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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印天使】(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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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7-2 13:57:5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18
  明努力睁大双眼,试图察觉黑暗中的任何轮廓。两人跨出洞口。噗嘶一声,
漩涡关上。眼前是一片漆黑。
  由於一路都给泥抱着,所以明没跌倒。这里虽然不如漩涡里亮,却让明比较
有安全感,至少知道自己现在屁股朝下,而双脚踏的就是肉室地板。
  泥几乎用上所有的次要触手,就只是为了小心翼翼的把明放下来。后者因为
看不见,只好先四处嗅闻一下。
  在与丝和泥相处过后,现在的明,更加习惯使用自己的鼻子来分析陌生环境
中的细微资讯;这里的空气比较清新,湿度也较低。
  毕竟,先前所在的地方,充满明和丝的体味;而除了引入公园内的水气外,
她们的各种体液也为大窗前的空间带来不少影响。
  后来还加入泥的,明想,努力使自己的嘴角不会一下上扬太多。若不是因为
鼻腔里曾充满精液,明现在应该会觉得更加舒畅。这里也比较温暖一些,却好像
是因为不怎么通风所导致。
  明伸了一下懒腰,先前在漩涡里太紧张了,让她双脚一落地,就有种得救了
的感觉。虽然恐怖,却是个不错的法术,以后或许会很依赖它;至少减短来往肉
室两端的时间,明想,得尽早习惯才行。
  就在她打算再问泥一些问题时,有个东西突然出现。
  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明,感觉右乳房被两个锐利的东西刺到。一般人──无论
是不是女性──遇到这种事应该都会紧张得大叫,但她没有;尽管被咬得有些痛,
但她晓得,是丝和泥的同类,也许是被她的体味吸引。
  以打招呼来说,这样实在有点粗鲁,明想;要马上就在这里为这些新认识的
触手生物提供服务吗?虽然有点不公平,她还是希望他们先等等;至少,等丝恢
复意识。
  当然,最理想的,是让明先回去休息一下再说。她来这里,只是为了和他们
的领袖先谈谈。这一开始就决定好了,尽管如此,她到现在还是不确定要怎么起
头;或许这根本不是她的工作,而是由对方来决定。
  泥把这里点亮,明赶紧瞇起眼睛。这里的肉室颜色比他们先前所在的地方淡
些,周围的肉块好普遍缺少生命力,有点像是失去血液甚至发炎的肌肉组织。
  睁大双眼的泥,很快就注意到那个挂在明胸前的傢伙。泥先是后退一步,右
手高举过头。接着,她的左手横过胸前,两腿也几乎彻底瘫软似的大张。这是泥
受到极大惊吓时会有的连续动作?明想,挺有喜感的。
  泥这动作最多只维持一秒半,很快的,她恢复原来的姿势,大喊:「露!」
  这是明胸前触手生物的名字,而即使
  咬着牙的泥,很快的冲过来。现在,她不用举起触手裙也能跑了,明真为她
感到高兴;在心中有满满成就感的同时,明也真希望能把这些都画面给拍下来。
  在一片黑暗中,让可能成为喂养者的人遇到这种情况;泥身为带路的,是该
出面处理;一开始,明也是这么认为。然而,就在泥好像要出手垂打露的脑袋时,
明却举起右手;先阻止泥,再以一个眨眼──难免透露出一点困扰和恐惧感觉─
─表示自己可以应付。
  这位名叫露的触手生物,皮肤相当白。她的躯体线条与丝和泥类似,这表示,
明想,她也是人形的;到目前为止,那些较令一般人难以接受的触手生物,明还
未遇到。
  接着,明注意到,露不仅乳房相当突出,两腿之间也没有主要触手;这表示
与丝和泥比起来,露的身体彻更为偏向女性;说不定有完整的阴道,甚至子宫,
明想,吞下一大口口水。
  脑袋略微往上仰的露,头上的触手头发把眼睛给彻底遮住。明看不到她的脸,
只能盯着鼻子或额头瞧。
  与丝和泥比起来,露的触手头发形状较扁,长度过肩但不及腰;除此之外,
露的触手头发有些卷,却好像不是因为情绪,而是天生如此。原来还有这一型的,
明想,如果好好整理一下,露的外貌应该会有点时髦。
  露应该是在表示欢迎,而没有任何恶意;明有点想热情回应她,只是不确定
该先亲吻额头,还是以舌尖刺激她触手头发的根部。
  无论如何,要先让对方有好印象;明的脑中虽闪过这些念头,却又怕露会因
为受到刺激而咬得更用力。
  被咬住乳房,真的会很痛;这个名叫露的,牙齿不仅长,还咬得很深;然而,
明想,一下就这么深入,不该只有这么点疼痛。明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叫出
来,也不只是因在黑暗中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会慢半拍,或是她想要表现得有包
容力这么简单。
  也许露还瞬间注入有麻痺效果的──毒液?明是有点担心,从颈子到胸口还
冒了点冷汗。
  终於,过了近十秒后,鼓起勇气的明,伸出右手,摸了下露的额头。接着,
明还低头,使劲嗅了几下:有种近似肉桂的味道,在那之下,则感觉是清新果肉
混着青草味。露的体味比丝要来得强烈,又比泥少了点野的感觉。
  与丝和泥差不多,露的双脚也因为缺少能量而退化成圆柱状。不过,在明目
前见到的触手生物里,露应该是最高的;要是挺直身子,她的身高可能还超越明。
  泥两手抱胸,看来还是很想要再次开口。伸出双手的明,稍微拨开露的触手
头发;一对微微张开的银色眼睛,白色的睫毛既细长又均匀;整体来说,露的长
相比泥还要来得成熟。
  当明抚摸那些微卷的触手头发时,露的嘴角微微上扬;如此轻盈、柔美的笑
容,让明联想到丝。然而,露的表情看来更为无力。她好像没睡饱,明猜,这应
该是表示她极为缺少能量。然而,这样的露,有种独特的魅力;明才看一眼,心
跳加速。
  露的呼吸平稳,乳房与脸蛋还带有一点水嫩光泽。她四肢末端已经有些乾涩,
甚至有点萎缩。所以,她在咬住明时,没有同时抱住明的身体。不像丝或泥,露
的背或腰上都没有次要触手;是为了节能而截去,还是早就已经坏死;想到这里,
明也意识到,有可能,露光是这样站着,就已经耗费大半力气。
  又过快十秒后,露终於松口。明马上摀住右乳房,皱起眉头;果然流了些血,
却不是十分痛。泥看来很生气,而露却只是舔了舔嘴唇,像是没看到般。
  就在泥要伸手抓露的肩膀时,露开口──音量很小,听起来有种媚惑感──
「人类啊,这阵子你的压力不小;短时间经历不少伤心事,情绪起伏很大。不过
整体来说,你体内废物排出的效率是却来越好。你啊是一个被爱情灌溉的健康女
孩。」
  原来,露可以透过品尝血液,来得知一个人──至少这一周内──的身体状
况;厉害,明想,虽然佩服,但露说的话,也让明脸红。
  往右偏过头的明,两手掩着阴不,好像怕有精液从阴道里流出来。尽管从里
到外已经被泥给清理得乾乾净静,明却还是会有将暴露更多的感觉。
  露再又舔了下嘴唇后,继续说:「你的皮肤啊,以后还会变得更好喔。继续
这样的生活,几十年后,你会发现自己老得比同学们慢,听起来很不错吧。」
  明摸着肚子,问:「那我的子宫呢?」
  「也是好极了。」露回答,弯下腰。伸长舌头的她,舔了下明的肚子上缘。
  看来,露也和丝一样,很乐意住在明的子宫里。
  站在一旁的泥,看来还是非常烦躁。露在她心中好像不是个可以信任的对象,
明猜。
  这时,又一只触手生物出现了;不是透过漩涡,而是从泥的身后走过来。
  听到些微脚步声的明,立刻低下头。很快的,他和明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公尺。
泥睁大双眼,而有一瞬间,她几乎要屏住呼吸。连刚呼出一大口气的露,也是一
连后退了好几步。
  明瞇起眼睛,心想,眼前的这位,大概就是牠们的领袖了。过约三秒后,再
次抬起头的露,又笑出来。她挥着手,说:「我得赶快回去休息。再见了,人类。」
  明说出自己的名字,同时挥动右手。然而,她很快就发现,露面向的位置与
她差了不只三十度。
  露的视力很差──不,她可能根本就看不见;先前,她也没注意到泥的表情
或动作,明想;一股无比酸疼的感觉从胃部冒出,直达心窝。
                19
  露朝右转身,速度非常缓慢。上半身摇摇晃晃的她,两步之间的距离极为有
限,看来和早些时候的泥差不多。
  露的双脚似乎不会痛,搞不好,她连末梢神经都已经失去作用了;想到这里,
明必须得深吸一口气,才会稍微觉得好过。
  过约三秒后,那位刚刚才来到现场的触手生物已停下脚步。身型不算特别壮
硕的他,就站在明的脚前。他身上覆盖纤细的长毛,但缺少光泽;这种四脚着地,
尾巴蓬松的外型,基本上与犬科动物无异。他的腿上有部分无毛处,屁股上也是,
明想;而无论是哪边,他露出的皮肤都不算细緻,应该是缺少能量造成的;虽走
起路来不至於一跛一跛的,但要他跑,应该也只够应付相当短的一段距离。
  明身后的泥,小声说:「你眼前的这位叫做蜜,是我们的领袖。」
  明呼一口气,挺起胸。和丝、泥以及露相比,蜜看起来确实有些年纪,但他
身上散发出的无力感,好像不完全是因为年龄或缺少能量的缘故。
  刚把头垂下来的蜜,前腿伸直、后脚压低。一开始,明还以为他是在伸懒腰,
后来才发现,他是在鞠躬。明也赶紧两腿并拢,向她鞠躬。
  很快往左转身的蜜,抬起头,用鼻子往前方指了指,示意要明跟在他身旁。
明看了下泥,后者点一下头,说:「我留在这边。」
  说完后,泥伸出右手,对明比了个大拇指。
  很快点一下头的明,又吞了口口水。
  蜜身上散发出一种难以亲近的严肃气息,给明带来不少紧张感。
  不过,她的外表倒是让明松一口气;至少,是明曾拿来性幻想过的那种生物。
  若蜜长得太像是蛞蝓或某种些足昆虫,明会觉得相当棘手。
  很快的,她看向蜜的肚子与两腿间:垂下的乳房,一段赤红色的主要触手;
具有两性特徵,与丝和泥一样。
  而蜜应该比较接近女性,明猜,主要根据为蜜身上散发出的一点母性魅力。
  虽然明是一个生长在普通家庭的女孩,刚脱离处女业不过几天;光是丝和泥
就能带来足够的性满足,因此,明也不会对於新的对象出现有那么高的期待。但
都到这一步了,她很难想像自己会有喂养她们以外的选择;所以,先想像自己能
不能把她们给抱在怀里,舔舐、爱抚她们,然后再接受她们的插入,是很重要的;
若不是因为先前已经经历过两次高潮,也消耗不少体力,明现在可能就会流下淫
水,面颊也会红润许多。
  露不用说,明觉得她的胸部和屁股尤其漂亮;白得像是乳脂的皮肤,相信不
只是明,连一般男性都难以抗拒。不过,比起品嚐她的身体,明更想治好她的眼
睛。然后,明会试着要她别再用那么粗鲁的方式打招呼。
  几分钟过去了,明和蜜已经走了一段距离,后者到现在都还不说话。头两分
钟,明还挺能欣赏她这种酷酷的风格。
  然而,面对彷彿无止尽的肉室空间,明实在是闷到有点想要打喝欠。蜜不仅
没回头,又老是臭着一张脸;和周围的苍白肉块一配,此处的气氛好像只会越来
越沉重。
  蜜可能是在等明开口,可该先谈些什么呢?一开始,明想,自然是轻松一些,
像是──
  「说说丝的情况吧。」蜜说,声音挺低的。
  张大嘴巴的明,一时之间还没法消化蜜的话。
  蜜再次开口时,没抬头看着明:「今天,你初次接触的是丝。我有在你身上
闻到她的味道。」
  「对,没错。」明赶紧说,却不慎回答得有些过於简短。
  不久前,明才和丝做过;蜜的鼻子既然这么灵,那她铁定也闻到泥的味道;
尽管已经清洁过一次,明想,她犬科动物的外型显然不纯粹是装饰。对於触手生
物的领袖来说,这应该是再值得高兴也不过的了。
  然而,蜜的语气却几乎不见任何愉快或兴奋。半睁着眼的她,好像随时都打
算好好抱怨一番;她的不耐和烦躁,简直连最细微的吐息也显得灼热;明知道,
自以这样想是有点过於主观。
  说不定蜜只是不习惯一下就让内心所想的在脸上表达出来,明提醒自己,别
太紧张;换个角度想,蜜的表情之所以如此僵硬,可能只是太期待听到好消息。
  明认为,自己还没有下流到愿意与刚见面不过几分钟的对象做爱。然而,她
现在却非常想看到蜜兴奋的样子。
  面对触手生物的领袖时,把这视为挑战目标,明想,应该是很合理的。如果
她能成功让蜜的主要触手充血──无论是透过发言或举止──,就表示两人之间
的距离其实没那么远。所以,不等蜜问下去,明继续说:「刚刚,她融化了。」
  说完后,明呼出一大口气;据实以告,她想,这样做应该没错。蜜一定晓得
这是怎么一回事,而明即使已经描述得很隐晦,也还是会感到有些害羞。
  无法对刚见面不过几分钟的人搔首弄姿,也很难一下就讲出与丝做爱时的细
节,明想,那样实在是太不羞耻了。前段时间,明承认,是有点太高估自己了。
但这不阻止她继续嚐试下去,即便蜜继续保持沉默。
  明先是花几秒注意自己没有同手同脚,接着,她尽量语气平凡的说:「然后,
我与泥接触,让她的健康情形好转。」
  语气忠难掩骄傲,或许还有点自嘲的味道;明想,难免显得有些幼稚。
  过了快十秒后,蜜把眼睛稍微睁大。除此之外,她没有什么反应,好像根本
没在听明说话。
  明以为,就算蜜的脸被毛覆盖住,也应该能够从步伐(也许改变方向、速度,
或者停下来)、嘴巴(开阖、吐气)、耳朵(也许颤动)、尾巴(左右摇晃,或
者竖起来)显示出一点情绪起伏。
  然而,蜜就只是一直往前走,连呼吸节奏都没变。这让原先充满期待的明,
多少觉得有些沮丧;会不会是刚才的发言,让蜜以为她和那些老喜欢强调自己早
已不是处子之身的年轻女还没两样。
  那样的傢伙喔,明想,瞇起眼睛。她班上也有几个,事实上,这种人──无
论男女──从国中时期就开始增加。他们之中有不少实在是太过招摇,让周围的
人都觉得很烦。然而,明不会诅咒他们;多数时,她根本懒得理会
  事实上,在一些时候,明还愿意祝福他们──不全是以年轻人的叛逆角度来
思考,而纯粹是拿出身为一个人应有的乐观与善意──。当然,在更多时候,她
还是会觉得这些傢伙有些离谱。而到了现在,明却觉得自己和他们差不了太多。
  即便如此,明还是觉得和那些傢伙比起来,自己与丝和泥的关系显然更为健
康。虽然没有人类朋友站在她这一边,是让她有点寂寞。在未来,这也是她要快
点习惯的;光是这几天,她就得习惯不少事。一切都是为了和触手生物维持长久
的关系,而要成为他们一族的喂养者,内心可不能太脆弱。
  又过了好几分钟,蜜依旧是那个样子。咬着双唇的明,背脊等处因为不安而
冒冷汗。蜜好像已经看穿她在想什么,搞不好再过几分钟,蜜就会对她叹一大气。
  千万不要!明想;不然,她可能会在蜜的面前,使劲抱头后仰至头顶着地。
  蜜应该不会看不起她,但明不敢确定。也许这个年纪最大的触手生物,个性
比她想像中还差;她不想先这么假设,但蜜的沉默只会让她越来越不安。
  终於,当明已经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时,蜜开说:「虽然你看来是已经原谅
泥了,但我还是要代替她向你说声抱歉。确实是我安排她去与丝碰面,但我并未
建议她如此行动。你应该也发现了,她对我们一族的忠诚度相当高;能够将自身
的感性以理性箝住,这的确需要一些功夫,却也让她的行为变得极端。」
  明点头,同时又伸出右手,轻搔自己刚被露咬过的地方;右乳房上的伤口已
经不再流血,却有点痒,感觉很像是结痂已到尾声。
  现在,泥无论内外,都有了些改变;在漩涡里时,她甚至还说,自己懂丝的
想法;丝为何要为明着想,她不仅了解,还好像也愿意像丝那样,以明的感受为
中心。或许,蜜正是已经观察到这一点,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明在认回忆早些时候的细节时,表情虽然正经八摆,口水却一下激增。稍微
把下巴抬高的她,连吞了两大口;一个过分诚实的反应,远比阴蒂或乳头勃起都
还要让人觉得无药可救。
  明伸出右手,用食指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就在她确定自己没有流出任何
口水时,蜜突然问:「那──你觉得丝如何?」
  看似和一开始时一样的问题,却更偏重於明的内心感受,而非再次关心丝的
身体情况;更简单明瞭的问法,应该是:「你喜欢她吗?」
  这应该是明最不怕回答的,而蜜愿意开口──且语气听来算平常──,更是
让明稍微松了口气。
  气氛已经比刚才要好一些,而明可没忘记,刚才,蜜对她主动提及的部分都
表现得极为冷淡。
  现在,明甚至会猜想,蜜之所以再次询问她对丝的看法,可能是不信赖她的
表现。的确,明想,与丝不过相处几天,就有热恋的感觉;以交往态度来说,这
实在不成熟;除了一厢情愿外,或许还暴露出一些病态成份;思考到这里,明当
然觉得很不合理──就现在的情况看来,触手生物尤其不该计较太多──但所谓
的见「对方家长」,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明想;实际上,蜜的地位也正相当於
──不,这不重要!明咬着牙,提醒自己,别胡乱揣测。
                20
  「我很喜欢丝。」明挺起胸膛,说:「她真的很可爱,也非常温柔;没错,
一开始我是真有被她吓到,而我们的交往节奏也不可能按像一般情侣那样──不
过,我很珍惜她带给我的每一次经验。丝不仅让我走出最近的感情低潮,也让我
更加认识自己。您也许觉得很荒谬,但我真的不后悔把处女献给她。而知道她在
和我接触之前都没有性经验,对此,我是真的感到非常高兴。要我把与她相处视
为是生活重心,我绝对是十分乐意。尽管现在,我还是个学生,但只要她不嫌弃,
我也愿意负起责任──」
  明尽量在一次回答中,把想讲的话给一次讲完;蜜应该点个头,或至少应个
一声才对。但又一分钟过去了,后者依旧保持沉默,且仍然维持那副哀伤样。明
开始觉得她这样有点没礼貌,却又不觉得她是在摆架子或根本没在听。应该是因
为缺少能量,使蜜消化资讯的能力相当慢;决定先这么想的明,感觉轻松了些;
那毕竟是最有可能的,所以,长篇大论对蜜而言不算体贴,但明不想拖下去。
  意识到自己刚才只讲到丝,没有顺便谈到对其他触手生物的想法,呼出一大
口气的明,乾脆在蜜提问之前,就先主动说出自己对泥的感想:「至於泥,我承
认,她曾经带给我不少压力。您也晓得,我与她初次接触的经验实在不算愉快。
那一次,对我们两个都带来不少创伤。可也多亏了她,让我知道丝的任务,也让
我有机会认识你们。刚才,我成功替她疗伤,所以我们的关系算是一下就变好许
多。」
  过了这么久,明依然挺起胸膛,甚至抬高下巴;任何畏缩或不确定感,她都
拒绝表现出来即便这两天除了浪漫和冲突之外,还有不少荒谬之处;就算她不说,
蜜也一定晓得。后者感觉比其他触手生物都要来得有常识,实际年纪说不定比明
父母的岁数相加还要来得大。
  慢慢吸一大口气的明,为压下心中的不安感,用右手食指搔了一下鼻头;鼻
腔深处痒痒的的,她猜,里头大概还有一点泥的精液。
  突然,蜜停下脚步。垂下脑袋的她,舔了舔自己的左前脚。终於,她有笔直
前进以外的动作了。
  蜜停下来理毛的动作,看起来挺可爱的;明尽管心跳加速,却不敢伸手去摸。
  据说,狗有压力的时候,会舔自己的前脚;当然,蜜不真的是一只犬科动物,
而那外型既然并非装饰,可能就表示她的天性也多少会受到影响;丝和泥不也是
越来越像人类吗?明想。
  在又过了约两分分钟后,蜜说:「我啊,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像你这样
的人。而在遇见你之前,我甚至不敢想像丝和泥带来的会是一名年轻女孩。你明
明还是个学生,又是出生在正常家庭,而你在与丝接触之前,也没过任何性经验;
凭我有限的知识与经验,我还真不晓得是什么样的因素导致你如此的超乎常理,
如此的──适合成为我们的喂养者。」
  明轻轻点头,虽然听起来有那么点不堪入耳,但总体来说,蜜当然是在称讚
她。
  有那么几秒,蜜的双眼看来不再阴郁,好像再度充满象徵着活力──甚至希
望──的光芒。但之后,她像是突然想清楚,或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将兴奋之情
给强压下来。
  蜜的眼神是否有任何变化,明还来不及确认,那双眼睛就再度恢复到几秒钟
前的模样。有将近两秒,明几乎感觉气氛转好,而这变化快到让她以为自己刚才
不过是产生了错觉。
  蜜还有些话要说,而这一次,她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还要来得沉重:「在我
还年轻的时候,脑中的想法可是非常浪漫,对人类更是充满期待;也许你们在不
少时候,对自己的评价往往不脱离贪婪、封闭,甚至残暴。但你们的文明历史悠
久,对於各种冲突、苦难,都有着相当程度的概念,还有着为追求知识与艺术,
勇於挑战禁忌的一面。这样奇异、多变的生物,在身为非自然物的我眼中,可是
真正充满炫丽色彩的。」
  嘴巴微开的蜜,伸长脖子、抬起头。她是盯着肉室天花板的其中一个肉块,
没有看明一眼。
  过快五秒后,蜜继续说:「我们的创造者,希望能有群智慧和人类相近,却
又在许多方面彻底异於人类的生物。他曾说:『希望我们能够客观评价人类。』
这个概念很有趣,但我相信,他的真正目的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是那个时代的罕
见天才。他做到了,所以,我们身在这里。」
  「你和他见过面?」明问,实在很好奇这部分,以至於问题出口后,她又觉
得自己有点太急。
  「毕竟我是我族里最年长的一位。」蜜说,完全不认为明的问题有何失礼之
处,「我们出生於十九世纪的欧洲,你或许曾猜,我们的创造者是一名练金术师,
也就是古代的化学家。不过在我眼中,他更像是一名魔法师;而他从来就不是一
个迷信的人,我晓得,这样描述听起来反而有些奇怪。虽然不少时候,他说出来
的话听来比练金术士更疯狂,但他创造出来的奇蹟,可能比那个时代的科学家和
机械工程师还多。他有提到异界,甚至魔族的存在,不过,在我发展到有足够好
奇心与智力去弄懂他所讲的一切之前,他就死了。是自然死亡,我猜,他至少有
三百岁。
  「他在死前,烧掉自己的大半研究成果;那些画满异教图案,写满多国文字
的纸张,在多数人眼中看来,大概就只是一堆疯子的妄想吧。我看他每次研究的
时候,都至少会写满一张纸的两面,但我很少看他在研究的时候需要翻阅。」
  「他死时,躺在清理乾净的研究桌上,头枕着一本厚厚的地理书,表情安祥、
满足。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到人类的死亡。他虽然烧掉所有的研究资料,却留下给
我们的指示:如果可能的话,找到喂养者,然后幸福的生活下去。」
  「就只有这样?」明问,不自觉的提高音调。
  「只有这样。」蜜说,叹了口气,「所幸他在我尚年幼的时候,就教导我许
多知识,特别是有关性行为的。」她说这话时,语气很平常,明猜,那位创造者
的教学过程应该不是很刺激。
  蜜闭上双眼,说:「他并未成为我们的喂养者,但他告诉我,世上有些人类
愿意接纳非人类为性爱对象。」
  「你眼前就有一个。」明说,嘴角迅速上扬。然而,她的眉头却有点抽筋的
感觉;一直承认自己的过人和离谱之处,虽是一种面对问题兼宣传自己好方法,
但一直都过於直接,心中的罪恶感就会迅速累积。
  刚才,明就是被一阵混乱的心跳给打歪表情。在那几秒之中,她还有些呼吸
困难。爸妈和姊姊的脸又出现在她的脑中,而为了避免心脏真的跳出来,她只得
抹去他们表现出厌恶或伤心的样子。
  闭紧嘴巴的蜜,没有因明的话而改变表情。而事到如今,明也不再担心自己
这么说会显得轻浮。她希望气氛能够更轻松些,也希望蜜的表情别再那么悲伤。
蜜一定懂她的苦心,只是在这同时,显然也有新的烦恼,让蜜的眉头继续深锁
  过约十秒后,蜜吸了下鼻子明看到她双眼微开,似乎仍在回想。
  就在明想询问有关创造者的更多细节时,蜜再次开口:「但,即使是我最为
天真的岁月,也从不认为找到喂养者是一件容易的事;为了迈向文明,你们人类
选择一夫一妻制。与你们的远亲不同,绝大多数的人类,都倾向於减少日常生活
中任何与性相关的成分。」
  蜜所指的人类远亲,是指某种猩猩吗?明想;与刚才那句话相反的意思,应
该就是「在日常生活中频繁的加入与性相关的成分」,她和丝倒还好──丝常表
现得比她还要节制──但,她和泥却有点那种感觉,特别是在刚刚。
  这样好像对丝不太公平,思考到这里,明咬一下双唇;泥好像很多事都后来
居上,该说不愧是姊姊吗?
