  绮媛紧紧扶住厢壁,夹挤在密集的人中,她的背跟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紧挨着,似乎有了不经意的磨蹭,这是电梯往上行驶中的不自觉摩擦。绮媛几乎喘不过气来,感到背上有只手,她也并不在意,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身体的接触是不可避免,没有能够逃避。
  她身上的几个重要的部位都让人挤压着了,不对,她的身后又有了新的感觉,手掌慢慢地,谨慎地滑过她的臀部,摸索的区域渐渐放大,甚至已发展到了在抓捏她紧紧包在亚麻衣服里的结实屁股。绮媛的心砰砰直跳,一根坚硬的东西抵在她丰腴屁股开始膨胀,她稍微动了一下,那里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越贴越紧,以致于都能听见他的呼吸。
  那只手不依不挠地沿着她臀部的曲线抚摸,在缓慢地朝短裙的褶边滑下,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在加快,变得有点粗重。除了贝尔她不相信还有别的男人敢在如此场合中对她猥琐地挑逗,绮媛不敢声张也不能制止他,那双令人讨厌的手抚摸着她大腿内侧。
  这时的他正在把她的裙子向上垃,露出她的屁股,只剩下一条小内裤,在这密集的人群使她不至于暴露在众人面前,只有上帝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绮媛的一只手夹着一大叠的文件,这时也被拥挤得动弹不得,她的另一只手往后摸索,本来想拍开那只骚扰他的手。
  没想到手指碰到了什么东西,而他却已经抓住了她的手。绮媛的心在砰砰地跳,她不敢声张制止又不敢违背他的意愿,感觉到她的手被进一步往后拉直到必然的接触,她的手指本能地感觉到已探进了他的裤裆,那着男人裸露的肉棒靠近。
  他引导着她的手告诉她他希望她做什么,不过她已经猜到。她大胆地将那发硬了的肉棒掏弄了出来,让它暴露出来,感受它的兴奋,它的敏捷。因为担心让周围的人发现了,绮媛也不敢向后瞥一眼,她开始熟练地玩弄着贝尔的肉棒,一开始是缓慢又带着试探性质,然后就加大了力度,就绮媛而言,她想圆满、尽快结束此事。
  龟头里渗流出来的透明的精液使阴茎变得滑溜溜,绮媛的手指上下滑弄这热乎乎、厚实的肌肤,这包皮就像绸缎一样光滑。所有这一切似乎不可思议,在周围这些冷漠的人堆当中,摸弄着他勃起的肉棒,其中一些人距离几乎就要挨住她,他们甚至意想不到就在这咫尺之间发生的事。
  电梯刹那间停住了,那些人像撕裂的纸袋里倾泻的谷粒从电梯厢里涌流出来,绮媛狼狈地尽力抽出她的手,另一只手吃力地拉下裙子遮住暴露的肌肤。绮媛放心地喘了一口气,把手从他的肉棒上抽了回来。这一切似乎恍惚而不着边际,她仍像树桩一样站在那儿,既不敢动也不敢往后看。
  贝尔走过她的身边时对她做了个飞吻,绮媛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尽管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已洗了一次澡,但还是已经脏了。而她也奇怪里面的乳罩紧贴着让她很烦,因为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织物难言刺激着她的奶头。
  而且更糟的是,那内裤的褶边不知不觉地爬入了她阴户的沟里。她的任何动作似乎都会使它贴得更紧,她几乎不敢想像它现在的状态。它很薄,而且她又在流汗,又觉得轻微地被挑起她的性欲。她尾随着人群后面,瞅没人注意她进了卫生间。
  一般的卫生间通常在每幢楼的楼梯处,还好绮媛找到了,而且里面还算干净。她在镜子前面观察着自己。她的头发和脸上的妆在这样疯狂的天气里,看起来是异常地清爽。她就不用再化妆,搽香水,她用湿纸巾在私处抹弄了一下。
  从阴道里已渗流出很多的淫液,天哪,怎么会流出来这多啊?绮媛又用干燥的纸巾拭擦肥美的花瓣,她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一次性欲,而且还被男人的精液射进了的感觉;终于她把内裤重新穿得齐整,又将裙子整理好了,这才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绮媛走进会议室时,贝尔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并点点头,项目部的一年轻男人把一张折叠的椅子拉过来,绮媛朝他浅浅一笑。她坐下时将短裙的裙摆扯直。能感到旁边的王玲瑶细细打量着她,在她的关注下,绮媛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地。
  玲瑶把公文包放在像办公桌上,拿出所有的幻灯片以及报告的复印件,分递给大家,当她来到绮媛跟前时,意昧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而且嘴角还挂着洞察一切的笑。绮媛她问自己,难道刚才贝尔的搔扰让她发觉了吗?
  “通过这些数据来看,我能不能说服你们?”贝尔站起来发言时,对情况进行了分析、解释,对花了几星期起草的图表特别重视,他走到图表前,拿起划线器,开始划线,讲解,说服他们。绮媛心不在焉,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
  散会的时候王兆辉兴致很高,他邀请大家到附近的一间酒店表示庆祝,绮媛让他们先过去她需要跟项目经理核实一些数据。看着一大拨人络绎离开,项目经理心不在焉地,他将一大叠文件搬过来,让绮媛自己慢慢核对,他肯定不会放弃酒店的大餐。
  “你走吧,我需要慢慢弄。”绮媛善解人意地说,经理再三问她一个人能否搞掂,绮媛笑着把他轰走。
  “怎么就剩下我们俩个?”贝尔上了卫生间回来时明知故问地道,绮媛这才发觉,刚才满满意的一大屋子人走光了。“这大楼静得多不真实。”贝尔说。
  “这厂房都荒废多年了,当然没人。”绮媛专心致志埋头校对数据。“需要帮你吗?”贝尔站在她的后面随意拨弄她的头发问,绮媛反手拍打他:“别闹,贝尔,马上就好了。”
  贝尔不听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他把绮媛不长的头发盘起来,露出了她白皙欣长的脖颈,他俯下脑袋在那里亲吻着,仔细地嗅闻她独特的气味。绮媛让他弄得骚痒,她停止了工作,把手伸到背后,抓住他抚摸的手说:“贝尔,你让我都不能集中精神了。”
  “你想要我不分散你的注意力吗。”贝尔的嘴巴贴近她的耳朵说。
  “至少得把这该死的工作做完。”绮媛拍拍他的脸颊说,还回过头在他的嘴上轻吻了一下,贝尔终于安静下来,也动手帮着她把那些需要的文件拣出来。
  差不多过去了半个钟头,他们完成了工作,贝尔说:“媛媛,我饿了,感觉肚子已贴到后脊梁了。”绮媛起身伸伸懒腰说:“我也是,来得及的话,我们还能赶上他们的大餐。”
  他们从楼道了来,走到了电梯口中,绮媛还开玩笑地说:“不知那电梯还能动吗?”等了一会,电梯总算上来了,贝尔说:“还好有电。”两人进了电梯,他把手放到了她的后腰上,轻轻地抚摸她丰腴的臀部。这时绮媛伸过身按了指示钮,贝尔便将下身贴住她隆起的屁股,很快就觉得自己的肉棒有了反映。
  “你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绮媛发出诱人的笑声。
  他说:“你已非常激动了。”
  她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我看你才有点那个意思。”
  “你是意思是你也冲动了吗。”
  “我想如果你放开我,那我一定会跌倒在地上,我的腿一点劲也没有。”
  “那还等什么。”贝尔说完,搂住了她的头狂吻起来。绮媛一边吻着一边喃喃地说,“贝尔,你总是这样出其不意,我会受不了的。”
  “你是说你不喜欢吗?”贝尔似乎习惯了她这样的话,知道含义是另外的。他抓住绮媛的短发用力往后扯,然后弯下腰去亲吻她的脖子和唇。绮媛推开他,站直,然后又扑到他怀里。贝尔发现她的索吻很强烈、也很熟练,他的身体开始有反应了,危险的处境呼唤着他的性欲,使他的肉棒的胀痛。
  “我们回去。”绮媛的话语已经带有炙手的赤裸欲望。贝尔的双手搂住她纤细的腰,他对着她的眼睛,说,“不。”把手伸向绮媛的胸部说,“听着,我有个计划。”他的眼里掠过一丝冷酷的微笑和奸诈的得意。
  “把你那愚蠢的计划放弃,贝尔,我们必须赶到酒店,我的确很饿了。”她推开了他说。贝尔发现这时的她脸上一派萧瑟,感觉到了她的威力,她的自信,而缭乱的一绺头发遮在她的左眼上,却充满野性的诱惑。
  这让他此时比任何时候更需要她,他开始兴奋起来,在这儿不需要克制,不需要伪装,不需要掩饰自己强烈的性欲。他向她弯着身体,把她整个地覆盖住了,完全控制了她,他的嘴很粗鲁,带着一种无法拒绝的迫切,他的手指深深地抓住她的肩膀,使她紧紧地贴着他,他感到她那的乳房撞击着、摩擦着他。
  他抓住她,放在两腿之间,用膝盖打开了她的双腿,他看着这个高挑丰满的女人的胸脯在紧紧的衣服里起伏,感觉她正在尽量地压抑着心中的情欲。他慢慢地展开手指,挽着她的腰,把大拇指伸向她紧紧的亚麻衣服包住的屁股,绮媛一阵悸动,但她的脸上看起来毫无表情。
  “放松,”贝尔低声说:“你知道自己喜欢这样,就好好的享受吧!”他故意诱惑着她。
  “不行,贝尔,我们没有时间了。”绮媛道,试图拒绝他。
  “我不需要脱你的衣服,我能这么做。”贝尔肯定地说。
  她开始喘息了。他的手顺着她的大腿滑动,他感觉已触摸到了她包裹饱满私处的内裤,从内裤边缘的空隙里,他的手指在里面滑动着,他找到了她山丘的一样的阴阜,以及那阴阜上的皱摺的裂缝,他的手指更加急切地深入,触摸到她的肉蒂,当他紧紧地捏住它时,她开始炽热起来。
  他继续滑动着手指,终于伸进了她的阴道内,并不停地用手指在阴道里抽插。那湿润的、软软的光滑的阴道紧紧地吸吮着他探索的手指,就好像他的嘴吸吮她乳房上的奶头一样。他一直这样吸吮着,抽插着,已经感觉到她在他的攻击之下开始颤抖起来。
  绮媛的双腿被他的膝盖撑开着,脱不得身,她感到他的一只手从裙子里已把她的内裤脱下来,他的手指正在逗弄她大腿根部的柔软部位,并在那蠕动着,有节奏的冲进和抽出,直到她不自觉地把屁股迎上前去,把饥渴的身体迎向那可能产生愉悦的源泉。
  贝尔将她的内裤扯到了脚踝,他听到她喉咙里未发出来的压抑的呻吟,蒙受到了鼓舞,他放松了夹住她的膝盖,把她拖过来让她转过身背对着自己。绮媛被撩起了的裙子里面穿着黑色长筒丝袜,他的手爱抚的摸着丝袜,很轻易地就让她的双腿分开了,暴露出了她丝袜上面的那块有弹性的部位。
  他的胳膊有力地把她的一条大腿轻轻抬起来,给她把内裤的一边脱掉。她感觉到他伏在她身上吻着她的小腹,手指摸到了她的下体,轻轻地拨开,撩拨着它,刺激着它,直到她的身体升起深深的欲望。他的手在她背后握在一起,他调整了一下姿式,以便她能顺利张开两腿。他慢慢地压到了她身上,刺了进去。
  她闭上眼睛,如果这是诱饵,那么她也接受他了,她清楚贝尔那种进攻性的暴力和痛,她也已获得了一些乐趣。他的双手捧着她洁白的屁股,那根肉棒在她濡湿了的阴道冲刺。她觉得自己陷入了沼泽,欲望很快就要将她淹没。从他的进进出出的肉棒上,更羞人的是:她自己的身体内部正流出的淫液呼应着。
  绮媛现在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知道这是因为狂热和饥渴的原因,现在她不觉得羞赧了,而且由于在这窄小的空间里更觉得刺激。她的胸部膨大了觉得上衣缚得太紧,但仍沉浸在这新颖的、刺激的环境中激情。电梯到达了楼底下,又让他快速地的揿按了上升的按钮,巨大的噪声轰隆轰隆地。
  绮媛似乎从她背后这个男人身上获得了生命的力量。她感觉到脚底下在颤抖,视觉迷迷蒙蒙的,她的耳朵充塞住了各种声响,已经麻木了,而下身在摇晃着,阴道被挤压得软软的,被男人的肉棒给充塞住了。一切都那么虚幻而不真实。
  随着电梯不断的升降,红色的指示灯不停地闪烁着,她感到整个场面不停地抖动,好像就处在一个烘焙的烤箱里。她回过头一看贝尔。他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打乱了,凌乱地伏在额前,有种野性的疯狂。她绝望地尖叫,摇晃着身子。这时身后的男人更加疯狂地抽插着,这使她弯曲的身子不停地起伏,她散乱了的头发贴在脸上,遮住了眼睛和嘴巴。
  在电梯不知几个来回的升降中,绮媛想她的阴道快要暴裂了。她咬牙切齿地的,臀部不停地上下扭动。这使她感觉到了他的肉棒更加膨胀,膨胀到就要爆发。她快活地呻吟着,同时,她的阴道深处有一阵抽搐,紧紧束住了他坚硬的肉棒并快速地吸吮着。
  他剧烈地上下抖动着,用腹部和睾丸拍打她的屁股,把精液射入她的里面。他感觉到她简直是在吞食他的肉棒,他的肉棒阴茎在她灼热的阴道里慢慢地缩小直至瘫软地退了出来。她扭动着,平静下来。贝尔放开她,她差点一跤摔倒了,幸亏他眼急手快地抓住了她。
  她双腿发软,无助地将湿淋淋的身体倚在电梯冰冷的壁上。他睁大眼睛看着她的眼睛和脸孔,她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白光,她淫荡地微笑着,踮起脚尖吻着他。他也张开了嘴,他们不停地吻着,嘴唇粘着嘴唇,舌尖缠着舌尖,唾液搅和在一起,他们相互吞食着。
  当他们赶到酒店的时候,发现餐桌上已剩下残羹冷菜,围绕坐着的一大桌子人有的嘴角叼着牙签东张西望、有的打着饱嗝轻松地闲谈、有的还不忘杯里的残酒,独自偷偷地呷上几口。王兆辉让人重新给他们点了菜,王玲瑶看着绮媛露出不怀好意的坏笑,像她们这种同样优秀的女人,心里身上微妙的一丝变化都遮掩不住。何况这时的绮媛脸上红晕末褪,眼睛里一派的春色。
  “辛苦了两位。”兆辉客套地说,绮媛落座时说:“幸好及时核对,有一组重要的数据遗漏了,还好补上了。”“陈总监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人,这个我放心。”兆辉表扬了一句。
  “真是分妙必争废寝忘食。”她酸溜溜地冒出一句,一旁的王兆辉微笑着:“你几时学得善解人意了。”“我一直就很体贴的。”说完媚笑着把头歪到了兆辉肩膀,王兆辉挪开她站起:“我先走了。”
  他经过绮媛身边说,又关切地说:“绮媛,你下午就别回公司了,算是给你放半天的假。”玲瑶自讨没趣也走了。总裁这一走,底下的那些人也一哄而散,留下了正狼吞虎咽的绮媛和贝尔两人。
  “慢点,别噎了。”见没了别人,绮媛关切地说,贝尔笑着:“真的好饿。”
  “下午干什么?”贝尔问,绮媛扒拉着米饭,缓了一下才说:“没事啊,我真想有一张松软的床美美睡上一觉。”
  “好啊,再配上一个赤膊着的男人,怎样?”贝尔眼中闪烁着绿光说,绮媛一双筷子在他跟摇晃:“NO、NO,我只想一个人。”
  “媛!”
  “大洋马,别闹了,你刚才都让我浑身的骨头折散了。”
  “那我晚饭到你家吃吧?”贝尔突发奇想地说,绮媛一愣,他再说:“你不是答应我要为我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吗。”
  “贝尔,不行的,虽然建平不在家,但贝贝还在,不适合的。”绮媛想了想还是说,贝尔丧着脸苦苦哀求说:“贝贝在更好,我就是要跟你一起体验家的味道。”
  绮媛对于贝尔随心所欲的激情已很熟悉,这时候的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哀求,她觉得已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建平又不在家是个难得的机会,而且老实说,她自己也喜欢这种冒险,她做这种事情,这是多么令人兴奋啊!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不会不受诱惑的,而且这个主意新鲜又刺激又有趣。
  “好吧,但必须得五点钟以后,我要先接贝贝回家的。”绮媛到底心软,终于还是答应了。
  贝尔打了个车先将绮媛送到家里,绮媛用眼神制住了他想跟上去的企图,她一头扎进了空旷的家中,草草地冲了个澡,也不着衣物就赤裸着倒在床上。由于工作的性质,建平的休假都无所规定,早在上一周,建平就跟她说这个周末要出去旅行,绮媛也不问他跟谁去,看着他一早到晚乐呵呵地整理他的那辆爱车,这次是参加了一个自驾活动,绮媛相信一定会跟着他的那个漂亮学生。
  许多人都以为,绮媛跟林建平的婚姻终究不会长久,林建平做为中心医院著名的外科大夫,身边无时无刻总有些女人你扑我贴的,而他又是一个事业有成,形象健康、阳光,坚持健身的成功人士。而他的风流韵事在医院早已不是秘密,相信同样出众的绮媛不会冷眼旁观的。
  但奇怪的是他们就一直这些年过来了,有时在街上有时在聚会都能见到他们成双成对的身影,而且谈笑风生根本无半点的裂隙。每对夫妻都会有自己生活的方式,滋味如同咸菜萝卜,终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个中的酸甜咸涩只有自己知道。所以,在外人眼里他们有自己的浪漫。尤其是这一种登对和抢眼的佳偶。
  绮媛喜欢男人,他们使她充满活力,和男人做爱是一种对自身的检验,除了使她的生活充满乐趣,同时也证明了自己身上的魅力。性伴随着她如同生活、呼吸。并且她也知道自己的丈夫,曾经在那方面有着无穷魅力的他,也接受了她的淫乱和不贞,和她有同样的想法和行为。他让她自由使用她自己的身体。
  他们和睦相处又各自为营,建平坦言这辈子他是离不开绮媛,绮媛也认为没有建平她今后的生活不知怎么地过,他就是她的生命、血液,男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而建平一直是她的丈夫,他很了解她。除了建平之外别人都不了解她。
  绮媛笑了起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思想更丰富,直觉更敏锐,她知道她开始变得睿智、成熟(她曾经对有些事很严厉,现在也温柔起来;曾经她很轻蔑的事,她也开始同情),现在,那性欲驱使着她,使她更聪明、更熟练地去怎么做。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的四点了,绮媛细致入微地化了一个难以觉察的裸妆,皮肤看着清澈嫩白,也没打腮红,眉眼也相当清淡,只是刷了一点睫毛液而已。她穿了一件蓝白体恤和短裤,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洁净。她先去了超市,按照自己早已拟好的购物单选购食品和用料,一切齐备之后,便把车开到了贝贝的学校。
  贝贝对于绮媛提前的出现喜出望外,硬是缠着她要去吃大餐,绮媛耐心地解释一定要回家做饭,因为能够放这半天的假是为了晚餐接待一位公司的外国朋友。望着女儿似懂非懂的眼神,绮媛觉得现在的她撒起谎来真的娴熟如真,脸上还平静如初。
  在贝尔到来之前,她专心布置了餐桌,然后,洗了个澡也给自己化了淡妆,她把头发盘起来,让自己的变得随便任意,没有在公司时的那种咄咄逼人傲慢冷艳。门铃响了,绮媛看了看手表,心想贝尔怎么会这么早来呢?可能是我订的鲜花送来了。
  她开了门,果然是送鲜花的。刚才上超市时她就在路边花店预定了,她觉得跟贝尔吃饭时最好有鲜花和香烛,否则情调就不够。找来一尊广口花瓶,注满水,把鲜花插进去放上餐桌,效果的确不错。又找出家里备有的香烛摆上桌,是两枝粉紫色的睡莲,绮媛想,吃饭前就可以点上,会有一点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比较宜人。
  再次响起了门呤,绮媛知道那会是谁。里边的门打开,隔着铁门栅栏,贝尔高高地晾出了一张笑脸,还有一枝滴着水珠的红玫瑰。这风度这礼数,是中国的男人们极少顾及到的。绮媛先从栏缝里取了玫瑰。习惯地放在鼻子底下嗅着,感觉到瞬间就被这个体面而殷勤的男人再次掳获。
  进门之后贝尔笑眯眯地看着绮媛,他敢肯定绮媛单薄的体恤底里没穿任何物件。隔着布料能看见她的奶头凸现而出。他咽下口水将绮媛抱进怀里,热烈地亲吻她露出的肌肤,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女人,她为你做好佳肴,穿着性感的衣服站在餐桌前等着你。
  他的双手伸到她的背后,撩起她的体恤下摆,果然里面空无一物,他两手握住她结实的臀,直到她发出呻吟。绮媛拍开了他的手,并朝里屋努了努嘴。贝尔再进一步,见贝贝正独自在课桌上做作业,他对她扮了个鬼脸。
  贝贝对这个身高马大的外国人并不羞赧,她用英语向他问了声好,贝尔也用英语跟她简单地聊了几句。绮媛见他们相处得并不陌生,转身忙自己的去了。贝尔在她的家里转悠了一会,尽管屋子宽敞明亮,但依然难以逃脱人们习惯的装璜和摆设,根本就没个性可言。
  过了一会跟着到了厨房,厨房间很大,用品也十分齐全,有一张长桌子供配餐用。他深深吸口气,然后他说,这屋子里有股特别的味道。绮媛问:“红烧肉的味道?”
  “是女人味儿。”
  “女人味儿是什么味儿?”
  “是男人在家庭中一嗅到就会感到幸福和满足的味道。”贝尔手扶着椅背继续说,“饭菜的香味儿,被单干净的味儿,化妆品淡淡的香味儿,我说不好,很复杂的。”
  绮媛让他离开,她说厨房的油烟味过大,表示完全不需人帮忙,她一个人就足够了。不过贝尔还是坚持留在厨房里帮着开罐头,洗菜什么的,两个人有一句无一句地搭着话,贝尔问她,中国的女人都会做出色泽鲜艳味道浓郁的菜肴吗?并不是人人都会的,只是我是个很传统的女人。绮媛说。贝尔说真有点不可思议。
  贝尔回到了餐厅,他被餐桌吸引了,常见的家常菜让他胃口大开,他像到了早就熟悉了的朋友家一样,用手捡几块肉扔进嘴里。
  “怎么样?”绮媛站在他的身后问,她发现贝尔似乎没有走进她所营造的有些许私密意味的情境中,便性急地直接问起来。
  “中西结合。”贝尔说,“这是中国的红烧肉,我严格按照菜谱做的,不会有问题。”
  “这个呢?”贝尔指指另一个蔬菜浓汤,“红萝卜、元葱、西红柿还有奶酪。怎么样?有脂肪也有维生素,你有胃口么?”绮媛往杯子里倒上红葡萄干邑。“通常中国人是不会在平常的晚餐上喝酒的。”
  绮媛嘻嘻哈哈地招呼着他,贝尔认为他的这个建议不错自己至少没白来,在家的环境下,绮媛好像换了一个人,而不仅仅是一副面孔。在他的眼中,她从前的可爱,她的善解人意,她的宁静端庄,迅速融化。
  他们把贝贝叫来了,一起坐下来开始吃饭。贝尔品尝着红烧肉,马上心悦诚服地夸奖绮媛做得好吃。绮媛很是得意。“真不错,媛,你是个持家的好手。”贝尔已经开始大吃起来。使绮媛突然以为贝尔是奔这顿饭来的,而不是她。
  绮媛看着贝尔嚼东西时的神情,像个容易获得满足的大孩子。他裸露出来的手臂,因为使用筷子,不时有条状的肌肉隆起。她看他的后脖梗,发线被修剪得十分整齐,他的脖子偶尔和干净的衬衫领子接近,偶尔低头时,它们又分开,无论怎样都给人清爽的感觉,这是个整洁的男人。
  如同风卷残荷似的,贝尔把餐桌上的食物几乎扫荡一光,他惬意地松了一口气。绮媛吃得很少,只是愉悦地看着他十分难看的吃相,突然她发现他的眼睛盯着她的胸部,他也看到了她在注意自己,赶忙怯懦地垂下眼帘。
  她笑着,带着一丝残忍把胸脯挺得更高,让体恤下的奶头更为醒目,它们骄傲地挺立着,一股兴奋的暖流传到了她的阴核上。她不禁想起了上午他们在电梯里他对她放纵时兴奋的样子,这种放纵时的兴奋骚动已让她愈来愈难以忍受。
  她的奶头翘立着,等待着被人吸吮,宽松体恤里面的肉穴又开始湿呼呼的。她朝他大腿根部迅速膘了一眼,那块鼓凸起的东西已经证明他受到了挑逗。不知是她诱惑了他还是他刺激了她,反正这时的他们情欲煽起,真是十分美妙而不可思议。
  现在她的下面已被淫液弄得湿漉漉的,或许她坐着的椅子上有了些湿渍,现在必须把贝贝弄到房间里去。贝贝还是主动地离开了,因为客厅电视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她喜欢的动画片。贝贝刚一离开,绮媛就歪着脑袋问:“是不是再开一支红酒?”
  “你别这样,会把我宠坏的。”他用英语说。
  “不会的。”
  “会的。”他说。
  “不会,因为你是个宠不坏的人,因为你知道满足,因为你会真诚地感谢。”绮媛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特别地低柔。“我喜欢你的声音。”他说。
  “仅仅是这些吗?”
  “我喜欢你的一切,我的女士。”
  “现在让我去洗盘子吧。”她说得有些夸张。
  “我来帮你。”他帮收拾着餐桌上的碗筷碟子,他们一齐在厨房的洗碗池洗漱,绮媛戴着橡胶的手套水洗,他擦干着湿漉漉的碗碟。他伸过嘴唇在她的脸上亲吻了一下,绮媛有些慌张,朝外面的客厅望了望。突然,她觉得屁股上一凉,她的体恤下摆被他撩高了起来。
  里面果然空无一物,在她两片屁股上有两堆软软的肉,上面有一对离得很近的酒窝。他站在她的身后,用两个大姆指按进那两个小酒窝里,绮媛扭摆着身子:“大洋马,你已让我不能好好地干活了。”他的手已从她的屁股转移到了前面,正捂到了她浓密、光滑、卷曲的阴毛。
  绮媛的脑袋往后一靠,他感觉到她那温暖而又柔顺的头发摩擦着他的脸。她的身子贴靠着他,轻轻地移动一下,把两腿分开来。他的手指在她两腿之间不停地移动着。他感觉到了她圆圆的大腿的冰凉,也感觉到了她大腿之间的湿热。
  他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吻着她的颈子。他的嘴唇可以感觉她脖颈的悸动,并且她闭起眼,很是享受地由着他的手指在那里抚摸戏弄。好像有一温湿的蚂蟥在她的两腿之间扭动。他手指下的花瓣变得湿漉漉的,很温暖。
  他感觉到它在颤动。他开始摸弄她可爱的湿滑的阴唇了。她的花苞在他的手指触摸下隆起、抖动。像一个蕴藏着生命的洞穴诱惑着他的手指,戏弄着它们。然后引诱它们接近、进入,透过那神秘,找到那洞若观火穴的中心。
  他的身体绷紧着,靠在她的身体上,他一边吻着她脖子跳动的脉博,而他的手指也被吻着,被一股蜷动的力量吮吸着进入她的深处。他双膝跪到地面上,吻着她屁股上的酒窝。然后又把他的脸紧紧压进她的股沟,并且他的手指更深地插入她的体内。
  那湿热的阴道包裹着他的手指,诱惑着他,他浑身由于激动颤抖了起来。她阴道内的肌肉收缩着,痉挛着,就像是有生命似的,把他的手指吸进去,玩弄它们,欢笑着、戏弄着。他把脸用劲地沉埋在她的股沟内,呼吸着她的气味。他把她的体味吸进他的肺部深处,感觉是多么的温暖、清新。
  她的花苞抖动着。他张大了嘴巴啃咬着她屁股丰厚的肉,她绷紧她的臀部挤压他的脸,扭摆着屁股戏弄他的舌头。他的舌头扭动着,品咂她的体味,舐着她的屁股。
  她向前弯起了腰,她的大腿叉放开来,她的花瓣因为兴奋而变得肥厚,而且快乐地张开了,湿湿的,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他的手指一碰就流出汁液。他低头狂热地吻着那美妙迷人的小洞口,并且感到它像是撅着的嘴巴回吻着他。他把脸挪下一点,用鼻子顶进她的阴道,他的嘴被她濡渗而出的淫液弄得全湿了。
  他把嘴唇贴住着她的花瓣,长满阴毛的阴户摩擦着他的脸,有调皮的阴毛钻进了他的鼻孔,痒痒的差点打出了喷嚏。他吻着她阴户闪闪发光的娇嫩肉瓣,绮媛一下就呻吟出声。他又腾出一只手盲目地伸向前去,一次又一次不停地用手掌搓揉她凸现的肉蒂,搓揉着那黄豆般湿润的一粒,可能是很少被触摸,使它在男人的手中更加敏感、紧张。
  他的嘴唇已跟她的肉瓣紧贴着,他将舌头伸出探进了那个迷人的洞口,里面像是有一股吸附力,舌尖欢快地游动着,就这样甜蜜地吻着,快乐地呻吟着,呼唤着他深入,同时用她的阴毛摩擦着他。她的阴户已经完全湿透了,是他的唾沫和她的淫液,粘粘的、浓浓的,像濡渗的果汁。这些液体浸润着他的生命、灵魂、男人的饥渴,使他像那女人一样润湿、舒适。
  他的舌尖舔着她的肉蒂,这使那豆粒更加凸现更加尖硬。她扭动着,嘴里发出了极度舒服的呻吟,这使他的舌尖更是欢快更是卖力。他继续品尝着她体内海洋深处的咸味。他的手又捏住她两个奶头,并向下揉动着那成熟、丰满的乳房,那发情了的乳房更加饱满更加柔软。
  她移动了一下,站直了身体,从他的双手中摆脱开出,同时她的阴户也离开了他的舌头。她转过身体,面对着他。“到卧室里去吧。”她说。她的声音有一点犹豫,又的一种欲罢不能的热切。
  贝尔穿过了客厅先进了卧室,里面很暗,装璜和家具模糊不清,像一部散光的电影底片,他习惯了黑暗之后才辨别清楚,他看见她的床,他扑倒在上面上享受着松软的感觉。这时,他听见绮媛在外面劝说她的宝贝女儿:“叔叔突然不舒服了,妈妈要护理她,你去的你屋子做作业吧。”
  贝贝好像不愿意,但经不起绮媛的劝释,终于不情愿地离开了客厅。她进近床边的时候,发现贝尔已把裤子脱掉了,耸立而起的肉棒正对着耀武扬威地晃动着,贝尔躺在床上,神情莫测高深,静静地看着她。她并没有上床而是站立在床边朝着他的肚腹趴下身子。
  “让我来安慰这受伤的叔叔。”绮媛说着用手抓住他的肉棒,又张开嘴唇把硕大的它含进了嘴里。“噢。”他快乐地轻轻叫了一声。在她舔弄着他的肉棒同时,他的双手也抓住她身上悬挂在他面前的一对欢欢乱跳的乳房,搓揉着饱胀丰满的乳房,然后把一个奶头含在嘴里,开始吸吮它,用嘴唇夹着它。
  已经发硬了的奶头在他柔软湿润的舌头逗弄下变得更加敏感,当他舔着她、吸吮着她时,在她口中的肉棒也开始挺起、变硬。她的奶头迎合着他的舌尖,好像要在他的口中融化似的。他吸吮着它,感觉着它的变化,开始变硬,变大。他的肉棒在她的舔舐下也在变化着,越来越大,越来越硬,更富有弹性。
  他的肉棒开始感到一种要涨裂的痛疼。
  “怎么样?”她问,“快点占有我!”他说着,她的手现在正紧紧地握着他的阴茎,不断地施加压力,他克制着自己,努力使自己不呻吟。
  “那么来吧。”她说,爬到他的身上,他的嘴正好对着她的嘴,他们相互吻着。同时他坚实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柔软的身体,轻轻地摩擦着,她已经张开着双腿跨坐在他的身上,他心领神会地双手托起她的屁股,用手指不停地来回插进她的阴道,直到他的手指被完全弄湿了,他才开始微微凑起下腹,把他快要憋不住的肉棒慢慢地插入她的阴道。
  绮媛高昂着头从胸腔里吐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慢慢地挺动着她的腰腹,随着她的起落身下那厚实的床垫震颤着,并且整个床面波动着,抖动着。她的身体随着床的波动而优美地起伏,使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完美地突显出来。
  他大口喘息,并配合着绮媛越来越快的起伏挺动着肉棒,她的阴道里面已淫液泛滥,奶白的汁液顺着他的肉棒渗出濡湿了他的肚腹。她的阴道紧紧地缠绕着、挤压着他的肉棒,吞纳着肉棒的全部,一直到龟头。绮媛看来是越来越疯狂,她把双手插进自己的头发大声尖叫着。
  他的双膝屈起挺起腰腹几乎将她整个人抛起,而她堕落时她的阴道像是个无底洞,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抛起堕落,绮媛的阴道壁收缩着、痉挛着,随即喷出了一股使她抽丝剥筋般淫液,很快地就在她的高潮来临时精疲力竭,浑身瘫软地倒在他的上面。
  他搂抱着她俩人一起翻过了身,他覆压到了她的上面,扳着绮媛的一双大腿勾放到了他的腰上,他的肉棒慢慢地推进着,插进了她湿淋淋的阴道,像是一柄犁耙一样。绮媛的双手推抵在他的腹部,她略有些惧怕似的,他深深地插进去,安静地停下几秒钟,再慢慢地拔出,然后又欢快地深深插入。
  过了一会,绮媛才有所感觉,同时她也凑动屁股迎合着他。他知道她已经缓过气来了,便一次又一次地加大力气,直到他觉得他的肉棒已饱胀就要射精了,他这才忘乎所以地一次又一次地深插,动作越来越快,似乎是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光滑,一次比一次舒服。他浑身着火似的就要燃烧起来。他的体内好像有一阵颱风在升起,旋转着,绕着一根轴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好像永远不会停止。当它到达他的肉棒时,他的肉棒就好像一团火,开始向外爆发了,他躺在她软软的身体上兴奋地呻吟着,喘息着。
  他感到她的阴道在颤动,吸吮着他最后一滴精液。然后他的身体完全松驰下来,她也软下她的腰,落在床上,她让他在她的身体上躺着休息了一下,然后把他推下来。他软软地侧躺在她身边,吻着她的颈子,他的肉棒从她的阴道内滑出来,软绵绵地躺在她的大腿根处。
  从她的阴道内流出一些亮亮的,富有光泽的、半透明的、粘粘的液体,那是女人性高潮的分泌物。他的肉棒仍然在她身体的黑暗处,他们俩在那灯床的光线下,紧紧搂在一起。他吻了她一会儿,这才坐起来,开始抚摸她那美妙的身体,细细地体验着、探索着她身上每一块神奇的地方。
  突然间卧室虚掩的门被推开了,贝贝窜进了卧室里,床上的俩人中枪般地弹起,慌乱间贝尔捞过床单遮蔽住他的下身,而绮媛则光裸着愣头愣脑对着女儿。“妈妈,我困了。”贝贝稚气地说,对着床上赤裸的一对男女脸上很是悯然。
  “你快回屋里,妈妈马上过去。”绮媛挥着手对她说,慌忙抓起一件衬衫披到身上,她带着女儿飞快地离开了卧室。贝尔听见贝贝奶声奶气地问:“叔叔怎能跟你一起睡到爸爸的床上。”
  “叔叔的身子不舒服,妈妈要照顾他。”绮媛说,贝贝还是不依不饶地:“照顾他要脱去衣服吗?”
  “好了,不要再问了,乖乖地去睡觉,明天妈妈再向你解释清楚。”绮媛苦笑着。

  (7)另类的刺激
  国营机械厂的项目耗去了国投的大部份资金,公司的其它项目资金已促襟见肘。王兆辉多次要求贝尔申请国外的巨额贷款注资,这件事没有开会讨论过,绮媛闻讯后便去了王兆辉的办公室。王兆辉知道她的来意,用手势制止了她的追问,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眼前公司的情况我还是清楚的。”
  绮媛说:“假若再没有其它方面的资金注入,公司的运营都维持不下了。”王兆辉不快道:“你是不是问得也太多了?”绮媛说:“真金白银丢进无底洞里,我不相信你会不心痛。”王兆辉厉声道,这件事不要再说了。
  绮媛噤声,但她心想,也许银行家之梦也就真的是一个梦境,是一道耀眼的追光,光柱如塔,引无数英雄尽折腰。但是一梦醒来,灯光熄灭之后,那儿什么都没有。绮媛准备离去,王兆辉叫住她,道:“你最近的传闻也很多啊。”
  绮媛不语,她聪明地认为有些事是越描越黑的。王兆辉又道:“绮媛啊,我总说你聪明过人,所以也就提醒你千万不要在理智的时候丧失了理智。”
  绮媛脱口而出道:“王玲瑶那是道听途说。”王兆辉道:“你错了,玲瑶从来没在我面前说过你不好,她反而跟我说过,你的才华在她之上。”绮媛无言,但神情有些不屑,王兆辉又道:“你不要不信,我是过来人,你的事情我一目了然。”。
  听罢此言,绮媛颇感意外,但又不知如何作答。
  王兆辉道:“你们的私事我不想多说,但是我告诉你陈绮媛,你可以玩可以疯,但在公司的原则问题上你要有自己主张。”说完这话,王兆辉皱着眉头挥了挥手道,你可以走了。就这样,绮媛灰溜溜地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绮媛心情沮丧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伊妮不在,不知跑到那地方跟男人调情了。对于她的这个助理,绮媛给了她绝对的自由和空间,甚至她可以自作主张地代替绮媛处理一些紧急事务。王兆辉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他跟贝尔已经产生了隔膜。
  刚坐到椅子上,讨厌,忘记关掉计算机。她实在不愿意用它来储存什么机密信息。她正想去关掉电脑。当她按“Exit”键时,屏幕闪现出:信箱中有信息。她输进她的指令,调出电子信箱。仅有一小节的视频文件。
  按了一下播放键。开头一段是一系列模糊不清在一个灰暗的背景下,无目的地闪动。绮媛不需要再看下去,她已经明白了。不过,她还是无力地坐着,屏幕上的粒状图像闪烁成渐渐清晰起来。一位修长,苗条的女人上身穿着齐整下身裸露着骑坐在男人的身上。
  能够清楚地看到女人的阴户和男人的肉棒在纠缠交接,这是她跟贝尔在会议室做爱的视频;酷热中,她的汗水从颊骨滴流到脖颈,男人在她的身下一次次地顶撞着她的阴道,那粗大的肉棒使她的花瓣变得肥大,他根本就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和快乐一样,一昧地凶狠地顶撞追求他自己的满足。
  绮媛恼羞成怒,按下暂停键。屏幕定格在一个画面,绮媛大口叫唤和贝尔双肘撑起了的身体。看起来不甚真实,又机械,他们只赤裸着下身,贝尔的领带也没松开,绮媛感到有时男女做爱不脱掉衣服竟有着不同的视觉效果。
  她看着莫名其妙地感到发抖。一想到他们俩人就在会议室大胆妄为,绮媛的腹部开始绷紧,有种欲望出现了,似乎有湿湿的东西从它的阴道流出来,她的性欲总是很容易很简单的被撩拨起来。转念间,让她毛骨悚然,是谁在会议室放置了监控录相、又是谁发到了她的邮箱里,对方的目的想干什么?
  她已经快要把那天发生的一切从脑海中洗掉,彻底地遗忘了,谁曾想又让它出现了展示出来,又使她深深地留在记忆里,来刺激她,引诱她,迷惑她进入以前体验过的疯狂刺激之中。如同谁在她的心里触响了警呤,是谁胆大妄为地在会议室安装了监控录相?这时候才发送给她有何目的?
  王兆辉会不会就是这件事件的主谋的呢?毫无疑问,他具备所有做这种事的条件和权力,而且盛传,他对女人还有一些非常奇怪的嗜好。但是,他如果真是他的话,他想要干什么,使用的手段又为什么如此卑鄙无耻?如此低劣下流?
  不,不可能是王兆辉;一直以来,他对她都呵护备至很是爱惜,至于男女间的那种事情,绮媛自认他是心有所想而又不敢付诸行动。因为有很多的机会足可以让他阴谋得逞,他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做出越轨的行为,在这一点上她是深得绮媛钦佩和尊重的。
  贾应承也有可能,这个总是梳着油亮头发打着花哨领带的副总,对她觎觊已久,早在绮媛进公司不久,他就曾竭力引诱她。有一次年会,大家喝酒时,他更是厚颜无耻地提出让绮媛给他做情妇,绮媛直截了当拒绝了他,当时,他为此非常不高兴。不过,后来,他们保持着较好的关系。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也许他贼心不死。但就绮媛对他的观察,他还不至于大胆到如此的程度,而且他知道绮媛能够抓住他身上的很多把柄,再说,他的智商能不能玩出这么高深的游戏,绮媛还是有疑问的。
  王玲瑶,这个特别阴鹜的女人,很明显,她憎恨她。理由不难想像,她们都是同样出色的女人,她们同样的资历、同样的能干、同样的权威、同样的聪明。而且她有着针尖的心眼,总是觉得受到了她的威胁,无论绮媛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些情况。
  事实上,自从绮媛跨进国际投资公司办公室的第一天起,王玲瑶就一直用尽她手中所能用的权力跟她做对,处处在她跟前显示高人一等的态度,然而现实中却总是处于下风。王玲瑶干得出这等龌龊的事来,绮媛就曾目睹行政部的一位经理,因为违悖了她的旨意,被她运用手段弄得自己递交了辞职报告。
  直到现在,绮媛坚定地相信这不再是一个简单的游戏。她必须弄清楚这件事的幕后主谋,其目的为了什么?她把那段视频复制到了硬盘才清空了邮箱,她不动声色连贝尔也不告诉,而暗地里却密切地关注那些跟她接触频繁的人。
  还有,能进出这个公司的所有人都有嫌疑,绮媛为此越苦恼,知道得也就越少,越来越糊涂,情况毫无进展。况且她不是很明白,对方的用意何在、有没有其它的目的。最好是保持冷静,假装这件事一点没有影响她,再说,这场游戏中,还有一定的刺激,她还不太想要得出谜底。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完全沉溺于工作之中,一切应该考虑的事情,国营重型机械厂的项目正进行得如火如荼,折迁的部份已近完成。大量的工程预算资金外流使她的会计部工作量突增,贝尔老是抱怨她再不见面,他每天只能靠手渎压制性欲了。
  那段视频之后似乎没了下文,有时绮媛偷偷再看的时候,已没有第一次那样感到愤懑和恐惧,还为里面那些香艳刺激的动作而嘴巴发干,极度地兴奋,同时,感到蛊惑、和担心,但更大一部份,她想知道得更多,她决不能像挂着枷锁般带着这件事挥洒自如过日子。
  董事会已经成功地说服了贝尔,针对眼前资金紧缺的情况让他回国,说服国际金融集团的投资商参加其项目。他看起来一脸的沉闷,没有临危受命那般慷慨激昂的雄心和壮志。绮媛请他吃了一顿晚餐算是为他饯行,他们喝了一点酒,回去时没有开车。
  这是贝尔的意思,他要慢慢体会这城市里特有的艳糜、神秘和脆弱的气息,绮媛挽着他的臂膀巡游夜的街道,每一条散满梧桐绿叶的街道,每一个灯光明亮、优雅迷人的咖啡馆、餐馆,每一幢华美得令人不能呼吸的现代楼厦。
  “媛,你怎么啦?”贝尔的手环围在她的腰间,绮媛摇摇头:“没有!”
  “你看起来不是很开心,我说过,至多一个月。”他轻声说,凝视着绮媛如河水滟溢的眼睛。
  “贝尔,我好像做错了什么,要受到惩罚的。”绮媛忧心忡忡地说。
  “不,你没有做错什么,”他肯定地说。
  “也许我不该遇上你,不该去你的家上你的床。”绮媛略带讥讽地笑了笑,“可我们这么默契,我们迷恋着对方。”他说着。
  前方有警察查车,这城市夜间总有些喝得醉醺醺的人驾车,道路封锁了一半。一个被查的男人拒绝接受酒精测验,甚至坐在马路上嚎啕大哭,他们大笑一阵,笑过之后绮媛说,“什么都没意思,回你那儿吧。”
  贝尔叫了辆出租车,一坐到了后排上,贝尔把她紧紧搂在自己强有力的臂弯里,并用力把她拉过来,她终于趴倒在他身上,他动情地吻着她,他的舌头在她微微开启的嘴唇间搜寻,在她湿润的嘴巴里探测,她的嘴里还保留着新鲜桔子汁甘甜芳香的气味,她的整个身体像鲜嫩、多汁的成熟果实,等着人去采撷。
  绮媛对着司机看了一眼正在犹豫,但在他的激情之下她再也不顾眼前的不便,她的嘴唇、舌头和牙齿的所有细微动作,都让她调动起来运用自如,并让它们激发出美妙忘我的境界。他用膝盖顶进了绮媛的两腿中间,迫使她的大腿在短裙里面张开,绮媛包裹在黑色内裤里面的阴道早已湿润,她的性欲为他骚动,欲望溢满了她饱满如阜的阴户。
  她急切地将灼热的身体贴紧贝尔,紧闭住双眼聚集心神感受他的膝盖顶撞到她的阴户,还有他那根正在膨胀发硬的东西,她身体向下移动,一只手慢慢地插进他俩的腹部之间,向下摸索,终于抓住了她找的东西。贝尔沉甸甸的阴囊充满生机,填满了她的手心,她老练地抚摸着,动作轻柔又有技巧。
  她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柔软的阴囊开始绷紧,接着,她的手向前伸向贝尔的大腿间,开始逗弄它,让柔软的指尖淫荡地从龟头划到睾丸根部,他呻吟着,而且无奈地弓着背,张开了大腿。绮媛吃吃地笑,突然,出租车一阵颤动,然后猛地斜倾了一下避过路面的一道障碍,她从后视镜看到了司机淫笑着的脸。
  绮媛蓝色条纹的衬衫上端钮扣已被贝尔解开,他的手插进了黑色的乳罩正摸弄她的奶头,它们变得更尖挺,他的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他用力捏掐它们,而绮媛这时正怒目而视对着车里的后视镜。出租车终于到达贝尔的公寓,趁着贝尔掏出钱包的时候,绮媛也飞快地整理了身上的衣服。
  他们下车的时候,绮媛见司机拿着贝尔付给了他的钞票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绮媛从车窗外面对那个猥琐的男人竖起了中指,而后转过身飞快地追上贝尔。
  刚进入屋里贝尔就轻轻地触摸她,紧紧地抱住了她的双肩,把她向后拉。她的衬衫立刻就被他脱下,她的丝织乳罩解开滑落下来,这使她的上半身赤裸了出来,她身上发出了性的芳香吹送到温暖的空气中。她张开嘴大声地说:“贝尔等等,我需要洗个热水澡。”
  她双手抓住她的腰,将她转了一圈。他盯住她的眼睛说:“不急,绮,今夜是我们的。”绮媛自己往楼梯上去,从他的卧室通往阳台就是他露天的浴室,这是个有月亮的夜晚,整个阳台有一半罩着桔红的灯光,另一部分则沐浴在银光里。
  绮媛在等待着浴缸放满水时脱去了衣服,在习习吹来的湿润夜风里,脱得只剩乳罩和底裤,她站到拦杆眺望远处江岸的灯火楼影,水波、黑黢黢的草地、刺眼的霓虹、惊人的建筑,像是繁华的城市用来自我陶醉的催情剂。
  她继续把自己脱个精光,在她天鹅绒的光滑肌肤上有蓝色的火苗在燃烧,她让自己沉入了注满水的浴缸里。温度适宜的水从四面八方簇拥了她的裸体,随着她的搅动蒸汽弥漫而起,飘散在夜空中,这种舒服的感觉使她微喘着气。
  这正好舒缓地冲走了她的白天疲劳,她的暑热,她的烦恼,她在工作上所受到的压力。她倒了些沭浴露擦着疲乏的皮肤,水里立即浮出了很多的泡沫。这时贝尔赤膊着上身,胯间只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他把端在手里的两杯红酒放到浴缸的撂板上说:“酒能让你的身子暖湿起来。”说着,他对着绮媛扯开拢着的浴巾,将他已经坚硬了的肉棒展示给她看,他的硬家伙又大又漂亮,绮媛想把它拥入口中,但贝尔却另有打算。
  “这浴池很宽敞的,再加上一个人没问题。”他解开了浴巾,把它一下子拉了下来,扔在湿湿的地上。然后从绮媛的脚下溜进了浴缸。浴缸很宽敞足够两个人在里面,他捏着她的屁股,毫不费力地托了起来,让她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
  贝尔紧绷的皮肤还保留着沐浴露的芳香和湿润,她快乐的舌头从他的肩膀舔到胸膛,陶醉在他的芬芳里,他懒洋洋的情欲像一只蜥蜴在阳光的照射下,展开身体,这是一个充满情欲的夜晚,绮媛倾听着城市夜间的喧嚣,由远及近的汽车引擎声,不时响起刺耳的警笛。
  柔软,甜蜜的享受,不带一点儿影子,如果有一种黑,它就是丝绒般美妙的黑暗,温馨,芳醇似巧克力的黑暗,绮媛的手指尖轻轻滑过他快乐的肌肤,沿着他的肋骨向下滑,她整个身体感觉到他快乐的反应,他渴望她的肉体。
  她的头滑向凉爽,结实的腹部,在苍白的月色下,他多么像一尊雕像,一尊优美的雕塑,它的生命和活力来源于她纵情的吻。她的手指跟着舌头,探寻贝尔的凹凸和他的起伏不平的弯曲,唤起每一根神经末稍的欲望,轻轻擦过腹部和大腿上柔软的茸毛,直到每一根为这淫荡的抚弄紧张而竖立着。
  贝尔已按标不住了,他很轻易举起她的身子轻柔地放在他的肉棒上,她的双手就扶在他的肩膀上,扭摆着腰肢屁股蹶起轻而易举把肉棒吞没了去。然后紧紧地抱着他,满怀激情地搔弄他的背。他的肉棒坚硬地抵住在她的里面,似乎控制了她的整个身体,她不一会儿就已神魂颠倒,魂不守舍。
  浴缸里的水在他们的搅动中溅得遍地湿漉,他的双手攀到她的腋窝让她稍为远离自己,这样他就能够将她的乳房吞塞进自己的嘴巴。绮媛喜欢他像一个可爱的小孩贪婪地吮吸母亲的乳汁一样吸着她的奶头。在他用舌头和牙齿轻柔地逗弄她的乳房时,绮媛的性欲的高潮即将来临了。
  他用一种几乎忍无可忍的缓慢动作连续在她体内抽动、抽动、抽动。“我快要到啦!”她气喘吁吁地说,感到这种快感来自阴户,然后传到她的大腿,她的屁股、她的乳房,最后在散发芳香的精液中爆发出来。贝尔的精液充满力度地喷入她的体内,绮媛感到已喷射到她的子宫颈上,这是一个令人目眩的经历。她像一个沙袋一样沉重地的摔倒在他的肩膀上。
  俩人也顾不得擦净身体便赤裸着回到了卧室,情欲高潮使她沐浴在温暖的波涛中,轻松自如地埋头睡在床上。他们一起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敞开了的窗户透过夜的凉风以及闪烁的霓虹灯影,他们都感到懒洋洋的。绮媛显然很满足,她躺在那里,手臂搭放在贝尔的胸脯,一只手抚摸着他胸前饱实的肌肉。
  贝尔显然还不满足,他的肉棒在射过了精液之后很快地又挺拔了起来,对着这位千娇百媚充满魅力的女人,他还需要更多,更加疯狂热烈。他的手指悄无声息地向滑到她的腹部,伸到她浓密的阴毛里,把这一缕缕阴毛弄着玩,把它们缠绕在她的手指上。
  他稍微用力地扯动着,开始时只是轻轻地,然后就用劲的拉扯。绮媛依然双目微闭享受这美妙的疼痛的乐趣,这疼痛使她的耻骨发热,使她肿起的阴唇炽热。这时,贝尔从忱头底下抽出了一根领带,他说:“媛,我们来玩个特别的趣的游戏,我要把你的双眼蒙上。”
  没等绮媛答应,他便熟练地将领带折好扎上,然后往下一拉遮住她的双眼,顿时,绮媛的整个世界变得一片漆黑。“贝尔,你想干什么?”绮媛高声发问。
  “你别动。”他说,绮媛本能地感觉到他正贴近自己,将赤裸的身体贴着她的背,这时又热又闷,他的身上薄薄的汗珠,他的体味唤起了绮媛的欲念,他十分轻柔地抚摩她的背和屁股,就像微风拂过。绮媛动了一下,翻过身,用她热切的手臂搂住他,他的坚硬东西贴着她的腹部,就要插进去一般。
  绮媛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被蒙上眼睛,她无法判断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那种无法确定的忧虑无情地噬咬着她的心脏,伴随着一般女人常有的无助的、失落的恐惧。“亲爱的,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绮媛对着黑暗喊道。
  他滑到她身体下面,用舌头和嘴唇抚弄她,轻轻拂过奶头,在乳房间留下吻过的湿迹,再向下滑到柔软的腰部,他的舌头从小腹一直舔到她浓密的阴毛中,逗弄她卷曲的毛,几乎就在触碰到她微微启开了的花瓣。
  由于眼睛被蒙住了,所以对他的感觉犹为强烈,绮媛开始轻轻地呻吟,在这美妙的痛苦中扭动身体,她的手本能地抓紧贝尔的肩膀,他长长的头发和他的脸,她想体会他的舌头舔吮阴蒂的滋味,还体验到了一阵痉挛折磨着她,腹部那火一样惊人的灼热。
  “噢,大洋马,舔我,快,快点。”他对绮媛的热切急迫尖叫充耳不闻,慢慢舔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调动打开她性欲的阀门。然后用舌尖轻轻挑弄阴唇,再把它们分开,露出她阴户粉红娇嫩的花蕊,绮媛把她的大腿伸开,收拢膝盖,这一姿势已赤裸裸地表现出她的邀请,唯有他的肉棒抚慰才能减轻她此刻所受的折磨。
  贝尔轻巧灵活的舌头继续游动,舌尖在她阴唇上面滑过,在她迫切的肌肤上谱写欢快的乐章,清澈的淫液正从她阴道里流出,一股浓郁的带着海洋气息的腥臊。贝尔像蜜蜂采集花蜜一样,敏捷地舔着这些淫汁。而后他又将舌头抵住在洞口上,像和风一般拂过她的阴蒂,简直难以想像,就这么一点碰触,绮媛就被一种贯入骨髓的美妙感觉搅乱得花枝乱展,她的脑袋无助地摇晃,双手倒扣到了自己的乳房上抚摸起来,而且手指捏住了坚硬的奶头。
  她已让快感的海洋掩没在了其中,在欲海中畅游,觉得自己永远处在美妙的亢奋边缘飘浮,但愿贝尔能把她送到快乐的顶峰,使她永远悬挂在惊喜中。贝尔的舌头还不肯碰触她的阴蒂,绮媛不能自持地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大腿间,试图用甜蜜言语说服他,可是,很明显,他对此毫不怜悯只想长时间玩弄她。
  看着一脸亢奋的绮媛,贝尔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一个邪恶、淫荡的想法强烈地吸引着他,就像狐狸看见了猎物。
  绳子。
  他的手伸向床头柜,拉开抽屉,拿出了一捆准备着的红色绳索,他跪坐在绮媛的身旁,她没有看到,若是让她发现了,绮媛一定会大喊大叫地拒绝。他快速地抓住她的一条臂膀捆扎,绮媛大惊,她由于害怕而轻声尖叫:“贝尔,你干嘛!”
  绮媛伸手想挡开,并意识到了要发生的事。挣扎的时候右臂膀被狠狠地撞了一下,贝尔力大无比的手掌如同铁钳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她咬着牙没有痛苦地呻吟出来。
  贝尔将她的两条臂膀张开着分别绑定在床的两侧,绮媛的呼吸急促起来,贝尔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乳房起伏。他知道她不喜欢这样;他对选择这种惩罚感到满意。接着又抓住了她的脚踝,绮媛感到他的大手将她的一条大腿抬高了起来,然后又费力地将小指粗的绳子捆扎在她汗湿的肌肉上往上拉。
  绮媛这时大张的四肢被固定住了,而贝尔的绳索娴熟在她身上继续捆绑,他迫使着她抬起臀部努力配合,绮媛感到缠绕在她大腿的绳子延长已到了腹部,又从腹部绕到她的阴户,绷紧的绳子使阴户鼓了起来,磨擦着她的肉唇。
  意外的磨擦使她的阴户一缩一缩的,可同时感到一滴滴湿润的东西开始从潮湿的阴道口淌了出来。绮媛从末受到如此的屈辱,她憎恶紧缚在她身上的东西,和贝尔这异想天开所做的事,她开始口无遮拦咒骂。贝尔又拿过胶纸贴住了她的嘴巴,他似乎变得残忍无情,没有露出丝毫的怜悯。
  贝尔又过来在她身旁,她能闻到他刚洗漱过后的味道,并几乎也能感到他在激动。这阵静寂像黑暗那样深沉,她不知贝尔还有没有其它疯狂的举动,恐惧感和性骚动同时上升,恐惧感刺激了她的性欲。她摇晃着脑袋,痛恨四周一片黑暗。
  贝尔又拿来一根绳子,他的手指头在胸前两乳间乱动,指甲刮着绷紧的娇嫩的肌肉。绮媛胸前横七直八的绳子使她的乳房胀起时,绳子就在她身上贴得更紧,使奶头及周围乳晕突了出来,这又成了贝尔攻击的目标。
  贝尔随即低下头,去衔那粒已经通红的奶头,让唾液湿润那鲜红的部位。然后用舌头舔弄乳房上那些被绳子挤迫而浮出的嫩肉,直到最后他也无法自控,将整个奶头及周围的肉体全衔进嘴里。绮媛的双眼被遮住了,那种毫无预料无法准备激起的快感比往常更令她欲罢不能。
  当他用力吮吸她那膨胀的乳房时,她感到小肚子里正火辣辣地聚集着一种灼热的冲动。这时她只能躺着无法动弹,但是贝尔唤起那种使她心醉的快感使她的肌肉开始膨胀。而这又使得绳索绷套在身上绑得更紧,她的乳房似乎要被压得胀裂一样。
  绮媛发疯地想发出快乐的叫声。想挪过手臂,搂抱他的头,但她更清楚地知道她的四肢此刻已无法动弹。这时她的奶头突然一凉,贝尔暖湿的嘴巴已经撤去,就在气流拂过她那湿润的奶头时,贝尔的嘴唇已在她的两腿中间,他吸吮着她的花瓣,绮媛能感觉血液在全身奔流。
  绷紧的绳索使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变得更加强烈。贝尔的舌头在挑逗她花瓣之后,准确地坚舐到了花瓣上端凸现的肉蒂上,他上下来回舔动。那兴奋的小豆粒也骚动着跳动着生命的节奏。绮媛试图逃避或是躲开这种刺激,却力不从心,她既不能看到也不能喊叫甚至动弹不得。
  一股从末体验过的快感传遍全身上下,那是一种无助软弱使她兴奋,刺激着她的欲望,她要体会一下受束缚被男人支配的感觉。他的摸索他的舔弄甚至在停歇的时候,也是真实而强烈的,绮媛是第一次,在她的生活中真正地由一个男人摆布,她的身体像是赤裸的羔羊任由宰割,任由他为所欲为。
  她的阴唇已经分开,流淌出性欲的淫液,他的舌尖卷直地伸进滑润的阴道,带着节奏刺激阴蒂,她的身体好像脱离了她的意志,她的灵魂。绮媛的心脏怦怦跳动得厉害,她身体的深处也跟着颤动。她在心里默默恳求他要她。“求你了,嗯──啊,快──快点。”她觉得已经无法忍受了,是火山就要喷出熔浆的感觉。
  尽管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但还是敏锐地他那粗硕的肉棒正接近她的阴唇,龟头在她的花瓣上碰撞,在缝隙间滑动,往上、再往上,抵住了她花瓣顶端上那凸突的肉蒂。绮媛的心已提到了喉咙,但他就在那最为敏感的地方久久地磨擦。
  她的身子里焦躁难奈,浑身翻腾着一股热流,只能从胸腔深处发出鸣呼。他似乎在坏笑,却不忘继续玩味着,根本就无顾她的饥渴。他就这般上上下下的磨蹭她,她觉得自己在一点一滴地溶化,在发颤,感觉心中的痛苦与抗拒揉成焦灼的热。
  绮媛的阴户里流渗出的淫液已濡湿了她的腿根和阴毛,他会意地地咧开了嘴,腰板往下一沉肉棒昂扬下滑,坚硬的东西就要侵入。绮媛在心里欢呼,恐惧的折磨与欢愉的快活将要开始。她的身体极其渴望,但她更害怕,怕失去了他的坚硬充实。
  她倒抽一口气,感觉浑圆的龟头慢慢进入体内,肉棒一寸寸没入她,撕开她,直至她感到自己被填满,她刚刚扭曲的嘴唇和咬牙切齿般的不安正在缓慢消融,她的身子似乎出于它们自己的意愿作出迎合他冲刺的动作,随着每一次强而有力的撞击,阴户和屁股在美妙的感受中绷紧。
  现在,绮媛正在追逐快乐,她兴奋到了极点,突然,她清醒地意识到这种束缚的游戏很是异类变态,而带给她的是一种前所末有的体验。同样让欲火焚烧,贝尔根本不在乎绮媛能否接受他小小的异想天开。他变戏法似地拿出了一个银夹,用力打开夹片,一只颤抖的手将它夹在已被吸吮过的绮媛奶头上,夹子叭的一声合上了。
  “贝尔!你干什么?”但绮媛的声音只能自己知道,被蒙住了眼睛,就像她现在这样眼前一片的黑暗,也不知他会怎样地变态地折磨她怎样处置他。现在,绮媛深深体会到了迷失方向的感觉——看不见自己身处怎样的境况,不知道他接下来又是怎样的惩罚。也许不久,就连自己是谁都产生了怀疑。
  一阵疼痛像烈火一般烧遍全身,绮媛忍不住蜷缩起来,疼痛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样剧烈的快乐感觉,这灼热变成一种温暖刺激,传遍她的全身,唤起她的每一根神经,她的脉搏在加快,血液在沸腾,这时,她的脑海里出现一个幻觉。
  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着银夹,越来越紧,从她身上得到的快乐如同夹子带来的痛苦一样的确定。绮媛的心里痛苦地鸣咽,这是快乐和痛苦之外的鸣咽,她迎接这来势汹汹的快感,强烈的痉挛使她的阴道一次次地收缩,直到最后一点快乐波涛平息下去,无形的手的幻觉也随之消失,留下筋疲力竭、浑身颤抖的她。
  贝尔这时把握住时机,他将阴茎推进她的里面,还沉浸在疼痛的她立即感到了另一阵快感,这一半是烈火一半是海水的感觉让她的身上获受着强烈的亢奋,他吻着她的红唇,当贝尔像着了魔的人一样骑坐在她身上时,绮媛品尝着自己快乐与疼痛。
  “啊──”随着贝尔一声沉闷的喊叫。两人的下身紧挨住无半点空隙,密密实实地烫贴在一起,绮媛浑身已经瘫欢,如烂泥般坍塌在床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聚了,她与他都没有动。唯有那衔合着的器官,这时肉插着肉,肉裹着肉,随着两人的心跳搏动灼热地紧连在一起。
  这时的他们,一个是因为欲望得到了满足而静静地享受着,另一个却为疼痛而默默忍受。绮媛后侧屁股泛出浅浅的酒窝,肌肉不自主的连连震颤,让她惊觉体内肉棒正在粗长的悸动,所有产生的疼痛渐渐消失。她低声呻吟,传来了贝尔狞笑的声音充斥在她的耳朵里。
  他臀部轻微地正在颤动,插在她里面的肉棒似乎有股力量在凝聚。一股炽热的精液喷射出来,迅速地溢满了她的阴道,而肉棒粗大地塞满着不让那热流泄出。绮媛也泄出了很多,她的阴道饱满就要涨裂,终于随着他的肉棒慢慢地疲软,撤出了少许的精液流渗到了她的屁股底下。
  过了一会,贝尔将紧贴在她嘴巴上的胶带撕下,蒙着双眼的带子终于揭开了,绮眨眨眼睛习惯了昏暗的光影之后,看到贝尔的双眼在闪着诡秘的亮光。“你觉得怎么样,亲爱的?”绮媛听到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你好像很兴奋。”
  绮媛看见身上雪白的肉体缠绕着红色的绳索,尖挺的乳房上,奶头呈现着玫瑰色,一把银夹子紧紧地、贪婪地固定在那柔嫩的肌肤上,一种灼热、突发的剧烈疼痛传到她的全身,她忍不住发出呻吟声。天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竟然喜欢他所的一切?会兴奋得发软?她怎么竟没有感到恶心?