  蜜半睁着眼,接着说:「即便有不少人难以遵守一夫一妻制度,但总体上来
说,对於扩大性关系范围,人类在多数时仍是很排斥的,更别提与多个对像有类
似家庭的关系。」
  明点头,蜜继续说:「通常,人类的天性就是厌恶所有的异常生理结构,所
以就算是人类对人类,先天不足与后天导致的残疾,都会受到严重排斥;就算随
着文明发展,理智渐渐掌控心理,强过生理甚至主宰生理,而那范围也只是限於
人和人之间,而不是人与异种之间。」
  明晓得,蜜不是在责骂她;蜜只是和她述说自己的研究,表现得还比前几分
钟都要来的有精神。
  虽然有点突兀,又有点艰深,明却觉得自己不该漏听任何一段。稍微竖起耳
朵的蜜,继续说:「当然,这世上有些人,他们的爱能够跨过物种、生死,甚至
更多。而那种选择,通常是所谓的非主流;社会有定义正常与异常的功能,而这
正是顺应人类的天性。所谓的主流,必定是排斥非主流的,这为了保证全族完整
的必然进化。在未来,这种明显排他的部分仍会被视为是『优势』而被小心的保
存下来。」
  强调一般人眼中的「不可跨越」与「难以接受」等,明想,这的确是不得不
正视的问题。虽然她没再点头,但还算跟得上蜜的话。
  明晓得,蜜是在强调喂养者本身所须具备的非一般性,以及所要面对的各种
困惑。之中有许多细节,明确实是想得不够深入。虽然她曾经把脑中的困惑都写
在一张纸上,还问过丝不少问题,但她们两个都太过──浪漫吗?明想。
  先前,蜜也曾这么形容自己,这暗示太明显了。明也觉得,今天和丝的对话,
并不能够完全以「天真」形容。
  而话说回来,原来蜜是个习惯长篇大论的人,和明先前所猜的正好相反;而
如此複杂的内容,明也不奇怪她为何要思考这么久。
  「我们的创造者──」蜜说,把耳朵竖直,「称喂养者为天使。然而,对我
们来说,喂养者不仅是天使,更像是神明一般的存在。也许,你在进到肉室里时,
会觉得自己是个外来者。但你应该晓得,一但成为我们的喂养者,你就等同於成
为我们的王,而肉室,就等於是你的王宫。」
  应该要为此感到很高兴吗?明不确定。她也不觉得荒谬或好笑,尽管脑中已
浮现自己坐在触手椅子上;右手抱着丝,左手搂着泥,不远处还站着另外三位触
手生物的画面。还算有趣,但她实在难以习惯这种构图;比起她身上沾满精液的
画面,这种离奇的景像好像更不能给爸妈和姊姊看到。
  蜜现在是在强调喂养者在她们心中的地位,比前面几段好懂多了;先前,明
也想过这之中的神圣性,但总觉得蜜不会只讲到这些。
  好像还有更深沉,更会让人感到压力的话,而蜜在把那些话说出口之前,明
就已经能猜到个大概。
  过不到五秒,蜜就再次开口:「你或许能够接受丝,甚至接受泥;从她们的
成长情况看来,你可能觉得她们算得上是美艳,或至少是可爱的。你觉得一但和
她们交往,就能彻底解除生活中的苦闷,而即便生活重心就此转移,你也确实愿
意把未来都投入进去。但即使是人类对人类,不要半年时间,热恋的感觉就会过
去;在一般人面前要戴着假面具,还要在意这个异空间里的一切,渐渐的,你会
觉得这样的生活很麻烦。久而久之,这样的生活会为你的身心都带来不少负担。」
  所以这几段才是重点,明想,虽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会觉得极为沉重。伸
出右的她,用拇指按了下右太阳穴,再用食指和中指抹去额前的汗水。
  蜜先是缓慢的吐气,然后再用力吸一大口气。稍微垂下耳朵的她,说:「我
希望,你能够再多思考一阵子。未来──无论任何理由──一但丝和你有任何不
愉快的时候,你是否会绕过问题的真正核心,而以她的非人之处为攻击重点。到
那时候,你是否会意识到,其实你非常后悔选择过这样的生活。接着,你再长大
一些,会不会觉得为此失去处女其实相当不值得?也许,你终究会发现,真符合
你一切需求的对象,是人类男性;你会觉得与人类男性交往、结婚,生下孩子,
才是你该走的正道。当你有这想法,或许已经上了年纪,到时候,你应该会觉得,
是我们害你无法享有正常生活。」
  握紧双拳的明,目瞪口呆。
  蜜舔一下乾涩的鼻子,瞇起眼睛,「当然,你不寻常。也许,你完全不执着
於人类男性,也许,你真是够浪漫到能够无限延长热恋的感觉。但还有另一个问
题,我想你也早注意到了:我们的寿命比人类长,这表示,若无意外,你会比丝
还要早死去。而在那之前,随着年纪增长,你会对性越来越没有欲望,就算有,
你也没有体力再与丝玩下去;面对镜子时,发现自己全身佈满皱纹,关节肿胀疼
痛,而丝依旧是皮肤光滑、肌肉有弹性,全身上下充满生命力;到那时候,你敢
说,自己不会有任何后悔或伤心的感觉吗?」
  明发现,自己还真不喜欢这个话题。歪着头的她,尽可能做出一副还算普通
的思考模样。然而,她眉间挤出的酸苦感却越来越强烈。
  假设自己能够一辈子都喜欢触手生物,那最后有关年龄的──明心想,都一
起过到那个时候,根本就不会后悔了吧?但说到伤心嘛,一定会的;想到这里,
她吸了下鼻子。
  而且,一想到丝以后还得找人养活她,明心里就觉得好複杂;都活到那个年
纪,不是应该看得更开些?明虽然这么问自己,却没勇气再想下去。
  当然,明也可以什么都不想的,说出一串满力道、富有戏剧张力的保证。到
时候,年龄的部分也可以靠着浪漫来补足,不是说老来伴吗?这一类的话,连年
轻人都能轻易複制;明几乎下定决心,但蜜的神情让她打消这轻浮的主意。
  突然,蜜再次开口:「我曾有一名──恋人。」
                21
  「恋人」──蜜是在思考一阵子之后,才把这两个字给说出来。她看着明,
说:「所以,我不是处子之身。」
  轻咬双唇的明,想强调自己才不在意。然而,她刚刚也和蜜说过,自己在得
知丝是处子之身时,心理是有多高兴。
  现在,对於泥也有类似的感觉;这样的话,明想,若不想让自己显得不老实,
选择闭口不语才是最正确的吧?
  蜜晃了下耳朵,说:「过去,我们有一位同伴,她能够将能量吸取,再分给
其他人,过程中几乎不会有任何的能量散失。」
  所以丝和泥才能生存下来,却又保有处子之身;至於蜜不说自己的恋人是喂
养者,明大概也能猜到是为什么;能接受複数异形生物,这种人必须非常、非常
变态才行,明想,稍微抬高眉毛。
  蜜再次闭上双眼,说:「那是好些年前的事了,我的恋人,还有那位同伴,
都在很早以前就死了。所以丝从你身上得到的能量,无法分给其他人。这表示你
会比我的恋人还要辛苦;以后,你不只要应付丝和泥,还要应付包括我在内的异
形生物。」
  一共有五位,明想,说:「有关数量的部分,丝已经和我讲过了,对此,我
也已经有心理准备。我本来就不是抱着轻松的心情来看待喂养者的工作。」
  抬高下巴的明,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来无所畏惧。蜜稍微睁开双眼,说:
「你真的是相当特别,也许以一般人的标准来看,你的心态与精神都几近异常。
但──在我的眼中,你有着一种很了不得的领导者风范。丝能够找到像你这样的
人,除了他自身的能力外,运气也相当重要。我不认为你是可以被轻易取代的,
也不认为这世上还有第二个或第三个和你一样的女孩。不过,你应该也早就意识
到,像我们这种诞生自一个术士之手的生物,注定从这世上消失;与之相反的任
何做为,都是违反自然的。
  「我之所以强调这些,不是为了什么;你应该看得出,我不讨厌你,甚至非
常关心你。所以,我想清楚了,像你这样的好女孩,不该为我们牺牲太多;竟然
拖到现在才这么说,实在很抱歉。我们已经在没有喂养者的情形下,经历过一段
岁月;如今,实在不该只是为了自身的任性,而把一个女孩的未来给毁了。」
  眉头紧皱的明,睁大双眼。蜜低着头,说:「肉室里,有个模仿古代神话所
做的池子,能恢复你处女膜。当你决定与我们断绝关系的时候,你可以不用担心
你在这方面的损失。」
  听到这里,明实在有点生气。
  当然,蜜说到不少问题,有很多都是明未深入思考,甚至是从未想过的。不
愧是触手生物的领袖,提及的重点总是较为全面;明相信她毫无保留,即便就决
策的部分好像出了不少问题,但就诚实方面,她应该是真的没有瑕疵。
  但说能够帮明恢复那层膜,还说什么未来不会有任何损失,这真的会让明觉
得受辱。现在,她不是为了向谁讨回那层膜而来,以后也不会。
  然而,明尽管咬着牙,却没有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光前面的几个问题,就
够她烦的了;与其他重点相比,那个池子不过就是另一个肉室内的设施而已。蜜
没有恶意,事实上,正是因为她表现出极为纯粹的善意,才会导致一种不太搭调
的感觉;明提醒自己,别太激动。
  话说回来,明想,自己原本期待的究竟是什么,跟对方的大家长打声招呼?
然而,花了好一段时间,气氛却还是很僵;她期望能够速战速决,还以为自己能
够靠着气势来另对方感动。
  至此,明发现,自己不仅缺发想像力,可能还有一点傲慢。当然,她要思考
到自己的未来;如果按照先前以为的节奏,就只是傻呼呼的就成为她们的喂养者,
之后却慢慢体会到蜜所提到的那些困难。
  那样的话,明想,不仅突显出自己一开始的不成熟,还会为她们带来负担。
然而,她最在意的,蜜却没有提到。若她已经年过三十,父母开始催着要抱外孙,
甚至积极的筹备相亲事宜,而大半同学也早已有「好消息」──可能不少都有两
个以上的孩子──她难道要装得像是完全缺少那方面的经验?
  明承认,这问题听来挺肤浅的;像那样普普通通的烦恼,时间点应该算介於
「热恋期过」与「年老的悲哀」这两个之间。然而,她就是觉得这问题最重要;
这表示,她对处理另外两个问题,其实已经有一定程度的信心。
  令一个很重要的关键,是丝的幻象能做到什么地步?她能装成一个普通的男
人,先骗过明的父母,再骗过婚宴会场祝贺的人都相信眼前的景象吗?就算能应
付人类的眼睛,但她有办法连现代摄影器材都骗得过吗?
  还是说,明该在那之前,就搬到有点远的地方。但她又不想离爸妈太远;他
们以后可能会需要她照顾。且她与父母相处并没有什么问题,突然不告而别也实
在有点──
  明扶着头,觉得脑袋快爆炸了。
  派出丝和泥,却好像不是那么希望明真的成为她们的喂养者;蜜也不在乎自
己这样是否显得很莫名其妙,事实上,她好像已经不是那么在乎那些本被他们放
在第一位的问题了。
  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有些过头了吧,明想;比起时机上有点瑕疵的关心,这
种牵扯到他们生存问题的事,蜜就算表现得卑鄙一点也无所谓啊!
  宁可用这种方式劝退,也不愿伤到明;蜜看似无表情,实际上,她走这一段
路时,内心一定十分挣扎。
  或许,蜜的苍老外表不只是因为她缺少能量,也是长期为这些问题所苦的缘
故;丝和泥知道她这么做吗?明很好奇,她们知道后,会有生气以外的反应吗?
  重点仍是在自己身上,明想,把脑袋里因为性高潮和认识奇异生物的喜悦给
压下去;得重新认真、冷静,去思考更多现实问题;很显然的,她也需要丝和泥
提供主意。
  一想到这两个年轻的触手生物,明的心情就好多了;所有的问题都不得不面
对,但不表示她在苦恼的同时,还要远离这两个可爱的傢伙。暂时的,她把脑袋
里有关丝和泥的眼睛、胸臀形状、体香等的资讯提取出来;想像自己把她们都抱
在怀中,各亲吻个不只十遍;这对於让自己心跳平复,和抑制冷汗来说,有一定
程度的效果。
  从早上到现在,明的情绪起伏相当大。自己居然还承受得住,这点挺让她感
到惊讶的。
  走过一段路的两人,来到肉室的尽头;附近只有点点萤光,看不到多少肉块
的轮廓。
  然而,一个设置在地上、呈椭圆形,像是大块半透明果肉的──
  培养舱?明想,凭她有限的科幻知识,只能想到这个名词。蜜只需要伸长脖
子,那个软绵绵的囊就会迅速分开,把她全身都给包覆住。
  很显然,她们在这里睡觉,或许还靠着冬眠来尽量使得身体的崩坏延后。囊
里充满绿色的黏液,外层不薄,却可以清楚看到里头的触手生物。
  明找了找,发现露就躺在不远处。
  位在囊里的露,闭着双眼,胸部缓慢起伏;应该是被泥用漩涡送来的她,表
情看来很舒坦。
  而即便是在囊里,露手脚的萎缩也不会减少分毫,明想,又绝得胸腹一阵酸
疼。
  瞇起眼睛的蜜,曲起四条腿。过不到五秒,一堆绿色黏液就填满她所在的囊。
蜜吐出好大一口气,但气泡却不明显。明甚至没有听到咕噜声,好像那些令触手
生物载浮载沉的,其实是一大团气体。
  丝应该也是这样睡觉的,明想,而昨晚,丝居然能听到她呼喊声。
  虽然让耳朵和口鼻都跑进那些液体还挺没安全感的,但明很好奇,自己是不
是也能这样休息,搞不好比睡床上还来得舒适。嘴角略为下垂的她,独自一人走
回去。
  尽管两人的话都非常多,走的距离却意外的不算长。蜜的步伐不算大,走路
的速度也不算快;之所以会觉得距离很长,明想,不只是因为话的长度,也是因
为内容所导致。
  回忆先前的对话,明不仅再次低头,还一连叹了好几口气。很快的,她回到
当初与露和蜜初次见面的地方。
  泥留在原地,却背对着明。坐在地上的前者,正专心看着自己的手脚。
  起先,明还以为是她的手脚又开始痛了。一直要到再靠近一些,明才发现,
泥的表情一点也不痛苦,只是看得入迷而已。
  泥比丝还要喜欢自己新长出来的手脚,明想,因为泥有将近一天的时间,都
为此痛苦到几乎无法行走。
                22
  以后,这对姊妹说不定连指尖也会出现装饰色彩,明想;泥感觉挺适合的,
就外貌来说,她长得像是已到会打扮自己年纪的女孩;丝就没那么像,虽然,她
的冰蓝色装饰色彩能带来不少神秘感,好像是为了呼应人们心中的邪念而存在。
  明对颜色过分突出的指甲油其实没什么好感,但丝和泥的装饰却会让她心跳
加快;那些色彩毕竟是健康的象徵,又是她造成的。
  明在高兴的同时,也不忘提醒自己,别让此时的心情化为另一种变态。
  先前,和蜜聊到的话题非常沉重,但一看到泥的脸,明的心情也自然就好些
了。
  头几秒,两人先是微笑。接着,明挥手。笑出声的泥,用不算快的速度起身。
在站直之前,用手掌轻轻滑过脚踝和小腿肚;不是为别的,就只是为了诱惑明;
泥先是展露自己身体的左半边,又抬高肩膀,把鼻子和嘴巴都给藏起来。
  泥想让自己看来更加成熟,顺便也遮住因害羞而红润的脸颊。睁大双眼的明,
只要稍微往旁边看,就能察觉这些细节。
  先用灼热的视线上下扫过,将泥的全身都给大致複习一变;明的眼神未变,
嘴巴却却微微打开、唾液激增;为避免自己发出太夸张的讚叹声,还必须轻咳一
声,明晓得,这样根本是欲盖弥彰。
  泥也了解,前段时间经历过两次高潮的明,想要再做一次的可能性不大。然
而,泥想,面对自己喜欢的对象,本来适度的在日常生活中,加入各式各样的性
挑逗;就算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却也止不住内心的激动。
  张开双臂的泥,使劲一跳、扑向明。
  算是在预料之内,明想,很早就站稳脚步。
  泥的动作不慢,但有控制力道。在短暂的「啪哒」声响起后,她几乎把整张
脸都给埋在明的双乳间。身上是一件衣服也不剩的明,晓得避不了,乾脆也摸着
泥的背和屁股;阴蒂和乳头受触手刺激,又很快回到高潮前的硬度。心跳加快的
两人,不仅是背脊和乳房,连额头和颈子都冒出点点汗珠。
  背和屁股都被明来回轻抚,高兴得嘟起嘴巴的泥,几乎是完全不顾形象的,
对眼前的一对巨乳又亲又吸;又留下不只五个红印,贪婪和爱意都极为显着。
  泥在吸一大口气后,稍微冷静下来。然而,见到明几乎是以观赏艺术品的眼
神,盯着胸前的痕迹瞧,泥不仅吐出舌头,连主要触手勃起至极限。
  满脸通红的明,也忍不住用双腿夹紧泥的两只次要触手,用湿透的阴部去磨
蹭。几乎同时的,两人都叫出来。
  轻咬双唇的泥,稍微后仰。她伸出双手,把明的双乳抬高。
  明试着忍住不叫,因而哈出好长一口气。一股暖意自她的双腿间蔓延,数波
来胸腹深处的热痒感,已让她先行挺动下半身。
  再次发情,对於抽插、舔舐与更多的抚摸等等,都渴望到几近发狂;不仅是
泥,连明也这么想。然而,才过不到几秒,后者身体在发烫的同时,也传出一系
列的沉重与酸涩感。
  明晓得,自己还是该休息一下;即便有挑战精神,身体传出的警讯却很难忽
略。她不得不扮演把火浇熄的角色,却不敢直接用言语表达。
  过快十秒后,觉得好可惜的明,只是轻轻抓着泥的双手;把其他大大小小的
动作都止住,让身体自然冷却;一直有超过一分钟,两人的视线没有相交。
  嘴角上扬的泥,差点又笑出声。她早晓得明的身体状况,只是想再多嚐一点
甜头。光是像这样的密集接触,就已经让两人都觉得极为幸福。
  在这个阶段打住,不仅对明的身体好,也是在预告下一次的亲热,泥想,吞
下一大堆口水
  深吸一口气的泥,用两手整了整腰上的触手,令它们都垂下来。她稍微抬高
眉毛,问:「蜜还好吗?」
  「嗯──该怎么说呢?」明搔了搔头,说:「她说的,我几乎都能听懂。她
的表达能力很好,连国文成绩不过中等的我,也几乎不用再问些什么问题。讲是
这么讲啦,其实还是有不少事,是我在回去后得好好思考的;都已经快到做出重
大决定的时候了,我可不想在紧要关头还搞砸些什么。」
  几分钟前,明还希望丝和泥能帮忙分忧,现在,她却又觉得不用太早告诉她
们;而一想到先前有多感到郁闷,她又有点想把气氛恢复到像刚才那样。
  泥慢慢点一下头,说:「嗯,她就是这样。」
  再一次的,泥露出微笑,反应非常单纯,明想,先前,蜜应该没和其他人说
过自己要谈的事。
  泥往右转身,带着明前进;既没有刺激明的乳房,也没再对明又亲又舔的;
有将近半分钟,泥看来是真的已经压下所有性欲。然而,她在走到明的后面时,
又忍不住把双手盖在明的两边屁股上。明晓得她还没玩够,而频繁的受到这种对
待,明其实感到很高兴。
  在开启漩涡,到丝身边前,明还有件事要关心,她问:「你们不是有五位?」
  「对啊。」泥说,腰上的几只触手张大嘴巴。
  右手摸着下巴的明,一脸疑惑,「我刚才走过去,没见到最后一位呢。」
  「我大概知道是为什么。」泥皱一下眉头,说:「其实,他对自己的外形很
自卑。过去,我们在讨论要派谁去找喂养者的时候,他也不在入选名单上。虽然
有点残忍,但这是合理考量。就算我们要他去,他也会拒绝的。」
  不晓得那最后一位触手生物,在知道同伴是这么描述自己时,会有何感想,
「好可怜。」明说,摸着被露咬过的右乳房;伤口已经完全不见了,看起来完全
不像是曾给人咬过。
  听泥这么说,明除了对这最后一位触手生物的外型有更多揣测外,也有些挑
战欲望。最近,好像老对这种事有奇怪的进取精神;明决定,先不吐槽自己;能
够为他们做到多少,是否能够确实心甘情愿,这才是她现在所要在意的事。
  「我猜,他比较偏向男性,外型和我目前见过的每一位都差非常多。」明说。