  绮媛为自己而感到羞愧而又无法撒谎:“这很刺激。”她听到自己有些发涩的声音。
  “没有伤到你吧?”
  “愉快和痛苦就这样不可思议地交织在一起。”绮媛的声音是柔和、平淡的。好像她的头脑里被那种感受填满了:“这就是我刚刚才学会的一种享受。”她清醒了一些,松开银夹,把它放回到桌上。直到这时候,绮媛终于对自己的身体有一些崭新的认识。
  在她这样的女人眼里,被捆缚着做爱犹如是一种犯罪。其实也正是这种情结,让绮媛的心中存着一份对捆缚又怕又爱的心绪,尽管从她的嘴上永远不会说。贝尔唤醒了蕴藏在她体内的某种欲望,尽管她从末承认也不曾了解,但已被挖掘出来而她也乐于接受。
  在她眼神的示意下,贝尔解开了捆扎在她身上的绳子。绮媛抬起了手腕,只有被勒索过的红痕,臂膀上大腿上和身上的其它痕迹一会便消失去了。突然她转动左胳膊,发现竟有些疼痛,贝尔像个做错事了的孩子,他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对着一脸冷漠的绮媛不知所措。
  她慢慢站起来,猛力把贝尔从身体推开,她将摊放在床上的绳索拿起,她真想把绳子拿到楼下,扔掉,或者毁灭,可是,当她握着这东西时,又感到奇妙和让人迷惑,她的愤怒变成了好奇。最终她还是扔到床底下,让她吃惊的是,贝尔没有制止她,只是眼睛里充满了真诚的悲伤,一种失落的悲哀。
  绮媛洗干净了自己,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他从她的身后搂抱住了她,她让他搂着胳膊。但她还是绝不能原谅他,即使他们最后睡在一起,她也要装着不喜欢这种残酷的游戏,同时也掩饰自己脸一点沉迷的心情。否则,他一定会更加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绮媛尽量地不去回想刚才她是怎样的如饥似渴般地需要他的身体,有一种欲望仍在体内猛烈地撕咬着她。他将她的头扳过来,将一只手勾搭在她的脖子,她转过身来,他将她搂进怀里,主动地用嘴去搜寻她的嘴。他尽量做得小心翼翼地,绮媛受伤的胳膊低垂着,显然还有些的酸痛,抬不起来。
  绮媛还是将那只胳膊搭放在他的腰。那只未受过伤的手环着他的脖子,这样,两个人的身体完全融合一起了。她听到他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他把手伸进了她的两腿中间,嘴唇仍压在她的上面。她仰起头,他就吻她的脖子,又从脖颈往下亲吻着她的胸脯。
  由于激动他浑身哆嗦,绮媛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不快,也就原谅了他们刚刚经历对她的伤害。面对这样一个优秀的情人任何一个女人也不会再无动于衷。他们搂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滚,他告诉她她很漂亮。他吻她的身体,把手滑到她的大腿间,抚摸、撩拨得她情欲高涨。
  “不行,贝尔我得走了。”绮媛从床上翻起,双手搔弄着头发说,贝尔一愣,他揪了揪自己的头发,说:“现在距离我起飞的时间只有五个钟头,你让我干什么?”
  “你收拾行李吧,我要回家。”绮媛说得很坚决。他冲动地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你真的不想送我去机场吗?”
  “不。”她摇摇头。
  他烦躁不安地不住地用手摸头发,然后伸脸过来吻她,“好吧,好吧,你这个不近人情的女人,”
  绮媛迅速地穿上了内衣底裤,又从手袋里掏出粉盒简单地在脸上化了个淡妆。贝尔一直阴沉着脸背着双手撑放在柜子上,冷眼漠视着她穿上了外衫和裙子。临出门时绮媛的脸上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贝尔,祝你一路顺风。”
  她并不想表现得这么粗鲁的,她本想彬彬有礼地跟他道别,但贝尔看上去这么冷漠这么遥远,让她非常紧张。也没等贝尔答应绮媛转身下了楼梯,就在楼梯的拐角处,突然一股旋风从她的后面席卷而来,贝尔几乎是跳跃地追上了她,从她的背后将她搂住。
  他的动作极快,因而显得很生硬粗鲁,好像再不抓住她就永远在他跟前消失了一样。“别这样,贝尔,让我走。”绮媛别过头在他脸颊亲了一下。贝尔笑了笑,带有明显的恶意。他指着赤裸下体说:“可是这儿的需要你!”
  说完,他力大无比的将她拦腰一抱,从背后压住她把挤迫在梯子的柚木护杆上,双手慌乱地撩起她的裙子。“贝尔,你疯了。”绮媛尖叫着,还动用一只脚踢他,贝尔充耳不闻地扒掉了她的内裤。然后,自己手握着那根又再发硬了的肉棒,也不顾绮媛的感受便长驱直入,一下就捅进了她的阴户里。
  “贝尔,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绮媛别过脸从下往上仰望着他,她气得要命,恨不得把他的眼珠挖出来。她现在不止要应付贝尔发狂了的肉棒在她还不湿润的里面抽插,还得忍受着这突而其来的羞辱了。贝尔给她的美好印象是彻底毁了,也许其实他一直是这样的人,只是她没看清罢了。
  她现在懂得他外表魅力下的冷酷与强硬了,在这以前她不正是被这样的他吸引了,一直显得那么有救养,一点都不像个恶棍呀。她想起一个成语叫玩火自焚。贝尔双手按压着她的腰自顾疯狂地抽动着,他仰着脸高声地大笑。
  绮媛的双手紧抓住护拦,她的腰承受不了他的重压弯曲下去,却把雪白的屁股蹶得更高。贝尔突然用力打了两下,他一定打疼了她,绮媛尖锐厉叫并惊愕地对住他,好像完全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她的一脸懵懂或是她充满疑惑的眼睛更刺激着他。
  就在这时,贝尔发狠地扳过她的头,拼命地亲吻起来,她的脸,她的脖颈。他疯狂的亲吻让绮媛突然反过神儿,她又开始用拳头打贝尔。但他根本不管这些,继续发狠地亲吻她,最后他开始吮吸,在绮媛的脸上和颈项上,这时的他仿佛是一个从未近过女色的狂人。
  终于,贝尔的火一样的情欲点燃了她同样的热情,她停止了挥舞自己的拳头,她的身子无力地搭在护栏上。开始发出温柔而急促的呻吟声,放松自己的身体,任它像一朵云一样在贝尔不依不饶的冲击中融化。贝尔放缓了自己的节奏,他感觉到被自己搂在怀里的身体慢慢地软了,这给了他极大的幸福和满足。他为自己成功地征服了一个狂怒而自信的女人而高兴。
  他依旧吻着绮媛,但只有温柔。他的唇若即若离地逗弄着绮媛的耳根,让她发出更诱人更急迫的呻吟。他动手脱绮媛的外衫,当她只有乳罩的时候,贝尔又感到自己重新被剧烈的情欲控制了,他甩掉自己刚刚装扮了的温柔面具,一把扯坏了绮媛的乳罩,把她的身体反转过去。
  他把自己的两只手换做她的乳罩扣在绮媛的乳房上,不停地用力揉搓,用力挤压。每当他用力的时候,绮媛都发出十分刺激的叫喊。这叫喊听上去是被压抑的,但却浸透了性的吸引,它穿过贝尔的骨缝,酥软了他的一切。
  他吻着绮媛光洁的脖子,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火一样的激情混淆了疼痛和快感的界限,在贝尔咬过的地方绮媛感到某种让她心悸的剧烈快感,此时此刻她绝不会把那渗血的红印儿叫做痛,对她来说,那是致幻的毒汁,把她拉进一个不真实的空间,让她的快感持续,在这快感中再产生新的幻觉:她能为这男人做一切,一切,甚至别的女人为任何人都做不到的。
  绮媛的后背搭放在护栏上伸展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引得贝尔又有噬咬她的欲望。她抬高起一条大腿勾住他的腰,他的肉棒又再插进了她的里面,这时她的阴道里已淫液泛滥,随着他的抽动水渍溢出,顺着她那条独立的大腿渗濡。
  绮媛抓住他的头发想阻止了他,仿佛此刻正持续着的快感她已无法承受,心快要从喉咙中蹦出。贝尔从她的目光中看出赞许多于蔑视,这是女人卸去伪装忘记教养之后的真实面目;女人的肉体让他征服了,女人的心也让他俘获了,一想到这些,唤起了贝尔心底间的忘我。他像个野兽一样毫不留情,像个勇士一样冲锋陷阵,像个歹徒一样弄得她酸痛不已。
  他们又一起回到了卧室的床上,绮媛脱除了她剩余的衣服,从脚踝摔掉了轻薄的内裤,她像赤裸的羔羊一样横躺在床上,任由着贝尔像卖肉的人一样,把她掂过来倒过去,让他的双手在她雪白的身体上留下搔痒的痕迹。
  “过来,过来,离我近一点。”绮媛朝他伸出双手,张着嘴轻声地呼唤,但是贝尔继续跪在床边,并没有过去。“噢,过来,我是你的,你拿我怎么样都行,我是你的,你知道吗?我是你的奴隶,是你的狗。”“你就是我的狗。”贝尔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朝着蜷缩在床头的她猛地扑了过去。
  绮媛灵活地逃避开了,她咯咯地笑着让贝尔自己躺下去,她爬上他的身体去伏下紧贴住他,她的嘴唇在他的胸前点点琢琢,然后蹲伏着,一双膝盖大大的分开。帮他的头枕着枕头,稍微抬高了一点。她握紧了他坚硬的肉棒,紧盯住他的眼睛,自己摇晃着屁股将他的肉棒吞纳了进去。
  她只让那龟头进去,而她的手指玩弄着他的阴毛,不停地绕动着。她碰到了他的阴囊,捏摸着它,即使他的肉棒已完全插入了,也不放手。最后,她放开手,任由他自由进入了。他坚挺着尽根顶凑了进去,随着她的一声急促呼叫她的身子往后一仰,脑脯朝前一挺,觉得整个人都融化了。
  她发觉他的手在玩弄着她的奶头,喉咙里发出一阵低低的快乐的吼声。她对着他的嘴巴弯下身子,让他吮吸自己的奶头。他张开嘴,轮换着吮吸那变得尖硬的东西,她的眼睛闭上了,脸上有种渴望的神情。她的屁股在他身上扭动,起伏砸压着他。
  他已经迷醉了,根本无法意识到是她主宰了他、是她控制了他。绮媛主动地控制着节奏,把握着自己愉悦的方向,她有时缓慢有时急促的,有时左右摇晃有时上下压伏,他们的情欲似乎慢慢地积蓄疑聚,就快要朝着那个难以置信的瞬间暴发。
  贝尔的嘴张开,发出一声欢快的喊叫,其中也含着某种痛苦的呻吟。绮媛身子在他身上颤动着,越来越狂野,越来越快,他的身体只能是被动地反应,一震,又一震。他的手指深深抠进她大腿的肉里。绮媛一声尖叫,脱下一只鞋子,用它敲打着他的大腿,似在骑马一样。
  贝尔沙哑地叫喊,他微微抬起身体。绮媛觉察到他的反应,更用力地向他挤压去,心里充满了得意。她从来没有尝过征服男人的胜利滋味,用获得一个男人身体的方式来获得他的心灵。他们瞬间都暴发了,但在这里,所有的时间都停顿了。可是他们还是继续着施虐与受虐。

  (8)淫靡极乐的圈套
  贝尔回国已经一个多月,绮媛觉得生活顿时清静了很多。贝尔是那种不甘寂寞不守安份的男人,跟他在一起,如同滚滚前进的车轮,一刻也不容停滞。他在大洋彼岸成功地说服了投资商,前期的资金也都到位,这对国投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好消息。
  对于这部份资金董事会严格控制,以便好钢用在刀刃上。绮媛向董事会提出了申请报告,她需要一些资金维护公司的正常运作,庞大的开支或堆积如山的预算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可是总没有得到落实,绮媛越想越恼火,如果她的申请报告完全的错误了的话,她希望董事会能够给个合适的理由,可是最让人生气的是:几次催促都如同石沉大海,一付不理不睬的嘴脸就像是王玲瑶。
  绮媛最讨厌那些终日坐在那儿喝咖啡,成天发号司令的人。只要她忙得过来凡事都亲历亲为,她总是以身作则让人感觉到她是训练有素的职业会计师,而不是头脑轻浮有着娇美脸蛋的高级总管。她打开了电脑,感谢上帝,除了正常的业务邮件外,并没有出现上次那种令她恼火的邮件。
  发邮件的人没有继续他的恶作剧,既没有胁逼也没有要勒索她的意思。她敲击着键盘调出下半年资金需求的报表,情况看来不妙。但她还是认为董事会的削减成本计划既没有必要,也没有实施的可能性。已快接近下班时间了,绮媛得亲自找王兆辉。
  她按拨了内线电话,总裁办公室的秘书声音柔情似水,她问绮媛跟总裁有没有预约,绮媛没好气地说:“我只想确认他在不在?”她把电话挂了,便直接上楼。当绮媛进入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她便感到里面的气氛的些异常,大家都一脸严肃好像如临大敌一般。
  王玲瑶坐在远端的沙发上,她穿着一套白色的西服和裤子,把大红的衬衫领子翻了出来。绮媛觉得太陈旧了,她自顾用指甲挫修剪腥红的指甲,对进来的绮媛连瞧都不瞧一眼。直到王兆辉重重地咳了一声,她才收起手中的工具。
  在座的还有副总贾应承,他在给绮媛让座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提醒了她一下。“是谁让你们停了下来?”王兆辉板着脸沉声发问,又大着眼睛对他们几人观望着。负责工程的副总说:“因为答应承建单位的资金没有落实,施工方罢工了。”
  “我要你干什么?就是在这困难的时刻,要有所作为!你在干什么?你都做了什么?”王兆辉气愤地将手中的一叠文件扔在桌上。气呼呼地背后着双手转过身去,绮媛知道这时候跟他说什么也没用了,她转身想离开,王兆辉像脑后勺有眼睛似的:“你有什么事?”
  “我来拿回我的报告。”绮媛说,王兆辉挥手对他们说:“走走走,你们都出去。”待他们几个人陆续地出去了之后,王兆辉才说:“绮媛,你知道现在的难处。”
  绮媛点点头:“我知道,我自己想办法。”“贝尔就要回来,他回来后一切都会变好的。”他说着坐回到了椅子上。“项目的发展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算,是我急功好利狂妄自大。”这时的他已不像绮媛眼中那个雄心勃勃气叱风云的总裁,倒像个慈祥的老人。
  他说他眼看就要退休了,他已别无所求;他的儿女已长大成人,他的财产足够他这一辈子无忧无虑。但他一直有个梦,就是要在这城市留下一处能让后人缅怀追忆的地方。他对绮媛说,这一次真的成败就在此一举,他或是功成名就全身而退,或是身败名裂消声匿迹。
  他说了很多,直到他的秘书再次催促他有个重要的会见。他才发现已过了下班的时间。“我不知怎么跟你说这些了。”他解嘲地说,绮媛礼貌地说:“没什么。”
  绮媛拿回报告回到了她办公室的楼层,她想到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正想转身离开,发现保安吴小宇正在窗口徘徊,好像在等着问她什么事件。她从他面前走过,根本没有注意他,不过,当她正伸手拉门把时,他追赶了上来。
  “陈总监!”
  “什么事?”她转过身,困惑地看着他。
  “我想向你反映一些情况,有一些问题困扰我很多天了,我想还是及时地向你汇报。”
  “对不起,小宇,可能的话,改日吧。”她轻轻拍了下他的手,像是个慈祥贴心的大姐姐,而不是冷艳傲慢的总监。小宇的眼里流露很热切,她十分温柔地再说:“真的。小宇,我急着回家。”
  小宇没能掩饰他的失望,沿着走廊,下楼走了。他总是走楼梯,不知道什么原因,讨厌电梯。很明显,他有点儿反常,或是一种病态,没有人仅仅出于乐趣走这肮脏的楼梯。
  一走进办公室,她便立即警觉起来:电脑显示屏的绿光一闪一闪的。可是刚才她离开的时候,她是关了电脑呀!难道没有关吗?她走过去,屏幕上闪烁着提示,她的邮箱里又有不知名的邮件。她思绪纷乱,犹豫不决。
  她输入指令进了邮箱,又是一段视频,她感到窒息头部缺氧,稍停了一会才恢复了意识。视频上贝尔魁梧的身体像山一样地躺在床上。她看得见他古铜色的脸庞,薄薄的嘴唇和性感的鹰鼻。还有他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上有许多黑色的胸毛、还有他平坦的小腹。挺起的屁股,强壮结实的腿,腿间黝黑的肉棒正硬梆梆地直直挺起。
  有一个女人在贝尔的床边忙忙碌碌。她蹲着,尖挺而小巧的乳房微微颤动,她的屁股也是赤裸着的,尽管是背对着绮媛的视线,她还是看到了她雪白的屁股和阴毛遮住的阴户。
  伊妮。绮媛毫不迟疑地就认定这个女人一定是伊妮了。
  伊妮伏在他的腹部,她红艳的嘴唇不时碰一下床上躺着的男人。每碰一下,他都猛地震一下,似乎有电流通过全身似的。绮媛的心脏这时猛地缩了一下又再猛烈地扩张,几乎就要撑爆欲裂。她的胸口起伏不定,简单的呼吸也扯出喉咙间的阵阵撕痛。
  事情不可能变得更糟了,绮媛心里想着。贝尔竟背着她跟她的助理搞上了,其实她早就应该知道。但她错了,彻彻底底地错了。她真想大哭一场,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露出自己虚弱的时候。她必须坚强,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们已伤害了她。她挺直肩膀,抬起头,视频继续播放着。
  这应该是在贝尔的办公室,那地方绮媛也曾跟他胡天胡帝的做过。视频显示的非常清晰,甚至比上一次他们在会议室的还清晰。在镜头底下,伊妮私处的每一寸肌肤栩栩如生,湿润着、敞开着。贝尔硕大的肉棒进入她的过程,完全暴露在她眼前:两个人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伊妮只穿着底裤,乳房露在短上衣外面,贝尔的嘴唇正贴在她的奶头上。而她只穿丝袜双腿高举在空中,贝尔的手托着她浑圆、丰润、赤裸的臀部;他们做爱的每个过程都被拍下来了。绮媛注视那些照片,她感到自己完全地被击败了。
  接着她惊觉到背后有声响,她立即迅速地转过身来,吴小宇像神煞鬼魅似的正站在她的身后。“你怎么进来了?”绮媛斥责道:“我早就应该想到是你。”
  小宇一阵窃笑。
  “你为什么给我来看这个?”绮媛无名火上来。
  “这很解闷呀。”
  “对你来说也许是的,对我则不。”绮媛的胃翻腾不止,想吐又吐不出来,她颤抖着说。
  “我想该让你认清这对狗男女的嘴脸。”小宇说,她的身体猛地一震。原来,小宇的手已经像蛇一样悄无声息地滑过来,从衣领插入一下就看抓住了她的乳房。
  “你已动情了。”他平静地说:“为什么?如果你果真感到这件事很乏味的话?”绮媛推开他,站起身,不停地抖着,拉拉正在往下掉的衣服。她转过身朝门走去。
  “看这种事是下流的。”她舔舔嘴唇,说。
  “难道不感兴趣吗?看看贝尔和伊妮,你不觉得深受感染吗?”小宇又再次大笑。“这不是我的乐趣,你知道,但能看看也不错呀。”
  “这是别人的隐私。我们不该窥视。”绮媛义正词严地。
  小宇在她快开门时从后面过来把门按住,办公室这时已近昏暗,隐约只有微弱的光线从窗帘漏泄,绮媛听得见他粗重的呼吸,感觉到他的体温。他凑近在她的耳根低语道。“你还不知道这一点么?这早就不新鲜了。伊妮是全公司里人尽可夫的婊子,就在这里她不知跟多少男人纵欲狂欢。”
  “我不关心这个。”绮媛喘口气说。伊妮确实有资本,她的年轻她的美貌是男人抵挡不了的,贝尔也不例外。
  一只手轻轻放在她胸脯上,轻轻地捏着。小宇和她面对面站着,身子刚好碰到一起。“你太漂亮了。”他喃喃地说。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和头发。他的嘴唇吻到她的脖子上,她一时不能自持,任他吻着吻到了肩膀上。
  他轻轻地摇晃着她,身下不知不觉勃起,透过她的衣服抵在她身上。“你是我心中的女神,从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不能自主了。”他的嘴唇掠过她的头发,轻声说。“在我们公司里,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可能发生的。这地方就好像情欲的乐园,其它地方的不可能的事到了这儿都成了真实的了。”
  绮媛挣脱了他,跌跌撞撞地跑出办公室。在走廊里,她慌乱地四处张望。整个走廊空空荡荡的,甚至整个楼层已空无他人,世界似乎都给隐匿起来。黑暗中,那个男人蹑手蹑脚走过来。还没等绮媛到达电梯门口中,他已从背后后将她搂紧。
  “吴小宇,放开我!”绮媛义正词严地说,小宇的手好像有所松动但没有完全放开她,绮媛回过头怒声地斥责:“吴小宇,我警告你,若再不放手,你将对你所做的后果负责。”
  令绮媛意想不到的,小宇竟扑通地在她跟前跪了下去:“姐,原谅我的冲动,但是你要知道,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得到你。”他说,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所有的事情,除了荒诞还是荒诞。
  想着这些,她就觉得无所谓了,而她的欲望这时正缓慢地浮现。她的身子正从紧张僵硬地状况软化下来,其实吴小宇还是不错的,他长得非常英俊,高大、修长,光滑细腻的皮肤带一点橄榄色,总之,他是那种能够吸住女人目光的年轻男人。所以,伊妮被他深深吸引并不令人吃惊。
  小宇屈膝前行,他的脸依偎在绮媛的大腿上,他的双手从裙子底下抚摸着她的大腿。其实绮媛很轻易就能逃脱,或是大声地叫喊,从他的拥抱中挣掉,但绮媛并没有这样做,说不清为什么。她动都不动一下,也不发出一丝声响,眼睛向下瞥了一眼,看见了他那双白净柔软的手,沿着她大腿的曲线,轻轻抚摸,本能地探测到她双腿的顶端,在她包裹着饱满阴户的内裤上停留。
  绮媛的心砰砰地撞击着肋骨,越跳越快,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的感觉:是担心、恐惧?还是怀有热情,感到刺激?也许是所有这些情感的混合。她温暖、肥沃的花瓣这时已湿漉漉的,带着她和这个年轻男人的情欲,他把她的两腿张开一些,这样更容易伸到紧贴着、有弹性的内裤里面。
  绮媛的大腿不自觉地松驰,分开,让他的手伸向她最隐秘的那处地方,他的食指隔着她的蕾丝内裤在那中心按压,让柔韧的织物深陷进娇嫩而敏感的花瓣中间,一下子便引发了她肉欲的冲动。她想让这个男人坚硬的东西插进里面,其实身后的男人也跟她的想法一样。
  她的背靠着走廊冰凉的墙板。他的胳膊有力地把她轻轻一条大腿拽起,脱去了她内裤的一边裤管,另一边顺着她的另一条大腿滑落到了脚踝上。她感觉到他伏在她身上吻着她的脖子,手指摸到了她的下体,轻轻地拨开,撩拨着它,刺激着它,直到她的身体升起深深的欲望。
  他并没有脱掉长裤,只是扯落拉链掏出阴茎。他手握住已经膨大了的阴茎停了一会,让他白晰、精瘦的身体面对着黑暗中的她。他的身体有一种原始的饥渴。他的肩不是很宽,肌肉也不很发达,又瘦又单薄,他的阴毛像一团杂草似的撩乱无章。
  他的手在她背后握在一起,他调整了一下姿式,以便她能顺利张开两腿。他慢慢地压到了她身上,刺了进去。绮媛的阴道已经濡湿,他很轻易地直插到底,她的阴道紧紧地缠绕着、包裹着他的阴茎,吸吮着阴茎的全部,一直到龟头。
  他大口地喘息并将阴茎慢慢地往外拔,她的花瓣就像裂开的水蜜桃一样,涓涓地流出淫液。他又深深地插进去,安静地停顿几秒钟,再慢慢地拔出,然后又欢快地深深插入。同时他感觉到她在迎合着他,她的臀部伴随着他的插入不停地挺起、落下。
  他的抽送是缓慢的,小心翼翼唯恐弄坏一件珍贵的器皿一样。这使绮媛有点饥渴,她竟主动地抬起一条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并将她红艳的双唇对着他噘起,他一下就吮吸住,如同吮吸琼浆玉液一般如痴似醉。他很英俊,尽管看着很是瘦弱,但他身体的那个部分有充分的信心使她得到满足。
  他越来越是亢奋了,绮媛能感到阴茎正变得坚硬和硕大,他的抽插也愈加快速。绮媛背靠到了墙壁上,她抬高的那条腿像是抽筋了,但她不想停下来,她继续地保持着这不适僵硬的感觉,让他在她的里面猛烈地冲刺,小宇用力地来回移动,这时,楼道的一盏灯顿时熄灭,绮媛看到面对着的男人英俊的脸上激动起来的样子,她剧烈地反应起来。
  她的阴道像是失去控制,当阴茎抽出来时她的阴户颤抖着,渴望着他再一次插入,当他一戳到底时,她的里面紧紧地收缩着,并伴有一阵阵的痉挛,她开始达到高潮,开始发狂。脸上是一副欲仙欲死的兴奋表情。突然她感觉到全身产生一阵眩晕、令人头昏眼花的灼热,随即她的阴道收缩着,一股女人的淫液从阴道深处喷出。
  他也兴奋起来,更加快速地抽插着,同时也射出一股精液。她大口地喘息着,在他的连续喷射中完全陶醉了。他睁大眼睛看着她的眼睛和脸孔,昏黄的灯影下泛着淡淡的白光,使她的脸孔边缘泛着柔和的白色,她淫荡地微笑着,弯着腰吻着他。
  他也张开了嘴,他们不停地吻着,嘴唇粘着嘴唇,舌尖缠着舌尖,唾液搅和在一起,他们相互吞食着。“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他嘴里咕噜着。绮媛媚眼一挑:“别自作多情,我不想有下一次。”
  说完,她抬起了那条站着的腿,将内裤拽起穿好了,而另一条腿由于长时间的麻痹竟站立不稳。他搀扶住她,她就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办公室,几乎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了。她本能地想瘫倒、想尖叫。但是相反地,她静静地站着,只有转动头环视在她眼前的一切。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对着呆若木鸡的小宇说。
  贝尔即将回来了,他令人意想不到地说服了投资方,抓住了能让国投起死回生的一条大鱼。这消息使王兆辉欢呼雀跃,他表示一定要隆重热烈的像欢迎凯旋的英雄那样欢迎他的归来。但贝尔给分司通告的回程时间和他私下给绮媛看到的机票有很大的出入,足足提前了一整天。
  绮媛早就习惯了他这种故作神秘自欺欺人的做法,她怕路上堵车,便提前出了门。她精心地梳妆打扮。头发在阳光下乌油发亮,指甲精心修理过,并涂上了猩红的指甲油,嘴唇红红的,性感而美丽。她挑了一件线条简单的裙子,紧贴在身上,使她的身材毕露。她瘦了,腰细了一些,这样使得胸脯和屁股更突出了。
  她的内心忐忑不安,但她的眼睛不动声色。她给了自己洒点香水,振作起精神,向楼下走去。一路上令她意想不到的顺利,到达机场时看看时间还尚早,便在机场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边喝着咖啡,边看着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一份精致的点心,一杯浓香的咖啡加上明媚的阳光都有助于她驱散阴霾的念头和不愉快的记忆。
  该不该原谅背叛她的贝尔?这是这么些天一直缠绕在她心头的一个症结。她曾试着想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离开他,因为再说什么都不重要了;难还要等贝尔来请求她宽恕或是在她跟前信誓旦旦保证永不再犯;拜托,那是情窦初开的姑娘玩的游戏,像她这样年纪的一点都不沾边。
  要么,就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继续着他们的欢好。不过,唯一受到伤害的是她的自尊,她还在乎这一点吗?她不是也对他进行了报复吗,如若贝尔知道她跟小宇已有了一腿,他有什么感受呢?是的,她变了,那又怎样!
  简简单单的问题再这样纠缠下去就会变复杂的了。事实上,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喜欢变成这样的。她漂亮、充满活力、风情万种又渴望性生活。既然贝尔你还有精力跟别的女人,她要找一个能够满足她的人。绮媛终于想得清楚,她只有一个目标,这就是满足自身的需求。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绮媛才步行进了迎客大厅,隔着大玻璃窗可以看到一架飞机正沿着跑道滑行,然后经过加速,它猛地一抬头,冲出了她的视线。那种瞬间飞升的姿态非常优美,像是大鹏展翅。又是一个航班到达了,出口处人群熙熙攘攘,都是些她所熟悉的那种附丽于市井气之上的精致、洋气男女。
  他们看上去都长得差不多。偶尔有特别漂亮的高大女子西欧女人走过,她们身上有中国女人所缺乏的霸气之美,她们的眼神更有力,但绮媛自认中国女人却依旧以其精致、柔美、充满东方风韵引以为傲。贝尔出来了,他高大的身体在人群中很容易辩认,他的眼圈微微发黑,眼睛却特别亮,看上去威武又雄壮,正是他的这种男子气慨的形象让绮媛为之着迷。
  他们都瞪着眼睛彼此看了一会儿,他走过来,微笑着向她张开手臂。“亲爱的,想死你啦!”贝尔强壮的双臂紧抱着她,他厚实的胸紧紧贴住了她丰满的乳房,绮媛很清楚这是他故意的。她很高兴为了他穿着如此性感动人。
  瞥一眼贝尔修长两腿分叉处,就足以暴露了他急于求欢想马上得到她的欲念。不错,穿了衣服就如此迫切,那么脱下衣服就会更加趣味无穷啦。他搂住绮媛的小蛮腰往外走,绮媛问道:“行李呢?”
  “邮寄过来,太多了,有送给你的礼物。”他漫不经心地说,绮媛说:“这次的邮费我给你报销。”他们会心地笑着。
  从机场出来,他们沿着甬道开着车准备上高速,贝尔的手滑落到绮媛的大腿上。“大洋马,想我了吧?”绮媛驾着车说,她的声音沙哑,发嗲似的颤音显得性感。他不回答手却更加肆无忌惮抚弄着她光滑的大腿,弄得绮媛大腿根上骚痒痒的。
  “大洋马,不要这样!会让我撞车的!”“她抗议似地说,停下车就会安全些啦!”贝尔不依不挠地,胆子又大。此刻他的手指已爬上她的大腿,悄悄地钻到她的紧身短裙的边缘。
  “绮,继续开车。放松些!就让我给你快乐吧!不要紧张,你懂得那种感觉将是多么美妙啊!”他不安份的手指此刻已直达她的花瓣。
  轿车已上了高速公路,绮媛要尽力保持冷静、集中精神,她紧紧握住方向盘,直盯前方。眩晕的快感,似远离海岸的温水浇遍她的全身。情欲如潮水般快要冲破理智的堤坝,她用手指紧紧扣住方向盘。如果松手的话,她就有可能被淹死,永远葬身在这充满阳光的潮水之中。
  这时,贝尔使劲地把她的裙子往上提。她扭动身子,抬起臀部,先是抬一边,按着是另一边,这样贝尔只能抓着臀部周边的衣物。裙子已被拉到腰部,两腿之间的三角区域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感到自己的下身已暴露无遗。幸好柔软的蕾丝内裤在耻骨周围绷得紧紧的,从而阻止了他进一步深入。
  但这并难不倒贝尔,一向他便很擅长此道。他的手指勾住了蕾丝内裤的松紧带,前后两面卷成细小的绳子,这样很容易地就将它卷缩到了她的大腿上,绮媛激动得颤抖起来。
  “不行,不行。贝尔,你不能这样!也不是在这里呀!”
  “媛,开车吧!一切会好的,相信我吧。我向你保证你不会受到影响。”他的手指温湿、坚决。女人对这种鲁莽的诱惑就是喜不自胜地迷失自己。
  有个来自远处的声音轻轻地呻吟,绮媛不可思议地意识到这就是自己的声音。此刻,她机械地驾着车,轿车在高速路上扭摆一般地弯曲着,有一些车辆从她旁边急驰而过,也是的只能远远地跟在后面不敢超越,她的心中仍然存有危险的信号,然而现在她只能瞥到一个模糊的阴影。
  手指触及到的是她身上最柔软、最隐秘的部位,绮媛浑身抖动,再也无法抑制那妙不可言的情欲之火。她的花瓣涨大变得肥厚湿润,她觉得此时此刻自己都己无能为力了,唯一能做到的是向情欲投降。她张开着双腿,任由贝尔的手在她湿漉漉的阴户里随意抽送。
  他们摇摇晃晃地开过一拐弯处,差点撞上路边的隔离护拦,她吓得脉搏急促地跳动。贝尔的手指摸着阴蒂,动作轻柔、利索。淫液从阴道处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她努力合并双腿,从脑中把他赶走,但是确实抵制不了欲火的诱惑。
  她兴奋得透不过气,一只手从方向盘上滑下来,紧紧护着阴部。无助而又被感情的潮水吞没的绮媛,浑身无力也靠着方向盘,阴户猛烈地痉挛着。贝尔无声息地弯过身子,接过方向盘,把车停在路侧停车处。过了很长时间,绮媛才恢复理智。
  “刚才眼看就撞上了,你还不知死活地笑。”绮媛仍然惊魂未定。她从车里下来,她在阳光底下睁开眼,感觉像是在死神手里逃脱了一番。他大笑着,温厚的声音中伴随淫荡的笑意。“难道不是很美妙吗?我的手指按摩你的阴蒂,难道没有飘飘欲仙的感受?”
  换过了贝尔驾驶,他把车上的窗户都打开了,在狂风的吹拂中绮媛觉得有种所有忧愁随风一扫而光的错觉。很快地就到了贝尔的公寓,贝尔从身上掏出钥匙,没等门完全打开,绮媛就从他的腋窝下面遛进去,贝尔跟着一把搂住了她,用脚后跟一踢把门闭了。
  隔着衣物贝尔在她的身上抚摸,又从衣领探进了她的胸部,他先把手放在乳房上,把她的乳罩向上边推起,搓揉着它们,用手指挤压那上面的奶头,然后又用双手抚摸着她的小腹,又把脸贴在上面,一边吻着,一边慢慢往下移动。
  终于他跪下把脸贴到她的腹部上,双手从下面撩起了她的裙子,脸颊蹭着大腿直到了她饱满意的阴户,他的嘴唇就在内裤周边吻着,吸吮着。他的手指也探进了内裤移向她的阴户,开始用手指拨弄她的花瓣,这使她更加兴奋起来,紧紧绷起身体。
  绮媛受不了他的搔弄,她自己急着将内裤脱下来,他用手指将她两瓣湿润了的肉唇撑开,顶端的肉蒂已凸现出来,他用舌尖轻轻地撩拨着。绮媛兴奋得身子扭摆,好像他的舌头有一股强大的电流,传递到了她的肉蒂上令她浑身颤抖。
  她扯脱了他的上衣,解开了他的皮带,连同内裤一并脱下。一刻间他的身上已是赤裸,他的肉棒又已经膨胀变硬。绮媛往后一倒,正好躺到了沙发的扶手上,她朝他张开了双腿,他自己握着一根硕大而形状优美的东西到了她的两腿之间,慢慢地插进她的阴道。
  她感到一种冰冷的粗壮的实物在慢慢地侵入。当它完全进入后,他开始缓慢地用那粗大的肉棒一次又一次地抽擂她那弹性充足、绷得紧紧的、湿漉漉的阴道,一次比一次深入,渐渐地,速度也越来越快。她抬起臀部不断地迎合着,使那肉棒能撞击到她阴道的最深处,激发她全部的性欲,她兴奋地大叫着,呻吟着。
  就在这时候,绮媛突然睁开了她微闭着的双眼,直觉告诉她这屋里还另有其人。她的心狂跳呼吸急促,腾起自己的上半身子。从楼梯下来的正是吴小宇,他显然刚从浴室出来,头发上还湿漉漉的,赤裸的身体柔软而肌肉线条明显,他的阴毛浓黑,粗大的阴茎对着她,像个甜瓜一样的诱惑。
  绮媛的身子往后一缩,褪去了插在她阴道里贝尔的肉棒。她惊慌失措地尖叫着:“贝尔,怎么回事?”贝尔回过头,他说:“别紧张,可能是一场小意外。”
  这时,小宇已走近他们,他的双臂交叉在胸前,宽阔的肩膀上那颗头颅微微侧着,像一只狗正在等待主人给它什么东西。
  “贝尔,你令我现在很尴尬。”绮媛扯落她的裙摆已离开沙发。
  “没必要这样。其实我们相处得很好的。”贝尔说,绮媛第一次看到他那玩世不恭的脸,露出一丝捉摸不定的笑意,不怀好意。
  “你们够快的,比我们想象的来得早。”随着一阵清脆的笑声,从楼梯下来的是伊妮,她穿着一款男式的衬衫,光溜一双丰腴雪白的大腿。
  绮媛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任凭她的聪明伶俐也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伊妮来到了她跟前:“姐,刚才不是很享受的吗?”
  “伊妮,你怎会在这里?”绮媛高声发问,伊妮来到她的跟前,她在她耳边悄悄地说:“大洋马让我们来的,说是要给你一个惊喜。”
  “伊妮,你真够厚颜无耻了。”绮媛斥喝着说,伊妮并不生气,她说:“你不是吗?”说完,用手指了指贝尔,又指向吴小宇。绮媛的眼睛怒瞪住了贝尔,“我想你会感兴趣的,几个人在一起,大家都很熟悉了。”他说,故意含糊其辞。绮媛感到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愤怒地喊:“难道你们会认为我那么愚蠢吗?”
  “绮!你冷静下来,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贝尔说着走过去酒柜,他拿来了一瓶酒和几个杯子,他的肉棒还处于勃起状态,看起来很是滑稽可笑。
  绮媛努力使自己镇定清醒,不去胡思乱想,抛开那盘旋在脑子里的是非曲折,可是眼前这一幕仍让她挥之不去,小宇赤裸裸地就在她跟前,他坐在沙发中间的茶几上;而贝尔则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他的双腿张开着双脚架放在茶几,肉棒已稍微疲软,但仍然释放出那么不可思议的性的诱惑力。
  伊妮背着他们在倒酒,她用夹子夹了些冰块,放进酒中,又分别递给了每个人,最后,她拿起酒杯递给贝尔,擦着他的胳膊,紧挨着他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她身上的衬衫有些湿渍,把她胸前的双乳透现了出来,能引起人无法抵抗的情欲。
  “好了,我想知道,是谁给我邮箱邮寄那引起视频?”绮媛喝了一口酒之后,舒缓了一口气问,贝尔指住了小宇,小宇脸转向伊妮:“是她让我干的。”而伊妮则指着贝尔:“他出的主意。”绮媛差点喷嚏笑出来,随即又沉下脸猛地打了个颤:“你们耍了我。”
  “其实我的用意,只是—————。”他突然停住,吃惊地盯着她怒气冲冲的眼睛。很快,绮垂下眼睫毛,掩饰住她的表情。
  “没有对你侮辱的意思。”小宇懒洋洋地说,声音中似充满了了解。
  “不然你们会怎么样对我?”绮媛问道。
  “你早就该问这个问题了。”伊妮知道自己的嗓音又尖又高,像个宠坏了的小孩。这感觉让绮媛越发恼怒了。忽然,她重重往沙发后面一靠,闭上了眼睛。这时,她正感到脸上有些灼热,一阵震颤的感受从身子的内部弥漫开来,小宇的手轻轻地按着她的后颈,然后摸索着她的头发。
  绮媛不想睁开眼睛,她的身边挨着一个热烘烘的身体,正用大拇指上下擦弄自己的奶头,渐渐地她发觉,一股隐约的、柔柔的情欲如水般地荡漾,她的奶头尖翘了起来,微微颤抖着。小宇的舌尖沿着她耳朵的轮廓来回绕弯,用修长的手指轻摇着她的头,她体内一阵骚动,似有什么令人心荡神驰的东西在触摸着她,啮咬着她。
  睁开了眼睛,伊妮跪在沙发底下,她柔软的脊柱形成弓形,翘起屁股埋头贝尔的胯间,衬衫让紧缩上去了,她的里面空荡荡的,雪白的屁股沟壑毕现。伊妮张大着嘴巴,将肉棒吞入口中,膨胀的龟头渗出晶亮的精液。
  斜躺到沙发的贝尔呻吟着,“啊,噢!”处于狂热情欲中的他,紧抓住她的脑袋,拚命往下挤压。她吮吸得如饥似渴一般,牙齿轻轻地擦过那肌肤,舌头在龟头上打滚,然后向下,吮吸阴茎,起初,速度缓慢、充满肉欲,随着兴奋的加剧,她用手托住睾丸,将它们放到手掌上揉搓。
  绮媛闭上眼,重新躺下,顺从地接受小宇的温柔的爱抚。显然,确实她变得很驯服;因为她心里承认这只是一场游戏罢了,一场肉欲的狂欢。在这屋里的四个人两对男女,都有着彼此纵横交错的性经历,只是从隐匿的变为公开而以。一想到这样,她也不以为然了,只是这样做有些纵欲放荡,但这肯定是一个极富刺激的新花样。
  这时的伊妮很骄傲的手把着贝尔的肉棒给她看。她的唾液使得他的龟头光滑湿亮。它看起来如此的令人着迷。她手掌向上一撸,挤压出一滴透亮的精液从肿胀龟头的顶端涌冒出来。一声低声呻吟,她将精液舔进嘴里,洋洋得意地把脸对着绮媛,舔舐着嘴唇品味着男人的精液。
  绮媛不敢面对她的逼视,当她转过脸时,伊妮又低着头将他的肉棒含进她嘴里。她喉咙里一声呜吟,龟头已经被她吞进过她的喉咙。粗大的肉棒撑得她的嘴紧紧的,脸颊也隆起着。绮媛不禁想起这熟悉的肉棒,甚至还有那股熟悉的味道,嘴里满是口水。
  她也开始用手轻轻地揉着小宇的大腿、腹部和胸部,沿着那些最敏感的部位慢慢地抚摩。她渴望看到男人完全在于自己的掌控之中,并向她乞求了结痛苦的折磨。她的手掠过阴茎时,他愉悦地呻吟。“噢,姐,这种感觉太不可思议!救救我吧!救救我!我的感觉太好啦。”小宇煽风道火地叫着。
  那边伊妮已骑坐到了贝尔身上,绮媛从末看到贝尔粗壮的肉棒在女人迷人的美穴顶撞,他的硕大让伊妮的两瓣肉唇饱涨欲裂。她心醉神迷地、急切地、狂乱地弓着背摆动着屁股;绮媛莫名地跟着她也越来越激动,同时感到小宇的动作也越来越狂躁。
  一个手指在她阴户里巧妙地滑动。寻找她的快感中心。仅仅他的指尖在肉唇上的轻柔擦过就激发了那沁人心脾的奇妙颤动,这就是情欲高潮即将来临的前奏。绮媛浑身软瘫倒在沙发,她的双肘支撑着不由自主地对着小宇张开了双腿。
  “哦,天啊!”她呻吟叫道,能感觉到小宇的舌头抵在她大腿上开始向上舔。他舔完一边的大腿,又舔另一边,一点一点迫近中心那处敏感的地方。他双手轻轻的抬起她的双腿,将它们压在他的身体上面。他看起来不紧不躁地,用尽心思尽量地挑逗她。先是用他的舌头挑逗她肿托的肉唇,然后用手指分开它们,看到诱人粉红的小豆粒害羞般的藏在淫水底。
  慢慢的,他将舌尖抵在她肉蒂低端向上舔。“哦……”绮媛一长声呻吟。偷眼过去,从她的那个角度能够清楚的看见贝尔和伊妮身体的交汇的地方。绮媛注视着贝尔的肉棒顶插在伊妮湿湿的阴户,弄出了很响亮的如猫舔碗底唧唧唧的声音。
  伊妮的身子起落越来越使劲,湿亮光滑的肉棒将那被摧残蹂躏的肉穴撑得紧紧的。她听着伊妮兴奋舒爽的连连呻吟声,身体也跟着一阵阵的哆嗦。一股淫液汪汪地从子宫深处倾泄而出,绮媛从没有看过如此令人激动的真实做爱场景。
  绮媛的双手紧抱着小宇的头颅,她轻轻的推动,强迫他的舌头更加紧贴更加深入。接着,她一声呻吟,并将自己的两个手指将肿胀的肉唇分开让他更充分的吮吸里面的精液。“哦,对,吸啊,”她呻吟道。使得涌现出来的淫液从里挤溅出来,溅在他的脸颊上。
  不知什么时候贝尔已离开了伊妮,他用手按住小宇的肩膀让他起来,又顶替了他的位置,只不过他是半蹲着,他带着伊妮湿漉漉淫液的肉棒对着绮媛猛地一插,然后臀部迅速的上下的挺动着,使他的肉棒更加深入抽插着她的阴道。顿时很快响彻着啪啪的声响,两个人的呻吟声,还有贝尔粗喘的呼吸声。
  绮媛看见伊妮的眼睛盯在她的双腿之间。她知道自己的花瓣此刻已经翻开,她从伊妮睁大的眼睛里,能够想象到她那里此刻一定是非常的淫靡。伊妮的瞳孔里好像映出粉戏的肉瓣和粗大的肉棒,还有正从里往外缓缓流淌奶白色淫液。
  “哦,天啊,绮,我要射了!”贝尔叫道。
  “来吧,射吧,射进来,把你的精液都射进来,”绮媛答复道,她也快达到性高潮。“哦……”贝尔一长声呻吟,他的肉棒猛地一抵,将他滚热的精液注入进她的阴道深处。他将臀部紧紧的顶向她,龟头尽可能深的插在里面。
  绮媛的脚趾瞪着茶几支撑起身体,她整个身体几乎对折在一起。能够真切的感到他的精液喷射在她的子宫上,而又回涌回来覆没他肿胀的龟头。“哦,天啊,都射给我,宝贝。对,对,好爽啊,哦……我也来了…”
  当绮媛的阴户包夹着他的肉棒猛地一抽时,她将双腿紧紧的夹住了贝尔。当她看到伊妮正注视着他俩时,如此近距离被人注视着使得她感受到比往时更加强烈的高潮。
  贝尔终于松开手,那肉棒还插在她的阴道里。绮媛头发零乱双颊通红对着站在旁边的他们仨个人,看着她躺在沙发上像海星柔软一样的身体,她已达到了高潮的顶峰。她的乳房上下起伏着,身体扭曲着,下腹不停地向上扯动。
  或许是过度的兴奋充昏她的头脑,还是自鸣得意的情绪刺激着她,她心里顿时充满了一个强烈的愿望。这是享乐的愿望。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绝好的机会。她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同时拥有两个男人,是不是件很快活的事。
  绮媛离开了沙发,她站起来的时候亲自把身上的衬衣和乳罩脱了,她走向小宇的时候,她束身的短裙也掉落在地上,她轻快地从裙子上迈过。她一把将小宇勃起的阴茎攥握住。当她低头将他坚挺的阴茎吸入嘴里时,她听到他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
  贝尔知道此时此刻绮媛已经完全毫不忌讳地融入了这个氛围里面,这是他精心策划的,现在情况超出他预料比他想象的更美好。他抓着伊妮的裸体将她压到身下,将他的臀部猛地向前一挺。贝尔的性功能出类拨粹,刚刚射完了一炮之后,他又迅速地发硬了起来。
  伊妮的双手抵住了茶几,尽量地把身子变曲如桥朝着他蹶高了尼股,贝尔从她身后的攻击猛烈而且节奏奇快,她摇晃着脑袋将一头长发甩动如飘舞着的黑绸,忙里偷闲地用手将它撩起。“哦,天啊,……”小宇的声音显得十分怪异,他手抓着绮媛的脑袋。面部扭曲着,但是是一脸舒爽的表情。
  他将绮媛的嘴唇紧压在他异常兴奋的阴茎上。当他睁开眼时,看见对面伊妮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一股轻微的颤抖袭过他的身体。他的的腹部向上挺着,手按压着她的脑袋,与伊妮四目相对互相对视。
  伊妮惊讶的注视着,绮媛已爬上了小宇的身上,而且自己把握着阴茎将它轻易地吞没在她的肉穴里面。眼前的景象令她惊讶,她整个胯部覆了一层湿湿的湿迹。并且那里还有一股透亮的精液从她的阴户流出,流淌到她光滑的大腿,几乎淌过她一半大腿。毫无疑问,她是多么的兴奋。
  绮媛两条腿跨在小宇的大腿上宽宽的分开着。她让他将他巨大的阴茎包裹在她的阴道里面。她转身向大汗淋漓贝尔望过去。她看见他双手把住伊妮纤细的腰埋头冲刺,偶尔抬起头来碰到了她的眼神,他露出了微笑。
  伊妮的身后,贝尔能够看见绮媛充满欲望的眼睛正在瞅他。他对她一努嘴,做一个亲吻的动作。她也跟着一努嘴,像是在回吻他。然后她转回身面向小宇,双手支撑在他身上,用力的蹲坐他的阴茎。“哦,天啊,你也动啊,对,就是这样,啊……”绮媛淫叫着,房间里立即充满这两对激情男女做爱而发出的淫荡的呻吟声。
  绮媛在年轻的吴小宇身上迅速的蹲坐着,而贝尔同样对伊妮冲刺得更迅速。他很惊讶着绮媛在他跟前同别的一个男人做爱,别说是亲目所睹,光是想象起来就已经让他兴奋异常了。这简直太荒唐,太下流了,但是却真的令人非常兴奋。
  伊妮这时一声长长的呻吟,一直饱受攻击的她双手放在茶几上面,整理个胸部及两个乳房都压在玻璃面上,她的阴道撑胀得很厉害。贝尔的肉棒的长度虽然跟小宇的差不多,但是它要更粗壮。她感到阴道口有一点点轻微的裂开的感觉。
  这时她听到了小宇如同哭泣似的:“哦……”他呻吟道。“姐,我……我要……射了……”绮媛一收缩她的阴道,他差点没控制住。
  “射吧,宝贝,射进来吧,”绮媛呻吟叫道,迅速的套弄着她身下这可怜年轻男孩的阴茎。当她感觉到小宇的精液喷射而出时,她一声尖叫,也达到高潮。“哦……啊……我来了……”
  贝尔听见他们的尖叫声,他也控制不住。“伊妮,我要射了。我可以……我可以射进里面吗?”
  “哦,天啊,可以,射吧。啊……”伊妮一声尖叫,向后仰躺在贝尔的身上,并注视着她的男朋友和绮媛他们的高潮。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四人满足的呻吟声,和他们粗喘的呼吸声。

  (9)最后的狂欢
  窗外已开始昏暗了,微弱的光线下屋子里的家具的轮廓模糊起来,谁也不去开灯。贝尔摊开四肢靠在单人沙发上,他的肉棒耷拉地疲软歪到了一边,当一股女人新鲜美味的淫液味道充满他的鼻腔时,肉棒不禁又抬起了头。这是女人非常兴奋所能分泌出腺液的味道。他心想光是闻着这味道,就足以让人达到性高潮。
  绮媛和小宇还纠缠在一起,小宇的手恋恋不舍地捂在她的乳房上,还不时点戳着她如妖魅的眼睛一样奶头。绮媛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一只大腿勾搭在他的腰上,阴户上沾满他们欢爱之后的汁液,还有一些正在从她的花瓣往下流淌。她看起来有些头昏,好像还迷失在自己愉悦挑逗的世界当中。
  伊妮好像去了一趟洗手间,她出来时又穿上了衬衫。“嘿嘿!天都暗下来了。”她说,不知不觉中大家已经感到饥肠辘辘了。贝尔提议还是到外面用餐,伊妮马上响应起来,并说在这附近有家特别好的餐馆,大家一致发示赞同。
  于是,手忙脚乱地各自寻找自己的衣物,而后又分别淋浴穿衣。绮媛一头扎进了楼上的洗漱间,里面有个淋浴间,绮媛进去了并随手将玻璃门关上。一会,里面已经是蒸汽弥漫,她伸手抓过一瓶沐浴露,将双手打满泡沫涂抹在身上,脸上露出微微笑意。
  伊妮也进了洗漱间,她占踞了那面大镜子,对着从手袋掏出的化妆盒忙个不停。过了一会,绮媛穿好了衣服,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镜子里面,伊妮的身边站着一位成熟丰满而又漂亮的女士。她有一头齐肩乌黑的秀发,明亮的眼睛,和一张白净的面颜。她身穿着一件无袖的连衣裙,上面有几个扣子解开着,暴露出她大部分胸部。
  “姐,我……我向你道歉,关于发生的事情。”伊妮这时吱吱唔唔地说。“我现在不去想这些了,”绮媛说道,感觉到有委屈的眼泪从她眼底流出。
  “不是我跟贝尔做爱的事,是我们联合起来一起骗了你。”她停顿片刻,呼出口气说道。她看见绮媛的面容变得严肃起来。“贝尔的意思也很明显,他只想让你得到快乐。”
  “你不用道歉的,伊妮。贝尔和我的关系非常非常好。没有什么会令我们之间怎么样。我们彼此非常非常信任对方。”绮媛缓了口气说,伊妮说:“姐,你真的是原谅我了?”
  绮媛挺挺胸部:“我们都这样了,你还不信任我吗?”伊妮高兴地说,她的手勾勒住绮媛的脖子,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当伊妮的嘴唇在她的脸上触碰时,她感觉到有一股轻微的战栗袭过她身体。绮媛疑视着伊妮她美丽的乌黑的眼睛。她强忍住一股冲动要去亲吻她。她几乎就要将头探过去。即使如此,她还情不自禁伸手放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爱抚她。
  气氛顿时变得轻松活泼了起来。“今晚我们一定会玩得很开心的。”绮媛看见伊妮闭上眼睛,深深的喘息一口气。“哇,你像我一样兴奋了吧?”绮媛走出洗漱间的门急迫的问道。“你说呢?”伊妮从坐便器起来,把一条紧缚的短裤努力往上拽扯。
  “你说呢?我的内裤都湿透了!”绮媛一只胳膊搭在门框上,对她顽皮地说。
  “内裤?你穿内裤做什么?”
  “我不想那些水流出来沾在大腿上。”
  “今晚谁也不应该穿内裤的。”伊妮答复道,手伸进绮媛的裙子底,并且抓住她内裤的松紧带。当她将它从绮媛的大腿上拽下来时,她跪下身。“啊呀,你那里好湿啊,”她将她的裙子扯落下来,瞅着她淫水泛滥的“湿地”说道。淫水从肿胀的肉唇缝间流出。“天啊,你都兴奋得这样了。”
  俩人款款地从楼上下来,伊妮的上身是一件粉红衬衣,不知是疏忽了忘记了扣上扣子还是故意的,只将它在她的乳房下面系了一个结。这样她迷人的乳沟就显露出来了,尖硬的奶头在淡薄的衬衣下隐约可见。楼下早就穿戴完妥的两个男人等得有些焦躁,她们袅袅婷婷地朝他们走去,带着一股也许她们并没有意识到的女人的优雅和性感。
  “好了,绅士们,该出发了。”绮媛灿烂一笑大声地说。
  从公寓出来,一路上伊妮兴高采烈、神采飞扬,让人的情绪不知不觉受到感染,也跟着快活起来。吴小宇眼里却是天使与魔鬼混杂在一起的眼神,他跟绮媛走在一起,不时地嗅着她浴后身上的清爽气味。拐过街角,伊妮便领着他们进了一家餐馆。
  里面不大装饰也不亏张,但挺雅致洁净的。上了楼去却是一个宽大的露台,两边缠满长春藤的墙面挂有昏黄的灯,透过稀疏的叶子能见到底下匆匆而过的人流和车辆。天色渐渐暗了,几盏橘黄的路灯依次亮起,一张粗糙的原木的餐桌和藤制的椅子。
  小宇牵着绮媛坐到了里边,周围裁种着各式的花卉散发出浓浓的香味,空气中弥漫着沁人的花香、和淡淡的熏制鱼肉的新鲜时蔬的香气。绮媛无袖的连衣裙只有两道细小的肩带,露出光滑的肩膀,飘垂的短裙几乎缩到了大腿根上。她的头发松散地,使她看上去格外年轻和高贵灯光和月光交织着落在地上,身上,一瞬间有种恍惚如梦的感觉。大家都让伊妮点菜,贝尔则询问着餐馆储备的酒。服务员给他们送来饮料,他们坐下来谈论晚餐之后该做些什么。绮媛突然觉得她的大腿热乎乎的感觉有些不得劲,原来是跟她紧挨着的小宇将手抚摸到了裙子里。
  她想应该怎样不露痕迹地把他拿开。这时,他的手掌越来越是放肆了,已快到了她大腿的根部,绮媛坐在椅子上更加坐立不安。当他的手向上一下摸到了大腿中间时,他被吓了一跳,身体直直挺起。那手指却末停止动作,它抚摸过那股流淌出的淫水,触到绮媛肿胀的阴户时,她自己主动蠕动起身体。
  小宇竭力控制住自己的颤动。他已知道绮媛裙子里空无一物,他深深地凝望了她好一会儿。绮媛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胯部,看见他那有一个很明显的突起。在他把手放在她大腿中间的一瞬间,她又感受到了刚刚经历过的那种情欲的火焰。
  贝尔选上的那瓶红酒开了,他端起他的杯子,对着俩个女人说:“来,和全世界最美丽最性感的女人干一杯。”伊妮将她的杯子同贝尔的杯子一碰,平静的说:“最英俊的男人,女人想要得到的最好的男人,干杯。”“叮”一声,他们四个杯子相撞在一起,尽情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菜也陆续端上来,都是些清爽简单的家常菜,但吃起来味道不错,大家便齐声称赞伊妮的英明。绮媛也不大清楚伊妮是如何找到这隐蔽闹市中的小餐馆,但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吃饭说话的幽静地方。伊妮说也跟着朋友一起来的,眼里闪烁着有些不自然。
  其实大家都没在意,这顿饭吃得很缓慢,一直到服务员将他们的菜全端上来了。伊妮弯身夹起一块烤肉送到了绮媛碟子里,在她放肉的过程中,只见她的眼睛一下变大,并且一声哼吟,还踮起脚尖。就在她弯身给她盘子里放食物时,贝尔的眼球不禁为她赤裸的臀部所吸引,然后落在她大腿之间。
  她白色紧缚的短裤短得不能再短,从后面能见到露出的半边屁股,贝尔的身体一颤。他的手不动地声色地钻进了她的短裤里,伊妮根本就不着底裤,他的指头一下就触碰到了她湿润的阴户,当手指摸索着她的阴唇时,他感觉它像是被湿湿的肉穴咬住了似的。
  伊妮不禁紧紧的收拢了大腿。当贝尔的手指触碰到了她的阴户时,她就让一股如开闸的洪流的快感淹没了。这是令人难以致信的情欲不断上涨的感觉。就在他们各自的情人跟前,还有一种很邪恶的兴奋。她的眼睛痴痴迷迷,呼吸也非常的急促,觉得身体里的每一条神经都酥酥麻麻的了。
  当他的手指抚弄着伊妮湿热的阴唇时,他感觉他的肉棒好似要从他的裤子里顶出来似的。他只是玩弄肉肉的阴唇,挑逗着她,就是不插进。最后他无法再忍受,将两根手指猛地插向年轻女孩的体内。她一声大叫,分开双腿趴在桌子上。
  他见到此情此景不禁微微一笑。手指迅速抽插起来,直到他感到伊妮的身体一阵阵哆嗦。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让她高潮的时刻,所以适可而止的将手指抽出,他没有用那些深褐色的沉香筷子,而是直接用手抓取一条大虾放到了碟子,然后像孩子那样兴奋地舔着手将手指上的淫水舔净。
  伊妮两腮通红,眼里闪着兴奋的喜悦。她挑逗地望着贝尔:“味道好吗?”语气里含着明显的嘲弄,这让他很吃惊。对面两人的一举一动全落在绮媛的眼里,而旁边的小宇却无动于衷似的,他正脸无表情地对付一块烤得焦黄的牛仔骨。
  看着那副样子,她存心想逗逗他。绮媛抬起一条大腿,使得她大腿微微的分开。对于小宇偷偷窥视而发出的清晰喘息,好似没听见似的。每个人又把空置的酒杯倒满,当其他人都在吮吸自己的葡萄酒时,小宇则是猛地吞咽一口,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咳嗽。
  绮媛用手拍打他的后背,由于整个身子都倾斜过去,她的胸前两颗丰满的乳房几乎跳出来。他不管怎么努力克制自己,他跨间的阴茎开始硬挺胀大。他扭头看了看伊妮和贝尔,见他俩对他们毫不理会。他变得大胆起来,伸出手就抚弄到了绮媛的大腿上,这一次更是直接就捂住了她饱满的阴户。
  “小宇,你不能再喝了,要是喝醉了,你可要后悔一辈子的。”她的眼中充满了诱惑和奚落。他知道,这是一挑逗,一引诱,就像她充满了情欲的水色丰盈的眼睛。
  “哦……”绮媛叫道,她感觉到一根手指滑进她的阴唇之间,并且还慢慢的向里插进。她几乎是笨拙地站起来,把椅子拉得离桌子更近些。她颤着,喝了一口酒,带点酸辣味道的酒似乎灼伤了她的嘴唇。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静自己的心情。
  改变了坐姿的绮媛双腿都已张开,这样的角度能让小宇将手指插得更深些。这感觉就好像手指插进一个多汁的暖暖的瓜瓤里。她看着他的手指插进那个肉穴,想象一根粗大的肉棒在插进拔出,并将肉穴撑得满满的。这时,一股淫水从肉穴流出,流滴到了他的手掌,一直渗流到他的手腕,他不由得吃吃地笑出声。
  “看来今晚的其它作目都应取消,唯一的是回到公寓里去。”贝尔宣布着,绮媛似要站起的样子说:“那还等什么,走啊!”此时此刻在他们各自的心里再次激起一股兴奋的波动。他们都不知道晚上将会发生什么,但是他们知道他们不会为他们的关系所烦恼。
  天空已经漆黑,半圆的月亮也已经升起来,整个露台沐浴在柔和的月光里,像是镀上了一层怡人的银色。伊妮招来了服务员,他们都争着买单,服务员大步走来,把账单给她看,绮媛掏出钱包,越想快点了事却越是抽不出里面的钞票来。
  回到了贝尔的公寓,绮媛一头扎进沙发上,她足下的高跟鞋让她的双腿生疼。贝尔摆弄着那套高级音响,接着,一阵如水轻漫的抒情舞曲在屋里回荡。他走向绮媛弯腰屈膝:“这位迷人的女士,能赏脸跟我跳支舞吗?”
  “那要看我愿不愿意。”绮媛说着,还是站了起来,她身上果绿的连衣裙是丝制的,整体给人的感觉清爽亮眼。低胸领口配上荷叶边使肉感双峰呼之欲出。裙摆在膝盖之上暴露的两条大腿在裙下熠熠生辉。贝尔猛的吞咽口唾沫,然后将绮媛带进客厅中央。
  当俩人跟随着音乐移动脚步的时候,他的眼睛好象不受控制,盯看着她暴露在外面的乳房不放。伊妮在冰柜那边摆弄着饮料和杯子,小宇过去抓起一杯饮料猛地喝上一口,贝尔有意带着她远离他们。当俩人一起跳舞时,贝尔紧紧的把着她,手放在她的臀部和腰部之间。
  “告诉我感觉怎样?”贝尔问道。
  “你是说小宇和你比较吗?”绮媛歪着脑袋望过去,贝尔笑着双手慢慢的抚摩她的臀部。他说:“都有。”
  绮媛略思了片刻说:“各有千秋,我喜欢他小男生的羞羞怯怯,他让我像是回到了过去的学生年代。”贝尔的双手更进一步向下抚摩,手掌放在她的腰下部,刚刚触到她屁股的上沿。“哦……能让你这么开心,是我的荣幸,我将以此为傲!”他说道,将下体挺向她的小腹。
  绮媛任由他的双手放在她的臀部上抚摩和捏揉。她也将自己的下体迎向他胯间隆起的硬物,这使得他不禁一颤抖。她能够感觉到他的肉棒顶着她抽动。她几乎为自己顽皮的恶作剧笑出来。当舞曲结束时,绮媛推开贝尔,对他说:“谢谢你邀请我跳舞。”
  她走回到小宇身边,剩下贝尔孤零零的站在那儿,牛仔裤的裆部被他勃起的阴茎顶着突出着。伊妮这时却在音响前鼓掏了一会,瞬间音箱猛地发出丛林猛兽般的吼叫。好像霎时亢奋起来,伊妮像触了电似的摇晃着身体,把头甩得随时要断掉似的。
  贝尔就站在场中央。两人毫不犹豫的拥抱热吻在一起。他们的嘴唇兴奋贪婪的吸吮着对方,发出的声音很大,然后开始不停的扭摆,虽说是在跳舞,但是脚步却没有移动。这时,贝尔身体贴缚着她,把着她扭摆着跪下,演绎出一场淫秽的舞蹈。
  他的双手在伊妮的大腿上极具诱惑的抚摩着。他又站起身,手伸向下抓起她的衬衫下摆的结,随手一掀露出她胸前的双乳。然后他手伸到她的背后,伸进到她的短裤里,将光滑的屁股抓在手里。他们的嘴唇再次紧锁在一起。
  他的双手在短裤里使劲的往下伸,看起来好象插进伊妮体内似的。伊妮自己把白色短裤的拉链解了,贝尔开始一点点的褪她的短裤。它顺着她的双腿掉落在地板上。伊妮已完全赤裸,但她还在跳,胸前尖巧的乳房随着她身体的挪腾扭摆而颤动。
  她的双臂攀过头顶,手腕交叉着舞动,跃动,旋转,扭身,向左弯腰,向右弓腰,跃动,轻柔地击掌,头伴随着飞扬的长发,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地动转着,单是跳,弓起後背,跃跳,抚摸着双乳,抚摸腹部,抚摸两腿中间,她那充满青春活力的双乳晃动着,乌黑的阴毛,一团错乱收缠在细嫩、圆润又白晰的腹股沟处。
  她越跳越近,跳跃,更频繁的弯下腰,跃动,哀恳地抚摸着这个男人的双腿,雀跃,现在她双膝及地,轻触他的身体,爱抚着,在它面前用双手不停展示着各式花样,身子朝后仰去,使得脑袋渐渐转动起来,以致秀发缓缓散落下来,她将双乳送到眼前这个男人面前。
  她拉开他裤子的拉链,双手焦燥不安地颤动着,掏出了他发硬的肉棒。那东西看着如此硕大,非常坚硬。她两只手轻抚着它,用秀发揉擦着,并设法用自己尖翘的乳房触及它。她将双唇贴近肉棒。绮媛见她粉红色的舌头就像一条初生鳄鱼的嘴巴,舌尖不住地伸吐到面前的龟头上。
  她伸出双手,托住了那两只沉甸甸、摆摇不定的睾丸。她开始小心地舔着,先是一个,接着又是另一个。她的舌头轻快地颤动着,舌尖紧紧地挤压住肉棒的顶部,并且将这根粗大的家伙挑了起来,在它快要堕落的时候紧紧噙住了它。
  绮媛注视着小宇的嘴唇向她逼近。当他亲吻到她时,她忍不住轻吟一声。他们伸出的舌尖像名贵的绸缎交相纠缠,完全忘情投入到接吻当中,遗忘掉其他人的存在。小宇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脏在胸腔中跳动得很剧烈,并且头还很眩晕。
  两个人已经达到忘我的境地,完全投入到其中,要不是贝尔和伊妮的口哨和叫好声响起,他们这才意识到还有人在看着他俩。他俩像是很浪漫的深吻虽然没有贝尔和伊妮那么充满激情,也没有做任何过激性感的挑逗动作,但能感觉到在两人身上,散发着对对方无尽的爱意,一波波的电流触击着他们,慢慢的感染了整个房间。
  房间里立即产生一股欲望的紧张气氛。伊妮站起身,双手攀上交叉放在贝尔的肩膀上。然后她纵身一跳,双腿盘在他的腰上,一双脚掌勾住,而手臂环搂着他的脖子。她身上敞开了的衬衫堆聚在她的胸部,使得她赤裸屁股和阴户完全暴露出来。
  然后她的手伸向下抓住他粗长的肉棒。他手持着将它顶在她的蜜穴上。另一边的绮媛和小宇目瞪口呆地屏住呼吸,注视着他将那硕大紫红的龟头,顶在那个粉嫩的小肉穴上。贝尔的肉棒像一把犁耙翻开她湿润的花瓣,慢慢地往里面钻入。
  伊妮的身体轻轻的上下晃动,想要让贝尔硕大的肉棒尽致地吞纳入体内。肉棒插进去一半便停住了,伊妮深叹了一口气,逐渐的增加了晃动的节奏,直到肉棒深抵在她的里面她才停住了。贝尔两只巨大的手掌托着她的屁股蛋,并且帮助她动作。
  如此疯狂的场景看得人更加的兴奋,绮媛裂开嘴笑着,眼睛细眯显出一副很是淫荡的样子,她的头慢慢地从他的胸脯上滑到他的两腿之间,轻轻地啃咬着他的大腿内侧。他卷曲的、厚厚的阴毛使她想起杂乱无章的蒿草。
  她把他的大腿分开,用舌尖舔着他的阴毛,这样做,会给她带来刺激的快乐。渐渐地她越来越接近他阴茎根部,尽可能地、慢慢地、长时间地、快乐地戏弄着。在她的舌尖接触到他的阴茎之前,他的阴茎早已坚硬地勃起,横空而出就像是一门巨炮。
  她既高兴,又兴奋,那大大的阴茎确是她此刻需要的,能籍慰她让她肉体快乐。她轻轻地呻吟着,吻着他光滑像丝绸一样的阴毛。小宇已和她做了一次爱。绮媛想他到底有多么蓬勃旺盛的性能力,这使她有一种性虐待的快感。
  这屋子里的两个男人都跟她有过肉体关系,一个男人有一个男人的做爱方式,跟他们的其中一个做爱都有一种新鲜的刺激,并且这种刺激更疯狂、更淫荡。绮媛从末像现在这样对性的要求这么强烈,对男人的胃口也越来越大。
  绮媛爬到了他的身上,背后对着他双腿张开把的阴茎吞噬了进去,她的眼像梦一样闭着,以便能充分感觉他的阴茎在里面膨胀顶撞。她里面的嫩肉紧紧地将阴茎夹住,然后,轻轻地提起身体,他的阴茎就慢慢地露了出来。
  当快要脱离她的阴道时,他呻吟了一下,然而她又向下落下她的身体,又把他的阴茎插入她的阴道里面,是那样的深,那样的紧,他感觉到阴茎的根部被她的阴道口的肌肉紧紧地套住。整个阴茎被她阴道内富有弹性的肌肉裹着、挤压着。
  他的双手把扶持她的腰,跟随她的起伏上下挥动,光是她的后背就如此美妙,他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吻着她修长的脖子,用舌头舔弄她的耳根。她受不了他的搔痒,充满情欲的大笑着,身体开始扭曲着。小宇拉下了她裙子后背的拉链,随即掀起了裙子将她脱了个干净。
  她光滑的肩膀,后背曲折玲珑的线条,一直延伸到她纤细的腰,然后是突起的宽宽的臀部,都暴露在屋子里白炽的光影中,令人不由得叹为观止。
  突然,绮媛的双腿并拢紧紧夹住他的阴茎。她感到身下男人的阴茎正疯了似的变大变粗,撑得她的阴道饱胀欲裂,而一股畅爽的如电波从她的脚趾往上袭过她的身体,最后在她的大脑中爆发,随即一声持续的呐喊在她的大脑中回响。
  一波结束,另一波又起。使得她感觉心脏就好象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似的。“哦……好爽好爽啊……”她呻吟叫道,畅爽的电波一波波的侵袭着她的身体。她呻吟道,当硕大圆溜溜的龟头顶在她子宫上时,几乎爽得她晕过去。
  小宇也大力的顶撞重击她,几乎将她抛离了身体。“哦……天啊,宝贝,”他呻吟道,与此同时他的龟头胀大,精液猛的射出,射进她阴道深处。“哦,天啊,小宇,不要,不要,”绮媛绝望的呻吟道,她感觉到他的阴茎在里抽动喷射。
  “哦……天啊!啊……”小宇嘶声道,他的精液一股接一股的喷射进她的阴道深处。不久,她的阴道就被射满,精液从阴茎与阴唇的缝隙间渗泄,并且滴淌到她的大腿。当小宇的阴茎开始变软,并慢慢的从她的身体褪出时,绮媛失望的呻吟出声。
  听到了他们的淫叫,贝尔和伊妮一齐停下了动作。此时的伊妮跪爬在楼梯的第三级价台上,她弯塌着腰贝尔就覆盖在她的后背上。她张开嘴,好像也要尖叫似的。但身后贝尔大力的挑刺使她顾不暇接,只能跟随着他的节奏叽哼。
  贝尔的龟头轻轻地来回抽动,然后沉稳地把肉棒往前推动,一直到他的整根完全淹没在她的阴道内,让它完全被她火热的身体吞没。他开始骑在她的身后,长时间地抽送,他的睾丸不停地前后摇晃,摩擦着她的大腿。
  他的肉棒被她紧紧地挤压着。他的腹部开始拍打她的臀部,他看到她两片屁股发着自白的亮光,他能看到她的肛门随着他阴茎的进入和抽出,不停地一张一合着。他的胸脯开始剧烈地起伏,呼吸开始加快,他感到他自己在她的体内开花、膨胀。
  他猛烈地抽插着,而她的屁股也在一前一后,旋转着迎合他。他感到她阴道的挤压是如此的强烈,几乎将他的肉棒碾碎,她变得炽热,发狂,他的肉棒不停地抽送着,他知道她又一次在他之前达到了高潮。他感到很快乐,他喜欢他的肉棒在火热的如熔岩一样的淫液里,他又野蛮地不停地抽插着,把他的阴茎、睾丸,以至于灵魂都献给她。
  他们终于也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贝尔慢慢地把肉棒从她的阴道内拔出来。他两腿交叠地坐在自己的脚上,看着她。她阴户的花瓣发出玫瑰色的光彩,覆盖着她的分泌物,像一串粉红色的珍珠。他伸出一只手扶持着她,使她翻过要来,躺在曲折的楼梯,四肢充满诱惑地摊开着。
  他跟着她并排地躺倒,看着她丰满的乳房,它们现在已经膨胀起来,像两堆奶油一样,那奶头随着她性欲的疲倦正慢慢地低塌。她的皮肤泛着蓝白色的光泽,几乎能看到她丰满的肌肤下面优美的骨头。她的阴毛纠缠面团,让淫液沾湿之后更显得乌油晶亮,两瓣肉唇微启隐约能见里面粉红的嫩肉。
  挥霍完激情的他们此刻终于平静了,屋子里有一种沉稳幽深的空寂,贝尔拍了拍躺在身边的伊妮的屁股,伊妮点燃了一支烟递给了他,贝尔接过烟将一只手放在她身上,伊妮换过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屁股高高地耸起,贝尔的手放在上面慢慢地搓揉着。
  小宇站起来高举着双臂伸了伸懒腰,他说:“好像跑完了一趟马拉松。”他的下体赤裸着,上身黑色的体恤湿透了,头发也乱蓬蓬的。他过去冰箱拿了啤酒,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猛喝。绮媛赤身裸体地拿起连衣裙,灯光映照下她的肌肤白嫩得近于透明,两只沉甸甸的乳房像含苞的莲花,修长白皙的双腿隆起的V形地带的柔丝,闪着光亮,洁白浑圆的臀部一扭一扭从贝尔他们身边经过。
  夜已很深了,但他们似乎没有倦意,绮媛从浴室出来时,见他们也都转移到了楼上卧室,甚至还开了一瓶酒。贝尔赤身裸体地仰卧在大型的双人床上,他的肩膀和头部忱在四个软绵的忱头上,双手十指交叉又垫在头,伊妮偎依在他的身上,她的头部趴在他的腹部,随着热情似火的口舌,她披散的头发飘洒下来,轻轻地拂在他的肚皮上面。
  小宇坐着床对面的椅子上,他一边喝着酒一边用发红的眼睛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伊妮把贝尔那硕大的、紫红的龟头深深地吞没进她温湿的口中,很慢很慢地拢合起嘴唇,直到他的龟头完全进入了她的口腔,然后她把头慢慢地往下压低,这样他的龟头就到深达了她的口腔深处,几乎抵到她的喉咙。
  她的嘴唇仍然紧紧地闭着,紧紧地夹着他的肉棒,然后她的头慢慢地抬起,向后拉着,他的肉棒又开始露了出来,一点一点,当龟头快露了出来时,她停了下来,开始把头又往下压低,这样他的肉棒又完全进入了她的口腔,如此这般来回反复地,她的脸颊不断地鼓起、瘪下,又鼓起、又瘪下。
  “喂,”绮媛假装嫉妒地大声喊道:“没等我来就开始,这太不公平的了。”浴后的她身上披了件红色的睡衣,那是轻薄透明的丝绸,隐约看出她睡衣内赤裸的大腿轮廊,她里面大慨什么也没穿,她身上有种奇妙的韵味。
  “喝一杯吗?”小宇凑到她跟前,并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绮媛湿漉漉的头发有一绺落在额前遮盖住了眼睛,几乎裸露着的肩膀微微颤动。他再次体验到了她身上无穷成熟的魅力。绮媛也没回应他,却把他手中的杯子接过,浅浅地呷了一口,并吐出舌尖在嘴唇上舔了一圈。
  小宇的眼睛落在她身上久久不曾离开,她曲线优美的侧影妩媚动人,将风情万种蓄积在微微起伏的两乳之间,露出有弹性的臀部,纤细的腰肢和圆润的乳房。小宇何曾受到如此的诱惑,他并没有接过绮媛递回来的酒杯,而是把她紧紧地搂进怀里。
  她那滑润的肌肤和滚烫的体温使他感到一种快慰,一畔肩膀的吊带滑下去,一边丰满而光滑的乳房露出来。她的身子如此柔软,那刚刚沐浴过的肌肤充满了一种诱人的气味,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了,他把嘴唇压在她的乳房上,使劲地把她按倒。
  这时的他早已性欲旺盛,抄起绮媛的身子往隔壁客房将她在床上放落,然后压上去。绮媛雪白脖颈那里隆起胀鼓的血管,漂亮的下鄂向后仰着,她开始喘气,鼓鼓的胸部连绵起伏没有止境。小宇让她仰面躺在床上,将她的双腿搬起举得高高的,然后将自己脸埋下去,随着他在她的花瓣上不停地舔弄,她的喘息的声音也越来越急促,白嫩的腹部起伏不定,一个劲地摧促快去进行后面的动作。
  小宇目视着她姣好的脸上焦渴的神态,难以激荡的热情萌发出来,体内颤动着生命的欲火。他将她的两腿抬起扛在肩膀,挺动着坚硬的阴茎就挑刺了进去。绮媛的阴户早就淫液泛滥,进出之间抹带出的白色奶液将他的阴茎沾得湿漉漉的。
  这边卧室大床的贝尔双眼闪着绿幽幽的亮光,心跳加速了,一般无名的热流在体内乱窜,他猛地翻身搂抱起了伊妮,将她掀在柔软的席梦思上,接着像饿狼扑食般扑向她。伊妮乖巧地朝他张开了双腿,他的肉棒如同长了眼睛,一下就猛插入了她的阴道。
  接触他强壮滚烫的肉棒,伊妮发出了一种不明不白的喊声,不久全身被达到极点的感觉包住,她仰着身子大叫起来,瞬间她的瞳孔发呆似地睁开,并放射出彩虹般的异彩。她紧紧地搂抱他宽大坚实的肩膀,灼热的嘴唇紧贴在一起,柔滑的舌头像两条蛇在口里交缠搅动。
  伊妮慢慢地松开双臂,身子渐渐地软落下去,脸上泛着兴奋的桃红,眼中闪着渴求的光芒。贝尔骑在她的腰际,两只大手在高耸的胸脯上搓揉着,舌尖在她眼睑、粉颈,玲珑的耳垂,白嫩的脖子上吮吸着。而他的肉棒并末停止抽送,这时的伊妮已是魂魄上天呼天叫地的娇哦不停。
  两个房间相隔差不远,都没关门闭户,伊妮连绵不断的淫叫传到了这边,似乎受到了她的感染,绮媛也跟着呻吟出声。此时两边房间的两个女人淫叫此起彼伏,一声高一声低的,一个短促一个连绵。绮媛的身体这时颤颤巍巍,接近了高潮。她拼命想要控制住,但那一边传来的女人淫叫和男人粗重的喘气。她越是努力克制,她就越兴奋。
  小宇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变得更大、更坚硬,它不停地磨碾、抽插、搅动时,绮媛阴道里淫液如水泛滥,阴道又湿又热,快感地抽搐痉挛。就这样她一直紧紧地噙含着他的阴茎,吸吮着他的龟头。不知不觉中隔壁的声音平息了,伊妮在贝尔一阵猛烈的冲击下,两眼翻白气若游丝。贝尔低头暗笑着,他拍了拍伊妮的屁股褪出了肉棒。
  踉踉跄跄转到隔壁,他先在门槛站了一会,柔和的灯光照射在充满欢悦的绮媛和小宇身上,绮媛凝脂般的玉体像缎子一样柔和散发着成熟丰腴的风韵,小宇爬到她洁白如玉的身体上,他的屁股高高蹶起又狠狠压落,绮媛也跟随他的起伏挺动肚腹迎合。
  贝尔也也弄不明白,他暗自惊讶她今晚怎么看起来像是一个荡妇,为什么快近四十岁了荷尔蒙还分泌得这么旺盛。让欲火焚烧的绮媛喘息着,樱唇张开着发出痛快淋漓的醉人的呻吟,小宇一阵猛烈的发泄后,好像干渴的咽喉喝下了清泉,甜美的快感使他陶醉了,二人同样喘着气。
  这时他摇晃着过去,他的手搭放在小宇的肩膀上,“这个让我来吧。”贝尔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宇停止了动作回过头。
  “小宇你刚刚射过精了,如果你还能抬起头来,好吧,我让给你。”贝尔坏笑着说。绮媛张开眼睛看看他。灯光就在他身后,所以他的脸很暗,但她能感觉到他欲望的强烈。小宇不情愿似地离开了绮媛,他嘴里还说着:“好吧,让你来,如果你的玩意儿软下了,那么,还是让我替代你吧。”
  绮媛觉得像是让他们给耍了,可是终究没有人强迫她做什么。这两个男人也没有强迫她的意思,在这个晚上他们都没有胁迫,一切都是自愿的。贝尔力大无比将软瘫了的绮媛一把拎起,随即便将肉棒插进了去。绮媛一声娇叫,尽可能地挺动腹部,屁股几乎悬空。
  他粗大的肉棒正插在她的里面,绮媛瞪大着眼睛来不及惊呼,也顾不得别扭的姿势,肉棒就在她的里面猛地抽送纵动。绮媛刚刚消褪了的激情又被重新点燃起来,刚刚让男人精液淋浇过的阴道更加润滑敏感,能感觉他硕大的肉棒在她灼热的阴道里越来越快的抽插。
  尽管刚刚已被一个男人折腾得娇弱乏力体竭心疲,但绮媛很快地又让一个男人挑起了性欲,她的身体不停地跟着他的节拍摇动、旋动,以增加肉棒对她的刺激。这几个小时之内,她全身已感受够了数度兴奋的颤抖,贝尔从末遇到过像她那样精力旺盛迷恋床第的女人,他注视着她如饥如渴的面孔,并没有停止肉棒的纵送。
  不知历经了第几次高潮,绮媛大口地喘息着,已沉浸到了忘乎所以的境界。而贝尔的肉棒依旧那样强悍,它操控自如熟练地抽送着,兴致勃起地察看着绮媛发出的呐喊和强烈的反应。小宇的身体已经离开了她,但她仍旧依偎在他胸前,她的脸红红的像发烧的婴儿,而脸颊和嘴唇是通红的,脸上流满了细小的汗珠,微微睁开眼睛闪烁着光泽。
  这时的她的目光并不集中,嘴巴急促地喘息着,满是汗水的胸脯在激烈而痛苦地起伏,小宇把脸贴在她丰满的胸脯上,猛吻着,一只手在她身上乱搓揉着,隔一会儿调换一个位置,绮媛春笋般的玉手在他的背上像羽毛般摩挲着,小宇有一股酥痒的快感在背部滑过。
  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美妙、动人。她正在兴致勃勃地吞吐着他的龟头,她正承受着她从末体验到的快感;绮媛双眼的视线已经模糊了,脑子里则是乱糟糟的,她只知道她正赤身裸体地躺在两个赤裸的男人中间。两个看似充满魅力的男人,两个情欲勃发技巧高超的男人中间。
  她已经忘记了谁在插她谁在抚摸她;她发觉得自己竟开始颤抖。两个男人,一个在她的嘴唇和胸脯抚摸舔弄,而另一个却在她身上猛烈地抽插。两个男人,不知疲倦的两个男人,随时准备着给她她想要的东西。浪漫幻想成了现实,只要她敢想,敢做。
  伴随着她的一声长叫,贝尔终于发射出热情,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绮媛大张四肢躺倒在床中央,她闭上眼睛,表情幸福安祥,正陶醉在快感的余韵当中,处于最满足状态。她的身一阵轻微的颤抖,小腹一阵滚热,夹杂着一种快活的痛楚。她已经被一个做爱高手征服了,而另外一个也正跃跃欲试。
  这时,小宇将她搂抱进自己的臂穹里,他的舌头像猫一样在她粉嫩的脸上舔舐,而一只手爬行在她的胸脯上。她的身体涌起一股小小的热浪,它是如此势不可挡,令人昏昏欲睡,以致她根本无力抵抗这两个男人所做的一切。她只剩下了屈服的意念,渴望被这两个男人征服。
  她伸出手分别抓住了两个男人的阴茎。小宇的阴茎很灵活,半挺着,暖暖的,黏黏的。他咧嘴一笑,使她想到跟一个年轻的男人做爱是多美妙的事啊!他的肌肤光滑而有色泽,看似消瘦的体魄肌肉发达,浑身光滑几乎没什么体毛。
  贝尔的肉棒则坚硬沉甸甸的,皮肤也很光滑,有种丝质的手感,握在手里能感觉到里面正剧烈地跳动着。他年纪比小宇的硕大,也不如小宇那么雅致,但他的成熟则使他更具魅力。他的胸膛上有胸毛,不算太多,但已足够给人一种力量感了。
  绮媛把脸别过小宇这边,她伸过柔软的舌尖让他亲吻她,她的脸渐渐现出了彤彩。小宇的阴茎又硬了起来,天知道他们怎会有如此的持续能力;她让他平躺着,侧趴在他身体上吻着他,用舌尖舐吮着他胸前的奶头,小宇感到她的身体微微地震颤着,肌肤也变得灼热了。
  她把着小宇的阴茎放到了自己双腿中间,然后轻轻地挪移着屁股对准了方向,很快就把他的阴茎吞纳了。小宇坐起来,宽阔强壮的胸部贴着她莹白的背部,双手伸向前搂着她,绮媛丰满的身体前后扭动起来,口里发出兴奋的呻吟啊痛快极了。啊美极了。
  正窒息养精蓄锐的贝尔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这时,他肯定不甘蜷伏的,能够看见她的濡湿了的阴毛和花瓣正夹着一根男人的阴茎,也能够很清楚的看见她双腿用劲时肌肉的线条和绷紧的臀部,眼前的场景是那么淫靡荒诞无稽,如果这都不能令他兴奋的话,那再也没有会令他兴奋的场面了。
  他高大的身体站在床上,把肉棒塞进了绮媛的嘴里,绮媛张口轻含住,突然肉棒跳动了一下,她几乎跌落丢出她的嘴巴,她又重新深深地把它吸进嘴里,用软软的舌尖轻击着他肉棒的每一个部份,然后又慢慢地吸吮,往回拉,那肉棒又慢慢地露出。
  她轻轻咬着贝尔的肉棒来。觉得她已无可救药般的淫荡了,她正逗弄着一个男人,而另一个男人正试图刺激和撩拨她,一切如火如荼如醉如痴地。贝尔的肉棒在她的嘴里变得粗大,是如此的坚硬、咸咸的,有一股薄荷香味,很满足地在她的口里。
  而另一根阴茎正在她的阴道顶插,还有一双手抚弄着她的胸脯和嘴唇,她的身体正承受着两个男人的攻击,而两个男人在她的身上都得到快感。突然间,小宇缩回了阴茎,她顿时感到一股热烘烘的精液骄傲地溅洒在她那里面。
  而贝尔也彻底失控了,让那满腔的激情倾泻而出。就在她不知羞耻地到达情欲高潮时快活地呻吟。那两个男人似乎同她一道抵达快乐的高峰。最后时刻贝尔拔出肉棒,并把像珍珠一样的精液喷到她晃动的乳房上。扑通!绮媛浑身发软地倒放到了床上。
  她感觉到整张床都在旋转,视野迷迷蒙蒙的,她的耳朵充塞住了各种声响,已经麻木了,而下身在摇晃着,花瓣软软的濡湿,阴道满溢着注满了男人的精液。一切都那么虚幻而不真实。好了。都结束了。她低声轻吟着,几乎被这个晚上的所有经历给困惑住了,有些迷失而空茫。
  这时从大开着的窗户能见到黎明的曙光,东方渐渐地现出了鱼肚白,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绮媛背靠着床,懒洋洋地舒展一下身体。累,无疑的,她感到很疲累。她对自己如此贪妄纵欲而大吃一惊,随即她又冷笑一声。
  她已经无法估量他们竟在一起做了多少回,有多少男人的精液喷射进她体内了,这真是荒淫无度。她竭尽所能想要撩拨起他们,让他们都感到快活,昨晚是属于她的。两个男人都被她迷住了,他们玩弄着她,撩拨着她,手、嘴、阴茎并用,让她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快活境地。想到这儿,她的心中无声地笑了起来。
  如果不是遇到了贝尔,她是不会相信,原来男女间能玩出这么多刺激的游戏。她觉得自己现在已变得不可思议,变得更出类拔萃纵情声色,说出来别人肯定是不会相信的。至于伊妮,现在的她根本不知道性嫉妒是什么意思。
  她如此显赫的地位又有魅力,从来没有害怕来自其他女人的威胁,从来不缺乏安全感,她的美貌使她能够满足极其强烈的性欲,不论何时何地都能满足,很少有人能抵挡她的诱惑,贝尔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绮媛洗洗澡精心打扮一番,穿上一套黑条纹的西装外套,把头发优雅地盘在头上,再戴上悠悠荡荡的耳环,她高傲地走出去,准备继续扮演她的角色。

  (第二部)
  (1)妹妹的情人
  从半开着的窗户渗透进来的晨曦像情人的手指尖温馨地抚摸着绮媛裸露的皮肤。她像一只猫一样非常舒适地翻了一个身,搜寻建平肉体的温暖。他还在打着老气横秋的呼噜,昨夜疯狂挥霍了一番情情欲,两人久末过这么的投入和激情。
  以致绮媛为当初选择了建平而沾沾自喜,她尊重婚姻也很看重她跟建平的爱情;但对于性爱来说,婚姻根本不该存在,它欺骗着这些可怜的男人和女人,它被歌颂为正经美好的,鼓励人们去追求婚姻的幸福。但太多数人失败了,放弃了。因为它缺少幻想,仅仅追求一个人的性爱是很单调的。太多的束缚使人们失去了应有的快乐。
  绮媛的手指顽皮地沿着他脊柱长长的曲线划着,她那尖尖的小手指甲刚刚轻轻地触到他古铜色屁股中间的沟壑。“醒一醒,建平。”她贴近身子,向他的颈脖呼着气,并亲吻了一下。“醒醒,和我作爱。”
  建平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嘴角抽动了一下。这证明他已经完全醒了。正当绮媛以为他会永远装死下去,他的眼睑忽闪一下睁开,眼睛在晨曦中闪闪发亮。他一下子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抓住她的一只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身上,将她压在自己突然动情的怀抱。
  两个赤裸的身子在大床上肆意地翻滚,她大腿叉开坐在他健壮的身体上,她的耻骨压住那凸现着的硬东西。这硬东西原来像一条冬眠了的蛇平躺在他结实的腹部上。她会很快使它苏醒过来的。这样骑坐在他身上感到很好。
  绮媛的屁股碾磨着,饱满的阴户摩擦他勃起的阴茎,用她整个身子的重量在他身上扭动。经过了一夜的酣睡,建平的阴茎很快地坚挺了起来,他抱住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绮媛的双腿很自然地打开膝盖屈起,像洞开的城门一样准备迎接骁勇的侵略。
  这时的平已让她挑逗得完全清醒了,他需要她,而且是迫不及待的,他甚至都不想浪费时间抚摸她的乳房,或者像往常那样用他的手指刺激她的肉蒂。他的阴茎长驱直入,刺入已经欲火焚身的里面。“哦!”双腿高举的绮媛快乐地哼了出来。只觉得里面嵌入一根火热的肉棒,他更是奋力地迎合着她饥渴的身子,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因为情欲勃发,绮媛的阴道里面在发热,快要燃烧了。她的阴唇肥肿像是两瓣润湿的蕾朵,因急切的需要而跳动着。他们交合在一体,绮媛放忪自己供他享用,她喜欢这样,她屏住双眼樱唇微启,开始摇动,身子直打颤。
  “噢,亲爱的,真是太好了。”他更加用劲地抽动着,她的身子俯向他手指紧紧抠住他的脊背:“噢,上帝,噢噢。”她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抓的,刺激着他更加猛烈的激情。
  他把身体往前挪动,一只扶起她的腰一只手托起她的屁股,把已变得很大、很坚硬的阴茎挥舞得如风卷残叶。她的下腹开始上下剧烈地抽动、痉孪,而阴道里显得很娴熟老练,不停地吸吮着,直到他达到高潮。
  她紧贴着他,感受到那股喷发而来的极大快感,夹着他的手臂和大腿,犹如铁环,然而全身忪驰离开他,摊开四肢表明她现在已很是满足了。他俩同时达到欲火高潮,都沉浸在恩爱愉快和回味无穷之中。随后裸身并排躺在床上,相互舔弄。“太舒服。”建平气促声紧地说,她笑着握住他的手也说:“真妙。”
  一阵清脆的呤响,放在床头的座机红灯闪烁,这不适时宜的呤声如同冷水溅在铬铁上。建平停下了动作,绮媛拎过听筒。是绮丽的电话。“绮媛,你快来,出事了!”绮丽的声音听着很是无助,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绮丽,你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你能过来吗?就我一个人在家。”绮丽说。建设平这时使坏地狠狠戳了几下,绮媛“啊!”地叫了一声,她马上对着话筒说:“绮丽,你冷静些,慢慢说。”
  “我无法冷静的,你们又在穷疯极乐。”
  “好了,我就过去。”绮媛说,用巴掌拍了建平一下,那头绮丽说:“我都这样了,你们还有心调情取乐。”绮媛狠狠瞪了建平一眼,他还不甘地连连抽插,看着绮媛挂了电话,他才说:“听她的,她家闹个蟑螂老鼠也会吵得满城风雨。”
  绮缓从他的身下面挣起身来,将修长的双腿搭在床沿上:“绮丽肯定真的有要事,伟明又不在家。”她下床时,看得见那隐秘之处卷曲的毛发上沾霜带露的,她舒展身子打吹欠时,则更加显眼诱人,然后,她摇晃着身体走进浴室。
  绮媛进入淋浴间,她拧开了花洒,投身到了密密麻麻的水线编织的网,赤裸的身子如同被网住了,她在里面呻吟着。建平跟着进来,他掏出阴茎澈了泡尿,嘴里不满地嘀咕道:“难得有个星期天,说好了带贝贝上游乐园。”
  绮媛的上半个身子探出水网说。“我宣布昨夜的计划取消,你自己带她去吧。”建平指指横放在胯间的发硬的阴茎:“你真残忍。”
  “那也得稍等下次机会。”她说,从他的目光中,绮媛见到了他的性欲的烈焰,她头一偏,做出了挑逗的媚态,他从水网里将她拉了出来,也不顾她浑身湿淋淋的紧紧地搂抱住。她贴近他,黑眼睛里闪烁着逗趣的微笑,两手盘绕住她的脖颈,她与他贴唇相吻,熟练地扭动身体撩起他的情欲。
  “嘿,我该走了,不然绮丽又会来电话。”绮媛说罢吻了他一下脱开了身,在镜前梳理着头发。“我就不去了,真够呛的,想睡。”建平说。
  “那我走了,有事再给你打电话。”建平嗯的刚应完,再躺到床去已做起了他的春秋大梦,让他做一个梦吧。她不知道他会梦见谁。绮媛赤裸着转向衣柜,打开橱门,挑剔的目光扫视着挂在横木上的衣服。这套天蓝色的西服?不好,有点太正经严肃,上班穿还差不多!
  阿玛尼服装怎么样?显得高雅华丽,她把它拿了出来,对着自己比试了一下,也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时髦,这是肯定的,不过,是不是太过分了呢?又不是去出席隆重的盛会!最后,她决定穿那件鲜嫩的荷色连衣裙。
  这丝质的裙子穿起来飘逸紧贴,能把她身上所有的优点都彰显出来,高耸而起的乳房,纤细圆润的腰和丰腴饱满的臀部。裙子刚及膝,她就光裸着修长的两条腿,这样看起来悠闲而舒适。她选择了跟荷色差不多颜色的内衣内裤,只化了个淡妆,这才拎过提包出门。
  绮丽比绮媛小两岁,一直对她直呼其名,从小就让家里娇惯溺爱,总像是个长不大的小女生。绮媛的女儿贝贝都已经七岁了,绮丽却还不生育,她说不要太早让孩子羁绊她的人生。说到底绮丽跟她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类型的女人。
  她娴雅恬静举止稳重,是电视台的时政记者,负责市里政治、经济等重大新闻报道。尽管她们性情各异,志向不同,但这并不妨碍同胞姐妹对彼此的亲切和好感。绮丽在年纪小小的时候就已崭露头角,德智体全面发展,唱歌、跳舞、朗诵样样都行。
  渐渐地,她们都长大了,各自携手自己的爱人步入婚姻殿堂,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绮丽嫁给了她的同班同学李伟明,他是她读大学时系里的学生会主席。李伟明高大白皙,戴一副银边眼镜,在政府的一个部门上班,他们结婚的时他已被提拨科长了。他不善言辞,但彬彬有礼,嘴角总挂着安静而冷淡的笑纹。绮媛曾经以为有那样的表情的男人虽然不适合做情人,但很适合做丈夫。
  “这么火急火燎地把我叫来,出了什么事了?”绮媛敲开了绮丽家华丽的大门,进了屋子后她问。
  “绮媛,出事了,我家后院起火了,李伟明这人面兽心的,居然出轨了。”绮丽连珠炮似的把这番话抖了出来,也不等绮媛答腔,径自把一本封面华贵的笔记本递给了绮媛,“李伟明另有新欢?”绮媛重复了一句,一丝笑意掠过嘴角。
  “你看看这个,”她说,没有理会绮媛说话的腔调,绮媛勉强地接过精致封面的笔记本,也不急着打开,她问道:“这是那来的?”
  “这是从他的书房架子的夹缝搜出来的,你看他隐藏得多深。”绮丽一动不动地坐着,修长的双腿里在睡袍里舒展出来。她的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像一挂瀑布,脸上则一副疲乏倦怠的样子。绮媛打开了笔记本,上面是李伟明龙飞凤舞富于个性的笔迹。
  开头的几页记录着他毕业之后进了机关,跟领导、同事之间的关系以及鸡毛蒜皮的一些零星琐事,她慢慢地翻阅着,打着哈欠,表示没兴趣。再翻几页忽然又身不由己地一下子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住。
  不知何年何月、不知何时何地,面对着你,我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刚有时稍纵即逝,如同一阵飚风呼啸而过,但慢慢的,便就深藏在了心里。每当见到你的时候,我便心如撞鹿血脉喷张,我的头脑变得麻木迟钝,我的四肢会僵硬呆滞,那时我就知道,我已经爱上了你。
  我想,人世间最美的风景莫过于此。沉浸于此情此景的霎那间,我的天空落下了雨点,淅淅沥沥,噼里啪啦的打在了心上。阳光刚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柔柔的,似是融化了般,一点点的融进了身体里。从那时起,便有了一场梦,然后,就落入了一个梦魇。
  我清楚,在你的世界里没有我。因为我只是个属于角落的生命。我们很熟悉,熟悉得你毫无疑义地会认为我对你的爱。但我却常常梦见你。我的心已不再属于自己。这样的感觉,就如同是场没有结局的电影,唯美而哀伤,却欲罢不能。这样的暗恋,是首苦涩的情歌,没有主角,没有未来。
  阳光下,遍地开满了鲜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
  就这样,我恋得很安静,悄无声息。
  就这样,我恋得很寂寞,飞蛾扑火。
  你的生日,电话号码,知道你喜欢吃哪一种糖,知道你讨厌吃哪一种水果,即使在热闹的人群,只要你说话就能分辨出是你的声音,一切和你有关的信息,从未刻意打听,却都能脱口而出,但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记着。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记得那么牢。从未停止幻想在那个栀子花开的树下,面对面告诉你我喜欢你。
  可能你并末察觉到。我一封一封地给你写信,写我的故事,写我的迷恋,却没有邮戳。其实,我也是害怕你知道。你当然不知道,这是我这些年来最最美丽的文字。这都是些无法邮出的信,却阻碍不了我的笔书写出的意境与绝望。我真是个狂热而感性的人,因真爱而胆怯。
  “这能说明什么,也许是他无事胡乱涂鸦的。”绮媛看了几页之后说,绮丽挥挥手让她继续看下去,她的神色恍惚,表情心不在焉。绮媛随意再翻了几页。她读着这书信不像书信,日记不像日记的文字,她不明白他罗哩罗嗦究竟要说什么,大段大段的话有时是重复着的,有时一句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又写下了下一句话,有时一句话断在了根本不该中断的地方。
  你的容貌、你的身影已铭刻在我的记忆里,令我无时无刻地搜寻着某种能跟你争奇斗艳的意像,春暖花开万物竟放,但都没有你暖暖一笑,灿烂如春的音容;我从你的头发里似乎看到了火热的夏天,但你的眼睛又让我想到了冰冷刺骨的寒冬。
  我更愿把你比作成熟的秋天,我可以尽情地享受你的身体,就如享受秋日的收获。我才能感受到你的活力,你的个性你的诱惑力。一头闪光的长发,如一丛吐着芬芳的秋天的花,又好像在金色的秋阳下怒放的石竹和菊花。
  你秀色可餐,使人极感愉悦。我想象着用牙齿,用手恣意热烈地揉搓你那如苹果般结实的乳房,抓挠你鲜花般的长发,让你春心荡漾,情欲萌动。
  你那双美丽的眼睛埋藏着太多的矿藏,这矿藏像魔似的吸引着我不辞辛劳地去探索、去冒险。我知道在你平淡如水的表面,实际上却像船下的暗流一样激情荡漾,妖娆多姿,开朗奔放。
  我想用链子捆绑住你,给你荣华富贵,把你带到一个秘密的、不为人知的地方,远离其他男人贪婪的目光,独自享受你超俗的美丽的……我要拥有你。
  我也曾认为,也许有朝一日,一旦我们再缘在一起,我会占有你、蹂躏你,让你尖叫、怒喊,以发泄我积蓄已久的欲火。然后,我便会不再需要你。可是,我错了,我要完全拥有你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迫切。
  我要听你大笑,看你微笑,听你说话。我要的不仅是和你做爱,还要每天早晨醒来后都能看见你,吻你。他要一大清早在剃须时,听你朗读晨报。我要恋人们之间通常所祈祷得到的一切。
  他运用了文学名著才能有的优美笔调,淋漓尽致地抒发了埋藏在于内心深处对她的绵绵爱意,把积累在胸间的情感像水一样地喷涌而出,有时有语无伦次地赞扬了她的美貌和超凡的气质,热情洋溢了半天,不时地陷入了梦幻般的遐想。
  有一点是肯定,李伟明对这个女人已到了痴迷倾情欲罢不能的程度,他承认了她的形象从没在他的心头消失过,天使一般的她出现,显然是上帝或者冥冥间神灵的安排。他一再反复强调,说他对她除了尊敬别无意思,他重申自己如果爱她的话,只能是对伟大崇高爱情的一种亵渎。
  绮媛慢慢地合上本子,想不到男人会有如此细腻和丰富的情感,写出了这些精妙煸情的文字,绮媛不禁好奇地想知道,究竟是那位貌若天仙的女人,能让他背叛已是大美女的绮丽。她问道:“绮丽,难道你就没有发觉他跟其她女人的蛛丝马迹,比如电话或是短信,他上网吗?”
  “没有,要不是我早上清理书房,偶然看到了这笔记本,我一直蒙在鼓里。”她简单地答道,竭力不使怒火再燃起来。绮媛手中还拿着那本子,她蹁着步又问:“他的周围那些女同事,或是女同学,你留意过吗?”
  “我不过问他工作上的事,跟他有过来往的那些女的,没一个像他描述的那样,都是些庸脂俗粉上不得台面的人。”
  绮媛认为这里面应有一个故事,是的,他的那些只言片语已构成了某种故事的成分,这么一个女人身上便有了一份神秘色彩,使她想深究等待一个完整轮廓的出现。“绮丽,从书面上看,他跟这女人还没实质的接触到,也许这女的根本就不知有这么一男人,只是他自己在心里意淫而以。”绮媛转过身来说,她尽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但一脸的严肃显而易见。
  “我也不行,我受不了他的心里还有别的女人!”绮丽斩钉截铁地说,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绮媛嘴角挂着一股冷笑:“绮丽,如若你聪明,就装做什么也不知道,而暗地留意着,这女的慢慢就会浮出水面来。”
  “你让我忍声吞气,我怕自己做不了。”绮丽大声地说,绮媛叹了口气:“绮丽,你几时把这风风火火的脾气改了,一些事是急不了的。”
  “绮媛,我听你的,但你得帮我把这女的揪出来,我倒要看看她是否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在床上又如何兴风作浪叽哼有声。”她一贯的条理性荡然无存,有点茫然若失。
  “好,只要你不闹,包在我身上。”绮媛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随后绮媛又说:“我跟你讲个笑话:有对夫妻,夜里老婆听到老公哭,忙把老公叫醒,问咋了?老公说:梦见自己又结婚了!老婆说:那不挺好的嘛!你不是早就想再找一个吗,哭啥呀该高兴才是啊?老公说:入洞房的时候一揭盖头,还是你!”
  绮丽噗哧一声笑了,绮媛就势拉住她的手臂:“好了,起来吧,逛街去,把卡刷暴了就好了。”“刷也得刷你的卡,你多有钱,年薪就是我的十赔。”绮丽两眼放光,马上就起身往房间里去。
  过了一段时间,绮丽像是消声遁形似了;绮媛也不以为意,只认为她们毕竟年轻,一时的意气用事就像小孩的守家家,没几天就和好如初。直至突然有一天她打来电话说她已跟伟明办了协议离婚。“绮丽。你别轻率儿戏。”一阵沉默,绮媛咒骂着这通该死的电话,她很想看到绮丽这时的表情。
  在绮媛的眼里,妹妹绮丽和明伟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妻。但现在她却见到了另一番风景,明伟爱的女人竟然不是他的妻子。绮媛理解不了的是,一个心中有别的女人的男人,怎么能对妻子那么好,或者说,他怎么能让妻子那么幸福。她觉得这世界有点乱了。
  他们的婚姻最终还是维持不下去了,绮丽因为发现了深藏在李伟明心里的秘密,她难以容忍李伟明对他们感情的背叛。这在他们的婚姻也因此无可避免地遗留了暗疾。李伟明也渐渐觉得他们的感情出现了裂缝,绮丽对他已不像从前那样一往情深了,而且变得多疑善变神经兮兮。
  她们约定在电视台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绮媛先她到达,她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四周的光线有点暗,一些烟雾、细尘和咖啡的醇香浮在空气里。装饰得很是怀旧,老式的留声机、香烟广告的招贴画,遥远年代过来的小调幽幽地飘出来。顾客并不多,一些穿旗袍的女侍迈着猫步悄无声息地来回走动着。
  绮媛看着窗外的景色,大约过了几分钟,一条秀影一手拎着一个背袋袅袅婷婷走了过来。她在人群中特别惹人注目。绮丽穿着雪白的衬衫,黑色及膝的百褶裙,修长圆润的小腿穿着高跟鞋裹在黑色丝袜里,走得优雅娴静,如同纤尘不染凡事无忧的不食人间烟火仙女。
  绮丽跟绮媛一母同胞,都是大眼睛高鼻梁嘴唇饱满意的美人,但仔细分辨还是各有所长的。她们都有着一身雪白的肌肤,高挑的身材,容长的脸蛋儿配着一副俏丽甜净的眉眼。做为全市人民耳熟能详的主持人,绮丽比绮媛俏丽,绮媛比绮丽姣好。绮丽令人惊艳,第一眼就让人过目不忘,但细细端详,绮媛却更耐人寻味,更有一种无法叙说的妩媚。
  一进咖啡厅,她才摘下几乎掩遮了她半边脸的墨镜,她的脸显得有点憔悴,或许是因为争吵和睡眠不良。绮媛想的,但化了淡妆后,她看上去依然很美。
  看到了绮媛,步履轻盈地朝她走了过来。她的衬衫看似简约,绣花的领口肩膀是通透的蕾丝,胸前被撑得胀鼓鼓的,晃如两座高耸坚挺的雪峰,随着她的步伐而轻轻地上下晃动着,左右摇摆着,那动作的幅度很少,却偏偏让人心神迷醉。尤其是那一身端庄成熟的气质,高雅如初发芙蓉,风信年华,粉妆玉琢。
  “绮媛,你早来了?”绮丽在她对面坐下问道,绮媛不回只是仔细地端详着她,绮丽淡妆素裹却难以掩饰身上散发出来的成熟美艳,最令人心动的还是她那一双剪水杏眸,水汪汪的,秀气灵动,仿佛蕴含着一池春水般让人怦然心动。
  “绮丽。真的非要迫到走这一步不可。”绮媛问道,绮丽坚定地点点头,绮媛又小心翼翼地说:“也许我们的猜疑毫无来由的。”“绮媛,你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吗?”她带着哭腔,轮到了绮媛不语,绮丽哽咽着说:尽管他态度激烈地指责我的猜忌之心,尽管他面对我的哭泣、颤抖、尖叫、茶饭不思、日渐消瘦,他变得更铁石心肠。他说我的疑心太重,过于神经质,也许应该找个心理医生看一看。
  我没有病,绮丽冷冷地说,我只是特别细心,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只要你没做什么,就不用心虚。真相始终都会显露的。
  他的身体似乎颤抖了,你为什么说这种话?他很是愤懑,看上去受了很大的伤害和侮辱。他大着声嚷嚷我是因为爱你才娶了你,你也总是说爱我爱得不行,为什么还要折磨我?这给你快感吗?
  有了这一次的裂痕,随着日子这道裂痕变得越来越大。有天晚上他们做完了爱,李伟明问她想不想要一个孩子。绮丽摇头,心里很乱,很多想法需要慢慢地整理。她担心她已不是李伟明心中的那一个,对他们的婚姻也失望了,如果有了孩子将来更难取舍。无名的裂痕出现了,这让李伟明越来越觉得家里的冷清,他在外面的应酬多起来了,有时竟也彻夜不归,绮丽更深信怀疑他有外遇。
  而绮丽的工作性质经常陪着领导下基层,有时难免也跟着参加聚会活动的,这使李伟明十分地不满,加上他们的性生活也不如以前,李伟明也怀疑起了她来。有一个晚上他问她腿上的丝袜为什么左右调过来了。原来早上他就留意带有一点红色指甲油的袜子穿在左边,而现在它在她的右腿。
  还有一次一个朋友很晚打电话来,她接电话的时候听到另一房间里的话筒也拿起来了,“咯”的一声。后来绮丽发现李伟明总是盯她的梢,从电视台到晚会现场,再就是她应酬时的酒席宴会,绮丽受不了了,向他提出了离婚。
  “想来真是可怕,就仿佛世界完全变了样,原来你自以为很了解的一个男人居然用这种方式对待你,毕竟生活了5年了啊,从天上到地下,转眼成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还可怕,他了解你,会用你最受不了的方式折磨你……这就是男人。”绮丽淡淡地说,眼睛红红的,回忆使她心有余悸。
  “可怕。”绮媛点点头,一个温文尔雅、体贴异常的好男人转眼变成折磨女人的邪派高手的确可怕。
  忽然有一天,绮丽不期而至来到了绮媛的公司。“绮丽,这时候来看我,该不会有如此闲情逸致?”绮媛知道妹妹肯定有事,绮丽先是莞尔一笑,接着想到什么,又是俏脸一红,显得有些难为情。
  这地方显然不是谈话的场所,特别是姐妹问那样一种无话不说涉及隐私知心体己谈话。绮媛看了手表说:“这时候吃饭还早,我们找一处能喝茶能吃饭的地方?”
  “最好不要太过引人注目。”绮丽说。绮媛就将她带到了国投旗下的海悦大酒店,就在顶楼的西餐厅里。绮媛要了个雅间,宽大的落地窗向外望去,一条大江逶迤而过和心之岛尽收眼底,夕阳即将在那边落下。远处的太阳,像火球般炽热的太阳渐渐西沉在横跨江心岛的大桥桥畔。
  “这地方不错。”绮丽抚着高背靠椅说,绮媛忙着泡茶,她笑着:“你什么地方没去过,什么人没见过。”把身上的小西装脱掉了,绮媛两只有光裸着的膀子像是刚出水的嫩藕。“你这大忙人,不会为了蹭顿饭找我吧。”
  “绮媛,我想跟你说一个人。”绮丽难以掩饰心里的兴奋,眼里闪着如同少女初恋般的光芒,绮媛用竹夹子把一杯茶送到她跟前:“一个人?一个男人吧。”
  绮丽笑而不答,接过茶杯放在鼻子底下大力一吸,一股浓浓的茶香扑鼻而来,不觉叹道:“这是什么茶?好香啊!”绮媛笑道:“这可是难得的好茶,里面掺着极品的冬虫夏草,我又放了几颗高原玫瑰,才有这特殊的香味。”说完,自己也拿起茶杯品尝。
  绮丽很舒适地将身子瘫放到厚实的沙发背上,绮媛数落着:“绮丽,离婚了这段日子,跟你说过多少优秀的男人,你都一个也瞧不上,怎么一下就一见钟情了。”
  “一见钟情,可以这么说。”绮丽若有所思地说,绮媛见她一脸喜色提醒她:“别是有妇之夫。”
  “离了。”绮丽说,绮媛不屑地:“离婚的男人总是有缺陷的。”绮丽吃吃地笑着:“别说得那么低俗,他是个完美的、颇有心机的男人,和他在一起我觉得挺开心的。”
  “这倒是,能让你一眼看中的男人,肯定不错的。”绮媛说,这时,餐厅经理进来对她们说,有刚刚新打捞上来的鲍鱼。绮媛说:“就做成清蒸和油焖的吧。”绮丽说生吃味道鲜美,应该做成生鱼片。绮媛说生吃不卫生,而且这里的厨师红烧做得最好。
  “到什么程度了,能让人见见他。”绮媛继续泡弄着茶杯,“他的眼睛很迷人,很会献殷勤。”绮丽还沉浸在恋爱中。绮媛看着她的妹妹:“我明白了,你爱上他了。”
  “他并不可爱,绮媛,但他是我所见过的最性感的男人。”绮丽一下子有些严肃。
  “比任何一个男人都棒么?”绮媛不明白。
  绮丽显得有些焦躁:“其实是我也搞不清楚,绮媛,你知道的,跟李伟明的婚姻带给我的恐惧。确切地说是这样:我对男人都已厌烦了,直到我们做爱后我才真正了解了我自己。或许本能告诉我,只有占有他后才不会再害怕他。”
  “什么!你们都已上床了!”绮媛大声地说,绮丽环顾四周皱了眉头:“你不能满世界地嚷嚷,大家都是经过婚姻的人了,我有什么奇怪地吗。”
  “你是想通过性欲来获得心理平衡。”绮媛有些明白了。
  “你明白吗?”绮丽的声音有些干涩,想起了那个美妙的夜晚他的手凉凉地滑过她的身体,“他是个真正男人。”她情不自禁地说道。
  “一个真正的男人!绮丽,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做为她的姐姐,绮媛觉得有义务要纠正妹妹对男人的看法。“不,绮媛,你听着。有些男人们都把自己当作珍禽异兽,他们只会把自己装扮得漂亮在女人跟前自扮清高,但他不同,他很自然、漂亮、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绮媛的嘴巴嘬成个圆圈。
  “他和我是完全不同一类的。他是个完全的男人,出色而且强悍,说不出什么,仿佛他的身上有一股味道,让你不自主地投向他。”绮丽说完在椅子上扭动着屁股,绮媛有些惊愕:“他把你勾引上床,我明白了。”
  “不,是我占有了他。我几乎强奸了他。”
  “这是你干的事么,绮丽?”
  绮丽看看她的姐姐:“或许只有在干那事时我才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感情,很刺激,很兴奋,男人就是男人,和女人不同。他们富于挑战性。没有人试图拴住我,让我成为他的仆人,他们只想让我解脱、放松。这和那些时不时把烟喷在脸上说你那么漂亮的臭男人们不同。”
  “我本想阻止你的。”绮媛说:“但事实上我很羡慕你,我都巴不得想见见这男人了。”
  “你会见到他的。”绮丽认真地说:“我将开始新的生活。”
  这时窗外的夕阳隐没,残留的火红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变成了紫色,紧接着黑暗笼罩了四周。刚才还金光辉映的外面立刻一片黢黑,只有远处江心岛的轮廓反光一起清晰地显现了出来。绮媛吩咐上菜,看着绮丽狼吞虎咽的样子,她说:“小心长肥埃。”
  绮丽品尝了茄汁鲍鱼之后连声说好吃,绮媛又给了她自己的那一份,但她说:“干你们这行,瘦就是本钱埃!”
  过了几天,绮媛刚一回家,绮丽便给她来了电话,让她留意晚间新闻联播的内容,她说那个人秦亿军会出现在屏幕上。用过晚餐后绮媛就坐在沙发上守着电视机,守候着本市的新闻联播,连林建平都觉得奇怪,他端着水果盘跟着绮媛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扭头观察着绮媛。
  终于新闻中有一条市里的安全检查,新上任的公安局长秦亿军带着手下一班人四处指点,还有记者陈绮丽对他的专题采访。绮媛并不关心新闻的内容,倒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秦亿军,的确不错;浓浓的眉毛、黝黑的皮肤,眼角有些皱纹,性感的嘴唇,牙齿洁白整齐,眼睛很好看,当它们睁开时,眼球黑白分明。大耳朵,优雅的脖颈,皮肤没有松弛,一头粗硬浓密的短发,宽阔的胸脯肌肉发达,腰和臀部匀称,大腿强健有力。
  绮媛的嘴里塞满了草莓甜美的汁液,脑子里想警察亿军在床上有何异于常人之处?也许会把身下每一个女人都当成像不良公民加以狠狠镇压,其势也狠,其时也久?她想着,舌尖泛起一股美妙的唾液,小腹有股特别的暖意,像被一只大手捏着。
  “这个秦亿军以手辣心狠而著称,在下面县里因打击黑恶势力而闻名,是刚刚升任上来的公安局。”建平指点着说,绮媛问道:“你认识他?”
  建平摇摇头,他说:“本人从来不与为官者交往。”绮媛鼻子里嗤了一声:“是你巴结不上还是不屑与为之为伍。”“两者兼而有之,怎么,这人跟你有暧昧?”建平的眼睛发直地问,绮媛站起来:“去你的,这是绮丽新交的男友。”
  “扯,绮丽几时变口味了,这么重口。”建平差点跳起来,绮媛脸上一变:“林建平,嘴里放干净点,这人怎么啦。”“绮丽那娇弱小女子,怎禁得起这五大三粗,持强蛮悍的男人,要找的也应是那些文弱斯文、温柔敦厚的,跟我一样的知识男人。”
  绮媛大笑道:“林建平,你就自以为是吧。还把自己加入知识分子行列,就算是也是斯文败类。”建平还想辩驳,刚好响起了电话的呤声,绮媛摆手让建平住口,是绮丽来的,她说过几天母亲生日是,这一次就让她操办。
  往年母亲陈若芳的生日宴会都是建平操持的,今年绮丽主动提出来,建平听后说:“这是要隆重推出的意思。”“岂止是推出来,想必已经登堂入室了。”绮媛不无醋意地说,建平说:“你妹妹的男朋友,你泛酸干嘛?”
  “我有吗,我呷什么醋。”绮媛辩解着说。“要不就是呷你妹妹的醋,她把今年你孝敬母亲的机会抢了过去。”建平说。
  她们的母亲肖若芳是一位中学的语文老师,父亲过世以后,母亲更愿意自己独自在老屋里回忆自己的过去,对此绮媛颇不以为然。但她们姐妹俩还是每逢周末或是空闲的时候回家看她,一方面是母女之情使然,另一方面母亲对于现代人的生活并不腐儒,甚至看待新问题还有一些自己的真知灼见。
  到了母亲若芳生日的那一天,绮媛便请了半天的假,把头发做了,然后就在家里准备着晚宴的衣服,她先将自己赤裸着,就在房间的衣橱前面踌躇不前。她应该穿这件红色的鸡尾酒裙子呢?还是那件蓝色的丝光高领衣服?
  她打开橱门,立刻被那件黑色丝绒超短裙吸引住了,这是她一年以前买的,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穿过,因为这裙子很是轻挑像时下那些夜场女人的穿着,真的,颈部和背部都开得很低,紧紧地裹在身上,完美无缺,而且,大腿开衩开得很高。
  或许可以!
  不行。她不可以穿这件衣服,有母亲若芳在场,这位总是扳着一脸谆谆教悔的严肃或是声色俱厉的教师。绮媛并不讨厌她,但她绝对会像对小学生一样批评她的,尤其是她现在的地位,想到这里,这件不适宜的衣服显得更有光采,邪恶的冲动使绮媛伸手从横木上取下。
  随后接上女儿便到了酒楼。在预订了的雅间里,一切都已准备停当,铺着大红布罩的餐桌上洁白的餐具闪着晶亮的光,开上了足够的冷气,琥珀色的灯光,从两面壁镜反射出来,映得整间金雾茫茫的一片。
  绮丽接了若芳早到了,今天的她明媚皓齿高颧凸眼,身穿一袭黑色长裙,胸前膨胀着的一对乳房,乳沟深得能塞进去一根手指,耳朵上吊着两个亮晶晶的吊坠。贝贝见到了她,一头扎进她怀里,她那颗头,象滚柚子一般,在她那丰满的胸脯上擂来擂去,两只手乱抓乱撕。
  绮丽一巴掌打到她屁股上,笑骂道:“要死啊,把小姨的衣服弄皱了。”“亏贝贝是女的,要是男的,瓜田李下,谁说得清楚。”若芳笑嘻嘻地说,她这语文老师,说话总是文皱皱的。绮媛笑得全身乱颤,轻轻刮了贝贝面颊一下,把她推到了老太太那边。
  若芳今天也打扮得非常光艳,脸上似乎还涂抹了脂粉,眉毛也画得飞扬跋扈,嘴上浅浅的唇膏涂得鲜亮。她那双闪烁着好看的大眼睛,虽然拖了两抹鱼尾纹,可是一笑,却仍旧眯眯地炯炯放光。绮媛绮丽那双眼睛,就是从母亲那里借来的。
  “绮丽,怎么不见人?”绮媛挨着绮丽坐下急急地问道,露出关心的表情。“他说刚有事,迟些就到。”绮丽爽朗地说,绮媛悠悠地说:“你得有所准备,这就是所谓那些官场的男人身不由己。”又附近了绮丽的耳根:“跟老太太说了吗?”
  绮丽得意地说:“说了,老太太没表示,说没见到人不能妄下结论。”“这老太太,都已水到渠成木已成舟了。”绮媛说完皱了一下眉,这破坏了刚刚才微笑的表情。
  “绮媛,你这不是在幸灾乐祸吧?”绮丽说,“我不是幸灾乐祸,”绮媛首先用一种漠然的表情开脱了自己,她说:“可是你看看跟李伟这的那些两年,当初你们不是找到了真爱吗?为什么不过得丰富多彩让我们刮目相看呢?”
  “对谁刮目相看了。”人还没到声音就挟带着一阵风似的,绮媛接嘴说:“说你哪?”声音里有种久盼重逢的欣喜若狂,她意识到了这一点赶紧抑制住突如其来的情感,她不祥地感觉到刚才的举止是否太刻意了,赶紧换上了一副无所谓的面容。
  绮媛看着站在门边的那个男人,他应该有一米八,宽宽的肩膀,粗壮的胳膊和长腿,然而,真正引起她注意的却是他的脸,这是一张有着光滑的、古铜色皮肤的脸,轮廓清晰,高高的颧骨和尖挺的鼻子,嘴抿得紧紧的,鼻唇分得很清楚。
  绮丽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把他引到了母亲那边,郑重地把他介绍。若芳冷眼对着他,似乎对他的唐兀出现有些不满。“建平还没到,快打电话,看到那了。”她把脸转到了绮媛这边。“早就说好了,他从医院赶过来。”绮媛淡然地说,绮丽笑呵呵地说:“不是让那个女人绊住了吧?”把手放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把他推向绮媛:“这是我姐绮媛。”绮丽自然的介绍着。
  秦亿军伸出手跟绮媛握了一下,没有一点轻佻的意思。绮媛不情愿的想:也许他是那种要故意显出特别有魅力的男人。当他收缩回那只手的那一瞬间,她注意到他意味深长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不同寻常,这是一种估计,一种对她的相貌的一种总结,因为他的眼睛睁大了,闪着欣赏的光。
  她转身走开了,她的体内突然又出现了那种灼热的感觉。“再等一会吧,反正时间还早着。”若芳发话了,绮丽也牢骚满腹:“这建平,每次总是最后一个到的。”
  “那就不等了。”绮媛回答着,带着轻松调谑的腔调,发现集亿军直直的看着她,突然她的喉咙发干。“这可是你说的,等会他来了再挎问。”绮丽说。
  “不等了,我们开始吧。”绮媛说着,将身上薄纱的披肩脱了,她的里面是那件束身的轻挑裙子,紧贴着皮肤,勾勒出她身体得曲线。好,秦亿军,她想,你不会是一个嘴里叼着一块眼睛盯着锅里那一块的轻薄男人吧,你不是需要诱惑力和性感吗?那好办,让你的眼睛盯着我,我就有你所需要的一切。
  请吧,绮媛看着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动,先是在她的乳房上稍停留了一会儿,又让她学深深的乳沟吸引了,然后逗留在她露出的半边雪白肉峰上。才嚷嚷了一会,建平也就到了。看看人到齐了,绮媛一声令下,生日宴会便宣告了开始。若芳先在首位坐下来,亿军坐了对面,绮媛和绮丽坐在老太太的左右手,贝贝夹在建平跟绮媛中间。
  亿军起身把酒,先将酒替若芳斟上,又过来一一将他们面前的酒杯斟满。建平领头,他们都立了起来,向老太太上寿敬酒。
  “妈——”建平的双手擎着酒杯,正要发话,却让老太太止住了。“建平你别罗唆了,一家子都不要那些繁文缛节,坐下来吃饭吧。”
  建平一仰面先把酒干了,他们也跟上,大家干了杯。若芳徐徐地把一杯酒饮尽,大家从来没有看见老太太喝过酒,于是笑道:“老太太好酒量!”若芳也笑道:“从前你们父亲在时,我是少不得也喝几杯的,后来他不在了,才戒掉了。今天看见你们这几个人,兴致这么高,也来凑凑你们的兴。”
  亿军赶忙替老太太挟菜,桌上罢着的十二样菜,红的红绿的绿,他那一块乌黑的海参,献到老太太面前,说道:“老太太,这葱烧海参我吩咐了,都得糜烂,请老太太赏光尝尝。”
  “瞧不出你还是很细致的呢?”老太太笑道,尝了一口海参又点头称赞了两句,对亿军说道。
  “不瞒老太太说,”亿军答道,“这家酒店是我一好朋友开的,今后只要是你喜欢,尽管来。我们白吃它白喝它,回去还捎上些东西,他都没二话的。”
  “那我可就把帐记到你名下了。”绮媛说,亿军拍了一巴掌:“只要你想,我怎敢不给。”他说这话的时候,双眼紧紧地盯着绮媛,她感觉到他目光的袭击,击在她最虚弱最敏感的地方,她情不自禁地一哆嗦,收缩起四肢,蜷成了一团,他的目光早已收回。
  “来来,姐夫,干杯!”绮丽突然双手捧起酒杯敬建平道,建平无限惊异,旋即呵呵大笑起来。“我这人就禁不起美女劝酒。”建平说着把一杯满满的酒咕嘟咕嘟喝得一滴不剩,长长舒了一口气,望着绮丽点头叹道。
  大家都大笑起来,老太太也忍不住笑得大咳,背拱得更高了。亿军赶忙过去,替老太太捶背,又替老太太盛上一碗热腾腾的鱼翅鸡汤。
  老太太要他们几个人开怀畅饮,不要受拘。绮丽跟建平,绮媛跟亿军,隔着桌子便猜起拳来。老太太放下了筷子,一手握着酒杯,默默地看着他们吆喝作乐。几轮下来,绮丽和建平争得面红耳赤。“绮丽,”建平喊道:“你输不起就不要玩,输了就该乖乖受罚。”
  “三拳两胜,”绮丽笑着辩道,“才输一拳怎么就要罚酒呢?”