  「是没错啦,不过──」泥说,面有难色。看到她的反应,明虽然打算对他
释出善意,却不敢太乐观。
  有将近十秒,明都闭紧双眼;先把那位躲起来的,想成一团多毛又多肉瘤的
肥虫,也许爬起来还会发出「咕噜」、咕噗的声音;那种多水多油的感觉,是会
让人起鸡皮疙瘩,如果他身上还有彷彿表示自己有毒的多彩花纹,就更容易引起
生理上的不快。但如果,他身上有不输其他人的好闻味道,又至少有像丝或泥这
样的好个性,明或许可以在三到五分钟的前戏过程中就开始适应;毕竟是生来就
是性与食同时进行的生物,说到床上功夫,他们都比人类有天份多了。
  如果,自己──无论身心──真能在短时间之内接受,明想,蜜搞不好会高
兴到跳起来。然而,先是在脑袋里擅自描绘,进行一连串毫无根据的假设与计算,
还在最后认为蜜一定会大力称讚自己,这听起来像个个性古怪的人会玩的无聊游
戏,但明就是忍不住。
  她总觉得,自己的精神层次在短时间之内有很大的提升;至少,学习注意人
的内在,这一点连学校里的老师都不见得能做到。
  如果那只巨虫猛滴口水,或者闻起来一点也不香,到时候又该怎么办?明想,
完全不看外表还是好难啊!她在自恋之余,也真是很用心思考要怎么使自己的接
受能力提高。虽就一般人的观念来说,这可能只会被视为是一个变态在尝试令自
己好球带增广。
  很显然的,即使是脑中随意拼出的巨虫形象,也比先前那个吻了她又甩掉她
的男人好。
  才过没几天,明已经忘记那傢伙的名字了,甚至有点想不起他的脸。以协助
忘掉伤痛来说,丝和泥都做得非常成功;那个男人最大的武器就是外表,明想,
但丝和泥都比他可口不知多少;论吻功,也是丝和泥比较强;现阶段,为了最后
一位触手生物,还是要学着把这几个部分都抛开来看才对。
  泥略把头往右歪,问:「明在试着想像他的外表?」
  「嗯。」明老实点头,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明一直闭着眼睛,有一瞬间还全身起鸡皮疙瘩。」
  泥观察入微,明既佩服,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很──
  「你会觉得我这样非常过分吗?」明问,嘴唇差点开始颤抖。
  「不。」泥说,摇了下头。
  明把头抬高,认真的说:「我想要接受他!」
                23
  「很了不起,事实上,我想说的是,明真是太伟大了!」泥说,蹎起脚;满
脸笑容的她,真的只是在陈述事实,而没有其他的意思。
  明也看得出,和露比起来,泥对那位尚未出现的同伴还比较有好感。
  泥把双手放到背后,说:「真的,答应我,别太勉强自己喔。」
  「别小看我。」明说,伸出双手;瞇起眼睛的她,在吻过泥的额头后,还用
食指和中指轻轻夹弄泥的两边乳头。
  脸颊发烫的泥,张大嘴巴、舌头稍微抬高。明咬着牙、嘴角上扬。伸长脖子
她,舔了下泥的颈子左侧。后者叫出来,乳头和阴蒂又再次勃起。
  而同一时间,明也注意到,在距离她们将近一百公尺的地方,有个细长的身
影。是个体型极端的人,就躲在肉室拐弯处;他刚探出头来,看来像个非常怕生
的小孩。
  明眨了眨眼睛,而那人又把身子缩回去。一连喘不只两口气的泥,在明的右
耳边说:「他想和你打声招呼,但又怕吓到你。」
  所以,他先前来找过泥。泥刚才的那一堆台词还可能是他想的,明猜。
  笑出来的明,摸着泥的头,说:「你直接说这一句就好了嘛。」
  明抬高双手,轻按泥的肩膀。她在把泥转了半圈后,双手往下伸;先以掌腹
感受泥的屁股线条,动作简直比抚摸雏鸟还要小心。
  过快十秒后,明才感到满足。露齿微笑的她,推了下泥的屁股。
  就在泥跨出第一步的时候,明以小指轻搔她的阴部。
  咬着双唇的泥,立刻伸长脖子、睁大双眼。她反射性的屏住呼吸、双拳紧握。
全身紧绷的她,连腰上的触手都张开嘴巴。
  几秒钟过去了,泥只是呼吸变得急促,未叫出会令明耳根胀红的声音。
  然而,明有注意到,泥的双腿还是一连抖了好几下。看来,即使是未成长完
全的阴部,也还是很敏感的;这种新长出来的器官被刺激,泥一定不习惯,但应
该也不排斥,明想,又吞了一大口口水。
  一同前进的明和泥,都看着那个躲在转角的人。为了节省时间,泥伸出右手,
要眼前的触手生物快点过来。
  泥转头,说:「他名叫泠。」嫌如此介绍有点太简单的她,接着补充:「水
部,音同『铃』,很容易与『冷』搞混的字。」
  「我记下来了。」明说,点两下头。
  过快十秒后,对方终於走过来。大部分为紫黑色的主要触手自两腿间垂下,
越靠近根部越偏红;触手后没有阴唇,胸前的肌肉远过过於脂肪,算是偏向男性
的外形;明才瞇起眼睛不到两秒,就看得相当清楚;一开始就注意这几个部位,
她不晓得,自己这样算是「老手」、「行家」,或其实该配上其他较负面的形容?
  说来失礼的,明也马上就理解,为何这位触手生物不能担任初次与人类接触
的工作。
  身上多处覆盖甲壳的泠,关节处生有软膜,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虾子一类的海
鲜;甲壳的颜色偏蓝,看来不算粗糙,但也缺少光泽。
  他若身在阴影中,明应该就只能看到的一对黄色的亮点;那样突出的光芒,
是来自他的双眼。即便如此,明却也无法就这一部分去联想到其他触手生物。
  泠的双眼极为浮凸、圆润,有点像宝石,却更类似爬虫类或深海鱼;位於一
层类似玻璃的厚壳内,最外头还覆盖一层极薄的皮膜。他若有一对狭长的瞳孔,
看来会比较好懂些,但偏偏他的瞳孔又相当模糊,反而给人不安甚至冰冷的感觉。
尽管亮得很的,明想,睁大双眼。
  他有一张比马还要狭长的脸,一样也是覆盖大量甲壳。一条横开的缝,位於
他的吻部下方,却好像不能张得更大;由於看不到他的舌头或牙齿,明甚至无法
确定那条缝隙是否就是她的嘴巴。
  他的身体相当细长,厚度也很有限;即便做出这模样的皮套,寻常人类也不
可能穿在身上。在他的手肘和肩膀等处,有许多尖锐的倒勾和利刺,这使他看来
有那么点像螳螂或螃蟹。
  先前,明遇到的露,身高大概接近一百八十公分;眼前的泠若不是因为弯着
腰,身高应该超过一百九十公分。而他就算把头垂到胸前,看来还是比明高上许
多。
  另一个不同於其他触手生物的地方是,泠的手脚看来很完整;明想,每个触
手生物在缺乏能量时,退化的部位都不同。他可能是嘴巴,又或者是其他部位。
  「咕咙」一声,泥吞下一大口口水。一直握紧双拳的她,显然比明还要紧张。
  即使早看习惯泠的样子,泥仍觉得这次会面太早了;应该等明对触手生物有
更高的接受度再说,只是,这话不该出自於擅自加快节奏的人之口。
  明即便没问,也大致晓得泥的担忧;其实,刚看见泠时,明心里的第一个想
法是:还好嘛,没有多恐怖啊!有将近两秒钟的时间,明以为这样说就足以给对
方带来极大的安慰。而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只要稍微想一下,就会觉得这么说极
为轻浮,也会让自己的形象显得粗鲁、无礼。
  明伸出右手掌,先用握手来表示友善;泠的手指非常尖锐,简直和箭簇没两
样;可能刺得她手掌心痛,也许还会刮伤她的皮肤。
  但明不怕,和露的那一咬比起来,这显然不算什么。泠身上甲壳的触感,明
也很好奇。
  几秒钟过去了,泠还是缩着身体,没有回应明的动作。
  虽然看不见泠的瞳孔位置,但明总觉得,他从刚才到现在,其实一直都盯着
地面。
  泥几乎不忍看,而站在泠面前的明,更是感到很不忍心。
  咬着牙的明,决定要表现得更积极一点,哪怕是有点强硬也没关系。
  明张开两手五指,迅速抓住泠的左手。原本,她想把两只手都给抓住,但泠
迅速缩回一只手。
  泠的右手掌没继续动作,因为明抓得很牢;他若硬是收手,就一定会伤到她。
  因担心会伤到对方,所以选择保持距离;为了彻底做到这一点,泠甚至不惜
表现得冷淡;如此的温柔、体贴,他个性上的这些优点,明很容易就察觉到。他
这么做,只会让明对他更有兴趣;何况现在有机会面对面,就表示他还是对於更
进一步接触有不少期待。
  才过不到两秒,明就用自己的左乳房去挤压泠的手指。一开始,他左手是握
拳的,显然是为了避免露出尖锐的部分。
  而明只需用左手食指轻轻拨弄,就让泠的五根指头都张开了。挺起胸膛的明,
把自己的左乳头塞在泠的中指与无名指间。泠的甲壳不如想像中冰冷,像这样粗
糙的坚硬质感,让觉得很舒服的明,忍不住把右乳房也凑上去。
  头几秒,明不仅皱着眉头,还屏住呼吸;之所以需要屏住呼吸,纯粹是因为
她不习惯在刚见面不到五分钟的人面前做这种事。她不觉得泠噁心,事实上,正
好相反;虽然她打算要表现得大胆些,却还是会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妥。等於是
在对陌生人性骚扰,而这可不能说是泥教她的。
  明提醒自己,千万别把肉室里的逻辑带到肉室以外的地方。她实在很担心,
自己会不小心对同学有任何类似的举止。
  泠稍微移动五指,彷彿只是在感受花瓣附近的水气;这就是他的抚摸,很放
不开。闭起右眼的明,甚至有点期待他会表现得粗暴一些;就算他伸舌头到处舔
舐,甚至吸吮乳头不只五口,她也允许。
  和面对露的时候,明在面对泠时,也是相当的开放。
  过了将近一分钟,泠仍只是机械性的移动左手五指。舔湿双唇的明,抬高两
边嘴角,柔声问:「喜欢吗?」
  泠点头,动作相当慢。未等他的头回正,明继续说:「以后,我会成为你们
的喂养者,到时候,你可得对我温柔一点喔。」闭紧嘴巴的明,阴蒂硬到发疼。
虽然如此,她仍不是很满意自己刚才的发言;目前的问题是,泠太过温柔了。
  明其实希望他的动作再大一点,最好和丝或泥不相上下。
  等到正式喂养的那天,再好好指导一下吧,明想。
  伸长脖子的泠,喉咙里发出「咕嗯」声;是一个简单的「嗯」,明听得很清
楚。而他才刚开口,就摀住嘴巴。很显然的,他也不是很满意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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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出来的明,瞇起眼睛。她在移开双手之前,又再次使劲的挺起胸膛;用左
乳房去挤压泠的每一根手指,至少在最后,她想要稍微止痒。
  泠的鼻息已经增加不少温度,却没有出声。稍微抬高脑袋的他,只是慢慢的
把左收回去;在刚才的过程中,他并未用指间夹弄明的乳头,也没用指关节在她
的乳缘滑过。真是绅士,明想,抬高眉毛;即便的过程不是非常刺激,她却已经
开始喜欢他了。
  泠转身离去时,步伐不太稳。而在明开口询问之前,泥先说:「我从未看他
这么高兴过,竟然连路都没好好走。」
  「喔?」明睁大双眼,其实,她挺担心自己刚才那样会不会太自以为是;努
力尝试之后,没造成反效果真是太好了。
  泥敞开双臂,抱住明。嘟起嘴巴的她,对明的两边锁骨各亲了一下。乳房受
到挤压,背脊和腰侧也被手指搔过,让明又忍不住叫出来。
  嘴角大大上扬的泥,迅速舔湿双唇。她把下巴靠在明的双乳间,说:「明真
是远远超乎我的想像。」
  这是一句称讚,明晓得。然而,她的心跳加快却只有一小部分是源自於兴奋。
  无论是说到口味还是精神强韧度,明都很不简单。男人缘差到一个地步,同
性朋友也少得可怜;连脑袋也不是很好,她想,一下承认这些,可是令肠胃难受。
然而,在成为触手生物的喂养者一事上,她却得到近乎满分的评价;连蜜都不确
定是什么导致她如此的,反正不是因为遗传的缘故
  明认为,虽然对不起父母的部分依旧,但这样的自己,应该还是配得上比
「变态」好些的形容。
  明和泥留在原地,目送泠离去。后者过不到几分钟,也是要回到自己的囊里。
  不浪费时间的泥,马上开启漩涡。明还是不太习惯漩涡内的混乱空间感,只
好要泥再次抱着她。
  这次,泥刻意不用先前的抱法。和明面对面的她,要求明用双脚夹住她的腰。
  比起前次,明想,这姿势可真是粗鲁;少了许多美感,好像是顽皮的小孩在
学猴子爬树
  重点还是在下半身,泥想,使劲吸气。
  明的阴唇微开,透出些微湿润气息;阴部又对准泥的主要触手,即使明故意
看向远处,想装出一副完全没注意到的样子,却也无法阻止自己的阴蒂与乳头充
血。
  特别是阴蒂,明想,就直接摩擦泥的肚子和腹股沟;而几乎同时的,一点又
一点的淫水,也慢慢流过触手根部,把泥的主要触手和几只次要触手都给沾湿。
  偶而,两人还是会因为细微的动作调整,而令下半身碰在一起。当然,没有
插入;最危险的一次,也不过就是触手末端把打小阴唇都给挤开;伸长脖子的明,
发出甜美的喘息声;闭紧双眼的泥,也是兴奋到屏住呼吸。然而,后者在兴奋之
余,却强迫自己把屁股夹紧。为避免在下一秒就忍不住挺腰,明想,泥也挺节制
的。
  之所以指定这样的姿势,当然是想给明稍微带来些性方面的压力;泥晓得,
自己太喜欢这种大大小小的吃豆腐,简直没完没了。
  像刚才那些几乎要到插入阶段的碰触,也不全是不小心的;因此,常显然有
些过头;泥当然陶醉在其中,却也挺紧张的。然而,比起可能惹得明生气,泥更
怕现在不把握,以后就没有这种机会了;明是否会成为喂养者,现在只是很有希
望,而非以成定局。
  明在与蜜接触过后,也染上了一些阴郁感,泥当然有注意到。但明目前还不
想分享更详细的对话过程,实在没办法的泥,只好用自己擅长的性挑逗来稍微替
明分忧。
  几分钟过去了,明看来是有点困扰,却未露任何表示厌烦的表情。光是如此,
泥就觉得十分幸福。
  在一串「噗嘶」声之后,两人回到有大窗的区域。此处的肉块颜色没那么浅,
明看得比较习惯。
  眼前是熟悉的景象,传至鼻腔内的味道虽然淡了些,却也不会觉得陌生;不
过几秒,就让明心中的压力减到最低。她会记得蜜的话,但如果一整天都对那些
事反覆思索个不停,她一定会经期大乱的。
  明在双脚贴第时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丝身旁。后者身上的黏液几乎全
没了,看来就只像是普通的睡眠。
  泥跪坐在地上,说:「现在戳她的身体,手指也不会穿过去喔。」
  泥用双手轻戳丝的全身上下,这一刻,明真不确定她纯粹是为了示范,还是
一直都有骚扰自己妹妹的欲望。
  丝已经是完全恢复原状了,虽然如此,她还在沉睡。
  口水从右边嘴角流出来,身上的触手呈半充血状态,偶而还代替双手移动身
体;甚至翻身,明亲眼看到的,丝睡得非常熟。
  瞇起眼睛的泥,将上半身尽量压低。很快的,她把右脸颊贴在丝的两边眼脸
上。
  过几秒后,泥说:「眼球移动速度很快,丝正在作梦。」
  明抬高眉毛,忍不住说:「以骚扰一个睡觉中的人来说,你算是蛮有创意的。」
  泥鼓起脸,伸出腰上的几只触手。此时,她看来像是为自己的某些专业被否
定而生气。
  然而,泥的不满有九成以上都是假的;她的主要目的,还是要摸几下明的腿
和腰。
  明看得出来,即便她们才和平相处不到两小时;虽然觉得泥这样的习惯不是
很好,但今天,明不打算纠正些什么。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就随她高兴吧,
明想。以后,丝应该也会有样学样,这种可能性,让明的阴部又湿了。
  就在明被泥搔的笑出声时,丝说了一句梦话:「明──呜呼、我要、把、涂
得满满满──」
  似乎是相当不道德的梦境,都已经做到融化了,丝还在梦礼继续的和明亲热。
  也不过是听了一小段支离破碎的梦话,明却再次满脸通红。泥还伸长腰上的
几只触手,轻搔明的全身上下;故意做出一副已经在涂抹些什么的样子,让两人
的心跳又再次加快。
  之后,要如何和丝解释目前的情况,这事明得和泥讨论一下。除此之外,泥
还有一个主意。
  「我可以让明进到丝的梦里喔。」
  「咦?」明的嘴巴微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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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在梦里的丝,视线模糊;既是因为光线,也是因为泪水。抬起双手的她,
揉一揉眼睛。在梦里,她能清楚看见自己的四肢;都仍维持最原始的粗短模样,
虽然不太方便,但这样的手脚,对她而言别具意义。当初,她就是以这副模样去
和明接触的;当两人在学校里做的时候,她的四肢也还未发育完全。
  丝觉得,自己当时真的挺离谱的;硬要明带着她走,在简短的自我介绍后,
又极力诱惑明。连上课前的一点准备时间都牺牲,这样的节奏,别说是整理想法
了,连情绪都未完全平复;若不是因为明的包容度极高,丝的行为可能让一个刚
上高一的女学生跳楼自杀。想到这里,丝觉得不寒而栗;她承认,找到像明这样
的女孩,根本是运气成分居多。因此尽管丝根本没有宗教信仰,但有生以来第一
次,她很想感谢上天,
  几秒钟后,她再次睁开眼睛,看到明穿着婚纱,双手持白色捧花。
  露出锁骨和肩膀的明,沐浴在刺眼的阳光下。现在是正午吗?丝想,吞一大
口口水。这类琐碎的问题都只是一闪而过,和关心时间比起来,现在的丝,只想
尽可能的睁大双眼,好把眼前的景象给永远烙印在脑中。
  虽感觉很像在扮家家酒,但明的表情看来很认真。丝也是一样,所以,尽管
都紧张到一个地步,她们也绝不弯腰。丝尤其挺着身体,深呼吸至少两次,才觉
得胸口舒坦些。
  然而,丝却觉得这样很对不起蜜。蜜与爱人可没有过这种仪式,身为晚辈,
自己这样好像有点太贪婪、太不体贴。
  咬着双唇的丝,抹去眼中的最后一点泪水。在这美妙的一刻,她决定先不想
太多令人伤心的事。
  要转移注意力很简单,就是盯着明的一对巨乳;就算是穿着很强调胸围的婚
纱,她也根本不需要胸垫。相反的,丝想,是明的胸部有点被挤压到快跳出来;
那对乳房正随着步伐,有着沉沉的弹跳;相当坚挺,却又非常柔软;好像很适合
填满母乳,甚至在怀孕之前就已经散发浓浓乳香;即使是没用双手和嘴唇品嚐过
的人,光看就能晓得,这样的极品绝不是以矽胶填充做出来的。
  明的胸肌不算小,所以胸部形状才这么漂亮,丝想,不愧是练过摔角的人;
当然,这种失礼的分析,明可能听不下去。
  看来比平常要端庄许多的明,正一边挥着手,一边朝丝跑来。
  两人都没有化妆,连耳环和项炼等配件都省了。这样舔的时候才方便,丝想,
已经在脑中计画等等与明缠绵的方法。她个人偏好把明的全身都以精液涂白,就
在这看来极为圣洁的时刻,她要成为某种程度的玷汙者。
  现在,丝这么兴奋,可能不到十分钟就射了。她们会做第二次,这可不用事