  “谁跟你婆婆妈妈三拳两胜,一拳一杯酒,你快替我喝掉吧!”绮丽不肯喝,建平便跑过去,揪住她的领子就要灌,绮丽挣扎着躲来躲去,把建平手中一杯酒泼的淋淋沥沥。
  “建平,”老太太笑劝道:“绮丽大概没有酒量,你就放过他这一遭吧。”
  而绮媛跟亿军看着却那么严肃,在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紧张的气氛,不清楚是因为两人都心怀鬼胎的缘故,还是有更深层的原因,绮媛可以感觉到他的眼光游离在她身体上,一会儿盯着她的胸脯,一会儿又滑向她的大腿。她注意到他时不时也会飞快地瞥绮丽一眼。
  “绮媛,你看他们都喝得热闹,我们也干一杯吧。”亿军端着酒杯审视她的眼睛,似乎在看她想什么。绮媛也正需要让他看懂它,看清它。“好吧,我就不干了,怕喝多了你想入非非。”她柔和地回答道,声音小得只有他们俩个才听得见。
  绮媛看着他那副样子,存心想逗逗他,把一杯酒都干了,然后仔细地观察着他,她看见他的眼睛有点失神,凭借着她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她判断出他这会儿正浮想连翩、意乱神迷。他也将酒一饮而尽,想藉此稳定一下紧张的神经,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岂敢!”说着,又替她倒酒,一紧张手中的酒洒在铺着洁白餐布的桌上,他赶紧把酒污擦干净,然后接着把酒倒完。“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绮媛娇嗔地,眼中充满了诱惑和奚落。他叹了口气,又拿了只高脚酒杯。
  “酒没醉人人自醉了。”他答道,说完身体有些颤动,变得泼辣大胆的绮媛神情举止让他着迷,他能感受到欲望像蛇一般在血管里游动,下腹部一阵冲动。
  这时,老太太说话了:“别光顾着喝酒,多吃些菜。”如梦初醒,绮媛赶忙从旖丽的想象中把思绪拽了回来,她有些惊慌地看了对面,绮丽在还饶有兴趣地听着建平讲述一位他们院长的风流韵事,脸上甚至还流露出嘲弄的微笑。
  她和亿军交换了一下眼色,又开了一瓶酒,都竭力装做轻松的样子,不去理会刚刚俩人之间的暧昧。菜肴相当精致,色香味俱全,撩人食欲,让人垂涎欲滴,即使是最挑剔的老太太也很满意。建平的确风趣有味,他的肚子里经常有些精灵古怪的笑话,逗得绮丽前仰后合地大笑。
  绮媛离开了雅间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在洗漱台的镜子里观察着自己的妆容,镜子里出现了若芳,她说:“亿军吃饭的时候有点魂不守舍。”她说道,就在绮媛身旁扭开了水龙头,水哗啦啦地流淌着。
  “你那么了解他。”绮媛问,话里带着逗乐的味道。“要知道,妈妈可是过来人。”若芳意味深长地说,绮媛调讪地说:“面对俩大美女一对姐妹花。”
  回到了雅间,宴席已近尾声,只有绮丽还呆在餐桌上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像是街上饿了肚子的小顽童,当她伸手去拿酒杯时,那些汁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上。建平在沙发上逗着女儿,亿军泡着茶用夹子挟着细小的茶杯送到了老太太跟前。
  见到绮媛回来,他深情地向她投去一瞥,她正对着他直视的目光,看到他扬起眉毛,他的嘴角突然弯曲了一下,像是在微笑。但这时的绮媛显得冷淡、矜持,她摆出一副十分内向的样子,让他敬而远之。他微微蹙了下额头,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
  因为大家都喝了酒,亿军叫来了酒店的车,临上车绮媛习惯地搜出手机,发现遗忘在雅间里,才要上楼,亿军噔噔拿着她的手机递到她手里。

  (2)禁忌中的快乐
  贝尔的离去让绮媛在这段时间里情感几乎处于真空状态,至少除了丈夫建平外没有其他的男人。这使她的情欲压抑得娇容憔粹眼波泛散,她有时都害怕躺到了床上去,那无异是自杀性的摧残,体内如同有一魔障弥漫在她的血液里涌动不停,揪心挠肺地等待着一丝一毫的释放。
  她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只穿着黑色的蕾丝裤衩,选择这窄小性感的款式绮媛还犹豫不决;像所有女人一样喜欢逛街和时尚服式,她心情纳闷的时候,喜欢从外面狂暴地采购回来一大堆衣服,从外到里无一不夸张色情,有的根本就没穿过,没有情人的目子只能在彻夜不眠时对着镜子自怜自叹取悦自己。
  这种窄小暴露的内裤别说男人,就是她自己也觉得诱惑,半遮半掩之间女人的私处黑白分明,欲露末露让人充满遐想。临上床时她看了手机上的微信,这时,她的微信号收到了一条信息。只有短短的四个字:你睡了吗?
  绮媛一看对方的号码并不熟悉,也许是一个自己不知的熟人,她回复过去:谁?
  对方回复:一个倾慕您的人。她看着回复心想,仰慕我的男人不少,但都不陌生,一定是搞错了。
  她回复::你搞错了吧?那边又回复:没错,是你。
  她心想:肯定错了。关上了手机的微信。
  随着国营重型机械厂的项目大功告成,座落在城市场西面的地标式高楼大厦也相续落成。国际投资公司这会正如沐春风,各种投资项目应运而生,顺风顺水,度过了那段特别艰难的时期,它已经垒起了自己的金字塔。
  公司的福利也随之而来,奖金都打到每人的卡里,年假也有了旅行补贴,伊妮跟小宇跑到了东南亚的某个海滩,正肆意地预演他们的蜜月之旅。绮媛抽不开身,这么庞大的项目最终的结算得花费好些的时间,且她也没兴趣一窝蜂地跟风赴雅的习惯。
  那个陌生的微信号每天都会发来类似:我爱你,非常特殊的爱。这样的短信。
  短信多了,搅得她心烦。他是谁呢?发错了号码,对着不是情人的情人忙乎一场,别把真正的情人冷落了。绮媛想该提醒他,别耽误了人家。
  她拨通了那个号码:你是哪位?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她熟悉,是秦亿军!绮媛顿时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细细地回想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他在电话里说:是该到了跟你表白的时候了,绮媛,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心里就有了盼望,你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什么意思?她明知故问。
  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他答。绮媛还想到该怎么接话,他接着又说:如果我说,我爱你,你会生气吗?突如其来,让她说不出话。
  秦忆军你厚颜无耻,一边跟绮丽说情说爱,又对另一女人说爱她。绮媛气急败坏的说,电话沉寂了一会,然后他说:绮媛,我不想再折磨自己了!
  什么意思?爱我,谁折磨你了?绮媛开始心跳了,跳得厉害。她当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这笨蛋终于憋不住气了,捅开了那层薄薄的纸,接下来该怎么办?绮媛一时不想弄明白,她没有回绝他。只是想,他胆也太大了,搂着自己妹妹睡觉却又和姐姐调情,他是个稳重的人不该这样啊。
  她走进卧室,建平酣睡正甜,老气横秋地打着呼噜。她又走出卧室踢掉拖鞋,光着脚来回走动。窗户外有沙沙的声响,似乎起风了。秦亿军这么直接的表白根本无须遮掩他赤裸裸的欲望,她想:也好,看你秦亿军到底有什么花花肠子,有什么招蜂惹蝶的花样尽管使了出来,老娘怕啥!
  她对他说:你应该明白了,现在我知道你是谁了,但我们之间的特殊关系,我还是装做不知道,你明白吗?她的意思他能懂吗?绮媛想。
  他说:我知道,别管我是谁?也不要顾及我们的关系,反正你不能扼杀一个男人对你的仰慕。我暗恋你是我心中的美丽,不该是你的负担。
  绮媛的心里非常舒坦,而且他也不笨,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绮媛只想告诉他,他们的这层特殊关系还是不要揭开地好,就当做是微信中普通的男女调情打趣胡侃乱聊的,不然那怎能继续下去。
  绮媛挂了手机坐在沙发上想:不知妹妹是不是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他们躺在床上给她的电话呢?绮丽是喜欢搞恶作剧的女人,那她就丢人了。
  她的这内疚的半逼真的美梦并没有做完。绮丽的笑靥一下子就出现了,她嘲笑着她的卑鄙无耻一脸的不屑于顾。绮媛一阵发情已经中断,堕落的乐趣在一次呼吸的间隔内已经消失。
  她急忙拨通了绮丽的手机,她在电话里告诉姐姐,她正在和她的同学聚会呢。从话筒里,她听到从那里传来的声音,有音乐还有很多人的笑语声。
  这让绮媛放心了,她告诉她:要早点回家。
  绮媛甘愿堕落,她像欢迎一个新的情人一样欢迎它;她已经开始认识到,只有新的刺激才能彻底铲除她的萎靡不振,而这种萎靡不振正在不断地侵蚀她,威胁着她,要把她永远固封在完全单调的日常中。
  绮媛在洗漱间里洗了把脸,她到了床边,索性将自己脱了个精光便躺到了建平身旁。这样她一丝不挂,赤裸着。她能听见刚才睡衣脱落下来时和皮肤摩擦的声音,凉风抚摸着她的胴体,当丝质衣服滑到胳膊上,乳房上时,她觉得身体要暴胀开,柔软的丝带从她的肚子上垂下来,悬在两腿之间,轻拂着她的玉腿。
  第二天,绮媛一出家门就急忙打开手机,手机上又有短信:能跟你说话,听到你的声音了,真美!对我,你可以选择,对你,我无法解脱。绮媛没有理会他,一路上她打开了车窗,让轻风轻拂着自己微红的脸颊,她觉得心还必须特别地愉悦。
  接下来的日子,她的手机里尽是他的短信,尽是些肉麻的话语。绮媛想回复他,伸出手指却不知该怎样回复,本想按键的手指停住了。她心想:等等吧,过几天,男人就这么回事,狂热冲动时不管不顾的,一阵暴风骤雨之后又潭若死水。
  再说,不能贸然回复,说不定被他抓了把柄,害了她清白不说,怎对得起绮丽和家里的人。
  绮媛不回复,只是不断的收他的短信,他好像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就像他的短信:爱你,不求结果,因为你在我心里,我的心里才有开放的鲜花。
  残花。这是她第一次给他的回复。什么啊,我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了哪还是鲜花。
  季节里饱满,成熟开放的是鲜花。他回复,而绮媛笑着再没回复。现在成熟的男人可以说整卡车整卡车的热情的话,说完之后就拉倒,谁也不会再去提,可她还是很享受这种像烈焰像冰淇淋的语言式抚慰。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短信没有停止,而看短信渐渐地成了绮媛的一种习惯了。
  因为妹妹的缘故,绮媛虽心怀不安,不敢回复那些短信,但她不得不承认:她开始喜欢这些调情的短信了!因为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突然被一个男人所爱,不管他是真假,她都想感受。
  这样的一种微妙局面就像刚吸食香烟一样,抽了一根无所谓,再抽一根也无所谓,抽多了的时候就有一种令人生厌而又使人放纵的东西出现了。绮媛,可能就是这样一种骨头发痒的女人。
  而这时候绮媛正清闲得无聊,国投的财务检查已经结束,各项业务也基本步入正轨,公司正安排员工休假。而天气渐渐地转暖了,他发给她短信的语句也像这转暖的天气一般,越来越火热了。绮媛依然不回复但她承认,他的耐力真够好。
  她对他的短信不反对,但不回复。她和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来往,她只是从他的短信上到得了一点心理的慰藉,她的行为不为过!
  这天,临近下班时突然下起了暴雨,据气象台报导有一股强台风正袭击本地,就在这时,那个短信进来了:下暴雨了,你回家必经的路都淹上水,不要开车,楼下有辆警车,最后三个数是521。
  绮媛往楼下走着,又看了一遍短信,警车,车号521。521她念着念着,发出了我爱你的谐音。她有些感动,直想落泪。
  马路两旁高大的梧桐树给风刮得枝叶披离,长条长条的树枝,吹折了,坠落在马路上,萧萧瑟瑟地滚动着。不远处一根电线杆倒成了四十五度角,一束束的电线,松垮了下来,垂到地上,交通警察正在吹着哨子指挥车辆绕道而行。
  就在公司的大门口停放着一辆蓝白两色的三菱吉普,尾号正是521,见绮媛出来,警车别有用意地鸣响了一声短促的警笛。吉普车降下玻璃窗,亿军头戴大盖帽身着警服探出半个身,绮媛快步走近警车,招惹了附近望天兴叹的同事们惊讶目光。
  上了亿军的三菱吉普,绮媛就嚷着说闷热,他把空调开到最大一挡,已经亮起的路灯一盏又一盏从她的上眼睑上划过,色调有点偏暗。斜眼见她胸前衬衣的扣子解了,一抹雪白招人耀眼。
  快近翠湖住宅区的一个红灯口,绮媛局促地扭动身子,她的心潮开始涌动,亿军感觉出来了,他低下头,和她对视。绮媛的眼睛却望到车窗外去。窗外乱雨纷飞,路上没有行人,两旁的荧光灯,紫蒙蒙的,在风雨中发着雾光。
  车里的气氛也是萧瑟的。两个人突然就不说话了,彼此注视着对方。动静很大的雨声,和车里冷气滋滋的互动,感觉上与世隔绝,非常安全。亿军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将她揽入怀中,绮媛感到一阵前所末有的紧张,她害怕亿军真的这么做,会伸出手来,她已经呼吸到了男人喘出的她非常熟悉的气味。
  她一动不动,他也一动不动地,像两俱没有生命的木偶。时间过得太慢,时间又过得太快,虽然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刮着呼啸的台风,但潮湿的汗珠从皮肤渗出。绮媛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咚咚,一下比一下有力,她相信自己也感受到了他的心跳,毫无疑问,此时此刻,他们的心应该一起跳动。
  突然间,他宽大的手掌一下握住了她的手,绮媛用力挣脱开来,额上有了汗珠,他执住她纤细的手握得更紧,她柔软的手掌渗出了汗来。绮媛极其顽强地挣扎,他的身子坚定疯狂地又靠了上来。他们脸对着脸四目相投,绮媛那两瓣饱满好看的嘴唇启翕着,微微地吐出了如兰般热烈的气息,似乎有一种期待似的对着他。
  绮媛这时低声地说:“不要这样。”她跟他对视了一眼,这一眼心有灵犀,张扬和内敛都同样有力。这个稍纵即逝的精致过程中她射出诸多内心怨结。那只挣动着的手在他的手掌中顿时便死掉了,临死之前悄悄复回到了原有的样子。
  回到家里,建平早已回来了,此时他正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正弯下腰脱掉鞋子的她,他说:这么大的雨,我以为你会晚回来的。他继续对着电视。
  听到建平不痛不痒的话语,她淡淡的说:搭同事的车回来的。绮媛换了衣服,进了厨房。她感到一阵委屈:自己的丈夫,我跟他一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时候关心过体贴过她?就连说句暖人心的话都那么吝啬。
  她是背着丈夫和妹妹领了人家的情,不管他心里对她的想法是龌龊还是纯真,她想他的情她领了。
  吃饭的时候绮媛一直惦记着手机,她感觉一定有他的短信。她心里有鬼,一个有夫之妇暗地一个有妇之夫勾搭,何况对方竟是妹妹的丈夫是该有愧疚,但短信已经成了她每日生活的一部分。
  她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果然有短信:雨很大,我湿了。你呢?绮媛突然间心血来潮地回复了他:我也是,只是湿在内裤里。她闭上眼睛,觉得脸前的双乳沉甸甸胀挺,体内一阵骚动,似有什么令人心荡神驰的东西在触摸着她,啮咬着她。
  晚上雨没有停止,挟着风,乱箭一般,急一阵,缓一阵,四处迸射。在床上听着雨声绮媛也湿了,不禁用大拇指上下擦弄自己的奶头,渐渐地她发觉,一股淡淡的、柔柔的情欲弥漫开来,她的奶头尖翘起来,微微膊颤着。
  按耐不住性欲望脱光衣服对建平说:我想要!建平说:不是刚有做过吗?怎么又想了,你最近怎么啦?
  她说:不,我想要。绮媛不想浪费她该得到的享受,这时的她极需要男人。她摸到建平的阴茎,软软的毫无生机。她猜了两种可能,其中之一是他已在别的女人那挥霍殆尽,要不,就是被别的女人掏空了,谁知道呢。他永远是激情洋溢,是风度翩跹的漂亮猎人或猎物。
  这时的她体内一阵阵躁动,浑身发热,微微地震颤,她已不去想建平那令人不快的风流韵事,一心感受着身体内正跳动的火焰。她翻过身来,靠着枕头。她小心翼翼地擦弄着他宽敞的胸膛,有意避开那两颗翘起的棕褐色的奶头。
  她的手又慢慢地揉搓着他身体的敏感部位。他像是被催眠似的,双眼仍紧闭着,而她自己却已被情欲挑逗起来,呼吸变得急促,充满着性的渴望,她的手顺着他的大腿往腿根上轻轻摩挲着。建平叽哼了几声,又翻过身去。由不得你装死!她暗咬银牙,看老娘的手段来。
  她墩下身去扯掉了他的内裤,轻轻地用手梳理着他的阴毛,然后又滑向他浓密的阴毛。在他的阴毛里,她找到了他的阴茎,她紧紧握住它,摆弄着,然后用樱唇抚摸着皇冠。建平虽是闭着双眼,但喘息的声音变得粗重了。这鼓励着她将整个阴茎吞入口中,再用舌头舔了几下渐渐粗壮的根部,再缓慢地从嘴中抽出。
  看看那如同死蛇的阴茎在她的调弄下坚硬了起来,她捧起他的阴茎对他说:你别动,让我来!她爬到他身上,用阴毛拂他的腿,把乳房伏压在他胸前用乳头碰触他的胸脯,她的身子想要男人。她对他说:你看鸡鸡硬得多好看,像个大男孩,可以操屄了。
  她跨上了他的身上,他的阴茎直挺挺地竖立着,颤栗着。她把手指紧紧绕在上面,上下揉搓着。她微微张着嘴,并伏下脑袋看着自己的花瓣吞没了男人的肉棍。她又用力往下坐,让那东西插得更深些。啊,她感叹:多美啊。
  世上万物有空隙就有嵌入,男人对女人的嵌入真是天赐的美妙。她很开心,拼命摇晃着自己的身体,一会儿后仰,一会儿前俯,她能感到那东西在她体内蠕动、膨胀着。她呻吟起来,感受着这份欲望。绮媛在他身上近乎疯狂地扭动着,蜷伏着,她被一贪婪的欲火灼烧着。
  美吧?操我这个漂亮女人,美吧?她兴奋地叫着,脑子里闪出秦亿军的形象,黝黑的皮肤,中等身材,体格健壮,一双咄咄逼人的眼睛使他更显得与众不同。这时的她便觉着肌肤发烫,热血涌动起来,似乎全集中在大腿中间,热乎乎,痒丝丝,周身一阵颤动,奶头麻辣辣的。
  “哦!”期待已久的她快乐地哼了出来。他有些把持不住,呻吟声也由小渐大,呼吸由轻变重,这时的他奋力地迎合着她饥渴的身子,发动一浪又一浪的攻击。“慢一点,”他低声说道:“我就快要射出来了。”他的话像是提醒了她似的,她不禁缓慢了速度。
  “不行!不要射!我还没够到高潮!”她急着大声嚷嚷,他心事重重的,几乎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只是挣扎起身来搂住了她,随后身体便是一阵抽搐,他喷出了精液。突然变粗变大了的阴茎像是要戳穿她似的,绮媛知道他要射了。
  “不行!你再坚持一会。”她说着又猛烈地摇晃着屁股。感受着一阵阵滚烫的精液,绮媛把嘴巴移向他的肩膀,她很恼火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在他宽厚多肉有肩膀的猛地重重地咬了一口。一曲终了,他们各自躺回到自己的位置。绮媛发出一阵阵娇弱的喘息,她叹了口气,对建平说:你的这个东西只是撒尿的器官了。
  建平也在叹气,他说:睡吧,我没有那个能力了。绮媛咕嘟着,她翻过身去,躺到另一边,拿过一条被单盖上,建平关了电灯,侧过身子不理她了,可她还需要男人。
  绮媛一直醒着,她的头脑始终很乱,怎么也睡不着。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床是非常舒适的,柔软、宽大,羽绒枕头就像一个柔顺的情人。这张床是做爱的好地方。她又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天花板装饰得非常豪华,虽刻着各式图案。她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他的名字。
  看来是睡不成了,她在床边摸索自己的丝质睡袍,把床头灯也打开。她的目光落在了一瓶酒上,但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她需要的是一杯热牛奶和一本枯燥的书来帮助自己尽快入眠。建平在床边柜上摆了几本最近的杂志和畅销书,但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拿着睡袍来到客厅的落地窗前赤身裸体的站着,她看到玻璃上映出她朦胧身影,多美的女人,丰满的乳房,宽阔的胯,两条白皙的长腿,黑绒绒的阴毛,绮媛是能迷倒男人的女人,可惜他不懂享受她。
  她拿起手机主动的给亿军发了第一次短信只有三个字:干嘛呢?他马上回复了:我太高兴了,你能主动给我短信了。
  她心中一阵宽慰有个男人在暗恋她,她回复说:我不拒绝你,继续给我短信,好吗?求你!
  绮媛跪到在地,仿佛看到他的阴茎就在她的面前,她对着他表达感激和她祈求的爱。
  他又回复了:我感激你接受我,吻你!吻你全身!她回复:嗯——我的全身——啊——啊——来吧!她就是想要个男人。
  以后他们的短信性质变了,少了爱和情突出了性。
  男女爱和情的最终节点,就是性器官的交合。
  第二天,绮媛走出家门没有先看他的短信而是直接发出了短信:昨晚怎样?想女人吗?他回复:一夜想的都是你。
  她回复:性交?他回复:是,为你射了一床。
  从此他们的对话变得粗暴热烈,他们有过一段私密的对话,是她在办公室插着门的时候。
  你像熟透的甜桃,捧在手里,含在口里。她回复:别光捧还得摸。
  你熟透的身躯能晃男人的眼,他们在看你而我在爱你。
  她回复:那你要摘熟透的果实。
  你是我心底最后的一滴血,你活着,我就活着。
  她回复:能射完最后一滴精吗?
  你圆润的肉体,浑圆的臀部就让我—————她回复:那你该享受我。
  有一天他的短信:昨晚,我做梦又和你接吻了,舌头纠缠在一起。我吻你的下面,阴毛贴着我的嘴唇,你猜我怎样了?这个短信让她立刻感到了一股快感涌向下体。
  她闭上眼睛,想像她双腿夹住他的脸,他的嘴唇贴住她的阴唇。
  她解开腰带手伸进去,自慰,直到过了高潮。看来短信也能让人得到慰藉,缓媛可还没有落伍,也能享有现代生活。
  她回复说:你射精了。
  就是这样,他们的短信越来越火暴越露骨了,有一天建平值夜班的时候,她和他互发短信玩到了后半夜。
  他的短信告诉她:我想看你的乳房。
  绮媛犹豫了,她知道只要按下视频键,手机对这自己的胸部就可以让他看到了,可她没有那样做。她回复:不能看只能描述,丰满弹性,不下垂,奶头紫红。她掀起衣衫,摸着自己的乳房。
  他回复:哪你的身子呢?她回复他:圆润洁白光滑,很女人啊。
  她脱下裤子躺倒在沙发上。
  他回复:很女人的肉体,我想仰卧到你的地方。
  她回复:你每次回复我都脱件衣服,现在就剩内裤了,你来吧。
  他回复:啊,那你还藏着阴毛呢?她回复:不是藏,是掩蔽,最后的掩蔽。
  他回复:我要是去那里时,你别掩蔽,我要找到你的通道X你。
  她感到这样聊短信已经不能让她满足了,她回复:我脱掉内裤了,解除武装投降了,我可以给你带路,来肏我。
  她脱光了衣物在沙发上尽情的舒展着身子,她按下几个:啊——啊——啊——的字发送出去。
  直到他们收了线,她才想起怎么都是他问她,而她没有问他。
  这是她和亿军这段时间以来背着人的关系发展。有些淫荡,但绮媛不觉可耻,毕竟这只是个人私下的感情勾通,这种没有做实质内容,却又幻又真让我身处安会地带的调情,越放肆越让人满足。
  每当空闲在家的时候,绮媛都会在书房里呆很久,这是她家一块无人问津的私密地方。建平早出晚归一天忙乎完了回家就想睡觉,书房就成了她独享的空间。她给他的理由是:工作需要,每晚要用电脑,谁也不许打扰!她的目的是什么?他根本不在意。
  每次插好房门,拿出手机,她的血液就开始沸腾。
  她和亿军之间的短信来往还是依然如故,像陌生男女,彼此不点透,短信的内容都是肉体和性的话题。
  那段时间,他们利用一条条短信充分享受着虚拟的性交。
  他跟她提出过要用视频做爱,她没有同意,她当时给他回复了短信:与其看得见,摸不着,不如隔空打炮更好。
  又到了周末,绮丽来电话告诉她,周末要带亿军来家里。绮媛听到这个事,心里就咚咚的敲起了小鼓,有些怕也有些不自在。怕的是短信聊天不是面对真人,一旦见了面,她会有尴尬,那他呢?万一把持不住漏了马脚,让她以后怎么做人。不自在的是,妹妹的丈夫和她偷偷调情,她在他们俩面前保持自然这倒不难,可她不想让建平也在场,夹在两个男人中间,亿军是要搞她的男人,可建平不知道,亿军会怎样看待他呢?绮媛想了想,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但最好是建平不在场的时候,她想不出有什么好的理由把建平支出去了,她不想让自己心底的那股欲望暴露在两个男人之间。
  周天那天却发现根本不需要借口,建平说有一个重要的手术,那是他的托词,至少,绮媛非常肯定这是一个借口。因为建平不喜欢那些无聊的应酬,除非在一个幽静的房间里和一个漂亮女人泡在一起,或者泡在医院里真想不出他还有什么活动。
  但从他出门时的装束印证了绮媛的看法,她一眼就看穿他是会情人去了。建平走了之后她盛装打扮,换了件束腰紧身的衬衫和包臀的短裙,更能显示她的体型。
  这段时间里她剪了短发,她认为以前的发髻,会使她显得过分庄重和呆板,短发更显活力。绮媛仔细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冲动地举起手来拿掉头发上的发夹,快速地破坏掉她刚刚花了二十分钟时间精心梳理出来的发卷。
  她觉得发式很优雅、成熟、精妙,但是一点也不适合她的心境、情绪。她的手指在头发上乱抓着,一会儿弄乱它,一会儿又再重新梳理好,直到最后,她还是让头发像触了电似的蓬乱披散着,野性十足。顽皮的头发,像消融的熔岩似的飞泻直下,散落在后颈和耳朵背上。这样很好,她打定了主意。
  悦耳的门呤,“来了。”绮媛如沐春风的应着,步履轻盈地将门开了。“绮媛。”绮丽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拥抱,他站在绮丽的身后,越过她的肩头,直视着绮媛的眼睛。在他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火辣辣的野性光芒。
  绮媛领着他们走进宽敞的客厅,询问怎么会这样清闲,谈论着外面的天气。他心不在焉地应和着,两眼直愣愣地看着绮媛,郁郁醉人的香水味和白嫩的皮肤总让他意乱神迷。绮丽一屁股墩坐在单人的沙了,两条腿交叉着搁在桌沿上。绮媛在另一边耐心地注视着她,眼中带了一丝温情。远处,一面墙大的电视屏幕上映着一台欢庆的晚会。
  “绮丽,你这做电视作目的,还对电视这么有兴趣。”绮媛泡着茶随口地说,“我正筹划着一台晚会,这能让我借鉴。”绮丽专注着电视说。亿军还像以前那样沉稳大方,眼神里看不出任何异样。他们已经彼此了解,而绮媛更敏感,生怕出错。
  “这大周末的建平也没闲着。”亿军问道,目光注视着她的手优雅地在细巧的茶杯上盘旋,她伸出修长漂亮的手指去拿一根木质的夹子,然后灵巧地夹着茶杯送到了他跟前。“大主治大夫就这样。”她显得无奈地答道。
  “男人都是这样。”他改正她的话,绮媛笑着:“你也一样吗?”“我调遣有度劳逸结合,主要看心情,我可以一头扎进去忙个天昏地暗,也可以将自己放松得像头猪吃了睡醒了吃。”他调笑着说。
  “你也不胖,看起来还很结实的。”绮媛微笑着说,她知道自己的笑脸很迷人,这个男人会被她吸引住。在她和亿军之间有一紧张的气氛,不清楚是因为两人许久不见的缘故,还是有更深层的原因。“我不滥吃,我对食物是有考究的。”他说。
  “那我得好好学习。”绮媛说,对于他们之间的交流,绮丽充耳不闻。绮媛一边喝着茶,一边偷偷打量着亿军。并不是所有的男人能让绮媛一见便有好感。有些人第一眼看到他时,觉得他普普通通,深交下去,又会觉得他与众不同,其实形体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就是许多人虽然相貌英俊,却很少给人完美无瑕印象的原因,长相出众并不重要,重要的在于气质。这秦亿军就是属于这类的男人,绮媛再打量他时,发现他的眼光也水般地在她身上漫溢,一种危险的感觉使她颤栗,他明显地有一种迷人气质。
  “那我得好好地表现一下,午饭就归我了。”亿军说,绮丽听到这话越发来劲了,把绮媛推在沙发上让她坐在自己的旁边。她说:“绮媛,你就别忙了,享受享受清闲的快乐吧!让他去给我们做饭。”
  “好,我放出手段来,好好地犒劳你们。”亿军说着便起身。“把厨房的门关了,别让油烟进了来。”绮媛说。
  就是这个谜一般的男人,用热烈火辣的调情语言,像在撩拨着琴弦一样,令她应和着他,浮想联翩,如入梦境,她感到他的存在如一个巨大的磁场。
  没一会,他便在厨房里探出半个身来,问她的围裙在那?问她酱醋油在那?绮媛无可奈何的样子往厨房去,绮媛刚一进去,他便把门闭了。当关闭了门那一刻,她马上感受到里面弥漫着浓厚、炽热、紧张的情欲,胆子太大了,太狂妄了,她自己也有些奇怪,神经在紧张地颤动。
  为了掩饰心里的紧张,绮媛动手洗涤水漕里的青菜,这次他们首次独处一室,他的神色有点窘迫,她也同样感到窘迫,这是真实的面对面跟虚拟的短信有截然的区别。这时她感受到他的身体从背后贴近了自己,呼吸随之急促,有坚硬的东西缓缓地向那丰满浑圆的臀部移去。
  他趴到她的耳边对她说:你太美了,媛媛,我爱你这样的女人!这句爱不是短信发给她的,而是他亲口伏在她的耳边说的。享受一个男人伏在耳边对她表白爱,绮媛心里美滋滋的。
  她悄悄地对他说:你别对我说爱啊,脚踏两只船,女人爱吃醋,你懂吗?
  他揉着她的面颊说:媛媛,爱有不同。其实绮媛也想过,自己瞒着妹妹和他调情从伦理上来说是背经离道的。但是,如果把性爱看作一个平面,把情爱婚姻家庭看作另一个平面,它们不交替不交叉都是的单一,她就不觉得是道德败坏了。
  有时她就是个单一的女人,追求女人该追求的事。他的下身挨得她更紧了,当俩人的肉体触碰的那一瞬间,都不约而同地颤了一下。绮媛感受着一股温热的气息从大腿的中间向全身扩散开去,她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腰肢,紧闭两腿微微打开了一些。
  她想:这男人比她还落伍啊,还在她面前兜圈子。
  她摸了一把他的手问:你怎么啦?他一楞没有理解,挺聪明的人,现在怎么犯傻了?有些时候男人对他拿不准心思的女人会手足无措,绮媛想:是否她该主动点,别浪费了时光。
  想到这里,她解开了两个衣扣,酥胸微露。
  这和她第一次见他时不同,那时她是往上提衣领,现在却是解衣扣。
  他反应过来了,他们相视一笑。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臂游移在她的背后,他用指尖轻拂着那排列整齐的脊柱和稍稍突起的椎骨,然后滑过她结实的肩头,把手搭在她粉白滑腻的右臂上。
  她说:你紧张什么?别怕。
  其实,他站在她面前,向下看着她,应该是她感觉紧张。
  她早就把自己的肉体描述给他了,她觉得自己的身子是光着的,他还紧张?
  手很温柔,也许他不知晓,绮媛却认为这是她和他真实的肌肤交触。他的两条腿立在她的身旁,散发着一股异性的热力,她感到周身的汗毛孔都打开了,她在吸附着他雄性的气味,这种雄性气味让她的心陶醉骚痒,她眯着眼享受这一刻。
  绮媛心里想:要是在无人的地方,他要*奸我,她会软弱到无力阻拦,她已经喜欢这个男人了。这可这不怨她,女性有争取自己性快感的自由。
  他看着她微露的乳房调皮的对我说:媛媛,看不全面啊。
  绮媛说:别费尽心机,看轮廓不错了。
  他冲她眨了眨眼说:媛媛,跟你聊天真费神。
  他捧住她的脸盯着她看,他要跟我亲吻吗?我不会拒绝舌头都准备好迎接他了。绮媛心里暗地说。然而,他没有和她亲吻,双手从衣领伸进摸到她的乳房了。他的手顺着她的丝质乳罩摩挲着,她的乳房在平展的轻薄的乳罩底下凸显着,奶头微突。
  绮媛深深吸了口气,啊——又吐出来。他用手掌按住那煽情的、撩人的丰润乳房,食指和拇指挤捏着尖硬的奶头,奶头翘翘的,紧顶着他干爽的手掌心。他不断地圈绕着,逗弄着奶头,动作愈来愈猛。她感到一股强烈的紧张感直冲下腹,欲望弥漫了全身,她觉着那最敏感的地方又急剧地膨胀着。
  他说:媛媛,我摸你乳房了,像做梦时一样。
  绮媛扳下他的头伏在耳边说:乳房这词太文雅,我不喜欢,以后要说奶子,阴户要说屄,阴茎要说鸡巴,通俗,下流但刺激。
  他说:好啊,我说这词没问题,媛媛你行吗?
  他摸着她的奶,好久没有男人这样摸她了。绮媛对他说:什么样的词多说就成习惯了,我的奶被你摸得好舒服!
  他说:媛媛,你奶头硬了。是,她的奶头是硬了,这是女人的性生理特征。她抬头对他说:亿军,别光摸我的奶子了,还是要干活的,别忘了外面还有个女人呢。
  他也听话,抽出手,跪在她身前,扶起她的下额,他的胳膊肘一直搭在她的双乳上。哼,你真是大胆,你老婆就跟你一墙之隔,你却和她的姐姐在偷情。她嘴上说心里想:多刺激。
  她抬手到他的裤裆抓住一根迅速膨胀的东西。
  她瞟着他说:鸡巴硬了,我是女人吧。
  他说:是,媛媛,你是女人,我就想有个你这样的姐姐。
  她低声说道:你对你姐也这样啊?是你乱搞的女人!绮媛根本没想做他的姐姐,而是迫不及待的把手伸进他的裤裆,握住他的阴茎,很硬,很大。她说:这个鸡巴我想要。
  他拦着她的腰,手按着着她的乳房对我说:媛媛,我想——操你!
  绮媛一股热滚滚的粘液流出阴道。她抓住他的那个东西使劲地撸。
  她说:嗯,亿军,你是该来操我,操我的屄。
  他的手要往她的裤子里伸,绮媛制止住他说:亿军,下次吧!她向厨房外面瞟了一眼:别忘了绮丽还在外面呢。
  她从他裤裆里伸回手,帮他系好腰带,整好衣服,他静了静神,走出了门。绮媛这才把掀开了的衣领抻理妥当,这对乳房又被男人摸了。这时她的奶头翘翘的,尖挺地顶着上身衣服她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直冲下腹,欲望弥漫了全身,她觉着那最敏感的地方又急剧地膨胀着。
  一股由心而发的快乐一直感染着她,直到晚上都无法闲静。这次和亿军的见面他们相互触动了对方的肉体,关系往前迈进了一大步,接下来他们还要往前走,渴望再次的相逢。然而,他们都没有主动约对方见面。

  (3)性的冒险之旅
  在这个经济高速发展滋生了无数奇迹嘈杂而又能激起性欲的城市里,绮媛又过了迷迷糊糊的过去了一星期。周末拉著伊妮逛街,正是客流量最高峰的时候,商厦内两条滚动电梯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这些天你老是闷闷不乐,孤零零地呆著,哦,几乎是神神秘秘的。”她犹豫了一下,稍稍改了口,因为她想到在这以前的绮媛春光滟潋。
  “没有啊。”绮媛踌躇不语。
  “别瞒我了,你是为情所困吧。”她开著玩笑,绮媛也附之一笑:“也真是的。”“快说,谁?”她催促著,语调缓和了许多,甚至有些讨好的味道,激励著她把话说完。
  “一个男的。”绮媛说,伊妮捅了她一下:“笑话,难不成你也喜女人。”“我要喜欢女的,那第一个一定是你。”绮媛也跟著起哄,俩人笑成了一团,绮媛发现一个中学生模样的服务生正在拿眼睛觑著她们,两个谈论著私人生活的美丽女人总能引人注目。
  绮媛犹豫著是不是该对伊妮讲出真实的情况。跟自己妹妹的老公调情,这个念头太冒失,大荒谬可笑了,简直不可思议,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前厅是女宾部,布置得金碧辉煌,不同名牌的厂商分别为他们的推销小姐定做了醒目的製服,配上她们严谨的化妆,几乎人人具备明星风范。穿过前厅,她们隻是不断地碰撞各色的胳膊和肩膀,停留在服装间上,绮媛穿上了一条白色的短裙。
  女人为悦己者容,她穿短裙隻为他。短裙能显出她修长白皙的大腿,能让男人悦目。在薄薄的布料里麵,她隻有一条窄窄的内裤裹著她的私处。而且短裙在她和他一起时他要搞她也方便,这是绮媛的幻想。伊妮挺不解问她:绮媛,你从末穿过短的裙子?她说:我都多大年岁了,再不穿哪还有空穿了。
  伊妮说:穿吧,很好看,你这身子连我也望尘却步。随即又说哎,你再穿个吊带更好看。伊妮很讚赏的对她说完,就跑到衣架拿了几件吊带回来。是好看的轻薄麵料和款式,吊在肩头搭在胸前,可是她对伊妮说:那个我可穿不了,太暴露。
  伊妮说:现在哪个不想暴露,可惜她们没有,你就显示上下自己呗,像我。绮媛知道伊妮有像她一样的大乳房,走起路来胸脯一颠一颠的迷人。
  她拿起一件吊带,脱掉衬衫穿在身上,伊妮看著她说:你把乳罩解了才行。
  哎,她说:那可不行,就那麽一层薄布乳房都露了可不行。
  伊妮没有理会她说的话撩开她的吊带,解开她的乳罩说:别老土了,穿吊带就是这样的,里麵真空。别怕啊!姐。你会习惯的,像我。说完她撩起自己的吊带,绮媛看到她一对无遮掩的乳房。
  她说:就这样,不准变啊。她拿走了她的乳罩。一条短裙罩著屁股,一层薄布罩著乳房。等见到他的时候绮媛不知道这样的装束是展览自己还是出卖自己啊。
  伊妮也挑一件吊带短裙,想要跟她比美。俩人逛累了,在商厦的找了一处卖冷饮的地方要了饮料,绮媛插起一块糕点,用舌头舔掉上麵的黄油,抬头发现伊妮用一种神秘的微笑盯著她。
  “贝尔走了,你想他吗?”伊妮吮著吸管又问道。绮媛摇了摇头,她感歎一声:“过眼烟云一般。”“我看你最近脸无悦色两眼无光,花朵枯萎了,是不是没了男人的浇灌。”伊妮咧嘴笑了起来。
  绮媛麵露朝喜色,她歪著头偏不回答,伊妮又说:“要不,把吴小宇借给你。”“邻村的莎士比亚说了:兔子不吃窝边的草,我看你还是把他收了。”
  “这麽快就收心了,我还没疯够。”伊妮嗤之以鼻,绮媛说:“那就玩吧,你大好青春尽可玩它一把,我这岁数不玩可没得机会玩了。”跟伊妮在一起,绮媛也跟著变得厚颜无耻。
  “能让你朝思暮想的魂不守舍的一定不简单。”“何以见得,其实我们认识很特别。”绮媛淡淡一笑说,伊妮一隻手捂到嘴巴一隻手指著绮媛脱口而出:“一见锺情哟!”
  “差不多吧。”绮媛说,伊妮斜靠著桌子,脸上充满好奇。
  随手给亿军发去了一条短信:在干嘛?
  很快他就回複:我正在想像和你做爱。
  硬了!绮媛问。
  顶破天了,你想看?
  不行,我在商厦。但我也湿了。绮媛飞快地打完了字,抬头见到伊妮狐疑的目光。她真的感到下体灼热,伊妮说道:“你春心荡漾了,大姐!”
  好啊,告诉我,你在那?绮媛又问了一句,这才对伊妮说:“他是个能让女人激动的人。”绮媛不想对伊妮隐藏这个秘密,但隻能这麽简单地说,总不能对她说他是能够使她兴奋,燃起情欲的……这话多粗俗!
  不过我现在正在云顶山庄,无法和你聊天。
  对不起!绮媛看到他说无法和她聊天,她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心想:真他妈的混蛋!放下手机,她感到心中一阵痛楚。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啊,他哪次不是比她还聊的兴起呢?绮媛今天满怀献身给他的激情,他怎麽会没空呢?
  云顶山庄是新近开发出来的一个温泉度假村,是那些高贵人士寻欢的好去处,由于地处高山僻远幽静,更是那些人带情妇小三作乐的好地方。据说那地方的温泉水好,能治很多的病症,最厉害的就是把不光鲜的皮肤弄得光鲜。双泉眼的温泉能治好眼病与偏头痛,更大的泉眼疗效就更加广谱了,从风湿症到结核,甚至能使“不干淨的女人干淨”。
  不对,她想到了,他的身边一定有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而且现在的他,也许就趴在那个女人的胸脯上给她回複短信呢。
  然后那个女人用乳房夹住他的手机嘲笑著:看那个傻女人,老大不小了,还把手机当阴茎了。
  绮媛不敢再想下去,心里一阵阵的懊悔。
  她是一个有阅曆的女人,她的阅曆怎麽就被一个男人轻易击穿了呢?她太向往和一个男人的婚外浪漫了,而且不是隔靴搔痒般的调情,自己的躯体太需要他的插入缓解自己的激情了,一生一世女人的好时光,她不想浪费。
  可是对他,绮媛伤心,女人不是调节男人生活的玩物,这也是一颗心对另一颗心的碰撞啊。
  她不能忍受男人把她当玩物,守著别的女人奚落她。
  她想:我不该再和他来往了。
  突然间绮媛大叫一声,“这是他妈的怎麽回事?”她火冒三丈,气愤地摔了两个杯子,心崩溃了,圈卧在椅子上。
  原来是待者送上的点心碟里有一块黑迹,伊妮忍不住想笑。
  侍者连忙趋步过来。“为什麽会有这麽恶心的东西?我打赌你们的点心师指甲一定葬稀稀的,我咒他片甲不留。”她粗鲁地对著碟子做著手势。
  看似经理也过来了,他一连声地道歉,让侍者把她麵前那盆飘著片指甲的点心端走。一会儿工夫又送上一碟点心加一道赠送的甜点。
  “让人冷落了吧,换做我,立马就翻脸。”伊妮一脸淡然地说,绮媛玩弄著手机:“你不知道。”“那等什麽,找他去!”她的试探终于得逞,舔出舌头,像蛇吐著信子,笑得阴险妩媚。
  “现在去?”绮媛还有些举棋不定,伊妮说:“去啊,隻要你觉得值了。”绮媛起身拎起皮包就走,伊妮追著问:“你的这些取悦男人东西。”
  “帮我收拾好。”她已走到了电梯那边去了,伊妮摇摇头苦笑道:“女人啊,女人!”
  绮媛迅速地上了车发动引擎,她系上安全带,车子很迅猛地开动起来。一出市区她就车窗都大开著,然后,打开了音响,在狂风里听著激越的爵士乐是赏心悦目的一件事,有种令人振奋通往直前的错觉。从高速公路拐下,行驶在县三级公路上,速度一下就慢落下来。
  云顶山庄绮媛没去过,但她知道那地方,车子一直在上山,曲曲弯路,千回百转。走了很长的一段柏油路后,便是泥沙路,然后是颠簸得很厉害的石子路。坡也越来越陡峭,这车还好是自动挡,要不然不知要熄多少回火。
  绮媛一直往山里开,盘山而行。溪水潺潺,群山委迤,山峰一浪接一浪,那植被的绿一片深一片浅,像连贯起来的水墨画,各处风景看似相同其实不同。一路上,几乎没有路人。耳朵里有嗡嗡的感觉。流淌的水声,树林的风声,挤满了双耳,闹闹的,心葬的跳动居然有些像远处的鼓声。
  一个急拐弯,一辆突突的拖拉机衝了过来,险些撞上。开拖拉机的是两个十六七岁的男孩,绮媛猛地刹住了车,朝他们吼叫道:“你们开什麽车,不要命了。”
  俩个男孩下车来,围著绮媛的车打圈,说,你开这样的车也进山来?绮媛向他们嚷著,你们后退一点,我才能开过去。那两小子,果真三下两下退出了一条路。因为想指挥他们,绮媛下了车,这一下车,可把她的腿吓软了。拖拉机停在路基边,没有任何护栏,下边是几百米深的山穀。
  绮媛尖叫著,一边拍著自己的胸脯,说,天呀,这是什麽路,我居然也开上来了!
  从乡里到村里本隻有窄窄的山路,这也是云顶的老板贷款修的,经常塌方,路基也不牢。其中一男孩说,绮媛问这样的路,没出过事吗?
  另一男孩说,怎麽没有?去年就有三个像他们一样大的孩子开著一辆拖拉机翻到山穀里了,两死一伤呢。绮媛说,那你们还开?
  重新坐进车里,踩油门,启动,放好前行的挡位,绮媛已经非常后悔隻身一人来找秦亿军了。她想,我要怎麽开回去呀?山里的黄昏来得快,刚刚四点锺,太阳就全落了下来。光线白得有些泛青。瞥见窗外无底的山穀,心到跳到嗓子眼,她刀念著,爸爸,保佑我,妈妈,保佑我。
  于是,她越开越紧张,居然大汗淋漓,脚已无力再踩油门了。最后,她说,不开了,这样的地方,太险了。她把车停在一个稍许宽敞的三角地带,紧靠著山。
  站在路边,看低处的峡穀,成片的树林没有规则地茂密地沿著山崖上生长著,喧哗的水流从树林中传出。绮媛踢下几颗石子,听到落下去时碰撞到树叶的磨擦声,却听不到落底的回声。深不可测大概就是这麽回事。
  绮媛毫不犹豫地给亿军打手机,劈头就说,快,快来,救我。
  听见绮媛惊慌失措的声音,亿军急急地喊起来,你在哪儿?
  绮媛兴奋极了,说,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在往云顶的大山里,我的车快开到山顶上了,可是看见无底的山穀我就不敢开了,现在让车停在那儿,你来帮我。
  他说她,你怎麽自己就来了?多悬。别动,我去找你。
  打完电话,绮媛心情出奇的好,她觉得踏实,秦亿军马上就来了。山里星星点点的灯火,若明若暗。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在山衝里四处回应。
  绮媛所处的位置其实是一山坳上,村庄在她的远眺下宁静安详。连绵起伏的山峰在这片洼地的周围叠章,黑瓦白牆的房子上炊烟嫋嫋。间或,几声鸡鸣,几声狗吠,掩盖在穿村而过奔腾喧闹的流水声中。看著石头上流动的溪水,绮媛觉得隻有洗点什麽才能对得住这麽清澈的水。
  她放眼远眺溪流,有些露出的形态各异的岩石。大部分的石块上长满了绿油油,开放著鲜红色花朵的草木,纷飞著五彩斑烂的各色蝴蝶。天气很是闷热、环境太潮湿了,到处是蚂蚁、蛇和爬虫。同样这也是一种令人歎为观止、原始的美丽。
  她脱去了鞋子,双脚浸泡到了溪水中,立即便觉得浑身凉快,她见自己那双浸在溪水里的赤脚,白白嫩嫩的,脚指甲上十点丹蔻,像落在水里的花瓣。突然她的足踝缠结到一些粗粗的树枝,还在缓缓游动著。
  蟒蛇。绮媛毛骨悚然吓得粉脸煞白,她不敢大声喊叫,据说越是大叫那家伙便会越缠越紧,她歇斯底里的胡想著,硬咽声禁不住从两片紧锁的嘴唇里冒出来。
  绮媛一个身子僵硬地站在溪中,四周没有人听见她是否哭喊了,她以为那是她的死期,在这孤立无助的时刻,她的心里泛起了一种前所末有的恐惧。那恶物在她雪白的脚踝盘旋了一圈滑遛遛地游走了,绮媛一屁股跌坐在岸上,也顾不得屁股下麵湿漉漉的感觉。
  秦亿军开著车老远就看见停放在山崖旁边的红色轿车,一直到近前,他哈哈地开了车门,从三菱吉普上跳下来。发现轿车里没有人,他心想不好了,绮媛一定贪玩随处走动,夜里的山渊到处藏匿著潜在的危险,落叶堆里是青蛙、蟾蜍、蜥蜴、蛀满介壳虫的水果、爬虫、甲虫以及在附近佯装成场物欲觅食的蛇。
  他站在娇车边对著黑漆漆的森林大声地吼了一声,声音有些单薄,气力不足,山中的回音也就隐隐约约颤颤悠悠的。亿军心有不甘,他双手做出卷筒状,用尽力气对著山那边使劲地喊——媛媛。当他喊出媛媛时,他也吓一跳,怎麽就把他们亲怩的称呼随口就喊出口了呢?
  绮媛墩坐在黑暗中,再没有比自己刚让一条蟒蛇从脚下游过更糟的感觉了。听见了亿军的喊声,她才恢複了知觉,她再次张开大口,摇摇摆摆地向前爬行著。亿军循著微弱的声音终于发现了山坳底下的绮媛,他奋不顾身地纵身一跳,连跌带跑的奔到绮媛跟前。
  绮媛呆呆地站起来,像个被雷击中了的傻瓜。他直挺挺地抱住她,绮媛那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有了著落。她的双臂紧紧地勾住他的脖颈,湿漉漉的麵孔挨著他的脸。她急喘著并粗哑地呼吸著。“我想,我想你应该来了……”
  “我知道。一切都过去了。”他粗厉的胡须扎著她娇嫩的粉脸。
  “有蟒蛇,吓死我了。”
  “亲爱的,现在没事了。我都知道了。很担心你,可怜的女人。”
  “亿军。”绮媛说著便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他把她的麵孔捧在手中,朝自己拉过去,绮媛完全顺从,浑身颤栗著。他的嘴朝她努过来,她的眼睑竟意乱情迷地合拢了。他的嘴触到她的唇,逗弄著并撬开了它。绮媛感到自己轻轻地跌入他怀中。他朝前进了一步,然后用双臂环抱著她,她体味著他粗硬的舌头,他加大力度热吻著她,多麽渴念啊。
  月亮高挂在半空,除了周围不停传来夜间活动的动物,那令人惧怕的叫声外,绮媛还能感到一种宁静。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把眼前的他推倒了。他倒了草地上,来不及看清她的表情,来不及看清她的欲念。她已迅速有力地解脱了他乌黑的製服,他的衬衫、那些金属的扣子,那些金属的徽章,统统见鬼了。
  亿军有一刻产生了惊慌,他不知道眼前的这女人疯狂举动什麽时候酝酿而成,什麽时候倾泄无馀。他不想掩饰自己,他选择了顺从、迎合、撕咬。他突然全身震颤不已,更紧紧地搂抱著她。你这可人的家伙,绮媛喑想,其实你早就想要我了。
  他们相互狂吻著,犹如快要渴死的牛见到水。绮媛猜测事实也的确如此。他将她肩上的吊带扒到了两边,吻著她的双乳。“真美,这对小兔子。”他气喘吁吁:“太美了,真是美不胜收。”
  绮媛掀开了短裙,骑坐在他的身体,这时的她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渴盼如此强烈。她的手抚摸著他赤裸的肌肤实在是最大的幸福。“快摸我,秦亿军,我需要你。”她对著他的脸晃动著双乳。
  而后把手伸进他的胯下。他的阴茎已充血勃起,非常坚挺。她将那灼热的家伙牵引到了她绵软的手掌里,、光滑的龟头正好窝在自己手掌弯曲的凹槽。她轻轻挤压著,同时轻咬著他的肩膀,“我想要你进去。”绮媛态度强悍地说。
  他脱掉她的内裤,用力一撑把她托到一根树根上坐著。绮媛的双手塔在他肩上,脸埋进了他的头发里。他将向上挺举的阴茎,刺进她双腿中间。当他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紧闭双眼,脑海里完全是龙腾虎跃的身影。
  真奇怪,当这想像和回忆中的画麵越来越清晰的时候,她身体很深很深的地方,就开始迸出一股力量,沿著一个通道,火山爆发般奔突而出。她体味著它插进她体内的感觉。她的阴道口一阵痉挛,充满淫液的阴道似乎忘了一切地吮吸著他的阴茎。
  他用近乎疯狂般地大力抽动著,解渴似地爱抚著,他的脸孔埋进她的脖颈,双唇亲吻著她的喉咙。这时的她紧紧抓住亿军,几乎把他掐住。亿军吃惊地说,你怎麽啦,这麽疯?!
  她嘴里喃喃地说,是哦,我疯,我是个疯女人,你不就喜欢我疯吗?那股力量回肠荡气地从她周身穿越,她的身子扭成一团,像一条蛇,紧紧缠住他。亿军不由自主地说,哦,好可怕!!!
  眼前的这个姿势太别扭并不是个很舒服的角度,但他们却做得如痴如醉,不放过任何一道隙缝,这是因为他们都太饥渴了以至于来不及讲究高雅。这个渴盼已久的男人拼命从她的肉体上获得满足,同时也使她感到满意,几乎同时她的高潮降临了。
  伴随他的性高潮降临,他粗长的阴茎用力抽动著,带著甜蜜的芳香塞满了她整个阴道,她用力拽他的头发直到他的脑袋向后仰去,然后又贪婪地亲吻他,他的双眼他的嘴,他的耳朵,彻底领略他肉体中的一切,他的阴茎带著甜蜜芳香的浊白精液充满了她幽深的阴道。
  她等待著,直到他焦躁粗厉的呼吸渐渐趋向平缓,发出有节奏的低吟声,直到他放开她,从她体内退出,她才站起来,拉下裙子遮住她的下体。她不想说话,有点惊讶自己如此强烈的反应,她伸出一隻手给亿军,他们站了起来,他轻轻吻了它,然后放开它,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
  他拉起自己的裤子,双膝跪在地上舔吻著她的腹部。“媛媛。”他说,“我已从你身上领略到了别人没法给我的满足了,但这远远不够。我不会就此罢手的,不管别人怎麽说,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不!”绮媛答道,无比快活地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叫喊著。“我们现在没法停止了。”环顾四周,群山环抱,空气里有股森林的味道,如同是置身于仙境一般。
  他把她的吊带拉起来,紧紧地搂抱她。“我会好好地对待你的。”他小声地在她耳际低语:“我会给你一个女人需要的所有快乐。正如像你这样一个女人应得的。”
  “瞎吹,”绮媛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她率先向公路那边走去,“什麽意思?”跟在后麵的他一脸茫然地发问,“当男人对我夸耀时,我常这麽说。”绮媛回过头来说,等他走近了,他亲吻著她的鼻尖。“我并没有夸夸其谈的意思。你将来会清楚的,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们已经干了这事,你不能否认。”
  绮媛观察著他的脸孔,他严肃的时候是那麽冷峻,她的双臂轻轻绕住他的脖颈。“你是一个多麽可爱的男人。”她毫无夸张地说。“厉害得简直让我有点害怕。”
  “我身上那一点让你害怕了?”他拿著她的话调侃道。
  “我得管好我自己的,不然,那一天倒让你捣烂了的。”绮媛也开起了玩笑。
  “那不是我想的,”他说,变得凶巴巴的。“我就要你毫无防备,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要与你做爱直到失去知觉。”
  爬上了公路,光线已经不再漆黑了,半圆的月亮也已经升起来,沐浴在柔和的月光里,像是镀上了一层怡人的银色。就在他的吉普车旁,他们重又热吻起来,简直是疯了。绮媛让他亲吻得透不过气来,终于挣脱了他的嘴唇,她大口地吸著气:“憋死我了。”
  “你的车就停在这里,我再让人来开回去。”他说,绮媛想也隻能这样,这深夜里她再也不敢开著了。“我的包?”她说著,就往轿车去并打开了车门,她弯下腰,在副驾座摸寻著袋子,她身子弯得很低,他几乎能看见裙子下她滑溜丰满的屁股。
  她的内裤刚才不知丢在那里,没有用任何东西遮住她的阴户,当她在车里的后座上摸索,他看见了她还湿润了阴户,花瓣一样的阴唇肉感而又诱惑的,好像是怒放的玫瑰。他嘴巴突然很干,他知道他又想得到她,多麽需要她,那诱人的臀部好像是等著他的触摸。
  “不行,你在偷窥我,绅士是不偷看的。”她说著放声地大笑,他不知她是在警告他还是在故意在诱惑他,他隻知道她圆润的话语撩泼著他,拍打著他,他仔细品味著她甜美的语音,他很惊讶她让他情欲再次地亢奋起来。
  他的手顺著她浑圆的屁股四处摩挲,而后又扩大范围抚摸到了大腿内侧,他要让她感到骚动。似有似无的触摸刺激著她的光滑的肌肤,她感到全身酥麻,同时一难言的快感穿过她尖挺的乳头和颤的阴唇。他的手很快地按在她的阴户,以满足她迫切的需求。
  似乎是熟透了的玫瑰色的阴唇肿胀著,在他眼前一览无遗。他用手指抚弄著她的阴蒂,伸进她的阴道,一遍又一遍地刺激她,直到她不由自主地动著。她的体液沾在他的手指上,晶莹透亮,像露水一般甘甜。绮媛不安地扭摆著腰臀,她不由自主地趴下了身子,把个屁股高高抛起。
  他还在继续挑逗她,弄得她全身像被火灼烧一般。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阴蒂、她的阴唇、她的阴道,都在期盼更猛烈的衝击。他再次将阴茎从裤子里掏了出来,缓缓地将它移至阴户,然后推送进阴道中,因这爽朗的填塞绮媛发出了欢呼般的歎息。
  他一边用粗硕的阴茎抽插著,一边观注著那弓著腰背的女人,腾出空闲的一隻手撩拨,磨荡著她的阴蒂。绮媛用双手和膝支撑著身体,前后来回扭动著,沉溺于无限的欢快之中。
  他一隻手还按在她的屁股,另一隻手抚弄著她的阴唇。他用手指在她的肉唇的顶端那突起的肉蒂上来回抚摸著,她全身似乎鬆软下来,她的欲火越来越强烈。她的阴蒂已经受不住哪怕是一点点的刺激,她身不由己的全身抽搐著,蜜汁般的体液不断涌出,渗流著在她的大腿内侧上。
  快感出其不意地控製住了她,欲望在血管里汹涌奔腾,浑身的肌肉紧缩,绷起,被撩拨起来的情欲如发狂的洪水猛烈地衝击著她,让她周身充血。有那麽短暂的一刻,她想抓住她用来包藏自己的那些看似孤僻、超然的伪装,但是喧嚣的情欲,狂热的衝动使她不得不显出真正的自我,原始的自我。她淹没在澎湃的欲流之中,神魂颠倒,无法自恃。
  她终于大声嘶喊起来,好像是要竭力挣脱性欲的诱惑,然而她在极度狂乱亢奋中迷失了自己,一阵触电般的震颤袭过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似乎要炸开。高潮迅速降临了,她急剧地摆动著身体,剧烈而沉重地喘著粗气,呻吟著,兴奋的顶点所带来的快感倾刻间波及了整个身体。
  他强迫自己保持安静,任她在身边不安份地颤动。她的屁股碾磨著他,疯狂猛烈,他竭力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这样的刺激,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控製不住自己,他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棍充血膨胀,蓄积已久的欲流要喷涌而出。
  心醉神迷的快感穿过她的身体,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像被熨斗熨贴过似的,极其舒泰酣畅,炽热的欲流浸没了她,把她推向快感的巅峰。她无可奈何地随欲流而沉浮,欣享著那一份愉悦的感觉。
  深夜,亿军把浑身肮葬缭乱的绮媛带到了云顶的温泉山庄,他让绮媛在车里呆著,他要到大堂开一个单独的套间。“怎麽,不敢领著我到你的房间吗?”绮媛不无醋意地说,亿军苦笑道:“你以为我在这干嘛,陪著上级领导的。”
  “当著上级领导你还把我带到这里?”绮媛开心地说,亿军黑著脸吓唬她:“别废话,还是把你邋遢的样子收拾干淨了再说。”
  绮媛等在车里,不时地有人开著车带著衣衫暴露的女郎经过。她心里觉得迷迷糊糊,乱糟糟的,刚刚在体内汹涌澎湃的欲望的激流正渐渐平静,她感到很疲惫,又觉得很兴奋。
  亿军开好了房间,过来敲打著车窗,领著她从一条弯曲了小径过去。前麵是一幢单独的木屋,那些粗糙的原木不经任何人工雕琢,显得笨拙而又带情趣。
  一进里麵却另有洞天,嵌在牆里的精雕细刻的柱子,巨大的枝形吊灯,地上铺著的是厚厚的地毯,牆上挂著现代派的油画,各式家用电器应有俱全。四散放著的小巧玲珑的桌椅,一大束精心修剪的鲜豔的插花。
  最吸引绮媛好奇的是对麵竟是一幅落地的玻璃幕牆,打开其中的一扇门,却发现是一个有房间那麽大的温泉池,里麵热气蒸腾,哦,天啊,真棒,这才是眼下绮媛最需要的。
  绮媛很轻易地将自己脱得精光,她从黑色大理石的台价下去,先把一隻脚尖探到水里试探著温度。然后整个人像条鱼一样溜进了水里,舒服极了,那些喷射出来的水打湿了她的皮肤,在她身上流淌著,温暖著她。冰凉的大理石与四溅的热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用手指拨动著池水,像是在随著乐曲起舞,溅起的水花打在她的胸脯上,她把头朝后仰去,温热的水托著她的身体。池子里的四壁铺著黑色的大理石,她粉白的肌肤像珍珠一样闪光。她张开四肢,漂浮在水麵,修长的玉腿张得大大的,头发蓬鬆凌乱,如同是待宰的赤裸羊羔。
  热流从她有脚底缓缓地涌向脚趾间,然后顺著大腿的曲线,衝向身体的最隐秘处,水沿著这路径反複流淌著,一遍又一遍刺激著她,水流时缓时急时舒时猛,轻轻地抚摸著她身上的曲线,她俯身于池边冰凉的大理石麵。她赤裸的身体可以感受到大理石的纹理紧贴著她的皮肤。
  “亿军,亲爱的,你还穿著衣服。”绮媛柔声说道。从浴池边稍向前倾,舌头舔著自己的嘴唇。亿军几乎是连扯带扒将身上的衣服脱干淨,补通地跳进了池水里,不失时机地迎上去,吻住了她的唇,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她光滑的肩膀。
  他的舌头在她的嘴巴上探索著,先是她的下唇,然后寻到了她的牙齿,而他的手也没闲著,在她的乳房摩擦著。他抬起一隻手,用力搂住了绮媛的脖子,更有力地亲吻著。绮媛在水中的身子几乎让他拽起,她心甘情愿地又上前倾,她的乳房压迫在亿军的胸膛上。
  他吻著她是那麽地深情,那麽温柔,那麽热烈,绮媛抑製不住内心的狂喜,眼角不知不觉流出了感动的泪水。她把身体向他挪过去,温柔地吻著他,而将一条大腿盘起在他丰硕的臀部上似乎在暗示他,她已经准备好了,等待著他的进入。
  他捞取她的一双大腿,借助著水的浮力轻而易举将她转过来,她手臂伸出去,紧紧地抱著他,身上贴紧了他。她热烈地吻著他,就在她的屁股下麵她感觉到了他的勃起。他们像一对情窦初开的孩子一样,粘得紧紧的,简直无法控製自己的情欲。
  他颤抖的嘴唇掠过她的脸,她的手摸到了他的眉毛,发现他的眉头紧皱,似乎在抑製著内心的澎湃的情欲。他们的身体扭摆起来。绮媛的手放在他的背上,又滑过屁股,滑过大腿,每一个她够得著的地带都仔细摸遍,浑身尽是他的气息。
  绮媛的整个身体都攀爬在他身上,她的屁股稍一移动很轻易地就接触到了他的阴茎,亿军双手托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举了起来,他那粗壮阴茎的硕大龟头朝她刺过去,她的双腿晃晃悠悠地缠绕在他身上,双臂搂著他的脖颈,他的头急速俯下,吸吮著她的双乳。
  噢,天哪,刹那间绮媛浑身像得了伤寒似的烧炙著、热辣辣的。有如炼狱般的灼热。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颤抖著隆起的腹部,紧紧按在了阴部,忍不住喘著粗气。他已经深深地坚抵在她体内,她热烈地反应著他。
  她快活得忘了自身的存在,他越来越用力,持续得越来越久,她几乎已经忘了一切,整个世界都停顿了。蒸汽缭绕的灯影下,一个个不断泛起涟漪的圆圈从他们俩人的身边荡漾开来,他的阴茎完全属于她的了,睾丸紧挨著她的肛门不住地拍击著。同时她也精力充沛地摆动自己的身体,显得那麽饥渴难耐。
  亿军的嘴唇紧贴在她圆滑的肩膀上,绮媛以为他就要咬她,可是并不是而是紧紧吮吸著,就在她靠近脖颈的那一处重重地吮吸。绮媛没想到他的吸吮那麽有力,一股强烈的快感流过体内。“啊——!”在瞬间如受电击的快感刺激,下体轻微的颤抖,她小声的呻吟起来。
  亿军再度用力吸吮,她的快感继续增加,身体更加战粟起来。突然感到他的阴茎一下子变得粗大并且急剧地跳动起来,绮媛知道他就要射精了,而亿军吮吸著她肩膀有嘴唇更加用力,好像就要把她的肉吸进了嘴里,她感觉很陌生,很刺激,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做?
  他得意忘形地叫喊著,随心所欲地抽动,搅动著,就像一根不知疲倦的机械连续不断地快速抽动,那一阵疯狂有力的抽送弄得她销魂蚀骨,再度的兴奋令她快愉地咯咯作声,她用力揪住他的头发,疯狂地拽拖著。终于他在她身上挥霍完了情欲,将疲软的阴茎从她的阴户里麵褪出来。
  绮媛站起身,他朝前弓著身体,轻咬她那湿漉漉,滴淌著水珠的柔软腹部,接著又用鼻尖轻微地摩擦著她湿漉漉的阴毛,舔吮著以至致她的双膝突然感觉一阵虚脱。“喂,”绮媛有气无力地说:“你把我折腾得奄奄一息了。”
  他从浴池里跨出来,拿了条毛巾,仔细擦拭著绮媛的身体。绮媛觉得肩膀上有一地方热辣辣的发疼,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唇印,宛若印戳一般,给他们的情欲篇章烙上些许权威的凭证。她用手抚摸著问:“你这是什麽意思?”他不怀好意地笑著:“情不自禁。”
  情欲得到了发泄,又泡了个热水澡便觉得轻忪多了,绮媛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明快了,身处有著豪华的设施的酒店房间,远离那些纷繁的生活,无论从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愉悦轻鬆。她的意识有些模糊,觉得不真实。换上柔软的丝绸睡衣,很舒服,钻进被窝,躺在床上回想著白天的每个细节。她本来想等亿军的,但睡著了。
  “媛媛。”绮媛朦胧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感到一股男人的气息向她靠近,有人压在她身上。当他上床时,床垫移动了,她闻到一股好闻的红酒味道,是那种最好的。有隻手摸上她的裸肩、嘴唇。她抱紧上麵的身体,感到自己浑身发热。
  “大黑牛。”她温柔地应了一声。
  他找到了她的双唇,轻轻地吮吸她的舌头,绮媛的欲望又上来了,她热烈地回吻他。他的手隔著睡衣抓住她的双乳,急切地抚摸著。绮媛觉得自己的双乳胀大了。睡衣也被解开了,丝绸滑过她的身体,她情不自禁地贴上去靠紧上麵的身体,把手伸到夹克里,轻轻地抚摸著衬衫下的胸膛。
  他猛然爬起来甩掉夹克,然后将她紧紧抱在胸前,急切而喃喃地吻她。绮媛紧搂著他的脖子,身体越来越热,她知道接下来是什麽了。
  他迅速地除去衣服,压在她身上,他的手伸向绮媛阴部,手指拨弄著阴唇。他快要爆炸了,他吻她浑身的每个地方,触摸她每个部位,她像触电了一般惊颤著、呻吟著。强烈的欲望如火在体内焚烧,她希望他马上进入身体,她有些受不了了。
  他们吻得深远而缠绵,他把她紧紧地控製在身下,继续抚摸她的性器官。她的双腿努力地分开,等待他的进入。她没有一丝羞意,这样的爱是她所真正需要的,她要竭尽全力拥有他。
  他挪开她的一隻胳膊吻著,接著是腋窝,胸前,直到她快乐地呻吟,他的手指抚弄著她的阴部,那里潮湿而温暖,她在等他进去,等待著更猛烈的刺入和爆发。
  他的双唇滑向腹部,绮媛感到自己的下身被抬起来,头靠在床沿上。她把双腿分得更开,但他开始吻她的性器官,她不停地抽搐著。亿军在喃喃地喘息著。他又爬上她的胸部,她的手伸进他浓密的头发中,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颤抖得很厉害,亿军的阴茎正在刺她,他的身体来回摆动著。
  绮媛浑身躁热,身体胀得很厉害。他开始进入她,她想主动地移动自己,可她的位置使她无法动弹。她把他的脸控製在胸前,感到阵阵疼痛从双乳弥漫开来。他吻住了她的双唇,递去自己的舌头。绮媛紧紧地咬住它,他们—起达到了快乐的高潮。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燃烧著,如火山爆发,喷出滚烫的岩浆。
  她几乎完全离开了床上,若不是他紧紧抱著,她会掉下床去……她无力地躺回床上,疯狂的快乐使她想大笑一场。她和亿军,两个性爱者,都被这巨大的快乐淹没了。
  完事后,亿军愉快地吻著她的肌肤,她觉得双腿间慢慢地放鬆了。这男人简直无所不在,他简直是个做爱专家,上帝创造了他就是为了做爱。而她,则是他的情欲助手。“亿军。”她满足地呢喃,过了好一会她才恢複过来。
  “媛媛。”亿军也渐渐恢複过来。他们做得那麽投入,那麽热烈,完全忘却自身的存在,多麽美妙,时间似乎凝滞。亿军起身打开灯,绮媛记得她没有关灯,她一定在无意识中关上的。
  她发现他是那麽完美,在柔和的灯光下,绮媛看得有些痴迷了,亿军是上帝的杰作。他的嘴唇温柔地触著她,“你喜欢做爱。”他低低地戏弄她一句。
  “你真棒,亿军,任何女人都认为你是她的情人而骄傲。”他掀开她身上的床单,细细地观赏著她的裸体。她眯起双眼,优美地躺在那里,展现她完美的皮肤、丰满的乳房、柔细的腰肢,她希望他能好好地欣赏她的美。

  (4)姐妹的秘密情话
  绮媛从嘈杂的鸟鸣声中醒了过来,窗帘透进了白炽的光线,暖暖地洒在浑身赤裸的她身上。她像懒惰的一只猫,在松软的干草堆里非常舒适地翻了一个身。在残留的睡意中,她睁开眼睛,窗帘阻隔不了的阳光,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她扭过头时,非常吃惊地发现,床上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静静地躺着。在这张大得像乒乓球桌的床上,他只让被单缠住下半身。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脑袋清醒一些。绮媛看着她妹妹的情人,这男的确实不错。
  一对很黑很浓的眉毛、深褐色的皮肤,眼角已有些皱纹,性感的嘴唇,牙齿洁白整齐,眼睛很好看,当它们睁开时,眼球黑白分明。大耳朵,优雅的脖颈,皮肤没有松弛,一头短而浓密的黑发,宽阔的胸脯肌肉结实,腰和臀部匀称,大腿强健有力。
  而他跟绮媛以往所认识的其他男人不同,而且不是一般的不同,他情感丰富性欲旺盛,他在她身上表现出的强悍的性能力使她得到了无法言语的发泄和快乐。而且他的持久力特强,往往能诱发她连续的高潮而沉溺其中。
  绮媛将他身上的薄被单扯开,她发现他连续征战的阴茎已恢复了雄风,绮媛觉得自己的欲望上来了,双腿间开始发热。“你醒了,媛媛。”他挣起半个身子贴近她,嘴唇在颈脖亲吻了一下。房间里暖暖的,绮媛心神荡漾,心怦怦直跳,似乎要从喉咙里钻出来了。
  她充满诱惑力的身体懒洋洋的伸展着,很惬意。跟随着她双臂起,她胸前两颗乳房欢快地跳动,亿军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嘴角抽动了一下。这女人浑身都激荡令人无法抵御的诱惑,她的每一个随意的动作,总能撩拨起男人的性欲。
  他的身体涌起一股小小的热浪,竟是那样势不可挡,令人跃跃欲动,只剩下了把眼前这绝色的性感尤物征服的意念。亿军坐起把她搂抱进了怀里,他的嘴唇毫无章法地在她的脸上、脖子、胸前胡乱地亲咂,似乎火石碰擦一般,吻到那儿便火星迸发。
  绮媛屁股压在他张开的大腿上,她饱满的蜜穴对着勃起了的阴茎。似乎没有受到昨夜连续麈战的影响,阴茎又坚硬地挺立在她的两瓣肉唇间。这一触即发的态势不由令人心动,而这时亿军还用他宽大的手掌揉搓着她的乳房,她的奶头在他的捏拨下已发硬发烫。
  绮媛的双手用劲按放到了他的肩膀,她提起屁股将濡湿了的肉唇贴近并磨擦着,她胸前的肉峰随着她的扭动而晃荡不停,她毫不掩饰她此刻情欲勃发的样子。“疯女人,你有没有个够,你都快把我榨干了。”亿军把手伸到她的背后,力大无比将她整个人提起,猛地将她的身子放落。
  随即他扑到了她的两腿中间,他伸出舌头在她丰腴的大腿上舔弄,舌头往上爬行着很快就快到终点,绮媛濡湿的肉唇像盛开了的花瓣,他用舌尖挑逗起来。她尖叫一声,一阵爽畅的快感无法自制她试图逃脱,但是他把她紧紧地控制住,他仅用一只胳臂就把她紧紧地箍住了。
  一种使人酥痒的温暖,而且它很快地将这种最美妙的愉快感觉,传入她的内心深处。这时的绮媛腿间饱满的蜜桃在他肆意的舔弄下快要燃烧了。她的肉蒂凸现探出了湿润的皱褶,他似乎变得更是耐心细致,舌尖像一尾活泼的鱼,在凸起的肉蒂上扫忽撞击。
  不一会,绮媛就让他灵巧的舌头调弄得把持不住了,这令人快乐的折磨,她是不会轻易放弃这难得的享受,她努力地忍耐着那一种快要呼吁而出的冲动,紧闭着嘴压抑着自己的呻吟。亿军使出浑身的解数,他希望绮媛能更大胆更放纵地展示她取悦男人的本事。尽管就在昨晚那个妙不可言的醉人的时刻,他已经享受过了她,但那都是他的主动所为。
  “操我!快点!你来啊——。”终天绮媛抑制不住了,她口里连续为断地呻吟着,她将双手滑到他的肩膀,推开他那灼热的身体。他腾空而起把她压到了床垫上,捞起掰开她的双腿,像轰隆隆的战车碾压着,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身子。
  “要我!猛烈地要我!操我,哎哟,操我!”她口无遮挡地淫叫着,令亿军感到惊骇,平日里确确实实是一个优雅高傲的人,彷佛她裸露的肉体被他唤起的激情使她感到窘迫。情欲灼热的她不顾一切地淫叫,将臀部向上挺起,让他更深地进入她的身子。她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抓的,强烈的刺激令她暴露出某种不为人知的激动。
  这是亿军最为喜欢看到的她,很难被人见到的狂野真实另一面,像一只荒野中发情了的兽类。当亿军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滑进滑出地抽动时,他把自己想像成为览知的饿狼,而把她比喻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饿狼咆哮着将她压服在身下,而且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的温柔。
  绮媛在他猛烈的抽插下逐渐地力不从心,她的呻吟的声音变得嘶哑了,身子也不知不觉地疲倦下来,渐渐地,绮媛已是满脸红霞眼白翻动,沉浸在肉体的享受之中。
  突然间亿军变得狂躁起来,他的一只手勾住绮媛的脖颈,另一只手抬起她的屁股,这使她的整个身子几乎悬空而起,而深插在她桃子里面的阴茎也突然变得粗大,他的冲刺也变得非常粗暴,丝毫也不顾及她的感受,她知道他就要达到高潮,她扭动着身子,内心感到很愉快。
  亿军在刚要射精的那一瞬间,张开嘴巴噙到她的肩膀,就在近脖颈的那一处死死地吮吸着,微微有些发疼,绮媛不敢叫出声来,尽管他用力地刺她,使她的那一处隐隐地作痛,他的阴茎不断地猛烈撞击她的子宫颈。接着她的全身就处在情欲高潮之中,她感到了他气势蓬勃的飚射,就像开闸放水滔天滚滚的溪流。这时,绮媛的嘴唇里不禁发出了一声快乐的呻吟。
  不知过去多少时候,亿军才从她的身上滚落,仰面躺倒在床上,终于心满意足了。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大汗淋漓的他,和竖起向上的阴茎。她的情欲高潮使她沐浴在温暖的波涛中,轻松自如地埋头睡在床上。他们一起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在通过半开着的百叶窗流进来的清晨的阳光里,感到懒洋洋的。
  亿军显然很满足,他躺在那里,用手臂搂着绮媛,一只手抚摸着她的乳房。过后,绮媛进了洗漱间清洁,她站进花洒里,投射而来的水竟是那么冰冷,这使浑身炽热的她不禁一阵战栗,顿时她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从昨天到现在,她干了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是的,她自己是喜欢这种事情,她做这种事情,是多么令人兴奋啊!
  但想想她还是有点后怕,这个男人特殊的身份以及他的背景,这让她怎么面对绮丽以及家里的其他人。这个男人的确优秀,是个不可多得可遇而不可求的人,还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不会不受到诱惑的,而且这种事情既新鲜又刺激又有趣。
  她从水网出来,站了好一会儿,胡乱地擦着身子,一边考虑着这个问题。以致亿军进来时她也没有察觉,亿军拣起了她掉落的浴巾,神情莫测高深,静静地看着她。绮媛对他莞尔一笑,她指着自己赤裸的身子说:“我这怎么回家?”
  “我们再多呆一会,我让服务台帮你把衣服熨干。”亿军说,拨了服务台的电话。绮媛只好披上他的衬衫,衬衫太长了刚好遮住了屁股,她干脆就任其这样子。亿军将她的内裤裙子送到了服务台,回来时见绮媛在阳台上面对着风景。
  身上有那件男式的衬衫难以掩饰她迷人的身材,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胸部,还有那修长丰腴的大腿。空气清新而温暖,虽然阳光还没完全升起,远处湛蓝的湖面,湖水仍波光滟潋现出鱼鳞般的层次栉比,绮媛兴致勃勃地欣赏着。
  这房子建在山上最高处,设计者别具匠心。让人能尽致地观瞻到附近逶迤起伏的山渊和碧波荡漾的天池,外部都刷成白色,每个房间都有宽敞明亮的阳台,几盆五颜六色的天葵为这里增添了许多热烈欢乐的气氛。亿军走近她的身后,抚摸她挺立的双乳,然后拍了拍她的屁股。
  跟他在一起,绮媛的快乐多于惊讶。在这美丽的山顶上经历了一场异乎寻常的激情游戏,性爱和这古老的岩石一样由来已久,除非是不食烟火超凡脱俗的神仙,是人就无法抗拒它。绮媛已忘记亿军特殊的身份,只记着他是个朋友、一个男人而且有着特别的性兴致。她心里承认他使她很惊奇。
  这简直让她无法相信,她很感激,这么一个美妙的夜晚,两人都很自然,没有舞台,没有观众,也没有演员,她回过头静静地注视着他。他弯下腰,嘴巴贴住她的樱唇,伸出舌头舔弄着她的嘴,寻索着向她嘴里探去,那里湿润的,有股淡淡清新的气味。
  他用指尖划在她欣长的脖子上,然后又移动到了耳根后面,把那件衬衫换汇开了,露出她光滑圆润的肩膀,他把嘴巴轻轻贴住。绮媛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她闭上眼睛,体内膨胀着情欲。她就这样安静地伫立着,细致感受着他的舌头舔着自己滑腻的肌肤。
  他的手顺着她的肩膀游移到她的胸前,捂住她茁壮的双峰然后停下来。她向后稍稍倾斜了一下身子,这使她的乳房更加高耸挺拔。就在此时,门呤响着了,亿军赶紧离开了她,将送来早餐的服务生阻挡在门口中。过了一会,亿军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咖啡和一些切成了薄片的新鲜松软的早点。
  他们就在阳台的藤制桌椅上用餐,阳光暖融融的,微微的风轻轻吹来,手上的咖啡泌人心脾。绮媛大口大口地吃着,她感觉精力又重新充沛了,有足够的气力去好好游览这湖光山色了。她指着不远的一池湖水问道:“那地方的水也是热的吗?”
  “那有那么大一温泉,你要不信,我带你去看。”他说,绮媛说:“好啊,反正只要你不怕遇到熟人。”这时,绮媛的衣物也熨干送来了,她脱去了穿在身上的灰色衬衫,把自己已干透了的内裤和乳罩穿着上,迅速地在脸上涂了个妆,出来时见亿军已穿戴完整。
  亿军便领着她从宾馆后门的小路绕到山下,这是一条僻静的碎石小径,或许是他们太早了没有多少行人。雨后的早间空气十分清新,湖就静卧在云顶山间的自然山谷里,一眼望上去,湖面平静,波光粼粼。因为一夜的细雨,直到现在洁白的雾气还没有散尽,于是远处的山峦和近处的亭台楼阁都变得朦胧起来,泼墨一般的写意,加之湖面还有天鹅和水鸟嬉戏,更像是梦幻中的仙境。
  久居闹市的人来到这里,不是醉氧便是醉景。沉醉在幸福中的两个人走走停停,中间总有一点隐秘的愉悦在他们之间游移,内心也如湖畔的柳丝在春风春雨中飘摇。绮媛突然问道:“你带枪了吗?”
  “干什么?”亿军反问着,他顿时警惕了起来,绮媛笑着:“看把你紧张着,我想玩枪!”
  “你真的把我吓一跳了,这时候问人家要枪。”他说着,从腰后拨出一把手枪来,绮媛接过手枪时惊呼着:“好漂亮啊!”这是一把小巧玲珑的左轮,雕刻着繁缛的金色花纹、带有珍珠贝握把护板。绮媛笨手笨脚的,就像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握着左轮。她长吸一口气,闭着左眼把射击状,哈哈大笑,手一松,左轮优雅地掉到了草丛里。
  她弯腰在草丛中寻找,那吊带裙子一缩,整个饱满的屁股和狭小的内裤都现了出来,就这样活泼乱跳地在草丛里找到了左轮。亿军让她到了湖边,他站到她身后手把手地教着她,教她如何上膛,如何瞄准,如何射击。
  他们俩挨得这样近,绮媛知道自己的头发一定拂着他的下巴了,她感到了挨在耳边的他粗重的呼吸,她的屁股正顶着一根坚硬了的棍子。“好了,射击的要领你基本知道了,开一枪试试。”他说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能打吗?”绮媛还是不放心,他说:“朝着湖水里打。”绮媛大着胆子扣动了板机,一声枪响,子弹射击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一点水花。绮媛很是高兴,又接连地开了几枪,直到将枪膛里的子弹挥霍一空。亿军双手环围在她的腰上,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感到拥有这么一个女人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媛媛!”他喃喃地说,轻轻咬住她的耳朵:“真不相信我能如此跟你在一起。”“我也是!”她回应着他。才说完,整个人便被他紧紧拥住,他的嘴唇火烧火类地亲吻着,绮媛感到一阵晕眩,如坠云里,更糟的是,她感觉自己的胯股紧挨着他极力向上牵引着。
  “亿军,我们真的够厚颜无耻的。”绮媛喃喃地说,能感到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脊背和丰腴的臀部。他动作轻缓地摩挲着那鼓鼓的、性感的屁股,接着她高耸的胸脯。她感到奶头渐渐硬起来,并且在衣服下微微颤动。
  如同干柴烈火一般,他们的情欲一触既发,而这时远端的小径有人走过并传来说话的声音,他们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后来亿军问她敢不敢开车自己回去,绮媛冲他嫣然一笑:“现在我干什么都敢了。”亿军解释他确实脱不开身,只能把她送到昨天停车的地方。在车上,绮媛突然不怎么说话了。
  亿军问道,“你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
  绮媛道,“我想不到你看似憨厚老实的一个人,竟干起这么个勾当来,简直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亿军笑笑,只管开他的车。
  绮媛道,“我觉得对不起我绮丽了。”
  亿军道,“不能混为一谈,绮媛,你跟她不一样。”
  绮媛道,“怎就不一样了?”
  亿军笑道,“无以能用言语表述。”
  绮媛叹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男人。”
  亿军正要反驳说话,他的手机响了,电话正是绮丽打来的,绮媛当即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他。
  绮丽问亿军在哪里,为什么昨晚关机。亿军推说有应酬,又说手机没电了。绮丽停顿片刻道,你好好开车吧,我挂了。
  亿军惊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开车?绮丽道,我不但知道你在开车,还知道你旁边坐了一个女人。亿军笑道,绮丽,你不是巫婆转世吧?!绮丽道,我就是巫婆,还用得着转世吗。说完这话之后就挂了机。远远地就见到停放在路旁绮媛的红色轿车,亿军说:“就送你到这吧。”
  “你回吧。”绮媛下了车对他挥手,他在车上看着她把车调头缓缓地上路,这才调了个头回去。
  绮媛独自驾着车在回家的路上,仍旧不能相信这事已经发生了,她居然投进了亿军的怀抱,尽管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的脖子,她的手,甚至是两腿间的那私处都在提醒她回想他的拥抱和亲吻。她还觉得这一切难以置信。
  尽管她对婚外情这事已看得极淡,她有时能够通过异性的目光明白,愿意拥抱她的男人不少。但毕竟亿军是她妹妹的末来丈夫。她觉得她就是跟天下的男人偷了情,也只有秦亿军最不能沾指。她想也许这是老天不许的事,因此也想都没想过。
  绮媛也没有回家就直接上了班,伊妮见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脸上是一副诡谲,等到各自忙完了事,她才问道:“意足心满了吧。”
  绮媛不回答她,歪着脑袋一脸喜悦于色,俩人都忍不住突然地哈哈大笑,伊妮道:“我说嘛,从来就没有攻克不过的碉堡,也没有在我们跟前逞强过的男人。”
  “你啊——”绮媛不知怎么说她,她感到她已慢慢地跟着伊妮堕落了,像蚂蟥那样吸干生活的精髓,包括秘密的快乐,不为人知的伤害,即兴的激情,永久的向往。
  站在家门口,绮媛没有马上按门呤或是用钥匙开门。她透过楼梯走廊上的玻璃看一眼外面刚刚降临的夜色,听听周围的动静。最后她看看表,是七点一刻。难道平静的生活就要从这一刻起,被拦腰斩断么?想到这儿,她用力揿响了门呤。
  没有人来为她开门。绮媛用钥匙打开门。在惯常放留条的地方,他没看见老公的一个字。女儿也不在。绮媛将身上的裙子脱了,就自顾自地坐在黑色皮沙发上,她的身上只着乳罩和内裤,露出了她丰腴的体姿和细腻的肌肤,她把腿伸直,架放在跟前的茶几上。现在,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她完全乱了方寸。
  她都得先把事情清理出个脉络,即使是一桩罪行,她也要自己先搞清楚该自己承担的那部分责任,想那个高大健壮的浑身散发着男性荷尔蒙刺激,脸上的笑坏坏的男人。想着想着突然她觉得很烦,他居然明目张胆地勾引一个女友的姐姐,而且他跟她的妹妹已到了水乳交融不可分离的地步。于是一切可能沦落到性游戏的简单。
  绮媛突发其想地给妹妹绮丽打了电话,绮丽正一个人无聊地呆在家中,她说亿军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已去了外地三天了。绮媛说你在家等我,我这就马上过去。她跑进卧室,拉开衣柜,找出一套粉红色休闲服穿在身上,里边既不穿短裤也不戴奶罩,光溜溜的身体在空荡荡的衣服里倒格外轻松。
  然后她赤脚蹬上了一双白色的羊皮鞋子,用一根丝巾从后边束了头发,素着面,出了门,上了车。深夜的风灌满车也灌满了胸膛,城市安宁而神秘,寂寞的路灯照着水汪汪的大道,空气清新,植物清苦的气息沁人肺腑,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情陡然好转。
  绮丽住的还是以前的房子,绮媛揿了门呤,不一会,绮丽便把门开了。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袍,一根带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绮媛扫了一眼她光滑,曲线玲珑的腿,和双乳间的深深的乳沟。“穿成这样,招惹谁哪?”绮媛开着玩笑,绮丽躺到了客厅的那张贵妃椅上,懒洋洋地:“你呗!”
  绮丽家中的客厅是中式装饰,全套的名贵金丝楠木家具,因为缺乏情调,整个家显得硬邦邦的。绮媛第一次去就说,土豪劣绅,真该搞第二次土改,革命是有对象了。说完抚摸茶几上的大理石面,凉润水滑,又道,买这么结实的东西干吗?好传给我们贝贝了。
  绮丽道,将来贝贝结婚,我送她一套房。绮媛道,别光说,有空写下来,我也好拿去公证。然而今天,绮媛却没有心思开玩笑。见她把那只鳄鱼皮皮包往沙发随便一扔,绮丽一眼便睨住了她,脸上似笑非笑的开言道:“你怎么啦?脸色这么差?跟建平吵嘴了?”
  绮媛神情淡淡的:“谁告诉你我跟老公吵嘴了?”这是她做人的原则,永远不公开自己的跟丈夫的情感,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公开。为什么?不为什么?绮丽笑道:“你还真经诈,这大好的晚上佳人独眠,看来还真是名花无主,这怎么可能呢?”
  “你不是也闲着呢?”
  “我们怎么比?要说我也算是有几分姿色,可是跟你站在一块那就是俗物。”
  “你是在为你那个一见钟情的男人尽忠守操吧。”
  “这么说吧绮媛,真让你说中了。”绮媛忍不住,还是被她逗笑了。绮丽突然抬起头笑了,“要不要喝点酒?”
  绮媛孩子气地用力点点头,她的身体凉凉的,嘴唇也是冰的,可能喝点酒有好处。喝了酒就变成热女人了。她看着绮丽雪白的屁股在轻薄的睡袍里妖娆地摆动着走向一只亮晶晶的酒柜。拿出一瓶红酒,绮丽一向是反对饮酒的,而且从未在家里喝。
  但是,此刻她正在拔开一瓶红酒的软木塞,并把酒倒进一个大肚玻璃瓶,先放在一边让酒氧化着。桌上有二个玻璃杯,绮媛知道,马上将有一次推心置腹的长谈了。“绮丽,我们好像没过这样喝过酒的?”绮媛问,绮丽笑靥如花:“喝酒你总是找男人喝。”
  她开始往酒杯里倒酒,她白色妩媚的手指跟如脂如血的酒缠绕在一起,分外温柔。“这有什么不好?没男人倒清净。”她接过绮丽递过来的酒杯屈膝双腿盘绕在沙发上。
  “说说你跟秦亿军是怎么认识的?”绮媛手抚着她的膝盖坏坏地笑着问,绮丽就跟她一样挨着她,她说:其实我们彼此很早就认识,只是没有实质的接触。他在政界是一颗冉冉而起的新星,我又是闻名遐迩的记者,这其中就有不少让人猜疑的流言蜚语。
  几个月前在一个大型的招商活动中,他拦了我的车,当他对我郑重其事地说“小姐,你犯了个错误”时他的口气像极了好莱坞的一个明星,只不过他手里没有拿枪,也没有那种小小的邪气。他要了我的驾驶证,同时也把他的电话留给了我,至于是什么促使我跟这位帅警察发生点关系,那时我真的一无所知。
  为了要回我的驾驶证我跟他打了电话,我们约好了在一个咖啡厅见面,那天他一身悠闲的打扮,我发现不穿制服的他出奇地年轻,像是那个运动项目年轻有为的教练。真的绮媛,当他向我走过来时,我几乎是直觉地,向他的裆部看去,想知道他的阴茎是什么样子。他穿着紧绷的牛仔裤,那鼓起结实一堆的似乎与我的遐想不谋而合。
  他也不知羞耻地地打量我的姿色,就和我刚刚对他做的一样地仔细而彻底,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尽管他的确很帅,又具备性感的气质,但我还是想在他嘴上给他一拳。“看够了吗”那时我报复地说。
  “不,还没。但是夜还长嘛……”他那微笑变成了明显而灿烂的笑。而且正击中我的腹部,以及其它更关键的部位。我觉得热了起来,被溶化,也被穿透。
  “就这样?”当绮丽停下来时,绮媛催促着。“你就让这个男的干你了。”
  “嗯,”绮丽低声地说,她被绮媛的字眼给吓着了。绮媛从未用到那样粗俗的字的。有时候喝酒真的能令人放松心情,她们现在啜饮的酒便是让人开心的那一种。
  绮丽磨擦着酒瓶的瓶口,彷佛那就是男人光滑的面颊,她的拇指和食指顺着酒瓶的曲线触摸着,接着又倒了一杯酒进高脚杯里。似乎沉浸在回味之中,像吃了催眠药一样恍恍惚惚。
  “后来呢?”绮媛见绮丽搂着抱忱蜷曲在沙发上一脸的陶醉,迫不及待地发问,绮丽平淡地说:“后来?没有后来了。”绮媛从沙发的另一端跃起,一把揪住了她,她们大笑着搂抱做一团。
  “后来他提议到江边走走,我们驾着车到了江心岛,就在滨江路的对面那一处。”
  绮媛笑了,道:“你去江心岛?那可是野鸡和狼出没的地方。在这个城市里,公园与人狼狈为奸,与城市一丘之貉,无论名正言顺的恋人,野和的鸳鸯,还是隐秘的苟且,它们一概暧昧的宽容。什么风景,在情色男女眼里,都是虚设,都是装饰,人只不过是需要一些稍微高雅的幌子而已。”
  我们将车停在堤岸上,走了片刻就坐到一处阴暗的树林下面,稀疏的树叶遮住了明月,一大朵阴影落在头顶,这位仁兄便将手伸进我的衣领,捉住了了我的乳房。说捉,是因为很突然,像捕捉蜻蜓或者蝴蝶,因为怕飞走,动作极为迅速。“见绮媛吃吃地笑,绮丽又推掇她一把,继续着说:”似乎是太唐突了,我又不便生气,而他经过了这次试探之后,越来越大胆起来,将手伸进了乳罩里面,我极为小心的推挡了一下,不管用,这仁兄攥得很紧,心里很清楚这种轻微的挣扎,是脆弱,不是坚决,因此攥得更紧,真要是蜻蜓什么的,早被他掐断气了。“
  “他又说:抱一抱,亲一亲。我说:不抱也不亲,很危险。我说的是真的,那时我的身子正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任何一种亲妮的撩拨都让我欲罢不能;而且在这地方,我们差不多又都是名人,我是说得含蓄的,他以为我是在挑逗他。他的两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而后就将嘴压到我的嘴唇,我试图挣脱反而抛来他更加大力的拥抱。我突然感到一阵惊慌,还没准备好,太快了。”
  绮丽深吸了一口气,喝了一口酒,缓慢而迟疑地说着。当她在描述这离奇的事情时,她都不敢看绮媛的脸。她总是低着头对着杯子,似乎她的玻璃杯值得她深究。并在那不断加满着她的杯子。
  随着我们俩个火热的躯体扭动,我发出了舒缓的声音,这是出自我内心的,而嘴唇却让他挤压得发疼,几秒钟之后,神奇地又变成了他的舌头,尖尖地,湿湿地在我的口腔里摇动着,或像是跳舞般地舔着,只为了取悦我。
  眼前他的影像十分地清晰,而且无法忍受地甜美。她瞥见他棱角分明黝黑的脸。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得这么清楚,我的身上一地方触碰到了他的东西,硬得粗壮巨大,我满足地哼出柔和的声音“好雄伟”,但那是来自内心的,这个内心的呻吟好淫荡,如同快要高潮了。
  “好淫荡!”绮媛说,“到底有多少清白男女和爱情?”
  绮媛加满她的杯子,并喝了一口,然后故意缓解那紧张的气氛。她停下来,踢掉鞋子,并解开她上衣的钮扣。她咬着嘴唇笑,感觉有些睁不开眼睛,确实有些醉了。这时,绮丽非常惊讶地发现,她的姐姐的里面空无一物。
  当绮丽开始继续她那镇静的话时,眼睛总离不开她胸前如山一样的雪白乳房。“说不出为什么,也许我厌倦了自己的谨慎,不想总是做人们眼中干净但空无一物的淑女,良家妇女也会有突然想踏进另一个世界的欲望。”
  “离开的时候他也不问我该往那里,我像一株随风摇曳的小草,我们的车开得又快又轻,梦的颜色变深,梦的边缘逐渐起皱,像月亮背面的罅谷幽岩,夜晚总是有太多让人动情伤神的气息,我们在光滑的马路上飞,在城市一地的霓虹碎金中飞。”
  他把我带到他的住处,我们在以前的婚床上做爱,我的身体如同席卷了一场暴风骤雨,感觉像是让人抽丝剥蚕了一般,从来没有过如此奇妙而温柔的感觉,仿佛可以爱到一个人的骨子里去,可以融化为水,像水般在他的肉身上流淌,随形赋影,随音抒情。我晕头转向了。
  到次日凌晨在我醒时,我都以为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性是那么容易渲染开来,像国画纸上的一抹墨汁一样,可性无力改变什么,尤其在阳光照进来看到镜子中自己的黑眼圈的时候。
  “我是不是个坏女人?”我低声问疯狂的情人。他正一丝不挂倚在床头盯着我微笑。
  “是的,因为你让我爱上你。”我的情人回答说。绮丽继续说:如同我给他打开了一扇门,他便趁虚而入经常地出现。
  “绮媛,我看你是醉了,别回吧?”绮丽这时见绮媛面若桃花,绮媛说:“好啊,到床上去再继续你的浪漫故事。”说着,她率先进了绮丽的卧室:“绮丽,给我一件睡袍。”
  绮丽在衣柜寻找出一床被子和忱头,她回过头来发现绮媛竟浑身赤裸,她的一只手捂在两腿中间背过身去,。“真有你的,连内裤也不穿就出门。”绮丽说罢把浴袍扔过去,她做了一个很是挑逗动作。她们姐妹躺到床上,盖着毛巾被子,腿碰着腿。
  灯拧得暗暗的,可以越过对方的鼻子看到卧室里衣橱的轮廊和窗户外微弱的光。小时候她们就有这种同床共寝的习惯,那时她们经常在夜里分享彼此的秘密、欢乐、欲望、耻辱、梦想的最好地点大概就是共用一张床了。这当中包含着姐妹之间的亲情、奇异的友谊,凭直觉产生的信任,还有为男人们所无法理解的潜意识里的焦虑。
  “你们,会结婚吗?”绮媛好奇地问,“我只是关心你……”她补充道。但还是觉得自己像是蕴藏祸心,巴不得他们只是简单的孤寂男女邂逅相遇的性关系,挥霍完激情之后就各奔东西。
  “不知道,不过我们之间的确非常默契,”绮丽说,绮媛心想这种默契应该是方方面面的,包括在床上,她很清楚在床上亿军就是强悍的狮子,任何女人都抵御不住他男性的洪水猛兽一般的能力。
  “绮媛,你别看亿军粗犷威猛的样子,其实他对女人可是温致柔绵的,那怕在床上也是怜香惜玉温情脉脉。”绮丽淡淡一笑,一脸端庄,像清晨公园里沾着露珠的一尊玉雕,绮媛一听差点跳起来,对我可不是这样,她差点喊出声来。品质绝佳的红酒对这种愉快的感觉推波助澜着。
  “经常是这样,听他说话的声音,看他的眼睛和嘴唇,我会突然感到下身一阵热浪涌流,一瞬间湿透了。”“还有什么,再说点什么,我想听。”绮丽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能感觉到她的睫毛在她的脖颈上细微颤动,在绮媛心里引发一阵天鹅绒般的柔情。
  “呃,绮媛,你的肩膀也有一处瘀血印迹?”突然绮丽问道,绮媛拿手一抚着肩膀近脖颈,有些微弱的疼楚,绮丽咯咯笑着:“你家建平也有此嗜好啊?”说着,她也掀开睡袍让绮媛看,原来她的肩胛雪白的肤肤上有一块紫红的铜钱般大小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拿唇舌拼命吮嘬出来的。
  “男人可真的疯了。”绮媛吱唔着,以为只有自己受过亿军的这种烙刑。五彩的肌肤在夜色中归于黯淡。“火有可能是男人发明的,但如何玩火却是女人发现的。我不知那本书上说过。”绮丽说完便睡着了,在床上弯成S形,是的,她的执拗她的柔弱始终像谜一样困着绮媛,她无端端地觉得自己对她怀有一份责任,还有一份梦境般的怅惘。

  (5)难以抑止的欲望
  早上从上班绮媛就一直忙碌着,午饭也是草草地敷衍了事,绮丽的电话及时地把她从水深火热的工作中打捞了上来。绮丽问她有空吗?要不要到电视台看亿军的篮球队比赛。听得出她的心情不错,话里难以掩饰的愉快,像是小时候在向她炫耀着心爱的玩具。
  窗帘外面的阳光很好,风吹来附近公园里三色堇和苍兰散发的清香。对于她那个脸上总带着坏坏微笑的情人,绮媛总把持不住自己,她满口地答应了绮丽。她细致入微地化了一个难以觉察的裸妆,皮肤清澈嫩白,没打腮红,眉眼也相当清淡,只是刷了一点睫毛液而已。换了件碎点黑底的衬衫和白色的裙子,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洁净。
  由于是下午三点多,错过了上下班的高峰,绮媛很顺利地到达了电视台,电视台给人的感觉挺好的,清新、多绿、整洁。总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幻觉,绮媛停罢车,直接便往露天的篮球场去,绮丽正跟台里的众多同事聚集在一起,绮媛看到人影幢幢,如黑黝黝的树枝交叉在一起。
  绮丽见到了绮媛,她挤开众人朝她走来,绮丽浑身沐猴而浴在这阳光里,一件紧身的黑色吊带T恤,使她胸前的两颗球原形毕露和红唇玉腿遥相辉映极俱诱惑。她们引人注目地从看台经过,绮丽领着她到了中间主席台的位置。
  电视台的男生摩拳擦掌地做着准备运动,其中不泛耳熟能详的主持人、播音员。不一会,从鱼贯而来的一大帮男人当中,不难发现了长手长脚的亿军,他穿得天蓝色的镶着白色横杠的运动衣,看起来比他的年龄更具活力,比平时还帅气,可能与明亮的阳光和四周自然怡人的环境有关。
  这个充满邪气的情人,嘴角挂着一径坏笑跟绮媛姐妹打招呼,绮媛的心头一颤,他总是令她心动,想起他无与伦比的翘屁股,和大得吓人的那阴茎。每次见到他,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跟他上床,在他疯狂抽插中尽享那愉悦的快感。每次离开他,她就又会想到他是绮丽的爱人,她应尽早结束这禁忌般的关系。
  亿军嚼着口香糖,泰然自若地向她们姐妹俩打招呼。“你今天真漂亮。”十分示好地对绮丽说着恭维的话。绮媛略带醋意地望了绮丽一眼,她笑得很是开心的,一头束在脑后长发晃荡起来,能见到耳朵上有一排银色耳钉,黑色T恤更加衬托出她的白皮肤,那种白色在阳光下有蜜汁的芬芳,使人有做梦般的感觉。
  亿军就在她们跟前做着伸腰筋,“我该上场了。”他连着蹦跳了几下,微笑着斜瞥了绮媛一眼,然后朝他那一方的场地走过去。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绮媛的视线一直都紧盯着亿军,他在球场上来回跑动的身影健康生动,那一付矫健灵活的身板,他的速度、肌肉和力量己公开展览在所有观众眼前。看台上的观众和场上的球员一起兴奋得难以抑制他们身上的肾上腺素,空气里飘来飘去的也就是这种气味。
  电视台的靓女帅哥们喝着饮料大声为他们的队伍加油助威,绮丽跟一旁的同事聊着什么,而绮媛的内裤已经湿了。她从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对亿军充满了渴望,巴不得拽着他滚上床去。
  “绮媛,你看亿军那么拼命,看来今夜我们的约会得取消了。”绮丽突然凑近绮媛耳根说。绮媛脑子里的绮梦让她打忧了,她随口地说:“是啊,他是累得够呛。”
  这时她见绮丽的脸白里透红,泛起了一阵红潮,想必也跟她一样正做着香艳的绮梦,是多汁的少妇。绮媛掩饰住紧张,看看绮丽,“今晚你们都计划好了?”
  “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很浪漫的地方,我想他是要向我求婚了。”绮丽开心地说,绮媛冷眼扫了她春光滟溢的脸,心里嘲笑着这个自作聪明的妹妹。
  “你可得释放出魅力来。”她说着,用手搔弄她的长发:“去做个头吧,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那是,我约好了台里的化妆师。”球场上一顿轰动,她扭头看到亿军挥着拳头一个跳跃,他刚刚完成了一次漂亮的封盖。远远地向她们抛了个飞吻,绮丽看了看她,她们都笑起来。
  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大家喝着饮料开着玩笑。绮媛瞅了个机会与亿军说话。“别太卖力气了,今晚不是还有约会吗?”
  “有啊。”他脸上的表情很平淡。
  “那就认真对待,别让绮丽失望。”绮媛轻声地说,她不想和他绕圈子,单刀直入的方式有时给人快感。
  “我是准备着向绮丽求婚的,但在末求婚之前,我还算是单身男士吧。”他不太怀好意地看着她。
  “你真够直接的”她坏笑着说。
  “你不是吗?”
  “笑话,我不是懵懂的少女了。”
  “当然了,我也不是情窦初开的男人。”他耸耸肩,把视线投向旁边,和一个熟人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过脸对她微笑。“你是个吸食男人精液的女妖。我听说,这妖怪总会让男人精竭而忘,但男人都会心甘情愿地被她诱惑直到死亡。
  “真不公平,这事打一开始就是你先诱惑我的。”
  “在谈什么?”绮丽也走过来面带疑惑地笑着。
  “跟绮媛谈一个熟人的事。”亿军顺口而说,绮丽发现他的左腮上有一块的伤疤,看样子是刚刚受的伤,被人的指甲刮的。“你的脸怎么了?”她指指他脸上的疤问。亿军摸了一下:“没事。”绮丽关切地问他要不要贴上胶带,说完,掏出了纸张仔细地给他拭擦。
  亿军仰着脸让绮丽为他擦抹伤口,隔着她的肩膀对绮媛说:“看来下半场我得留得劲,不那么拼。”那边有人在喊叫着让亿军上场,亿军就丢下她们姐妹重又披挂上阵,球赛还没完,绮丽就被人叫着有事离开了,绮媛独自一人呆在场边,直到球赛结束。结果是亿军的球队胜了。
  亿军大汗淋漓地走近绮媛,他拎起运动包说:“我们到绮丽办公室,我得冲去这一身汗逅。”他们边走边聊,绮媛问他:“既然已要求婚了,我看婚事还是赶紧办,免得夜长梦。”
  “你嫉妒了?”亿军问,绮媛扭头说:“犯得着吗,她是我的妹妹。你爱她吗?”
  “都是让人难以取舍。”他问非所问地说。
  “是啊,几乎所有的女人都让你难以舍弃。也包括绮丽。”绮媛微讽地说。尽管这种略微嫉妒的情绪不合他们之间这种情欲游戏的规则。这规则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随时随地保持平常心,不能有伤感或嫉妒的倾向。
  “你在想什么?”他问。他们已进了电梯间,绮媛突然说:“在想我们的关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在想……是不是应该结束了?”她盯住他。
  “会有那么一天吗?”他问道,绮媛不说话,突然被一种类似忧郁的感觉控制了。“亲亲我。”她低声说,把身体朝他那边靠了靠。
  他不太明显地犹豫了一下,然后也靠近她,把脸伸过来,在她唇上留下湿而温热的一吻。“叮咚”一声,电梯已到达他们的楼层,门自动地开启,几乎同时他们闪开了紧挨着的身体,就在这一刹那,绮媛看到绮丽笑脸如靥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她微笑着,接过了亿军手里提着的运动袋。亿军的神情也几乎在一秒钟之内调整适当了,绮丽款款扭着腰摆着臀走在前头,穿着高跟鞋显得格外挺拔。
  做为电视台的名记者,绮丽有单独的办公室。夕阳透过玻璃窗射进屋里,留下灿烂的一片温暖,她的办公室里还放着绿色植物,它们在金黄色的光线下显得分外油绿。“我得整理一下头发。”绮丽说,亿军答道:“换过衣服我该参加球队的庆功宴。”
  “别喝太多,我跟绮媛自己解决晚餐。”绮丽回过头说,亿军却对绮媛说:“我肯定不喝酒了。”
  绮丽刚一离开,“就剩下我们俩了。”他嘟哝着。
  绮媛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里是无法违拗的执着,又感觉到了她最近一直感觉的那种一触即发的性冲动。
  “绮丽随时就回来。”她说着离开了亿军的脸。她感到自己睁大双眼,恐惧正在体内滋生蔓延。
  “我知道。”他说,同时把手伸进她的衣领,放在她的胸前。
  “带我离开这里。”她要求着,全身微微扭动;她感到胸部很舒服。
  他后退了一步,她看见他的眼睛里闪着光。“不!”他说:“没时间了,我就在这儿要你。”天啊,她想着,火焰烧遍了全身。她感到热,火焰燃烧般的热,她的心脏砰砰地跳,他的嘴唇碰到了她的,一切都该来的,多么令人欣喜若狂的时刻,她需要它,他会给她的。
  绮媛几乎快昏眩,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摇晃,她只觉得自己被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穿过了厚实的地毯。来不及让她做出反应,她便被让他抱着放到了宽大的办公桌上。在那四周有几张真皮的椅子,而旁边就是壮观的落地玻璃窗户,可以鸟瞰整个电视台的区域及远处的马路。绮媛呆呆地看着风景,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大腿,撩起了她的裙子,扯着她的内裤,脱了下来。
  他也脱下了长裤。他把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倒靠在办公桌上,他的嘴唇匆匆搜寻着,落到她的喉、嘴上,她把手环抱绕到他身后,喘着气。亿军就站在桌子那端、她的双腿之间,他弯着腰,手按放在桌上,将头俯在她胸前。绮媛的心跳开始加速,肾上腺素也已经随着她的血液奔流。
  他只将她的乳罩往上一推,嘴巴就噙住她尖挺起来了的奶头,绮媛感到一次次令人愉快的震动。他的肌肉散发着热;她嘴里发出诱人的呻吟,当突如其来的虚弱袭遍全身时,她竟兴奋地笑起来。他爬上了办公桌上,这厚重的柚木桌子足够承受俩个人的折腾。
  他将她放低,站着挤在她身上,呼呼地喷着气,她抚摸着他的头,让他弯下腰,把头靠在她肩上。她咬着他的头发,“这样使我不会尖叫。”她费力地说着。他看看她,嘴角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抄起她的一双大腿。她的屁股顶着桌面悬起,闭上眼睛,笑着露出牙齿,同时重重地吸气。
  他的阴茎长驱直入,她的肉唇如同花瓣盛放一样让他粗壮而坚挺的阴茎强行进入了她泥泞一般的阴道,她柔软的内壁轻易地就夹裹住他那热烫,而生气勃勃的庞然大物。她把身体向前倾,迎接他重重的一击,感到昏眩,迷乱,只记得他的阴茎狠狠地插进了最深处,并在那儿坚抵住。
  足足过了长长的几秒钟,他的阴茎才慢慢地拨出、又插入;那种抽送是那么地深长、甜美而尽致,那愉悦的感觉就好像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拍击着堤岸。他的生命之根就在她的里面,因为她的紧缩吮吸而跃动,她的阴道也被他抽动的刺激而生出涓涓的淫液,浸泡着爱抚着他。
  她压抑住快要发出的呻吟声,只能用粗重的喘息告诉他她的感受,而且当他在一阵疲于奔命似的猛插之后满足地在她耳旁喘着粗气时,她感到做为女人最幸福、最大的快乐。“真是一个绝色尤物,媛媛!”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又扭动了一次他的臀部,深插在她里面的阴茎又再一次重重地击撞在她的子宫上。
  他的表现实在是太棒了,不应该这样安静,然而她不能,也不该叫出声来。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她不知隔壁的绮丽同事下没下班,她不知这办公室的隔音状况,更不知是否有路过的人。而他似乎故意地逗弄着她,等着她因忘我的激情而呻吟出声,他不断地用湿漉漉的龟头磨蹭她的阴道口,挑逗着她那小巧的肉蒂,而且轻撞着、触碰着它,直到她无助地摇晃着她的臀部,作为回应。
  “真妙!你这荡妇、淫娃、你是吸食男人精髓的妖精——。”他在她的耳边低声细语,从他的嘴里吐出的这么淫贱粗陋的话来,令绮媛也不禁觉得好笑,难以想象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竟有这么粗俗的一面。他像一个熟练的马夫在安抚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不停地操纵着那根粗壮的阴茎在她迷人的洞穴进进出出。
  绮媛因为压抑而把脸涨得通红,在愉悦的快感中五官扭曲变动,使她看起来跟平常截然不同。他还在不依不饶地冲刺,他的嘴里不停歇地说着刺激她、鼓励她、抚慰她的话,而自始自终他的阴茎不停地在给她焚烧的情欲火上加油。
  绮媛觉得她的身上的骨髓就要散开,五脏六腑好像要移位了,要化成水了。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来,而他身上的汗滴在她的雪白的脖颈、乳沟、以及腹部,而她的淫液也湿透了他的阴茎,甚至流出了她的阴户,汇流成一条奶白色的,流动缓慢的小河,流下了她的大腿。
  “我……我无法……。”她低语着,声音几乎听不见,只听得到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不,再坚持一会,我还没够,你可以的,媛媛。”这就是他的回答,他的阴茎依然毫不懈怠地抽动着。而使她在昏眩中依然惊愕的是,他的持续能力难以置信。
  他几乎一刻不停地纵送抽动,他的阴茎在里面左冲右突上下顶撞,用一种她就算经历过,也很少能见到的方式,忽而深抵到底忽而轻抽缓送,或是疾驰如蛟龙出海或而轻送像蜻蜓点水,最后像定海神针似的深插在里面,尽致地享受她的痉挛吮吸。
  “我不行了,我精疲力竭了!”绮媛小声地说,“是的,你能行的,媛媛。”他执着地重复着,而又摆臀扭腰挺动他的阴茎,而绮媛把本攀在他脖子上的手放下,把它塞到她的嘴里,以免叫出声来。他把手滑到她的腰部,把她拉得更近,而且斜过身来,然后把他们仍然相连在一起的身体侧了过来。
  绮媛的一半身子压在他的上面,肘部支撑着光亮的木质桌面,而她满是汗水的脸则紧靠着她的前臂,当他开始用力且快速地插入时,她则咬着她自己的肉。亿军稳稳地抓着她的双臀,钳制固定住她,他阴茎在她体内的每一推,每一挺,每一撞都深深地冲击了她的每一条神经。
  绮媛不知难历了第几次高潮了,而且持续不断。她的阴道由于泄出淫液过多几近干竭,有些涩滞的疼痛,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磨擦的力量似乎更加粗粝,抽插的劲力也更是沉重,产生的快感令她的子宫阵阵悸动,她觉得魂魄振奋了起来,而且自由地高飞翱翔。在那美妙的,几乎是晶莹剔透的时刻,叫喊似乎已不再定必要的了。
  她听到的他舒缓地叫了一声,并感到他的阴茎在她的体内阵阵跳动,感觉到他的睾丸在狂喜的时刻紧缩。他滚烫的精液使她混身充满了惊喜,她让她自己静静地啜泣与呻吟,让那还在不停地喷射的阴茎在她的里面融化直至变得疲软。
  当她挣扎着站起身时,她惊讶地发现他们把办公桌弄得湿漉漉了,又是淫液又是汗滴的,简直就像是打翻了一杯水。她两腿发软地看了看亿军。他正靠在一张椅子上,裤子的拉炼仍然未拉,已变软的阴茎依然闪闪发亮地露在外面。
  她站起来时裙子所发出的飕飕响声,似乎惊醒了正处于做完爱后半呆滞状态的他。但他这时却没说话,只露出了一道淡淡的,征服者和胜利者似的笑容,这使绮媛感觉到了她的任性她的随心所欲产生的恶劣行径。绮媛从地上拣起了她的内裤飞快地进了卫生间。
  她要寻找一个避难所,避开他那满足的,嘲弄的笑容,但她知道不可能的。亿军跟着进来,他无所忌讳地在她跟前澈了泡尿,绮媛想真的逃避不了,那一根阴茎上仍沾有她淫液,这赤裸裸的事实。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失魂落魄,表情凶恶,眼里还有泪光点点。绮媛想真是愚蠢极了。她花了不少时间才把自己清理干净。
  “媛媛,我得走了,你在这里等绮丽吧。”外面亿军说,他已穿戴齐整,脸上又是一付英气逼人的潇洒样子。“你走吧!”绮媛刚步出卫生间,就见亿军双眼瞪的溜圆,嘴巴也不由的张开!
  只见门外站着一位绝色美女,妩媚的脸浓妆艳抹,卷了长长的睫毛,纹过的红唇娇艳欲滴;一袭黑天鹅长裙包裹着她健美丰腴的身躯,平日披散在脑后的如黑瀑布般的秀发在头挽成一个别致的发髻,露出修长的、象牙般洁白的脖颈,面颊上隐隐透出淡淡的红晕。裙子下露出穿着肉色丝袜的双腿修长匀称,蓝色的胸罩,却把一对丰满高耸的乳房绷得紧紧,贲起的碗状乳峰傲然的挺立着,整个人看起来具有一种无法征服的娇艳。
  “你还没走,手底下的人等急了。”绮丽娇嗔地说,亿军慌乱地说:“就走,马上走。”他过去象征性地搂抱了绮丽,并轻声地说:“你真美!”透过绮丽的肩膀他对着绮媛,脸上有种疑惑而急躁的神情。
  绮媛把头扭开。她突然很怨恨眼前这一幕,恨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他没有资格向妹妹伸出这双伪善的手。这双手曾经抚摸过她姐姐的全身每个细节。在这个欺骗的时刻,这双手格外地刺眼。难道他没看出来,绮丽此刻是多么善良清纯。
  就是这个男人刚刚跟她进行了一场欢愉的你死我活一般的性欲。今晚却怀揣着钻戒要向她的妹妹求婚,绮媛全身都被绝望气息侵袭着,而这个让她看见自己可耻的纵欲的秘密场景的男人,却对着她的妹妹礼貌而虚伪地说“你好美!”。
  就算他有l00个喜欢她的理由,绮媛也应该尽快结束这段感情,就让这个男人滚蛋,滚得远远的。
  从电梯下来,跟着绮丽走向停车场,绮媛就自觉从容了许多,细细反省刚才发生的一幕,像个肥皂剧。“绮丽,你想吃什么?”绮媛在车里紧扣安全带大方地说,绮丽闪烁着好看的眼睛想了片刻:“我想吃西式大餐,不是我馋嘴,是要那种浪漫的气氛。”
  绮媛侧过脸看着绮丽身上的衣着,确实不适宜到那些排挡酒肆,唯有奢华的酒店优雅的餐厅才配得上她这隆重的装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不过,这顿饭的时间会很长的。”
  “好啊!”她对着后视镜,很快的用手把右鬓一绺松弛的头发抿了一下。天已渐渐放黑,街道的华灯初上,依附在高层建筑上的霓虹像碎金一样闪烁,有迎面而来的车辆打起了灯光,绮媛小心地驾驶,随即又转入老城区,把车停放在一幢古老的楼房。
  那幢欧式的三层建筑散发着不张扬的优越感,品字形的构造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里自有说不出的奢侈,绮媛停好了车,领着绮丽走进品字中的一个口。推开玻璃门进去,便有一股冰冷的气流迎面而来,说不出的清爽惬意。
  从乌黑的楼梯上了二楼,是个不大的餐厅,高高的灯柱、贴着花纸的玻璃门,墙面涂上了一层复古情调的油漆,优雅的赭色,光滑厚实的质感,很适合小女人的审美情趣。“怎么样,这是私人会所,不公开对外营业的。”绮媛得意地介绍。
  “一定是那个老男人带你来的,这地方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想得出。”绮丽调侃着,绮媛跟着也笑出声来,真的让她说对了,这是总裁王兆辉跟几个富商合伙创立的私人会所。身穿红色西服的服务生将她们引进座位,绮媛问她喝什么?绮丽说随便。
  她的眼睛被餐厅的另外一角吸引住了,那里是突起的一个台子,放着一台崭新锃亮的钢琴,弹琴的是小男生。他瘦削的身体颤抖着,带着一种神经质,令人心动、令人害怕,那种轻松自在、青春狂放的劲头。他乌黑的长发甩动起来,一连串如流水般的音符带着梦魇一样的气息席卷而来。
  “喝点什么?”落座后绮媛问道,“真酷,他的身上有一股艺术气息,在这凡尘俗世很难见到。”绮丽答非所问地感慨,声音还好像打着颤。绮媛看了心里暗笑,把服务生招来,在他耳边自作主张地点了些菜。“应该开瓶红酒。”绮丽目不转睛地对着台上,并没忘了吩咐绮媛道。绮媛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服务生开酒。
  绮丽的眼睛润湿了,的确让那小男生俘获了芳心、神魂颠倒了,周围的嘈杂、外面烦心的事都离她远去,让她跌进了一个不甚真实的迷乱之渊,有种瞬间的安静。餐厅渐渐有了些客人,其中不泛有名流富贵、各财团的首脑、总裁,也有些衣着华丽的女人,她们衣着性感,如灼灼桃花开在春风沉醉的晚上。
  酒菜已经上桌,绮媛摆弄着高脚酒杯突然问:“绮丽,你今天到底是高兴还是烦闷?”
  “有什么说法吗?”