先讨论。明可能会劝她别勉强,但在明也高潮前,她绝不休息。
  连眼球都快要有些浮凸的丝,越来越热血沸腾。接着,她突然发现,自己也
穿着婚纱。这种小孩般的体型,会合吗?丝很担心,总觉得自己看来很像一堆肉
条包在婚纱里。但明没有笑她,还一脸陶醉的看着她。
  两人的距离有点远,这是梦里的一个古怪之处。明至少跑了快半分钟,整体
动作好像被放慢不少。而丝一直在欣赏她身上的许多细节,根本没注意到其他的
部分。
  另一个古怪之处是,周围没有其他人。这明显不是公开的婚姻,丝想,对这
种隐密的感觉感到既兴奋又罪恶。她抬头,发现自己原来位在一间教堂里。教堂
的屋顶破了个大洞,前方的讲台爬满藤蔓、苔藓,更后面甚至有棵巨树。树枝的
阴影压过讲台,遮住位於高处的十字架。用於使宾客和信徒安坐的木头长椅堆叠
在两侧,盖满蜘蛛网。
  丝不是很喜欢这个地方,很想问当初是谁决定要在这里举行婚礼的。而当明
抱住她,这些疑问又很快从脑中消失。
  别破坏气氛,丝想,心脏彷彿快要跳出来。极为兴奋的她,马上用身后的触
手把明举起来。后者挣扎了几下,但并非是在表示不干愿,而是在为这过程附上
带有犯罪味道的点缀。
  「反正丝喜欢这样。」明说,嘟着嘴,「这种风格,偶而来一次也可以。
  明应该才刚换上婚纱不久,而在这不过的几秒接触时间内,她的阴部却已经
全湿了,好像比丝还要期待那档事。
  看来早期待这一刻的明,甚至没有穿内裤;整齐却满是湿润光泽的阴毛,在
薄薄的群摆下若隐若现。
  丝才刚注意到这些细为之处,几股热血就立刻从胸腹冲往脑袋;彷彿真的从
脚底到太阳穴都在沸腾,还伴随水壶煮沸的声响;她必须得扭扭脖子,才不至於
昏倒。
  过约三秒后,丝为了压下更多性欲失控的感觉,还故做正经的说:「真受不
了你啊。」
  接着,丝笑出来;当她实在很兴奋时,表情真是有那么点油腻腻的。
  稍微皱着眉头的明,大声说:「还不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
  她鼓着双颊,看来有些不甘心。接着,她强调:「丝要对我负起所有的责任
喔。」这话除了表示性欲高涨外,还有很多想像空间;体温上升的丝,连呼吸都
带有灼热感。
  先前,明好也这么抗议过,这根本就是一种挑逗,她一定晓得这点。
  白色的捧花掉了下来,丝以左手接住。反正附近没有别人,她乾脆把捧花放
到稍远处的一台旧饮水机上;仔细一看,这座教堂里聚集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简直像是一座垃圾场。
  而在这一堆不太搭调的废弃物中,有一个乾净的浴缸;丝认为,只有这玩意
儿是自己不久前从明家里搬来的。尺寸其实比起明家里的小得多,外型也不太一
样,但在梦里,丝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她一边哼着结婚进行曲,一边把明抱到浴缸里;晚一点,她可以和明一起泡
在精液池里。
  一开始,明还不晓得丝要做什么。而在进到浴缸里不到三秒后,明就满脸通
红,大声尖叫;羞到连颈子都出汗的她,双手不断轻打丝的头,让丝头上的触手
发痒。来不及吞下口水的丝,也不管自己的嘴唇有多湿黏,很快就亲吻明的嘴唇。
  身体一下就完全放松的明,停止挣扎。她瘫坐在丝的大腿上。
  来自明两腿间的淫液,先是落在丝的膝盖上,然后才流往小腿度和阴部。丝
还故意让双腿来回磨蹭,偶而以脚踝向上顶。
  明低着头,咬着下唇;看来是想忍着不叫,而到后来,她还是忍不住向后仰。
  闭紧双眼的明,一连叫了好几声;希望自己能忍受更多刺激的挑战失败,却
也令身体更有数十圈苏麻扩散的舒畅感。她的阴部发烫,丝的触手也是差不多情
形。
  很快的,几只触手来到婚纱底下;面对明的腰、臀、背、颈子和乳房,它们
先是轻轻磨蹭、点弄和舔舐,然后才稍微用上牙齿和连续的鼻息。丝想,这么丰
富的刺激,绝对能令明欲罢不能。
  一时之间,难以停止扭腰的明,看来也真是彻底沉浸在触手堆之中;像是被
捆绑,看似在挣扎,表情却极为愉悦;丝特别喜欢她吐舌的模样,配合不算规律
的淫叫声,好像连教堂内的阴影都能给彻底扫去。要过快两分钟后,明才回过神
来,提醒丝:「你这样会把婚纱弄髒、弄坏的!」。
  婚纱是租来的。
  「当然。」丝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把婚纱弄髒甚至弄坏,听起来很粗鲁,但那正是丝想要的;在清晰的纯白之
外,还有一层香甜的乳白;两者混合,配上黑色的秀发;明明是这样强烈的对比,
却又是那么的具有一体感;在破碎的白色衣料下,全身滑嫩、多汁、发烫的明,
已被重新包裹;妄想越来越无节制的丝,很小心控制脸部表情;已经进到浴缸里,
表示接下来双方只会更加坦承,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想将自己鼻孔撑大、嘴巴张
得像是肉食性动物的模样给明看见。
  同样的,在如此浪漫的时刻,明也不该烦恼钱的是;丝对她眨了下右眼,表
示自己会负责一切。
  丝记得在自己的前辈里,有一位对裁缝还挺拿手的。以后,明可以穿上更棒
的婚纱。
  如果触手生物可以在肉室里做出更好的婚纱,又怎么会选了这种常见的款式
呢?反正,丝想,此刻连婚纱也都只是点缀。明懂她所追求的情境,至於许诺或
仪式,则不见得非要按照一般人遵循的规范来。她们也只需要彼此,所以连戒指
都省略了。
  明张开双腿,说:「在我的体内,留下你的痕迹,让我这边的形状,变得更
加适合你吧。」
  丝张大嘴巴,差点被口水呛到。明慢慢点一下头,接着补充:「这才是最棒
的结婚证书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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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脸通红的丝,抬起背后所有触手。才过不到两秒,她就把明的婚纱给撕开;
没完全脱掉,但要让阴部和乳房都露出来。
  两边嘴角一直颤抖的丝,也抬高右手大拇指。她用一块刚生出的尖锐甲壳,
把自己的婚纱给划出一个大开口。她特别让自己的手臂显得轻柔,顺畅但缓慢的
割下,希望能让明觉得她很性感。
  明一看到丝露出乳房,就立刻把嘴吧对上去。右乳房被明一连吸了好几口,
让丝忍不住大叫。
  「噫、啊──」
  就在丝吸一大口气的时候,明抬起头;先是嘴唇相触,发出一连串湿黏的
「嘶噜」声。随着几下剧烈的动作,几颗汗珠被甩得很远;两人的体味已经在浴
缸内彻底混合,虽然目测不到,却让她们有种身处在薄雾之间错觉。
  很快的,明使劲伸长舌头;还没反应过来的丝,感觉自己的双唇正被明的舌
尖撬开;为避免喘不过气,明不完全封住她的嘴。
  曲起双臂的丝,看似受到惊吓。事实上,她很喜欢明这么主动。
  有将近十秒,丝想表现得像个彻底被动的纤弱女孩。因为激动而流泪的她,
甚至还有意让自己看来像是被明硬上。然而,在看到明的笑容时,丝又忍不住大
笑。
  梦中的明,比现实中还要来得淫荡。
  不久前,明的意识来到此处。她才刚睁开双眼,就看到很不得了的场面。
  自己正在和丝做,这部分很普通,毕竟也只有这样才会符合丝的梦话;除了
衣物和场景外,视觉上没有太多部分出乎意料之外。然而,听到自己的分身一下
说出那么多话,让明羞到跪地。一样是刚来到现场的泥,也是一边按着触手裙,
一边睁大双眼。
  「留下痕迹」、「形状变得更加适合你」,即使已经打算成为他们的喂养者,
明也不见得有勇气和他们之中的任何人说出这些话。然而,那句「都是你害的」,
确实是她在现实中讲过的;不否认自己有多淫荡,却也急着强调最终责任并不属
於自己;像这样任性的发言,特别合丝的胃口。
  那个色鬼,一看到自己的开发成果十分显着,就兴奋到不行;在听到自己的
分身是怎样大声淫叫后,咬着牙的明,阴道更是反射性的连续抽动了;一阵又一
阵,彷彿有精液在里头翻滚和沖刷似的错觉,让她差点颓坐到地上。
  别计较太多,明想,眼前的自己,不过是丝梦里的形象。
  和明一样,泥也进到梦里。双脚刚踏到地上的她,眼睛已经很久没眨了。从
刚才到现在,她只是睁大双眼;既没漏看多少细节,也不打算吐槽丝的任何行为。
  明瞇起眼睛,鼓起双颊。下一秒,跪坐在半空中的她,先以右臂遮住乳头,
再以左手掩住阴部。虽试着让自己看来没有分身那么淫荡,而在又过了快十秒后,
明却发现自己搞错重点了。
  不久的将来,希望自己在现实中,也能和丝有这般不知廉耻的对话。
  所以,明其实有点忌妒自己的分身。她之所以感到不耐,除了是担心自己没
有满足丝之外,也是打算在短时间之内有着飞跃性的成长;想更上一层楼,最终
目标却是得表现得更加堕落,这种感觉实在非常微妙。
  而眼前的一切终究是一场梦,明想,呼一口气;现实中,丝并没有很不满足。
夸张到极点的梦,或许反应深层的欲望,但也只是选项之一。确实,她们之间还
可以更进一步,激情的部分可以更丰富、更大胆。至於风格,则可以不需要按照
眼前的方式来;一旦意识到自己仍享有不少自由度,明又觉得好安心。
  相较於乐到快要弄破浴缸的丝,和表情已经逐渐归於平静的明,从喉咙到口
腔都感觉极为乾渇的泥,已经快要把头伸到浴缸里。
  丝睡得很沉,看不到刚潜入梦里的她们;晓得这一点的泥,乾脆直挺着胸,
大大方方的观赏。
  和丝一样,泥就算觉得很刺激,却也不敢露出太夸张的表情。
  若是不慎让口水流到地上,感觉就太轻浮了;特别是在明的面前,泥想,得
表现得比丝要来得有教养才行。
  在观赏的过程中,有大量唾液自泥的口腔内涌出;虽然是如此湿润,却止不
住自胸口蔓延的灼热飢渴。直接一口吞下,实在太显眼了,可让双颊扩大,或者
因为吞嚥速度太慢而呛到,感觉都离端庄有好一段距离;泥在花了一小段时间后,
分段嚥下。
  轻轻呼一口气的她,认为自己成功隐藏在背景之中,不至於让明以为她的性
欲是无底洞;要避免让喂养者感到压力,也要努力使自己的形象在短时间内好转。
  然而,泥忘记自己正使劲按住主要触手。那只触手已经勃起过半,根本没法
压很低;即便把手给伸到背后,她那双过於柄拢的双腿还是露了馅
  明早就发现了,却故意不把视线移到泥身上。和丝一样,泥因兴奋而飘出的
体味,是不会骗人的;明在不知不觉中,培养出一套相当不错的观察法;仔细嗅
闻,连在梦境里都适用。闭上双眼的明,除了佩服自己之外,也对丝的梦境细节
感到惊讶。
  在又过一了将近两分钟后,明回头,瞄了泥一眼。
  与丝和泥不同,身体已经发热到一个地步的明,会直接用色咪咪的表情来预
告自己接下来打算做些什么。泥马上转过身,嘴巴闭紧。接着,她把鼻子以下都
藏到浴缸后。
  晓得自己这样掩饰也太过幼稚的泥,看来就是一副羞到快往后逃跑的样子。
这种令明很有征服快感的表情,泥只持续不到三秒;后者吸一口气,重新挺胸,
做出一副类似她过去的那种傲慢表情,但与先前相比,又软得多,明想,舔一下
左边嘴角。
  泥的主要触手是下去了,位於腹股沟上方的触手裙没再被撑得那么高。然而,
她的两腿内侧与几只触手,却闪烁着几丝的光泽;都是淫水,已经流过膝盖,来
到脚踝;明不可能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泥的这一连串反应,真的会让明感到极为兴奋。至好几秒,明真细望自己也
有条触手;能够插入丝和泥的阴部,让她们淫叫连连。之后,当然是体内射精,
明想,一定会是这种结果的,如此,才会有种相当完整──甚至最为符合正义─
─的感觉。
  起先,明内心的欲望之声是以低语来传达;接着,她差点用低吼的方式,来
描述这过份到极点场面。牙齿稍微用力的明,稍微咬一下舌尖;她用算是挺强硬
的方式,把自己的注意力从一片粉色的妄想世界给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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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呼出一大口气的明,觉得这种憋法真是伤身。身为触手生物的泥,这半天
可能有更多类似的经历。不久前,明才让她射精,却没让她插入。如此,高潮的
感觉是略逊於和丝做的时候;明相信就算让泥长出手脚,在先前的经验中,泥仍
不算是十分满足。
  这时,泥就算忍不住手淫,明也能够体谅;虽然就目前的观察看来,触手生
物好像都不喜欢手淫。
  进入梦境,让明感觉活力十足,没有任何疲惫感。光看这部分,她好像又能
够和泥做上不只一回。但十分可惜的是,毕竟是在梦里,味道和触感等还是有些
失真。似乎只有梦境的主人才能够有近似百分之百的体验,身为访客的明和泥,
只能体会到较少的刺激。
  所以,蜜先前提过的,有关年老以后的性事,也不能用这种方式解决;虽然
是距今很遥远的事,但仔细思考下去,内心的沉重感又回来一点;不过,明想,
性刺激就算只剩不到四成,对身心保养也挺好的。
  在刚进来的时候,泥曾说:「有让明与自己的分身感觉连接的方法。」
  「可以当成是在做SPA。」明笑着说,瞇起眼睛。像这样的弹性思考,她
真的是越来越擅长了。至於像是「自己实在没救了」等吐槽,明想,就先放到一
边吧。
  明双手抱胸,把自己的一对乳房往上抬,让闷在胸口的欲望之气能够散往各
处;如此,不仅姿势比较端正,连呼吸也能顺畅一些。
  准备施展下个法术的泥,已经闭上眼睛。若不是因为现场的味道有些失真,
她身上每只触手的勃起程度会更大一些。
  然而,光是另一个明的淫叫声,还有触手擦过湿滑肉壁,和大腿碰撞屁股的
声响,都让泥越来越难维持站姿。
  好想在这里和明做,泥想,吞下一大口口水;不久前是在丝的身旁,现在则
是在丝的梦里,泥觉得,自己身为姊姊,好像不该如此;丝究竟愿不愿意分享,
明又是否真的会成为喂养者,这些问题到现在都还未确定呢。
  抬高眉毛的明,慢慢往前走。
  泥闭紧双眼,双颊既红又烫。再次睁开双眼的她,一直盯着明的分身,没注
意到本尊已经退到她身旁。
  明伸出左手臂,楼着泥的腰。后者全身一震,却不是因为吓到。
  差点叫出来的泥,腰上的触手几乎全缠到明的身上。明不但没后退,还和泥
脸贴脸的说:「你还没满足,我知道,但现在不行。你想想,在可爱妹妹的梦境
里,与她爱人的正身交合,她却只能享有分身。这样感觉实在有些奇怪──」
  不强调自己即将成为喂养者,而是用「爱人」这个字眼,这可不全是受到蜜
的影响;明和丝已经很像爱人了,未来只会更像;明也不说那样「不道德」,只
以「奇怪」来形容,这让泥对未来有更多期待。
  睁大双眼的泥,试着拼凑出脑中最理想的构图:和丝一起,被明抱在怀中。
这画面才出现不过两秒,泥就因为害羞而摀住脸。明先是使劲亲吻她的锁骨,再
以自己的双乳挤压她的右手臂;又是性挑逗,虽带来性刺激,但应该也能够为此
时的泥带来些许安慰。就算是身在丝的梦里,也别彻底避免和泥碰触;那样就在
太过头了,明不喜欢。
  而明也没有伸手搔弄泥的腰,或掐泥的乳房;为避免一下又弄得两人全身发
烫,明先把她抱得更紧些,再问:「我们现在表现得节制些,这样以后相处才会
更加愉快;我这样想,你觉得没问题吧?」
  泥闭紧双唇,没有回答。明伸长脖子,又问一遍:「你说,对还是不对呢?」
  她咬住泥的耳朵,后者立刻大叫。
  过不到两秒,吐出舌头的泥,口齿不清的说:「是──嗯、哼,我说,明是
对的!」哈出一大口气的她,点了下头。
  明笑出来,放开嘴巴。她亲吻泥的左脸颊,同时使劲嗅闻泥的体味。
  平常,明不是这么强势的人。在学校里,她一旦勾住任何一个同学──无论
是个性白目的,或个性懦弱的同学──的身体,用脸颊相触的方式讲话,一定会
被在背后指指点点。
  和泥强调节制的重要性,明认为现阶段尤其有必要。然而到最后,她也差点
把泥逼到哭出来。
  泥的眼角已经满是泪水,虽然不在预料之外,但实际上看到,还是会让明觉
得自己这样挺差劲的
  伸长舌头的明,舔了舔泥的眼尾和眼头。每一口鹹鹹的泪水,都让明心里刚
燃起的虐待狂之火熄灭不只两分。
  在又考虑一下后,明决定把标准再往下修。她轻轻抚弄泥的主要触手,说:
「所以,我最多用嘴巴,替你再服务一遍。」
  糖果略多於鞭子,明想,自己终究还是那种容易把对方宠坏的人。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感到非常惊讶:泥伸出双手,稍弯下腰,猛捏自己
的大腿两侧;痛得皱起眉头的她,在明开口前先说:「抱歉,我会听话,一定!」
  嘴巴微开的明,用右手摸了下胸口;这时该露出表示讚赏的微笑,她晓得。
然而,几秒钟过去了,她的表情看来却有些僵硬;感觉对此事有什么直接的表达,
都是一件很老派的事。
  往右转头的明,在心里偷偷发誓:下次,她一定会让泥再次射在她体内。
  然而,泥刚才的表情,也让明有种想要射精在她体内的欲望。当然,明没有
触手。事实上,她在成长的过程中,也不曾对自己是一名女性感到遗憾。
  之所以有那样的念头,不过是反映出自己的贪得无餍,明晓得;她想和丝与
泥一样,既能彻底享有身为女人的幸福,也能尽情享受另一性徵所带来的欢愉。
没错,明想,光看内在,她真的是越来越像触手生物。
  在这里看到的一切,明和泥就算再有意见,也不好在之后和丝聊起。特别是
丝可能一醒来就忘了,明想,觉得有些可惜。
  破掉的屋顶、室内的绿意、还有婚纱;眼前的场景实在挺美的,即便是梦,
明也想好好珍惜。她比较喜欢露出乳房的丝,但看一看到婚纱,内心还是有种飞
跃的感觉。
  先前怎么没想到呢?明左手拍一下额头,右手则摸着下巴。以前,她总认为
论色情度,婚纱远不及护士服与空姐服。
  现在看来,这种本身就带有解放意味,又配上些许华丽风格的服装,被撕烂
以后完成度反而更高了!想到这里,明不自觉的用力点头。虽然她挺不想在短短
一周内,连这方面的评论能力都被训练起来。就算是热爱目前生活的证明,但总
觉得整个习惯过程太自然而然,会不利於她的校园和家庭生活。而这些,也算是
老问题了。
  婚纱破掉的程度、部位,都刚刚好,明想,如果是自己拿一堆美术用具来做,
还不见得有丝造成的一半效果。果然还是要用撕的才行,明想,再次点头;总觉
得丝绝不是在完全没概念的情况下做这种事,力道和方向,都在她的计算之内。
明承认,论艺术品味和实现能力,丝都比她高段许多。
  婚纱的材质可不脆弱,丝撕它却好像不需要多少力气。而她在和明做的时候,
却从未对明的身体造成淤青或撕裂伤。是因为丝很温柔,但做爱的时候,只出两
分力,这样丝有享受到吗?