  “不是说高兴就喝冰酒,烦闷还是把酒温一温。”
  绮丽道:“那你说我是高兴还是烦闷?”绮媛道:“都有一点。”绮丽笑道,那怎么办?绮媛道,那就喝慢一点。
  “绮媛,我好像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绮丽郁闷地说,绮媛笑道:“是鸟入笼名花有主的意思。”绮丽摇摇头:“不说了,喝酒!”于是两个人开怀畅饮了起来,很是尽兴。
  弹琴的男生不时对着她们张望,显然是认出了绮丽;绮丽也注意到了他,这时的她静穆如神浓冽似酒,一对又黑又亮的杏眼,很有深意地对着台上。这时的她微张嘴巴,隐约能见到她的舌尖迅速地舔弄着嘴唇,绮媛在一旁旁敏锐地感到了她的局促和吃惊,显然,男生的年轻和出众出乎了她的意料。
  绮媛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嘿!失态了,别跟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绮丽猛地一愣回过神来,她喃喃地说:“弹得真好。”
  “我怎没觉得好,我真佩服你,连孩子你也逗弄。”
  绮丽这时更大着胆对着男生微笑。她不紧不慢地说:“人各有志,就像有人喜欢逗弄老年妇女一样,我喜欢逗弄孩子。”
  绮媛不知道该怎样接绮丽的话,脸上顿时一片红晕。
  绮丽咕咚地喝干了杯子里的酒,似醉非醉的眼神在灯光的暗影下分外地撩人,她对绮媛柔情绵绵地笑了。“绮媛,说真的我从不知道他要什么。”绮丽好像看见了憋在绮媛心里要说的话,先发制人,“别看我们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了。”
  “这跟建平不同。”
  “这么说你知道建平要什么了?”绮丽的话里充满了嘲弄。
  “当然。”绮媛没在意,因为这题目让她激动,也让她骄傲。
  “绮丽,哪个女人也不能永远占有一个男人的感情。你曾经拥有过他的感情,这就够了。现在强调的不是厮守终生,而是曾经拥有。也许有一天别的女人也会把建平从我手里抢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什么都能承受。”绮媛说得有些慷慨激昂,绮丽冷着脸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轮到绮媛别过脸看着台上,小男生闭着眼睛甩动长发,钢琴清脆的声音返扑归真地渗入人的心灵深处,往事说不清,就像山高就像海深,甜蜜旖旎。像夜特有的柔弱如唤,在座的人都有些感动。一曲终了,他从座椅站起来,台下的客人涌动着拍手庆祝,看得出他算是个受人瞩目的角色,绮媛跟着盲目的鼓掌。
  “绮媛,我该走了,等着亿军给我戴上钻戒。”绮丽说,同时对她摇晃着无名指。“绮丽——”绮媛欲言又止,绮丽说:“没什么,我走了。”
  绮丽走了之后,绮媛还呆在那里,她不想太早离开,她的脑子里有很多想要理出头绪的东西好好冷静静一会。这使她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这也难怪,她现在真的是为情所困。贝尔的离去让绮媛有一种失落的情绪渐渐涌上心头,并不是因为她讨厌他,而是因为他给她的生活带来极大的欢乐,她感到沮丧。
  可马上就冒出来一个秦亿军,一直以来绮媛从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对于像她这种现代都市的知性女人来说,丢弃一份感情像是丢掉一个东西,这种背弃行为几乎是一种生活本能,易如反掌。从一个目标漂移到另一个目标,尽情操练,保持活力。
  可这一次却令她陷入两难之间,一边是情如烈焰的男欢女爱,另一边则是挥之不去难以割舍的姐妹亲情。“我能请你喝一杯吗。”弹钢琴的那个男孩走了过来,就在她座位的旁边坐下了。绮媛撩起目光乜斜着他,眉眼间荡漾着柔情说:“该我请你喝。”
  他已很洒脱地扬手打个脆亮的响指,女待者扭着小屁股婀娜地揣酒过来,竟是一样的红酒加薄荷,是绮媛一直喝着的那种酒,显然这男孩已注意了她不少时候了。突然绮媛觉得膝盖被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而后一只手有意无意地贴紧了她光裸的大腿。
  她心里暗笑着,装着微醉了的样子,那只手受到了鼓励,大为振奋开始往上抚摸。在那男孩的手抚摸下,绮媛竟有小小的反应,她不动声色地放纵着这感官的刺激。他的另一只手举杯朝她晃了晃:“叫我大为,这附近大学的。”
  绮媛冲他点头微笑,见她没介绍自己的意思,他又说:“该怎么称呼你。”“有这必要吗?”绮媛歪过脑袋,又是嫣然一笑。当他的手肆无忌惮地爬行在她的内裤想做进一步的探索时,绮媛才拍开它。男孩一脸的尴尬,绮媛匆匆结了帐,离开了刚刚发生的无伤大雅而无聊透顶的艳遇。
  又是每周的例会,绮媛看起来有些困顿无精打采的样子,而在这次会议上,王玲瑶对绮媛在一项资金的运用上提出了她的看法,她以总裁助理的身份批评绮媛为了归回贷款擅自调用资金,事实上已经造成了不良后果,使国投又面临着资金短缺的局面。
  幸亏绮媛心里早有准备,才不至于张口结舌,反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在会上做了深刻而诚恳的检讨,希望大家引以为戒。王兆辉的脸上始终都没有表情,但是他心知肚明,这两个姿色出众的女人,一直都把对方视为对手不共戴天,那怕一点儿的错误都会无限地加以放大,甚至不惜弄出大动静。
  王玲瑶道,众所周知,“蓄水养鱼”是投资公司一成不变的策略和方针,既然已花费了无数的精力、财力,能够从国外银行贷到巨款,就不应该轻而易举地让其回笼。绮媛则坚持面对高风险巨资,除了有高利润的回报和用途,反而继续承贷的话将会拖夸整个公司,违背了借壳生蛋金融界最起码的审慎理念。
  由于两个人的观点针锋相对,所以争论也非常激烈。各部门的老总也各舒己见形成两大对立的势力。最后,王兆辉制止了她们的争吵,他说,有贷款问题我们另案处理,今天的会议还有许多议项,不要在这件事情上吵那么久。
  突然家里来了个电话,妈妈若芳的左脚葳着了,她是为了收拾换季的衣物,爬上椅子时摔的,绮媛定定地发了会儿呆,然后,向总裁请完假飞快地收拾了一下匆忙离开了会议室。开着车赶到了医院,又接到建平的电话,说已把母亲送回家了。
  一直以来母亲肖若芳总是坚持住在旧城区的古屋,任凭绮媛绮丽姐妹再足分的理由也不搬出。绮媛把车停到了马路的街心公园附近,步行着进了巷子。巷子很长,弯曲着显出仄仄平平的样子。两旁都是旧式的老房子,偶有二层三层的,带着依旧可见当日精致的模样。一些长春藤和另一些开着红色五角形小花的枝蔓攀在灰色的墙上,逶迤向上直到阳台和窗口。
  绮媛推门进屋,里面是一片令人轻飘飘得要耳鸣的寂静。若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她瘦削的脸上看不出伤疼带来的折磨,泛着平静略带喜悦不真实的光。她的左腿脚踝骨的地方已经打上了厚厚的绷带,绮媛轻手轻脚地走去,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她睁开了眼睛,“你来了。”她只是这样简单地说。
  “很痛吗?”绮媛也是简单地问候。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手指,指甲上面的五颜六色的指甲油已褪去一半,看上去很奇怪。
  “我真没用,又害你们忙乎起来了。”她叹了口气说,绮媛抚着她的臂膀:“我们应该的。”
  “老太太,你就安心静养着,要是人手不足,我给你派个武警中队来。”出乎绮媛意料,亿军像是从地里冒出来一样,他手里喘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显然是来久了刚在厨房煮熟。
  “建平呢?”绮媛问道,他呵呵地笑着:“见我来了,他偷着遛脚走了。”
  “不像话。”绮媛说,怕她再说出尖刻的话来,亿军又说:“是我让他走的,一大早的,是他带着担架把老太太送进了医院,他说还有个手术。”
  说着他动手伺候老太太吃饭,而若芳对他的服务心安理直的,看得出他已深入人心了。绮媛迅速地变换双腿,发现他的目光紧追着直达她的大腿顶端。她扭头看看窗外,一地碎金闪烁的阳光。她不想说话,仿佛说什么话都是愚蠢的、都是不可靠的。老太太喝完了粥,亿军忙着接过她的碗,又将温湿的毛巾递过去。
  他从她旁边擦身而过,能感觉着他的帅气和对女人们的吸引力。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气味不时飘进她的鼻子,绮媛不知道自己能对他抵御到多久?她如法炮制再一次变换双腿,这一次幅度更大,动作更缓慢,却乐极生悲那只镶花镂空的白色鞋子斜溜溜地飞了出去。
  她金鸡独立地站了出来,没有鞋的一只脚便踩在另一只脚背上。对面的他不失时机地用脚将那甩出了的鞋蹭了过来,她的眼睛不朝脚下却对着他的脸说声:“谢谢。”一只脚盲目伸出去寻找鞋子,那只鞋还是没找到,他看不过去,弯腰却要拿给她,她恰好已经踏了进去。
  绮媛走了房间,亿军跟着出来,她没回头说:“又得忙乎一阵子了。”“这是经常有的事,谁没有生老病死的时候。”他说,四处打量着这讷大的厅堂,摆设十分简朴,除了沙发茶几外,只有靠墙的中央搁着一张红木的长条供案,案上有一樽天青磁瓶,瓶里插一束白色的姜花。
  如同往常一样,每当他们能够俩人独自相处时,那怕只是随意的吃上一顿美妙晚餐,绮媛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一般地神奇。一股爱的暖流带着身体的默契感在每个角落交叉回荡着,尽管他们都不声不响,却如沐春风,放纵和难以抵御的感觉从身上牵延影响到周身每一处神经末梢。
  “该出去吃饭了。”亿军说,绮媛却说:“我不饿,你去吧,我将这里收拾一下。”说着脱去了条纹的小西服,她松散的头发披在黑色的薄内衣上,颀长而优雅脖子显得新鲜无比,又实实在在地透着一股松弛和淡漠。
  绮媛进了厅堂的另一间房子,她对跟在后头的亿军说:“这是我以前住的。”又指了一指倚在窗下的写字台说:“为了争这张桌子我和绮丽吵得不可开交,一星期都没说话。”说完呵呵地笑了。亿军见破旧的桌子油漆都已剥落,大概很旧了。
  他走到那张书桌前面停了下来,书桌上摆着一叠的书籍,一只收音机,一个闹钟,还有一架木制的航船模型。绮媛又蹭到壁橱那边,壁橱上有一层薄薄的灰,长毛绒猩猩依旧放在书架最顶层。拉开门,半个壁橱里,都挂满了衣服。她随便捞起一两件,查视了一下,自言自语说道:“该拿出去晒一晒,都发霉了。”
  “我来帮你。”亿军说,他们动手将里面衣物都翻弄出来,并搬到了外间天井的阳光底下晒太阳。不知搬动了几回,亿军进来时发现绮媛踮着脚趾去翻弄最上面的一层。当她努力伸展身子,短裙扬了起来,亿军看到她里面黑色的小三角内裤。
  她虽然高,但并不十分够高;但是这回亿军却不帮她。他正享受地看着她赤裸、丰腴雪白的大腿,以及她屁股的弧线。他感觉到他的裤裆撑起如伞,并且摩擦着他的龟头。直到绮媛没回头说:“给我弄张椅子。”
  亿军这才从窗户旁边拉了一张木制椅子过来,放在衣壁橱前面。绮媛踢掉高跟鞋先站上去一只脚,再站另一只脚到椅子上去,并弯下腰来继续寻找。
  亿军听到纸沙沙的摩擦声。他的眼睛因为她柔软、雪白在大腿顶端饱满的那一处山丘而呆掉了。绮媛正弯腰,从最上面的一层把东西拿出来。发现亿军没有接手,她回过头来,才发觉他呆呆地对着她的裙底完全分开了的两条大腿。
  她的脚趾紧抓着椅子,以使她自己稳定,她的裙子很高,使她那一处的肉唇清晰可见。亿军的阴茎像是被风吹胀了一样完全地挺起。他也变得难以忍受。他伸手到裤子纽扣里面,并紧握着他挺立激动的阴茎。这时的他,只有唯一的欲念产,就是绝对粗暴的想要占有绮媛。
  他走近她的身后,伸出手围拢住她纤细的腰,另一只从她裙子底下顺着大腿摸到了她裹在内裤里的肉穴;然后用一种猛烈、几近于恶毒的方式,将他的指手插进了她的阴道里。绮媛猝不及,“哎哟!”地叫了一声,整个身子就往后倒落,亿军单臂将她快要跌下的身子接住。
  当她倒落的时候,她发现他的手臂很有劲力,并把她抓得令人惊讶的紧。绮媛侧下脸看时,她的嘴唇不禁裂开了,心里在呻吟着,同时摇晃着身体,她两张雪白的大腿分开着感觉到了所有即将开始的欢愉。
  他把脸贴住了她有大腿,并且伸出舌头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舔弄。绮媛立刻屈服于她的欲望;伴随着他的舌头每一次的移动,她越来越开放,并且在他的触摸下猛烈的扭动着。亿军裙子里面的手指肆意乱动,隔着她的内裤撩拨着她的肉唇,绮媛感到了濡湿。怀中的这个女人身体是他熟悉的,他知道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地方。
  亿军的舌头沿着大腿往上抵达到了她的顶端,他有手指拨开她窄小内裤的底裆,很快的就在粉红色胀厚了的花瓣吮吸。她大声的喘息着,当他的舌头碰到她花瓣上端微凸的肉蒂时。他让舌头卷曲变得尖硬,他挑逗着那肉蒂尖挺变硬胀大,她再次喘息着,并且几乎要达到高潮了。
  他的手也没闲着,他从裙子底下扒下了她的内裤,并爱抚那繁茂卷曲的阴毛,还有她柔软肥厚了的肉唇,用一种轻软但连续不断的颤动的动作在做;绮媛的美穴那些淫液就像泄漏了的水掣源源不断流出,而一种饱胀的快感压迫着她的腹部。这种快感传到了奶头,使它们变得尖硬;然后以一种几乎通电了的灼热快速地漫延到下面。
  她紧抓着壁橱上面的边缘。不敢随心所欲地摇晃或叹息,呢喃或呻吟;她怕惊动了对面的老太太,强忍着体内那股洪流般的情欲鼓荡弥漫,只能静静地接受他猛烈的戏弄,当他看着她的时候,发现她脸上的五官由于压抑忍受而扭曲。
  “大黑牛,快点放我下来。”绮媛不耐烦了低声说,亿军双手插进她的腋窝将她托举下来,她朝窗前的桌子过去,并将身子弯曲地伏在桌面上,一边把自己的屁股翘起冲着他摇摆着,她刺激了亿军的情欲。他站起身来,慢慢地向她走去。
  亿军抚摸着她丰腴白皙而又光嫩的屁股,然后他两手分开了她的屁股,看着她的股沟,她的美穴这进像是沾霜带露的玫瑰,内外的肉唇的颜色由深到浅里面则是娇嫩的粉红,他从她的身后覆盖上去,自己手握着胀大了的阴茎,用龟头挑开她唇然后滑进了她的身体,她轻轻地浅吟一声。
  当他插进她那柔软的身体里,他的心跟着他的阴茎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他已完全不能自制,用力地抽动起阴茎,绮媛受到他从后面的撞击,身体也跟着前后剧烈地晃动着。这时,她看到了桌面上玻璃下是她跟绮丽小时候的一些照片,照片已泛黄有些已经模糊了,其中有一张她跟绮丽在公园的合影,那时的她们脸上都挂着天真纯洁的笑容。
  他还在猛击着她的屁股,绮媛这时的心情显得有些暴躁,她感到他在她的里面缓慢而舒爽地抽动,她不容许他这般轻松,她要他加快速度,她要他更加粗暴,她要她自己更快地射出来,但是现在的情景是这般地美妙,美妙得她不忍心破坏这一切。
  绮媛塌下腰将身子凹陷,这样她丰腴的屁股更加高蹶起来,他变换了节奏更深更有力的插入,把灼热胀大的阴茎慢慢地几乎都褪至她的阴道口,然后突然猛地插进去,一直深深地插到她的子宫颈;他的阴茎每次退出来时,上面都粘满了她的阴道里的分泌物。绮媛挺起了上半身,此时的阳光正透过窗户在框格上的蔓延蔷薇照射下来,阳光经过绿色叶子的过滤已不再那么炎热,给他们的身体带来暖意。
  绮媛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她达到了高潮。他仍在有节奏地抽动着,她兴奋极了,用力收缩起阴道,想夹住收服这仍在向里闯进的侵略者。他开始猛烈地抽动起来,已到达记潮的她兴奋的抬高了屁股,迎接他每一次的凶猛挺进。
  亿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急迫,他再施故技吮住她脖颈的一侧,手指深深地掐在她腹部的肌肉里,他太兴奋、太渴望了。绮媛的头开始扭来扭去逃避他吮吸的嘴巴,脸上满带着被激情折磨时的痛苦。亿军的小腹已燃烧起来,他快乐的高潮就要来到,她的身体伴随着他更急速的抽动开始震颤起来,她阴道的内壁在有规律地蠕动着,它一紧一松将他的阴茎夹得更紧了。
  他猛抽动几下,他的高潮到了。他感到自己的阴茎像跳动的波浪一样,一股股地将精液射到了她身体的最里面。亿军沉醉了,从绮媛的阴道流渗而出的大量淫液,有他的也有她的。这时她抬起身,放松她阴道夹住的阴茎,他的阴茎一下子暴露了出来,就像刚出水的一根萝卜,上面沾满了他们的精液,前端的龟头胀得青紫,还在一颠一颠地颤抖着。
  绮媛迅速地整理衣裙,她手拎着内裤急急到后面卫生间清理。亿军软瘫地倒在床上闭目养神,绮媛回来时他的阴茎还裸露在裤裆外面。“要死啊!马上就会有人进来的。”绮媛急着说,他睁开眼坏笑着:“谁来,老太太是脚不能动,还有谁进来。”
  绮媛不理他了,她转到对面老太太的屋里,若芳睡着了,她的脸上安然慈祥像天下的母亲一样。或许绮媛惊动了她,她的眼睛裂开了一条缝:“我以为你们出去吃饭了。”绮媛不知怎么回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给你削个苹果。”绮媛说,从果篮里拣了一个最大的红扑扑的苹果。若芳抻起身斜靠到床榻上,看着绮媛的手灵活地转动,苹果皮像一条蔓藤似地在她的刀下延伸。“你以前可不会削苹果的,有时急了就用嘴将果皮啃掉。”若芳说,绮媛莞然一笑:“我也是做妈妈的人了,还用旧时的眼光看待我。”
  “记得小时候你就爱一个人出去玩,结果总是迷路,你一直是个爱迷路的女孩子。”她说。“是的。”绮媛将削好了的苹果递给她:“现在我仍然经常迷路。”
  “说到底,你太喜欢冒险,喜欢奇迹的发生,这都不算是致命的缺点。……但很多事都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每一个人迈出的每一道步伐都会留下足印的……”
  “可是……”绮媛试图辩解。她挥挥手,“我们不会阻止你做任何想做的事,因为我们阻止不了……但有一点很重要,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都应该负起一切可能的后果。”
  绮媛站起来将窗户开大,从院子里有飘来的混和着香水蔷薇的淡香,“父母总是了解自己的孩子的。”若芳在她背后说。这时,传来关门的响动,若芳问:“什么声响?”“亿军走了。”绮媛说,能感到若芳重重的叹息。

  (6)绮丽的婚礼
  肖若芳用十分固执的态度拒绝了绮媛绮丽要为她请保姆护理的决定,绮媛无奈只好将空置着的房间收拾了一间出来,她严肃地对绮丽说:“无论多重要的事情都放一边,这段时间我们一人一天照顾老太太。”她知道母亲是怕孤独。
  绮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但她还是说如若她真的不能请假,只好请亿军代劳了。绮媛嘴里说一大老爷们总是不方便,但总比没人照看强。眼里偷偷地扫了若芳一眼,脸上顿时一红。若芳已经被扶着坐在一把铺丝绒垫子的椅子里,旁边的小桌上摆着茶水、水果和点心满满当当,一鼻子的食物暖香。
  落日的余晖穿过外面的高楼大厦,在天井里投下暖色的一抹光。绮媛的记忆中母女三人这样促膝谈心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日常琐闻,最后话题又扯到绮丽的婚姻大事上。“绮丽,亿军都向你求了婚,就把这大事完成了。”若芳试探着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都是重新结的婚,就简单办个仪式,可是亿军不依的,我说要隆重风光地操办。”绮丽茫然地看了看左手,无名指上果然戴着一枚奢华耀眼的钻戒。绮媛说:“一定是要给他的前妻示威吧。”
  “他的前妻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们怎会离婚的?”若芳问,“我怎么知道,我从不过问这些。”绮丽懒懒地扭动着身子,长长的两条腿微微屈着,光滑的大腿从裙子里露出,黑色高跟皮鞋;背后的粉墙上映着她的侧影,偶尔吹过一阵风,影子跟着一起动。
  绮丽的好处就是不好事多疑,她从没问过亿军在跟什么样的女人交往,或者她觉得亲近美色,偶尔跟谁睡上一觉实在是男人的特权或特性,但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总之她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城府之深,都不得不佩服。
  “亿军这人看似粗犷爽直,其实心事倒是缜密。”若芳说,绮丽接嘴:“那肯定的,不然,他能从一个乡镇的派出所长这么快升上来。”
  “那也是人家的本事。”若芳接着说:“绮丽,你快点把大事办了,我也是尽早了却了一个心愿了。”“那也得等你脚好利索了。”绮丽开心大笑着,在母亲和姐姐跟前,绮丽肆无忌惮地大笑,这笑声亮丽,或者说灿烂。除了灿烂,它还有一种只属于成熟女性的无所畏惧的奔放,完全不同于少女羞涩的笑容。
  “绮媛,亿军说我们的婚礼总策划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能胜任,你就帮帮我吧?”绮丽又说,绮媛说:“他这么说的吗?”
  “绮媛,你这态度不对。”若芳说:“你妹妹的婚姻大事,你责无旁贷的。”“我看看汤煲好了吗。”绮媛起身说,她已是家居的装束,松松绔绔的睡裙,把玲珑曲折的里面显得绰约多姿。对绮丽临近的婚事,她老有一种若有所失的迷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想的。
  绮媛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于她的父母来说,她是个没良心的小恶人;小的时候老是哄骗妹妹绮丽的糖果,稍大一点偷着抹妈妈的口红,甚至穿着妈妈的高跟鞋招摇。对于师长或领导、同事来说,她是个不可理喻的聪明人,专业精通,喜怒无常,只要看过开头就猜得出任何一部电影或一个故事的结尾,对于众多男人来说,她算得上春光滟涟的美人,有一双烟雾缭绕的大眼睛和一付性感妖娆的好身材。
  而在绮媛自己眼里,她是个很不怎么样的女人,尽管她已经身居要职、周围红男绿女簇拥。她心不在焉地,结果揭开沙锅盖子时被烫了一下,她哎呀地叫了一声,惊动了外间的绮丽,她飞跑过来:“绮媛,你怎么啦?”
  绮媛的手捻在耳朵上,她说:“不小心烫着了。”“你啊,是想着婚礼我盖过你的风头吧。”绮丽玩笑着,绮媛答非所问:“我怎会呷你的醋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绮媛和绮丽分别陪着若芳看电视、玩纸牌、吃绿豆百合汤、山芋芝麻糕、萝卜丝饼之类乱七八糟的甜点中度过了。亿军每天都抽空过来,而且都带来老太太喜欢的食物,绮媛发觉有一次竟带来了若芳很想珍藏的一套丛书。
  绮丽的工作性质总是让她身不由己,绮媛只好申请了年假,好在这段时间国投没有太大的动作。绮媛就心平气和地甘居于小巷子里,安然理直地过起了久违的繁琐市井生活。每天沐浴着温暖的阳光,花花绿绿拿出来晾晒的衣物,从邻家厨房飘出来的炖鸡或炸大排的香味,面对着穿着睡衣满头发卷的漂亮女人和从小孩手底传出来的钢琴练习曲。
  若芳的脚好得差不多了,已经能一瘸一拐地起来走路。这天晚上,绮媛送走了建平和他们院里的伤科医生,还没一会,绮丽就跟着亿军进来了。“这么晚了,还来。”若芳说,老太太已准备上床,绮媛端来了洗脸水,她绞了把热毛巾,递给老太太。
  若芳斜靠在床榻上没接,亿军上前去:“妈,我给你擦把脸。”说着,毛巾摊手上,小心翼翼地替她擦脸,先抹额头、最后是眼角、擦完了。绮媛说:“没事献殷勤,准是不怀好意。”
  “准你大行其孝道,就不准人家献出一点爱心。”亿军反驳道,又替老太太洗脚,绮媛说:“那你慢慢表达爱心吧。”说着出了房间,绮丽在厅堂里看着汤煲煮着若芳的夜宵,她说:“绮媛,真难为你了。”绮媛注意到她那半圆形的黑眼圈,就像两只调羹印一样浮在脸上:“还没结婚呢,就这么纵欲过度。”
  绮丽一定是刚刚经历一场满足的性欲,她看起来是那么欢快;绮媛还是端测亿军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才令她如此满足。“现在这时候,淑女也疯狂,你知不知道?”她笑起来。不管怎样,那个女孩口出此言,脸皮也蛮厚的。
  他真厉害,绮媛想着,她坐在沙发上,陷入了白日梦魇。他们是怎样疯狂地做爱,亿军是不是跟对她一样,用口舌让绮丽生不如死的;会让她骑坐在上面让她自己操控快感的方向;要不,就在窗户前面、在阳台空旷的地方。
  “绮媛,想什么?”绮丽问,“脸皮真厚,才遇着个男人就超脱滚滚红尘了。”绮媛说,亿军端着洗脸盒出来,绮丽忙接过到后面倒掉。
  “刚从准备好了的新居过来,要不,你这总监也视察检查一下。”亿军说,绮媛故意用不加修饰的眼神直视着他,在他的眼里还是看到燃烧着的小火苗。见他身上还穿着制服,问道:“你还上班?”
  “今晚我值班的。”亿军说着刚好绮丽从后面过来,她说:“绮媛,今晚这里就我了,你回家好好犒劳你家大主任。”“那好吧,今晚我放假了。”绮媛说完,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亿军。
  “让亿军送你,你们走吧。”绮丽说,绮媛觉得她也许不是那种很聪明的女人,但也许慷慨而可爱。
  绮丽和亿军的新居在市区最繁华路段的一处高级公寓,他们的意思十分明显,说是一段崭新的生活,不能渗杂过去的一点儿痕迹,结果,俩人原有的房子都放弃不用。一上车绮媛就没说话,她任由亿军把车开到了他们的公寓。
  “你看起来情绪不高?”亿军打开了公寓双屋的门说,绮媛跟在他后面,她双眼对着他还是不言语,亿军轻轻地蹭着她的脸:“媛媛,到底怎么啦?”并紧靠过去吻她的脖颈,这时绮媛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浓厚香郁的味道从他的发际传出。亿军再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眯起细长的眼睛,但丝毫不减他的魅力。“你说我应该高兴还是伤感?”她说着又觉得懊恼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已忍不住在蠕动着,无法抵抗他的力量,晕眩的感觉愈来愈厉害。
  她离开他随意在屋子里巡视着,他们的新居大且装饰奢华,是她所见过最漂亮的房间,由知名设计师精心设计布置的,客厅的一面墙完全是玻璃缸,里面游满了热带鱼,还有两条雪白闪亮的龙吐珠,另外的三面墙均嵌着意大利柏木装饰板,上面有些海浪般的花纹,地板是德国云石的。
  绮媛很想仔細地欣赏这里的每一件摆饰,看着轻渺的窗帘、厚实的地毯和室内的装饰品,一切都被灵巧的设计得如此美好。屋里有股大雨过后的潮湿和苦涩的味道,绮媛还沉浸在懒洋洋的消极情绪中,亿军此刻有种神采飞扬但又努力克制着。
  他打开了卧室的门让她参观,一进入时面,绮媛便闻到了一阵令人神清气爽的味道。她发现柜上摆放用青翠的玉石雕刻的烟笼,里面有熄灭了的沉香。一张巨大的床放在卧室中央,床上覆盖着白色发亮的绸缎被子,还有一大堆枕头。有四根竖起的柱子和挂着的垂幔,床罩却是情调别致的紫红,像极了凋零的玫瑰,也类似动情了的阴唇色泽。
  她想象着刚刚沐浴焚香的他们,赤裸地纠缠在床上,顿时她的心里就对跟前的这男人有了一股怨恨伴随着一种报复的念头。亿军开启了卧室里的灯光,这是他的得意之作,灯光上下左右一打,竟让室内生出水天浩淼,灯涛雾浪般的感觉,脚下也有了波光粼粼的幻影。
  绮媛惊叹用手捂住嘴,随即整个人跌坐到松软的床上,她张开四肢子躺倒下去整个人随着弹性起落。亿军猛地扑了过去,绮媛灵活地将身子滑开,亿军扑了个空,他趴在床上抬起头,绮媛遛到了床对着他脸上是轻蔑的微笑。亿军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而后顺着往上抚来摸去。
  绮媛的手抚弄着他的头发,他的短发粗硬浓密,搔弄着她的手心痒痒的。他的嘴巴在她胸前拱动,绮媛的衣领不知何时让他解开了,他探出舌尖在她暴露出半边的乳房上舔舐。而他的手已经爬到了她的双腿中间,就在她的蕾丝内裤边探探拨拨。
  “要不,我把床单换了。”亿军说,他并不想对她有所隐瞒,不想让她在妹妹用过的床单上。“不换,何必麻烦。”绮媛坚决地说,既便这床单已让绮丽使用过,湿濡着夹杂着她的淫液,这正是绮媛心里需要的,这时的她的确处于鸠占鹊巢心理。她在偷笑,那种笑只有她自己知道隐含着邪恶的成份。
  “我想我应该洗个澡。”绮媛说,她从床上爬起,走向了卧室里的洗漱间。洗漱间采用的是黑白的大理石,有整幅的镜子和双人浴池。绮媛脱光了衣服投入花洒的水网,第一次真正地嫉妒她的妹妹,而且她实在不喜欢这感觉。
  她把浴室所有的灯熄掉,因为黑暗使人并不沉得难堪较易沉思。她暗骂着自己,你真是疯子!但脑海里忘不了亿军和绮丽赤裸交相缠绕在那张大床上,像动物一般地做爱,且愉快地喊叫。绮媛相信绮丽的反应是激烈的并且淫荡,在如此旖丽香艳的两人世界里,绮丽很容易会丧失理智。
  绮媛赤裸着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亿军手里拿了一件真丝的黑色睡衣,他说这件送给她的,同样款式的还有一件是绮丽的,不过颜色是白的。他的坦白令绮媛忍俊不禁,她笑起来,伸过脸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绮媛穿着上了那件睡衣,细细的吊带、薄薄的质材、在她的身上飘飘欲坠,像一只黑色的蝴蝶。
  这时他的目光显得焦躁而且狂乱,瞳孔又大又黑,燃着欲望。不过最奇怪的是他不只盯着她看,面是死盯着她身上穿的衣服,尽管如此,她还是感受一股自满的愉悦。绮媛偷偷地把目光往下移,短暂的停留在他身上的那条花色短裤,他的裆部明显鼓起。
  发觉绮媛正在看他,他不禁脸红了。他脸红的样子很吸引人,脸上有着奇异的光采。他喃喃地说:“你真诱惑。”并且不安地握紧拳头,彷佛想要用双手去遮住他的胯下部位,隐藏他那已经鼓胀的欲望。绮媛的双手轻轻的把手放在他裸露的胸脯上,能感觉到他在颤抖着。“好了……你该躺下去……哦,让我来慰劳你!”
  亿军很乖巧地躺在床上,他的双臂举起忱放在脑袋下面,看着绮媛屈膝跪在他的侧面,绮媛正用双手在他的大腿上摩婆着,而且在他的裤档里摸索。“哦,天啊……快点!”他呻吟着。
  绮媛故意要戏弄他。她把手伸回来,搁在他膝上,彷佛正犹豫要不要继续下去。她感觉到了他在微微的出汗,他的阴茎胀得挺直,从种种迹象看来,他正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这时的她身子里也沸腾着一股热流,四处奔涌着寻找发泄的出口。
  她伸过手去解他短裤上的带子。他的裤结宽松,很容易解开,不用几秒钟她便轻易地扣住了束带,她的手继续搜寻着,手指钩住了内裤,然后顺势地把他的内裤拉了下来。
  “来吧!”绮媛像哄孩子一样温柔地催促着,这时亿军温驯得像个小孩,抬高他的臀部。她猛然地把他的内裤拉到足踝处,而他的阴茎因为内裤猛地脱落,绊缠了一下而轻微晃动,绮媛见着到这个可笑的动作,她压抑着,没有笑出来声。
  阴茎的龟头已经湿濡,继续向上挺举,而他的下腹也不断地有汗滴。绮媛跪坐着,仔细端详眼前的景象。男性的阴茎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如一把利剑直竖向天。亿军的阴茎并不是那么粗大、那么坚硬,像古时武士的长剑,它看起来饱实,坚挺,形状优美,而且很长,它湿润的龟头引发她嘴里的欲望。
  甚至就在这时,绮媛注视着的时候,一滴体液渗流了出来。她想,这家伙刚才还深插在绮丽体内,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刚才他们俩人的疯狂,以及让他压在身下的绮丽。她想,他的阴茎是不是还残留他们的味道,尝起来是不是也略带咸味呢?或者他有他自己不一样的味道?
  她背对着他俯下身,随后向前倾身到他俩腿间,让他的腿伸直。她压着他张开的膝盖,尽量使他的下部更贴近自己,这时,他的阴茎直挺挺的在她眼前,对着她的嘴。而当她弯下去舔他那坚硬的下体时,他像个小孩似地叫了出来。
  她感觉到他正颤抖着往后退缩,他的头扭动着,颈部看起来有些脆弱。绮媛本来想再继续其他疯狂的动作,不过,她最想要的是他那赤裸的下身,他的大腿,还有最重要的,他的阴茎……。当她只是轻轻的开始吸吮他时,他的阴茎在她嘴里抽搐着,臀部不断的挪动。彷佛绮媛的这种举措让他无法承受,他想要脱逃,但绮媛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溜走。
  这竖起挺拔的家伙是上天给她的恩赐,是她快乐的源泉,她决定对他为所欲为。她用一只手抓住他的勃起的阴茎,另一只手则握住阴囊。而他不禁呻吟着,他的脸上有大滴的汗珠,咬紧牙根,两眼紧闭着,表现得很是乖舛、顺从她的摆布。
  现在,这个男人属于她的了,他的阴茎是她的了,她可以随兴而至。她要让他感觉她的手段,她的狂热野蛮,她的柔情蜜意,而且她还要耗尽他的体力,竭尽每一滴,像金子娇贵的精液。但是,慢慢地来,不必焦急,因为远还不只是这些。
  对于绮媛来说,此刻她感受到一种可以操纵男人的快感。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可以满足他,也可以拒绝他。绮媛性爱的经验非常丰富,而且她的情感热烈奔放;她对自己的床第功夫从不曾有怀疑。她所做一切远比她的妹妹狂妄大胆。
  尽管绮媛的嘴巴里含着这个男人的阴茎,脑子里却从末停止正进行着周密的思考,那是充满诱惑和狂喜的,就像她的吸吮。略带咸湿的液体,不断地从他龟头上的小孔渗流着,而当她更用力吸吮并且把它再往外吞吐时,这个男人像是受到极刑般地吟叫着。
  她发觉他的手正紧紧的缠绕着她的头,手腕和手臂剧烈颤动。欲火交加,他正在跟自己爆发的情欲交战,为了保持平衡,他必需揪住她的头发,并且不断用力地把阴茎往她嘴里挺动。而此刻绮媛的汗滴不断地流过脸颊,嘴里含着他的性器,不过心里却相当冷静明白她所正在做的。
  她能够感觉他正奋力着,渴望戳刺,射精,然后高潮,但又怕这样恐怕会弄得她不能呼气。终于,他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并且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不是“绮媛”,也不是“媛媛”,而是“小淫妇!”人活这一辈子要至少被“骂”过一次——小淫妇,才值。
  她差一点就要为感到胜利而笑出声来,可是由于她的嘴巴正忙个不停,正不断地在摩娑着,吸吮着龟头,而且正抓着它,一遍又一遍地吸吮,直到她感到有些耳鸣,而两眼因为用力过度而渗出泪花。她得到的回应是亿军一连串大声的淫叫,声音回荡着整个房间。
  亿军本来是她所见过经历过的持久能力最强的男人,可是看他高潮时的样子,两手死命地抓住她的头,黏稠温热的精液不断地涌出来,溢满她的嘴。一次接着一次,他的精液涌出,从她的颈部流了下来,而她正使力地在吸吮,吞咽,而同时,她也正注意倾听着,这个被她调弄得几近晕眩疯狂的男人叫了些什么。
  他的胸部起伏着,他正喘息、呻吟着,大概还处于高潮的余韵中,所以绮媛不能确定他是否说了他爱她。当一个男人高潮的时候,他什么都说得出口。绮媛这样想着,她让他抽离开她的嘴。爱怜地吻了一下他的龟头,她想,他刚才说的不过是一些早就听烂的陈腔滥调。
  她又伸出舌尖舔弄他的大腿内侧,他覆着浓密毛发的腹部,然后逐步地往下,忍不住,又再次吻了他疲软了的阴茎。不过当她又开始舔它的时候,她发觉他的手指在她的发间游移着,动作异常轻柔,每一个抚触的动作就像是对她的吸吮的回应。
  刚刚射了精的阴茎渐渐有了起色,绮媛口腔里灵活的舌头功不可没;她吞含舔弄得特别认真,一个步骤一个步骤不急不躁,她要让亿军慢慢地体验,让他记住在她温湿的口腔里是怎样的每一次反应,他的每一寸肉体、每一下跳动是怎样愉快。
  她要让亿军相信,在取悦男人这方面绮丽只是个稚儿,充其量也只是个仗着美貌和魔鬼身材只图自己享乐的性感娇娃;而她则不同,她知道如何去操控男人。她能够轻易地把玩他们,让他们俨然成了她的奴隶,随她高兴怎样地处置。
  他的阴茎已完全恢复了雄风,像一尊巨炮竖起着,绮媛跨上他的身上,她轻而易举地就将他的阴茎吞纳进去。当那坚硬的东西一抵到底时,绮媛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她的身体不禁后倾,双手撑按在他的膝上,摆出的这个姿态,能让她的腹部涌动出一股柔弱又强轫的感觉。
  此刻,她就非常喜欢这个姿势:双膝跪下,大腿尽量分开,肩膀向后倒,挺起胸脯,她喜爱如此顺从地展露自己,使自己的肉体一目了然,她胸前跳动的双乳、紧绷的腹部和吞吐着阴茎的肥厚花瓣,以及隐藏在柔软凹处,快感核心的阴蒂凸现而出为他开放。
  她看着他的阴茎在她湿润的花瓣滑行进出,他硕大的龟头擦过她的肉蒂,她极想把眼睛转移开,但是她做不到。她的欲火狂热地燃烧起来,男人的手在她的耻骨上来回摩擦,他粗大的手指捏挟着潮湿的肉褶,绮媛快活地呻吟,催促他将渗出的淫液抹在她凸出的蓓蕾上。
  绮媛的头向后仰着,前后摆动着腹部,她红艳的嘴唇上渗出了一层汗珠,她那丰满、鲜红的嘴巴像一朵受了伤的玫瑰。她舐着嘴唇,为自己激动的情欲发慌,她甚至担心她能不能离开这个男人。他的阴茎似乎越战越勇,这时已变得笔直坚硬,在她的碾压砸落如宝塔般耸立。
  我爱你爱你我离不开你。每当到了极乐的时候他总是不停地说,绮媛当然醉心于他这藉慰般的甜言蜜语,不过她脑子里却浮现出一个新的念头。此时此刻,面对着他,她多想询问他她跟绮丽到底谁在床上功夫更捧,仅仅是技巧而已。她更想知道绮丽是怎样取悦他的,只要绮丽能做到的,她也一定做得到。
  这个想法让绮媛感到愉快。她不需要假装也不需要担心什么,她只要做好她自己,尽情的享受就行了。高潮伴随着他的喷射而来,绮媛像只出水的鲸鱼跃出了海面,这是忘却所有忘却自我美妙的时刻。意识麻木的她荒谬自认她就是这床上的新娘。
  完事之后的那一刻,当亿军在她身上喘息着的时候,她还在犹豫着是否要告诉他们不再可能了,但是尝到了快乐高潮的她还是想再给彼此一些机会,她知道,刚刚经历过的高潮不是一次的侥幸,是双方的那种欲壑难填即离即弃激烈爆发的结果,他们恣意纵情的影像此刻浮现在她心头并且动摇她的意志。
  也没起床清洁,绮媛忱在他厚实的胸前,他的手捂在她乳房上,绮媛无力说:“我该走了。”她不敢看他的眼,那里有挽留她的殷切。他吻着我的耳后。尽管他的脸上尽是失望,还是说:“好的,我送你。”“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好了。”她的语气虚弱但不容置疑。
  起身穿衣服的时候,绮媛被严重的沮丧感笼罩住了,激情和高潮已经过去之后,如同电影的片尾,银幕上的人物和故事都已经结束,绮丽的脸在她的脑里左右摇晃。绮媛离开的时候,他们倚在门边再一次紧紧拥抱亲吻,她说:“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这句话在绮媛的脑子里已重复了无数次,也许以后会经常再现。
  “好吧!”他庄重地点点头,这是他每次偷情了之后表示赎罪的方式,这话能让他得到一种面对两个心爱女人的心理平衡。在电梯里绮媛自欺欺人地在心里暗说。“这是最后一次。”这使她振作了起来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使她无从适从的公寓。绮媛回家时已近凌晨,她睡得安然,这是这段时间里从末有过的好觉。
  绮丽跟亿军的婚礼在绮媛的策划下在江心岛的海悦大酒店盛大举行。大型宴会厅布置得简洁,高雅而不失创意。纯黑色的舞台上低垂着酒红色的天鹅绒幕布,上面用激光投射了新郎新娘亲密无隙的婚照,四周没有任何装饰,干净得几近单调。
  舞台的两侧盛开着雪白的马蹄莲,也就是在同样白色的磨砂花瓶之间,耸立着一个三米来高的巨型花架,下面是铺满玫瑰的T台。现场有一流的外籍乐队演奏蓝调爵士,就在这和谐细腻的音符之间,冠盖云集,名流纷呈。
  男人都是很正式的着装,西服、领带,笔挺的裤子配锃亮的皮鞋,女人更是千娇百媚,争艳斗奇,珠宝美钻闪烁生辉,与其说是参加婚宴,不如说是撞进了流行时装或是首饰新款的个人秀,每个人都显得那么从容,而从容恰恰是身份的象征。
  穿制服的男侍者戴着白手套,一只手放在背后,一只手训练有素地举着布满高脚杯的托盘,杯中是微黄的,晃动不安的香槟。人们频频举杯,整个大厅看上去觥筹交错。人们随意地攀谈起来,无非是一些客气的寒暄,因为很快客人将分散到大堂周边的五个餐厅,享用地道而丰盛的美酒佳肴。
  绮媛跟着亿军的父母恭候在门口中,迎接着一批一批参加婚宴祝贺的客人,她始终如一地保持微笑。身上是一款宝石蓝的连衣裙,裙子无领无袖也无肩,紧紧的上身有碎钻和珍珠点缀,纤细的腰下是直简及膝。修长匀称的美腿穿着肉色的超薄透明连裤丝袜,映衬着大腿的白嫩与细腻,同种颜色的高根鞋。
  客人差不多到齐了,偶有迟到的步履轻快的几位。这时,绮媛接了个电话,便匆匆离开门口,她订下了酒店整层的客房,就当新郎新娘及家属的休息室,同时,一间套房是绮丽专用的化妆间。直到进了电梯她还在生着闷气,这亿军怎么搞的,都箭在弦上了,还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而这恼人的电梯似乎每一层都要停一下,怎不快点呢。
  到了套间时绮媛刚抬起手准备揿按门呤,就听见里面的声音:“绮丽,天啊,你看起来真美!”是若芳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快活,令人兴奋。若芳替她开了门,她的脚踝已经痊愈,但绮媛也没让她跟着到门口迎客,安置在楼上套房里。她也经过一番妆容,灰白的头发染黑了,两鬓刷出几只俏皮的月牙钩来,衬得她丰白的面庞愈加雍容矜贵起来。
  绮媛推门进去,屋里的几个人正忙碌着,婚纱早已准备好,挂放在伸缩的钢质衣架上,一个女人帮着绮丽扣牢前面的胸衣,另一个人拉紧后面的带子,腰间收得比臀部上的更紧。绮丽的脸已化好了妆,美得令人瞩目,一头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高高的髻,就像一顶皇冠;身上穿了一件罕见的粉红色丝绸束身衣服,把她的身子箍得曲致蔓妙。
  “腰部再系紧一点。”一个化妆师说,看到绮丽流露出明显的快乐时,绮媛的脸上带着微笑:“她能坚持得住,她赤裸着身体时,我差不多能用手握量她的腰。”镶着花边的胸衣紧紧裹着的几乎只有一握手粗的细腰。
  胸衣上端将她裸露在外的乳房支撑住,并向上托起,乳房以十分挑逗的姿态突挺耸立,奶头呈深红色,下身着一条有褶边的透明衬裙,里面她什么也没穿,脚上是一双华丽的高跟拖鞋,丝带十字交叉系住了踝关节和部分腿肚子。
  “亿军呢?什么事火急火燎的?”绮媛见套间里没有亿军,问道,绮丽说:“就在隔壁的房间里。”绮媛出来时没忘了关闭套间的门。
  隔壁的房间开着一道缝隙,绮媛敲门进去,便见到亿军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他的身上是永恒的黑色西装,配着蓝白色条纹的衬衫,完美地显出着他矫健的运动身材。他的眼睛在些许黝黑的脸皮上闪耀着。他洗手的时候,一些水溅到了他古典式的黑色厚底皮鞋上。他打开洗手台下面的门。拿出一个清理鞋子用的包包,轻微地擦拭着他的鞋子。
  “我想知道几位重要的客人到了没有?”没等绮媛开口他就问道,绮媛说:“都到了,按照我们计划好的,都安排到小餐厅,到时,我会亲自过去陪同的。”他欣喜地点点头,眼睛不自觉地凝视着跟前浓妆艳抹的她,这时的绮媛在他眼里更有另一番风韵。
  他相信这是他见到她最为动人的时刻,她的头发褐红,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她的脸呈心形,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上涂着蓝色眼圈。绮媛选择的这套宝石蓝的晚礼服,她的蓝只是为了衬托绮丽婚纱的白;但却把自己大面积裸露的眼肤映照得更白,水盈盈的眼睛闪烁灵活,而那丰满的双唇像是偷偷尝过了酒一般,有着玫瑰红的色泽;华丽的绣鞋、从头到脚,散发着成熟的丰韵和性感的诱惑。
  “大老板?”亿军犹豫了片刻还是按耐不住,绮媛立即回答:“你放心,他来了,兴致很好。”亿军挨近她,他的手抓住她赤裸的胳膊:“媛媛,你要知道,大老板能来,这就看出他对我的态度。”亿军要命地骚动起来,看到她的身体几乎被勒紧的礼服包裹着时,内心不免暗暗地生出情欲,她的这份生疏装扮使他着迷。“谢谢你。”他说着张开怀抱拥住了她。
  绮媛感觉到他不只是礼节性的拥抱,他的拥抱很是煽惑,而他的手在她光裸的后背上抚摸,绮媛将他的手拿开,她斥责他:“都什么时候,你还胡闹!”她出于气恼而喷出的热气让他心头一颤,引起一阵压仰许久而爆发的性冲动,在一瞬间他忘却一切,以其疯狂的不计后果的冲动和搂抱着她,紧接着他的嘴唇就在她的脸上探索,很快就贴住了她的嘴巴。
  绮媛怕弄掉了嘴唇上的口红逃避着,而他却紧迫不放,她只好伸出舌头来迎住了他的舌头缠绵地交绕,他们的嘴唇似乎已经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他的嘴唇又热又软,呼吸的气味也十分好闻,是那种能让女人双腿间一下子湿润的气味。
  亿军的一只手顺势则她的胸部、肩膀、脖颈抚摸上去,然后他的手指深入到她乌亮的头发里,弄乱了她梳理得别出心裁的发式,用力地摩挲着。他的另一只手则探进了裙子底下,裙子很紧令他无从下手,后来,他松脱了她后背上的拉链,才得心应手地在她的两腿中间抚弄。
  他感觉到她的淫液已濡湿了她的阴唇,像蜜汁一样,且浸湿了她柔软的内裤。绮媛呜咽着,紧抓着他的肩膀才没让自己跌倒,这时的她像一段木桩似地摇晃着身体,而她的肉唇则是像心脏一样地悸动着。“秦亿军,你太荒唐的了,绮丽就在隔壁。”
  “你放轻松。不要紧的,她还要花些时间。”他说着停止了爱抚,因为其目的已经达到。她紧紧地扶着绮媛,在她摇晃的时候支持着她,并带她到附近的一张白色的沙发去。她把绮媛安顿在那上面,还哄着她,像在安抚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孩。
  “来,把裙子撩高起来。”他说,动手将她紧窄的裙摆卷起直至腰间,绮媛像个机器人似的的上半身趴落在沙发上,抬高起她的臀部,她丰腴的屁股上是一条黑色的T裤,她之所以选这一件内裤是因为它的礼服臀部太紧束,她不想露出内裤的痕迷。
  她肥厚的肉唇几乎包裹不住,黑色,像丝一般的阴毛,都调皮地自她T裤边探了出来。他只是把T裤拨去一边,立即她迷人的洞穴如带露的花朵似的盛放在他脸前。
  “秦亿军,这里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绮媛不敢高声,但这愚蠢的责备所带给他的是火热且蓄势待发的情欲。他拉下裤裆的拉链,掏出已经坚硬起来的阴茎,对着她蹶起的屁股中间一戳,阴茎轻易便插进了她的里面。
  绮媛把屁股抛得更高,她缓缓地摇动着身体让那阴茎更加深入,这感觉舒服的动作证明了她刚才的拒绝过于虚假。亿军双手把持着她的腰,而他的阴茎迅猛地挑刺着,这沉重的砸压凶狠有力令绮媛应接不暇,但那感觉已经让人无法克制了。她晃动着她的臀部而啜泣着。
  她的阴道因欢愉而颤抖,源源渗流而出的淫液已沾湿了她的T裤,阴道里似乎的一股吸附力紧紧地吞噬着他的阴茎。她叫了出来,抓着沙发的皮革,且踢着她的脚踝上的高跟鞋子;她的手掌撑放在沙发上另过脸来朝他喊道:“你快点!快点!”
  而他的兴致不减,因为他知道她对性是如此地贪婪而不知足,更不会疲倦厌烦。她是一个做爱的好对手,漂亮媚人而且大胆风骚。老掉牙的情节和普通不过的姿势在她的身上都会变得新鲜,获得乐趣。她拥有着令男人唾涎欲滴的身材和白晰的皮肤,全身线条优美,是一种肉感和外表妩媚的混合。这便是让亿军欲罢不能不言放弃的原因,尽管他已跟一个美丽女人就要步入婚姻殿堂。
  亿军阴茎有力量丝毫不减地在她里面猛插了一阵,他似乎要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是她最出色的情夫,向她显示自己力量的强大、情俗的不俗而且最为野蛮,他对她在肉体和精神上进行着无休止的征服,直至她完全身不由己地对他服服贴贴。
  这时,门口似乎有嘈杂的声音,随后门呤响了起来。亿军把中指竖在嘴巴上示意绮媛噤声,而他的阴茎却深抵地挤压在她的里面。绮媛不敢弄出声响,只好努力抑制着阵阵快感,这使她的脸憋得通红。后来,却是亿军的手机鸣叫起来,幸好他没开声音。
  等他们侧耳细听,外面的嘈声远去了之后,他又在力地挑刺起来,随着他的顶撞,绮媛的反应更是激烈。她的阴唇饥渴地夹挤着他的阴茎,而且当他用力拍打她的臀部时,她也兴奋地狂扭。亿军得意非凡,感到他的力量操控着她的快感。他的双手按住她乱扭乱摆的臀部,让阴茎在她的身上猛插与舞动。
  绮媛陶醉在其中,并把一双大腿叉着更开纤腰塌得更底,以方便他的阴茎狠插。而恰好这时她的手机响起了悦耳的呤声,她从手袋掏出手机捂到了耳边。“噢,是绮丽,我这边快完了,马上过去。亿军,没看见,也许在小餐厅。”
  绮媛挂掉了绮丽的电话,将手机扔在沙发上,扬起脸对亿军挤眉弄眼:“快点,绮丽找不见你了。”“好吧,看我的!”亿军猛喝一声,又一阵猛烈的抽插,绮媛马上感觉到所有她想要得到的东西,而且是每一分每一毫都感觉得到。
  一股温暖的快乐涌进她的腹部,觉得自己正逐步达到顶峰,噢,快到了,……马上就到。她那神秘柔软而有弹性的凹处,像豆粒一样坚硬的阴蒂,以及弄湿了的阴毛都感受到那股滚烫的热流。她紧紧地抓着沙发的皮革,而他却按压着她的臀部,并摇晃们们的身体。
  亿军刚放落她的身子,只见她头往后靠到沙发上,双眼紧闭,嘴巴扭曲,脖颈突出的曲线很清晰。她的双腿大张着,从浓密的阴毛覆盖下的花瓣流出奶白的精液,将那沙发皮革弄得湿漉漉的。亿军把疲软了的阴茎塞进裤子里,他低头在她红晕缭绕的粉脸吻了一下,他说:“我先离开,你等会再走。”
  “你等等,秦亿军,今天是我们最后的界限,也将是最后的一次,你已是我妹妹的丈夫了,我是你的姐姐,我希望今后你我循规蹈矩相敬如宾。”绮媛鼓足了勇气说,亿军顿时懵了,他说:“媛媛,这时候干嘛说这个。”
  “我一定要说的,亿军,我们结束吧,对你对我对其他人都好。”绮媛说完,挥手让他快走。
  绮媛回到宴会大厅的时候,里面已奏响了婚礼进行曲,电视台的著名主持人不失时机地鼓动现场的热烈气氛,已经就座的客人欢声雷动掌声如暴风骤雨一般。绮媛暗暗松了口气,脸还僵着,便听见主持人又发出了新的信息,“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在举杯畅饮之前,请出我们期待已久的新朗新娘!”
  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柱追光准确无误地打在他们的身上,绮丽在强光里如睡美人一般地苏醒了,她美极了,无言地展示出自己高贵和无可挑剔的姿容,宛如星斗在云层中闪烁。有一刹那,她简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直到掌声像潮水一般地涌来,她才本能地向人们深深鞠了一躬,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受宠若惊。
  这正是绮媛所期望的,是她组织和策划了这婚礼,从昨天晚上一直睡不着,睡着了之后,凌晨四点又醒来,一种莫名的焦虑困扰着她,她总是担心婚礼会出现什么差错。她来回地想了很多细节,想到可能发生的问题。中午,她就昏昏沉沉地去了现场,把所有的地方都检查一遍,还亲自到了厨房,向厨师们发放了红包。
  刚刚已跟做为新朗的亿军暗自偷了一次情,这亿军真是太强了,每次都把她折腾得身疲脚软;绮媛实在太累了,而且发现自己面容憔悴,就是身上穿着的这套晚礼服也像是偷来的。婚礼按步就班地进行,小高潮是电视台里的当家花旦小生一齐上台向绮丽祝贺。
  不等这个高潮平息,真正爆棚的时刻终于到来,电视台著名的主持人激情地宣布,新朗新娘将向所有来宾敬酒。亿军跟绮丽携手并肩高擎酒杯从台上下来,很快就到了绮媛坐着的这一桌,绮丽动情地跟若芳搂抱到了一起,她含着眼泪说:“妈妈,我把自己嫁出去了。”
  “好女儿,你一定是个优秀的贤妻良母。”若芳也动了情,她的手拍打着她的后背说。绮媛对着亿军把酒饮了,她的眼里有一股悠怨也有一股欣慰,但其中的滋味也只有亿军才能知道。亿军临走时对绮媛做了个手势,他向楼上的小餐厅指了指,绮媛意会地点点头。
  二楼的小餐厅是那些不便露面的尊贵客人,都是些这城市里的头面人物。绮媛一踏时里面,便如一径春风,里面的人都好像给这阵风熏中了一般,总是情不自禁地向她迎过来。绮媛在酒桌上从容态若应付自如,像个风月场里成了精的冷滟美人,看得那些贵宾的眼睛都一齐冒出火来。
  待亿军再进去敬酒时,见绮媛已跟那些人混得挺熟络了,他看见她的脸上洋溢着妩媚的笑容谈笑风生,她时而俯在一个人耳边说点什么,时而又无比娇羞地和那个人打情骂俏。仿佛她成了这小餐厅里的中心,男人们无论尊卑老幼或是位高权重,她都是一径那么浅浅地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对接踵而来的酒,或是仰起脖子饮尽,或是婉言委拒,而她的拒绝也是婉转圆滑,让被拒的人心服口服。
  绮丽已换过装,是一袭大红短袖的旗袍,襟上一排乌黑的大盘扣;脚上也是红缎子的软底绣花鞋,鞋尖却点着两瓣肉色的海棠叶儿。为了衬托这喜庆的气氛,她破例地在右鬓簪上一朵酒杯大血红的郁金香,而耳朵上却吊着一对寸把长的银坠子。
  自然大家都争着灌醉她,亿军帮着替她挡了一番,已是面红耳赤汗流浃背,绮媛也逃不掉干系,连着干了好几杯。场面一时显得缭乱突兀,绮媛的乳房不知让谁撞了一下,她弯着腰捂住生疼的胸部,绮丽的屁股也被人揣了一把,离开的时候,那袭旗袍的后面还有一个油腻腻的手印。
  总算挨到曲终场散,新朗新娘就在酒店度过他们的新婚之夜,建平早就带着昏昏欲睡的女儿离开,绮媛只好自己驾车将若芳送回家。从酒店出来,渐渐的街道热闹了起来,绮媛在信号灯前停了下来,右手指也下意识的敲着方向盘,母亲瞪了她一眼,她才发现那个动作,停下来并露出了一个苦笑:“妈,你终于可以称心如意了吧?”
  “我能称心如意吗?绮媛,绮丽是你的妹妹,亿军是你的妹夫,这关系你可记得清楚。”母亲的话语显得严肃起来,绮媛一愣,母亲再接着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好事吗!”
  “什么时候?”绮媛的反应不怎么吃惊,奇怪的是,母亲对此却也不太讶异。
  “绮丽换婚纱化妆的时候,你跟亿军在那?”
  “嗯”绮媛挪了挪身体,裙子的右岔微微的分开,露出了她透肤丝袜下的一截大腿。母亲一肘槌打在她的右臂上,用眼神提醒她信号灯换绿的了。
  绮媛转头专心开车,现在她其实也不想看着母亲的眼睛。“要不是我硬是阻拦着绮丽,那时她的要进去找你的,是我将她引开了一阵子才没穿帮的。”
  “………”绮媛听到母亲敲击玻璃的声音,一时连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母亲才又说:“今后离亿军远点,不要害了整个家!”绮媛感觉旁边母亲的身体在悉窸窣窣的抖动,她以为她一定生气了,转过头看,她却是捂住了嘴在笑!?笑了一阵子才平静了下来,槌了她一拳,语气淡淡的:“我就不明白,你比绮丽那点好,这秦亿军偏偏却迷了你?”
  “不!”绮媛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如果看得到自己的表情,应该是挂着一抹不自主的微笑吧?她说:“妈你老脑筋了,现在的男人不喜欢绮丽一本正经的淑女,喜欢懂得风情的少妇。”

  (7)纷沓而至的那些往事
  夜晚是蓝色的,空气里的忧郁像一枚枚薄荷小针随风四散,刺在肌肤上会让人茫然。绮媛的轿车穿过了街道、霓虹,还有酒醉的人群,惊慌的夜莺,这夜晚像一场恍如隔世的梦蜿蜒流动,无法醒来。把车停在街心公园附近,人行道边的榕树枝繁叶茂,路灯从叶子里探出来,树叶很亮,树底下的道路却很幽暗,距离家还有一段路。
  若芳从车里下来,她对着绮媛笑吟吟地:“要么,把车停在这,跟我回去喝杯茶;要么,你走吧。”绮媛选择了跟她回家,她挽住她的胳膊,并排走进了灯光昏黄的小巷。巷子在月光下无声无息像一截安然自得的枝杈,持续地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宁静。她们都没有说话,听到高跟鞋敲击路面的声音。
  绮媛走得散漫悠然,没有人看她艳丽的装束、没有人注意她扭动的腰和蹶起的屁股;这里的一切与外面的辉煌、繁荣、享乐、疯狂、强劲、暴烈无关,小巷有着自己的市井道德,像一滴浮在沸腾的油上面的小水珠。
  一进家门她们便忙于洗漱,绮媛身上的宝蓝色礼服将她箍得太久了,她迫不及待地脱除了它,因为裹得太紧,衣服的一角被她撕开一道口子,她低低地骂了一声。换上了若芳的棉质睡袍,这使她看上去轻松了许多。
  绮媛与母亲若芳的关系,在她的同龄人中算是特别的,她们能做朋友。绮媛十五岁的时候父亲病逝,若芳从此没再嫁人。她是个中学老师,性格中有些男人的爽朗,但是对待孩子绝对不乏体贴和柔情。也许是她性格的原因。
  绮媛和绮丽并没觉得失去父亲后生活有什么重大改变。即使父亲活着的时候,姐妹俩也更喜欢与母亲接近,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们觉得母亲更容易相处,而且也值得信赖。在女孩儿长到不跟爸爸妈妈说心里话的年龄,绮媛仍然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说给妈妈听,她从不多加评论,有时挖苦两句,有时开个捉弄女儿的小玩笑,大部分时间是听她说。
  绮媛觉得,跟若芳聊天是件很舒服的事,让她放松。有时她甚至不愿绮丽听见她们的谈话,并嘱咐过若芳,别对妹妹说。后来她发现绮丽也喜欢单独跟妈妈谈话,直到她考上大学离开家。绮媛从没听若芳说关于绮丽对她说过的话,因此相信若芳也不会对绮丽说关于她的。
  她觉得若芳是绝顶聪明的女人,她能和绮丽说的话自己自然会说。因为若芳给她们创造了这种宽松的家庭氛围,无论绮媛和绮丽,还是她们同若芳的关系,都十分融洽。若芳洗漱完毕,她也身着棉质家居衣衫,精瘦的身子骨骼像衣架似撑住衣服。
  母亲若芳,永远是绮媛的骄傲。她良好的教养和学识,造就了一生雍容华贵的气质,即便是她穿着深蓝色卡其布的翻领衫站在某中学的教室里,也无法让人回避她身上的那种风范和优秀女人的神韵。她在往身上试擦润肤霜,为的是挽救渐渐失去弹性的皮肤。头发也是她的心爱之物,她是很少用吹风筒的。尽管生活已今非昔比,若芳还是遵循自己的养颜之道,并且持之以恒。
  “来一壶铁观音。”绮媛知道这是母亲一直在喝的茶。若芳不置可否,但她的脸一直保持着微笑。“其实,我早就想悬崖勒马,已跟亿军说过,今天之后我们正式分手了。”绮媛说的时候并没有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若芳在她对面坐下有点像是促膝谈心:“我可没让你说,我才懒得管你们这肮脏的事。”
  “妈妈,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坏。”绮媛撒着娇说,若芳点着她的额头说:“也没我想象中的端庄沉静;绮丽可没有你大胆和自信,小时候我让她去街上的杂货铺打酱油,她都会让紧张,攥钱的小手里全是汗。”
  绮丽从幼儿园至高中的同学,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个粗字,她很斯文,只爱读书,每回听到别人说起男女的事时候,她的脸通红,而绮媛则若无其事。绮媛从小便学会好几种扑克打法,而她是毕业后才学会打牌。她们相互感到纳闷:她怎么这样?