  也许她们掌管性事和俗务的脑袋区块,分得比人类还开;至少在明的印象中,
丝不曾露出过不满足的表情。在意自己是否能完全满足到对方,明发现,自己好
像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思考了。
  呼一口气的明,继续观察眼前的景象。也只有在头两分钟,她会稍微对落入
室内的光线感到不带习惯。
  起先,明认为窄小的浴缸不是个好主意;又硬又限制空间,好像双方都不能
尽情伸展、扭动身体。精液或许会填满半个浴缸,这应该就是丝想追求的效果;
明能理解这之中的趣味之处,尽管肉室应该也可以做出类似浴缸的坑洞,说不定
还附加按摩效果。
  明不想只为了新鲜感,而选择在肉室以外的地方做。可论功能性与舒适度,
她也想不出有哪个地方会高於肉室。比起旅馆套房或哪边的住宅,肉室才是完美
的做爱地点,明想,世上绝大多数的人类都不曾体验过。而在这个时代,她更可
能是唯一进到过肉室里的人类。未来,她还会多次造访。
  又一次,明忍不住为自己感到骄傲;无论在希罕,这毕竟还是为了让性体验
得到最大满足的场所;就许多方面来说,享受这一切,可仍不能和其他正经成就
相比;有点扯太远了,明承认。而她也很快就晓得,自己是在逃避心中的一些谴
责之声;以人类的角度来说,光是对肉室有所坚持,感觉就挺糟糕的,而对人类
的日常生活用品还有些爱好的丝,好像真的比她有品味,也比她更像人类。
  再次闭上双眼的泥,使劲摩擦双手。不到一秒,地上升起数十根冒着银白色
光芒的细长触手。先是穿过她、穿过明,也穿丝,最后才是明的分身。明与自己
的分身连接,泥则与丝连接。
  如此,就可以与梦里的人,有一定程度的感觉共享。这正是明和疑一开始的
目的,尽管在事前,她们根本没经过讨论。明想,虽然触手生物的创造者没成为
他们的喂养者,但在设计这种花样上,他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也算是能解决泥此时飢渴的办法之一,明想。但先前泥却还是希望能够略过
这招,直接与她在这里做。明晓得是为什么,毕竟心理上的感觉还是有差。
  外来者不能操控梦境里的人物,即使明连接的是自己的分身也不行。这也表
示,就算泥连接的是负责主动抽插的丝,感觉上却还是被动的。这不算太差,泥
想,让她回忆起先前明压着她的时候。
  她们最多只能再梦境里待不到十五分钟,要享受的话,得趁早才行。
                28
  明透过自己分身的双眼,看到一脸陶醉的丝。在浴缸里,明刚伸出双手,轻
抚丝的胸部。
  张大嘴巴的丝,呼吸变得急促。她细心舔弄、轻咬明的颈子。明也回舔她头
上的触手根部,偶而以鼻子和额头按压末端和茎部
  使劲淫叫的丝,一下就把舌头伸长到极限。明为了给她带来更多刺激,还对
着她的触手头发哈气。
  丝咬着双唇,伸出两支触手;先撕开婚纱的胸兜,再缠住明的胸部;力道很
轻,又沾了不少丝的唾液。那对巨乳,好像随时都会滑出去,这让她不得不用嘴
巴去吸明的右乳房,再以右手托住名的左乳房。
  把头往后仰的明,闭起右眼;尽管她立刻缩起双手、把嘴巴摀住,却还是一
连叫了好几声。
  很快的,明的双手离开嘴巴;和表现出害羞的模样比起来,能更顺畅的叫出
声,才比较符合她得需求。
  然而,明却还会不自觉的,以手肘遮掩乳房;瞇起眼睛的丝,全身上下的触
手又硬了一些。
  明稍微低头,看丝吸吮她的乳头;细嫩的双颊,先是凹陷,然后再迅速鼓起;
一次又一次,还不时发出些微的嘶咻声,可见有多卖力。明希望自己真有奶水,
能染白丝的口腔与双唇。如此,也能够让她们晚点接吻时,有许多香甜浓郁的点
缀。
  再次伸长舌头的明,舌尖先是点在丝的额头上;接着,她舔到丝的右眼。
  丝不仅反射性的眨了下双眼,还乱了呼吸。而在明的轻柔舔弄下,丝尽管有
些不习惯,还是试着接受这种新颖的刺激方式。
  在舔舐丝的眼球时,明是很小心的。丝也想回舔──目标也许是明的下巴或
嘴角──但明的两只手托着她的胳肢窝,大拇还指按着她的尖窝;如此,肩关节
被制住;意思已经够清楚了,而明为了加强效果,还柔声说:「先别动喔。」
  无论是由明掌握主控权,还是舌尖在眼球上滑动的新奇刺激感,都让丝脑内
的大半意识变得很模糊。嘴巴微开的后者,一边慢慢哈气,一边专心享受这种有
点危险的感觉。明的鼻息让她的耳根苏痒、额头冒汗。
  在轻舔丝的眼球时,明几乎不敢用力;最多只在点到眼头和眼尾的时候,才
稍微大胆一些,好像要刻意品尝丝的眼泪一般。结束时,明在丝的眼球周围舔了
整整两圈。
  丝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全身瘫软的她,两眼一闭;一点泪水立刻从她的眼
角溢出,在落入室内的光线下,两颗泪珠显得无比晶莹。
  放开双手的明,用两手中指抹去那两滴泪水──以快落於丝的脸颊下──。
接着,明伸出舌头,舔了下指尖。
  丝伸长脖子、嘟起嘴巴。几乎是同时的,她和明一起发出吞嚥声。未等明呼
一口气,丝就搂着她的头,使劲亲下去。
  「呜嗯──」明发出听来有些难过的声音,显然是因为呼吸节奏被打乱。丝
这才注意到,自己有点太急了。皱一下眉头的她,赶紧在两边嘴角留个缝隙,让
周围的空气能快点进入。
  感受到丝的动作,明也稍微松开双唇;在喘了两口气后,不服输的明,迅速
把舌头往丝的嘴里头伸;先在丝的两侧牙齿和口腔内壁间来回,再使往什底和舌
根等处舔去,好像要感受口腔深处的最后一丝黏滑一般;嘴巴分开时,明的舌尖
与丝的左边嘴角间,牵出一条相当长的唾液丝线。
  唾液丝线很快断裂,垂落於丝的下巴、脖子,和左乳房上。慢慢伸出舌头的
明,从丝的左乳尖一路舔到双唇,把那些略稠的唾液都给吞下肚。
  抬起双手的丝,轻轻揉捏明的两边乳房。几乎同时,丝背后的四支触手也迅
速变长、张大嘴巴;与先前不同的是,它们这次几乎都没出牙齿。两只嘴边满是
黏液的触手,动作非常迅速。在空中画出简单轨迹的它们,才刚垂下不到几妙,
就已使劲从明的脚背舔弄到脚底。
  身体一连颤了好几下的明,先是叫了几声。接着,她又忍不住笑出来。另外
两支触手,则是负责舔她的大腿关节;这两处的味道可有不小差异,令丝又忍不
住伸出剩下的四只触手;贴着明的腰和肩,一起扭动;现在,被往左转半圈的明,
身体右半边对着丝。丝把轻揉她胸部的双手收回,却又在过程中忍不住轻压了一
下两边乳头。
  过不到几秒,她改抱明的整只左腿,用左脸颊在上磨蹭。和刚才比起来,此
时的动作较为普通,却还是让丝露出十分满足的表情;伸长脖子的她,在用力嗅
闻一阵后,开始舔明的膝关节、小腿肚和脚踝。尽情享受明的骨骼与肌肉线条,
品尝位在汗毛上与毛细孔内体香;对丝来说,那可比牛奶或蜂蜜都要来得香甜
  用尽全力,把位於明毛孔深处的味道全数接收;丝就算知道不可能,脑中还
是充斥着这种想法。
  丝光是仔细用鼻子去品嚐明的左腿,就已经有种快要醉倒的感觉。原先负责
舔弄脚底的两支触手,现在都跑去舔大腿内侧;而忙於刺激膝盖关节的另外两只
触手,则会不时的把舌头滑向阴唇或阴蒂;明叫出声,大口大口的哈气;不少淫
水自阴道涌出,六只触手末端都给沾得湿亮。
  一只撑住她颈子的触手,顶着她的左脸颊。这边也要求要得到一点疼爱吗?
明想,笑了笑;先给它一个吻,接着,再伸舌头,把她的盔状末端和开口各绕了
不只一圈。
  几乎同时的,明曲起双臂,稍使劲揉捏自己的两边乳房;察觉她这个动作,
丝立刻把──原先用於支撑她背部──的两只触手也稍微调整了一下位置。
  它们伸出舌头,舔了下乳房侧缘;接着很快的,它们都张大嘴巴,把明的两
边乳头给含住。
  轻咬双唇的明,慢慢扭着身子;两手握拳、曲起,颤抖的手肘一直挤压着乳
房,令乳头更为突出;她没叫出来,但嘴角一下上扬不少。
  全身出汗的明,体味越来越强烈。丝越舔越陶醉,也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
己的嘴巴。有将近五秒钟的时间,两人的双眼紧闭,舒服到快要几乎失去意识。
在又过五秒后,明才从瞇眼转为睁大右眼。她发现,在某些角度下,婚纱的裙摆
会把丝的头给挡住。渴望改善这点的明,伸出双手,主动把剩下的部分扯开;有
丝造成的开口,只要稍微使力便行。
  现在,明的双腿和阴部是完全露出来了,在腿关节处忙碌的触手,还有越舔
越勤的丝,以及湿得只要一晃就能滴下大量淫液的阴部,全都一目了然。
  不扯开裙摆,明会觉得遗憾,而扯开之后,她又羞得想遮住双眼。她的外阴
唇已经能感受到丝的鼻息,阴蒂还因此连续颤抖。丝也是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
的脑袋给渐渐往下压
  丝应该很快就会舔到阴唇,明想,丝的舌头不如泥的长,但那使劲往里头钻
弄、拨动、绕圈的触感,有可能让明一下就达到高潮。
  接着,就是插入了,明想,吐出舌头;光是在脑中描绘那一连串画面,她的
阴蒂就硬到发疼。
  丝为了集中口水,先让舌头在口腔里搅拌几圈;觉得量和质感都已经符合要
求后,她伸出舌头,一路从明的屁股舔到背脊和颈子。最后,丝在她的右耳根上
轻轻一点。
  像这样的刺激,明可没料到。叫出来的她,张开嘴,一副不满足的样子。
  明觉得很舒服,但体内的热痒感已经开始集中。下一秒,她用右手捏着自己
的左乳房,左手也迅速搔弄着自己的阴唇;以这动作告诉丝,可以插进来了。
                29
  到了这一步,明仍坚持不说出「插我」等字眼。尽管和昨天相比,现在的她,
已不是那么在乎自己看来是否体面
  右手摸着下巴的丝,心想,或许是早该进入了;她注意到,明的眼中透着一
股浓烈的光芒;这可不见得是表示怒意,丝晓得,虽然来是显得有些不满的神色,
明主要是打算让对方知道自己要什么外,也做为整个欢愉过程的强烈调味。
  真是,越来越像夫妻了;丝虽然这么想,却没有说出来。别以为已经达成目
标了,她们要学的还多着呢。丝也在心中默默发誓,以后,她一定要和明在白色
的大床上做。双人床、双人床!一边在心中哼着自编的进行曲,一边亲了一下明
的左脸颊;瞇起眼睛的丝,露出有些抱歉的笑容。她们都很喜欢前戏,只是这次,
明比她急了一点。
  慢慢吸一大口气的丝,赶紧将自己和明的姿势给再调整一遍。虽然前者的表
情没有太多变化,但其实,她已经开始感到有些紧张。有段时间,丝看来是完全
不曾有过类似的情绪,然而,她在和明又做了几次后,反而开始在意自己会不会
在最后这一阶段出错。
  察觉这事的明,感到有些罪恶。她闭上眼睛,吐出舌头,舔了下丝的右边颈
子,表示自己没那么介意节奏的问题
  丝抬起六支触手,负责支撑明的背与腰;剩下的两只,则做为备用,也许舔
弄明的臀部或腰侧。不过最近,丝比较倾向於专注於为自己的主要触手带来刺激,
而忽略它们的存在。
  明左手抓着浴缸边缘,右手则主动把阴唇分开;被淫水沾湿,反着晶亮光泽
的阴毛,挟着一点泡沫──主要是来自丝先前大腿的摩擦,和明自己的几下抠弄
──丝想把舌头给整个往上贴,到此,她有点后悔自己先前过於专注於明的腿,
而不一开始就刺激那早已湿透的阴部。
  先将自己的主要触手扺住明的阴道口,稍微挤开大阴唇,末端则轻轻磨蹭小
阴唇;在好好享受这种细嫩、湿滑的触感约五秒后,屏住呼吸的丝,屁股用力一
挺;阴道口发出滋噜的湿润声,几乎一下就插到底的主要触手,差点和子宫口碰
在一起。
  曲起四肢的明,大声淫叫。然而,她很快就闭紧嘴巴,全身颤抖等反应也只
出现不到三秒。丝认为,自己这次没有哪里做错;无奈实际情况是,明比她还要
习惯做爱,甚至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熟悉丝身上的所有敏感带。
  该说不愧是有机会成为喂养者的人吗?丝想,如此的学习能力,如此的灵活
运用和积极攻势。
  这种资质、心态与活力,可能还超过蜜所追求的「属於我们这一族的大将之
风」。连成年男性都不见得能完全符合的条件,明只花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就完
全培养起来了;思考到此,丝心里当然是高兴的成分居多,但在同时,她也为单
凭自己居然已经难以喂饱明,而感到有些挫折。
  眉角下垂的丝,瞇着眼睛;她嘴巴微开,含着明的左边乳头。
  丝打算在吸吮的同时,小声抗议几句;先说些听来无关紧要的话,像是「你
越来越厉害了」或「我还得要多练练才行」,这样也算是暴露出自己的烦恼核心
了。丝希望,明别把这些话当成单纯的讚美;说来或许可归类於奢望,她希望明
能够了解她的絃外之音,接着再很快安抚她心中的不安与苦涩。
  而就在她说出第一个字前,明先伸出左手,把贴在背后的一只触手贴在自己
的左脸颊上。
  接下来,明像是爱怜小动物似的,以脸颊和耳朵来回磨蹭那只黏乎乎的触手。
几乎同时的,她伸出右手,以食指、中指轻勾丝的下巴。后者先是吞下一大口口
水,然后又屏住呼吸。这一瞬间,她脑中所有的念头,都给这轻搔的动作给中断。
  明的嘴角上扬,说:「注入进来,灌溉我,让我里面变得满满满吧。」
  张大嘴巴的丝,感觉体内有一股热流正在剧烈翻腾;不过是一句话,却让她
无论是心跳还是汗水量,都像是做了一阵剧烈运动似。
  丝抬起右手掌,把额前和两鬓下的和水给抹去。突然间,她觉得就算没看到
明高潮的神情也没关系了。自己先高潮,也不表示就输了;何况无论是要挑战些
什么,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把精液注入到深处,让那里头都是自己的味道;如果量能够多到让明的肚子
稍微胀大一点,就太好了;用目前这种方法做,一点风险也没有,丝想,这真的
是太可惜了!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的丝,差点为此伤感到流下泪来;即便如此,她在这不到
五秒内,已在脑中想像不知几遍:自己的大量精液,一下就进入明的卵巢内;每
只精虫,都一起包围、裹满并戳刺卵子;就算无法合为一体,这种拼了命似的骚
扰感觉也──
  「不行!」丝大喊,在胸前握紧双拳。睁大双眼的明,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丝只是在提醒自己,别一下又妄想得太过分。而这一点,明可是要过了好长
一段时间才发现。
  这一阵子的密集接触,令丝的妄想越来越离谱;若把脑中浮出的念头全都说
出来,相信不只是明,连同伴们也一定会起鸡皮疙瘩的;若一个不小心,导致明
的心理留下阴影,那丝一定会伤心到快要死掉。
  露出尴尬笑容的丝,尽量不让自己的神色显得太紧张;别让主要触手软化,
也别令表情看来太猥琐;先是一长串过分的幻想,接着又是一长串无聊的担忧;
此时的情境是这么美好,不该被太俗气的事给打断,丝想,鼻子迅速呼一口气。
  而且,假设明会因此产生有那么大的生理厌恶,感觉也不太合理;明已经接
受过许多比这更加离谱的事,她也曾深情的和丝说过:「我有预感,总有一天,
我会生下你的孩子。」
  这一句浪漫过头的话,把丝的原始欲望给迅速抬升。即便她也不是完全没有
心理准备,却仍在热度不过五至六分的时候就射精。而在这同时,也让她心中那
──因沉醉在幸福中而长时间蒙灰──的深层理智再次现身。
                30
  无论如何,都不该再增加新的触手生物;身为领袖的蜜,可没这么说。而即
便她不说,大家也都明白。在和明接触之前,肉室内的触手生物都因为长期缺乏
喂养,健康情况已变得十分不理想;露甚至已经失去视力,一天内能从囊内出来
活动的时间不到三小时。最近,丝发现她好像连思考都不如过去那般灵活。
  露的情况是所有触手生物里最糟的。过去,因为一些事,让丝和泥都对她有
些微词。现在,丝回想起来,觉得也不过就是一堆琐碎的小事;陷入如此悲伤的
情况,让她对露的态度转为原谅与同情。
  露的健康状况若至少有蜜那般好,那在和明谈到喂养一事时,丝可能会要她
提防露,而不是提防泥。
  事实上,一直到今天,丝也没有要明提防泥,只强调「其他人都不会像姊姊
那样」。
  当然,丝也很希望自己别再提到有关泥的负面形象。她晓得自己的姊姊是为
了全族存亡,而不惜成为最不讨喜的角色;只是,以强暴为主要手段──无论核
心意义是为了考验或提醒──,都嫌太过残忍了些;要明接受她,丝想,一定得
花上不少时间
  实在太苦涩了,该把注意力放回到与明有孩子的讨论议题上;这的确是件甜
美到令丝想要扭动全身,并写满整整一本企划簿的事(光这事先准备的过程,就
足以令她全然陶醉在其中)。然而,她不久前前所想的,则又恐怖到一个地步;
幸福终於到来,自己才刚嚐几口,却又变得很没自信;紧抱着过去的黑暗回忆,
虽会感到无比痛苦,丝却反觉得那样还比较有真实感,好像自己就只适合在那种
满是绝望感的情形下逐渐腐烂。
  深怕幸福太容易逝去,但怎么会有这种担忧呢?说来有些失礼,丝想,怕明
早死是其中一项;还有其他可能吗,像是受到欺骗?这就比较不可能了,明对她
的感情也许不算相当成熟,却可算得上是极为认真。在这种大事上,两人对彼此
的态度都非常一致。每次想到这里,丝都会感到极为放心。
  在面对自己的欲望上,明也总是表现得很诚实;她想要拥有丝,打算和丝有
更多次性经验;也许,保持这种与触手生物相当的态度,真的会令她成为喂养者。
丝很期待自己能够把现在得到的也分给同胞;他们一定会爱死明的。
  很难得的,丝在做爱的时候想那么多。明若是知道她不够专心,一定会有些
不高兴。所幸,丝很擅於掩饰;在抽插的过程中,她依旧面带微笑、面颊红润,
嘴角又咧得很开;看起来有些色咪咪的,过去,她几乎都是以这种笑容来面对明,
尤其是在她们做爱的时候。
  陶醉在明的体香、韧度刚好的肌肤触感,当然,主要触手进入明的阴道里时,
那包覆主要触手的温润与滑嫩,让丝彷彿有置身在温酒中,加速熟成的感觉。
  之所以不那么想再经历一次溶化,丝想,除了全身痠痛,和不能看到明的高
潮神态外,不能够马上进入明的体内也是一大缺憾;虽然进出的过程中,明会有
些辛苦,但进到她的子宫里,丝除了自己觉得舒畅外,野能够同时照顾到明的身
体;这等於全身检查,至於解决性需求,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明有需要,丝还可以帮她应付英文考试。蜜教了大家不少有用的知识,
语言是其中一项。
  和其他触手生物比起来,明最有可能接纳的,应该就是蜜;希望她们能够相
处良好,如果没啥问题,蜜铁定也能给明带来不少帮助;而明在让蜜进到子宫里
时,触感一定很不一样,丝想;到时候,一定要问明有何感想。
  丝也开始想像,蜜伸出又长又扁的舌头,舔舐明的背和颈子,再用一整面舌
头,像铲水似的挑弄明的阴蒂,足以让明舒服到伸直脚背。
  明在接纳蜜的主要触手时,会是用背后位,还是用正常位呢?想到这里,丝
刚开始发育的阴部,温度又上升了一些。先前心中的阴霾,她只花不到一分钟就
可以抛到脑后。
  明的体内,约两分钟前,丝的主要触手脉动传来一阵骚乱感。丝在兴奋或沉
淀情绪时的脉动,明已经能大致分得出来,而刚才那一阵,显然相当不同。
  会是不安吗?明想,丝在担忧些什么呢?一时之间,明还真想像不到;应该
又是有关喂养的事吧?又或者,丝很害怕自己的地位被其他人取代等;最后一项
虽然,与实际情况相差甚远,但也像是丝总有一天会在意的事。触手生物的内心
总是比她想像中还要来得纤细,而丝这个名字或许也多少透露些什么。
  明伸出右手,以食指擦拭丝的眼角,丝没有流泪,但此举带来的效果相当大。
心里的最后一点不安给明抹去了,丝想,内心终於平静下来。
  总有一天,她要把自己心里所有的悲伤──甚至变态──想法和明说。到时
候,明也许会吐槽她不只五句。但说不定,明在感到惊讶的同时,也会很高兴。
就这议题上,明不喜欢有太多隐瞒;凭着过去的经验,丝认为,她们的烦恼其实
都差不多。不正是因为有些地方极为相像,现在才能够相处得如此融洽吗?这部
分是否真是如此,她们以后会见识到的。
  稍微抬高双腿的明,轻轻夹住丝的腰。她以左脚脚根轻顶丝的尾椎,而这一
下刺激,让丝的主要触手竖得更硬、更直。
  舔湿双唇的明,微微开口:「把我稍微往上抬、哈哼、如此,才更能够吞没
丝的整根──」
  明还没说完,就笑出来。心跳加快的丝,立刻照做。
  当丝稍微往后仰的时候,明会舔弄、轻咬她的乳头和锁骨。
  而当明的身体靠向浴缸边的时候,丝也会使劲亲吻她的乳房。
  短短五秒内,丝就在明的乳房上头下不只五个红印。丝还会张大嘴巴,将明
的乳头、乳晕,和大片乳肉,都给含到嘴里,一副想要因此噎死似的;贪婪、使
尽全力,在上头留下自己的唇印;除了是回应明的热情外,也是为了赶跑自己先
前因胡思乱想所带来的压力。全身已经处在足够热度上的明,面对如此刺激,完
全不觉得痛苦。她舒服的闭上眼睛,淫叫个不停。
  明不想让嘴巴张太大,感觉好像要把丝给吞了似的。而即便又想要顾及形象,
丝的抽插力道,却已在体内扩散;舒畅的感觉从骨盆一路冲到心窝,再从动脉甚
至肺叶中扩散;几乎同时的,随着心跳,这些感觉有新的扩散;涟漪带来更多余
波,明正身处在如风暴般强烈的快感中。才过不到几秒,她就完全抑制不住自己
表现出来的所有反应:全力淫叫、扭动身躯、摇动臀部、双臂时而缩紧,时而伸
展。丝很喜欢她这模样,表示她非常投入、很乐在其中。
                31
  知道自己做得很对,丝也非常高兴。她力道拿捏的功夫比过去来要来得精确、
大胆。说到熟悉明的身体,至今丝算是够有自信了。
  明也在摸熟她的抽插节奏后,更加积极挺动身体,让每次抽插的效率最佳化。
  丝可以感受到,自己的主要触手已探到所未有的深度。也许再过不到两分钟
就要射了,和面对突如其来的冲击不同,她若在这时咬着牙、全身紧绷,反而会
更快射出来;只有稍微放松屁股和双腿的肌肉,才能提高持久度。
  浴缸底变得滑滑的,是从明和丝体内流出的大量淫水所造成;屁股来回摩擦,
发出令她们俩都觉得好害羞的声音。
  吐出舌头的明,闭上眼睛;有将近一分钟,她的双手只停在丝的两边乳房上。
现在,将双手收回来。花将近五秒摸索后,她的手掌落在丝肩胛上。轻轻拥抱,
既不妨碍动作,也不至於一个不小心就分得太开。
  明将身体稍微往前曲,稍微挤压丝的胸部;那对巨乳轻易就将两个小丘给彻
底吞没,几乎连半边腋下也盖过
  两人的乳房相互磨蹭,因兴奋而竖起的乳头,硬度不相上下。当然,论乳头
的大小,明无论何时都比丝要来得大;色泽虽然相近,但在形状上,明已经像个
成年人了;丝想,又吞下一大口口水;这种看法实在太过失礼了,她可不敢和明
说。
  丝可以轻易想像,如此大小,可以很方便小宝宝含住;控制口腔内的力道,
一口多少乳汁,完全随他们高兴。而丝的胸部,则像是刚开始发育的国中生。两
人乳头相触时,无论是绕圈、轻点、用力压、上下磨蹭、左右推挤,还是稍使劲
相撞时,都是丝叫得比较大声。明也常叫出声,但整体感觉,就像是她领着丝加
入合唱。由谁来主导,一目了然,泥想;偶而,其中一方的乳房会滑出,造成一
阵弹跳。这时,明的也远比丝的要来得壮观。
  像这样胸部贴胸部的游戏,她们玩得很久,都忘了去数是谁淫叫的次数比较
多。为了彻底感受明的肌肤,丝伸出双手,将两人身上的婚纱给撕下更多部分。
只剩下一点点的白色布料挂在身上,而这几片布料还因为两人的唾液和淫水,变
得湿湿黏黏的。
  深吸一大口气的丝,把头靠在明的双乳间;右脸颊贴着明的左乳头,唾液也
从右边嘴角流出来;十分陶醉的丝,感觉脑袋一片空白;此时,抽插的动作,几
乎完全都是反射性的。
  很快的,丝的主要触手胀热到极限,臀部肌肉的紧绷程度也已不是受够控制。
她晓得,自己已经尽力了。
  轻咬双唇的明,也是快要达到高潮了。她不仅鼻子出汗,乳房也瞬间膨胀。
  丝花了不少力气,没法做第二次。明可不会嫌她些什么,只希望她别每次都
那么累这次,她们很有可能会在同一时间高潮。
  两人同时高潮,感觉很美,却也有点可惜;丝想,过份专注於自己的欢愉感
受,难以观察对方高潮时的脉动和神态变化。不过,明想,总要体验一次看看;
那绝对会是一次美好的回忆,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写在日记里。
  再又抽插了快半分钟后,丝射出来了;大量的精液直接沖刷明的子宫口,甚
至进入子宫颈中;倒流至阴道口的精液,已经先在数不清的阴道阴道皱褶中先挤
压、弹跳过一阵;大量的精液在主要触手和阴道口间堆积,最后喷溅而出。受到
这一连串刺激,闭紧双眼的明,也很快高潮了。她张大嘴巴、全身紧绷;感觉体
内的热流正一起骚动,好像真的会昏过去
  同一时间,有更多精液落在明的胸口、背部与屁股间。靠着八只次要触手,
把她身上的每一吋肌肤都给染白,这一次,丝做得非常彻底。
  而在接近尾声时,有不少精液射进明的嘴巴里;把嘴角拉长的她,先以牙齿
将大多数的精液都给挡下;在觉得沖刷力道过猛后,明改用嘴唇,然后又不得不
用双手来挡。
  丝是无意识的,将大半触手都改为对准明的嘴巴。而后者也正来到高潮最强
烈的段落,需要喘好几大口气;不能一次吞下太多口,那可能又会呛到。但也不
用担心精液会因此浪费掉,明想,她们可是在浴缸里;等喘够气,也叫得够过瘾
后,她会用舌头铲个几口精液来嚐嚐;若胃口不错,她会喝下至少两大口,当做
营养食品或甜点。
  虽然丝的精液可能热量不低,且一点也不甜,但明已经习惯让自己身体内外
都充满精液。如此淫秽的示爱方式,已经完全不会让明觉得罪恶。
  几乎全身乏力的丝,在明的胸前抖动身体。后者的功力增加了,特别是在主
动出击上;不只是手和口,连身体的扭动节奏、阴部的吸吮,迎接抽插时的呼吸
快慢,都到达艺术的境界;没有任何无力、过头,或突兀之处;虽然有点不自然,
这一点属於人类的笨拙,丝不但不讨厌,还喜欢得很。
  看到明那么快长大,反而让丝有点失落感;上次只是一些,这次根本是已经
完全成熟,丝想,明已经是个大人了;之中的重点,不单只是失去处子之身这么
简单,而是还包含整个心灵和身体操控能力。丝身为触手生物,生来就是为了彻
底享受性和爱。而在不久的将来,她却可能要向明再多学学。
  才过不到几秒,丝就赶跑心中的一点忧郁情绪。和前些日子相比,目前的烦
恼,也都只是过惯好日子的任性胡闹而已;且向明学习,这听起来实在很不错,
丝想,把右手伸到双腿间。
  丝的阴部已经完全发育成熟,以后,明一定会想夺走她这里的处子。到时候,
就换她用这里好好服侍明。
  在即将停止射精时,丝想说些更有诗意、听起来更让人觉得浪漫与温暖的话。
无奈强烈的高潮令,她脑袋昏昏沉沉;即便张大嘴巴,也只断断续续的吐出简单
字句:「好暖和、好棒、舒──」
  精液持续射出,丝声音变得越来越细小;好像逐渐入睡似的无力,令她从舌
头两侧到脑袋深处都有种甜甜的沉重感。
  到最后,丝真的是全身无力。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微弱的她,下巴、鼻子、嘴
巴,都埋在明的双乳间。
  明抓起她的几根主要触手,含到嘴巴里,说了句:「真的?」
  那些触手还在断断续续的射出精液,而受到明的手指与嘴唇刺激,它们又射
出比预先还要多上两倍的量。在又玩了十多秒后,明才停下动作;若不如此,丝
可能连说话都没有办法。
  明亲吻触手的功夫了得,让全身苏苏麻麻的丝,又忍不住叫好几声。大量的
精液很快填满浴缸,才过不到一分钟,两人已经是连胸部都快要被淹没;丝的一
次射精量是很惊人,但也不到这种地步;明想,梦境果然会夸张,也彻底暴露出
丝的深沉欲望;原来即使是床上功夫了得的触手生物,也渴望能扩大自身能力。
  让明穿上另一种婚纱,丝想;晓得避孕机率是百分之百,是少了那么点感觉;
然而,能看到明泡在精液池里,也真是赚到了;浴缸的材质并不彻底防滑,精液
使她的手脚没法停留在一个定点;在努力了好一阵子后,非得靠丝抓住她的模样,
真是太可爱、太有趣了。
  在大片白浊之下,明身上的软嫩肌肤还透着一点红;如此画面,丝光看就觉
得好满足。当精液淹过明的嘴巴和鼻子时,随着吐气,周围又产生不少泡泡;看
到这景象,丝忍不住张口,将一部分精液泡沫给含到嘴巴里。一口吞下的她,感
觉那些泡泡在通过喉咙的过程中被一个个压破;不过是点点的声响,却一样能直
冲耳膜。
  陶醉在这种深沉感觉的丝,也把一部分的精液泡沫给送到明的嘴巴里。
                32
  现在,明因为眼皮上也沾有不少精液,而必须闭上一边眼睛。丝很乐意帮她
舔掉,还多用舌尖点弄眼头与眼尾;那附近的皮肤好细,底下的肌肉组织也嫩得
刚刚好。
  为回应丝,明也伸出舌头;先在丝湿滑的颈子上舔了一大口,然后在右边锁
骨上啜饮一小口精液。不过是一茶匙的量,明却刻意发出好大的啜饮声。闭紧双
眼的丝,大声淫叫;自己竟然连听到啜饮声都能叫出来,在这之前,她可是连想
都没想过;很快的,一股既麻又痒的感觉从耳根爬向头皮,再往下延伸至乳房下
缘。
  丝在大口哈气的同时,乳头也再次勃起。
  双眼半睁的明,又吞下不少精液;口内的泡沫滑入食道,让她小声打了个嗝。
  「噗嗯──」下一秒,明赶紧闭口。实在不好意思的她,赶紧用手摀住嘴巴;
由於动作有些大,让不少位在脖子、腋下、指间,和双乳间的精液流下;现在,
她无论是稍微举手、开腿,或晃动双乳,都会与自己的身体或精液池面,牵出粗
细不一、浓淡有别的长短丝线,也很容易就挤压出「啪啦」、「噗哗」等声响。
  当然,身在精液池里的明,阴毛与阴唇也全给丝的精液染白;接下来,她们
的交合处,会搅打出大量泡沫。如果是在肉室里,挤压精液和淫水的声音,听起
来会格外大。
  在这几分钟的休息过程中,她们也不过才只有几此小小的调情行为,却已让
丝的主要触手再次勃起;为了彻底陶醉於高潮余韵中,她还没从明的体内离开。
  微微张口的明,又一连叫了好几声;感受丝的触手在自己体内变大,还是在
高潮过后,真的会让余韵又往上翻腾。
  明慢慢闭上眼睛,笑出来。过约五秒后,她开腿,夹紧闭股。即使还未休息
够,她也已经准备好第二次性交。
  丝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挺动。而在那之前,她得稍微调整明的乳房位置。
  精液池的浮力,让明的一对巨乳漂啊漂的。丝得用至少两只触手,把它们给
固定在自己乳头随时能碰触的位置。伸长脖子的两人,再次激情拥吻。
  然而,就在丝打算再次挺进时,有个意外的访客自浴缸底下冒出。
  是泥,刚从精液池里伸出头来;她一直躲在浴缸里?丝想,不可能。但如果,
泥很快的使出漩涡,又很快的从漩涡里出来,就有可能;浴缸里的精液看似还维
持在原来的高度,实际上却可能少了很多。所以即使突然多一个人,也不会让精
液一下就满出浴缸。
  倒抽一口气的丝,赶紧把主要触手从明的体内拔出。后者曲起双臂,再次大
叫。
  丝用上所有的触手,弹跳到明的身旁;她把明护住,还露出一副恶狠很的样
子。
  眼前是自己的姊姊,丝实在很难恨她。但在经历过先前的事后,不能再让明
受到伤害;丝认为,自己应该让爱人感到安心,哪怕一时之间表现得有些神经质
也无所谓。
  一开始,泥的分身看来十分期待。而丝举起两只触手,好像随时准备攻击。
咬着双唇的泥,看来有些受伤。
  过约一分钟后,明对泥伸出手。前者的呼吸节奏加快,心跳也有些乱。这表
示,她仍旧对泥有些惧怕;毕竟是那种遭遇,丝想,咬着牙。
  即便如此,明现在的表现,看来是真的打算彻底接受泥。
  泪眼汪汪的泥,伸出双手──呈柱状,各只有三根粗而短的指头──。她抬
起明的一只脚,轻舔指头间的缝隙,好像想藉此表示服从。
  真正的泥,意识一直与丝在梦境里的身体连接。丝没有感觉到,泥自己也是;
过程中,不断感受到丝身上的多方向刺激,让后者的脑袋几乎从头到尾都一直是
恍惚状态。即使只有约四成的感觉,还是让泥几乎高潮;偷窥并参与自己妹妹淫
梦的背德感,绝对是连醒来后也难忘掉。
  明与分身的契合状况不错,她所得到的感受可能被动方面并不多;这表示梦
里的元素并不那么失真,泥想,人物真实度高的梦境,这难道是她们一族融化后
所具有的特殊能力?
  光看这部分,就会觉得醒来后全身痠痛的代价并不算太高;泥难免期待,自
己总有一天也能体会这感觉,说不定就在几天后。若不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分身在
浴缸里出现,她的意识是不会那么清楚的。
  看到自己舔明的脚指,泥不觉得受辱;虽然眼前画面掺有丝的个人见解在其
中,但泥也觉得,如此服务送给自己手脚的人,是再合理也不过的。
  这梦可能有那么点预知成分,泥想,蜜知道吗?
  就在这时,数十道白光突破浴缸,将明和泥连接分身的丝线给切断。时间到
了,她们必须得脱离梦境。她们都玩得很愉快,不会觉得结束在这里非常可惜…

  睁开双眼的明,从地上爬起来。她的阴部湿一大片,胸部也有点胀胀闷闷的
感觉。
  阴毛挂着淫水珠,淫水痕从大腿关节一路留至膝盖窝;也太多了吧,明想;
看到这景象,又一次的,她不确定是该吐槽自己有很离谱,还是要为自己将来能
常常应付触手生物的性需求而感到高兴。
  泥还躺在地上,她伸出双手,揉了下眼睛;在曲起双臂前,她还偷捏了下自
己的胸部和主要触手;皱仅眉头、屏住呼吸,只为了忍住不叫。明全看在眼里,
还吹出一声口哨。泥一注意到她的声音和视线,羞得立刻往左偏过头。
  张大嘴巴的丝,还没醒来。她发出细细的鼾声,偶而还吐出几句淫秽的梦话:
「接着、呼,我要──」在梦里,她正进行第二次把明染白的行动,而这次,她
应该是和泥一起行动。
  错过接下来的画面,有点可惜,明想,叹了口气;时间只有十五分钟,而至
少在梦里,有做到双方都高潮;她提醒自己,要知足。
  明在伸一下懒腰厚,摸着肚子;阴道深处,还残留丝大量精液冲入、挤压的
触感。
  真是既过瘾又危险,明想,晓得自己欲罢不能。而渴望拥有小宝宝的想法,
让她的阴道深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强烈脉动。
                33
  笑出来的明,含着右手食指,把刚才所想的又重新描绘了几遍;她在呼了一
大口气后,还顺便预习以后和丝或泥做到此段落时的扭腰方式。明暂时不打算把
这想法告诉泥,虽然她们先前曾亲热过,又让泥抱着她穿过漩涡。泥到现在可能
还不敢确定,自己以后是否能有和丝一样的机会。她当然有,明想,但维持一点
不确定感会比较有趣。
  梦里的精液量相当惊人,如此淫秽的沐浴,确实让她兴奋得从阴部到脊椎都
一阵麻。不过,明还是比较喜欢今天稍早时候的那两次,毕竟是真实经历,难以
把精液全留在身上和体内的点点遗憾,也很值得玩味。
  一天三次高潮,有点过头,很堕落,明承认,心里仍希望自己是个小孩的部
分发出谴责之声,但以愉快度来说,无可挑剔。她想着想着,嘴角迅速上扬;这
种笑容有点太过头,她赶紧用两手盖住嘴巴
  瞇已眼睛的明,看了下位在右后方的泥。后者刚起身,正抬高下巴、闭上眼
睛;如此缓慢呼吸,彷彿沐浴中的模样,明猜,泥是在回忆先前梦境:代入自己
的妹妹,和未来的喂养者一起穿着婚纱做爱,一定很刺激。
  明也差不多,在进去之前,她以为丝的梦会有不少令她头痛的成分,之后却
只是对各个细节感到很佩服;至少,有人和自己一起经历过如此难为情的事,这
一点明让非常安心。
  也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明想,认为以后自己内心期待什么,想玩什么花样,
就要直接说出来。坦承比较不容易闷出病,且触手生物知道肉室里唯一的人类,
比他们原先以为的还要爱玩,应该会让他们相当高兴。
  明想再宠爱他们一点,但得注意别让自己太累。虽然她还年轻,但除了成为
喂养者的那一天之外,一天应付最多两个人应该就够了;周六日休息,她认为这
样的次数刚刚好。
  丝还未醒来,或许爸妈已经再担心了,明想,不能再浪费时间。她爬向丝,
以眼神示意泥。一开始,泥还不确定明的意思。要过了至少三秒,她才意识到现
在明身上的味道,一定会让丝误会。
  没多少选择的泥,只好躲起来;在距离明和丝约二十公尺的地方躺下,用十
多根肉柱把自己遮住。肉柱的线条和色泽和肉室的墙壁一样,远看还真的察觉不
到有肉柱的存在,更看不到位在后面的泥。
  明可不会再拍丝的脸。她以一个吻叫丝起床。
  明也发现,自己是很期待这个时刻到来的。
  张口,感受丝的软嫩嘴唇,和在那之后的两排牙齿。丝的牙齿很乾净,明已
经舔过好几遍,却还是忍不住用舌头再左右舔上两回。
  丝发出「呜嗯」声,也伸舌头回应,而这似乎只是反射动作。已经超过十秒,
她还是没醒来,眉头连皱也不皱一下。似乎,她只是被搔得有些痒;睡得这么沉,
再给她几个吻也一样,明想。
  她是很乐意在丝的全身都种满草莓,一如丝在梦里对她的胸部所做的。她决
定改天再玩,别忘了,现在应该赶快和丝讲述先前发生的事,还有该赶快回家才
对。
  明决定狠下心,用咬的。她张口,对上丝的左乳头,细心拿捏力道。她不断
提醒自己,不要太粗鲁,如果会让丝觉得痛,也必须是带有性刺激成份的痛感才
行。算是很体贴触手生物的思考。
  明一边把牙齿贴上丝的胸部,一边回想。学校里,从来没人称讚她温柔体贴。
是因为身高太高的缘故,加上她平常又面无表情,难怪会让人认为她总是太过冷
漠。不过一百七十多而已,明想,却不曾对此大声抗议过。她的胸部很大,头发
充满光泽,五官还算细緻,却好像还是让一堆人望之却步。那种刺人的视线,她
常常感受得到。一想到不光是自己班上,可能高两个年级的学长解,都会为她感
到遗憾,就让她双乳的胀痛感觉提高。
  有将近十秒,明沉浸在自卑情绪中。注意力再次回到丝的身体上,明的牙齿
已经贴上去,但就这样咬下去感觉不太对。
  她晓得该怎么做,先伸出舌头,轻舔丝的两边乳房。用舌头把这两座柔软、
可一手掌握的突起,舔出柔嫩的起伏。吞下一堆口水的明,心情好到快要哼出歌
来。
  丝发出好听的声音,还扭着身体,当然不如做爱的时候强烈,但反应已经比
先前大多了。明见有效,才把嘴巴张大。她以很快的速度,但却轻得像是衔起棉
花的力道,咬丝的左边乳头。
  「啊噫──」
  丝叫出声,明听到,脑中立刻出现自己高举奖杯的景象;很正常,但还是有
点太蠢了,觉得有点难为情的明,不好和丝讲。
  丝睁开双眼,看到明,明也看着她,舍不得放开她的乳头。明一边含着她的
乳头,一边说:「该回家啰。」
  丝点头,立刻从地上坐起来。而明还是含着她的乳头不放。
  明对丝的左边乳房舔弄了好一阵,为了使丝的右边乳头不至於太寂寞,她也
亲吻了下丝的右乳房下缘。亲得有些用力,刻意在上头留下唇印。
  丝发出满足的叫声,混着点笑声,像小孩子多收到两份礼物。腰和臀不受控
制的她,颤抖了好一阵。她没发现泥就在附近,而刚竖起耳朵的后者,也正努力
不让自己头上和腰上的触手抬起。
  丝醒来后,受到一连串刺激,差点又再次高潮。有点恍惚的她,慢慢站起来。
  明无论是嘴唇还是舌头的力道都控制得刚刚好,让丝又处於半梦半醒间。后
者大概又有四分之一的脑袋,还沉浸在先前的梦境里。
  丝又多花了几秒,才想起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她也露出有些期待的表情,
以为自己进到明的体内。她挺喜欢在明的体内感受脚踏车的震荡感,有如置身在
摇篮之中。
  而现在有泥,可以节省很多时间,这也是明为何愿意进到丝梦里一趟的理由。
至少是其中一个理由。明还没跟丝说,很惊讶她到现在还都还没闻到泥的味道。
  终於,丝在舔了下明的右边肩膀时,注意到有些不对。丝先是瞪大眼睛,然
后是皱一下眉头。
  明看着她,表情平常。现在,明不用回头也晓得,躲在肉柱后的泥已经察觉
到气氛不对。先别探出头啊,明想,泥应该也不敢让肉柱开个小缝,好观察她们
这边的情况。
  蹲下来的丝,抬头看了下明的双眼;在说了声「抱歉」后,丝才伸出双手,
轻按明的大腿肌肉。这么做是在确认什么,明一开始还不晓得。在丝按了快五下
后,明才知道,腿部肌肉的紧绷程度,能反映出先前的运动程度。
  用这种方式,可能找出明又经历过一次性爱的证据?确实,明在和她们亲热
的时候,双腿总是很用力,即使是给触手抬着也一样。接受强烈的性刺激时,明
的双腿总是会忍不住曲起、伸直,或夹紧。如果明是在非自愿的情形下做,身体
的紧绷程度会更高。
  明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先前,她不是把丝压着做?
  难道丝在自己也受到强烈性刺激,身体还快要融化的情形下,有记下明那时
的肌肉紧绷程度?