  “从什么时候你就知道我们之间有那种——”绮媛找不出一个字眼来形容跟亿军的关系,她用手比划着,“就在我见亿军的第一面。”她答道:“他看上去,噢,我不知道,是心事重重?还是忧虑烦恼?他几乎什么也没吃。”
  “他也许不饿。”绮媛轻描淡写地说,她的话里含有一丝疲乏厌倦。“不,不止这些,”若芳坚持着,目光注视着绮媛的眼睛:“在你们两人之间存在着一些紧张,尴尬……从亿军进门开始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出来了。”
  绮媛的眼睛射出阴沉的光,警告似地不让她再说下去,但是从她嘴里仍涌出滔滔不绝的话:“我从没听见你这么开怀地大笑。”
  “妈妈,你怎知道得这么清楚。”绮媛有些措手不及,老太太说:“你是我生养的,我当然清楚。”说完,她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而绮媛的颈部则显得很僵硬。
  “记得小时候你就爱一个人出去玩,结果总是迷路,你一直是个爱迷路的女孩子。”若芳泡着茶说。绮媛搜罗了一大堆的零食,一边大声地吞噬一边说:“是的。现在我仍然经常迷路。”
  “说到底,你太喜欢冒险,喜欢奇迹的发生,这都不算是致命的缺点。……但很多事都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在我们父母的眼里永远是个天真的小孩子……”若芳一脸慈爱地说。
  “可是……”绮媛试图辩解。她挥挥手,“我们不会阻止你做任何想做的事,因为我们阻止不了……但有一点很重要,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都应该负起一切可能的后果。”
  “我同意。”绮媛起身推开了一面窗户,外面有姣好的月色以及夜来香的淡香,若芳跟在她的后面说:“父母总是了解自己的孩子的,不要用‘老套’这样的字眼来贬低长辈。”
  “我没有。”她口是心非地说。
  “你太情绪化,绝望的时候两眼一抹黑,高兴的时候又乐得过头。”
  “可说实话,我喜欢自己现在这样子。”绮媛说着回到了椅子上。若芳过来用手按住她的肩膀:“别自欺欺人了,你的心里在虫一般地噬咬着,你心事重重,你既为绮丽欣慰和高兴,又嫉妒她的幸福。说到底了,都是为了那么一个男人。”
  绮媛听她这么说很窘迫,她干笑几声,脸红了。
  “记得你们小的时候,你们有一个表哥,肖翰,记得吗?”若芳笑吟吟的说,绮媛当然记得,情窦初开的男生往往是铭心刻骨。若芳再说:“你们三人到公园玩,后来把绮丽摔掉了,弄得她一路哭着独自回家。”
  “是的,绮丽总象跟屁虫一样,老是爱凑热闹。”绮媛说,若芳的脸上顿时严峻了起来,她沉声地说:“其实张翰喜欢的是绮丽,是你不择手段的把他据为己有。”
  “你怎么知道?”她很吃惊。
  “你是我女儿。”若芳说,“脸上都写着呐。”绮媛马上用一只手捂住脸,仿佛要遮盖住蕴藏着的秘密。
  绮媛仓皇失措地离开了若芳,回家路上她把车开得又快又轻,城市的夜晚总是有太多让人动情伤感的气息,她在光滑的马路上飞,在城市一地的霓虹碎金中飞。
  一年一度的财务大检查,走马观花似的忙乎了一整天,晚饭照例又在海悦大酒店狂饮了一顿。绮媛做为财务总监,自然地当起了东道主,宾客吃得差不多,那些外单位的人提前撒走,留下来的都是公司熟悉的同事。于是,大伙也就无所忌讳,绮媛也一样就放开来喝了。
  喝着,喝着,到了一定程度,很鲜明的,绮媛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她不再阻拦劝酒的人,谁来和她碰,她就慢慢地,从容不迫地把酒喝下去。然后她两颊泛红,双眼含春,笑容灿烂地探着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还会很细腻地为身边的人服务:给这个捋捋衣领,给那个顺顺头发,或者拿出一张餐巾纸,小心翼翼地替人擦去嘴角的油渍。
  这时候的绮媛,已不是财务总监了,倒像个大姐似的分外可爱。人们也会分外起劲儿地给她劝酒。她就一杯一杯地喝下来。喝到差不多的时候,人们起身,就会发现,绮媛已经醉得走不了路了。她费好一番口舌,他们才答应让她提前退席。
  “不行不行,你这样回去,非出事不可,得有人送你。”伊妮一连串地说,老贾自告奋勇地:“我送!”说着,也不容绮媛再说话,就挽住她的臂膀,几乎是挟持地走出房间。绮媛这时也是疲惫至极,整个人软塌塌地倚在他身上,几乎是跌跌撞撞进了电梯。
  电梯里的人很多,老贾搀扶着绮媛,他把在她纤细腰上的手不时猥琐地滑下她的屁股。绮媛跟他共事多年,熟得不想道破他的小伎俩。从大堂经过,绮媛突然隔着玻璃的咖啡厅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消瘦的脸上戴着无框的眼镜,他在看包裹在真皮封面的菜单,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三十多岁长相精致的女人。
  是李明伟,绮丽的前夫,他穿了一身黑灰色的西装,从后面看不仅显示出了他瘦高还好看的身材,也容易让人联想到,这将是一个端庄的男人。他的确很端庄严肃,要是他回过头来,突然回头瞥一眼,他白皙的脸上还是端庄,此外还有由他平淡的五官紧凑出来的那么一种骄傲。
  那女的装扮高贵迷人,一款真丝的连衣裙子,雪白的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悠闲且有事的样子。她的眼睛淡漠而礼貌地扫着忙碌着的人和事,是有所期待却不着急。绮媛这时突发奇想,她看过了明伟写的那些才情并茂文采飞扬的书信,她很想知道明伟究竟写给谁?
  她让老贾先走,然后推开咖啡厅的门,虽然只隔着一层玻璃的门,却是两个世界。她觉得,这个建筑就好像是一个命运的玻璃罩子,凡是被罩进来的人,彼此间都隐藏着一种关系,只要时机一到,便会呈现出来。绮媛满脸堆笑地朝明伟走过去,明伟也看见了她,却是即刻起身满脸微笑地站了起来,绮媛也只好作颇感意外状。
  明伟笑道:“怎么会在这里?”也难怪,这时的绮媛云鬓缭乱衣衫不整,她的衬衫领口大开,半边的乳房已暴露而出,她忙提了提衣领,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她礼貌地朝那女人点点头,那女的冷着脸什么也不说的,只是朝一边动了动身子。
  绮媛在空着的椅子坐下,刚一坐下便闻到了混合着浓重体味的香水气,顿时充满了空间。她喜欢这样的气氛,乱是乱了点,可却有些波澜起伏的。“这位是?”她看着对面的女人,眼光里有一种大胆的挑衅的表情,对面的女人装作看不见,动都没动。
  “我的同学。”明伟介绍着:“这是我前妻的姐姐。”那女的也没表示,见绮媛端坐着不是马上就走的样子,她站起来:“明伟,既然你有事,我就走了。”也没跟绮媛道别,也不待明伟回应,悻悻地站起身,走了。
  绮媛要了一怀咖啡,也不用糖。“刚才那女的是谁?”“说过了,同学。”明伟回答,眼里的一种躲闪,绮媛笑着说:“关系不是很简单吧。”
  明伟倒靠到椅子上,过了一会才说:“绮媛,我是单身男仕。”
  绮媛笑了。“你笑什么?”他问。
  “你平时好像总叫我姐的。”
  “很奇怪你怎会突然冒出来?”他说。
  绮媛喝了一口咖啡,点点头:“其实对我也挺奇怪的。”
  “奇怪什么?”他被绮媛的奇怪弄蒙了。
  “怎么会想过来跟你打招呼。”绮媛说,他用勺子久久地搅动着杯子。绮媛再说:“明伟,绮丽再婚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绮丽那美若天仙的容颜,特殊的身份,饱满的情感天生就是做情人的。离婚时我就知道,不出三五天,就会有男人猛扑过去。其实就有很多的人专等着这种空隙。”他眼睛直直地对着绮媛说,绮媛:“不要这么说嘛。”
  “我知道,而且婚礼隆重热烈,市里的高官巨贾都参加了。”他呷了一口咖啡,似乎苦涩地皱皱眉头,随后说:“做给谁看,有必要吗!”
  “反正绮丽觉得很幸福。”绮媛小心地说,他将杯子重重地放到桌上:“这就好了,她得到了她一直想到的,她肯定觉得幸福了。”
  “明伟,不要这样,毕竟你们曾夫妻一场。”绮媛说,他说:“同床异梦!”绮媛的脸上一凛,她义正辞严地:“明伟,我负责任地告诉你,绮丽在你们离婚之前,一直是守住了贞洁的,倒是你,问题就出在你的身上。”
  “我怎么啦?”他声音大了起来,绮媛警惕地观察了四周,她指指明伟的胸口说:“你心里早就出轨了。”明伟顿时沉默了,似乎心里的疼处让绮媛捅到了。过后,明伟酝酿了好一会才说:“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了,我也不藏着掖着,刚好今天我们有这么一次机会,我索性直说了吧。”
  “你干吗这么信任我?”绮媛问。明伟看看她,绮媛立刻把目光移开。她从他的目光中好像看到了这样的疑问:你不懂么?
  “你是绮丽的姐姐嘛。”他发现了绮媛的窘迫,敛回了目光中的那份深情,给了她一个轻松的台阶。
  绮媛又笑笑。随即又说:“这么说,你心里有别的女人了?”
  “有!”明伟一脸愧疚,低下头有些羞怯怯地看了一眼绮媛,而绮媛正仰了头盯着他,眼里充满了崇敬,仿佛少女情窦初开。他一时间更是慌乱了,没了方寸,他再一次低下头看她时她的脸上已是风平浪静,散发出娴熟的女人才有的优雅与矜持。
  “多年以前我的心里就有一个女人,她礼貌知性善解人意,而且又漂亮大方,我给她写了无数的情书,但这些情书她一封也没见到。”他缓慢地说。
  “为什么?”绮媛明知故问,她很优雅地端起杯子,她嘬起嘴唇轻碰杯沿的样子很是性感,明伟的眼里有些痴痴的发呆。“那是一段无法诉说的情感,一个无法让我实现梦想的女人,这么说,我只能是远远地仰慕,不敢妄为。”他说,眼里闪烁着的火苗有些黯淡。
  “怎样的一个女人?”绮媛追问着,明伟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最后,他鼓起了勇气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我老婆的姐姐,绮媛,就是你。”明伟感到自己像是悬在了半空中,几乎被灼伤,眼前活生生的这个女人,是他一直陶醉在自己的想象中,如今这么直接的、面对面的,唤醒了他,使他鼓足了勇气撩起这层面纱。
  短暂的沉默,她注视着他,他的一举一动,每一次呼吸,她都默默地看在心里。当他们的眼神碰在一起时,一说不出的颤栗和激动穿过她的全身。绮媛感到他的胆子太大了,竟敢擅自闯入她的私人世界,但同时又有一情感像蛇一样滑过她的小腹。
  绮媛放声大笑,似乎在掩饰心中的脆弱,她说:“明伟,你在开玩笑吧,那会是我。”“真的,绮媛,请你尊重一个男人心中的秘密。”他严肃地说,“我敢肯定有很多男人不仅喜欢你,而且会把你这样的女人当成自己的理想的情人。”明伟大着胆子说,说这话时,他的心里异样地慌乱,他觉得他在表达自己。
  但是绮媛在这方面却缺少应有的敏感,她按照明伟要求的那样去做了:既没不高兴也没误会。“谢谢你的安慰。”她说。她坐在那里,沉默着,一动不动。潜意识里她在等他开口,能让这样的一个男人对她如此痴心,她已很满足了。
  “明伟,如果你真有非份的妄想,我劝你收起这心思,别忘了我是绮丽的姐姐。”绮媛思考了一会说,她有意识地慢慢喝着自己的咖啡,品评着咖啡的滋味。他一直一言不发,这点倒不错。“我该走了。”绮媛起身说,明伟想挽留她怕也留不住,他说:“你就这样走了?”
  绮媛还是跟他道了别,直到上了自己的车,她还在琢磨。突然间她感到自己有种引火焚身,本是想帮绮丽揪出明伟心中的女人,没想到那女人竟是她自己,这使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绮丽。这李明伟也真够荒唐的,放着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竟偏偏暗恋上比他大的她。
  绮媛长这么大,她还很少这么认真地去思考一个男人,关注一个男人,相比之下,建平当初对她的吸引力是他的所作所为,能够以最快的灵敏度跟上外面的形势,并在潮流中找到自己的最佳位置;可是明伟给她的印象却是他深邃的内心,他永远不是最出众的,最时髦的,可他坚定、可信;他也不是清澈透明、儒雅温婉的,却有着巨波涛天、浊浪击岸的强悍魅力。
  周末的天气很好,刚巧建平也休着班,他们商议着带贝贝出去。绮丽却来了电话,问他们要不要一起打高尔夫。绮媛也没征得建平的意见,便满口地答应下来。这使建平从换衣服到下楼时脸一直阴沉着的。绮媛也略为觉得不妥,所以,她一手牵着女儿一手挽住他的胳臂,尽量用尖挺的乳房对他磨蹭。
  很快地亿军驾着车和绮丽过来,接上了他们,贝贝上了车便跟绮丽腻到一起,她非常地喜欢绮丽,说得奇怪一点,她甚至懂得欣赏绮丽。每回绮丽来看她,或者接她到她家,以她的美丽、气质与风度,总是让贝贝觉得自己特有面子。
  车子行驶在市里的外围高速上,建平的情绪也好转了,他说了他们医院最近的一件怪事。一对夫妻都染上性病,在一个节目里,丈夫有意识的把气氛弄得热烈,本是想向妻子坦白了自己在外嫖娼的事;而妻子喝了些酒,被眼前的热烈气氛感染了,竟率先向丈夫承认了出轨。
  结果可想而知,双方大打出手,除了到医院接骨疗伤外,双方还到感染科输液。建平的笑话把车内的气氛搞得活跃,笑话里头都带有某些色彩,解了一些烦闷。很快便到了高尔夫球场,从车里下来,绮媛眯住了眼睛,秋日的阳光坦荡,明媚晃眼。似有空穴来风将人身上的凡尘俗气扫涤净爽。
  空气里有几分躁动不安。球场就在江边,能见江对面黛色青山,云絮低悬,似搓洗过的天空蓝得透明。绮媛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她身穿一套白色的球服,超短的裙裤下面是两条笔直、秀美的腿,连丝袜都不需要,光滑而润泽。
  亿军最欣赏她的自若,当她从车里下来的时候,半倚在车身上微笑,青丝乌云一团地堆在左肩,眼角微微上吊的美目烟视雾行。她下总识地直起腰,又让绮丽给她拍照,对着不远处的亿军和建平露出妩媚的微笑。亿军上前看绮丽拍的照,他的体内燃起了一股欲火。
  “怎么样,行吗?”绮媛脆亮的声音,“哦,非常好,太棒了!”亿军应道,他们目光相遇,彼此都了解对方心里的波动。早就等在一旁迎候他们的经理这时上前,引领着他们进了那幢充满浪漫的欧陆倩调大楼。
  亿军边走边向他们介绍这刚落成的高尔夫球场。俱乐部内部设有台球室、壁球场、健身房、雀馆(麻将)、桑拿以及泳池,另有中、西餐厅和酒吧;KTV包厢和影碟中心更是不可缺少。
  绮媛见里面均装修得金碧辉煌,回头却不见绮丽,透过落地的玻璃窗,她正跟贝贝在绿草如茵的场地一边闲逛,一边拍照,其间还兼顾着打闹,她们轻松极了,神情也极为休闲。绮丽是随意的体恤和短裤,她轻盈的脚步带着舞姿,长发翻飞,连扬首回眸中也还是漫不经心。
  亿军忙着开启饮料,摆弄水果点心,还不失时宜地问建平:“手痒痒了吧,上去一显身手吧。”建平刚一离开,亿军的目光便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动,先是在她的乳房上稍停留了一会儿,又扫了一眼她两腿中间,然后逗留在她修长的大腿上。
  绮媛的眼睛只对着窗外,有停放的车辆和人来人往,缤纷诱人的草地,一地碎金闪烁的阳光。她不想说话,这时候说什么话都是愚蠢的、都是不可靠的。“媛媛,跟绮丽在一起的时候,我更想你。”他审视她的眼睛,似乎在看她想什么,他努力地想知道她看懂她。
  “是吗?”她柔和地回答道,这一刻,她还不能让自己的意念泄露出来,她的眼睛始终不敢跟他触碰。她只是看着窗外,知道自己对他的诱惑没有任何抵御的能力。
  中午的阳光很好,行人和车辆在阳光下散发出明亮的气息。很明显,他已经魂不守舍了。尽管她的眼睛冷冷的,没有激情,但她的身体看上去则叫人心荡神弛,亿军突然拉起她,他粗暴的举动令绮媛猝不及防,她被拽进了旁边的一间空房子。
  随即他轻快地将门反锁,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太狂妄了,绮媛自己也有些奇怪,神经在紧张地颤动。她如木头般僵硬对着他:“亿军,我说过了,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为什么?”他焦躁地问道。绮媛平静地:“你说哪?”
  “我不愿就此罢手,媛媛,你说!你要我怎么做?”他的声音已变得歇斯底里,绮媛此刻正承受着欲望与抗拒的双重煎熬,背负着沉重的愧疚,不能回头。于是,她盼望有神将她解救,让她脱离这肮脏与欲望的海。“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伤害绮丽了。”说完欲开门离开。
  亿军突然冲上去用后背抵住门,极度的震颤使他的举止有点滑稽可笑,但欲火还在他喉管里燃烧着,没有完全熄灭。“秦亿军,你要是男人的话,就让我出去。”绮媛厉声地说,他不情愿地挪移开身体。“谢谢你的邀请,也希望接下来我们会玩得快乐。”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此刻,建平已置身于绿色的草坪之中,他也是极为喜欢野外运动的,所以也穿一件枣红色的球衫,戴一顶蓝色的棒球帽,配上他深棕的健康肤色和结实的体态,难以想象他竟是外科医生。他单手戴手套,侧着腰身,以最标准的姿势打出一杆,白色的小球在空中拉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而后便无影无踪了。
  他微眯着眼睛,颇为陶醉地向远处望去。秋天的阳光不那么烤人,对身体是一种抚慰,亿军和绮媛在球场里并肩而行,球童开着小车很知趣的离他们有几米远,缓慢地跟随其后。绮丽对打球并没有太大兴趣,但今天是她主动约了绮媛一家子,也只好奉陪。现在她已经打得一身大汗,见他们俩人才过来,便高声地招呼着他们加入。
  午餐仍旧在球场,搭起的一大排遮阳棚,西餐自助形式,简单而精致,香气扑鼻的烤肉,抹着黄油的薯条,新鲜的蔬菜色拉,还有水果和奶酪。建平看来是饿了,他兴致勃勃地端着盘子,大口地吞噬食物,对绮丽说:“这地方真不错,无论有多少工作压力,只要挥上几杆也就烟消云散了。”
  “这里是男人的交际场,吃饭不如流汗已成为一种时尚,不会打球哪能见到那么多的高官?!”绮丽说,亿军则变得寡言少语,只是偶尔评论一下菜色的滋味。绮媛只吃一点三文鱼,然后便吃草莓和芒果,见绮丽吃得两个腮帮子鼓鼓的,手中还端着一盘沙律,便笑嘻嘻地对她说,“小心太胖了,把个好身材糟蹋了!”
  绮丽想说,我泡在鸡汤里也不会胖!但觉得说话这么冲不礼貌,只好笑笑什么也不说,心里面别扭得不得了。她就在绮媛跟前转了一圈:“怎么样?我的这身子白皙修长,线条柔和,它们要是再挺一点,就更完美了。”说着她指了指绮媛的乳房。“把你的给我,行不行?”
  绮媛笑着:“那不行,天使脸蛋加上魔鬼身材啊,男人可就圈不住你了。”
  “谁要让男人圈着,绮媛,女人再怎么漂亮,还不是等着让男人来肏。”绮媛一阵大笑,引来四周无数的眼睛,“肏”这个字眼从绮丽嘴里出来,她总觉得不可思议。
  绮丽不满地剐了绮媛一眼:“这就是做女人的悲哀之处,在外面没有男人肏那只是没有条件和机遇。回到家里还不照样被肏;你想一想,一个只能被肏的女人,不是很可怜吗?”
  “你也可肏男人。”绮媛说,“女人,没长那东西,怎么去肏人嘛。”
  “那东西,是长在心里的。有什么奇怪?绮丽,只要确定那东西长在心里,女人就是可以肏男人。”绮媛振振有词地说。她们就走在那狭长的湖泊畔上,说是湖泊,也只是人工开挖的一个水洼。绮媛仔细地观察了绮丽,问道:“跟他在一起,有什么感觉?”
  “没意思透了,把男人和女人绑在一块,一起吃,一起住,一起很乏味地解决生理需求,把爱做得像嚼渣,这就是结婚。”绮丽牢骚满腹地说:“女人寂寞,有了家的女人更寂寞。”
  “你这话说得很深。”绮媛久久地看着她,像是不认识似的。绮丽又说:“人到底为什么非结婚不可?”“绮丽,你偏激了吧。一叶障目。我觉得你看到了一个片面,就当作了整体。”绮媛觉得有必要端确一下她对婚姻的态度。
  这时她们已走出很远了,快近斜坡顶上的那棵树,绮媛从地上拣一颗被丢弃了的球,拿在手里把玩着。她说:“绮丽,你老公英俊潇洒又身居要职,权力财色兼收你还要什么?”
  “我总觉得这些不是属于我的?”她困惑地说。绮媛心藏愧疚,她发现,绮丽越对她坦诚相待,她向绮丽吐露真情的愿望就越大,这种愿望越大,也就越来越有脱口而出的危险。
  “绮丽,别这样,亿军对你挺好的。”她说,面对着自己的姐姐,绮丽告诚自己必须保持冷静,留给她一点面子,自己也好有回旋的余地,但是终是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别演了,绮媛,你都把我当傻子了。”
  “我做了什么吗?”绮媛的声音变得尖锐,但难以掩饰她心中的虚弱,绮丽突然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眼睛,用一种抑制不住的讥讽说:“你们做的事只有自己清楚,绮媛,你是我的亲姐姐,而亿军是我的丈夫。”
  绮媛闭上了嘴,一言不发。她看着绮丽从高处的坡上狂跑下去,她的身子踉踉跄跄像是就要跌倒,她跟随着她跑下,从后面紧紧地把她拽住。绮丽发狠地往前直窜,紧抓着她的绮媛力不从心但却决不放手,两个人同时扑倒到草地上。
  绮丽还在她的怀里,绮媛发现,她已是泪流满面,她紧紧地搂住她:“绮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绮媛,你为什么偏是我的姐姐,我们为什么总在一起交缠不清;我为什么总活在你的阴影底下,小时候,你跟我争玩具甚至连谁先洗澡也跟我争,上学时跟我争文具争衣服鞋子,现在大了,又跟我争抢着男人。”绮丽哽咽地说,绮媛搓起衣襟替她擦起眼泪。
  过了一会,绮丽的情绪才安静下来,绮媛问:“绮丽,你原先什么都知道?”绮丽点点头,绮媛再问:“你为什么不阻止?”“你是我的姐,绮媛,我知道你的嗜好。亿军恰恰就是为你而生的。”绮丽扬起脸,在阳光下那脸像是镀上一层金膜。
  “绮丽,谢谢你,接下来我该知道怎么办了。”绮媛再紧搂了她一下,将她从草地上拽起来,她们一起往回走,绮丽这时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叽叽喳喳的那个可爱妹妹。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绮媛几乎对所有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她只想一个人独自呆处。脑子里充满了五颜六色的东西,或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忽然有一日,她的手机响了,手机里冒出一个鬼一样的声音,绮媛吗?我是李明伟。
  绮媛当即傻了,她曾经无数次地设想过假如这个人再一次出现,就把电话立刻掐断,她已觉得很对不起绮丽了,不想再有第二次。但其实事到临头,她根本做不到,除了一阵激动人心的狂喜之外,她竟然像老熟人那样说道,你在那?
  明伟约她出来吃饭,绮媛这时恢复了些许理智,有些迟疑。他显然感觉到了,说道:“你不会怕我把你也吃了吧?”“谁怕谁啊。”绮媛笑着说,早已把绮丽抛到九霄云外。两个人约在餐馆吃潮菜,绮媛本想回家换一身衣服,转念又怕动静大了,显得自己太过隆重没见过世面,于是决定就穿着牛仔裤赴约,头发也有些凌乱,看着却是自然天成。
  开车上路,正逢下班的高峰,满街都是大小车辆见逢插针。绮媛倒是不急,车里的空调滋滋温度适宜,她想着李明伟,他是那种文雅风儒不苟言笑的美男子,他的长相不像林建平那么有风流倜傥潇洒自如,这种东西说不清楚,只能感觉。
  总之相比之下,明伟显得宽厚一些,他的五官十分周正,笑起来有些憨气,有点人见人爱的味道,但不具杀伤力。怎么看也不似情场中驾轻就熟的那类男人,以前每次见面时他温暖的微笑还带有羞涩,尤为可爱的是,他居然还有不曾泯灭的文学热情,令人震撼的是,那些情书竟是写她的。
  至于情书的内容,绮媛已不记得,无非也就是思啦念啦。但她却记住了明伟龙飞凤舞的连笔书法里,她看懂了他是如何因她茶不思饭不香,整天像丢了魂一样,她知道这个男人也许真的陷入了情网。绮媛撇嘴笑了。
  一路地想,有一次绮丽玩笑地大声叫嚷:“明伟看你的眼神不对劲,我总觉得你們有朝一日会勾搭上的。”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年明伟看她的眼神好象确实暗含寓意,但她明白那决不是什么爱情。正想着,前面的车突然停住了,绮媛猛地踩了一下急刹,差点追了尾。
  到了饭馆,明伟已经在那里等她了,笑眯眯的像老朋友一样,绮媛心中一阵温暖,接着又是一阵感动。他也没问绮媛想吃什么,自作主张地点了几道菜,待菜上来时每一款都颇合她的口味。由此看来,爱情真的令人神魂颠倒,当爱上一个人时,就连她的喜好脾性厌倦爱憎都了如指掌。
  对于绮媛来说,跟明伟熟悉的程度自不在话下,但是知道自己心意的人却是不多,也许正因为如此,她的目光落到了这个看似普通却耐人寻味的男人身上。“明伟,你就没想过再婚吗?”绮媛问道。
  “有的,你肯离了,我就娶你。”他玩笑着说,绮媛放声地大笑:“好啊,李明伟,原来你心里老是掂记着。”尽管是玩笑,绮媛还是有些少许的得意。
  “俗话说不怕贼偷着,就怕贼掂记着。绮媛,我看你跑不了。”他说,处在这样的氛围中明伟也觉得自己心中充满了勇气和渴望。他几次想伸手抓住就在对面的绮媛,他们喝着绮媛最喜欢喝的龙舌兰酒。他看着绮媛捏着酒杯的细长白皙的手指,她微扬着头时的瘦长脖子,她衬衫上松脱了的第一个纽扣,胸前一抹白晃晃,让人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去想象她起伏不大的前胸有着怎样的神秘……
  “绮媛,不瞒你说,离婚之后,我的身边从不缺乏美女,甚至还有些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但是真没劲,”他说,“没劲。”
  “要是你活得没劲,别人就别活了。你年富力强事业也略有初成,了无牵挂的你还要什么?”
  “我还要什么?”明伟低声重复绮媛的问题,突然大声嚷了一句,“我什么都不要,我要为自己活一把!”
  “你需要什么样的生活?”绮媛明知故问。
  “爱我所爱的人,不使梦想终成遗憾。”他和眉眼间绽放着喜悦。绮媛知道他错会了她的意思,差点落个自作多情的笑柄,心里尴尬,端起酒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不管她是有夫之妇还是前任妻子的姐姐。”微笑从明伟脸上冒出来,羞涩混在微笑里,如随波逐流的人群。
  两人又把酒喝干了,倒满了,竟有些朝气蓬勃,各自的身上的吸引力如红酒的味道,弥漫开来。这顿饭吃得缓慢拖延,明伟侃侃而谈,把这些年来对绮媛的思念和爱慕如数家珍一般说了一遍。说到热烈之处,绮媛的眼睛湿润了,天底下竟有如此痴情的男人。
  “看来是不能开车了。”临近尾声时明伟说,绮媛甚至没跟自己商量,没有半点犹豫就附应着:“把车放在这,我们打车走。”
  从饭馆出来,他们在路边等待出租车,就在树荫下面,明伟紧盯着她姣好的脸。从树叶漏泄下来的月光在她眼窝旁涂下阴影。他轻轻抱住她的头,开始吻她。他吻得那么绵长滑润,他的舌仿佛是充满了雨水的云朵,把绮媛的心悬吊到高处,让她有了深深悸动的感觉。
  他们忘掉了周围,她好像变成了这个吻的本身,觉得自己在这个吻中缩成了一个圆点儿。这之前她不知道自己会在一个从容不迫技术熟练的吻中能产生这么强烈的冲动。“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绮媛吻过之后轻声问他,她的声音好像成了刚才那一吻的余韵,和正在落叶的树,和大片的灌木丛,和天上的星星都在一起了。
  明伟已经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出租车,明伟将她带到了他新买的住处,在本市有名楼盘里的一个套间。屋内摆饰光洁发亮、家具用品都是奢华的知名品牌。灯光是温暖橘子的色彩。他并没有像刚才那样急迫,招和善着绮媛在客厅的沙发上,并动手泡了两杯茶。
  绮媛的眼睛四处观察,立即得出了结论,他是有女人的。但她还是用鼻子暗暗地嗅了嗅,屋子里似乎有女人味。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她的周围就一片温热。她和他都没有说话。缓慢地,极为缓慢地,一种妙不可言的脉脉温情使她全身躁热。
  他搂住了她,他的嘴搜索过来,在她嘴的四周摩挲,然后用舌尖抵开她的嘴唇,慢慢地深入进去。他发现她的嘴滚烫而湿润,他再一次猛烈地锁住了她。绮媛第一次感到男人的手是那样轻柔地、似乎略带歉意地拨弄着自己的脖颈。
  她已经有些的晕眩,情欲像过山车一样,从高处急驰滑到了低处,又猛地抛起,在高空中颤颤微微。那情景就像灵魂已飞离躯体飘荡在云巅,在山尖,被迷蒙的轻雾缠绕。他煽情的舌头地她的口腔里搅动着,她下意识地紧紧含住它。
  他用指尖拨开了她浓密的秀发,顺着她的耳朵轮廓来回游走。绮媛听见了自己吁吁的粗喘,她将眼睛闭上了,浑身膨胀着情欲。他们就这样安静地亲吻着拥抱着,细心感受着两根舌头像名贵的绸缎一样交相缠绕。他的手移向她的胸前,从衣领的敞开处抚摸到了她的乳房上。
  绮媛调整了一个姿势,她向后稍稍倾斜了变换一下身子,好让他能顺畅地抚摸自己的尖挺丰满的乳房。他动作轻缓地摩挲着那饱满的乳房,接着她尖硬了的奶头。她感到乳房饱胀沉甸甸的,并且在衣服下微微颤动。
  绮媛不知道她的情欲这么容易就被点燃了,而且如此迫切像一根导火索一样,咝咝地燃烧。她的手也在他的裤裆那儿摸索,她摸着膨大的阴茎,用手掌按住,柔和地捏压着,虽然隔了衣服,仍能清晰地感受到阴茎的坚实,绮媛用拇指有节奏地挤按着,摩擦着,动作灵巧、熟练,极富挑逗性。
  明伟舒服地呻吟着,他张开了双腿,眼睛仍然闭着,腹部那里的一股火般的灼痛,他已完全被情欲控制,绮媛看见一阵他努力压抑着把脸憋得通红,有豆大的汗珠在额间渗出。她知道,他已经欲火中烧,难以自拔了。
  他企图脱去绮媛的牛仔裤时颇费周折,带有弹力的裤子像她的又一层皮肤紧绑着她的腰臀大腿。他嘴里不地咕噜道:“谁设计这该死的裤子。”“到床上去吧。”绮媛笑着说。他把她带到了卧室,他一边走一边脱去身上的衣服,并将它们随手扔落到地上。
  等到了床边,他的身上仅剩一条四方的内裤,他的那张床很大,铺满了大小松软的忱头。他猛扑到床上,张开双臂做出了欢迎的姿势。她觉得脱除了衣服的他看起来并不瘦削,肌肤幼滑而且每一处都白得晃眼。无论是胸膛、紧绑的小腹、还有从黑乎乎阴毛竖起的阴茎,她重新发觉他很迷人,这深深地吸引她。
  他长着短胡茬的下巴含着笑,嘴唇坚毅,刚才还紧锁着她的嘴唇。她心里一阵荡漾。绮媛把嘴角上翘一下。对着他很冷静地脱衣服,她把脱下的衣服扔在地上。她每脱一件衣服,都朝他斜乜一眼,直到她沉身赤裸了的时候,明伟才如梦方醒。他一把把绮媛抱迸怀里滚落在床上。
  “这张床上不知滚过多少女人。”她说得很幽怨,让明伟只感到撩拨,听不出抱怨。她用自己的身体向他展示了一种成熟丰满的美,一种让男人心甘情愿付出代价的美。明伟试想问自己是不是只爱绮媛的肉体,但他马上做出了否定的反应。他从不拿别的女人的身体跟妻子绮丽的身体比较,无论她们姐妹有什么样的差别。
  但比绮媛更丰满更女人味的身体却对他构成这么巨大的吸引,以至于他紧搂住着她的赤裸的胴体时,感到了他是那么不能自制。他已实实在在地触碰到了她的肉体,她赤裸着落在他的怀里。轻巧的、诱人的、冒险的、复杂的、简单的、含蓄的、活跃的、犹豫的、精确的,全部落在他的怀里。
  他闭上双眼,用手掌来回轻抚着她光裸的曲折玲珑的肉体,滑溜的丝绸一般的肌肤,冰莹无暇,蕴涵着温情。绮媛体内的激情被调动起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期盼着什么。他好像隐约听到她充满诱惑的低吟,腿和嘴唇已张靠开,正迎向着他。一炽烈的欲望在他腹内升起,灼烧着他的肌肤。
  一种带着某种禁忌的刺激使他冲动失态。他卧在绮媛的身上,很温柔地轻吻她,把绮媛刚才用身体推到极致的激情舒缓下来。两手一刻不停地在她脖颈上、肩膀上、背部慢慢地来回游动。她闭着眼,像被催眠一样,一动不动,她在体会感受着他的爱抚,她的全部感受跟着他的手一一触摸着自己高隆的酥胸和丰满的臀膊部。“你为什么总是像温吞吞的开水一样?”绮媛紧紧搂着他问。
  “你要什么?”
  “热火或者烈焰。”绮媛说的是心里话,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极端,完全不能忍受中间的东西。
  他浑身热血沸腾,一股焚烧着的欲火似乎一下被点燃,他狂燥不能自持,把身子扑向绮媛,将她的双臂狠狠地按在床垫上,令她生疼,她竭力挣扎着。他更加兴奋起来,用膝盖打开了她的双腿,他挺起的阴茎笔直地插进了她湿润的美穴。
  她的里面温湿滑腻,他感到一种美妙无比的快感,这使他更加疯狂地纵送。毫不理会绮媛在他身下的炽热的呻吟,身体如同被火烤烙一般的扭动着,这使他愈加粗暴和鲁莽。他按压着她手腕的手如同老虎钳一般,而挥舞着的阴茎如蛟龙出海。
  他对她有诗一样的想法。如今梦想成真美人入怀,他真希望能把他们之间的各种美妙的感觉用优美的诗句记录在纸上。但现在,紧插在她里面的阴茎如陷泥泽一样,被她的阴道吮吸着、包裹着、紧缩着。即使他有诗人一样的才华,也不可能把这种感觉描绘出来。
  他只是很野蛮地、很强烈地抽插,他要让她感觉到不能承受他强烈的性欲,他要在她的身上表现出他对她一如既往的爱;这种多少年前的感觉,好像一直潜伏在他的体内,从来没有消失过,在一瞬间里使猛然真正拥有了,并且实现了愿望;他的眼前晃过一俱雪白的胴体,他想把自己抛出去,像一只球那样。
  绮媛的身子在他猛烈粗暴的纵送下似乎化面一滩泥水,她的肉体被烤出了香味,像块烤熟了的雪花肉,心被一只手紧紧地攫住、压制,肉体被一根沾着湿液的阴茎撞击冲刺。她似乎感到他抖动的阴茎所传达的,激情澎湃的性欲。
  她快乐地呻吟着,一声更比一声高,到了最后似乎成了歇斯底里的淫叫,她诱导着他一次次地使劲一次次地加快速度。他发现她变了,她和身体更加柔韧,充满弹性,她像一只鸽子,一只灵巧的鸽子,在他的身下,活泼抖动梳理着羽毛。
  不知道抽插了多久,只知道绮媛又再一次面临高潮了,他也感觉就要喷射,加快了抽插的节奏,准备在最后到过终点的时刻拨出阴茎。但绮媛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她用双腿双臂如同章鱼的须爪一样将她紧紧地缠住,让他没办法抽出来。
  已经来不及了,从她湿滑紧致的阴道带来的最后幸福感充满了全身,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全力以赴地继续抽插着,并且狠狠地将浓浓的精液一股股地射进她的身体里。每射一股,都感觉到她紧随的一颤,每射一股,都感觉到她快活的淫叫一声。
  他仿佛能听到精液射在她的子宫壁上发出的沉闷声音,仿佛能看到精液射在她子宫壁上四处飞溅,并逐渐灌满她整个子宫的景象。随着逐渐瘫软的阴茎从她阴道口噗地一声滑出来,绮媛最后颤抖了一下,便不再动了,只剩下她一声声的娇喘。
  突然间,这一切似乎过度了的兴奋,远远超过了绮媛所能承受的程度。她仍然是深深地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感觉到了一阵巨大而柔软的黑暗将她吞噬、而甜美的昏厥则降临在她的身上,使她免于崩溃。他强挺着眩晕的脑袋,艰难地爬起身,看到浓浓的精液从她身体里慢慢的流出来,一种难以名状的骄傲流露在他上扬的嘴角上。

  (8)绮媛绮丽的初恋情人
  绮媛赤脚走过大理石地面,浴室很是宽敞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大,而且装饰得极为奢华,是男欢女爱享乐的绝佳去处。里面不仅有蒸气室、淋浴间,还有一个精致的双人浴缸,人躺了进去,水柱在四面的喷射出来;边上砌着黑大理石吧台,就在浴缸里,便可趴在上面享用酒水果汁。
  四周镶上好几面框上镀金的镜子,能不同各度地默默地窥视着浴室里一切。绮媛懒惰地在温暖的浴缸里伸展身子,他开启水掣让水像箭一样从喷头射来。这突而其来的冲击力,令绮媛猛攻一激凌,她对着水箭叉开腿,挺着胸脯双肩后收,尽情地让水箭冲涮,本能的快感使她颤抖。
  “尊敬的女士,能跟你共浴吗?”明伟脱得赤裸,却躬身一手捂在胸前一手放在后腰,做出了邀请的姿势。性欲之后的满足,让他看起来神采奕奕。
  “那要让你先求我才行。”绮媛歪着脑袋,“你要我怎么乞求,宝贝。”他跪下去垦求着,绮媛笑着说:“好吧,看在这男士彬彬有礼的份上,我同意了。”他溜进了浴缸,搂住她嘴唇紧贴着她。过了一会,他们才分开。
  “来吧,尊敬的女士,我来替按摩一下。”他语调轻柔地说。绮媛坐起来转过身去背向他,他不知从那挑了瓶香气浓郁的润肤油,然后跪到她身后,仔细地,均匀地把油涂抹在绮媛身上。他的两手在她脖颈上、肩膀上、背部慢慢地来回按压。
  绮媛闭着眼,像被催眠一样,一动不动,她在体会感受着他的爱抚,她的全部感受跟着他的手一一触摸着自己高隆的胸部和丰满的臀部。腻滑的、撩人情欲的油膏涂满了她的肌肤。“说说你跟绮丽的事?”绮媛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我们是同学,我们学校太难考了,所以同乡很少,自然地平时我们接触就多了,从大三开始谈恋爱,一直谈了五年。”明伟一边在她身上磨蹭一边说,绮媛抗议道:“这我都知道,我想知道那些你们之间的私秘。”
  “没有的,苍天做证,这五年里,我们除了亲吻和偶尔抚摸,但也只局限在衣服外面什么也没做。”他急着说,绮媛一阵乱笑。他再说:“大四第一学期放假那一次,我俩糊里糊涂就要了对方的第一次,或者说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对方。”
  这时明伟已停止了在她身上的按摩,他跟绮媛并排着躺在浴缸,用一块湿漉漉的浴巾叠起放到她的脑后。他望着上面的镜子似乎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那天风和日丽,下子一点细雨,到了晚上月色撩人,我们是第二天回家的车票,我到了她的宿舍,帮助她收拾东西。宿舍里的同学都离开了,就只有绮丽一个人。我们像往日一样,拥抱着接吻,两人忽然心血来潮,也不知是谁先掀起了对方的衣服,接着就脱着对方的衣服,上了绮丽宿舍里六张小床中一张,手忙脚乱,绮丽那张可爱的文静的小床折腾得狼狈不堪,斯文尽扫。”
  绮媛用手掌撩起些水泼到他的胸上,她悠悠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生出觊觎之心了?”“也就是在那时候,你记得我第一次到你们家,那天,你刚从菜市场回来。”他腾起身来说,绮媛模模糊糊记不起来,他说:“我记得特别清楚,你穿着长长的无袖衬衣,纯棉的土灰色,矮樽领,侧旁却是开高叉,因为衣服两边与领口都有一点刺绣,便显出一种中国式的古典,下面衬了一条丝质花朵图案的低腰宽身裤,裤角也有刺绣,还滚上了流苏,陡然望去,像一个迷失了朝代的佳人。”
  “你真会说。”绮媛趴到他的胸上,在他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他说:“我是学中文的,我还记得你只穿一双平底的丝绒面布鞋,弯腰提起竹篮,冲我淡淡一笑,才婷婷袅袅地自我身边飘过。有一缕幽香是让我猛然震撼,我久久地闻嗅着不愿让这芬芳的仙气瞬间散尽。”
  绮媛哗的一下笑出来,轻蔑道:“我可没你想象的那样。”她说着手在他两腿间轻轻蜷动着,指尖轻轻摩擦着竖起的阴茎,她感靠到体内一阵躁动,浑身发热,微微地震颤。他继续地说:“从那时起,你就一直铭刻在我的心里,魂牵梦萦地折磨着我。有时想想那是不应该的非分念头,也是不可能的事,但我为我自己的追求感到骄傲!”
  温暖的水流源源不断地注入浴缸,还散发着一阵阵令人心神驰骋的似兰似麝的芬芳。绮媛闭上眼睛,专心地享受着她身边的这对男人带给她的喜悦。她全身舒展而放松,赤裸的身子在水波中沉浮,很快的,她被另一种震撼包裹着。
  “我能感受到一股欲火。”绮媛喘息着,她沾湿了水的眼睛更是动人,火辣辣的目光对着明伟说。他正用食指轻轻地抚弄着她的奶头,感到了她在颤动。绮媛又呻吟起来,那根手指已在她殷红尖硬的奶头上按压,一阵电流穿过她的身体。
  当又一只手搭在她的两腿中间那隆起的阴阜,又一根手指在她湿漉漉的花瓣拨弄时,她几乎要窒息。这只不同的手在跳动着,一具光滑的身体挤压着她,摩擦着她的皮肤,她感到自己的欲火更加猛烈,更加不可扼制。体内有热流在翻滚她差点要被融化了,她渴望牙齿和舌头,渴望着有男人的硬东西插入她的体内,把她推向高潮,让她与他融为一体。
  明伟率先离开浴缸,他为绮媛张开了一条松软的浴巾,当浴巾紧裹住她的裸体,并在她的身上擦抹的时候,她呻吟一声,头向后仰,用力靠在瓷砖墙的支架上,以免滑落在地板上。他用双臂抱起她,回到了卧室。“你就像根面条一样,软软的。”他说,绮媛笑嬉嬉地说:“我感到全身都酥软了。”
  一躺到了床上,绮媛就感到浑身的毛孔都在燃烧,她的灼热和热烈使他感到战栗,他的额头渗出了汗珠,湿漉漉地抵在她尖翘圆滑的下巴上。“傻瓜,我不值得你这样的,我怎能跟绮丽相比。”能够让一个比她小的男人欣赏并深爱着,她由于兴奋而显得语无伦次。
  “你就是这样的女人,我明白你眼睛里深藏着的东西;第一次见到了你,你还有些拘谨但像个受难的天使,可你的放纵不羁更吸引我;我被你打动了心扉,我愿意受控于你的折磨。”他也喃喃地自语,大汗淋漓,处于激动的幻觉中。
  绮媛打断了他,让他不要再说了,让他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他的需要也正是她所需要的。他沉吟了一声就翻身爬上她的身上,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坚挺过,他感到自己的阴茎就像一只铁棍子,他就如发情的野兽在寻找配偶。
  绮媛微笑着摆出了欢迎的姿势,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她的双腿,那洁白如玉的双腿间早已湿淋淋亮晶晶一片。殷红的花瓣在启翕在颤动似乎发出了求爱的呻吟,光是想着看着对方就已经足够他性欲亢奋了!他压在她的身上,将阴茎猛地插进她的身体,并开始不停抽插。
  绮媛似乎用手掩住了嘴,发出含糊不清的鸣呜声,并开始不停地颤抖,伴随着气流随波逐浪,有如在海水飞溅的泡沫中漂浮的鱼儿。他从末有过如此持续和坚忍的耐力,他的阴茎看起来毫不疲软没有颓废迹象,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
  顾不得绮媛是不是被插得已经高潮了,他继续快速抽插着,阴茎上传来让人眩晕的幸福感!绮媛的阴道紧紧包裹住他的阴茎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太舒服了!那温暖湿滑的肉洞紧紧吸吮着他,龟头拔出时刮过阴道壁,和她的肉瞬间擦过,并将里面的嫩肉几乎带出洞口。
  当他兴奋难耐的时候,他就赶紧抽身而退,然后用双手在她的身上肆意抚弄,然后继续深入如此反复。随着龟头又重新插进去,挤压着她的肉,被她肉洞内的肉芽瞬间裹缠住,甚至恨不得将她的阴唇也卷进去。肉洞口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耳朵,他始而复至,就像一个永不言败的魔鬼。
  绮媛也有如让快乐的鞭子抽打着,死去活来,销魂荡魄。
  这一天上班,前方由于有道路正在维修特别地堵,绮媛知道无论如何迟到是肯定的,因为这样她反倒不紧不慢,跟随着车流慢慢地挪动。就在地下停车场,绮媛刚刚离开轿车,便见进口处飞驰而来的红色双人跑车,那是王玲瑶的座骑,好像刚从水里拖出来,感觉湿漉漉的,干净锃亮。据说是生日时王兆辉的贺礼。
  绮媛不愿跟她照面,便先择了另一条道,就在她快要上电梯的时候,望见从她车里下来的一男人,绮媛借着一辆货运车高大的车厢,偷眼望去,那男的却是吴小宇,随后玲瑶也下车,车门发出沉闷的响声。俩人搂抱道别,这是绮媛见过的最煽情、最感官和拥抱法,比起她记得的电影电视里头拥吻有过而无不及。
  这吴小宇竟跟玲瑶搞上了,一想到这,绮媛的胃里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揪紧难受。他们迅速地分开,各自走向不同的电梯。“叮咚”电梯到了,绮媛刚进里面,便宜听见外头有人喊“等一等”绮媛停下电梯,进来了王玲瑶。
  她穿着一身标准的职业装,白色小衬衣隐约还能看到里面的乳罩,黑色小短裙刚好遮住圆润的膝盖,蓝色的高跟鞋把她的身高衬托得恰到好处。“噢!绮媛,你也迟到了。”她挨近绮媛说,她的身上有浓烈的香水味,好像还有别的一种味道。
  “路上堵车,不像你,顺便搭载了别的人吧。”绮媛笑笑说,玲瑶想既然都知道她搭人了,那刚才在车旁拥抱的一幕也让她大饱了眼福,她毫无羞色:“我家的监盗系统坏掉了,让小宇修理。”
  “修理了一整夜。”绮媛凑近她的耳边,故作神秘地低声说。她反唇相讥地:“绮媛,你怎把人想象得都跟你一样低级趣味。”
  “都要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玲瑶,我看你连窝边草也不放过。”她听出了绮媛话中的羡慕和忌妒,以及潜在侮弄。心里在想:你怎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
  “彼此彼此,都一样。”玲瑶故作轻松地,她抬起头,直视着绮媛的眼睛。她那双火一样燃烧的眼睛盯着绮媛白嫩的脸,似乎在说我清清楚你的秘密。“叮咚”到达了绮媛的搂层,她离开时身后传过玲瑶的声音:“祝你有愉快的一天。”
  整整一天,绮媛都无法集中精神,吴小宇这男人仿佛已成为她的心理障碍,闻之就觉得压抑,血往头顶涌。他是个掌握着她最多秘密的人,但现在投靠到了死对头王玲瑶怀中,那女人一定可以轻易的得知很多她的真相。
  她一笔一划的写“小宇”,故意将字写的结构松散,七零八落,犹如将他大卸十八块,仍不泄愤,又打了一个巨大的叉。这时来了电话,绮媛一接,却是若芳打来的,她报给绮媛一个航班号让她快去接机,是表哥肖翰。
  绮媛查看了航班,是东南亚飞抵本地的,已快到达本港了。她急忙忙地离开,驾着她的轿车紧追急赶,窜了两次红灯还有一次是逆行驾上了非机动车道,等她赶到机场的时候,还是迟到了。她将车停放到迎客通道上,也不顾机场管理人员在后面嚷嚷,就急忙忙地进了迎客厅。不料,竟跟迎面而来的一男人撞了个满怀。
  绮媛心急如焚,加上迎宾大厅又是不防滑的大理石地板,偏偏今天还穿着高跟鞋,一不小心竟就滑倒了下来,正好一跤跌男子的身上。男子眼急手快地赶紧丢下东西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她的纤细的腰肢焦急地问道:“你没事吧!”
  男子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来。他无法把目光从眼前这漂亮的少妇的身上移开。但见绮媛上身是雪白的衬衣,黑色及膝的百褶裙,修长圆润的小腿穿着高跟鞋裹在黑色丝袜里;一张娇嫩白皙的脸,两只黑而亮的眼睛波光流潋,笔挺的鼻梁和樱桃般鲜艳的丰满嘴唇,尤其是她那一身端庄成熟的气质,高雅如初发芙蓉,风信年华,粉妆玉琢。
  绮媛不记得男子是否道了歉,她的眼光只是在蜂拥而来的行人中搜寻,走了几步绮媛不禁回过头来,见他宽宽的肩膀,细细的腰和高翘的臀部,还有一双修长的腿。而恰好这时他也回地了头,他们的眼光竟碰撞到了一起,于是,男子也毫不忌讳地紧紧盯住了她的眼睛,而她也却不退缩,那双傲慢的眸子迎着他充满了挑衅。
  当他再注视她时,见她的双唇湿润,微嘬着,像是正要接受男人的接吻。他试图递给她一个微笑,但随即她已转过身,他只好对着她的背影望洋兴叹。只见她扭着腰摆着臀款款而去,穿着高跟鞋的身子显得格外挺拔。
  这时,男子身上的手机响了,他接听了电话。“我是陈绮媛,对不起,我来晚了,请问表哥你在哪?”男子四处张望:“噢,是媛媛,我就在二号的迎宾厅门口。”就见刚才的那少妇边接听着手机边朝他走了过来。
  眼看着这么一个成熟美艳的绝色美人儿向自己走来,她的步履轻盈,一双长腿迈动间上身笔直,腰际轻摇,当真是千娇百媚的绝色尤物。最令人心动的还是她那一双剪水杏眸,水汪汪的,秀气灵动,仿佛蕴含着一池春水般让人怦然心动。
  “媛媛,你变得真让人不敢认了。”男子说着朝绮媛张开了双臂,绮媛也毫不羞涩地投进他的怀里,他们紧搂了一会,男子宽厚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打,在她的耳边说:“我们分开时你才多大,才上小学吧?”
  “翰哥哥,你记错了吧,那时我都已高中了。”绮媛抬起了脸,这会大胆的直视他了。眼前的他根本无法跟她脑子里的肖翰串联在一起。那时的他白衣飘袂风华正茂,那张让她熟悉得能倒背如的脸,那个长得帅气嘴角总是挂着冷淡笑容的表哥,曾是绮媛少女时择偶的标准。
  可现在的他,头发稀少了,又多了付眼镜,以前光滑的、古铜色皮肤的脸有了岁月的沧桑,唯有不变的是他的眼睛,细致辨别还是有梦幻魔力似的,这使他具有让女人不可抗拒的魅力。黑幽幽的,让人不可捉摸,还有长长的眼睫毛,眉毛扬得高高的,使眼睛看起来很大。
  肖翰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衣,配静黄色带花纹的领带,外面是藏青色的西装。整个人看上去整洁、俊朗,又不失职业背景。“你变得我初看也认不出;怎么回来得这么突然,我也是接了妈妈的电话才急急赶来的。”绮媛帮着他推动旅行箱,肖翰答道:“一言难尽,闲时再说给你听。姑妈好吧?绮丽好吧?”
  “都好,妈妈经常地念叨你,说你翅膀硬了,也不知回来探望她。”绮媛显得十分地兴奋,话语也平时多了,完全回到了少女时期。“翰哥哥,你真忍心,出国这些年也不回来看看我们。”绮媛驾着车,透过宽大的遮阳镜对着他说,肖翰似在沉思,他说:“刚出国那些年忙着打拼,又是读书又是深造,再接着结婚生子,那就没有自己的时间了。”
  “那这次却突然有空了。”绮媛问道,他说:“我辞职了、离婚了,想给自己放个假。”绮媛猛地踩了个刹车,两个人都向前倾了个身。待车子又恢复了原有的速度,绮媛问:“好好的,干嘛就离了?”“一言难尽!”他把双臂忱放到了脑后,长叹出一口气来,仿佛把心里郁闷一吐而尽。
  绮媛自作主张地订了海悦大酒店的房间,花费高,但她却不放在心上,反正公司每年的接待费用都经她的手又不用她掏钱。她领着他进了电梯,绮媛揿按了楼层回头说:“你在房间里稍事洗漱一下,然后我们就用餐,我把他们都通知过来,为你接风洗尘。”
  “不要搞得那么隆重吧?”他说,绮媛笑着:“一定要的,你不知我妈妈多么想你。”这是一间临江的套间,从宽敞的窗口能见到碧波荡漾的大江,以及来往穿梭的船舶,夕阳西下将江水染得猩红。肖翰进了卫生间,绮媛就外间忙着打电话通知若芳和绮丽他们,门敞开着等待着服务生将行李送来。
  肖翰洗过澡穿着酒店白色的浴袍,他拭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垂着腰带。见绮媛斜放着身子在打电话,他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来。他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体上移开,绮媛说得很急,舌尖从丰满圆润的嘴唇中吐了出来,充满淫荡地舔过唇边,又快速收了回去。
  毋庸置疑,如今的她出落得成熟性感,她一定经历了不少的男人,看她随意的一颦一笑一伸腰一踢腿,都像是挑逗男人,不,是在宰割男人。他围拢住浴袍的下摆,因为兴奋而膨胀勃起的东西,一下子蹦了出来。“怎么样,这些年?”他在沙发上坐下问道。
  “还好,你呢?”绮媛用手掠着头发,耳边那黑蝴蝶发翅不时地掩住她的一只眼睛,让她颇觉不习惯。他露着的一双腿修长笔挺,小腿上有密密卷曲的毛发,能想象得出里面是怎样诱人的躯体,说不准还有一颗不安分的灵魂呢。绮媛想着,大腿内侧的肌肉不禁异样地绷紧了,一阵激情的碰撞之后,使她身上的魔障会时时地毫无来由从角落里冒出来,这一直让她不安。时隔多年刚见过了他,已经被荷尔蒙完全转化成了亢奋了。
  表哥肖翰是她的初恋,绮媛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以前假若是寒暑假的时候,肖翰便经常地到姑妈家里,大人们总是嘲笑绮媛是他的老婆,绮媛也觉得他们似乎“关系”不太一般。他们是在这种嘲笑的推动下懵懵懂懂的。
  绮媛记得有一年夏天,表哥突然窜进她的房间,就在她跟前说:“媛媛,我们已是夫妻了,你把衣服脱掉吧。”没等绮媛反应过来,他就自己先将裤子脱了,绮媛看到垂在他两腿中间微缩的小东西,温顺地贴服着阴囊,小小的睾丸沉默着。
  绮媛不知道夫妻之间有什么好玩,在她的心里夫妻只是在一起,妻子为丈夫洗衣做饭,喂养孩子根本就没有要脱裤子这回事。肖翰用自己的手捏着细小的阴茎,向绮媛送了过来。绮媛便惊奇地发现,他的阴茎倏忽间竟像一支钢笔一样直直的,好像在微笑,好像在叫唤,更像是要在她的身上抒写什么了。
  后来随着他们年龄的增大,他们之间更有了些懵懵懂懂的情感。每当两人在一起时,绮媛的脸总会绯红起来,羞赧极了的模样,然而她的眸子变得晶亮晶亮的。绮媛清楚地记得初夏的某一天,他们领着绮丽一起到公园,在绿水青山之间尽情的玩耍嬉戏。
  在一处冷饮滩前,他们用有限的钱买了三根赤豆冰棒,绮丽接过手之后,便叭嗒叭嗒像小狗一样舔吮。绮媛舍不得吃,只是在冰棒融化了才探出舌尖舔了一下。肖翰很快就吃完了,他抢着要绮媛手中的冰棒,绮媛高举逗引他,他们笑着追着便钻到树林子里了。
  记不得接下来的情景是怎样的先后秩序,也许是她先抱住了那个战栗着等待着的少年,然后,就有了那种令人发狂的激动。他们也不顾得掉落的冰棒,弄折了的小树枝在他们耳边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他们的身体奔流着灼热的血,两个年少的孩子用发颤的双手抓住对方的身体。
  肖翰的手撩起了绮媛身上乔其纱的裙子,探入了她的白色内裤里,绮媛少女神秘的圣地第一次迎来了男人的侵犯,他的手肆意地抚弄着,就在手指快要插入她的花瓣时,她猛地将他推开了。他把裤子脱到了膝盖上,对她说:“你摸摸,你摸摸我。”
  绮媛就见到了他的阴茎,在并不浓密的黑色茸毛里,像笋一样生长着一个并不漂亮的“乌贼”:微黑的,皱皱的,看上去就是一张皮堆着。她很不情愿地摸了,打探虚实那样捏了几下。实在不知道摸那玩意有什么好玩。
  它是温软的,她正这样感觉,却发现它在膨胀,在她的手心里冲撞,然后她的手根本就捏不住它了。她有些害怕地看着它,它冒出一个微红的头,光亮,裂着小嘴,像竹子一样直指青天,还挂着一滴晶莹的露珠,我绮媛地放掉它,感觉那东西在背后一直追着她。
  他们玩得忘乎所以,绮媛更乐于接吻,他们已逐渐地熟练了,有时竟也能让舌头伸进对方的口腔里,而且互相缠绕起来,直到都觉得肚子饿了才离开。这时才发现大事不妙,绮丽不见了,他们扯破喉咙在公园的每处嘶哑地喊叫着,绮媛急得掉了眼泪。
  到底还是肖翰冷静,他说回家告诉大人去,便拉着绮媛的手飞快地跑回家,却发现绮丽已吃饱了饭在啃着一只苹果。绮丽找不到了他们,哭着四处游荡,后来遇到了好心的大人,将她带回到家里。
  “该走了吧,我已经饿坏了。”肖翰已穿戴完毕,他已换过一件悠闲宽松的体恤和一条纱麻的长裤,绮媛在他的脸上逗留了一会。她获得一种小小的满足,带着快乐的眼神,她只是笑着看了看肖翰。
  她看见他的眼睛,里面有种很饱满的东西,当她碰触到它,那东西猛然进入了她的身体,那股力量的冲击很大,刹那间涌向身体的每个角落,她立刻一阵头晕目眩。她闭上了眼睛,感觉躯体像水一样,融化,荡漾。绮媛很吃惊,现在,这样简单,就已湿润。
  她知道他们之间会有那种藕断丝连的感情,他能感觉她需要什么,可以很及时地找来送给她。“其实你的变化并不大,怎么一下子我就辨认不出来。”他们并肩走在长廊上,绮媛说道。
  “你认识的男人多了,每张脸对你来说,都差不多。”肖翰说:“而你更变得让人嘱目了,我不敢认。”“有吗?说明你已把我给忘了。”绮媛讪讪地说。
  说话间已到了餐厅,绮媛预定了一个雅间,里面已摆放好了餐具茶杯,坐下约二十分钟,绮丽来了,穿条牛仔裤,宽松的白T恤,隐约见挺拔乳房影踪。身边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像保镖一样紧护着她。绮媛介绍说,这是绮丽的老公秦亿军。
  于是肖翰站起来和亿军握手。亿军比他高出一个脑袋,他的手很大,一下子把肖翰的手吞噬掉了。寒暄过后,亿军临坐下的时候又瞟了绮媛一眼,大着眼作镇静地端起了杯子地喝茶。那饱满的眼神,让绮丽很不是滋味。
  这时门又开了,服务小姐领进来的是满面笑容的肖若芳进来,后面是绮媛授意将她接来的建平和贝贝。姑侄见面,免不了一番热泪盈眶,若芳自己就两个女儿,一直都把肖翰视为儿子,久别重逢自然另有一番深情厚谊。
  又见了建平,两人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胖瘦,肖翰见他把休闲服也穿出品味来了,混身上下透着一股很懂吃喝玩乐的潇洒味。贝贝对这突而其来的亲戚差不怯生,甜嘴滑舌地透出可爱。绮媛正在点菜,服务小姐像秘书一样聆听并记录了她的话,手中的圆珠笔沙沙沙沙,笔头摆动的幅度很大。
  绮丽过去手搭放在绮媛肩上,浑身没骨头似的挨着她,顺便把她想吃的几样菜也捎带点上。她紧绑着的牛仔裤刚及脚踝,箍得她的整个下身线条毕现,浑圆的屁股像充足了气的球。绮丽的嘴巴在动,肖翰听到见她说什么,绮媛嗔怒地推了她一下。
  菜肴非常丰盛。若芳把爱全当成佐料,放到汤汤水水里,迅速地补充给肖翰。像一场盛大的演出,贵宾总是肖翰,享受君主般的荣耀。第一筷子菜,无一例外,若芳是夹给他的,像臣仆给君主献礼,无限忠诚。话题无不例外地围绕着肖翰进行,他也简单地向大家汇报了他的情况,自然没有提及他离婚的事。
  亿军端起酒杯,致了一通欢迎辞,然后一饮而尽;肖翰滴酒不染冷眼旁观,眼下亿军笑声爽朗,风趣幽默,自信心爆棚,理当是个了不起的家伙,要不,也制服不了绮丽这副娇媚的躯体。倒是建平始终脸带微笑,荣辱不惊波澜不纹地,他也接二连三地饮了几杯的酒,却脸不改色依然清净白皙。
  亿军就对肖翰发难,他已离开了座位到了肖翰跟前,一手拎着酒瓶一手端着酒杯,肖翰推辞着,绮媛看不过去帮他挡着。她兴致高了很多,变得眉飞色舞起来,眼睛闪闪发亮。是若芳说话了,才阻止了他们继续狂饮的劲头。
  若芳说着他们幼小时的趣闻轶事,亿军不断地对着绮媛使出暧昧的眼色,绮媛媚笑不语,嘴里啃着一边大螃蟹,反朝他使眼色。不小心手被蟹钳划出血来,肖翰递给她一张干净纸巾,替她把螃蟹卸成几大块。他把这几件小事做是认真出色,无微不至,谁看谁羡慕。
  顿时亿军的脸阴黑一片,绮媛狠狠地剐过去一眼,他神色疲乏,显得强作欢颜。席间绮媛起身去了趟洗手间,亿军跟着在门口等她,绮媛见着他时稍微一征:“亿军,你干什么?”
  “媛媛,我晚上值班,我想你了。”他苦着脸灾难深重的样子,绮媛厉声地说:“秦亿军,我们已经结束了,为了绮丽我也不能再这么做了。”
  她刚要离开,亿军抓住了她的臂膀,他哀求着说:“媛媛,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秦亿军,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绮媛扳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了雅间,大家都酒足饭饱,菜也上完了,碟子基本上也空了,各样的海鲜几乎都尝了一遍,已经到了尾声。喝完龙虾粥,大家扭腰的扭腰,挪屁股的挪屁股,好像干了一场很累的事情。贝贝的头发刚够扎起来,绮丽替她梳了两个牛角。她见自己长出两个牛角来,很新奇,对它们爱不释手。
  绮媛害怕亿军借着酒意再缠绕不休,忙安排着大家离开,都喝了酒,绮媛便请了酒店的代驾,肖翰自告奋勇说要送若芳回家,顺便跟她聊聊,绮媛便让他驾着绮丽的车。将他们送到了电梯,并约好明早陪他饮早茶,绮媛回到了雅间。
  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中,绮媛说真累。建平说但你很兴奋。“这就是你说过的表哥?”建平问,绮媛直视着他:“怎么样,不比你差多少吧。”“你是把我当成他的影子吧,难怪那时一见钟情似的。”建平调侃着,绮媛含笑而怒道:“林建平,你不要不知好歹。”这时代驾的敲门进来,两人就没再说下去。
  隔天,当建平带着贝贝正要离家的时候,绮媛还在浴室,他问她今天做什么?绮媛在里面大声地回答:“陪表哥!”
  建平推开了浴室的门:“看出你很兴奋。”
  “有吗!”
  “如同捕捉到猎物的猛兽。”他嘲讽地说。
  “当然,你快走吧,贝贝就要迟到了。”绮媛挤眉弄眼地说。真的让建平说中了,绮媛感到了惶恐,她为自己体内存在巨大的激情与欲望惶恐了。我怎么了,我是淫荡的女人啊,跟明伟还处于缠绵热烈的阶段,就将对另一男人兴味盎然,想到这不禁浑身颤栗。
  我真淫荡!她镜子里的自己说。荒诞啊。她想。
  她赤裸着身子从浴室出来,走到梳妆台面前,坐在圆鼓鼓铺着丝锦的椅子上拉开了最上面的抽屉,取出一条玫瑰色带花边的内裤,想了想手一指一勾丢到地上,又找出一条黑色的T型内裤,抬起腿套上。那细小的一片布块根本遮蔽不了什么,如果他看到了,会是什么样的惊讶?