  在丝融化的这段时间里,明可能有过久坐,到处走动,甚至跑步等经历,丝
是否连这些细微差异都分得出来?抬高眉毛的明,感到极为佩服。难怪丝的每一
下抚摸、揉捏都能让她觉得好舒服。掌握人类的肉体,对他们而言应该只是小意
思。
  丝虽然忙了快十秒,却还是不敢确定些什么;可能是因为明没有让泥的主要
触手插入的缘故,和丝预先假设的情况不同。
  一点点泥的味道,和目前明双腿的紧绷程度,都不足以构成证据。上一次,
明可没打算隐瞒;也许,丝想,明在认真考虑过成为喂养者的事后,以为自己要
习惯忍受这种事;有点牵强,却不是不可能。
  从丝现在皱紧眉头的模样,明可以看出,一但丝确定她和泥有接触,并认为
泥还使用和上次一样的手段,丝可能不会放过泥。
  在任由丝检查一阵后,应该把事实真相说出来;明晓得,却没这么做。倒不
很想看她们吵架,明没有那种差劲的兴趣。她当然也期望这对姊妹的误会能够解
开,却也担心自己的可能会因为描述不当,而造成更多误会。
  要是泥没选择躲起来,明把那一段经历告诉丝的感觉会更自然些。而在几分
钟前,明也觉得,泥躲起来是对的。
  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带着另一个刚亲热过的人,再开口解释此时的状况,这
画面感觉就是很扯;毎次意识到这一点,都会让明闭紧嘴巴。
  泥也许以为,自己的妹妹会对她动手。就算如此,丝应该也不会做得太过分
(不会比明昨天对泥做的那几下反击来得过分)。
  丝最多只会挡在她和明之间,不会和先前在梦里看到的差多少。而或许,这
正是泥不想看到的。光那态度就会让泥很不好受,明想,泥感觉挺容易受伤的。
  丝晓得,在自己融化的这段期间,明经历了很多事。这一次,泥可能没有受
伤,因为明是那么的温柔;凭着有限的了解,丝做出这种与事实相差甚远推理。
她是如何担心泥再次出手,明已经在梦里看到。
  此时,从丝的严肃神情看来,她为了保护明,搞不好真的会使出比梦里还要
激烈的手段。
  明突然想到,若丝一觉醒来,看见泥正在舔明的脚指,就和梦里的场景一样,
那丝应该马上就懂了;居然没早点意识到这一点,也怪当时泥太紧张,明则是满
脑子只想着要回家,以及──如何用好玩又不会太过分的方式──叫丝起床。
  就在明试着拉平舌头,可能结结巴巴的说出一句「听我解释」之前,丝有了
更进一步决定。后者觉得,光只是针对双腿还不够。
  伸长脖子的丝,一直盯着明的阴部;几只触手连续发出「咕咚」声,多次调
整长度;为求保险,她打算对明做更多的检查。
  再深入一些?明很好奇,虽然时机不太对,但无可避免的,她又感到有些兴
奋。这很不应该不应该,明晓得,泥现在一定很急。
  丝光只对明的双腿揉捏,就让后者的阴蒂充血。明的乳头没有勃起;只要稍
微控制丹田,就能把冲至胸口的热流压下来;可就是阻止不了自己的下半身。所
以不久前,明曾想过,自己若是一名男性,一定得常常弯着腰走路。
  明勃起的阴蒂,溢到阴唇外的淫水,丝绝对是看在眼中。而后者却没有脸红,
手指也没有传来强烈脉动。
  当然,丝的触手也只是垂着,头上的、背后的,和两腿间的都是。她正在思
考很沉重的事,无暇欣赏,第一次如此
  一小部分让明觉得很感动,却也有很大的一部分,让明忍不住皱眉;既然如
此,就更应该快点说才是;而明的直觉却认为,再晚一点也梅关系;多看看丝的
反应,加深对丝的了解。在她情绪激动的时候解释,说不定效果会更好。
  因为实际情况既简单又轻松,所以算是给丝带来惊喜;有必要为了这个效果
而冒险吗?明对於自己的贪玩念头,也有不只一点质疑。丝不是那种一生起气来,
就不愿意听任何解释的人;凭着先前的相处经验,明晓得。
  刚躲起来的泥,一定很担心;她现在应正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这里的动静;
几乎没有任何声音,而她又不好探出头,只能稍微撑起身体;必须继续躲在肉柱
后,又不让肉柱妨碍。
  泥一直维持那个姿势,脖子和腰都会酸的,明觉得挺对不起她的。明也注意
到,丝在经历过一次融化后,好像没有头痛或腰酸背痛的问题,是丝太专心,或
是泥弄错些什么?
  明没有受到强烈冲击的压力,丝却到现在都没发现;在细緻程度上,和露那
种透过啃咬来观察身体情况有很大的差异。一下就看透一个人的体内细节,这显
然不是丝的强项;也许,她曾看其他触手生物这么做过,并嚐试模仿。最初这么
做的,应该是蜜,明想,毕竟在触手生物中,只有蜜曾有过爱人。
  丝用两手拇指,分开明的两片阴唇。下一秒,前者就把鼻子凑上去。
  一直要到口鼻完全贴上了,丝才说「对不起」。不用说对不起,明想开口提
醒,但丝的鼻尖和嘴唇震动,让明舒服得往后仰。丝几乎是把鼻子伸进明的阴道
里,不断挤出湿润的声响。
  头几秒,丝是脸红的,身上的触手看来很不安分,但她还是强压下欲望。
  明就没办法了,丝的皮肤──那触感是明最熟悉,也最喜欢的──不常给予
她阴部刺激的鼻子──总是迎接丝的纸尖、舌头或触手,鼻子只会是在不小心或
其他无可避免的情形下碰到──明忍不住叫出声,阴蒂勃起到极限。
  明低头,咬着双唇;隔着阴毛,她可以看到自己阴蒂的光泽,比以往更为细
緻,粉色的感觉也加厚,比有经验之前还要漂亮,与触手生物交合的印记。
  不意外的,一些淫水从明的阴道流出。而十分难得的,闻到明的体味,看到
明的阴部湿润,却丝几乎不感到兴奋。丝这么专心,让明不好扭动屁股。
  丝的鼻尖和鼻息,搔得明好舒服。丝是很认真的,但如果是要确认,为什么
不用舌头舔呢?明好希望她把嘴唇贴上来,乾脆把眼脸也贴上来。用比舌头还嫩
的阴蒂与彻底湿润的小阴唇,感受丝的睫毛轻搔和眼珠滚动,光这想法就快把她
推向高潮。明忍注把丝的头给往阴道口和阴蒂按的欲望,那样太粗鲁了。
  明用颤抖的声音说:「不用说、嗯──抱歉。」
  以前,丝舔舐她的乳头、阴部,把触手塞到她的嘴里、阴道里,都没有说抱
歉,也不会询问可不可以。明希望,以后丝可以不用那么有礼貌。她可以像泥一
样,高兴的时候就对她上下其手。
  明的阴部很乾净,只沾满明自己的淫水,没有任何一点精液痕迹。明阴唇闭
得很紧,不像是这几天密集做爱的女人。这不是观察重点,任何触手生物,都可
以为自己交合的对象作出这种修饰,这既是保养,也是伪装。
  丝伸出触手,不是为了与明调情,而是要仔细检查明的身体。
  明现在才注意到,丝的触手上是有鼻孔的,平常不用的时候都闭得很紧。难
怪她没发现。
  丝伸出五根触手,闻了下明的头发,不漏掉发根和发尾末端,尽管那是她们
首先清洁的几个地方。泥舔得乾乾净净,连一点唾液都没留下,丝还没法做得这
么彻底。
  五根触手中,有三根还嗅闻明的耳根和耳朵深处,让明痒得笑出声来。丝应
该看得出,明不是又遭到泥的粗暴对待。但丝依旧表情严肃,以为明仍在强颜欢
笑。
  说声「抱歉」,分开她的屁股。丝伸出三根触手,来回嗅了至少各两下。
  明觉得很不好意思,虽然她洗澡时有很注意那里,但丝这么靠近嗅闻,还是
让她很没自信。
  丝没有偷舔,明感到放心,也有那么些遗憾。丝要是舔她那里,她一定会全
身颤抖,和舔她肚子的时候一样。
  明注意到,这几个部位,明显是她们在帮忙清理时可能漏掉的,所以丝才会
特别详细检查。
  最后,丝在明的右边臀部下方闻到味道。明知道,因为位在那里的触手颤抖
了一下。丝从头到脚都检查过了,只有那里有味道。清理得真是乾净,明想,以
后即使是在午休的时候做也,不用担心会被同学或老师发现。
  丝在嗅闻了一阵后,说了句让明不感到意外的话:「姊姊她又──」
  丝没有说完,一股怒意就冲上喉头。上次,她呆愣在原地,满脑子只想着如
何解释泥的行为,以及要如何安慰明。
  昨晚,丝对泥的行为,是难过多过於生气。这一次,可是完全不同;非常火
大的丝,目露凶光,头上的触手竖起。她滑嫩的皮肤下,浮起结构複杂的筋肉,
将青色的血管给挤得浮凸。她的身体比平时大上一圈,血液也好像快要沸腾;原
来丝生气是这模样,明觉得很新鲜。
  和这情况比起来,明更喜欢丝在和她做爱时,因为她的一些恶作剧行为而生
气的模样,那样才比较可爱。
  泥现在可能正再发抖。丝以这模样快步奔向泥,泥一定会吓到腿软,完全不
像姊姊。明也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态度,几乎从头到尾,她都好像觉得这场面很好
玩、很有看头似的,几乎就是在幸灾乐祸,有点过分。
  明迟迟不说出真相,暴露出自身的道德不足。而期待丝的调查,带给她更多
性满足,这更是显得她心态荒唐、不成熟。明不想扮演这种角色,是时后进入重
点了。
  在丝的身体再胀大一圈前,明咳了两声,说:「你误会了。」
  终於,明伸出手刀,轻劈丝的脑袋。受到这一击的后者,肩膀颤了一下。她
头上的触手垂下来,手脚不再那么紧绷。
  丝的拳头张开,双腿并拢。后一项动作,似乎是她下意识的娇嫩的模样,来
遮掩肃杀的感觉。把右手放到左乳房上的她,成功安抚剧烈跳动的心脏。她的器
官和骨骼仍有模糊之处,动作却与人类越来越无差异。
  嘴巴闭起的丝,看来冷静一些了。她看着明,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
  明又咳了一下,说:「先前,泥来找我,因为闻到我们的味道。」
  丝张大嘴巴,却屏住呼吸。瞇起眼睛的明,看了下肉室地面和墙壁,不清楚
是哪里强化她和丝的体味。
  明继续说:「体味传得那么远,泥不只是闻到,还听到我们的叫声。」
  丝脸红,说:「实在好难为情啊。」
  「很难为情吧。」明说,两边眉毛颤抖了一阵,「泥是在你融化不久后出现
的,真是──你应该告诉我,太密集的做爱会导致你变成那样」
  「咦,我没说吗?」丝歪着头,嘴巴嘟起;在思考一阵后,她发出一声「啊」,
说:「抱歉,我忘记了。」
  「我吓得半死,」明严肃的说,「还哭出来,以为你真的要死了!」
  「你用阴道吸吮我的主要触手,和压着我做的时候,我是觉得自己快死了。」
  丝说完,笑了出来。瞇起眼睛的她,不怕如此不正经的回答会让明生气。
  明听到她那么说,虽一样露出笑容,却也羞得想用脸撞地。丝很满意她的反
应,继续说:「你压着我做的时候,感觉比那一下吸吮还厉害。毕竟我刚射过一
次,不只是触手,全身都正敏感。」
  明脸红,问:「那时你是高兴,还是觉得很痛苦?」
  「怎可能痛苦,当然是高兴啦!虽然,我们进展到那一步,好像有些太快了。」
  丝抱着胸,一脸陶醉样的说:「明已经是个大人了呢──」
  「先别谈这个。」明说,差点又把那据「还不都是你害的」给说出来;脸相
当红的她,问:「泥跟我说,『每个触手生物,都想体会一次融化的感觉』。那
时,你该不会满脑子都想着,要赶快进入那状态吧?」
  「这个嘛──也不完全是那样啦。」丝说,右手摸着后脑杓。
  咬一下双唇的明,开口:「当时她每走一步都会痛,我觉得她很可怜,所以
我用嘴巴和手,替她服务了一遍。」
  「咦──?」丝非常惊讶,身体还微微往前倾,「所以,是明主动?」
  「你生气吗,是否觉得受到背叛?」明问,曾想过如此瞄述时要大胆一些,
但真的说出来后,还是会有些担心。
  丝听完后,看来一点也不受伤;似乎,她也没思考过任何背叛不背判的问题。
  而听到明这么问,丝是想装得好像有点在意的样子,却彻底失败。
  丝握紧双拳,说:「请、请明继续说下去。」蹎起脚的她,显然很好奇接下
来的发展。明注意到她的双手压在主要触手上,连她背上和头上的触手都是半充
血状态。丝背后的触手中,有两只触手,像狗尾巴一样左右摇晃。刚才的故事,
让丝非常兴奋;看到她只有这种反应,明完全放下心来。
  明低着头,说:「我主要是用嘴巴,还有双手。」瞇起眼睛的她,晓得丝想
听更详细一些的描述,最好还配上动作。
  把梦里的经历也算在内,明今天一共体会三次高潮;而刚才那几下搔弄,又
差点把她推向第四次高潮。她很满足,当然,不该觉得不满足。但现在,她心里
难免又觉得有些痒痒的。
  先不管丝如何期待,明决定,在讲到这些事的重点时,表现得节制一些:
「后来,她把舌头伸到我那里。然后很快的,我去了。」
  还是很露骨,明想。虽然很精简,丝依旧听得入迷;用背后的两只触手遮掩
上扬的嘴角,却发出吸口水的声音。这样不是欲盖弥彰吗?明想,很不满意自己
的描述能力。但毕竟描述的就是那档事,她实在没什么办法。
  这几天的每次经验,都美到让她想写在日记本里,但就算用相当隐晦的描述,
读起来还是会很像色情小说──也许还是古典风格的色情小说──一样不能给爸
妈看到,也不能给自己的姊姊看到。明若是一个人住,甚至想把每次的亲热过程
都给拍下来。而不过才几秒钟的时间,她又胡思乱想到很古怪的地方;在把意识
拉回来后,她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当下的主要话题上。
  泥舌头进来的这部份,明原本是想隐瞒的。只强调自己让泥高潮的那部份,
这样可以减低泥在这件事情上的侵略成分;但泥的恢复情况,是经历至少两次高
潮所造成,丝不可能看不出。
  把眼睛睁大到极限的丝,很快就问:「是谁高潮了两次,还是两人各高潮一
次。」
  明把眼睛往右偏,说:「先前是我让她高潮,接着是她让我高潮。」
  丝双手盖住鼻子,好像怕自己流鼻血。这是她最期望的答案?明想,继续说:
「我还──尿出来。就是忍不住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咬着牙的丝,再也忍不住了;她发出尖锐的鸣叫声,弯下腰。
  一听到明不久前曾失禁,丝身后的触手骚动得更厉害。不过就是排泄,有这
么美好吗?明想,嘟起嘴巴;丝应该猜得出,泥接下来会做什么:用嘴巴去接,
一口一口的吞下;她们都是触手生物,还是姊妹。
  说到这一段,明还是有些罪恶感。「抱歉,」她说,看着丝,「我和你做的
时候都没有这么过。」
  「不,」丝用右手背使劲擦了下嘴巴,说,「不用在意。」
  反正以后她也有机会,明想,晓得这想法在丝的脑中出现。
  从丝的一连串反应看来,她对泥应该是已经完全没有敌意了。
  明转头,叫了声:「泥──!」
  一直到这时,丝才注意到,附近有一堆肉柱,离她们不算太远。只是丝一直
看着明的脸──或明的身体──,在生气的时候,丝也只专注在脑中的想像画面,
没怎么注意周遭环境。
  明挥了下手,泥弹跳似的站起。前者必须咬一下舌头,才没笑出来。泥拎着
触手裙,跨过肉柱,走过来。现在的她不用拎起触手裙,也能跨过比肉柱还要高
的障碍物。不是因为这样看来比较淑女,而是希望丝看清楚她的双手与双脚。
  明原本以为,泥在如此展示时,表情会有些得意。而后者却一点也没有那种
感觉,和几分钟前一样,她还是相当紧张,露出有点僵硬的浅笑。
  身为姊姊的泥,对丝弯着腰,好像一副随时都准备要鞠躬的样子;如此有礼,
完全看不出一点傲气,与明第一次见面时彻底相反;是亲热的先后顺序,造成如
此差异。明不住想到所谓的「大老婆」和「妾」的差异,而才过不到几秒,她马
上就把这两个词给赶出脑外。现在,需要比较不那么传统的辞彙,才能形容与两
只以上触手生物的关系;要更浪漫、更新潮一些;无奈的是,明词穷。
  没有足够的爱,不可能在双方各一次高潮的情况下,就长出形状与功能皆完
好的手脚,丝想,仔细瞧了瞧泥的全身上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34
  挺起胸膛的明,嘴角再次上扬。丝睁大双眼,微微开口:「你们──现在真
的没问题了?」
  「没错。」明不只抢在泥之前回答,还配合点头与抬高两边眉毛等动作;尽
管使气氛变得滑稽,却能成功的让丝和泥都安心许多。
  呼出一大口气的丝,把位在肩胛下的两只触手给收回;先前,伸出这两只触
手,不单是为了抚摸明,也是随时都准备要挡在明与泥之间。而从触手末端的裂
缝看来,明想,丝说不定准备张口、啃咬泥。这些触手从未真正弄痛明,却还是
有化为武器的潜力。
  听过明的话,触手全部垂下的丝,抬头看着泥。后者没有说话,只是继续露
出有些僵硬的微笑。
  泥不确定自己的妹妹最后会用什么样的态度来看待整件事,虽然丝曾说「不
用在意」,但那句话是对明说的。明不只是可能成为他们喂养者的人,还是丝的
爱人。
  泥昨晚的所作所为,连蜜都有些感冒;曾萌生独占心的丝,会对她这个姊姊
有不少怨恨,也是可以理解的。在梦里,丝和明的亲热进入到第二回合时,很乐
意让泥的分身加入。
  那只能当做参考,泥想,两手放在腰后。
  伸一下懒腰的丝,在双腿还未完全伸直的时候,被明亲了下右边臀部。丝闭
紧双眼,差点叫出来。
  过约十秒后,丝走向泥。回忆自己妹妹刚才杀气腾腾的模样,泥还真有点想
要逃开。
  咬着双唇的泥,不希望自己退缩的模样被明看见。而刚才,明已经为她做了
那么多,她必须要拿出相称的勇气。
  泥皱着眉头、握紧双拳;在又吞下不少口水的同时,她也先试着把下巴给抬
高,尽可能让自己看来够勇敢。接下来,无论丝是要骂她,还是要出手揍她,她
都愿意接受。
  很快的,丝伸出双手,也伸出背后的触手。泥屏住呼吸,闭上眼睛。
  丝的两只手碰触泥的背,泥缩了一下身体。丝抱住她,整张脸埋到她的双乳
间。
  泥瞪大双眼,明松了一口气;果然,比起紧张、尴尬的关系,丝还是希望能
够和泥的关系良好。
  泥也伸出双手,抱紧丝。泥腰上的触手贴在丝的背和腰上。
  泥亲了下丝的脸。几乎同时的,姊妹俩都笑出声。
  三人都坐下来。跪坐或盘腿坐,明应该选择前一种。她到现在都还没穿上衣
服,后一种坐法会让她露出阴部。
  反正对面是丝和泥,她们想看就看个过瘾吧──这想法从明的脑中闪过;而
在又思索几秒后,明发现,自己暂时没办法表现得多大胆。情欲没那么高涨时,
一点矜持还是必要的,就算眼前两人都曾和她做过爱。
  早些时候,她和丝做的时候,那种几乎用不着丝出力的体位,给她的双腿带
来不少负担。刚才,泥的饮料已经把她全身上下的酸痛给至好一半,但刚才又经
过一段稍微紧张的场面,那隐隐酸疼的感觉又回来了。
  明只好先盘腿坐下,选择跪坐──双腿不并拢──的丝和泥,忍不住偷瞄了
一眼。
  看到她们两腿间的主要触手动了一下,明心想,以后一定会常常和他们两个
人做;一次两位,这种组合的次数可能多过一次一位;那一系列不道德的构图,
又让明的阴蒂充血。
  明想叹一口气,也有点怕口水流下来;真是没救了,她在心里狠很拍了下自
己的头……
  像这样吐槽自己,到底是第几次了?这种琐碎的事还是先放到一边吧,明想,
看着丝,开口:「知道我和泥亲热过,晓得我不是被迫的,你真的是一点也不生
气?」
  「嗯。」丝点头,有些紧张的眼神看来,晓得明在暗示些什么
  「你完全不忌妒?」
  「呃──」丝思考了一阵,好像完全没就这个问题好好思考过。
  过约三秒后,丝才回答:「嗯哼!」虽是简单的答案,她却全身僵硬、冒汗。
  「那──」明问,「你对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感到非常兴奋,对吧?」
  再明显也不过了,丝不只是喜欢色情故事而已;明和泥缠绵的画面,丝或许
已经偷偷幻想过好几回。
  「我非常兴奋。」丝慢慢点头,说:「知道你和姊姊合好后──我感到很抱
歉,但我想,我还是应该老实说──听到你说没让她插入,我竟然会觉得很遗憾。」
  算是在意料之内,明想。泥脸红,丝继续说:「听到你和姊姊合好,我心里
浮现至少十个画面,都是你在她的怀中扭着身子,或是你压着她做的模样。啊嗯,
就像我对你,或是你对我那样,哈、哈。」
  丝红着脸,笑出来;开朗程度只有平常的六分,显示她还有些话闷着没说。
  丝不太敢说的部分,绝对是更为诚实,也更为露骨的想法;一些她认为只有
触手生物懂,而人类则很难认同的。
  明和她认识至今不过短短几天,不确定感还多着。蜜和丝都曾暗示过,在她
们眼中,人类的心灵比她们更为複杂,也更难讨好。
  「嗯──」明回应,表情没有任何不快。
  挺着腰的她,不知不觉就换成正坐的姿势。很快的,她表示:「我很欢迎丝
向我坦白喔。」
  丝犹豫了快十秒,才说:「我最期待的,其实是她射精在你体内。那时我想,
若是你愿意让她那么做,就表示你真的完全接纳她。」
  低下头的丝,害怕这想法会让明非常排斥。
  「我竟然,只因为期待你的体内,能再次充满姊姊的精液,就把你昨天被强
暴的事给抛到脑后。」
  丝闭上眼睛,双手用力抓着膝盖,看来是真的很惭愧。
  是有点不应该,明想,但事情已经发展至此,再表示谴责也不太对。她不会、
也不想谴责丝,她很高兴丝愿意和她说实话。
  「泥有射在我的嘴里。」明说,低下头,「那不一样,我知道,无论是在感
觉,还是在意义上。」
  的确,当丝第二次射在她体内时,她心里是有种安适、稳固,甚至可以说是
平静的感觉。包容一切,这行为代表的意义就是如此;不只是对方,连她自己都
有种被彻底接纳的感觉。所以,她才会和丝做了第三次、第四次;梦里的那几次
也是,满满的幸福感,真的会令她们上瘾。虽然,明是人类,但她对这种事的感
觉不会比触手生物还迟钝。毕竟她是脱离处女后,很快就嚐到幸福滋味的女人。
  低下头的明,亲了下丝的左脸颊。丝睁开双眼,眼框湿润。几分钟前不是还
挺愉快的吗,怎么现在又这么悲伤?明真希望她别这样。
  然而,正因为明总是如此贴心,让触手生物都非常感动;丝尤其是如此,而
一想到最初的接触情形,泪水反而更止不住。随着几次眨眼,两行泪水迅速流下。
到现在,丝仍觉得自己与人类的差异太多,担心会触及明的底线。会在意这种事,
就表示丝相当接近人类,明想,还是理想中的那一型;如此细腻、温柔,还是许
多人类所不能及的呢。
  如果丝更了解她,就不会担心这种事了,明抱住她,双手在她的背上来回抚
摸。在丝停止抽泣后,明把她的身体转半圈。
  缩着脖子的丝,后脑杓就靠在明的乳房上。后者摸着前者的肚子,从无名指
到食指,轻轻按压着肚脐周围。以前,明无论是生病还是不高兴,只要妈妈像这
样摸她的肚子,一股舒坦的感觉就会自然而然的出现。完完全全就是自小时候就
存在的敏感带,难怪丝和泥舔她这边会特别有感觉;先前,露舔这里时也是,只
是露在她乳房上造成的伤口,让当时的她痛到没有办法专心感受什膜快感。
  泥低着头,双手放在腰后。挺起胸膛的她,藏在腰后的双手不断搓揉。对於
丝的形容,泥既感到兴奋,又有些罪恶。
  丝在轻揉几下眼睛后,说:「最感到万分抱歉的是,其实泥第一次和明接触
的时候,我也──」闭紧嘴巴的她,说不下去。
  当时,丝在慌乱的同时,也感到相当兴奋;明晓得,即使知道那是一种暴行,
会为对象的身心带来伤害,性欲仍是不受良知与责任感的控制。
  明抱她抱得更紧些,说:「嗯,我知道。毕竟我们第一次接触的时候,也是
那样。」
  「明不介意?」丝说,擦乾眼泪。
  「嗯──不是『那么』介意。」
  明说,不该完全不介意;就算现在气氛不错,突然那样强调也实在不正确。
现在她们的关系已是如此了,过去的不快,如今回忆起来,最多只觉得甜甜辣辣
的。在现代社会,光是这种轻易原谅性犯罪者的行为,就足以让一堆人怒斥她;
这几天的心态演进、之中的浪漫之处,以及需要多少包容,可能没有人类同伴会
懂。
  而有机会成为喂养者的明,可没那么在乎这些细节。她一边用乳房夹弄丝的
颈子,一边说:「其实,我想听的,不只这些;除了先前的事情外,我还想听听
你对未来的期许。麻烦丝用最诚实,没有过分修饰的方式,讲出来吧!」
  明说完,又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太夸张了;虽然透过简单的修辞,令内容听来
没那么刺耳,按她挺怀疑这会不会又是一种性癖好。
  丝很惊讶,泥也是。后者脸上的愧色未完全消失,却也掩不住自嘴角和眼尾
传达出的期待感。和刚才比起来,最后一点凝重感已经几乎消失。
  蹎起脚的泥,又离丝近一些。有几秒,泥对丝伸出触手,看起来好像是想安
慰或鼓励丝,也像是对丝毛手毛脚。后一项的可能性有多大?明想,她们不是姊
妹吗?
  明以为,触手生物对彼此是不会有那么亲密的行为;不只是不会藉彼此的身
体发泄,他们平常就算性欲高涨,也不会手淫。在缺少能量的时候,那样做很浪
费体力。
  能量,这是个关键,明想,很惊讶自己居然没一开始就搞懂。在她供给足够
的能量后,她们彼此之间也能放胆追求情趣。泥抬起左腰上的两只触手,张开嘴,
轻咬丝两边的肩膀;丝伸出背后的两只触手,把它们都给推到一旁;就这样,结
束了,明觉得好可惜。怪的是,看泥骚扰丝,比自己被调戏还要来得兴奋。在那
短短的几秒间,明舌头猛舔硬颚,牙齿还不自觉的咬紧。她不好意思要丝和泥再
表演一段,至少短时间之内,她不想再增加自己的变态形象。
  再一次,明为了转移注意力,跟丝说:「晚点,做为交换,我也会告诉你我
的一些真实想法。」
  明认为,一定是自己的想法比较吓人。就算触手生物是为性爱而生,她们关
注色情的历史,仍远不及人类。
  明露出笑容,本意是想让丝觉得很温暖,却带点肉食动物的感觉。都是因为
这对姊妹实在太诱人了,明承认,自己是很想要在一瞬间就舔遍她们的全身上下。
  听到明的话,丝右手扶着下巴,思考了一阵,刚才讲的已经很过分了,也够
完整了,而「更过分的想法」嘛──她听了以后,内心深处至少有浮现超过十个
画面;即便每个都会令自己心跳加快,她却不知道要怎样化为文字,这实在不简
单。她晓得,明是想更加了解她们,而非刻意刁难
  果然,明是最棒的,丝想,一脸陶醉;无论是做为爱人或喂养者,明的资质
都无庸置疑。
  这阵子,丝也为这些事感到不少压力。实话实说,确实会令她全身舒坦。然
而,她的身体一松懈,马上就大量出汗,散发出浓浓的体味,那有点像是花香、
果肉和焦糖的味道,明一闻到,阴蒂就胀得难受。
  已经高潮过那么多次,怎么还会这么想要?明想,果然是因为年轻──但感
觉又不是。先前,她好像已经就这个问题思考过好几遍了。
  丝曾在刚见面时就说过,触手生物不会用药物等方式来强使人发情;所以,
不会是她们的精液里有类似春药的效果,明想,自己现在之所以变得那么贪淫,
除了心理(没有性洁癖,而丝和泥总是能带给她满足)、生理(性成熟且身体健
康),还有一项──她先前一直忽略──就是她们为她做的阴部保养,实在是做
得太好了。
  脱离处子之身不过几天,照理来说,经历过这么多次的激烈性爱,应该会感
到疼痛才对。但现在的明,却完全不觉得痛,相反的,她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像
是阴道深处传来好几波热流,阴道最外圈则彷彿隐隐内缩。
  真像一张飢饿的嘴,明想。检视自己的内心,她承认,自己的确是期待更多
次抽插,和极大量体内射精。她甚至会去想像,自己在近百下的猛烈的抽插中昏
厥,或是在体内充满精液的情形下睡着。
  真变成那种情况,明不仅不会觉得髒,更不会觉得没有安全感;因为是触手
生物,所以就没问题;他们比她爱乾净,又够温柔、体贴。
  和人类做爱,也会有这种想法吗?明想,瞇起眼睛。
  已经过至少一分钟,丝的体味还是好浓;欲火让明头昏,在这种状态下,丝
要是只说一句极短的话,明可是没法听清楚。
  有一个很直接的解决方法,明是临时想到的,现在正好实验看看。
  闭紧双唇的丝,右手摸着下巴;有什么可以说的?她仍在思考这个问题,并
要求自己必须兼顾新鲜感和冲击性。
  明两手扶着肉室地面,两脚向前推进。稍微弯腰的她,伸长脖子,把鼻子凑
到丝的左腋下。
  明的两下鼻息,把丝的沉思彻底打断。后者吓了一跳,全身一阵颤抖,像是
有冰块贴到背脊上似的。
  思绪被打断,是会让丝有点困扰;但比起整理複杂的文字资讯,她更乐於接
受明的挑逗。
  泥就坐在丝的右手边,有些脸红。明全身使劲,在丝的腋下吸了好大一口。
  丝觉得好痒,忍不住笑出声。鼻头点到丝的乳房侧缘,那一对只能算是微微
凸起的胸部,明真想在上头留下不只十个吻痕。
  现在,鼻子里已经满是丝的体味,明的脑袋一半极为昏沉,一半则变得相当
清晰。光这样还不够,明想,伸出舌头,从丝的腋下一路舔到腰侧。明把舌头伸
长到极限,这样才觉得过瘾;如此模样,她承认,相当的贪婪;有些丑陋,让泥
看到会不会有些不妥,而欲火已经把明的理智给压下大半。
  明偷偷看向泥,后者未对此露出什么厌恶的表情。
  相反的,泥一直盯着她们看;头几秒,她还优点想转过头,但晓得自己接下
来会忍不住偷瞄。也不想再过份掩饰的她,乾脆就瞪大双眼,直盯到底。
  明的每一下舔弄,都让丝叫出声。不要多久,周围的气氛又变得极为嫩滑、
相甜。嚐到丝的汗水,让明全身发热;才刚嚥下一小口,嘴里和脑袋里就都是丝
味道。
  明用嘴巴吸气,再用鼻子慢慢吐气,让那味道再次充满她的鼻腔。此举虽会
导致全身燥热,却能让脑袋清醒一些。如此止渴,算是以毒攻毒,让她能专心听
下去。
  明没有进一步动作,丝身上的触手搔痒难耐,却没有张口或吐舌回应。
  丝晓得,明是用一套自己发明的方式来抑制飢渴。在受到几下刺激后,丝的
脑袋也变得更加清晰;她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表达对未来的期许,无论是语气和内
容都单纯得很:「我希望,能够与姊姊一起,为明带来欢乐。」
  满脸通红的丝,十指相扣,强调:「我还希望,姊姊也能够进到明的体内。」
  丝看向泥,说:「真的,很舒服喔。」
  泥听了,轻闭双眼、胸口冒汗;好像光是这主意,就让她高兴得快要融化。
从脸颊到颈子皆泛红的明,两手摸着肚子。她故做烦恼样,说:「虽然进出稍微
困难了点,但我也快要习惯了。而且──」
  明左手摸着下腹,右手贴在胸口,柔声说:「那比起注满精液,更有接纳感
觉。」
  这么露骨的话,居然配上带点神圣感的语气;明说完后,忍不住笑出声。一
开始,她还想遮住自己脸,后来实在是觉得这样也不会多正经而做罢;说出那样
的话,让她觉得好难为情。
  明忍不住伸出左手,揉捏左乳房。越是觉得难为情,就越是要透过性刺激来
使身心舒坦;她哈着气,阴蒂硬得发疼。
  无论是明的话还是动作,都让丝和泥满脸通红。两人身上的触手又一阵轻晃,
几只触手的末端,还冒出一点透明黏液。
  明放开乳房。她看着泥,说:「今天我累了,但明天的话,你可以进来喔。」
  泥屏住呼吸,使劲点头。咬着牙的她,双眼略为模糊,好像已经兴奋到快要
昏倒。
  丝伸出左肩胛下的一只触手,搭到泥的背上;既是帮忙扶着,也是为自己的
姊姊感到高兴。
  没有丝的幻象,明带着泥,会更像个孕妇。像是怀孕不只三个月,明想,其
他人也有机会。露的话,会更大一些;让她进到体内,应该很难久站,明想,却
已经开始期待。
  蜜应该也有机会进来,只要她不嫌弃的话;幸好,她的毛不会太硬;希望到
时候,她不会把毛脱下来。让毛绒绒的她进到体内,那会是什么感觉?又一次,
明的期待远多过於担心。
  「泠可能就没办法。」明摸着肚子,有点遗憾的说,「除非,我供给他能量
后,他能够脱壳。」
  睁大双眼的丝,看来非常惊讶,「明已经见过他了?」
  「我还见过蜜和露。」明说,语气中难免透漏着一点骄傲。
  丝睁大眼睛,脑袋里浮出的疑问不下十个。而泥却先她一步说:「一定可以
的,明有带来奇蹟的力量!」
  明听了,先是感到高兴,但一想到这一切,她都将是藉着性来达成,就又有
点害臊。
  35泥一边回想,一边说:「可我们都没看过他脱壳的样子。搞不好连蜜都
没看过。」
  抬高眉毛的,丝决定把脑中较琐碎的问题搁着。反正,她想,晚点可以问姊
姊。
  丝摸着下巴,说:「不过,只是脱壳,感觉比更大规模的改变来得简单些。」
  泥也摸着下巴,说:「脱壳简不简单,得问泠才晓得。但的确,如果只是那
么点规模,明所提供的能量,绝对足以应付。」
  一处身体改变,需要多少能量?而她们常讲的能量,身为人类的明,要如何
才能观察得到?目前,丝和泥身上的能量总数又大概是多少?这些问题感觉都很
重要,但明决定以后再关心。
  「所以,他也能进到我的体内?」明问,两手在肚子前仅喔;虽有点难为情,
但这才是她关心的事。泠进到体内的挑战难度最高,而明认为值得。泠对自己太
没自信,单就这一点来说,他才是最需要她关爱的。
  「我这么做之后,他是否会有些改变?」明问,觉得这样问有点奇怪。
  「你是说──」丝开口,伸长脖子,「不再那么胆小和寂寞?」
  「嗯。」明说,使劲点一下头。而她与泠才见过一次面,不好意思说得太明
白。
  但丝描述得没错,明要减少的,就是那方面的感觉。
  「一定的。」泥说,挺起胸。自尊心强的她,现在却乐於如此承认,变化之
大,相信不只是丝,连蜜也相当惊讶。
  所以,说到谁被明改变最多,泥是目前最好的例子。而明虽然又点几下头,
却没想那么多。她只专心盯着泥的胸部,还忍不住睁大双眼。
  那对漂亮的乳房,在泥挺胸的瞬间晃了一阵,让明忍不住用脑袋去追逐它们
的弹跳节奏。
  不过,泠就算经过一段压缩,体型也还是相当的大;真的让她进到体内,铁
定会像个临盆的孕妇。国内外有不少例子,是正常上下学的女学生一直到生下小
孩,才被大家发现到她怀孕。明不晓得那类故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打算评
论。她觉得,若是自己的话,周围的人一定不会认为她只是变胖而已。
  明很快把这些担忧告诉丝,而丝立刻要她安心。
  「我会帮你开启幻象的。」
  「能躲过监视摄影机吗?」明问。
  丝点头。泥帮忙解释:「丝的幻象并非只是针对精神,而是实际造出影像,
甚至能模拟出声音和质感。
  明还是有点不放心。丝向她分析:「平常,你会遇到两种人,一种是认识你
的,或至少是和你频繁出入同一场所的,像你们学校的学生、老师,和你的家人;
另一种则否,像是路上的行人,或那些只是与你搭乘同一辆大众运输工具的其他
乘客;后面这种类型的,你们虽会注意到彼此,但对彼此的关注程度显然不及前
者。
  「面对后一种时,我会把你伪装成一名孕妇,或者是一名老太太,总之,绝
不会是你原来的样子。我会尽可能处理得不突兀,不让她们有奇怪的反应。
  而对於前一种,我则会让她们以为你与平时无异。而我还会给予他们一些暗
示,要他们减少对你的肢体碰触,也尽可能避免让你做太需要劳力的动作。「
  「怕我不小心生出来?」
  明问,夹紧双腿,态度算是认真严肃的。然而,泥听到后,又露出一副高兴
到快要昏倒的模样,让明羞得扭过身体……
  蹎起脚的丝,有点脸红的说:「这个嘛,你知道的,其实没那么容易就出来。
待在里面的人,也会尽全力把持住,避免造成你的尴尬。」
  「但──」明说,把头往右偏,「你第一次进来时,把伸触手到我体外不知
道多少次。」这是事实,而像这样说出来,却让她羞到想要把自己藏起来。泥听
了,倒抽一口气。丝右手摸着后脑杓,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我承认,那时候
的我,有点得意忘形,根本是有意造成你的困扰。」
  丝低下头,不是因为她感到十分抱歉,而是强忍住笑。看来她挺满意那几次
恶作剧。
  泥不行了,自己的妹妹与明之间,居然有过这么令人羨慕的一段往事,让她
光听就快要休克。
  泥倒在丝身后,咬着右手食指。在这同时,她还哼着明编的摇篮曲,让全身
血压回稳。
  丝咳了两声。「说正经的。」下一秒,她脸红的范围扩大不少。「之所以有
必要给予那些人暗示,主要是为了避免造成你的不适。带着触手生物,虽然样子
有点像孕妇,但毕竟还是和慢慢增加体重的孕妇不同,那重量一定会造成你的身
体负担。这点你应该早就发觉了。」
  明点头,眉毛垂下。露和泠,这两位的身体即使经过压缩,也还是会有些大,
表示他们不是很适合带出门。但丝没那么说,明晓得她是不希望这两位同伴错过
那美好体验。真的有那么舒服吗?明想,摸着肚子。
  丝竖起右手食指,继续说:「而且,让全身都进到你体内,对我们来说不是
必要行为。我们所需的能量,只要透过性交来摄取就好了,那样也最有效率。」
  又一次,丝脸红了。即使是她,提到「性交」等字时,也还是会感到害羞的。
  够理想了,但好像还漏了些什么,明不确定。而丝接下来说的话,解除了她
的疑惑。
  「其实,你还有可能会遇到第三种人,就是你不认识,但她却认识你的朋友
或家人。想像一下,这种人出现在你面前,接着,几分之内,你的朋友或家人,
就会向他们介绍到你。这种情况我们也得考虑到。」
  就是这个,明豁然开朗。她在听丝讲解的时候,有想像过这种情况,而在却
途中,不知道是哪里搞混,到后来她根本忘了自己当初是在疑惑些什么。果然不
够聪明啊,明想,在心里叹了口气,接着问:「那遇到那种人时,你要怎么做呢?」
  「最理想的情况,」丝的语气严肃,稍微皱着眉头,「是我事先知道这些人
的存在,让他们接收到第一类型的幻象,就是不把你看做是孕妇或老太太的那种。
如果不小心误判,我立刻切换幻象类型,他们会认为是自己的问题──也许眼花
看错了──如果有必要,我会使用更强烈的暗示,逼使他们转移注意力。听起来
不是那么简单,但相信我,我会做得很好。」
  「我相信。」明说,也不得不承认,这真的好複杂。上下学过程中,路过她
身旁的人有多少啊?她从来没数过,也不可能无聊到去做这种事,而丝却可以全
部都照顾到。触手生物的神通广大,明也不是第一次佩服了。明光处理比这简单
的考试题目,就够吃力了。
  丝在点几下头后,说:「幻象是我的专长,而姊姊的专长是开启明先前看过
的漩涡。我们并非独占这两项能力,只是各有一项做得特别好。所有的触手生物
都会一些这方面的招式。这表示明在成为喂养者后,不用叫唤每个触手生物,就
能满足当下的基本需求。
  明点头,丝讲得够清楚了,虽然这说法有点暧昧。可以传递能量的触手生物
比较特别,很显然的,那项能力只有他有;明对那位已经死去的,感到越来越好
奇。
  丝在解释完后,举起双手,伸懒腰。她往后靠,但未完全躺下。她以背上触
手撑着地面。
  丝以触手头发,轻碰泥的肚子。后者肚子缩了一下,停止哼明先前编的摇篮
曲。姊妹相视,同时露出笑容。接着,她们都起身,双手贴在一起。
  丝抬高左手,泥就抬高右手;泥把左手往下拉,丝就把右手也往下拉。镜像
运动,双胞胎之间会玩的游戏,明过去只在电影或漫画里看过。
  丝和泥外观上的共通点很少。扣除都是触手生物这点,她们不单是触手形状
有差,连身高也不一样。如果不是因为丝提起,明根本不会知道她们是双胞胎。
异卵双胞胎,对此明没什么概念。
  思考这件事的同时,明也期待,丝和泥会再次抱在一起,相互磨蹭,或舔舐
彼此的乳头。而她们没那么做,眼前这种单纯的游戏,不像几分钟前那样带有挑
逗的感觉。
  明承认,自己是真的很想看到丝把泥压倒在地;或是泥把丝压倒在地:深吻,
互舔脖子、咬触手头发、舔弄阴蒂。然而实际结果,却比她想像中单纯太多。又
一次,明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离谱,如果不是因为丝和泥就坐在她前面,她可
能会抱着头,因为自我厌恶而大吼。
  突然,明有种感觉。她自愿成为喂养者,好像不完全是出自於恻隐之心。有
一部分──不算小的一部分──真的只是因为她胃口极佳。
  在知道丝没有办法短时间内连做两次后,明把魔爪伸向泥,又锁定另外三只
触手生物──是这样吗?明先是这么怀疑,接着再强烈否定。绝对不是!她在心
里猛摇头。
  今天实在太过纵欲了,明只承认这一点。未来几天应该会很没精神,她也得
决定喂养另外三位处手生物的日子。一天之内解决最好,若是一天一个,排在最
后面的会有些可怜。最好选像今天这样的假日,所以应该就是下个星期六。一个
礼拜的时间,够她恢复体力。这段期间就好好休息。
  但也许,事情并不会那么顺利。不是蜜的态度如何,或明可能有什么意外。
好好休息,几乎表示明要禁欲。明能忍耐不和丝或泥做爱多久?事实上,明在过
了十四岁之后,就不曾有超过一个礼拜不手淫。
  如此适合成为喂养者,蜜的话再次出现在她的脑中。所谓的天分,通常应该
是指语言或数学方面的,而不是与非人类对象发生性关系,明皱着眉头,思考这
种没营养的事,只会让自己变老。
  丝那么老实,明也不打算隐瞒。
  明把刚才脑中闪过的烦恼,也告诉丝和泥。
  明低着头,问:「你们会不会觉得,我是对性有着病态渴求,才会想成为你
们的喂养者?」
  这当然是件可以模糊处理,不用去思考的事,但她就是会在意。
  丝摇摇头,说:「完全不会。」然而,她却又笑着说:「虽然这样,好像也
挺不错的。」
  泥则语气正经的说:「我原本想说『那真是太好了』,但又怕,你会很快对
我们感到厌烦。太过密集的性接触,感觉好像会把我们的关系里最甜蜜的部分,
给提早推入坟墓。」
  丝低下头,说:「有点矛盾,但我同意。」
  「没错,是我们先开始的。」泥有点不安的说:「还是,我们该对你说声抱
歉才对?」
  「不用,也别这么悲观。」明说:「以后觉得有哪里不妥,再调整就行了。」
  在丝和泥的眼中,明的神情坚毅,语气中充满自信。
  「明真的──」丝脸红,抱着胸说,「已经是个大人了呢。」
  「不要用那么难为情的说法啦!」明抗议,从颈子到耳根都发红。
  丝那样讲,会令明的阴道迅速抽动。
  觉得有点渴的明,一边用右手摸着自己的喉咙,一边跟泥要点喝的。
  和对待丝或泥的触手不同,揉捏肉柱的诀窍就是,不用那么温柔;两手十指
不断动作的明,很熟练的吸吮肉柱。里头是按照她的身体需求,仔细调配的电解
质饮料,让有她活过来的感觉。先前,她流了不少汗,无论是在和她们做爱,还
是在听蜜说话的时候。
  明很注意,不让自己的动作看来太猥亵。他提醒自己,要比喝瓶装饮料还要
来得斯文些。
  看到明这么熟练的使用肉柱,丝很惊讶。但她最关心的,还是蜜等人的事。
  「你刚才,说已经见过我们所有人,包括蜜?」
  「没错。」明说。
  嘟起嘴巴的丝,感到很複杂,「我只融化不过两小时而已,居然错过这么多
事。」
  泥摊手,语气轻松的说:「当初明要做第二次的时候,你拒绝不就好了?」
  听到自己的姊姊像是随口哼似的吐出这些话,让丝瞇起眼睛。她看向泥,问:
「如果是你,你会吗?」
  丝显然完全不相信,自己姊姊在那样的情形下,会有足够的自制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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