  她的身体里感到悸动,血液随着太阳穴的震颤沸腾着。大腿间的那地方又燃起欲火,阴唇由于充血变得肥厚,变得敏感、湿润。她觉得自己的肉蒂如花蕾般突出来,似要磨擦着T裤的细小的丝织,胸脯急剧地上下起伏,使大腿有了微微颤动的感觉。
  她拿起梳子开始梳理头发,饱实的乳房随着梳理的节奏上下颤动,在胸前划出一条条优美的曲线,奶头由于兴奋而变得尖硬。她从梳妆台上拿起了一支唇膏,并且在自己的嘴唇涂上一层深赭的火红:她不禁对自己微笑。
  轻薄透明的乳罩将她的双乳兜住了,她拿起了早就准备好了的无袖衬衫,和一条深红色的裙子。这套着装使她看起来更年轻,衣襟飘飘像情窦初末开的女学生,看起来清新、明净。她知道体内开始骚动了,浑身有些飘飘然。她的眼睛闪着异常的光彩。
  一路上畅行无阻,闪过的街道仿佛都洋溢着节目般的欢庆,绮媛的心,像只燕子,衔着春泥,飞向海悦大酒店,在表哥肖翰那里筑起了小巢,爱情就嗷嗷待哺了。当然,绮媛有时间就去哺一下,爱情小鸟羽毛渐渐丰满起来。她想象此时的她还是少女的身材,少女的情怀,少女的脸蛋。
  轻敲他房间的门时绮媛又恢复了常态,门开了一半他探出脑袋,说了声:“进来。”房间里萦乱不堪,烟味酒味男人的汗味,混合着各种气味,气氛有些怪怪的。他赤脯着上身,胸前有小撮稀疏的体毛,下面只着一条四角内裤,中间正形迹可疑地隆起一大堆。
  看他窘迫惶然的样子,绮媛说:“你穿上衣服吧。”他捞了件睡袍披上,说:“没想到你这么早。”
  “不早了,以前这时间,我都已上班了。”绮媛说着,把他扔在沙发上的衬衫裤子收起挂放到了衣柜上。他在沙发上吸烟,他故意地屈起一条大腿,让她能看见他掀开的睡袍内裤里那堆饱满的一堆。绮媛倒了杯水给他:“大早上就吸烟,对身体不好。”
  他的那件东西显而易见,只要一伸手就可换触到,但她没有这样做,她还得装做自己很单纯、很贤淑的样子,以便挑起他对她心旷神拾的情欲。“你该穿上衣服了,再晚了饮不到早茶的。”绮媛催促着,他慢悠悠地说:“非去不可吗?”
  “无所谓,反正就我们两个人。”她说,拿着他的打火机玩耍,又过去拿了他的一支烟,自己给自己点上,而后猛吸一口,把鼻孔对准他的方向,绮媛歪着脑袋,目光是斜视的,她就拿自己斜视的目光紧紧地盯住他。
  他便坐不住了,过来跟她要回打火机,她偏不给他,他便动手来抢。绮媛灵活地躲避开。他手足无措拿她没办法。绮媛这才过去,把沾着她口红的烟卷递到他的嘴唇上,这时的她眼睛大而亮,目光清澈如水,有流动与荡漾的俊彩。
  他把手搭放在她肩膀,绮媛又后退几步,滑开他想搂抱她的企图。对于男人的这些伎俩绮媛早就了如指掌,但她还是乐此不疲继续扮演着疯狂的猫和老鼠的游戏。“绮媛,这次回来我带了一条项链,就是想送给你。”他说着便开启在房间的保险箱。
  过一会他拿出一个装饰得很贵重的锦盒,绮媛打开了它,里面是一串项链。这串珍珠项链相当精美,一串纯天然的珍珠,按尺寸大小连接起来。用搭扣连结着,一粒硕大的半球型珍珠中间镶着磨过的钻石。绮媛夸张地掩着嘴,她说:“表哥,这太珍贵了。”他微笑着:“只要你喜欢。”
  “我要让你给我戴上。”说罢她背过身去,并将头发撩高了起来,裸露着纤细的颈子。他走近她的身后,吐了口气,这是个纤细的颈脖,细长而优美,弯曲呈柔和曲线,延伸下去勾勒出微倾的双肩,他那么冲动地想去亲吻。
  接着给她佩戴珍珠项链。搭上扣环之后,他低着头在她项背上闻了闻这串珍品。它散发出一丝浓烈的麝香的芬芳,但掩饰不住她独有的气味,这股气味男人闻来虽然很微弱,但却异常明显。他的身上突然涌上了一股出奇的胆量,他把她的身子转过来,双眼直视着她。
  他居然有勇气坚持这种对视了,身体通了电,全是火花和被击中的那种麻。两人的目光互不相让,空气澎湃起来,生出了无数的漩涡。他明白她的矜持是假装的,她的身体跟他一样也是灼热酥麻的,她戏弄的小把戏只是想不断激起他的情欲。
  肖翰突然紧搂住了她,绮媛怔了一下,没有动。他低下头,说:“想死我了。”绮媛竖起纤细的中指在他嘴唇上,让他不要再说。这时的她已被肖翰性感的嘴唇给吸引住了,他不由地颤抖起来。她的指尖滑过光润的脸颊,滑向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把脸庞贴向他,透过他的头发深深吸口气,他气味真不错:性感、清新、健康。
  这气味对她而言像是个信号,更加真实地感觉到他的存在,她很清楚她已令他发狂。“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回来吗?我是怕见到你,怕我把持不住自己。”他说完这句话身体便止不住颤动。却十分孟浪地吻下去,四处找,找她的唇。绮媛的整个身体都踮起来,接住了。
  咣当就是一声,绮媛手中的锦盒掉落地上一阵颠跳。她睁大双眼:“可是……”“我已经离婚了,我不怕被你诱惑到,我就是要随心所欲尽情地享受人生。”他浑身颤动不停。她把他拉过来,仔细地打量着。他的双臂紧紧环绕着她,疯狂地吻着她,他们的舌尖缠绕着。
  他有好长时间没有放纵自己了,他强烈的欲望又被勾引起来。当他柔软的笑头在她口腔里搅动时,她也热烈地回应他,并且毫不掩饰她熊熊燃起的欲火。嘴唇紧吻着恋恋不舍,他们彼此吻啮,放肆地喘息着,以致绮媛憋坏了气息脑袋充血体内缺氧有点头昏目眩。
  他腾出一只手解开她衬衫最上面的一颗钮扣,她半球的乳房暴露出来了;然后第二颗,轻薄的乳罩整个露出;她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冰冷的皮肤上,使她一阵酥麻。他将乳罩往上一推,突然尖挺的,圆锥状的奶头弹了出来,不停地震颤着,那猩红的、兴奋的奶头好像很高兴地脱离了衣服的束缚。
  他趴到她的胸前,深深地嗅着她身上如兰似麝的气味,随后便用嘴唇叼住了她的奶头。她感觉到他开始吸吮起来,而他的手从她裙子底下顺着大腿往上抚摸,她感到体内有股暖流在激荡。她松开他的颈子,开始解脱乳罩的钮扣,直到她两只优美、丰满的乳房在他的面前完全裸露出来。他吻着它们,用鼻子摩擦它们。
  他的手指滑向他的大腿根部,她窄小的T裤如同假设。她把刚及膝盖的裙摆往上捋起,以使能张开她的膝盖,以便他能更好,更方便地探索她那隐秘的部位。能感觉到他大腿间有一件东西在膨胀、隆起。这时他的手指很轻易便探进她的内裤,分开了她的阴唇,滑进了她紧紧的阴道内。
  绮媛感觉到她的阴道内的肌肉在兴奋地悸动着,收缩着,紧紧地含着他的手指,她想知道他是否能感觉到她的性冲动。“你把衣服也脱了。”她大声地呻吟着,恳求他,尽管他身上的衣服不太多了。她同时也急切地想寻找他裸露的宽宽的胸膛,以便能用她乳房上的软软的肉摩擦它,撞击它。
  他站了起来扶着她,以便她能迅速地脱掉紧贴在身上的裙子,并让那已解开的衬衫乳罩落下来,这样他就能目睹她浑身赤裸的样子。眼前是一具肌肤雪白娇嫩无匹的胴体。一双美腿修长、玉润浑圆,给人一种骨肉匀称的柔软美感,婀娜纤细的柳腰配上微隆的美臀和翘挺的酥胸,浑身线条玲珑浮凸,该细的细,该挺的挺,确实是充满风情又颇具成熟风韵的绝色尤物。
  他的身上只是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在肚腹那儿打了个结。他已经很兴奋,内裤里坚挺而起的一根阴茎张牙舞爪的。她叉开了双腿,而他用手指在她已完全湿透了的阴道内深深地抽插着,速度越来越快。她已站不住了,抱着他的颈子,吻着他,快乐地呻吟着,并开始解开他浴袍中间的结,他倾斜肩膀方便宜她从他的双臂脱下来。
  她脱除他的内裤,同时把脸贴在他的胸部,并不停地摩擦,她的脸上露出迷人又兴奋的神色,她完全陶醉了,细细的一绺发丝飘落在他胸部结实的肌肉上。她吻着他,并用舌尖舔着他那男人的细小奶头,同时她的手摸向他的胯部,终于她顺利地握住他胀大的宝贝,把它紧紧地握着。
  他站立着,他的阴茎昂首向前。当绮媛打量它的时候,他并没表现出害羞或是腼腆,而是自豪与自信的挺拔起来。它让绮媛想起小时候赤裸的他,那钢笔一般大小的一根,它与他们是一样的纯洁与骄傲,并期望着自己能干一番伟大的事业。
  绮媛惊讶于它的精致。像一件刚完成的雕塑艺术品,还带着艺术家手中的余温,却已完美定形。手指轻轻触摸着它,感觉它微微地颤栗。他那张脸因为兴奋显得光洁红润,透着热情、饥渴、冲动,性感、濡湿的嘴唇微张,一张一翕,脉搏跳动。
  已完全兴奋了的阴茎此刻如尊巨炮,巍颤颤的吸引住她的眼神,使她感到头昏眼花,还有两只硕大坚实的睾丸高高地吊起,龟头上面那裂隙上有一水晶似的精液,似乎在邀请她的舔舐,呼唤着她的抚摸。绮媛转身坐在床上,她弯着腰,双脚交叉并放着,而双眼朦胧对着他,嘴唇微微分开着十分勾魂。
  他走上前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一股刚剃过胡须的气味窜进她的鼻孔。瞬间,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似曾见过的神情。她的脸上粲然一笑,泛起一层红晕,他捉住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喜悦,她的笑靥如纯真少女那般美丽。
  他推倒了她,自己也覆盖上她的身体,他的嘴唇如雨点般落在她娇嫩的脸上,然后落在她欣长的脖子、胸前的双峰上,他用脸、嘴唇、鼻子、嘴、舌头摩擦它们、玩弄它们。他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乳房,成熟、好看,十分丰满,使他感到一阵阵快感,它们是如此肉感、美妙,像春天一般柔软,皮肤下隐约看到一些蓝蓝的静脉,使它们像一块有花纹的、光亮的、温暖的大理石。
  她的手也在他身上快活忙碌地抚摸着,使他浑身一阵酥麻。他的脸上出现一种兴奋的神色。他支持不住了,身体慢慢地向后倒在床上,她趴到他的身上。她吻着他光滑的胸脯,单薄、结实。他感到她强烈地渴望,他抬身紧贴着她。
  她现在跪在床上,她的头发摩擦着他腹部那处的皮肤,她吻着他的身体,而他还仰面躺着。当她吻着他的腹部时,他闭起了眼,他感觉阴茎在颤抖、跳动,她的手轻轻地抚弄着他的阴茎,然后又用她的脸颊摩擦他。现在她正吻着他的下腹,又用鼻子轻轻摩擦他阴茎的躯干,轻轻地摇动它。
  突然他感觉到她的手指偷偷地捏住他的睾丸,似乎用大了劲,他被扯拉得发痛,几乎使他腾起了身体。她很内行地晃动着身体,抬起她的后腿,骑在他的身上。他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她十分性感的脸,她现在几乎发狂了,也不管他是如何反应了,她抓住他的臀部,同时另一只手分开自己的阴唇,露出已张开的、湿淋淋的阴道口,对准他的阴茎。
  他的阴茎如此的饱胀、坚硬、挺拔,龟头硕大抖动地进入她的阴道,当它被她肥厚的阴唇吞纳着时他一下便进入她的阴道。她仰起脸闭住了双眼,细致地享受着他勃起的阴茎在她嫩滑的、火热的阴道内轻快地进出,她里面的嫩肉紧紧地夹住,她那湿湿的阴道紧紧地裹住他的阴茎,她轻轻地开始提起身体,他的阴茎就开始慢慢地露了出来。
  当他的阴茎快要脱离她的阴道时,他呻吟了一下,然而她又向下落下她的身体,把他的阴茎插入她的阴道里面,是那样的深入,那样的紧凑,他感觉到阴茎的根部被她的阴道口的肌肉紧紧地套住。整个阴茎被她阴道内富有弹性的肌肉裹着、挤压着。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起伏着动作越来越快,他开始随着她一起剧烈地上下抽插起来。当她的臀部开始落下时,他也抬起身,把阴茎深深地插入她湿热的阴道深处。她突然停了下来,喘息着呻吟着,他感觉到阴茎四周阴道壁不停地颤抖、收缩。这时他也要射精了,他在她的身下剧烈地摇动,旋转着狠劲抽插着,同时他也大口喘着粗气,一股精液随着一次深深地插入,从他的龟头喷出。
  他和她脸对着脸躺在一起,她的头发拂拭着他的前额,她温热的气流喷在他的脸上,她的乳房紧贴着他的胸脯,她的下腹也贴着他软软湿润的阴茎,她的膝盖压着他的膝盖。他用手臂搂着她,并轻轻推动她摩擦她像猫一样的身体。她轻轻呻吟着、张开了嘴,他吻着她,吸吮着她的舌头、搅动着。过了一会儿,他撑起一只手臂,低着头,看着她的脸,她睁开迷离动人的双眼也看着他。
  他挣起身来将她搂住,她在他的怀里肆意地扭动,充满情欲的笑着,当他移开他的身体时,她翻了过来,后背朝上。她的后背曲折优美瘦若无骨,他抓起她的头发,吻着她光滑的颈子,然后鼻尖摩擦着那儿,直到她的欲火又燃烧起来,身体开始扭曲着。
  她有如此光滑的肩膀,她的后背有如此优美的曲线,一直达到她纤细的腰,然后是突起的宽宽的臀部。他吻着她的屁股,以及屁股近腰处的酒窝。那两个滚圆的屁股之间有一条暗黑的、神秘的裂缝。他把鼻子插进她那裂缝之间,来回地搓动,他能感觉到她轻轻地抬起臀部来增加摩擦的压力,他的手伸到她大腿内侧,分开它们,然后把脸更紧地贴上去。
  绮媛的臀部抬高起来,她的膝盖跪着四肢撑起如同爬行,同时双腿分开来。他把头伸进她的胯下,翻过身仰脸对着她两腿中间那神秘的地方。他吐出了舌尖小心地理顺了它旁边的荒草。那沾着白色液体的阴毛有股海水的咸味,两瓣肉唇湿润地令人生出舔弄的欲望。
  即使这时他的阴茎又坚硬了起来,他也保持着冷静,他的舌尖轻轻触摸着她的肉唇,梳理着她的阴毛,同时轻轻地挑动她肥厚的阴唇,他细细地感觉着,感觉着它们轻轻地抖动,并且这时她做了一个敏感的扭动,这使他兴奋,阴茎又开始翘起。
  然后他急急地脱开身,跪在她的身后。他的阴茎完全勃起了,他开始分开她的屁股两瓣,向前刺去。他的眼睛看着她潮湿的裂缝,吞进他的阴茎,她已达到了高潮,而他才开始插进去。当他把阴茎插进她的阴道口时,她张开嘴,好像要尖叫似的。
  他开始用龟头轻轻地来回抽动,然后平稳地把阴茎往前推,一直到他的阴茎完全淹没在她的阴道内,让他的阴茎完全被她火热的身体吞没。他开始骑在她的身后,长时间地抽送,他的睾丸不停地前后摇晃,摩擦着她的大腿。
  他的阴茎被她紧紧地挤压着。他的腹部开始拍打她的臀部,他看到她两片屁股发着自白的亮光,他能看到她的肛门随着他阴茎的进入和抽出,不停地一张一合着。他的胸脯开始剧烈地起伏,呼吸开始加快,他感到他自己在她的体内开花、膨胀。
  他猛动地抽插着,而她的屁股也在一前一后,旋转着迎合他。他感到她阴道的挤压是如此的强烈,几乎伤害了他,她变得炽热,发狂,他的阴茎不停地抽送着,他知道她又一次在他之前达到了高潮。他感到很快乐,他喜欢他的阴茎在火热的像溪流一样的阴液里,他又野蛮地不停地抽插着,把他的阴茎、睾丸,以至于灵魂都献给她。

  (9)荒诞不堪的肉欲
  绮媛陪着表哥肖翰把附近周边该去的地方都去了,他想去的地方也去。跟以前交往的男人不同,绮媛在肖翰面前神态自若,因为他们太熟悉了,她感到一阵彻底放松了的感觉,至少绮媛是这样认为的,她已经不用扮演着公司的财务总监、或是外科主任的妻子、一个六岁女孩的妈妈。
  肖翰已从酒店搬出来,他强调一定要有个独立的空间。绮媛费尽力气,在旧城区为他租了处公寓。地方就在江边,当他们在十六楼阳台,见到江对面黛色青山,云絮低悬,似搓洗过的天空蓝得透明。肖翰毫不犹豫地就决定搬过来。
  整幢楼房,大多住户都搬出去到新区,只剩三五户人家,其余就空着。晚上,只那几个窗户亮着,除此都是黑的。楼道里更是寂静无声。绮媛频繁地来往进出或是半夜遛走,也没遇过多事的邻居,这就方便了许多。肖翰似乎把离婚之后的都有激情都在绮媛这儿挥霍,他们每天都有令人回味的欢娱,每天都有战况,令她满足的同时也被受折磨。
  在她的影响下,肖翰彻底变了,也会和她说猥亵与放荡的话,不总是像教授讲座那样正襟危坐道貌岸然。他说起那些淫荡的话,比绮媛更肉麻,她要好一阵才能适应过来。这天阳光普照,偶有凉爽的微风迎面吹拂,一大早,绮媛就开着车到达了公遇楼下,她打从心里感到振奋,飘飘然和沫浴在爱河里的美好感觉。
  他们约好了,今天要去一个小山村谵访一位民国大师的旧居。肖翰做为海外大学的中文教授一直对这位大师备受推崇,除了这大师在国学界的泰斗地位外,还有他的那些风流韵事更是让人津津乐道流芳百年。
  绮媛到达时没下车,就在车里给他打了电话,没听,她心中暗笑,早已熟透了的他的这套伎俩。她从车里下来,身上是一件薄薄的露出整个肩膀和胳臂的衫子,一条沙笼式的窄身裙,裙子像条七彩的绸缎紧绑在她下身,幸好侧面开了一条长长的裙衩。她把刚洗过的散发着芬芳的头发扎在脑后,脸上戴一副很大的太阳眼镜。
  这是一幢旧式的楼房,猛一进去顿时陷入了昏暗,一会绮媛才习惯了,她走进电梯到了十六楼,用钥匙打开了门。进门便是狭长的客厅,铺着银灰色的地毯,浅灰色的墙壁配合着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壁脚、白色的门和黑檀木的书桌令人感到十分和谐。几乎一切都十分的明净,除了新购进的一套真皮沙发和一支落地竖灯、其余的都保留着原有的状况。
  肖翰移居海外多年,身上自然沾染了些崇洋媚外习惯,对于衣食驻行十分考究。他常说一张不整洁的床,代表一个不整洁的心灵;一个整洁的环境代表心灵整洁;一个连自己居住的环境都不整洁的人,怎会有一个完美整洁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眼前的绮媛,她几乎忘了自己是多么性感多么动人了。她绸缎般柔软的短发,一双春色荡漾的眼睛;袒露而出的肌肤雪白细腻,颧骨高而突出、她的嘴巴被她唇上浓烈粉红色的光泽所覆盖,完完全全地显出了她的性感。
  她穿着一件合带点的白色的亚麻衫,没有领子没有袖子。腋下挟着一个背包,优雅地掠过房间,她美丽而修长的腿在她的裙子一侧若隐若现地。肖翰在床上从没闭的门张望着,他的手指还在被子里,轻轻的摩擦着他的龟头。绮媛并没有急着叫醒他,她把客厅中用过的咖啡杯子搬进厨房,又拿着布把桌上残留的垢迹擦抹干净。
  绮媛弯曲身子忙碌的时候屁股高高地蹶起,使他的阴茎变得更加坚硬,他放下另一只手到两腿之间并且摩擦着他的龟头。她进了他的卧室,将他扔落地地毯上的衬衫和裤子收拢了,转身时才说:“懒鬼,该起床了。”
  “什么时候了?”肖翰问,装着像是刚刚醒了的样子。绮媛已走出卧室说:“反正你认为睡够了就起来。”她把他的衣服放进了洗衣机里,又回到了卧室。“差点忘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乡下的吗?”肖翰说着掀开了被子,他浑身赤裸着,一大丛浓密的阴毛中,那根阴茎骄傲地直立着。
  绮媛眯起眼睛,故意装出色眯眯地笑着。“你总不能让我一整天就这样坚硬着。”他指着自己的腹部说。他的肌肉结实、柔软,随着玩弄自己硬挺的阴茎,肌肉上下起伏。绮媛知道他这时正需要她,而她也感觉这根东西要是插进她阴道里。那样的坚硬、坚挺,既不会太大,也不会太小。
  她想,这确实是完美的而且形状大小正适合。她伸出舌头,非常淫荡地摆弄舌头。走近床边,“真的要做吗?”她没出声,但她的眼神流露出的正是这意思,在他坚定地点点头后,她服从地撩起她的裙摆,长及脚踝的裙子过于紧束,当她屈膝爬上床时,从开衩的地方露出雪白的大腿。
  “我就知道你不接电话的用心。”她趴到他的耳边说,“既然知道了,就来吧!”他说,一只手握着阴茎,另一只捂住阴囊。绮媛的里面什么也没穿,从衩开的一侧他见到了一丛乌黑的毛。这淫荡的表妹已让他不能自制,他从她光裸着肩膀滑下摸着她摇晃的乳房。绮媛合拢了他的一双脚踝,跪坐在上面。
  他将她的裙子从开衩的一侧掀起,绮媛乌蓬蓬的阴毛便对着他硬挺的阴茎,然后极缓慢地她朝前蹭了蹭,让她感觉她阴户对着他的阴茎,像正在亲密私语。肖翰喘息着,他挣起上身挡住她就要把她放倒。但绮媛并没焦急,她啃噬着他的耳朵。“不,让我来!”她低声地说,并将屁股往上提了一些,她握住那根阴茎对准了自己的阴户,她双目专注地享受观赏他乌黑的阴茎进入她湿润的阴道。
  徐徐缓慢地阴茎被她吞没了,她墩坐到了上面不动,尽量让它在里面呆得久一点。她的双眼紧闭仰起脸,似乎享受着饱涨充实的快感。而他却等待不了,他在下面往上凑起肚腹,让那如同铁棒的阴茎顶撞着,在她柔软的、粉红的、肿胀的、纵欲的阴道里快活地进出。
  如同吹响了进军的号角,绮媛把手按放在他的肩膀上,让他撑往她的重量,她快速地提臀俯冲,随着她身体的起伏,阴茎进进出出地滑动插着她淫荡的阴道。他喘息着,用双手捏着她的乳房。他修长的手指围绕着奶头划着圈子。
  她阴道里的肌肉开始起了反应着,开始紧缩、放松、放松、紧缩;与他的的手指摇晃的动作呼应着。绮媛觉得很兴奋,由于极其快活令她无法继续保持身体的笔直。她很怕她稍微一动,就可能倒下。瞬时间一阵狂躁流窜全身,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发觉自己是那么娇柔无力。
  他的手极缓慢地爱抚她,当他的手指逐渐深入她阴毛时。他逐渐加重手劲。他只有用手碰她,他的身体似乎故意往后退缩。绮媛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但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他动用了大拇指与无名指围住她的阴唇,他的中指则沿着那柔软展开的肌肤向上探索,并且开始挑逗它。
  绮媛的肉蒂在他的挤压下凸现了,在他的手指碰触下,令她感到略有微痛但更加亢奋,她喘息着。这样的挑逗更撩起她的情欲,令她更加饥渴,企盼更多。她整个身体触电般地颤抖,充满温柔的性感热流。那种灼热传递到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神经末稍都受到挑逗。
  绮媛的阴道里暴发似地渗出了淫液,那温暖的热流浸泡着他的阴茎,令他更加雄伟硕大在,如擎天的石柱屹立在她的里面。她的双脚叉得更开,屁股疯狂地起落,全身痉挛地拱向他。她不停地抽动、戳入。巨大的欢乐令她的魂魄飘离了躯壳,在渺茫地空间飞斡旋。她一刻也不想停止,而是朝着快乐的方向不停地扭动、摇晃、蠕动地尽情地享受。
  当她沉浸在欲仙欲死的肉体快乐时,肖翰呜咽着,发出一阵嘶哑的叫声。绮媛的身子突然不动了,她的屁股狠压着,感到着里面的膨大。猛然间,他整个身体一阵抽搐,精液射进她的里面时,他把头向后一扬,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在他的阴茎跳动变得微弱的时候,绮媛稍后退缩,也趴倒在他身上,舌头沿着他嘴的四周游动,接着两个人的舌头缠在了一起,她热烈地吮吸它。当快感征服他时,他的大腿一阵阵战栗。他紧紧抓住绮媛的头发,手指缠住浓密、乌黑的波浪卷发,把她向自己拉过来。绮媛喜欢男人达到性高潮的时刻。正是那一刻,强大的男人柔弱得如同婴儿一样需要受到呵护。
  两人在床上缠绵了一回,肖翰光裸着起身煮了咖啡,绮媛清洁完后在衣柜里为他找出衣服。“你是想穿衬衫还是T恤?”绮媛从卧室里大声地问道。“随便,我想还是T恤更随意。”他答应着。
  绮媛拿了他的T恤和短裤出来:“你还是洗个澡,这样清爽一些。”他没有答话,反而用手指托起她的下颔,抬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轻爱恋地、充满情欲地吻着,她闭上双眼。
  “真陶醉!”
  两人的眼睛不约而同向门外望去。绮丽的突然出现令他们猝不及防,绮媛倒没什么,尽管刚才已欢爱一番,但她自始至终都没脱衣服,令人尴尬的是肖翰,此刻他浑身一丝不着,阴茎疲软地耷拉着,还有光着的大腿毛茸茸的。
  “哦,抱歉,我不是打扰你们的了。”绮丽迅速向下扫了一眼,又抬起头看着他。
  “没有。”尽管这么说,但他的眼里还是闪过一丝慌乱。绮丽察觉到了,但它转眼即逝,彷佛像个关闭了的电灯。绮媛忙把手里的衣服塞到他怀里,他接过衣服转身便进了卧室。
  客厅时有一股山雨欲来的沉闷,绮丽大咧咧地端坐到沙发上,冷冷地打量着绮媛。她的确很美,曲线漂亮的胸部和纤细的腰围,涂抹得猩红的嘴唇轻佻地撅着嘴唇,身着的裙子露得太多而且显得太短,裙摆下还露出一大截白皙匀称的大腿,绮媛能想象出她这样的装束对任何男人肯定都充满了诱惑。
  这跟以往的她很不相称,绮丽是那种高雅娴淑,受过良好教育,有着很高品味和修养的女人,但这时的她看起来竟那么地生疏。“我们约好了,要去谵访一位名人的故居。”绮媛打破了沉寂。
  她直勾勾地注视着绮媛,她一下子感到有些慌乱,她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对她的到来也没有心理准备,她的心“砰砰”猛跳几下,又恢复了原态。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沉下脸来。
  绮媛在她面前一直都处于强势,每次见绮丽就要数落她,从她的衣着穿戴到她那些雷打不动的条条框框,说她无异于是为自己设置诸多清规戒律的信徒。绮丽不高兴,她对绮媛自信的神情很不满意。她和她是姐妹,在外人看来,她们似乎无话不谈,其实都保留着自己的秘密与最真实的内心。说穿了,绮丽打心眼里嫉妒绮媛的模样与自由生活。
  “我早就应该项想到了,绮媛!”绮丽冷嘲着说,隐约能感到她身上有股怨气,它被她身着的红衫白裙扩大了。“你想到什么?”绮媛问道。
  绮丽的脸上有种特别阴郁的表情,像刚从深水里捞上来,接着她的目光移向绮媛身上萦乱的头发和不整的衣裙,还有那张让他们折腾得萦乱不堪的大床,绮媛手足无措地坐在她边上,准备接受她的严厉审问。
  “怎么会这样?”
  绮媛的双眼里充满了期盼和不安,像个等着重要时刻来临的年轻女孩那样。她张张嘴,口干舌燥,“我……”
  “你从不放过出现在你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她的黑发在红、白两色映衬下格外光彩,可是她的心境再不会有什么戏剧性的变化了。绮丽说完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这么说,你们也勾搭上了?”绮媛并没有她期望的那样,诧异并且难堪,她脸上的坦然和从容,反倒让绮丽先诧异了。
  “别用勾搭这个词!绮媛,充许你跟我的老公,就不准我也红杏出墙。”
  “不是,绮丽,不是这意思,我跟他————”她脸色苍白,半晌没有说话,也没有对她尖叫,或做其他任何危险的举动。“说什么这么的热闹,我们该项出发了。”肖翰已穿戴齐整出来说,似乎这尴尬的场面并没有影响到他。
  “绮丽,如果你今天有空,跟我们一起去吧。”他说,并迅速地扫了绮媛一眼。这意味深长的一眼绮丽看得清楚,绮媛十分明白他的眼神。绮媛劝说着:“绮丽,一起吧。”
  “我才不会跟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起。”说完她匆匆离开,当她经过绮媛身边时,很是不满地剐了她一眼。绮媛看着她绷紧的脸,和细得像条线的、苍白的嘴唇,还有那双满含讥讽和忌妒的眼睛。
  绮丽的懵然出现令他们愉悦的心情大打折扣,但并末影响他们出行的计划,他们驾上了通往山村的公路,也没有时间的限制,肖翰将车开得缓慢,似乎只是享受着开车的乐趣。穿行在狭窄、蜿蜒的乡间公路。秋天乡间的风情美不胜收,小鸟的歌唱声,葱笼的灌木,以及洒落树林的阳光。
  绮媛则一直沉默寡言,为了打破这难堪的静寂,肖翰大谈在海外的嫖妓生涯,那穷凶极恶的方式方法耸人听闻。不过他强调已经收手多年了,收手后他的兴趣由浪荡小姐转向良家妇女——原来将后者放倒在床远比前者刺激。曾经有个年轻的良家妇女在高潮时激动得眼泪婆挲——她的丈夫从没给过她这样的幸福。
  绮媛还是没有反应,肖翰看着眼前这个充满风情的表妹,其实他早知道绮媛非常聪颖。每个女人对于来自床第间的威胁都非常敏感,可能她已知道他跟绮丽上了床。“绮媛,你怎么啦?”他关心地问。
  她怜惜地看了他一眼:“对不起,表哥。我脑子很乱。”她扭过头,看着远处的窗外,然后用纤细的手磨擦着他的脸颊,指尖顺着平滑的肌肤,滑落到下颔。
  “是因为绮丽?”然后,俩人就缄口不语。一直到车子驾入座落山渊深处的村庄再也没说话,一条新修的保养得很好的水泥道路,通往一栋相当宏伟的房子,看起来年代旧久却是中西合并风格的建筑;有美丽的草坪及许多漂亮树木点缀其间。
  车子随便地停在晒谷场上,这里也没有多少人参观游玩,绮媛下车后忍耐着不打哈欠。这地方看起来真是无聊极了。肖翰见状说:“别小看这老夫子,他是民国第一批留洋博士,法国回来任教国内最高学府。”他们走在刚进门的一个宽敞的花园,这花园看起来十分美丽。
  绮媛发现在火红的紫荆花之间,在狭长的花坛里,种有一种不知名的花卉,是那种只有在画刊上才见过的花草。肖翰继续说:“他的著作等身,观点新颖在那时算是异门另类的,他提倡性开放而且他自己也亲历身受。他是个性狂人,他辞去了教授回到家乡,建造了这处专门供他寻欢作乐的建筑。”
  说话间他们进去里面是偌大的一个厅堂。绮媛发现,无论选择开那一道门都无妨,因为全是通往这间大厅的。大厅的天花板是挑高呈拱型的,有梁柱及许多嵌板在其间。虽是刚刚入秋,但厅堂却冷的叫人打颤;就像一般古老房子有名的寒冷。
  所见之处,给绮媛留下了富丽和奢华的感觉,但也因年久失修的破损,显露出一股衰颓的味道。她打个哈欠,伸展手臂。他好奇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令她感兴趣的东西,一些性感的事情。她浏览着展柜里的书籍。有一些旅游方面的书籍。她心不在焉地翻了一本,又放回去。接着她注意到一本皮革封面,书背没有名字的书籍。没有书名,真是奇怪。
  她的视线被一尊不寻常的象牙雕像所吸引。那是一尊长形、光滑、像是男性阳具的雕像。绮媛缓缓地上前,抚摸着它。她喜欢这种触感。她一路上并没有那种感觉,但是现在置身于这宅邸的大门内,性欲似乎穿过墙壁直向她涌来。
  回头不见了肖翰,绮媛四处张望着,肖翰已在楼上朝她招手。绮媛踏着厚重的柚木楼梯上楼,色彩鲜明的胶泥雪片似的挂在墙上,绚丽夺目的瓷砖正变得零零落落。有很多房间布满了灰尘,看似土崩瓦解了。厅堂上方较远的墙面上悬挂着一幅画,用丝绸软垫遮盖着。
  肖翰揭开了丝绸,上面是老夫子的尊容以及左右俩个年轻的女子。肖翰说这画出自名家之后,具有那时代的风格,画的颜色暗黑,丰富,散发出宝石般的光芒,画的木框架贴上了金箔,显得豪华气派。肖翰指着画说:“这是他的学生,跟他私奔回到故里,还带上她的妹妹。她们姐妹服伺这老夫子直到终生。这在当时轰动一时,引发全国性的争议。”
  肖翰又带着她在走廊尽头的那扇门。他们进到一个铺有地毯、嵌板的房间,并有艳丽的针织及厚重的那时代的家俱。房间正中位置摆放着一张很长、很宽、橡木制的厚重的床。在房间的其它地方及壁炉前,是有椅背的躺椅,每一个都有搁脚凳和几个有椅垫的躺椅。整体让人看着是富裕、奢华,以及充满淫侈的风情,一切都带着诱惑引发性趣。
  “在这里,老夫子通常跟他的太太姐妹大被共眠,有时也会叫上女仆一同寻欢做乐。”肖翰侃侃而谈,掩饰不住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你怎么知道这样清楚,像是身临其境似的。”绮媛摆弄着梳妆台上的陶罐问道。
  “这在他的著作里都有记载,他不仅把跟他有过云雨之欢的女人都记录了,还对每次令他激动的性欲事无巨细地描述出来。刚才你翻过的就有他的日记,除了衣食驻行更多的就是性。”他说得头头是道,连绮媛也不禁为自叹服。
  把整个府邸逛了个遍,肖翰几乎每一处都细致观瞻,绮媛嘲笑他差不多让那老夫子弄疯了。后来,他们在花园的荷花池畔喝茶,绮媛问他为什么离婚?他说离开他的妻子他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他是带着愉快的心情离婚的,就像被捆的人忽被松绑。
  对于这个已成往事,且已老去的女人,绮媛兴趣不大,她试着想知道他和绮丽到底处于何种关系。他避而不谈,甚至相当矜持。她理解为尊重,于是有一丝痛楚,快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说:“我喜欢有另一个女人在我们的床上,”他说道:“我喜欢看你抚摸一个女人,然后看着我干她。”
  接下来的日子里,绮媛有意无意地躲避着肖翰,既不是良心的发现,也不是对绮丽心存愧疚。但绮媛还是那个春光洋溢的美人,她的身边从不缺乏男人。李明伟约的是晚饭,绮媛脱不开身,但也没拒绝,最后他们约好了到咖啡厅。
  明伟约的地点远离闹市喧哗,里面的的空调安闲而又和睦,光线相当柔和。所有的光都藏匿着,不知从那儿泄露出一少许,像是被过滤了,少了些激烈、直接,多了份镇定与温馨,又是昏暗的、神秘的。服务生们显得训练有素,他们像会走路的肉,一点声息都没有,即使是开口说话也都是那样的细声细气。
  绮媛一坐下来整个世界的喧嚣就远去了。明伟坐在她的对面,正摆弄着一盏燃烧着酒精的咖啡壶,看出他精于此道,从黄金色的水喉里放出煮沸了的现磨咖啡。然后,帮绮媛放糖加奶。一切显得从容、文雅,透出一股温文尔雅的风度。
  久曾约不到绮媛的他脸上如沐春风,目光里头含着不可抑制的欲望,从落座就一直煽情地喋喋不休的说话。绮媛脸上含笑,似乎在认真地倾听他在那里自作多情,她习惯性地仰起脸,冲着他情深意长。这晚她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披纱,里面却是红色的抹胸,薄纱长及大腿,把她黑色的真皮短裤遮掩了。
  从她走进来时,明伟就已不能自制,这跟平日里他眼中那个傲慢冷艳的绮媛判若两人,简直就像急献身夜生活的淫妇娇娃。一副撩拨男人的风骚狂浪,一副欲说不语急于上床的媚态,而一双迷蒙的眼睛也就欲开而闭了。
  皮裤很紧很短,由于有中间坚固的连接,绮媛毫不忌讳将双光滑的大腿盘来绕去。咖啡越泡越淡,话题也跟随着越来越是放肆越是轻佻,他甚至很露骨地提出了邀请:“是时候了,我该项携美而归了。”
  “接下来做什么?”绮媛眼里放出灼灼光芒,他不怀好意地冲着她笑笑:“做我们喜欢做的事!”绮媛恶意地伸出食指,妩媚地在他眼前晃动:“不是,是做你们男人喜欢做的事。”他用一只手紧抓住她的食指,并放到嘴唇亲了一下:“那还等什么,我们走!”
  绮媛挽着他的手臂相偎着一齐走出咖啡厅,门口有几个女孩子。她们在深夜像某种夜游的动物。她们的样子像女学生,她们的样子还像淑女。而绮媛这晚的穿着更耐人寻味,她们看她时都露出惊讶的眼光。她几乎将上半身依傍到他的身上,向他妩媚地微笑着:“有勇气跟我这么走吗?”
  “有什么不敢,倒是你,可是有夫之妇的。”他说着搂住她的腰,他们走向停车场。他一点也不觉得不自在了,绮媛感到他的身子既轻松又有力。挽着他,一边走,一边用她丰满的乳房贴向他。她的车子就停放在前面,绮媛打开了车门。
  当他们一进里面时,他就扑向她开始吻她。她温柔地拥进他的怀里,紧紧地贴着他,搂着他的脖子,并且把她的舌头伸进他的口中。他们的亲吻很热切却很缓慢,很细心地品尝着、体验着。没有强夺、没有贪婪。每一个动作浑然天成融合成一体,两人似乎都将体内的激情尽致地压抑,表现得不急不躁随波逐流一般温柔。
  突然间,绮媛的手机响起急促的呤声,她一看电话是肖翰的,接了之后却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你好,你的朋友在我们酒吧醉倒了,你能过来一下吗?”随后,她说出了酒吧的地址。
  “对不起,明伟,我得过去。”绮媛很无奈的地说,“是谁?一定要过去吗?”他坐在那里发抖,带着满肚子的愤怒和不可抑制的情欲。“我的表哥肖翰,他从海外回来,就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人。”绮媛不得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一下情绪,很是抱歉地说。
  “好吧,我自认倒霉。”明伟很是绅士地说,似乎唤起的火焰熄灭了。他下车的时候,还不忘把手举到耳边:“绮媛,需要帮忙就打电话。”
  “对不起,明伟,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糟糕。”绮媛说,他摆摆手独自走了。绮媛猛地踩了一脚油门,引擎发出怒轰。深夜的街道恬静空旷,平日拥挤的道路显得宽大。整个城市全是路灯的颜色。偶有急驰而过的车辆,使城市的子夜显得无精打采。
  酒吧里灯影昏花人声嘈杂,每一张面孔看得都是模糊发醉的样子。绮媛站定四处张望,有男人过来搭住她的肩膀,问她要不要喝一杯,绮媛拍开他的手。这时,有一服务生模样的小姐过来,她拿着肖翰的手机:“对不起,我只能从他的手机上寻找,你是他的朋友吧?”
  绮媛不开口,示意她带路,在一角落见到了酩酊大醉的肖翰。见到了绮媛进来,他一冲起来就搂住了她。绮媛蜷曲在他的怀里一同掉进沙发。他拖了哭腔说:“我难受……”
  “怎会是这样?你不是滴酒不沾的吗?”绮媛带着哭腔问,他将跟前的半杯酒灌下去了,酒很烈,像液体的火焰,沿着他的嗓子一直燃烧到胃部。烈酒进了肚子就像吞下一只手,五只指头在肚子里抓挠他,搅动他,令他五脏俱焚,令他心律加速。
  绮媛用力抢夺酒杯,他的挣扎从开始就露出了凶猛和蛮横的性质。他的力气比绮媛大。绮媛挣脱了他的拥抱,一把就把他推翻了。肖翰在一连串的咣当声中又倒落在沙发上安静了,绮媛扶起他:“我们回家。”
  肖翰埋下头拥住了她,轻声说:“不要离开我。”绮媛在他的怀里急促地呼吸。她张开了指头,在肖翰的身上轻轻地抚摸,全身心地安慰他,却又有些无从下手。肖翰吻住了她的耳廓,在她的耳边再三再四地呢喃:“不要离开我。”
  他的嘴唇在滑动,吻她的眉骨,她娇嫩的脸颊。他的唇最终找到了绮媛的嘴唇,绮媛的嘴唇一片冰凉。这时像只淋了雨的小鸡,任由着他的嘴唇紧紧贴住了她的嘴唇。绮媛别过脸躲开,她半蹲下去,很笨拙地挟起他的身体。
  让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笨重的他使她的动作万分地吃力,她像一只巨大的乌龟,顽强地伸出头,尽可能地运动起四肢。没走上几步,他的身体就要滑落,绮媛用一只手臂拢住他的后背,幸好能够站得住脚。这时,便见绮丽急急地进来。
  见到了绮媛这等模样,绮丽直直的看着他们,突然感到喉咙发干。“都这样子,你还不过来搭把手。”绮媛急着喊道。绮丽这才上前,矮下身用肩膀托起了他,这样,俩人一人一半分担起他的重量,再慢慢地朝门外走去。
  绮媛和绮丽费尽周折齐心协力地将肖翰弄回到了公寓,两人对望着都在大口地喘息。这季节正是酝酿台风的秋天,不论室内户外都一样,闷热得令人难以忍受了,何况刚刚费尽全力。“酒吧的服务员给我打电话,说得死了人一样严重。”绮丽说着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掉,绮媛见她里面仅只是一件皱巴巴的睡衣,而且光脚穿着拖鞋,她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绮丽也笑了,她说你穿成这样真看不惯。绮媛用指头拉拉披衫的领口,她降红色的披衫都已湿透,让开放的空调凉意尽其可能地贴到她的皮肤上去。她感到汗水细细地流到了她的乳沟,聚集在那儿,丝丝、丝丝地发出声响。
  肖翰躺在卧室的床上烂醉如泥,谁来给肖翰换衣服。绮媛躲避地进入卫生间,她很烦,因为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抹胸难言刺激着她的奶头;而且更糟的是,那内裤的褶边不知不觉地夹在两瓣肉唇的缝隙。她挪动脚步时似乎都会使它贴得更紧。它很薄,而且她又在流汗。
  她需要有个私密的空间整理一下自己,她在镜前审视着自己,从袋中拿出化妆品,又补了一下妆。她感觉自己的妆容紊乱破旧,有一种被使用过的感觉;突然卧室里传出绮丽的尖叫,绮媛浑身一颤,正想冲出去察看究竟,随即又冷静了,继续把眼影画了仔细。
  待她出来时,卧室里已是另外一种景象,两具赤裸的肉体交相纠缠令她惊讶,然而更令她惊讶的,是那随之而来的感官的刺激。肖翰赤裸着身体跪在松软的大床上,他的手抱着绮丽小巧精致的腰。正狠劲地从她的后面进入她。绮丽四肢趴在床垫上,长长的头发摔在象牙色的床单上。
  他的手掌紧紧地抓着她的腰,每次当他挺动着腰板的时候,双手也随着前进后退操控着她的腰。从她的屁股高蹶的扭动和发出的炽热呻吟声中,便能感到她正享受着无以比拟的快意。每当他凶狠地抽插一次时,绮丽都不自觉地引颈抬头,她尖挺的下巴和脖子长长的曲线,简直就像在舞台上表演一样地煽情。
  绮媛很羡慕她。不只是羡慕她的优雅和沉静,更羡慕她美丽而紧绷的身体。绮丽苗条的身材几乎是无懈可击;她的腰很细,臀部微翘,肚脐深陷,而且小腹非常之平坦。绮媛不自觉地调整了她的躺姿,试着隐藏她饱满的曲线。她并不胖,但她有个明显的小腹,而大部分女人在那个部位都是凹陷的。
  他们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节奏越来越迅猛,抽动撞击的力量也越来越重,能听到肉跟肉啪啪啪的拍打声。她把脸埋在床单里,压抑着她抑制不住的兴奋的呻吟,随着他们的动作,床在咯吱咯吱作响的摇晃。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被压抑的呻吟变得更加狂放,她很快就要进入高潮了。
  理智告诉她应该要吃醋,但她所感觉到的却只有快感。绮媛浑身的肌肉一紧,这时她的两瓣肉唇微启似乎在咯吱作响,而且像嘴巴一样地开始吮吸。不难想象此刻的绮丽正处于跟她同样的状况,面对如此香艳旖丽的景致,的确激起了她的情欲。
  如同某种神秘的信息使他们之间很是默契,他们换过姿势转身相对,肖翰把手放在她的臀部上,猥亵地跪了下来,并开始以他那闪烁着淫液的坚硬阴茎在她屁股沟及阴户磨擦。随着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愈来愈大声,也愈来愈急促,那两个人开始有节奏地蜷动,将四肢环绕在彼此的身上,缓慢地扭动,像在跳着肉欲的芭蕾。
  他们的手在彼此的身上游走,而当他们扭动身体与爱抚时,有几秒钟的时间他们的性器官紧紧地贴吻在一起。绮媛就在刚才已让明伟撩拨一番,而这时的情欲猛然高涨了起来,体内一股热流滚沸着。她甚至有被吞噬的感觉。就这样看那两个人的臀部跳跃、抽动,实在很不舒服,于是她偷偷地,稍后地打开了她的双腿。
  肖翰正在咬着她那细腻的,雪白的肩膀,并把坚挺、呈紫红色的龟头挤压插入了她的肉唇。甚至当那他俯身向前,绮丽把腿大大地张开并高举着,然后伸手到腹下用手指自己掰开了湿润的肉唇,他徐徐缓进镇静地用手指撑开她的臀部,让粗大的阴茎往前推送,他就像一把利剑一样地往前一刺,插进了心驰已久的目标。
  绮丽开始大声而欢喜的呻吟,并扭摆起肚腹与他的入侵相配合。这时侯绮媛也忍受不住了。脸红心跳,汗流浃背的她,这才注意到肖翰正目不转精地打量着她。而她突然有一股未经过大脑的冲动,想要在他们面前,躺到床上。她要肖翰抚摸她并和地做爱,而且她甚至希望绮丽在旁边看。
  正当她想着她那荒诞的念头时,肖翰对着门外的她高声地说:“来吧,亲爱的。”绮媛觉得自己的情绪波涛汹涌,且让她快窒息了。“这个好色的杂种,干了我还嫌不够。”绮丽大声地咒骂,她叫喊着。“他也和你做爱了,是不是?”绮媛无法正确地分辩出她是嫉妒还是嘲笑。
  “的确是这样,绮丽,我不想隐瞒什么。”肖翰已从她身上爬起来,他的阴茎还很粗硬,湿漉漉的暴露在她们姐妹俩跟前。为什么,他正和她完美愉悦地享受着彼此的身体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绮丽当场僵在那里。尽管那时很失望,但是他想这应该是一个正常的反应。
  事情不可能变得更糟了,绮媛心里想着。她盘算着如何收拾眼前这尴尬的局面。绮丽真想大哭一场,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露出自己虚弱的时候。她必须坚强,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们已伤害了她、骚乱了她。“好了,我想我该走了,你们再继续!”绮媛挺直肩膀,抬起头,高雅地走出卧室。
  “绮媛,你干嘛要走。”绮丽在她身后大声说,绮媛已走到客厅,她几乎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了。她本能地想瘫倒、想尖叫。但是相反地,她静静地站着:只有转回头环视在眼前的一切。绮丽赤裸聊着从床上下来,“放轻松。绮媛,不要紧的,我们可以一同分享。”她说,紧紧地扶着绮媛,在她摇晃的时候支持着她,并带她回到了卧室,还哄着她,像在安抚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孩。
  “来吧,我可以帮你脱衣服吗?”绮丽的语调平淡而有礼貌,彷佛在一个男人面前帮姐姐脱除衣服就像帮她倒上一杯水或是劝她再喝一杯酒那么平常简单。
  “哦……好。”绮媛如中魔魇似地回答。她让绮丽拿走她的袋子,然后慢慢地解开她飘垂的披衫。她的身上只有仅有的抹胸,如同古时的肚兜一样。焦虑却让她想要说说话。
  “绮丽,这样子——”她的声音竟有些发颤,绮丽解下她的抹胸,她的手指拂拭过她的肌肤,绮媛激烈地发抖。她的奶头变得尖硬,更挺了起来。“好了,剩下的事就让我来做吧。”肖翰过来,他双手轻轻按住绮丽已解开她皮短裤钮扣的手,在她的嘴角吻了吻。
  脱下绮媛的短裤费了些周折,绮媛的皮裤过于紧窄,在离开臀部时遇到了阻滞,是绮媛收束了腹部他得于顺利地脱下来。肖翰突然跪下在地毯上,他的双手顺着她的大腿滑下了,“我从没看过如此完美,毫无瑕疵的皮肤。”他像是对绮丽说。
  绮媛有点狂乱而歇斯底里的感觉。当肖翰将脸捂在她的大腿顶端时,她紧张地痴笑着。“哦……嗯。”绮媛又发出低沉的声音,不知想表达什么。
  她已让他温湿的舌尖轻拂在她大腿内侧时那种骚痒感觉舔弄得不可自制了。肖翰的舌头就如同那双灵巧的手,在她的大腿上端游荡、绕动,很快地就在她的花瓣间按压、揉搓、挑逗。并探入那儿的凹处,舌尖圈得像根硬棍,钻进了湿润的肉唇里,磨擦着、点戳着。
  绮媛的体内已掀起了一股热流,如奔腾的江河汹涌澎湃,她渴求更加强烈的动作。在她的股间,她需要几只手指。或是舌头或阴茎。她的身体触犯电般地颤动,感到电流震击到她的奶头和阴唇。她呻吟了一声,双手抱住他的脑袋将双腿扩展得更开,把胸部,腹部,和她裸露的阴部都对着肖翰。
  当他的舌尖触碰到了她的阴蒂时,她沙哑地叫出声来,并且马上就达到高潮。那剧烈的程度令人难以置信。当她渐渐地恢复意识了之后,她很惊讶自己竟是那么地敏感,是且就在妹妹跟前,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能感受到如此惊人的兴奋与狂喜。
  “肏我!我受不了了!”她带着命令的口气说,她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一种傲慢而兴奋。这是她从未听过的,发自嗓子的性欲。虽然她一直不愿说那个字,但确实只有这一个字可以描述她此时的渴望。绮丽一直静静地躺着,当她试着翻动身子时,她发觉她的四肢是那么地无力似乎都已溶化了。她专心地看着被淫猥的绮媛发出粗糙的叫声。
  他将她搬到了床上,绮丽自觉地让开了一个位置。床单有他们刚滚过的体温。绮媛躺下去时快乐地叹了一口气,并尽情地伸展她的四肢。她把手伸到后面,拿下饰发的缎带,让一头黑发光亮的波浪,成扇状落在在这白色,松软的枕头上。
  他就站立在床边,挺动着粗大的阴茎架放在她大腿中间的凹处,也不急着侵入,绕着小圈圈在她湿润的肉唇上点戳,这种欲擒故纵的动作令她迫不及待。绮媛几次凑起腹部,让他很灵活地躲开,那感觉已经让人无法克制了。绮媛晃动着她的臀部而啜泣着。
  她甚至怀疑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她感到狂热的迷乱和以及情欲而产生的厚颜无耻。他的推进是那么地缓慢,那么地小心翼翼,却是如此的美妙,也更令她饥渴难熬。他知道这足以让她兴奋了,她猜他知道的。对他而言,这是个奇异而特别的经验。一个美梦成真机会,他的抽插轻快而深入,他的双手轻按在她的小腹上,而她不禁呻吟起来。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硕大的龟头磨擦了她的阴唇,也挑起了她敏感的阴蒂。当他的阴茎深沉有力地滑入了她的阴道,她更把自觉地凑起肚腹向前迎接它。
  随即他的抽送变得疯狂而且粗鲁,他愈是用力,绮媛的反应愈是强烈。她的阴户饥渴地紧贴着他的阴茎,当狄他奋力地深插在里面紧紧地抵住时,她兴奋地狂扭着上身。肖翰感到非常得意,也感到力量和制服的快感。只要他稍稍动弹一下他的阴茎,她就疯了似的挣扎与舞动。
  伴随着一阵如堕烟海般的快感,她的高潮如期而至,绮媛将头转向一边,而与绮丽春水汪汪的眼睛相接。它们眯成了一线,燃绕着欲望之火。她将手指划过绮丽的背部。它清凉而诱人,长而坚实,末端还有她结实而浑圆的臀部。
  绮丽有一个可爱的臀部,非常的紧绷且肌肉发达。它在绮媛的手间,像是一个桃子,而她则捏着它们,像是在测试它成熟的程度。肖翰已爬上床,他将她抱在手上,然后横过她的身体,在她的腿间来回地抽动。她可以感觉到他的龟头在轻刺着,而她则把两膝收回来迎接他;并调整她身体的角度,让他可以轻易地滑入。他的龟头似乎只触及了她湿黏的阴部一会儿,然后便长驱直入了。绮媛竭力地向上配合,试着要让他更加深入,但他却不动声色。他的龟头只微微地进入了她,轻推着那温暖的紧绷。
  绮媛发觉他的手正紧紧的缠绕着她的头,手腕和手臂剧烈抖动。凭着自己的经验她知道他正欲火交加,在跟自己既将爆发的情欲交战,为了制止射精,他必需揪住她的头发,并且不断用力地把阴茎往她的里面挺进。终于,他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并且大声喊着她们的名字,不知是绮媛或是绮丽。
  绮媛为她自己的胜利而笑出声来,可是由于她的阴道里正不断地在抽搐着,吸吮着龟头,而且她也泄出了很多灼热的淫液,一遍又一遍地浸泡,直到她感到有些耳鸣,而两眼因为用力过度而渗出泪花。肖翰则一连串大声的吟叫,声音回荡着整个房间。
  他本来是她所见过最温文儒雅的男人,可是看他高潮时的样子,两手死命地抓住她的头,黏稠温热的精液不断地从他们交接的性器泄漏出来,濡湿他们的腹部大腿。过了一会,他们才脱开身,绮媛的胸部还剧烈地起伏着,她正喘息、呻吟着,大概还沉浸在高潮的抽搐当中。
  肖翰翻过身执住了绮丽的双脚,“我不要!”绮丽大叫出挣扎着,她雪白的裸体冒着汗,身体因为亢奋而轻微抖动。不过她的话不是真的,她们都寸帛不挂赤裸着躺到一张床上,她们已跨越了道貌岸然的这道障碍,超越了传统道德这界线了。
  他并不理会她的大嚷大叫,身体覆盖上去就挺动阴茎长驱直入,绮丽厉声叫着,弓着身子配合着他的冲刺。毫无疑问地,她也都情欲炽热,当他进入她时她已淫液泪泪,这使他非常地兴奋,当他来回抽动着屁股,驾驭着胯下正高声淫叫的绮丽,他的脸扭曲着五官都错位了,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有韵律,但也非常粗暴。
  绮媛看着他如御苦役一般地在绮丽身上埋头蛮干,他还有过剩的精力吗?她的阴唇依然肿胀而敏感。她依然感到饥渴,希望再一次被抚摸,或被吮吸,或被一个男人的身体所折磨,让他的阴茎进入她的阴道中。他真的像个魔鬼!
  绮媛想着,一点也不怀疑他的性能力竟如此惊人,他在短短的向分钟之后又疯狂地勃起,而且让绮丽哀求似地发出这么炽热的淫叫。她从没遇到过像他这样的男人,其实她不想再遇到另一个了。他能有这样的能力实在是吓人,而且她怀疑她的妹妹是如何应付的。
  “你还好吗?”她伸出手来摸着绮丽的唇,却感觉到一种出其不意的兴奋。绮丽很自然地将她的指尖吸了进去,并开始轻轻地咬着。她的唇是如此地冰冷,而她的舌,又是如此地湿润与柔软。
  “还好。”她低沉着声回答,然后继续咬弄着她的每一只手指。“我很好……你呢?”
  “嗯……真是美妙极了,你应该知道的。”她脱口而出,几乎完全没有感到自己的愚蠢。
  当她的另一只手按到她身上丰腴的部分,引起了她私处的一阵涟漪。“哦,绮丽。”她嘘了一口气,同时移到她的上方。平日看着如此削瘦而柔软的绮丽,她的乳房出乎意料的大而丰满。被挑起的情欲卻无法得到满足,绮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的阴户又渗出了细流。
  这两个人的蜷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一阵剧烈的呻吟之后,肖翰射精了,而绮丽则摆动着她的身子。他也低吟着,像极一只受了伤的野兽,屁股抽搐着。然后他满足地蜷曲身子,脸上的表情异常柔和,双眼紧闭着。
  绮媛仍然感到体内波涛汹涌,感到需要,尽管她已达到了几次的高潮。然而,突然间,这却让她笑了。肖翰的阴茎尽管还湿漉漉的,但却稍微跳动着。绮媛不禁自忖着自己还有几分钟的尊严可以维持。就在这股奇特的,淫猥的欲望中,她把嘴嘬起成O型,然后将她的唇放在他阴茎的龟头上,她的舌头在它的阴茎上游走。
  当她的嘴唇接触到了他,她也感到他的手放在她的侧面,抚摸着她散乱的秀发,然后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他的阴茎味道出奇的浓郁,是有一点点咸,是他和绮丽身上的味道。但即使是如此,她还是舔得津津有味,她贪婪地舔着那眨着眼的小洞。
  她将舌头卷曲在他敏感的龟头上,然后大胆地弹击着那底下的V型凹槽。肖翰的手在她身上滑动,并且紧握着她的屁股。横躺在床上的这两个女人都是超凡脱俗的绝色尤物,他为自己感到无比的自豪,能够让这两个女人同时满足自己的性欲,这对于旁人来说是想都不敢想象的。
  身体纤细苗条而俏丽沉静的绮丽,是如此的忧郁,优雅,而一丝不挂的时候,却是热情似火。绮媛呢,也较之妹妹丰腴,而更妩媚,在冷若寒霜的外表里包藏的却是贪欢好色。她狂野而火辣,尽管假装得很文雅,却掩饰不住她暗藏的野性。他为自己的幸运……还有他的判断……而庆幸,因为他的计划得到了实现,她们正步步落入他设立的圈套。
  想到这足以让他再次兴奋起来,他突然注意到他现在硬得像根铁棒一样。他需要占有她。他要感觉她在他身下扭动。他迫切地渴望她,觉得沉溺于她的娇躯。而绮媛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这时她翻过身跨在他的上面,她吞噬他,占有他的每—寸,直到他的小腹跟她的小腹间没有距离,他跟她的身体之间全然吻合。
  猛地一沉,她就彻底地占有他。她把他像马一般地骑坐。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他从来不知道她声音的表情可以如此地丰富;也许,旁边的另一个同类使她表演略带夸张。慢慢地,她的起伏变得滞慢,似乎是体力不支的缘故,而她的私处张开的越来越大,紧紧地噙住他充血膨大的阴茎。
  绮媛突然变得软弱无力,她倒下来瘫在他们的中间。她那丰腴的身体一动也不动,彷佛是因淫乐而昏厥过去。这对一个阅人无数的绮媛的来说,难免令人意外。绮丽紧紧地抱着她不动,喜爱她平滑的肌肤,和她身上强烈的性味。
  绮媛陶醉在其中,并把大腿塞入她的两腿之间,挤压着她潮湿的跨下。可以感觉到所有的东西,而且是每一分每一毫都感觉得到。那柔软而有弹性的凹处,像豆粒一样坚硬的肉蒂,以及弄湿她们两人的,那渗出的流体。
  她紧紧地抓着绮丽的臀部,并摇晃她们的身体,而此时她却感到还有别的手在抚摸着她们两个。肖翰把绮媛抚摸着绮丽的手从她的屁股上挪开,当他抓着她的屁股,沿着她因流汗而滑润的屁股滑进她的阴户时候,她整个人都因为他来回反复插入的家伙,而像是被抽干一样。
  现在的她们两个一个趴着一个仰躺着,轮番地接受他的冲击,让阴茎填满了她们所拥有的每一处缝隙。处在情感起伏的海洋里,她们的身体都处于兴奋激动的状态,谁也不知道从哪里什么时候就插进了他的阴茎,而一会儿,那沾着淫液的阴茎又猛插在另一个的骚穴里。
  当一个人在快乐的抽送中呻吟时,另一个仿佛也跟着她低哼浅唱,她们都感觉到阴道里挟放着阴茎,那粗壮的一根在里面翻江倒海般进出着,以及腹部的紧绷着:还有属于绝妙魔法的那股人人渴望着的向下奔流。每个人在它发生之后很久,都还记忆犹深:但却发现很难记录下它的精髓。然后,在一阵狂喜的浪潮当中:她们都到达了性高潮。
  他们三个人完全虚脱地躺在地毯上了好一段时间,肖翰是第一个移动的人,他吻了她们两个人,然后用轻松的步伐走进浴室去洗了个澡。
  她们姐妹仍旧躺着,斜地里向彼此的身体瞥了一眼。
  “怎么会变得这样?”绮丽咕噜地说,“真想不到,你会这么大胆贪婪。”绮媛说。
  “你不也一样。”绮丽反唇相讥。
  她们随即地笑着,绮媛用手肘支撑着站起来。
  当肖翰从浴室回来,用毛巾擦干身体时,她们静静地看着他。“实在干得太棒了!”他边说边擦着快干的短发:“我从来没想过我可以同时拥有你们。”
  “这荒诞无稽的事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绮媛赤裸着身子,她尾随着绮丽也进了浴室。并没花上很久的时间她们就穿好了衣服,又忙着把床收拾了,以及让房间恢复原状,没有人会知道曾经大干一场。
  从公寓里出来,绮媛见绮丽的车停在马路上,她说:“你也不怕被贴上罚单。”
  “别忘了我的老公是局长,谁敢!”绮丽娇蛮地说,绮媛笑着接嘴道:“也是我的情人。”
  绮丽叹了口气:男人,真他妈的没劲。
  本来就没劲。绮媛说。
  没有男人,更没劲。那银铃般的笑声又响了起来,接着,她们仪态万方地各自走向自己的车辆。绮媛刚挂上安全带,手机便叮当一声,她看着微信,是李明伟的,他问她完事了吗?
  绮丽的车驾近跟她并排,她降下窗门:你去哪?
  还没定。她说,本想还赴明伟的约,可是她似乎很感惭愧。她的新故事结束得太快,不值得一提。
  (第二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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